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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要再以Cherry的身份跟他相处下去,而是想要用Sherry的身份和黑泽银谈心。
改变的契机就只有十六年前的绑架案件罢了。
可是她却可恶的不可以去提醒,只能顺其自然,否则的话一旦记忆或者印象出了什么差错,黑泽银对于雪莉的印象可能会更是出错,所以灰原不得不选择放任自流的方式。
但是自流自流,这家伙——根本没有一点儿记起的迹象啊!
灰原垂下眼眸,唇角却是牵强的撤出一个弧度,淡淡反问:“你有什么资格?”
灰原哀,只是被看在宫野明美——诸星宫的份上,才被黑泽银所关心。
间接的关心,她所感受到的,却是从始至终的冰冰冷冷,还不如无所谓的抛——呃?
好痛!
开合的唇齿里不由自主流泻出一声低呼,揉着略微发疼的前额,灰原茫然抬起头去。
对面的黑泽银还保持着手指倒扣的姿势,显然刚才那个狠狠的暴栗是他所使出。
“别说这么丧气的话,真是的,樱桃酒,我可是在你离开组织之前就认识你了,连柯南那个在你背叛组织之后认识你的人都可以对你嘘寒问暖,我为什么不可以?”
黑泽银听到这句话,原本略带严肃的表情,却是顷刻之间哑然失笑,伸出食指就戳了戳灰原粉嫩的脸颊。
灰原哀微微一愣。
江户川对他——嘘寒问暖?
“你听见了什么?”灰原哀本能询问了一句。
“我由于距离你们有点儿远,再加上海面上略带风雨,听得模模糊糊,所以听到的话,无非就是他让你身为小孩子就别到处跑,乖乖呆在船上啊——”黑泽银随口应了一句,转而就是看向灰原,“有什么问题吗?”
“不,并没有。”
她……果然是多想了。
如果当时,他把话听全的话,也不会在那时候说出那种话吧。
“只是,我累了,可以请你出去么?”
她吐出一口浊气,将沾染了湿气的毛巾扯下,挂在了床边,眼眸闪烁看着黑泽银。
黑泽银眨了眨眼,神色有点儿茫然。
灰原却明显是不想要再多说什么,手指圈成圆圈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几声,就喘了几口,仰头深陷柔软的床铺,并拉过被单罩在自己的身上,一个翻身掩去自己的身形,一动不动了。
黑泽银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
但是他的脸皮并非看上去那么薄弱,再稍微的一顿之后,就若无其事收了回来。
“感冒……咳咳……的话,自然要好好……咳咳……休息。”
“你把……咳咳……自己蒙在被褥里多出一点儿汗……咳咳……也可以。”
“就是……咳咳……别太过火,导致发烧发……咳咳……得更厉害了。”
“我……咳咳……这里还有一点儿感冒药,我放这里了,你睡……咳咳……一觉吧。”
“等到了……咳咳……的时候,我……咳咳……叫你。”
这里距离海岸线并不遥远。
不过由于救援行动还未完善,炸弹所导致的废墟还没有处理好,因此,所耽搁的时间至少需要二三十分钟,足够一个人小憩一会儿。
至于感冒药,这是由于前些日子他的感冒,他和灰原一起买来给他用的,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连灰原也不可幸免于难感冒发烧的际遇。
“你这家伙……咳……以后可不要那么危险的胡闹……咳……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身体……咳咳……会疼痛不已、冷热交替、难忍至极,明美姐同样会……咳……担心你,而且——我还是觉得你……咳……生机勃勃的状态更好。”
“那样……咳咳……不同于在组织里的……咳……冷冷冰冰,也不是像是现在这样的……咳……沉默寡言。”
“就……咳咳……是在大阪的时候,和小兰小姐、和叶小姐与园子小姐在一起时候……咳咳……的光景,你当时不是笑得……咳咳……很开心么?再去体会一下嘛,或者说……咳……你需要多旅游……咳咳……看看?”
他将手按在门把上,也不管灰原有没有听见,回头笑了笑,就转身准备出去。
然而,将他的话一清二楚纳入耳中的灰原的身体,却是不免剧烈一颤。
紧闭的双目倏然一睁,就像是条件反射那样,双手倏然按住床板迅速坐起,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稍等一下!”
黑泽银微微一愣,在稍微的迟疑过后,重新转过身来,看向从床上坐起来紧盯着他的灰原哀,不由得眨了眨眼,满脸的茫然不知所措:“有……事?”
灰原的神色在黑泽银平静的微笑中,却是不由得一僵,攥紧了拳头,想要说什么,却是很快把自己的话给硬憋了回去,视线在扫过黑泽银身上还未换取的衣服的时候,眼眸闪烁,似乎是急中生智找了一个不算借口的借口。
“留下来。”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让气氛仿佛更加凝结成了一线的诡异。(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所谓开门不好见()
灰原的神色在自己脱口而出那句话的时候,略微染上一层若有若无的红润,顿时就是手忙脚乱拉过被褥盖在自己身上,挡住身形和脸庞,只露出不停眨动的冰蓝色眼眸,身体似乎更是蜷缩在了一起。
黑泽银的手指也是无意识的在自个儿的脸庞上抓动,一脸腼腆的笑容,嘴唇蠕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导致半途而废与,视线游走,却总是集中不到灰原的身上。
这种诡异的气氛似乎持续了很久,又似乎只持续了一瞬间。
最后,终究还是由始作俑者来打破结束因果。
“我、我仅仅是想说,你可以留下来换身衣服,你身上的邋里邋遢,也不比我曾经的少。”初始的开口,灰原不可避免有些紧张,但是找准了一个理由之后,却是很自然的越说越顺。
衣服么?
黑泽银不由自主向下扫了一眼自己的服装服饰。
嗯,好吧,的确是有点儿脏兮兮的。
这也没办法,毕竟他可是在鬼屋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不仅和鞍马博人这个接二连三杀了三个人的人交手过,最后还经历了两三次的爆炸,他的衣服质量仅仅是地摊货的水准,哪里会那么厉害。
不过也正是因为地摊货的水准,所以损坏的程度貌似比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夸张了那么一点儿。
如今,他就好像是一个在大街上浪游许久的乞丐,身上挂着零零碎碎的布条,狼狈不已。
刚才还没有太过在意,现在经过灰原的提醒之后,他倒是了解到自己如今的形象到底有多少糟糕了。
这样出去的话,他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在众人面前出糗。
“呃,你说的……咳咳……的确是……咳……没错啦,我……咳咳……会……听话。”
黑泽银耸了耸肩,将自己的挎包从背上摘下来,平放在地面,自个儿半蹲下来,伸手在里面翻找,不久就是拉出一件新衣服,就扬手握住自己的衣领部位,向下用力拉去,准备把衣服整套扯下。
这家伙做什么啊!
这房间不仅仅是有他在场,还有她在场呀!
拜托请注意一下男人的形象好不好!
灰原干脆利落拉下笼罩在自己脑袋上的被褥,挡住自个儿的冰蓝眼睛,在以防自己看到某些辣眼睛的画面的前提之下,本想恼羞成怒警告黑泽银一句,却没想到她张和的唇齿还未发出声音,黑泽银那边就传出一声惊叫。
灰原一愣,本能放下手臂,视线顿时开明。
不远处,黑泽银紧紧皱着眉头,左手掌扶着右手臂,若有所思的神色,也是尽收眼底。
什么——情况?
灰原的瞳孔微微一缩,刹那之间就掀开被褥从床上跳了下来,小跑而来:“你、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咳……有点儿……咳……抽筋。”黑泽银揉着不断蔓延出疼痛的部位,本来是准备不以为然说出这句话来,可由于嗓子的沙哑,话语却是说的断断续续,搞得他自个儿都觉得很严重一样。
此时,他是分外后悔自己没事干嘛那么用力撕扯,这下好了,竟是差点儿把自己的皮肤给撕扯下来,不,不是差点,而是根本就是扯下了自己的肌肤,导致鲜血淋漓。
破碎的布料和隐藏的伤口黏合,他当时完全是太着急了……
黑泽银吐出一口气,将左手偏移开来,从上面所渗出的淡淡鲜红,让他不由得再度撇头。
“你这边的伤是怎么受的?”灰原抬起柔荑拨开黑泽银的左手,半蹲下来,控制眼睛和流血的伤口呈同一直线,泛白的指尖不由自主划过上面细长的伤口。
二次伤口。
深度,粗细,长度,气味,尘土。
“是在溶洞之内,你为了让我躲开鞍马博人扑倒我的时候所受的伤么?”灰原蹙眉,“伤口并不深,如果只有这样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恢复,不过里面有一些纤维碎屑,看样子是你的衣料黏在里面,你扯衣服的时候讲伤口扩大了。”
“你是笨蛋么?”灰原抬头看着黑泽银,眼里是满满的鄙视。
黑泽银干笑:“咳咳,我这不是有点儿……咳咳……急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也是情有……咳咳……可原……”
“急什么,又没人催你。”灰原发出一声淡淡的冷哼,推搡了黑泽银一把,“给我去洗澡。”
黑泽银睁大眼睛:“干……干什么?”
“检查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零零碎碎的伤口。”这会儿轮到灰原戳了戳黑泽银的脸蛋,轻哼一声。
“哈?”被一个小学生当做小孩子来对待的感觉可是一点儿也不好,他立马就郁闷了,“我就……咳……那么条件发射、大惊小怪‘吖’了一声,拜托……咳咳……你不要像我一样大题小做啊。”
“伤口会感染。”灰原淡淡吐出一句话,“你感冒会更严重的。”
“噫……”黑泽银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没……没事啦,我的感……咳……冒很快……咳……就会好的……”
“骗人。”灰原哀睁大眼睛:“你的感冒比我还严重,还什么很快会好?你是在开玩笑嘛?”
“呃……”黑泽银不由自主被灰原哀的话给噎了一口,尴尬笑了笑,“我……我康复能力比较……好……”
“那也不可能在回东京的时候就康复掉,姐姐若是看到你这幅模样,说不定会把罪责推到我的身上,我可不想要面对姐姐的责罚,所以你在这之前,必须给我打理好。”灰原哀双臂叠起,表情认真,毫无虚假。
黑泽银一恍,听到这个解释,倒是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笑容似乎变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好吧,谁看见他这种狼狈的姿态都可以,可他就是并不想要让宫野明美担心,嗯,如果具体点来说的话——和他关系比较好的人,他都并不想要让他们看见。
当然,灰原哀除外。
倒不是说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不好,而是——
这次的案件,是两人一起经历的,而且两人或多或少都遭了一定的殃,在这种前提下,默契的互相照顾,不让两人同样在意的人担心,或许是两人,必要的任务。
“那么……谢谢……”黑泽银冲着灰原哀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就从背包里抽出两叠衣物,往浴室快步走去。
灰原哀目视黑泽银的背影远去,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拿了扫帚将地面简单的清理过一遍之后,就准备去找其他人询问一下有没有医疗箱。
然而在手悄无声息按在门把上旋开来的片刻,轻松惬意的敲门声音却是倏然响起。
她微微一愣,手下意识一个松脱,门由于惯性自动划开,娇小的身体,顿时就清晰暴露在门外的人的视线当中。
黑发的女人,若无其事将刘海撩到耳后,脸上挂起的淡淡笑容,竟是少有的显得纯粹而温柔。
灰原的瞳孔剧烈收缩成了猫眼的一线天。
血腥——玛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所谓警察不好引()
组织的人……
找上门来了……
而且,确确实实,正伫立在她的面前……
灰原的身体一颤,没有任何犹豫,双手就拉着门把试图将门关上。
然而门外的倭文静却是同样很快反应过来,抬起长靴卡在门缝,双手攀着门沿,往里拉伸。
可怜的木门在两双手的争执下颤抖得更加剧烈,发出科科科的震动声音,小小的缝隙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拓展开来。
变小的灰原的力气终究是比不过倭文静。
“小妹妹,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倭文静一边用腿部顶开门缝,一边反手握在门沿上,弯下腰,视线保持与对方的平行之后才轻声开口,声音温和。
“大姐姐并没有任何的恶意,如果吓到你了,对不起,我只是想要找那位名为黑泽的先生谈谈。”
“我们警方需要把相关人士集中起来做一次侦讯,这是例行公事,并非是区别对待。”
例行公事的话,由你的下属前来找黑泽银就可以了。
身为这个船上最高层的你,却亲自前来,这不是很诡异么?
但是……
看样子倭文静并不是来找她的,也并没有认出她来。
灰原咬了咬牙,手里的动作却是不免变得更是轻缓,眼眸闪烁回避倭文静的目光,仍旧是不知所措。
直到后者再度用她尽可能的温柔的嗓音开口:“可以让我进去么?小妹妹?你的哥哥应该在这个房间里吧?”
她的手颤了一下,肌肤有一瞬间的紧绷,却很快舒缓下来,默不作声低下头,松开门把,给倭文静让出一条道路来。
“谢谢了,小妹妹。”倭文静紧绷的神色略微松弛,唇角上扬了稍许弧度,对灰原微微一笑过后,就开始打量起房间的四处,却是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黑泽银的踪影,不由得眯起眼睛,疑惑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灰原身上。
她依然是低着头,没有说话,扬手却是指向了房间最深处的一扇大门。
那是浴室。
不过上面并没有任何的标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潜藏的工作室。
“在那里面么?”倭文静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没有迟疑,就加速走去。
然而灰原在匆匆一瞥她的背影之后,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套弄出一个帽子戴上,压低帽檐,控制脚步声迅速蹿出房间,很快在走廊上消失了踪影。
倭文静倒是发现了这个小女孩偷偷摸摸的小动作,黑色的眼眸闪过淡淡的锋芒,却是并未多在意,而是把手按在了门把上,没有打招呼就径自推门而入。
黑泽银正巧把半边的袖子套上,察觉到开门的动静,本能偏移向另一边。
他轻而易举见到氤氲湿气的浴室当中,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隐隐浮现。
下一秒——
“啊——非礼呀!”
尖锐的嗓音,刹那就划破了远方隐隐昏黄的天际。
整个船舱也好像是地震一样惊涛骇浪起来。
原因无它,仅仅是因为,这声惨绝人寰的惨叫,是由他们的警视正倭文静所发出!
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
当然,大部分警官是不会觉得有人可以伤得了那位随时拿枪用于胁迫他人的倭文静的暴力女的,他们在此时此刻相当感兴趣的是究竟有谁有那个胆子非礼倭文静还成功了,这不得不让他们佩服得竖起大拇指……
不过写作加害者,读作受害人的黑泽银表示,他压根儿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如果说他被做了还差不多呢……
黑泽银撇撇嘴,从容自若给右手套上衣袖,拉下衣摆,将目光转移到倭文静身上。
“琴酒没有教过你不能在女生面前洗澡么?”倭文静恼羞成怒睁大眼睛瞪着黑泽银。
黑泽银:“……”
好像说一句MDZZ,分明是这女人莫名其妙闯进来的好不好!别总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而且琴酒怎么可能教他这种无厘头的东西!大姐您别耍宝了!
最重要的是——
“小姐,您想多了。我现在在穿外套,穿外套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别大惊小怪了,那样会让我的耳膜受损,您赔不起。”特意用上了敬语的调侃语气,黑泽银语重心长看着倭文静,表情一本正经。
“呃……”这会儿轮到倭文静不由自主被噎了一口。
她茫然抬起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开始拉外套拉链的黑泽银,才注意到对方最初并非是什么都没穿,而是在里面还套了一件衬衫,顿时就是少见的呆萌的眨了眨眼。
但是回过神来,对上黑泽银别具意味的目光,却是不由得挑了挑眉,双手环胸,身体后靠在浴室的墙壁上,略长的鞋跟顶在地上,鞋底和地面拍打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我这是在代替琴酒教你,有女生在场的时候,最好给我锁好门再洗澡穿衣服。”她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发出一声不屑一顾的冷哼,“否则的话,就像是刚才那样,你会遭到报应的。”
黑泽银:“……”
“倭文小姐,您的教诲,我还真的是受用了。”黑泽银将拉链拉到顶端,实在是不知道自个儿应该摆出怎么样的表情了,事到如今也只有呵呵,也唯有呵呵了,“但是我压根儿不需要。”
倭文静不说话,只是默默盯着黑泽银,并不开口。
黑泽银也同样不再启齿,依然保持淡淡的笑容看着倭文静。
只是,笑声却是不可避免越来越微弱,最后归根于无,表情也收敛了最初的漫不经心。
“你找我来,也不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吧。”黑泽银随手打开排风扇,利用它将浴室里残留的水汽清除掉,而自个儿则是漫步走出,准备去找一杯水喝喝,除了临行前的一句话,其他的行为举止却仿佛完全忽视了倭文静的存在。
倭文静偏过头去:“你这句话倒是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想要找你单独谈谈,关于某个人的——嗯?”
她话说到一半,却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倏然蹙眉。
黑泽银走出的脚步也是一顿,条件反射举起双手。
“你、倭文小姐——”黑泽银皮不笑肉不笑转过身来,“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