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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判-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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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洪掌柜的米铺里闹起了女……女贼,他给我银子就是要我帮着他把那贼人给捉了。”牧世光不敢把实情告诉焦氏只能是编了个瞎话,低着头收拾了药罐子和药碗匆匆忙忙的去了屋角开始忙活中午饭了。

焦氏支起身子道:“咳咳咳……洪掌柜的平素为人谦和……咳咳咳……也没少照顾咱们这孤儿寡母的,咳咳咳……你要是能帮就帮洪掌柜,可别去贪人家的黄白之物啊……咳咳咳……”

牧世光一边为他娘烧着从集市中买回的几两猪肉,一边应声说道:“娘,孩儿记得洪掌柜的恩德,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娘你快躺下吧,莫要受了凉。”焦氏点了点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牧世光直勾勾的看着床榻上的焦氏,心里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涌了上来。焦氏的痨咳之症是起因于父亲的郁郁而终,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带大。现如今自己为了母亲的药钱答应了洪大叔,不管是死是活都得去冒这个险了……

牧世光申时未到,隆旺米铺就要关铺上板前,卷着一席薄被子拎着几本书就来在了米铺前堂之中。洪辰东叫他先进后堂先用过了晚餐再等那女鬼却是被牧世光推辞了,牧世光从袖子里摸出了两个糙米饼很坦然的说道:“洪大叔,你原来是怎么起居的现在仍然照旧即可。就当是没我这个人如此才不被那女鬼起疑,前堂有我看着呢洪大叔尽请放心。”洪辰东一听觉得也有道理,拱手作揖便是回了后堂……

一连过了两天,牧世光总是申时来米铺到了五更天郑宝财和徐虎三来开铺子后回去。隆旺米铺里是风平浪静一点异动都没有,可就到了第三天夜半之后,牧世光就睡在了米铺柜台后面。“吱吱咯”前堂的后门轻轻的被推开了,漆黑夜色中有条身影正蹑手蹑脚的向着牧世光靠近,就在离牧世光躺着的薄被不到三尺之地从被子中突然间跃起了一道寒芒,随着是一阵火光骤亮。

牧世光一手提着火折子,硬生生的止住另一手中牛耳短刀惊道:“四夫人?怎么是你?”

来人却是洪辰东新纳的四房妾待媚娘,媚娘见短刀直抵咽喉吓的是花容失色臂弯里提的食盒脱手掉落。牧世光脚背一挑一勾稳稳的接住了食拿,皱眉说道:“四夫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媚娘拍着胸口撒娇笑道:“我要干什么?咯咯咯,还不是来给你这小冤家送吃的啊!哪知道你这小冤家竟然是不领情,哎!我本有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啊。”媚娘说话间神情脉脉含羞秋波似水的看着牧世光。

牧世光冷冷的道:“四夫人请自重,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实为不妥。四夫人还请早些回房歇息去吧,牧世光心领夫人好意。”火折子慢慢的在先世光手中熄灭了。

媚娘吃吃笑道:“呀!原来牧家公子还是个雏啊?”媚娘柔臂轻舒像是无骨八爪鱼一样缠绕着牧世光的脖颈,双手更是在牧世光的胸口慢慢的挨挨蹭蹭……

十九岁的牧世光被媚娘窘的面红耳赤,急中生智的大叫了一声:“洪大叔!你来了啊……”

第231章:按图索骥

媚娘大惊失色一把推开了搂住的牧世光,转回过头一看哪里是有洪辰东的身影啊。恼怒幽怨的喝道:“好你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枉你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竟然会是个憨货。哼,活该你只能是啃糙米饼子,懒得理你这个书呆子了!”媚娘啐骂着就扭着水蛇细腰提起了地上的食盒回去了。

被她这么一闹,牧世光也无心再去睡觉了。掏出了随身带来两个硬冷糙米饼刚想吃,都第三天了,要是那女鬼再不出现不知道是耗到什么时候。洪辰东新纳的小妾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在隆旺米铺里呆的越久那就越麻烦瓜田李下的有道是浑身长嘴也难自辩了啊……

牧世光吃着糙米饼子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得门板铜扣响起了一阵“啪啪啪”的叩击声,牧世光惊讶的张开了大嘴,口里咬着的糙米饼悄无声息的掉落了下来……

能听见门板铜扣声的当然也不止是牧世光一个人,洪辰东府里上上下下的几十口子都听见了。躺在二奶奶房中的洪辰东听见了敲门声后,马上是想到了那个黑衣女子。但她是个鬼啊,吓得洪辰东躲在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出。

“啪啪啪”又是几声清冷单调的铜扣声,飘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前堂中。牧世光起身定了定心神,即来之则安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牧世光一边点起了油灯一边匆忙把地上的铺盖藏进了柜中,快步走到木前打开了门孔叶。一看门外果然正如洪辰东所说那样半个人影都没有,略作思量还是退后了几步拉开了门板,正所谓是艺高人胆大牧世光的双眼就牢牢盯着门口……

没多大的工夫就看见门外如雾似烟的露出了一个撑着黑伞的黑衣女子,牧世光的心紧张的差点是从腔子里跳出来没想到还真是见鬼了。牧世光脸上装着镇定,故作浑然不觉的说道:“姑娘可来的不巧啊,米铺已经关张歇店了。你要是想买点啥的,还请明日起早吧。”

黑衣女子就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也不答理牧世光,旁若无人飘飘然的进了米铺后冰冷的说道:“买米。”说话声音嘶哑生硬,就没半点语气。米铺里一下子是骤然冷了不少,牧世光一支手藏在袖子里握紧着牛耳尖刀,借着机会慢慢的向黑衣女子靠近。那黑衣女子好像是很讨厌牧世光的贴近,两条腿脚未曾见她挪动可牧世光始终是离她有三尺远。

牧世光知道这是女鬼在不让他近身,想一刀刺那女鬼很明显是只会打草惊蛇。黑衣女子将黑伞压低了三分,依旧是冷冷冰冰的说道:“买米!”

牧世光见一计不成顿时就静下心来,退回到了柜台后故意的装出米铺伙计的样子,埋怨着高声喊道:“深更半夜的还来买什么米嘛,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米柜里抽出一张米袋子,用身子遮掩住反手在米袋子底下拿短刀扎了个小口子。蹲下了身子取过米斗,盛了半斗米装在米袋子里放在了米槽中。

黑衣女子一言不发的将几枚铜板扔在了柜台上,弯腰伸手抓起了米槽里的米袋。就在她弯腰提米的时候,牧世光抬眼一瞥之下看到了她的容貌秀丽,只是整张脸面色却如鱼肚死白,两只眼睛更是阖闭着。全身无不是有着阴冷寒气透出,叫人直起鸡皮疙瘩。牧世光藏在袖子里握短刀的手心有着丝丝冷汗泌出,女鬼现在离自身不过也就一臂之遥。若是奋力一刀刺出必能击中,可是刀子刺鬼就怕是竹篮子打水,万一女鬼没事反倒是激起了她的凶性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黑衣女子提着米袋子就往米铺外飘去,也没去看牧世光一眼。双脚未动闪身之间就飘出了米铺,牧世光一个纵身跃过了六尺多高的柜台直冲到门外。四处寻视了一遍都不见那女鬼的踪迹,正在发愁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轻响。转身看去是洪掌柜的提着灯笼两腿打着颤栗哆哆嗦嗦的出来了,见到牧世光开口便问道:“牧大侄子,那女鬼……可曾被你降伏了?”洪辰东是一直在二奶奶的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老半天不见动静实在是憋不住了才提着灯微微颤颤的出来看看。

牧世光看了看漆黑如重墨的天说道:“洪大叔,那女鬼应该是回她的墓穴中去了。我已经是在米袋子上做了手脚,只要等天色一亮赶在鸟兽啄食米粒前。沿着地上撒落的米粒留下印迹,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女鬼。”

“什么?……大侄子你要去挖坟掘墓把那女鬼给找出来?这要是惹怒了那个女鬼,咱们俩肯定是难逃一劫啊!”洪辰东犹豫了半天后还是说出了他心里的顾虑,怕就怕那个女鬼会来报复,到时可真要大祸临头了。

牧世光笑着安慰洪辰东道:“洪大叔,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天亮后我将那女鬼一把火给烧了,看她还敢不敢来找我的麻烦!”洪辰东见牧世光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回后堂去找了些火油和两把铁锄……

五更天不到,晨曦微明在隆旺米铺一路向西每隔三五丈青石路上就会有着零零星星的米粒撒在上面。洪辰东毫无底气的问道:“牧家大侄子,就我们两个人去抓那女鬼恐怕是人单力薄吧,要不等我店里两个伙计来了后,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我们再去灭了女鬼也不迟啊!”

牧世光摇了摇头叹道:“洪大叔,不是我不想等人啊,人多了相互壮胆办事也利索啊,你来看看外面天寒地冻的,鸟兽早已经是久无吃食果腹,不消半个时辰地上所留下的米粒就会荡然无存了。到那时候洪大叔我们再上哪里去找那女鬼啊?事不宜迟老天不等人,洪大叔你就不要去了。此事我一人找到女鬼的墓窟,将她尸身烧了就能一劳永逸了。”

说实话洪辰东已经吓的六神无主了,可是被眼前的小伙子这么一说倒也是有了那么三分的勇气。心里想现在毕竟是白天,阳盛阴衰鬼魅总会有所顾忌不敢肆无忌惮祸害横行。沉思了片刻,洪辰东咬牙喝道:“大侄子,我和你一起去。女鬼两次三番的来我的隆旺米铺,我还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呢?走,咱们就要让那女鬼挫骨扬灰永不得超生!”

洪辰东说出了狠话,提着一坛子的火油跟在牧世光的身后。牧世光一手一把铁锄头踏步走在冷冷清清的青石路上。凛冽的寒风就像是无数细密的刀子在割噬他棱角分明的脸,一路西行小半个时辰后就已经是到了江州府外的乱石岗上。这里是江州府平民百姓埋骨的坟茔,杂乱无章的枯黄草堆里随处可以看见一些没有墓排的坟包被野狗拖啃出来的骸骨。头顶上的老鸦远远的瞧见了有人过来,扯开破锣般的大嗓门哀鸣不已。振翅高飞往广袤的乱石岗深处投去,“呱,呱……”

地上的米粒到了乱石岗几乎是寻觅不到了,洪辰东随着牧世光是暗暗的叫苦不迭。围着密密麻麻的坟茔,就感觉身后是阴风嗖嗖,脚底下不时会踩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也不知道是踩中了枯枝还是人骨,反正是不敢去看不敢去想……

“我说……大……侄子啊,咱们都围着乱石岗走了这么久了。你做的记号也已经是完全不见了,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到江州府去叫上些人手来帮忙吧。这里树高草密的,就靠我们两个人,就是找到猴年马月也未必是能刨到那女鬼啊!”洪辰东头皮发着麻小心翼翼的向牧世光问道。

牧世光也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跟着沿途留下的米粒来到乱石岗上,极目远眺之下尽是纵横交错的坟包。哪里还能找到草丛里的米粒啊,要是现在回江州府牧世光也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今天要是找不到那女鬼的坟茔,等再叫来了人后只能是事倍功半。可在遍地是骨骸残肢的地方,人来的越多就越会被自己人所吓唬。心里不免是有了三分的惧畏,但是却不能表露出来。大笑着对身后的洪辰东道:“洪大叔,人活百年终是容身七尺地,此处日后也就是你我的长居府第,没什么好怕的。你若是现在回去了,那女鬼可是还会再登门拜访你的哦。”

“嘿,好小子,你拿话来堵我啊!你都不怕……我也……我也不怕,让你知道知道洪辰东我也是条经得起风浪的汉子。走,谁怕谁啊!”洪辰东紧了紧身上的腰带迈开大步就往乱石岗腹地走了进去……

可惜是没等走了一段路,就听见洪辰东一声惨叫:“哎呦,有鬼啊!有鬼在拉我……我的脚啊!救命啊,救命啊……”牧世光急忙回过头就看见洪辰东半个身子在急速的往下陷,他手里的火油坛子已经是摔在了地上成了八瓣,火油四处流溢眨眼间就被泥土所吸干了。洪辰东看上去真的是好像地下有什么东西在拉着他一样……

“洪大叔,你撑住啊我来拉你!”牧世光一手勾住一株高大的柳树,一手抓住了洪辰东的腰带使劲的往外拉。洪辰东胖的活脱脱像尊庙里的大佛少说也要二百来斤,牧世光是从小就跟着他外公学文习武的,两膀子上是能使千斤之力的。可就是抓住了洪辰东的腰带就是不能把他给拉起来,眼瞅着洪辰东的两条大腿都已经是埋入了地下,手里一发力洪辰东的腰带就听见“刺啦啦”一声断成了两截,洪辰东是连他大肚子都埋进去了……

第232章:匪夷所思

洪辰东脸色煞白两支肥短的大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可是他却不知道越是惊慌挣扎就越下陷的迅猛。不过是在眨眼之间,洪辰东就是已经露出齐胸的一截了,神嚎鬼哭之声雾惨云昏白日为幽。远远的看去就像是地里长出了一个硕大无朋的大萝卜似的……

牧世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慌了神,急忙是沉气吐纳脚于肩宽,运力丹田抓住了洪辰东的双手一声大吼,足下发力以铁板桥的硬气功生生的把洪辰东给拔出了一段。牧世光知道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自己一股气不能将洪辰东救出,那洪辰东就凶多吉少了。唯有是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劲不敢松懈半分,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昨夜应该将那洪辰东四房小妾媚娘送来的酒菜给吃了,啃了三天的糙米饼子就是铁打的汉子也要发虚了……

牧世光的两只脚深深的沉入地里,以自己的双腿为定,以自己的腰为轴让洪辰东庞大的身躯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仰腰后沉一点点的把洪辰东给拉了出来。一张俊脸憋成了酱紫色,两只眼睛里涨变的血红。“噗”随着一声闷响洪辰东终于是给救了上来,像坐大山似的压在了牧世光身上。

“大……大叔……洪大叔,你稍微……挪下身子……我快不行了……咳咳咳……”牧世光压在了洪辰东身下,艰难的发出哀嚎之声。洪辰东脑袋里还处于一片惶恐,听见了牧世光的嚎叫声才得以清醒,连滚带爬的翻身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牧世光一手抚着胸顺气,一手撑着地慢慢的爬了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着地上的深坑。

洪辰东脸色煞白的喊道:“大侄子啊,过来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牧世光只好是过去抓住了他的两肩扶着他起来了。

“他妈的,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鬼干的好事啊?在地上挖了这么个大坑也不填上,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把他给活埋了!王八蛋,挨千刀的……”洪辰东的怒骂声是惊天动地,把挖坑的祖宗十八代都一一问候了数遍。牧世光在一旁听的是哭笑不得,明明是你自己太沉了,把人家挖的墓坑给踩踏了还迁怒于人真正是又好笑又好气……

洪辰东骂了还不过瘾,抄起地上牧世光扔的铁锄头站在坑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非要是出口恶气刨起了那个大坑。铁锄头上下不停的挥动着,就从地里翻起一物。牧世光眼见断喝道:“洪大叔,你不要动!地里有东西,你就站着千万别动啊。”洪辰东倒也是听话,马上是僵住了身形不敢再妄动了。

牧世光一个燕子三抄水,脚尖轻点在塌了有一丈见方的土里一猫腰从倾斜的土层抓起一物,反身拧腰越过一旁。扬起手里的东西,洪辰东看见了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往后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洪大叔,洪大叔你醒醒啊,我们找到那个女鬼了。”牧世光伸手掐巴着洪辰东的人中穴,总算是把他给弄醒了。

“呃……呃……,怎么会是我家铺子的米袋子啊?难道那个女鬼一定是不放过我吗?”洪辰东盯着牧世光手里的米袋子就像是看见了条吐信张口的毒蛇一样,眼睛里全是恐惧之色。牧世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洪辰东才好,放下了土迹斑斑的米袋子继续在土坑前刨起土来……

江州府的土壤不同于南方,南方地处湿润土壤就粘稠。而江州府的土质松散,牧世光刨了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就听闻从土里发出了金戈相击的声音。用力一抖在土坑里露出了黑黝黝的一块,剥去浮土后才看见里面竟然是有着一口铜棺材。这太不可思议了,在乱石岗上都是安葬一些没有什么钱财的穷人,像这么大的一口铜棺材那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买的,再者说了铜棺材一般是用来装那些冤死之人。怕棺材里的人死后化身厉鬼,可是这口铜棺材一无墓志铭二无谥号,连块墓碑都没有,实在是太奇怪了。

牧世光撂下了铁锄头扶起了洪辰东道:“洪大叔,难怪你会被陷进土里,我看过了墓坑里的铜棺材大约有几千斤之重,把棺材地下的土都压下去了,而且埋入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土坑里夹杂的野草根还泛着青呢,洪大叔你可知道在你生意朋友中可有新丧的人啊。埋在这里的人能有条破苇席裹身就不错了,绝对买不起铜棺材的啊!”

洪辰东摇头晃脑的坐在土堆走看右看地里露出一角的铜棺材,搜骨刮肠想了又想半天后才道:“莫非这口棺材是江州府李家的?那也不可能啊?江州府里有头有脸的人我哪个我不认识啊,但是除了李家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牧世光奇问道:“什么李家啊?洪大叔你说来听听,也许咱们就能从中找到一丝线索啊。”

“你小屁孩子知道什么啊,李家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李家就是大宋权知开封府李若水的后人,当年是官拜正二品,跺一脚那是整个东京都是要抖上三抖的人物啊。靖康元年,李若水担任太学博士。开府仪同三司高俅死时,按照旧俗,天子应当改变服饰表示哀悼,李若水上疏说高俅借助皇上宠幸占据高位,败坏政治军事,金国人长驱直入侵犯我国,他的罪过应该和童贯一样。他的死得以保全尸首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应该追削他的官衔抛尸示众。可是有关官员却按照习惯,要以礼节追悼他,这不是抚慰公众的怨愤情绪的做法呀。皇帝经不住他一味的劝阻,最后还是让步了。”

牧世光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官啊,果然是为不畏权贵的好官啊!敢把高俅那样的奸臣削官抛尸,好官!好官啊!”

洪辰东天了一口气道:“哎,好官不长命啊。李大人在靖康二年金国人发动事变后,金人逼迫皇帝退位,李若水抱住皇帝大哭,骂金国人为狗。金国首领粘罕下令把他押下去,李若水回头大骂更加大声。到了刑场上,对他的仆人谢宁说我为国而死,是我的职责,无奈却连累到你们!监刑的官员打破了他的嘴唇,李若水吐血骂得更加激烈,最后被刀断头并割下舌头而死,临死写了一首诗歌,‘矫首问天兮,天卒无言,忠臣效死兮,死亦何愆?’时年才三十五岁。李家后人从此立誓不再入仕为官,几经辗转李家到了江州府中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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