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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之郎,娘亲给你打个比方。”千琉璃一旦准备开始长篇大论的时候,惯常是用比方开头来表达她话中的深意。
濮阳灏点了点头。
“女人是锁,男人是钥匙,一把好锁必须要配一把能打开她的好钥匙。”千琉璃斟酌了一下言辞,瓜娃子还没发育,还是说的含糊一点吧,“锁有漏洞,钥匙有长处,钥匙的长处可以填补锁的漏洞,合二为一,云雨巫山…嗯…”说了一半,似乎越说越跑偏了,千琉璃额头上顿时挂了几根黑线,对自己的无耻深感鄙视,垂眸见濮阳灏听的认真,吸了吸鼻子,再接再厉,“你想想看,两把长长的钥匙碰撞在一起,虽说火花四溅,却丢失了最初的功能,又显得别扭,当然了,那副场景我还是很喜欢看的…只是…”说到最后,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只是什么?”濮阳灏见她住口不言,立刻追问道。
“…只是…只是。”千琉璃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自诩口才不错,没想到也有这词不达意的时候,急的挠了挠头发,蓦地一咬牙,“你自己去找两把钥匙,噼里啪啦的撞击一番,你就能了解我的意思了。”
“为什么男人是钥匙,女人是锁?”濮阳灏不耻下问。
“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千琉璃想起她之前夸过的海口,很是汗颜,书本上的理论知识自然不能运用在生活中,若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她实在是没法诠释。
濮阳灏若有所悟的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凝神思索的模样分外招人怜惜。
千琉璃见他在认真思考,暗道有戏,继续孜孜不倦的引导他,“有人说过这么一句混话,如果一把钥匙能开启无数把锁,那它就是万能钥匙,但如果一把锁可以被无数把钥匙打开,却会被人嘲讽说这把锁是废锁,其实,爱情是相对的,不存在任何的利益得失,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世间最美,你懂了吗?”趁着她还在宁王府,一定要多花些时间来培养濮阳灏绝世好男人的性子。
那么就算她以后离开了,濮阳灏依然能身心健康的成长,也不枉她占据了真正千琉璃的身体。
一想到离开这个问题,千琉璃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懂了,每把锁都有相对应的钥匙,如果钥匙和钥匙在一起,那另外的两把锁就没人要了,母妃,是这个意思吗?”濮阳灏沉思了半响,说出自己理解的答案,征求千琉璃的意见。
“差不多。”千琉璃捏了捏他嫩滑的脸蛋,眼神温柔的道。
濮阳灏瑟缩了一下,他还不习惯和人有任何亲密的碰触。
“快睡吧,等娘亲沐浴好了,再来陪你。”千琉璃给他掖了掖被子,温声道。
濮阳灏确实有点累了,他毕竟是个小孩子,想的太多难免心神疲惫,点点头,闭上眼睛。
千琉璃看了他片刻,起身放下纱帐,招呼念锦打来洗澡水,褪了衣裙,坐在洒满各色花瓣的浴桶中,默然发呆。
念锦本要来伺候她沐浴,却被千琉璃挥退了,她需要整理脑海内错综复杂的信息,以便抉择将来的路该如何走。
时间在指缝中无声无息的溜走,直到千琉璃感觉水变得温凉,才回过神来,掐了掐眉心,唇瓣溢出一抹苦笑,微微一叹。
未来的变数太多,随遇而安或许是最好的,天下之大,可供人偏安一隅的地方并不多,但她却知道,最起码,宁王府不是她的心安之所。
千琉璃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站起身来取过干燥的毛巾将湿漉漉的身子拭净,换上寝衣,脚步轻浅的吹熄了房里燃烧的火烛,随即上了床,小心翼翼的躺在濮阳灏的身边。
这是来异世的第一个晚上,千琉璃很没出息的失眠了。
------题外话------
多多起名无能啊,昨天半夜4点才睡,早上八点就开始来快递,隔一个小时来一个,我擦,困的迷迷糊糊码字的感觉真的好差劲~那些快递是约好的吗?故意整我的吧,掐着点儿同一天来,我无语了~
033: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莹白清润的月光透过菱形的花窗洒在内室中,即使没有烛火,房间的一景一物依旧清晰可见,千琉璃侧躺着身子,伸手用一根手指将粉如雾的纱帐微微挑开一条细缝,目光扫视着这陌生的环境。
香炉袅袅上升的安神香气陶陶然,绵绵不绝的在鼻尖荡漾,恍然有一种置身事外之感,千琉璃无声一叹,放下朦胧的纱帐,将手缩回被子里,侧目看了一眼濮阳灏,他睡的纯熟,那双太过平静的眼眸阖着,如玉如琢的小脸少了一贯的清冷,安静纯然的睡颜平添了几分童稚美好,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笑意,显然美梦连连。
千琉璃眼底划过一道暖意,也许在宁王府这段短暂停留的日子里,不会寂寞。
压下纷杂的心绪,千琉璃闭上双眼,强迫自己睡去,人在最后一刻睡着的时候总是尤不自知的,千琉璃亦是如此,这一觉,只感觉睡的昏沉,整个人像一艘在大海里航行的船只,晃晃荡荡,叫人昏昏欲睡却又疲累至极。
翌日,千琉璃悠悠的转醒,目光呆呆的看着头顶的纱帐,好半响,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这不是她那乱七八糟跟狗窝没两样的公寓,而是一个古代皇朝下的王府后院,苏舒…她在心底默念了几声。
蓦地感觉有人注视她,千琉璃循着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微微偏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濮阳灏水雾迷蒙的眸子,清澈如水,波光轻荡。
“醒了?”千琉璃笑问,声音有一丝未睡醒的嘶哑。
濮阳灏点点头。
“那起床吧。”千琉璃用手撑起身子,取过放在床头的衣裙,先快速的将自己整理完毕,随即拿过濮阳灏的锦袍,不急不慢的给他穿戴。
濮阳灏低头看着她光洁的手指缓缓的系上腰带,青色的衣料衬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显得格外的好看。
给他穿戴妥当后,千琉璃看着一席淡青色衣袍的濮阳灏,小小的人儿,五官如画,眉眼精致,加上他天生落入皇家身上所带的尊荣贵气,使得他即便如此年纪,依然能看出成年后的风华无双。
“喜之郎,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千琉璃将他抱在铜镜前,让他坐在圆凳上,从梳妆台上挑出一把篦子,解开他束发的玉冠,微笑问道。
“儿子不喜欢女子。”濮阳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隔着铜镜小心的观察她脸上的神色。
“我昨天给你讲的铜锁和钥匙的比方你没听进去?”千琉璃顿时傻眼了,莫非她的苦口婆心换来的仍然是濮阳灏坚定的要步上他父王后尘的道路?
“母妃多虑了,儿子还小。”濮阳灏语气略带一丝无奈。
“那就好。”千琉璃松了一口气,正值发育的小孩正是接收周围讯息能力最强的时候,他长期受濮阳逸的耳濡目染,难保不经意的跟着有样学样。
加上原主又让他如此失望,说不好他会因此连带的厌恶其他的女子,若真是这样,他成为第二个濮阳逸是早晚的事儿。
“小姐。”听到内室响起说话声的绿依和水韵推门而入,进了房间,行礼道。
“你伤还没好,不用下床。”千琉璃余光扫见绿依走路时脚步不稳的模样,立即开口道,“等伤势痊愈了,再来伺候。”
“奴婢无碍。”绿依心中感动,笑着道,“左右不过是皮肉伤,敷了药又歇息了一夜,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千琉璃触到她眼中的坚持,也不再多说,浅笑道,“那你注意点,切勿走太多的路,免得加重伤势。”
“是,小姐。”绿依含笑福身。
“小姐,不如让奴婢来为小王爷束发吧?”水韵看着给濮阳灏梳发的千琉璃,心里惊讶的同时又觉得欣慰。
“不用了,我来就好。”千琉璃摆了摆手。
“那奴婢去打来洗漱用的清水。”水韵道,“念锦已经为王妃去端早膳了。”
千琉璃点点头,目光不离垂落在她手心里的如墨发丝。
水韵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绿依站在一旁,看着神色柔和温婉的千琉璃,眼神一阵恍惚,她此时的形象实在根往日大相径庭,让人恍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她,以前的那些往事不过是南柯一梦。
“小姐,王爷昨晚路过如月阁时撞见了正跪在院子门口哭诉的月侧妃。”沉默片刻,绿依突然道。
“嗯,然后呢?”千琉璃漫不经心的问道。
“王爷安抚了两句,并未说什么。”绿依如实回答,顿了顿,她眼中漫上欢喜之色,“连小姐把月侧妃打的如此严重王爷都并未苛责小姐,看来王爷是真心疼爱小姐的。”
“他是坐山观虎斗罢了。”千琉璃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他明面上越宠我,府里的那些女人也就越嫉恨我,以后,光明正大的阳谋不能用,但背地里捅刀子的诡计却更令人防不胜防。”
“王爷会护着小姐的。”绿依面色有瞬间的苍白,随即一脸笃定的道。
“就他那残缺身子能护住我?”千琉璃轻叱一声,倏地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的道,“我可算是明白濮阳逸为何不常出现在后院了。”
“为何?”出声的是濮阳灏。
“因为濮阳逸长了一张让女人垂涎三尺的脸,偏偏他又行动不便,万一府里的女人哪天熬不住了,齐齐操家伙把濮阳逸绑住,然后将他丢在床上来个霸王硬上弓,一夜摧残,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他还不得一辈子噩梦不断啊?”千琉璃干咳了几声,笑眯眯的道,“我听过这样一句话,男生进了女生宿舍,一夜未出,这就是天堂,而女生进了男生宿舍,同样一夜未出,却是地狱,这句话放在濮阳逸身上,最是恰当不过。”
绿依俏脸一红,垂下头不敢说话,虽然她对千琉璃的话一知半解,但不妨碍她能听出里面蕴含的内涵。
濮阳灏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每次父王出现在后院,那些女人就跟疯妇一样全都往他身上扑。
“喜之郎,你说,我要是把你家父王迷倒然后打包送给月侧妃,她是不是得感谢我八辈祖宗?”千琉璃语气微微带了一丝懒散,似乎是心不在焉的玩笑之语,又似乎是认真思虑过后的果断决定。
034:前途是什么?图钱罢了
“小姐…”绿依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千琉璃。
濮阳灏眼神迷茫,不太明白她的话是何含义。
“开玩笑而已。”千琉璃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道,“我倒是很想迷倒濮阳逸,但是他能给我这个机会吗?说不定反过来却被他给迷倒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事我可不会做,我只会偷鸡又偷米。”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绿依嗔了千琉璃一眼,抱怨道,“小姐如今该趁此机会牢牢抓住王爷的心才对。”
“我对抓心没兴趣,抓腰包倒是一把好手。”千琉璃慢条斯理的拿过发冠将濮阳逸的三千发丝束好,语气散漫。
“小姐,王府每年都会被送来各式各样的美人,小姐若不将王爷的心抓在手里,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很艰难。”绿依劝道,“高门大院里,向来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就算小姐不顾念自己,也得想想小王爷的前途啊。”
“前途是什么?”千琉璃嗤笑道,“就是图钱罢了。”
“小姐…”绿依见千琉璃不听劝告,顿时焦急的跺了跺脚。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千琉璃瞥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是发自内心的担忧,心下一暖,温声道,“放心,王府里这些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少天了,迟早有一日会被人踩死的。”
“可是小姐这回彻底的得罪了月侧妃,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绿依忧心忡忡的道。
“她来头很大?”千琉璃打量着铜镜内的濮阳灏,随口问道,“莫非她爹是李刚?很有后台?”
“小姐忘了?月侧妃的祖父才叫李刚。”绿依想起水韵说过王妃好像是失忆了,便耐心的解释道,“月侧妃闺名李筱月,是李国公府的嫡孙女,皇后娘娘是她的小姑姑。”
“偶爷刚弄死他?”千琉璃自动忽略了月侧妃的身份,兴致盎然的道,“没想到这里也有现代版的李刚?果然是猿粪啊。”
“小姐,您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呢。”绿依见千琉璃压根就没意识到月侧妃身份尊贵的问题,不由越发心焦,“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月侧妃与她的姑侄关系甚好,若月侧妃跑到皇后娘娘宫中哭诉,怕是王爷也护不住小姐啊。”
“灏儿,娘亲扎头发的技术怎么样?”千琉璃对绿依焦急的面色视而不见,将手中篦子放下,看着他与昨日一模一样的发髻轻笑问道。
“母妃束的很好。”濮阳灏目光中流动着丝丝的新奇之色,似乎没料到千琉璃第一次束发就能束的如此之好。
千琉璃把濮阳灏抱在榻上,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递给他,“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喜之郎多看看书,我和你绿依姐姐聊聊。”
濮阳灏点点头,捧起书本便翻阅了起来。
“瞧把你急的,月侧妃娘家是个硬茬子,你小姐我娘家也不弱啊,我记得蓝侧妃说过,我是丞相府的小姐,身世也不比她低啊,为何要怕她?”千琉璃施施然的坐在软榻的另一边,看着急的抓耳挠腮的绿依,好笑问道。
“小姐是丞相府的嫡小姐不假,但是相爷…”绿依脸色犹豫,似乎有些话难以启齿。
“但是我那个丞相父亲对我不宠爱,根本无法与月侧妃在国公府享受掌上明珠的待遇相提并论。”千琉璃挑了挑眉梢,懒懒的问道,“是不是?”
“…是。”绿依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如实说道,“小姐的母亲早逝,相府的掌家之权被二夫人霸占,当初王爷去相府提亲,本来是想求娶二小姐的,但二夫人不愿二小姐嫁给王爷,便擅做主张把小姐许配给了王爷。”
“原来还有这一出?”千琉璃一手托腮,嘴角挂了一丝笑意,“那濮阳逸呢?他求娶的是二小姐,却被我莫名其妙的顶包,他就没反对?”
“王爷倒没什么意见,毕竟小姐那时候花容月貌,名动京都,而且小姐又是相府的嫡出,二小姐纵然有京都第一才女的美名,但大临嫡庶尊卑有别,二小姐即使才华再声名远播,论起身份,也是远远不及小姐。”绿依道。
大临?应该是这个国家的名字,千琉璃扫了一眼绿依,脸色甚是懒散的道,“你说的不尽实哦,我要听的是我以前真实的情况,而不是被你润色后的真假参半。”
“小姐恕罪。”绿依惊慌的立即跪倒,想着小姐不是失忆了么?为何能察觉出她话中的错漏?
“起来起来…”千琉璃无奈的道,“我又没生气,你无需动不动就下跪,我很不喜欢。”
“是。”绿依缓缓站起身。
“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作为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任何不好的言论我都能接受。”千琉璃道,“实话实说即可。”
绿依应了一声,随即轻声道,“小姐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但夫人在小姐六岁时就撒手人寰了,相爷深爱夫人,这些年一直未续弦。”
“他深爱母亲?”千琉璃不屑的道,“既然他还念着发妻,为何要对。我不管不问?”
“因为夫人在生小姐时伤了元气,以至于后来几年里都缠绵病榻,相爷承受不了夫人的离去,才会对小姐置之不理。”绿依道。
“算了,这些虚的先别提了。”千琉璃突然想起一事,立即问道,“濮阳逸说过几日后要我去参加一个宫宴,你去打听打听,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宴会,有多少人参加,参加的人是谁,还有,一同前去的宾客中有谁是跟我结过梁子的,达官贵人中又有谁是我惹不起的,总之,只要有可能引起麻烦上身的人或事,你都要事无巨细的打听到。”
“奴婢这就去办。”绿依道,“不过有的事在府里探听不到,必须出府才行。”
“你尽你最大的能力去打听就行了。”千琉璃听到出府两个字,眼眸顿时一亮,“至于出府嘛,山人自有妙计。”
绿依施了一礼,脚步极轻的退了出去。
千琉璃嘿嘿一笑,她连研究所的几十道围墙都翻了过去,还会惧这小小王府的高墙不成?她什么本事没有,爬墙绝对是一顶一的高手。
035:过夜?
千琉璃低头抠弄着指甲缝,突然想起什么,偏头看向濮阳灏,“喜之郎,你识得多少字?我见你看书看的一本正经的,该不会是在装模作样,故意装作学富五车的样子吧?”
濮阳灏头也不抬的道,“母妃多虑了,儿子虽然天生不聪慧,但识字还是绰绰有余的。”
千琉璃扯过他手中拿的书籍,伸出手指随意的点了一个字,“这个字念什么?”
“龍。”濮阳灏不假思索的道。
“这个呢?”千琉璃又指向另外的一个字。
“貔。”濮阳灏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龙之九子中的貔貅。”
千琉璃又一连指了好几个字型复杂的繁体字,濮阳灏压根就不曾辨认,瞬间便脱口而出。
“果然是智商超龄的天才儿童。”千琉璃把书重新塞在他手里,感叹道,“若是你生在现代,诺贝尔奖算什么,打破吉尼斯纪录还不是手到擒来?”
濮阳灏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捧着书籍阅读。
姗姗来迟的水韵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将水盆放在洗脸架,又取来毛巾等洗漱用品。
“净面洗漱后再看。”千琉璃抽走了濮阳灏手中的书籍,扔在一旁,将毛巾浸湿细细的为他擦拭洗脸,又端了一杯漱口水放在他手里。
千琉璃见他洗漱完毕后,自己便快速洗了脸,漱了口,此时,念锦掀开珠帘缓步而进,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小姐,请用。”念锦将几碟精致的小菜和两碗粥品放在小几上。
千琉璃转头看了濮阳灏一眼,随即吩咐道,“水韵,你帮喜之郎换药,我给他喂饭。”
水韵应了一声,利索的取来药膏和纱布,身子半蹲在榻前,解开濮阳灏缠绕的如粽子一般的手。
千琉璃执起汤勺舀了一勺百合莲子粥,待滚烫的热度冷却下来,才递在濮阳灏嘴边,轻笑道,“张嘴。”
濮阳灏乖觉的张开嘴,咽下了温度适宜的莲子粥。
“念锦,你去知会王爷一声,就说我找他有事,晚膳时分,请他务必过来琉璃苑。”千琉璃一边给濮阳灏喂粥,一边吩咐道。
“小姐是要留王爷过夜吗?”念锦一怔过后恍然明白过来,笑吟吟的问道。
“你想多了。”千琉璃没好气的挖了她一眼,慢悠悠的道,“王爷好歹是我的大金主,时常走动一下,联络联络感情是很有必要的。”
“小姐终于想通了。”念锦眼中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王爷是小姐一生相伴的夫君,的确该好生加强夫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