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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对伯爵声音的熟悉感作祟,安雅一直对他抱有着很大的好感。她一向很欣赏这样的男人,心志坚定,总是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会为了那个目标而不断地努力。最关键的是,伯爵并不是圣约翰那种把情感和理智完全分离的人,而是在他意识到自己的仇恨必将影响自己的一生的时候,能够果断地将自己的一切都押注在报仇上。虽然他是为了恩仇而活,行为却毫不拖泥带水,一直十分果断,这是最让安雅欣赏的地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伯爵并没有急着让安雅参加到他的复仇计划当中。在他完全冷静下来之后,曾经和安雅进行过谈话,其中心自然是围绕着复仇方面的分工的。伯爵自然希望自己能够亲自向他所有的仇人复仇,但安雅的目标中却也包括那些人。
基督山伯爵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仇敌拱手相让。安雅想了想,对他说道:“事实上我们只是目标相同,但目的并不一样。您完全可以把我当做棋子参与在您的计划当中。”
“您是让我把海黛当做棋子,温莎小姐?”
安雅心平气和地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但现在我不得不使用海黛的身体来达成自己的使命。您也已经看到了,除非死亡,我无法从一个人的身上自由解脱。您会愿意看到海黛死去,或是一辈子不能够醒来吗?您所注意的是内心,而非这表面的铁贝林血脉,我的朋友。”
基督山伯爵叹息道:“我明白。”他深深地凝视着安雅,“您愿意发誓不伤害海黛的身体甚至灵魂,在不妨碍我计划的同时来完成您的任务吗?”
“我发誓海黛将完好无损地归来,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时。”安雅举起手,认真地说道。
伯爵思忖了一会儿,说道:“几天后在欧特伊有一场宴会,我希望您能作为我的女伴,在那个时候参加。”
“欧特伊?您打算拿卡瓦尔康蒂怎么办?”
“只要有钱,演员总是不缺少的。您放心吧,我找到了一个更合适的人选来做件事——而且估计不会再有比这更加合适的人选了。我再次向您询问,您的目标包括维尔福检察官、马尔塞夫伯爵、腾格拉尔银行家以及德布雷先生吗?”
背弃妻子又意图杀死亲生儿子、包庇罪犯的维尔福,为了一己私欲而背弃主君、卖掉恩人的儿女、诬陷表妹未婚夫的马尔塞夫,因为嫉妒陷害同事又因为钱财出卖女儿婚姻的腾格拉尔,因为钱财和肉|欲而成为腾格拉尔夫人的情人,却又因为名声和钱财抛弃她的德布雷……安雅微笑着:“您还少算了一个,卡德鲁斯。他杀掉了自己的妻子。”
如果没有安雅的打岔,卡德鲁斯自然会得到他应有的报应,甚至每个人都会因为他们的作为而受到惩罚。但安雅现在不得不参与到基督山伯爵的复仇过程当中。有一个形象的比喻可以用来形容她的作为,那就是分一杯羹。伯爵在复仇事件中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但安雅直觉,她自己是一定能得到某种好处的。
伯爵看着安雅:“您知道些什么吗?”
安雅直言不讳地道:“您把卡德鲁斯救了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去找贝尼代托吧。贝尼代托一定会想办法将他杀死,以绝后患。但是现在贝尼代托本人已经死去了,您又打算怎么做呢?他一定会认出来假的贝尼代托的。他毕竟是为了钱财而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让我来给他应有的报应吧。”
芊芊玉手正执着一柄长长的烟斗,香料在其中燃烧,缭绕出芬芳的气息。那双手的如今的主人相貌依旧美丽,却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抹杀一个人性命的话来。基督山伯爵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容,低声道:“您会无愧于心?”
“我只是为别人效劳而已。”安雅说着,举起烟斗。香料燃烧的烟雾遮挡了她的面容。海黛以为伯爵对她只是寻常,但是又有谁能真正抵挡她的魅力呢?伯爵恐怕早就对海黛动心了吧,却因为自己的过去和复仇的目的而无法接受海黛……如果不是真的爱她,这样一个心志坚定的人又怎么会面对这张脸而动摇?
伯爵站了起来:“您要提前见一见安德烈吗?”
安雅露出笑靥:“随您安排吧,我的爵爷。”
伯爵考虑了一下,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我会让人提前送你去欧特伊。”
既然有了安雅的参与,复仇的计划就必定要重新制定。基督山伯爵和安雅确定了计划的大概之后,就离开了房间。而安雅从身边的手袋中抓起一把宝石和珍珠,看着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中折射出靡丽的光芒。
金钱,无论在什么样的世界中,金钱都是最重要的。但是要想获得巨额的财产,在青中年的时候就能享受奢靡的生活……在这样一个年代里,不铤而走险怎么能行?
而那代价……不收取,又怎么能行?安雅垂眸,唇边勾起冷漠的微笑。无论是辜负了爱情,还是出卖了亲情和友谊,命运总得公平……
Chapter 29
在宴会举行之前,伯爵已经使用了金钱这一有利的武器报复了他的敌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仅仅是一个开端,但就这个开端而言,对腾格拉尔先生来说也是无法忍受的。一个银行家,一个敢于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婚姻甚至出卖女儿的账房,他是决不会愿意看到金钱从自己手中流失出去的。那些守财奴不都是一样的吗?只不过腾格拉尔先生格外注重钱财所能带给他的荣誉罢了。
参考着脑中的原著,安雅知道伯爵这段时间里并没有闲着。他设计利用德布雷先生和腾格拉尔夫人的特殊关系而让腾格拉尔先生大亏一笔,亲自给维尔福先生送去了关于欧特伊村芳丹街二十八号的宴会请帖,还和恩人的儿子马克西姆·莫雷尔先生保持着友好的会面和关系。
按理说,当他们已经站在了统一阵线的时候,伯爵应该把莫雷尔先生引见给她认识才对。但是基督山伯爵虽然已经打算让她在欧特伊的宴会上露面了,却又严格防范着他们在这此前的见面……这无论怎么想,都很让人感觉奇怪。
基督山伯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雅撑颔沉思的场面。装饰神秘而奢华的房间里,美人倚靠着椅垫,一只手的手背垫在颔下,另一只手则懒洋洋地执着长长的烟管。这幅模样显得慵懒而妩媚,就连伯爵也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安雅随意地对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行礼,而是像海黛以前那样把手伸了过去。伯爵执着她的手指,在手背上碰了碰嘴唇,然后起身坐在了旁边:“您最近好像总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
“您这是在关心我的私事?”
“您的样子就仿佛在说:‘我需要有个人来解决自己的疑惑。’。”伯爵说道,神情也放松了些许。他仿佛常年不见天日一样的苍白面孔上,那对时常紧皱的眉头因为燃烧的香料而舒展开来。
“您真是善解人意。”在香料的作用下,安雅的思维和语气都舒缓起来,“我的确需要一个人这样做,除了他以外我不知道还有谁能来为我解答这个问题。”
伯爵脸上染上了笑意:“我想那个人会很乐意为一位女士效劳。”他彬彬有礼地微微弯腰鞠了一躬,开玩笑一样地道,“只希望这位女士不要去打听有关天堂的事情,因为活人是不可能看到天堂的。”
那么地狱呢?安雅看了他一眼,把这个问题咽了回去。基督山伯爵在别人看来,似乎正生活在天堂之中,而爱德蒙·唐泰斯已经经历过地狱了……她垂下眸子,用轻松的语调微笑着问道:“您为什么不让我见见莫雷尔先生呢?”
“他?”伯爵略作思忖,说道,“你们没有相见的理由。”
安雅皱了皱眉,不太相信:“只是这样?”
伯爵牵了牵嘴角,微笑起来:“您是个聪明人,不过恕我直言,聪明人往往容易想得太多。”
安雅顿时语塞,心情恼怒起来。她瞪着伯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基督山伯爵的确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他会把莫雷尔和安雅分到两个阵营里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莫雷尔似乎的确也没什么在这时候被特地引见给安雅的理由,毕竟伯爵是想把海黛交给莫雷尔,但是一方面莫雷尔并没有对海黛表示出兴趣,另一方面,现在正占据这个身体的人是安雅!
解释归解释,理解归理解,安雅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是滋味。伯爵这是嫌她太追根究底了?就算是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伯爵也绝对是在讽刺她吧!总是容易想太多又不是她的错,她的处境必须得让她多想!
伯爵并没有多呆,安雅嗅着香料的味道,缓慢地平静下来。
贝尔图乔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安雅现在所呆的房间就是他亲自布置的。这个房间看起来和伯爵家里的别无二致,但事实上它所处的位置是欧特伊。一直服侍着海黛的四个女仆也跟了过来,照顾着安雅的生活起居。因为住在了这里,所以安雅也有幸看到了贝尔图乔是怎么化腐朽为神奇的——几乎是在三天之内,这间别墅就已经从阴气森森的废弃庄园变成了一栋时髦的房屋,完全可以让主人用来招待客人了。
别墅里所有的房间都被修整了一遍,只有一个房间贝尔图乔没有去动……安雅在别墅里走动的时候,事实上也在下意识地避开花园和那个房间。她不知道伯爵有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贝尔图乔,但是只能毫无反抗能力地躺在盒子里,明明还有生机却只能窒息着等待死亡……这种经历,安雅不愿意再轻易回想起来了。
对维尔福先生的报复,有一部分是出于私心的。安雅不愿意让自己白死那么一次。
宴会就在几天后开始了,基督山伯爵请女仆给她送来了一身全新的希腊式礼服,海黛的气质和身材完美地撑起了这身衣服。伯爵本人则是在贝尔图乔的陪伴下先行把别墅看了一遍,然后去了门口等待客人。当安雅走到楼下的时候,伯爵正对着腾格拉尔夫人介绍着那对来自中国的瓷瓶:“……我很喜欢这些瓷瓶,因为或许曾有狰狞可怕的妖怪的目光凝视过它们,而无数的小雨也曾睡在那里面以逃避天敌的追捕。”
“这太神奇啦。”男爵夫人说道,那惊奇的神态却有点心不在焉。她的丈夫状态似乎比她还要糟糕,正机械地在旁边扯着桔子树的花。
基督山伯爵说道:“倘若您对东方的文化感兴趣,我倒是可以把一位女士介绍给您。不过当心,她对法语不太熟练,希腊语倒是很在行。在研究这些东西的方面,她应当算是个行家。”
“比您还要在行?难道是位公爵的女儿?”腾格拉尔夫人微笑了一下。
“不,她是位公主。”基督山伯爵半真半假地道,示意安雅走过来。
男爵夫人的目光被她吸引住了。她惊奇地说道:“这就是您在歌剧院的包厢里、在自己家的别墅里藏着的美人?她是您的情妇?”
“海黛是我的女奴。不过请放心,她有足够的教养和血统用来与小姐们相处。在这个世界上,和她有关联的也仅仅是我一个人罢了,不过我是绝不会容忍别人欺负她的。”伯爵意味深长地道。
安雅对着腾格拉尔夫人点点头,然后就别开了视线。她没想到伯爵会一开始就把她介绍给腾格拉尔夫人,心情一时有些复杂。虽然她和腾格拉尔夫人并非骨血相连,而腾格拉尔夫人也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时的经历,让安雅一直对她观感复杂。
安雅的行为可以说是失礼,但海黛的美貌和气质都让人忽略了这一点,伯爵刚才的话也给男爵夫人打了预防针。基督山伯爵正在和腾格拉尔先生说话,男爵夫人于是说道:“基督山伯爵很博学。”
“是的,他一向如此。”安雅惜字如金。
“您在他身边已经很长时间了吗?”
“我只恨这时间太短。”安雅用希腊语说了一句,又用法语说道,“也许吧。”
男爵夫人仔细地看着她:“你有一头黑色的头发,还有一双黑色的眼睛……我有一个女儿也是这样。”
安雅露出了一个忧郁的微笑,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伯爵的仆人巴浦斯汀通报道:“巴陀罗米奥·卡瓦尔康蒂少校和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子爵到!”
一老一少两个人走了进来。卡瓦尔康蒂少校现在完全换了行头,浑身上下都有种老军人的派头,看起来是挺能唬人的。而他旁边正站着一个青年男子,表情和感觉都很疏离。他看起来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并不比安德烈本人差多少,甚至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安雅审视着他们,忽地一怔,对上了青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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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
黑沉沉的眼睛里盛满了野兽一般的神情,令他整个人身上都像是充满了一种兽王般的气质——仿佛是暴虐、冷酷和占有欲的集合体,又似乎带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冷静和理智。人们在第一眼看到这个青年的时候就会发觉他那种不驯服的天生高贵一样的神情,那些粗俗的动作和言语因而也就会被解读成不拘小节。
安雅忍不住后退一步,率先挪开了视线。这个人好像天生就具有高贵的姿态和危险的性质,却并不适合巴黎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安雅明显地能看出他对自己的约束性,而能让这样一个人所驯服的人,是伯爵?那么这个人的身份也就可想而知了……罗吉·万帕,意大利臭名昭著的强盗首领,同时也是伯爵难得的朋友之一。
伯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安雅的身边:“您对他很好奇吗,温莎小姐?”
“他真年轻。”安雅喃喃着,从原著里搜寻到了有关的地方,“罗吉·万帕……他今年只有二十二岁?”
“说的没错。在他这个年纪成为那么大一个组织的首领可不容易,是吧?然而他还能将到手的力量进行进一步的扩充。假如他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比如成为您这样的使者,我相信他将会干出比绑架神祇更严重的事情。”伯爵说着,注意到了几步以外腾格拉尔夫人的恍惚神情,“男爵夫人好像经受到了什么打击,您对她做了些什么吗?”
安雅忍不住笑了起来,万帕带来的震撼消散开来:“我可没有说什么,不过这位夫人一直在试探我。”
“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我和她的一个女儿十分相似,都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
“啊。”伯爵也露出了笑容。他低语道:“会有这种念头,也许是一位母亲突如其来的想象?的确。婴儿的发色和眸色是很容易变动的,而欧热妮·腾格拉尔小姐也的确有着一双漂亮的黑眼睛和海藻一样浓密的黑发。刚好你也是这样,现在的场所又如此特殊,她会怀疑也是应该的。不过你的年龄和相貌远远对不上,我们新鲜出炉的‘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先生就不一样了。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英俊高雅的外表,再加上同样的黑发黑眸……可是她是怎么会察觉到这一切的呢?”
“怀疑也只是怀疑罢了。”安雅说道。其实她心里也存着疑惑,原著里可没说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就算是贝尼代托出现在这里,腾格拉尔夫人也没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否则也不可能让女儿欧热妮和他订婚。现在出现的是个冒牌货,怎么腾格拉尔夫人反倒胆战心惊了?
伯爵思考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样,只要相信它是有利的就可以了。”
安雅微微皱眉。她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什么事情,或许就是伯爵自己做的手脚。不过这和安雅无关,她没必要去关注整个命运的进程是不是被打乱,只要关键的部分得以用她自己的手段来解决就行了。伯爵意有所指,大概也是在指这个方面吧。基督山伯爵本身的能力就足以令那些人得到应有的下场,安雅进来搀和也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到他就行了,帮助什么的倒实在是不需要。
这种自信让安雅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伯爵是这个世界绝对意义上的主角,他的决策影响着整个命运的发展,安雅也无从置喙。放开了想,反正她也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何必争强好胜呢?
腾格拉尔先生走了过来:“这两位先生是谁?”
“没听到吗——卡瓦尔康蒂。”伯爵回答。安雅留意了一眼男爵夫人那里,她正在听着自己的丈夫和伯爵的谈话。
“可那只告诉了他们的姓。”
“啊,不错!您不了解意大利贵族,卡瓦尔康蒂这一家族是亲王的后裔。”
……鱼儿要上钩了。听到这句话,安雅心想着,走到了一边。
果然,腾格拉尔先生下一句话就是在问:“他们有钱吗?”
腾格拉尔夫人显然很了解自己先生的秉性。她挽住了安雅的手臂,带着她走到旁边一个角落里,问道:“您认识卡瓦尔康蒂先生吗?”
“只是见过一面。”安雅回答,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您知道他是谁吗?”
“意大利卡瓦尔康蒂家族的后代,他的名字叫安德烈。”
“这是一对亲生的父子?”腾格拉尔夫人步步紧逼。
安雅心想,女人的直觉可真够厉害的,只可惜现在站在那边的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想到这里安雅又禁不住有些怜悯,虽说腾格拉尔夫人是自作自受,不过差点把女儿嫁给了亲生儿子,本以为死去的儿子却在二十年后复活站在自己面前什么的……这还真有够考验人神经的。她含糊地答道:“伯爵是这样告诉我的。”
“他叫什么名字?”
“安德烈。”
“安德烈,安德烈……”腾格拉尔夫人喃喃道,“难道写那封信的人是他?”
信?安雅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看来的确有什么不在她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不过和她无关的话,也就没有必要管。
这时候,又一声通报声响了起来:“马尔塞夫伯爵暨夫人到!”
安雅禁不住一怔,紧接着又听到一声通传:“维尔福先生偕夫人到!”
……这是什么情况?安雅禁不住抬眼看向伯爵,伯爵脸上却带着一如既往的苍白神色。算一算,现在除了卡德鲁斯,她列出来的维尔福先生、马尔塞夫伯爵、腾格拉尔先生以及德布雷这四个人现在已经全部到场了……安雅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由得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腾格拉尔夫人脸色苍白地走过去,对检察官微笑了一下,然后和他的妻子拥抱。不仅是和蕾妮·圣梅朗小姐,她和现任的这位维尔福夫人也是关系相当好的朋友。实在难以相信,她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