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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臣孽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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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天然石臼足有三丈方圆四丈深,阎思源不知是利用的原来院子还是自己建的院子,反正看来一堆废墟下面却是五层深的地下据点,这里不仅有武器装备,还能生火做饭,烟筒巧妙地通到几米外的一棵大树树干里面,通过巨大的树冠的过滤,看不出一点烟气。

大家在寒风中已经奔波许久,这次暖暖和和的吃饱喝足,没人说话,留下一个站岗放哨,余下的人都倒下呼呼大睡。

朱慈悲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替哨兵叫他下去睡一会,他放哨的地方像是个塌掉的房脊,四面视野很开阔,里面很舒服地铺着厚厚的稻草,他有点睡不着,因为在盘算晚上的行动。为什么决定晚上进城呢,就是他看晚上会有雾,果然,天还不黑,雾气就笼罩了海州城,看雾气已浓,朱慈悲叫起大伙,大家又饱饱地吃上一顿,然后把里里外外包扎好,披上皮衣皮袄,只带两张弓箭,不带长枪大刀,每人一把匕首,剩下的都带些鱼油之类的引火之物,朱慈悲看到里面竟然还储备着一些断肠散,不由得心中暗喜,全部带上,朝城里出发的途中,又沿途找了些干毒蘑菇,大伙都在说,对付这些血债累累的刽子手,料当然要下的足足的。

大雾弥漫,城墙上的兵丁来回巡城的灯笼都看不清楚,这两丈五尺高的城墙对于朱慈悲他们来说,比平路难不了多少,这六人里面,刘二歪和李春山相互不服气,朱慈悲就给他们俩表现机会,两个人几乎同时攀上城墙,刘二歪比李春山站到城墙上早了一点,两个人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知道慈悲在给他们两个评判,相互掩护,在等待哨兵换完班后,连续杀掉了六个哨兵,然后大家都进了城,按照清兵以前的规矩,都是两个时辰换班,就是说最多两个时辰,就会有换哨的哨兵来换班,所以朱慈悲命令大家快速分头行动,毒药每人一份,到一个半时辰左右,一起点火,趁混乱分头出城,到城西南蔷薇河畔小朱庄后土地庙汇合。

朱慈悲给自己分的目标是海州军营,虽然自己没有学到姐姐神行百变的轻功,但是朱慈悲也练过潜踪术,按照先投毒,再杀人,后放火的*作规程,把毒药洒进军营的四口水井和厨房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中军大帐,他的目标就是博洛,博洛绝非浪得虚名,中军大帐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看来是个很勤勉的人,这可对榆园军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命不久矣。

朱慈悲找到茶坊,把毒药下入茶水之中,然后打翻一个送水的仆役,换上仆役的衣服,把仆役尸体扔进井里,端起茶水,向中军帐走去。

中军帐里,博洛和两个副将正在对着一大堆情报甄别真假轻重,朱慈悲轻轻撩开帘子,想进入大帐,博洛怒吼一声,朱慈悲也不知道博洛说的什么,依然向里走去,博洛抬起头来,对着朱慈悲狂叫,帐外跑过来两名中军,向朱慈悲扑过来,朱慈悲一看事情不好,装作害怕,趴在地上,两名中军过来就抓住朱慈悲的臂膀,朱慈悲装作无力的样子,很顺从地被抓住胳膊,脚却放在茶盘上的茶壶边,两个副将气势汹汹扑过来,朱慈悲没等他靠近,一脚把茶壶踢出,准确地打在前面副将的脸上,滚汤的断肠散茶水烫的副将捂着脸嗷嗷怪叫,后面两个中军一愣,朱慈悲从袖中伸出两把匕首轻轻划开两个中军的肚皮,内脏呼噜流了出来,两人松开朱慈悲,忙不迭地抓住自己的肠子,朝回塞,朱慈悲抬手掷出匕首,插在后面过来副将的脖颈里,说时迟那时快,博洛这才高声叽里咕噜高声喊,外面开始脚步杂沓,朱慈悲挺身踢翻挡在面前的沉重的桌子,博洛退到帐篷一角,用腰刀划开帐篷,朱慈悲看博洛要跑,又一脚把插在副将脖子上的匕首踢出,博洛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战将,拿起挂在墙上的一个银马鞍,挡在面前,匕首深深插入马鞍中,博洛把马鞍朝朱慈悲掷来,朱慈悲两步上前弯腰,躲过马鞍,匕首向博洛刺去,博洛看朱慈悲来的急,不及逃脱,就用腰刀向朱慈悲砍来朱慈悲侧身一躲,博洛屁股顶开划破的大洞,已经滚出帐外,朱慈悲抬匕首又划开一个大洞,身子从大洞穿出,博洛后面已经站立了十来个兵丁,挺刀枪冲过来。朱慈悲疾退,在大帐内拿起一把腰刀,从门口冲出大帐,一边跑,一边拿出一支信炮,在灯火上点燃,信炮飞上天空,炸出火花,博洛军法森严,外面的军士列成箭阵丝毫不乱,朱慈悲一见马上倒退,里面博洛已经消失在兵士中,朱慈悲取出火油火药,朝四面投掷,博洛的兵士面对大火,不动如山,都张弓搭箭目视前方,朱慈悲眼见不好跑出去,钻进中军帐,脱光衣服,剥下副将的衣服,打翻帐内的灯火。举起副将的尸体,从黑影中扔了出去,顿时副将的尸体插满了箭,然后他又把中军的尸体从左边扔出去,然后把自己抹得满脸是血,爬着从前面正对着箭阵挪动,一边爬,一边抬手呼救,那边也不怀疑,过来两个兵把他架起来朝箭阵后走去,箭阵仍然对着中军大帐这时城内四处火起,救火锣声铛铛铛铛响个不停,这边朱慈悲刚扔的三四个火油包也在熊熊燃烧,朱慈悲等两人扶着他走进黑暗角落,双臂猛地发力,把扛着他胳膊的两人夹死,然后迅速潜入黑暗,喘息了一会儿,暗叫侥幸,博洛的兵确实训练有素,这样乱都丝毫不为所动,可以称得上是不动如山,但愿毒药明天能起作用,先迅速离开。

别的几人也有的得手,有的失手,但看放起的信号,6个人暂时安全,朱慈悲潜入黑暗之中,大雾帮了他大忙,他蛇行鹤伏,潜出军营,觉得时候还早,反正清军已经警醒,或许开始全城搜查,他悄悄找几个大官的宅院,专找灯火辉煌的正室,进去杀了便走,有的人还在睡梦之中,早上身边姬妾醒来,发现家主头已无有,惊恐万状,总之这一夜,整个海州城在浓雾之中,人喧马嘶,到处火光冲天,全城上下几十处大火,在浓雾之中,博洛残忍地下令,只进行隔断封锁,不许人员走动,大街上看到走动的人就杀无赦,但是只射杀了几个救火的老百姓,因为朱慈悲他们这种变态杀手就从来不会走大街,蹿房越脊,穿宅过院,走一路,杀一路,他们毫发无伤地汇合后,在城内的黑蛋他们又开始传播谣言,说天降煞星,收海州的生灵,要收七七四十九天,那些平时作孽的,助纣为虐的,都要供奉张天师,以避灾祸,否则就不仅杀家主,一家杀个鸡犬不留。

  大明孽子  踏上关东

在清代,流放也是一种非人的折磨。于是,一个历史上的特殊群体产生了,这就是——流人。

流人,顾名思义,流放之人也,是犯人的一种。流放是古代刑罚的一种类型。而拨民,通常是朝廷为了充实边疆蛮荒之地的人力资源,有组织地迁移或招徕民众。由于迁徙之处环境和物质条件恶劣,故通常设置一些优裕条件加以吸引,而不是以犯罪及强制性为前提,比如清初在东北实行“徙民编旗”。显而易见,流人,远比拔民地位低下,且相对不自由。

流人,筚路蓝缕,或许是第一批闯关东者,不过他们来到东北的最初是被动的。一旦确定必须来,就成为主动。主动克服各种艰难险阻,比如饥饿、严寒、酷暑、野兽,等等。因此,他们是闯关东人,是最初的探险者。

流放的人中,有挟仇诬告者,有反抗满清压迫而起义的回教徒,有反清复明的前朝遗老,有追随三藩叛乱的通谋人,有为官不正、或失职得咎、或渎职得罪、或官场角斗失宠的官员,也有因科场案、文字狱而获罪的文人雅士。

为防止叛乱,《大清律例》把异姓拜把子也作为谋叛罪:“异姓歃血订盟结拜兄弟,均照谋叛未行律,为首绞监候,为从减一等。若聚众20人以上,为首绞决,为从发往烟瘴地带充军。”

《大清律例》主刑为五刑,即笞、杖、徒、流、死。主刑之外还有枷号、迁徙、充军、发遣、凌迟、枭首、戮尸等随时所加之刑。对连坐者有斩立决、为奴、徙流等。所谓流刑,为“流者谓人犯重罪,不忍刑杀,流去远方”,从中可见,流放的刑罚程度仅次于死刑。而在西方,流放被视为“不流血的断头台”。

民间研究者黄明超调查得知,迁徙,“应迁徙者迁离乡土一千里外”。

流,比迁徙为重,分二千里、二千五百里、三千里三个等次。

充军,较流为重,分“附近二千里,近边二千五百里,边远三千里,极边、烟瘴俱四千里”五个等次。

发遣,较充军等均为重,认为罪不至死,而充军等又不能尽其罪,将犯罪人发往边疆地区给驻防官兵为奴,多适用于政治性案犯。满族人犯罪可以免发遣:“凡旗人犯罪,笞、杖各照数鞭责,军、流、徒,免发遣……”

东北大地,荒凉偏僻、原始未凿、人烟稀少,被流放的区域,不是整个东北,而是局限在几个地方。《清史稿》卷一百十八载:“司谳者每苦其纷歧,而又有发遣名目。初第发尚阳堡、宁古塔,或乌喇地方安插……”比如今天的沈阳(当时称盛京)、齐齐哈尔(当时称卜魁)等处,以及宁古塔昂邦章京管辖区的吉林乌拉、打牲乌拉、三姓(今黑龙江省依兰县)、拉林、阿勒楚喀(黑龙江省阿城县)、伯都讷(今吉林省扶余县)、席北(锡伯族人居住地)、珲春、宁古塔等地,不编入户籍。宁古塔,是最大的流放地。

有个流放地叫尚阳堡,就是现在的辽宁开原,赵本山小沈阳的老家,也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但与宁古塔一比,尚阳堡还有房子可住,还能活得下来,简直如同天堂,宁古塔如同地狱。

著名作家余秋雨写了一篇文章《流放者的土地》,就介绍明清两朝流放到宁古塔的艰苦的文化人的生活。有一本叫做《研堂见闻杂记》的书上写道,当时的宁古塔几乎不是人间的世界,流放者去了,往往半道上被虎狼恶兽吃掉,甚至被饿昏了的当地人分而食之,能活下来的不多。

流人如此,没有犯罪的拔民同样面对艰难险阻,只是政治地位不同而已。

朱义翁,原名朱议滃,明太祖朱元璋十一世孙,皇十七子宁王朱权(1378…1448)十世孙。1644年,清朝入关定都北京,朱义滃起兵在山中抗清。怎奈势单力孤,寡不敌众投诚。清政府提倡关内闲散平民赴东三省开垦土地,朱义滃率族迁移宁古塔,并出家守庙。

宁古塔其实没有塔,是满语的音译,意为“六个人”,据说很早的时候曾有兄弟六人在这里住过,而这六个人可能还与后来的清室攀得上远亲。

有了基本的兵力,近乎与世隔绝的地理空间,危机四伏的自然气象,流人纷至沓来。

1655年1月12日,吏科给事中陈嘉猷因受广西巡抚王一品贿赂,陈嘉猷可以算作被流徙宁古塔地区的第一人。

1657年5月17日顺治十四年,南明降将郑芝龙缘其子郑成功抗清,全家手足枷铐,严加看管,是流徙宁古塔第二拨。四年后,郑芝龙及其子世恩、世荫、世默等于宁古塔处斩。

1658年5月27日,恭顺侯吴维华等人因贿赂结交内监吴良辅,是流徙宁古塔第三拨。

1658年12月22日,江南“科场案”发。正主考方犹、副主考钱开宗被杀,吴兆骞、钱威等人举家流徙宁古塔。——这些人是被流徙宁古塔的第四拨。

1661年5月11日,工部侍郎张缙彦以大学士刘正宗革职被牵连,是被流宁古塔第五拨。

以后较有影响的流放事件还有:1707年,陕西反清起义首领朱玺、魏学吾等15人被捕后处斩,随从孔易兄弟等9人流徙宁古塔。从西北到东北,长达数月时间,多么巨大的时空跨越。

1708年,明朝皇子朱慈焕(朱三太子)隐姓埋名在山东李方远家中任教。是月,朱慈焕及其二子三女一媳处斩,朱妻及李方远流徙宁古塔。

1726年,因文字狱案,汪景祺被处斩。其妻子发往黑龙江给披甲人为奴,兄弟子侄发往宁古塔。1733年,吕留良文字狱案结案。吕留良及其学生严鸿逵戮尸,其孙辈一律发往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这是雍正年间第二个明确因为“文字狱”发来宁古塔的。

明宣德八年,一百七十名犯人流放到东北,死在路上的就有三分之二,到东北只剩下五十人。

那时家族式迁徙,从北京走到宁古塔的时间,通常是四、五个月的时间,如1659年被流放的吴兆骞、方拱乾全家闰三月初三日自京出发,七月十七日到达宁古塔,走了4个月零8天。1662年因浙江东部“通海案”而被流放的杨越等100余人,走了5个多月就到达了宁古塔。考虑到冬季严寒,致死者甚多,1679年(康熙九年),规定流徙宁古塔人犯不得于11月至下年7月间寒冷季节遣往,以避免人犯衣絮单薄,冻死途中。一路上怕他们逃走,便枷锁千里。到了宁古塔之后,“赏给出力兵丁为奴”、“给披甲人为奴”。美貌的女性可能被糟蹋,丈夫被杀,可谓九死一生。

吴兆骞(1631~1684),恐怕是最有名的流放者,他的经历十分典型。清初诗人。字汉槎,号季子,江苏苏州人。诗作慷慨悲凉,独奏边音,因有“边塞诗人”之誉,著有《秋笳集》。

他是怎么来的宁古塔呢?

顺治十四年(1657)八月,吴兆骞参加江南闱乡试,考中举人。十一月南闱科场案起,无辜遭累,以仇家诬陷,奉旨入京参加复试。第二年四月复试于京师瀛台,武士林立,持刀挟两旁,吴兆骞担心害怕,双腿战栗未能终卷,遭除名,责四十板,家产籍没,并父母兄弟妻子流徙宁古塔,天下文人雅士无不叹惋。

名人来历有据可查,有人为他们喊冤,争取皇帝开恩回到故土,不过有许多普通流人没人为他们伸张正义,甚至身份成谜,难以破解,可是他们的后代无法忘记。

《穿越300载时空的情愫,向宁古塔地区寻亲》,这是而今宁古塔居民黄林福、黄林书发出的一封寻亲启事。

黄林福、黄林书是在黑龙江省宁古塔生活了近300年的黄氏族人,祖传的《谱书》记载他们的祖居地在福建台湾,高祖黄阿季与杨、赖、刘、谢、吴、张、林等姓氏之人,一同从福建(台湾)被发遣而来。原因是“身等系福建台湾,台湾叛案连坐,幸蒙林阿五、黄阿季呈为宽恩,忽发遗宁古塔”。

1721年,康熙六十年,台湾的朱一贵发动起义,黄氏族人参与其中,主犯被处以死刑,其“父母、祖、孙、兄弟,不限籍之同异,皆流二千里安置”。至宁古塔的时间是雍正三年。

黄氏后人黄明超深情地说道,遥想我被发遣之高祖,怀着巨大的悲愤与仇恨,走到了“地至严寒,至其地者,九死一生”的宁古塔,面对着原野上铺天盖地的霜雪,耳听着豺狼虎熊的长啸,“生非生兮死非死”,在精神和肉体上承受着非人的折磨,但是,他们的头颅是高高昂起的,他们的爱国之心和最民族的责任从未被湮灭。

但是高祖黄阿季究竟是哪里人存在分歧。黄氏后人黄斌认为黄家是从福建台湾直接迁来的。黄明超认为“原籍”在山东省青州府诸城县,更早的祖先在福建台湾。史书上有“除身在台湾者依律正法,其在內地者從寬免死,解部給與功臣之家為奴”的记载。而黄家的谱书上又有“今奉圣主鸿恩、准令入籍、身与例相符”的字样。由此可见,黄家受这次起义牵连,只得背井离乡离开山东,“判案连坐”。雍正三年(1725年),黄阿季杨氏夫妇在75岁左右高龄的时候,带领两个儿子儿媳,至少三个孙子,来到宁古塔。

黄氏家人说,寻我们的祖先之根,闻一闻祖先居住那片土地的余味芳香;找出真相,追寻祖先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传承家族历史,让我们再续300年前异姓同经艰辛的情缘,是我们每个人魂牵梦萦的心愿。

余秋雨认为,今天东北人的豪爽、好客、重友情、讲义气,一定与流放者们的精神遗留有某种关联。流放,创造了一个味道浓厚的精神世界,使我们得惠至今。“东北这块土地,为什么总是显得坦坦荡荡而不遮遮盖盖?为什么没有多少丰厚的历史却快速进入到一个开化的状态?至少有一部分,来自流放者心底的那份高贵。”

………………………………………………………………………………………………………………………………………………………………………………………………………………………………………………………………………………虽然阎思源他们不是流放者,但是他们心中深藏着比流放者还要高贵的信仰和追求,这个时候东北是最冷的时候,他们第一批一千多精壮从沂蒙山出发,徒步到登州,走上陌生的登州码头,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花抽打着人们的脸庞。一百来口人拥挤在一艘船上,望着岸上遥远的南方。人们眼里含着泪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是什么,海的那边是祸是福?船上散乱地堆满了行李、物品和生活器具,要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没有办法,只好在船的后面又系上几条小木筏子。十条大船,二十多个木筏,承载着一万闯关东人的全部希望。

告别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随着船老大一声生离死别的吆喝:“开船啦”,码头上跟着送行的几百健壮妇女们下顿时哭成一片,他们都是来送夫君去辽东的,并在沿途负责建设饮食住宿补给站,并准备第二批出海。悲凄中,木船升起风帆,拖着女人的目光、拖着沉重的牵挂,拖着船上人难舍的乡思,缓缓离开了码头,离开了昔日的家园一直向北驶去。船上的人是否想到,这一去将永远地告别这片养育世世代代的土地,他们将独自在对岸陌生的辽东大地上开始新的生活。

木船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北风中艰难行驶,舱内外的人们在寒冷、颠簸和摇摆中度过了两个日日夜夜。大船沿着长山岛、大小黑山岛、竹山岛、猴矶岛、高山岛、砣矶岛、大小钦岛、南北城隍岛,一直朝着辽东半岛南端缓慢的驶来。在陆地上住惯的人怎能经得起海浪无情拍打和摧残,人们纷纷晕船、呕吐;男人们内心在焦虑,狭小的船舱里充满了难闻的气味。饥饿、寒冷、惊恐交织在一起,充斥在木船的每个角落。

到旅顺口下船,这里人烟稀少,一片凋敝,海边到处是悬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适宜登岸的港湾,阎思源组织大家在港口向阳处山坡上伐木,打窑洞,搭窝棚,打渔,打猎,自给自足。船只补充了淡水,修补一下漏水的地方,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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