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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人已经开始了对吉普生的规划,步步惊心,设局入计,琴酒也放任自由,隔岸观火,袖手旁观。
黑泽银在某些地方的确是太嫩了点,他的坚守,是优点,同样也是可以利用的缺点,总有一天,他会因为这个把自己的全心全意葬送到黑暗深渊里,不可自拔,除非他自愿去让黑暗侵蚀他的本心。
这点他和赤井秀一都清楚,但是,无能为力。
“怎么了?”黑泽银注意到了波本的不对劲,挑了挑眉,“你难道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
“不,我相信。”波本轻轻耸了耸肩,很快就从片刻的失神里反应过来,恢复了往常的淡定。
“那你……“黑泽银总觉得波本刚才好像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我在考虑要不要跟你打赌。”波本表现得一本正经,眼神坦荡,一点儿也看不出他隐藏在幕后的真实情绪。
打赌?黑泽银眨了眨眼,同样是被波本骗了过去,以为他不久前真的在思考这个话题,顿时就来了兴趣:“你要和我打什么赌?赌注是多少来着?低于一年份的巧克力棒的赌注我可不干,你要拿得出我就跟你赌!”
波本听得那是满脸黑线。
拜托,你怎么到哪里都是巧克力巧克力的,知不知道这样很幼稚啊,你的这种爱好到底是从哪里学过来的!
而且,他还没有说赌什么呢,你这么着急到底是要闹哪样?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种个性,知不知道很让人难办啊!
“你不答应?”黑泽银看到波本的脸色倏然一变,以为他要反悔,脸色立马就不爽了,“我知道你还欠了我十二年五个月三个星期零四天的巧克力棒没还,现在再要你拿,你恐怕又要赊账了,但我不计较,再记账上就可以了。”
“所以,你到底赌不赌呀?”
波本感到自己的额头显而易见地鼓起了青筋。
四五年以前的赌约你还拿出来坑人!有这么做朋友的吗!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行了行了,我跟你赌就是了。”波本郁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奇了怪了,明明最初是他要提出赌约,怎么到了现在反倒成了黑泽银逼迫他就范进行赌约?有这么坑人的吗?
“这才对嘛。”黑泽银由阴转晴顿时喜笑颜开,但片刻就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地跟波本打听,“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到底要赌什么呢?谁吃的巧克力多?”
鬼才要跟你比饭量!你的甜食就是装另外一个胃里的!是怎么填都填不完的无底洞!他吃饱了撑着的才会去跟你赌这玩意儿!而且你竟然连赌什么都不知道就擅自应下赌约,这么多槽点你到底要他从哪里开始吐起好呢?
波本盯了黑泽银一会儿,终究是将千言万语的不着调化为一句正统认真地倾诉出来,打心底不想要再让黑泽银歪楼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我们打赌,爱尔兰最后的级别到底是什么。”
“嗯?”黑泽银愣了一下,表情也逐渐变得认真起来,若有所思地匆匆一瞥爱尔兰,又惊鸿一现地转过脸来,扣住下巴,表情神色有些复杂的莫名,但也仅仅是一闪即逝。
波本并不在乎黑泽银的神色转变,反正他的目的最初也不过是为了转移黑泽银的注意力,现在目的达到,一切的赌约和赌注都无所谓,径自地说出自己的判断,交由天命就可以了。
“他如今的能力,的确可以担当A级成员,不过碍于他谨慎的个性,恐怕会退而求次,只取争夺B级的名额,并尽量保存实力,为晋级所必须的任务做准备。”
波本搜集情报的功力,并不逊色于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专业情报员,做出这种推断也无可厚非。
有元老级的组织成员做后盾,格斗智谋又是一流,另外据说还精通电脑和枪法,对组织的忠诚也不用检验,若非需要做任务所要耗费的资历时间来打基础,恐怕他是两三天就能够鱼跃龙门。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前提是,吉普生,你不动手。”波本吐出了这几个单词。
“是吗?那你和我的看法都差不多了?”黑泽银歪侧脑袋,露出一个笑容,“他若惹我,等级就必在C级徘徊,半年之内毫无寸进,毕竟组织里规定,半年之内,低对高,只能挑战一次,浪费了这次机会,皮斯克就做了无用功。”
看上去他们两个的想法截然不同,但是实际上异曲同工。
如果黑泽银动手,爱尔兰C级一年;如果黑泽银不动手,爱尔兰进军B级。
只是,既然定下赌约,黑泽银就不可能私自动手,除非爱尔兰自行挑战黑泽银。
不过这在波本看来,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吉普生这个代号,可是SS级的危险,爱尔兰吃饱了撑着才会去选择他。
第七十六章 所谓己见不好执()
波本终究是有点放心不下,微微皱眉,仍然是将目光再度转移了过去。
皮斯克和爱尔兰此时正站在训练室右侧的墙壁,眼神专注而认真地打量上面挂着的光屏所显示的代号和战绩。
“你想要挑战谁?取代谁的地位?”皮斯克的模样老态龙钟,眼底却不时闪过一丝不逊色于年轻人的野心,手指在八字胡上轻轻地摩挲,表情显得很认真。
对于爱尔兰,他是真的视如己出。
能力好,忠诚度够高,若是加以培养,绝对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爱尔兰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盯着光凭认真地看了一会儿,估摸着自己所选择的人的实力,但是最后迟疑了一下,却是没有擅自地动手,而是先将目光转移到了皮斯克的身上:“义父,听说最近这里的组织据点来了一个新成员?”
“你说的是吉普生?”皮斯克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很快地反应过来,自然是颔首点头,“没错,最先的风声传说他是一个敢和琴酒抗衡的炸弹客,然而很快这谣言就被事实湮灭,证明他不过是一个徒有虚表的废物罢了。”
“但是废物自然也有他的用处。”爱尔兰微微一笑,“他好像被琴酒扔到了训练室做沙包,貌似在这一带的风评还不错,我想要先在挑战之前,跟他做做对手,热一热身,便于接下来可以更大的发挥。”
“啧,我倒是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竟然能够在这种被当沙包的状况下每天准时过来,隐忍度可想而知的厉害,如果能好好地对待,养精蓄锐,说不定能给琴酒致命一击。”
或许是因为曾经在琴酒的身上吃过瘪的缘故,皮斯克对琴酒是恨之入骨,无时无刻都在算计到底要怎么样无声地筹谋势力给予琴酒致命一击,所以自然而然不会放过吉普生这个和琴酒关系明显对立的棋子。
如果吉普生真的对琴酒生有怨气的话,这个计划倒真可能有胜算。
可惜,没有。若是他真的启动了这个计划,才会被黑泽银趁机行事倒打一耙。
爱尔兰同样是少有地否决了皮斯克的意见,理由却不是综上所述,而是出于他的自傲尊心:“一个废物,如何能够反将琴酒一军?只要我和义父齐心协力,日后何尝不可以攀登上比琴酒更高更深远的地位。”
皮斯克冷静地摇了摇头:“组织里没有空穴来风,吉普生曾经被称为炸弹客,应该也是有其的实力,或许是因为某个把柄被抓在了琴酒的手里,才会不得不遵从他的命令受辱,他若是真的毫无实力,恐怕琴酒连看他都不屑一顾。”
“那也得我和他打了才知道。”爱尔兰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打心里不相信义父所说的话,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内心的情绪隐瞒下来。
炸弹客?无非是从刚加入组织的时候不认识琴酒,以为用一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新型炸弹就可以解决后者,却没想到因此被琴酒扔到了这个训练场自生自灭,气势一下子被打压下来。
义父实在是有点瞻前顾后了,连这种事情都想要无端端地猜测一翻。
心思沉淀,爱尔兰二话不说就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组织成员面前,跟他打听吉普生的消息,或许是太过专注,爱尔兰竟然忽略了这位组织成员满眼的愕然和幸灾乐祸,还有满满的八卦之火。
……
“你看吧,他肯定会挑战我的。”黑泽银嘿嘿一笑,把手一摊,丝毫不为自己接下来的遭遇而担忧,反而显得兴致勃勃,“我这一个免费的沙包,在他人看来又是新人水准,他在挑战其他人之前肯定先拿我做热身。”
“呵呵。”波本感到自己脸部的表情有点僵硬,“我看着倒是运气在作祟。你在这个训练场声名大噪,威望大到足以让任何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爱尔兰和皮斯克竟然没有事前就打听好你的消息,委实莽撞。”
“是吗,在我看来,这倒是必然的结果。”
黑泽银微微一笑,并不置否,却是轻声地替波本解释起他妄下判断的意义来。
人心这东西,向来是很神奇的,特别是在这个组织里,人人自危,互相之间的信任是有没错,但那是微乎其微,更多的是乐得看人家的笑话,再加上黑泽银每次找人单挑都是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小房间里,这个效应就传播得更是深远。
就比如说,一个人在黑泽银的手里吃了亏,可他觉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就闭口不言,反而劝告第二个人说黑泽银很弱,然后看到第二人吃瘪的模样感到心情很愉快,第二人见此又去挑拨第三人,依次类推。
总而言之,在这个组织里,除非和黑泽银单打独斗过,否则是别想要领教他人的厉害。
因为其他人的嘴,可是密封得严严实实,半点儿消息也不会透露出来。
不,不是半点儿消息,应该是会宣扬出很多很多的消息,比如说黑泽银很弱,比如说黑泽银好欺负,然后以种种的谣言弱化黑泽银的形象,看另外一个人吃亏。
皮斯克虽然是S级的人物,一声令下的确会有很多中层人士对他贡献出资料,但他初来乍到,显山不露水,又自觉地已经高看吉普生几分,也就没有多心。
爱尔兰心思细腻,在某些地方却是大开大合,容易被巧妙地用计吸引,就拿这次来说,吉普生是以一位弱势的出气包身份出场,他心底自然会生出一抹人之常情的轻蔑,即使调整好了情绪,但恐怕对吉普生仍旧是不屑一顾。
即使吉普生有底牌,即使吉普生实力高强,这些——都得打过了再说!否则,一切就是无稽之谈!
“爱尔兰并不是莽撞,也不是不听皮斯克的劝告,相反,他有自己的主张,一开始就存心试探我这个在组织里的其他人看来明显跟琴酒水火不容的存在,如果我的实力真心弱小,被他当场干掉也无所谓,但如果我的实力高强……”
黑泽银的唇角微微勾起,接下来的话,波本不说也明白他隐晦的含义。
“他们想要联合你对付琴酒?”波本诧异地抬眉,感觉这真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联合儿子去对付人家老子……这也是奇葩一件事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吉普生儿子不像儿子,琴酒父亲不像父亲,这两个人天生八字对冲,也难怪会让人误会。
“是啊,所以无论爱尔兰打不打得过我,都得狠狠地摔一跤呢。”黑泽银的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喂,你可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知道你的速度很快,但也仅仅是很快而已,你现在和A级的成员斗殴在一起是不会受伤,但是如果要打败的话,你还完全不够格。”波本略微有点担心黑泽银的身体状况。
毕竟是在短时间内训练出来的,即使厉害,但也不能持久,更不能打败爱尔兰这种等级的对手。
“可如果我不打败的话,人家可不一定会手下留情。”黑泽银耸了耸肩,眼神侧过波本投向不远处缓步走过来的爱尔兰,似乎是在对波本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爱尔兰盯上我,可不仅仅是因为我看上去是个很好拿捏的沙包呢。”(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所谓预料不好信()
“我说你呀……”波本抬头哑然地看了一眼黑泽银,“就不能安分一点,非得惹出一大堆的祸才懂得反省?”
“是他要先找我打一场的。”
黑泽银的表情很无辜,但是看其态度,却是显得跃跃欲试,就差没冲过去撩起袖子跟对方直接地单打独斗起来,现在爱尔兰在他的眼里,就等同于一年份的巧克力棒外加今天的任务额度,人家白白送上来的玩意,怎能不要?
“小心为妙,可别阴沟里翻了船。”波本警醒了黑泽银一句,就侧身退开。
他的时机抓得颇为巧妙,这时候爱尔兰正好地跨步走来,黑泽银的视线又并未从原地离开。
这下子,两人的目光恰好地对上,皆是眼眸微不可察的开始精光。
“你就是……吉普生?”爱尔兰诧异地上下打量黑泽银,实在是看不出面前这家伙的深浅,说他强吧,身上却是有数不清的伤口,说他弱吧,可那从容淡定的风范却又不像是装出来的,甚至隐隐给他一种威胁。
就好像被一头狼盯上,放出绿油油光芒的眼睛令人没牛缓酰腿欢稀�
这种感觉让爱尔兰很不舒服,却是隐没了表面上一些曝光的轻蔑,神情换上了一丝凝重的色彩。
对此,黑泽银倒是对爱尔兰高看了一份。
收敛有度,性格虽然傲慢但也不自负,可惜就是认贼作父,跟错了人。
不过这并不影响黑泽银的判断,他看向爱尔兰的目光仍旧是狂热无比:“这几天总算有一个自主来找我麻烦的人了,我说,这才是男子汉嘛,哪像是那些人,连我一个沙包都不敢揍。”
听到黑泽银所说的话,不单单是爱尔兰的脸色微变,而且周围的人的脸,也是下意识地一黑。
爱尔兰是听到黑泽银话语里的含义,略微有点惊诧,随即漫不经心的轻视态度一扫而空,开始在心里默默地评估黑泽银的危险度,计算一会儿交手的胜算有几何,又应该如何应对黑泽银。
被说连一个沙包都不敢揍的训练场的其他人已经有了骂娘的冲动。
你是沙包吗?对打的时候,他们才是你的沙包好不好!
每一个和你战斗过的人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天,这是打沙包吗?分明是被沙包打!
最重要的是,这三天里因为身体状况还不能够接取任何的任务,有掉、级、的、可、能、性!
他们脑子瓦特了才会跟你去对打,这不是存心自己找不自在吗?
琴酒也真是的,没事干嘛把你放在训练室这里,这就好比把一头幼狼放在了一堆羊群中!
最初他们的确是过了手足之快,因此产生了轻视之心,但没过多久,就尝到了报复,就如羊被成长后的羊咬的遍体鳞伤,因为你,训练场的人少了三分之二,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对黑泽银怒目相视,眼神里却没有多少因被轻蔑所诞生的愤怒,组织里向来是弱肉强食,被打败根本不可能去怪罪他人,更多的或许是对另一个受害者的期待和幸灾乐祸。
爱尔兰,就是下一个受害人,也是他们准备看戏的对象。
然而,爱尔兰,却并没有受害人的自觉,反而是大胆地上下打量黑泽银:“我叫爱尔兰,请多指教。吉普生,听说你是这里的陪练,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切磋一番。”
得,这会儿的称呼直接上升到敬称的水准了,真不知道谁当初还一口一个废物的叫他。
黑泽银翻了一个白眼,没回答,只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爱尔兰去单独的房间跟他切磋一下。
爱尔兰摇了摇头,直接干脆利落地拒绝:“在这里就可以了,窄小的房间里,我施展不开拳脚。”
然后周围人看爱尔兰的眼神更诡异了,皮斯克感到心中不妙,却拉不下脸来去询问其他人,只得对爱尔兰微微颔首,让他全力以赴,不要轻敌,更不要留手,最好一开始就放大招,爱尔兰自然是连连答应。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黑泽银没有理会他们两人的眼神交流,只是淡定地理了理衣领,双手张开,就像是被钉上了十字架一样站在原地,正当爱尔兰疑惑地投来视线的时候,他却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来吧,不用怜惜我,你想要蹂躏我哪里就蹂躏我哪里,我是不会反抗的。”
这话一出,训练场里当场一片人仰马翻。
虽然知道后来黑泽银被揍习惯了之后,在被人揍之前都习惯说出这么一句话,但那都是在房间里,说出来还情有可原,可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说出这么一句很容易让人有歧义的话,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波本差点没有给黑泽银跪了。
大少爷,您老能不能收敛一点,挑衅的话有个度就可以了,要不要这么深度!
皮斯克刚刚准备喝一口矿泉水想让冷静下来,结果喝到一半直接被黑泽银的话呛了一口,噗地一声喷了出来,差点没有把旁边的一位女孩的黑衣全部淋湿,于是成功地享受到了一把什么叫流氓的下场。
不过他却没有心思理会那女孩的叽叽歪歪,而是双眼僵直地瞪着前方,嘴角抽搐。
这个吉普生,果然不简单,不简单,这智商,被拐骗做沙包都算是给他面子了吧?
看来还是放弃和他合作一起对付琴酒吧,能在这种场合说出那么白痴的话,估计做队友也只能拉智商。
处在风波中心的爱尔兰就更不用说了,他看着黑泽银,几乎是本能地咽了一口口水,后退了几步。
如果这样做的是个漂亮的女人还好,但是一个男人嘛……呵呵,这画面简直无法直视!
“我看换一个胆子小的估计看到吉普生这模样,绝对是落荒而逃还不带回头的那种。”爱尔兰的脑门明显地冒出一滴大冷汗,“光这营造气氛的功力,组织里恐怕就没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了。”
“你到底来不来?”黑泽银看爱尔兰跟一根木桩似的站在那里顿时不爽了,忍不住催促了一句,“我的肌肉已经逐渐在变得僵硬,你若再不快点进攻的话,我说不定等不及,直接睡觉去了。”
欺负一个脑子有问题而且还充当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