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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泣。
此时,船尾的尸体堆中忽然慢慢的爬出一个人,他紧贴着甲板向向着另一侧的船舷爬去,到了船舷边,他猛地起身,就像跳到隔壁的那艘渔船上去。
他的身形刚刚一动,马启祥反手就是一枪,正打在那人的腿上,那人身子一歪,惨叫一声瘫倒在甲板上。
龙王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一脚踩住那人的身子,翻过来一看,“白三,你个狗娘养的!”
白三捂着伤腿,一个劲地求饶。
众人将火眼抬进龙王座船的船舱。林笑棠则跑进缉私艇被打得不成样子的驾驶舱,翻了好一会,才找到船上配备的急救包,这时,龙王的手下也找来了消毒纱布和伤药。林笑棠将匕首用清水冲洗干净,又掏出打火机烘烤,进行简单的消毒,将火眼的身子反过来面朝下躺好,林笑棠就开始为他取出子弹。
龙王将白三拖进船舱,重重的扔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我哪点对不起你,你们四个跟了我七年,我把你们当成亲生兄弟,今天,老大他们全因为你死在这儿,还有那么多兄弟,我他妈点了你的天灯!”
白三紧紧抱住龙王的大腿,“大哥,我是迫不得已,张啸林派人抄了我岸上的窝,我那个相好的被他绑走了,那女人肚子里还怀着我的骨肉,我没办法,才答应为他做事的呀!”
龙王重重哼了一声,“说,继续说!”
白三鼻涕一把泪一把,“张啸林让我下手除掉你,但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昨天知道你要出海,就提前通知了张啸林。大哥我说的全是实话,你就念在我陪你风里来这么多年,饶我一条狗命!”
林笑棠用镊子夹起弹头,丢在身旁的盘子里,长出了一口气,熟练的帮助火眼将伤口包扎起来。玉兰一动不动的的站在一旁,眼睛从两颗弹头转向火眼的脸庞,目光中多了很多复杂的意味,一张小麦色的脸竟然有些微红。
龙王的目光闪动,握着枪的手有些微微颤动,好一会,他颓然的放下枪,狠狠踢了白三一脚,“滚,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白三如蒙大赦,顾不得腿上的伤口,赶忙爬了起来,忙不迭的向龙王鞠躬,“多谢大哥!”
龙王厌恶的转过身去,挥挥手。
白三一瘸一拐的刚走到舱门口,“呯”的一声枪响,让所有人为之一震。
林笑棠看都没看白三,满是鲜血的手上紧握着一把手枪,枪口冒出些许白烟。
龙王大惊,“你这是……?”
林笑棠回头看看白三应声栽倒的尸体,随手将枪丢给马启祥,“这人留着是个祸害,你的底细他都太清楚,这样不是可怜他,是对自己残忍!”
龙王瞪圆了眼睛,但瞬间便低下头来,“我明白,但我就是下不了手,他还救过我的命!”
林笑棠耸耸肩,不置可否。
玉兰继续照顾昏迷中的火眼,龙王和林笑棠等人将几艘船又检查了一遍,此时,龙王仅剩的几名手下已经将所有落水的缉私队员打死,确认没留下一个活口。龙王带来的那条小船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林笑棠这边的船虽然完好,但船夫却被流弹打死。
龙王很干脆的答应了林笑棠之前的合作提议,然后又正式的向林笑棠致谢,毕竟林笑棠三人等于是救了他们兄妹的性命,而经过这一次的事情,龙王和张啸林已经彻底决裂,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龙王此次损失惨重,四个多年的老兄弟,一个背叛,三个惨死,更是激发了他对张啸林的仇恨,他向林笑棠表示,这就回去召集人马,等候林笑棠的通知,随时可以开始对张啸林船队和货物的洗劫,他迫切希望用对手的鲜血来洗刷心中的仇恨。这一点倒是林笑棠来之前没有想到的。
至于火眼,显然他的伤势不再适合跟着林笑棠他们一路颠簸。好在这里距离龙王的据点倒不是很远,龙王向林笑棠建议,让火眼暂时到他那里去养伤,他身边有药品和大夫,完全可以很好的照顾火眼直到康复,玉兰更是一力力争。
林笑棠微微一笑,他早已发现了龙王这个妹妹的心思,只是没想到火眼此次受伤,倒是因祸得福,说不定,终身大事也能就此解决,看来这两枪挨得很是值得。
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龙王的手下将林笑棠和马启祥送上岸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告辞回去。
回到隐蔽地点,林笑棠赫然见到了柳乘风,据手下禀报,柳乘风下午就已经找到了这里,足足等了有七八个钟头。
柳乘风看到林笑棠,顿时如释重负,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个公文袋交到他手中,“重庆来的,事关机密,王站长吩咐我无论如何要亲手交到你的手上!”
林笑棠一愣,赶忙拆开来看,发现里面却只是一张崭新的委任状和一封信。委任状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兹任命林笑棠为军统南京站少将代理站长。”落款是戴笠的签名。只是在右上角多了一个印章,“绝密”!
第五十二章 暗夜杀机
戴笠的信中内容很简单,关于南京站的重建事宜,他将全部交给林笑棠处理,军统方面也会全力支持,考虑到南京的特殊性,他会派遣一名干部亲临指导,协助林笑棠完成重建工作,使南京站成为埋在敌人心口的一根毒刺。当然,信中戴笠还旁敲侧击的提出了对林笑棠的重视,关于下一步双方合作的事宜,稍后他会派专人与林笑棠联系,其目的,双方心知肚明,就无须再解释了。
看完信后,林笑棠立刻将其焚毁,并让柳乘风给王天木带回口信,“信已收到,不日启程奔赴南京!”
送走了柳乘风,林笑棠顿时觉得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连日来的奔波和出生入死仿佛都有了价值。戴笠是个聪明人,林笑棠放出的善意信号,他立刻就能领会到其中的深意,何况这次合作是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唯一可能出现的变数,就是他太不了解林笑棠这个人了。
换句话说,南京站重建之后,戴笠肯定打的是坐收渔利的主意,但林笑棠也不是傻子,为他人做嫁衣这种事,他做过一次,就坚决不会再做第二次。从这一点上来说,林笑棠确实应该对元剑锋“心存感激”。
上海最近几天风平lang静,张啸林的一系列动作都是在暗中进行,市面上依然是国泰民安。第二天一早,林笑棠就通过龙王预先安排的通讯渠道下达了全力狙击张啸林运输通道的命令。他坚信,要不了一个星期,整个上海就会乱起来,当然这仅限于地下世界。
三天之内,林笑棠吩咐郭追和林怀部办的事情相继有了眉目。鉴于和张啸林的实力相差太大,林笑棠制定的反击方案就突出了“快、准、狠”三个字,不动则已,一动便要直指张啸林的命门要害,虽然目前还不能要了他的命,但至少要让他感受到致命的威胁,从此不敢轻举妄动。
为此,林笑棠和两个懂车床手艺的兄弟躲在万墨林名下的一间小工厂里,整整捣鼓了两天,所需的行动设备也终于赶制完成。
正月初十,上海依然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虽然天色已晚,但城市上空还是不时爆出灿烂的烟火,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更是昼夜不停。
法租界南部陆家石桥,这里是法租界和公共租界的的交汇处,桥南属于公共租界,桥北就是法租界的管辖范围,陆家石桥就架设在黄浦江的一条小支流上,河流两侧是稀稀落落的破旧平房,这里的居民不属于任何区域的管辖范围之内,上海对于他们来说,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
张啸林就选择这个三不管的地方作为他的烟土、鸦片和军火的存放地。
仓库就在陆家石桥的北边,距离贫民区好大一片开阔地,这里原先是上海鑫盛纺织厂的所在地,后来被张啸林巧取豪夺过去,却不善经营,后来干脆被改成了仓库,反正这里的厂房闲着也是闲着。张啸林在这里安排了五十人的护卫,加之这里距离公共租界的中央捕房和法租界汇司捕房均不过五分钟的车程,所以,张啸林认为货物放在这里是万无一失。
护卫们在春节期间还要坚守岗位,自然是牢骚满腹,但好歹老板准备了好酒好菜,还让大家伙轮班休息,这总算是安抚了他们的不满。
安排好了晚上的值班,护卫头目总算松了一口气,刚打算睡一觉,就听见外边“噗噗”声响,接着便是几声沉闷的惨哼。他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拔枪就往外边跑,迎面撞见一个手下,“大哥,不好了,有人偷袭,外边巡逻的兄弟被干掉了好几个!”
头目慌忙招呼货仓中的手下起身戒备,自己则匆匆拿起电话听筒,飞快的拨打了公共租界中央捕房的电话。
“喂!巡捕房吗?我这里是鑫盛纺织厂,我们这里受到袭击,你们……”。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巡捕房就像是躲避瘟神一般挂掉了电话。
头目急的一脑门子汗,赶忙又拨通了法租界汇司捕房,对方这次答应的倒是挺痛快,只是说了一句话,差点让头目瘫倒在地,“没问题,我们一定赶过去,只是大约需要一个钟头,今天街上人多,堵车!”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头目的背上也全是冷汗。他赶忙又拨通了张啸林公馆的电话。可还没通,电话里就没了声响,很明显,电话线被人给掐断了。
此时,林笑棠已经将手中的加装了自己设计的消音器的kar98式狙击步枪扔给了林怀部,刚刚外边几个巡逻的人就是被他一口气全部干掉的,原本狙击手这种工作很适合火眼,只是目前他还在养伤,无奈林笑棠只得亲自上阵了。
林怀部接过狙击步枪,顿时两眼放光,爱不释手的上下抚摸,那样子活脱是一个老色鬼突然见到了一个投怀送抱的美女一般。林笑棠白了他一眼,“小心点,这家伙可是金贵,子弹更是值钱,你可别偷着开枪!”
林怀部谄媚的一笑,伸出两根手指,“老板,就打两枪!”
林笑棠没好气的冲他胸口捶了一拳,“你说的,就打两枪啊,两枪打不中目标,你以后别再惦记我这宝贝!”
林怀部一敬军礼,“您就瞧好吧!”
失去了所有外援和联系渠道,头目万念俱灰,只得指挥手下拼尽全力阻挡林笑棠等人的攻击。此时,贫民区忽然鞭炮声大作,震耳欲聋的声响响彻天空,完全遮盖住了工厂这边的所有声音。
护卫队员们手中最好的武器也才是三八式步枪,面对装备着自动武器的林笑棠手下的这帮职业军人,完全不是对手,不一会,就被消灭了大半,剩下的人见势头不对,赶忙丢下武器投降。头目被林怀部一枪爆头,死的不能再死了林笑棠吩咐手下将尸体都拖出仓库,又将所有投降的人都绑在了仓库外的树上,每人都绑的结结实实的,嘴里还塞上一块破布。等仔细清点了一下仓库里的物品,林笑棠等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两间货仓居然满满当当装的全是成箱的鸦片和烟土,大概算了一下,估计价值就在三百万上下,还有几箱军火,不过质量不是太好,都是些淘汰了的型号,林笑棠看了下,吩咐手下将其中的一箱美制手雷搬上了车。
郭追拎着汽油桶看向林笑棠,“老板,这真要烧?这可是真金白银啊!”
林笑棠咬咬牙,“不烧还能怎么办,运走?哪儿有那么多时间,这东西攥在手里,迟早是祸害,烧了干净,省得再害人,对了,记得搬出来两箱,放在显眼的位置,巡捕房帮了这么大的忙,咱们总得有点表示不是!”
林笑棠手中的火星飞出,落在被汽油覆盖的木箱上,火焰就像一条脱困的巨龙,瞬间便占据了货仓。此时,贫民区方向的鞭炮声才逐渐停止下来,剩下的,只有黑暗中这团不断壮大的火焰,照耀着黑色的天空。
同一时间,马启祥则出现在了外滩的汇众饭店,他一身深色的西装,嘴上黏着两撇胡须,悠闲的坐在大堂的沙发中,手中拿着一份报纸,眼睛却不时扫向大门的方向。
午夜十一点的钟声敲响,马启祥的眼睛蓦地一亮,大门处走进五个人,居中的是一个秃顶的中年人,拥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妖艳女子,脚步有些虚浮,看来是有些酒意,两人旁若无人的调笑着,身边是三名保镖。
马启祥冲着不远处楼道口的一名侍应生递了个眼色,侍应生会意,转身疾跑上楼。
秃顶中年人搂着妖艳女子走到电梯口,三名保镖两人护卫左右,一名则站在秃顶中年人的身前等电梯。
两分钟后,电梯抵达一楼,保镖拉开电梯门护送秃顶中年人进入电梯,别的客人也想上去,但被最后进入的两名保镖蛮横的挡在外边。
电梯缓慢的上行,秃顶中年人的一只大手已经肆无忌惮的伸进了女人的旗袍,引来的却是女人的格格娇笑。保镖们相视而笑。
电梯停在五楼,还没等保镖拉开门,门前突然闪出两名黑衣男子,目光阴冷的举起手中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面无表情的开枪。
枪口的火光频频闪烁,鲜血四溅。
还是同一时间,法租界海格路同发大浴池,沈胖子扭动着硕大肥胖的身躯,跟搓澡的伙计打了个招呼,哼着小曲从搓澡间里走出来,眼上的镜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镜片上由于蒸汽的缘故显得有些模糊。
沈胖子自顾自的跳进水温最高的一个浴池,立刻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时间已经接近午夜,浴池里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客人,只是在沈胖子身后的另一个浴池中,靠着浴池壁躺着一个客人,脸上蒙着白毛巾,似乎在打瞌睡,洗浴大堂的门口,站着两个人,腰间裹着毛巾,身上还背着枪,手里夹着烟卷,正在聊天。
忽然,浴室外边传来一阵吵闹声,惊醒了蒙着白毛巾的汉子,他抬起头,拿下毛巾,脸色不虞的冲着门口的两个人抬抬下巴,示意他们出去看看。
可过了半晌,两人始终没有回转,汉子有些诧异,随即站起身就想出去,沈胖子也在此时转过身来,冲着那汉子呵呵一笑,“长衫阿五,别来无恙啊!”
汉子看清了沈胖子的面目,顿时惊呼一声,“眼镜!”,说着,立刻就去抓浴池边上自己的枪套。
沈胖子丝毫未动,左眼眉一挑,镜片落下,他伸手接住,手指一抹,手一扬,镜片闪着寒光激射而出。
汉子如遭雷击,僵立在浴池中,手举着枪套,口中不住的发出“嚯嚯”的声音。
镜片赫然嵌上了他的咽喉。
沈胖子从浴池中跳出,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拔出镜片,鲜血激喷而出,沈胖子轻轻一推,汉子的尸体随即扑倒在浴池中。
沈胖子用清水擦干净镜片上的血迹,回头轻蔑的看看漂浮起来的尸首,大步走出浴室。
第五十三章 你要的人头来了
正月十五,上海华格臬路的张啸林公馆门庭若市,上海滩各个堂口的负责人,帮派的代表齐聚张公馆。这也是上海黑道一个传承多年的习俗,往年这个时候,各路人马都会在黄金荣的公馆聚会,以此来商谈一些生意、化解一些误会,当时这种逢新聚会的提议还是杜月笙提出来的。
只是这两年,黄金荣早已闭门谢客,杜月笙远走香港,上海滩的各路人马不管存了怎样的心思,但形势比人强,张啸林已经做实了上海黑道第一把交椅的位置,这个时候,所有人就不约而同的来到了他的府上。
张公馆的下人忙得不亦乐乎,而公馆的主人张啸林则依然呆在自己的书房中和自己的亲家俞叶封以及几个心腹在商议事情。外边的人们有的是一大早便来到了张公馆求见,得到的消息却是张啸林正在处理公务,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能和大家见面。张啸林喜欢热闹、排场这是众所周知的,去年的这个时候,更是一早领着大批的徒子徒孙在外迎客,今年这样的情况却是出乎人们的意料,所以难免会让各路宾客多出异样的遐想。
此时的张啸林却是有苦说不出。事情还要源于他和俞叶封成立一个名为“新亚和平促进会”的组织。日军占领上海后,相继攻陷南京、湖北,虽然兵锋犀利,但战线却较之开战之前增长了数倍,以弹丸之国的国力显然不足以支撑起目前的战争态势。上海驻军为了解决军用物资短缺的难题,特意找到了张啸林。
于是张啸林便和俞叶封共同组织了这个“新亚和平促进会”,专门为日本人筹集粮食、棉花、煤炭等军需用品,帮助日本人解决了燃眉之急,当然,张啸林也因此大发国难财。
但就在一个星期前,为了扫清海域,张啸林授意自己的门生上海缉私队的张队长配合自己收买的白三,想要一举消灭龙王在外海的势力,为自己的商路扫清隐患。没想到,张队长得到情报,集合人马出海,却从此杳无音信。当时,张啸林就预感到有些不妙,要知道,为了能干掉龙王,张啸林可是没少下功夫,撺掇日本人出海围捕,但龙王神出鬼没,结果一无所获,接着便收买龙王身边的兄弟,这次可是得到了确切的情报,龙王只带了二十多个人出海,想来便是手到擒来的事,哪知道竟会是这种结果。
果不其然,接下来,张啸林的货船就遭到了海盗的疯狂袭击,短短一个星期,张啸林就损失了八艘货船,货物数目损失高达百万法币之巨,而且海盗不仅劫掠的货船,但凡是张啸林的船只出海,总会遇到意外,情报之准确,匪夷所思。
屋漏偏逢连夜雨,没过两天,张啸林的心腹,“新亚和平促进会”的执行董事冯进忠在汇中饭店被枪杀,他保存的所有账目不翼而飞,连带着他和张啸林背着俞叶封与日本人截留的一批金条都不翼而飞,这下可要了张啸林的老命,要知道,那些金条可是价值百万美金,最重要的是那些账本,一旦落到日本人的手中,那他张啸林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一得到消息,张啸林当即吐了一口血。
然而噩耗接踵而至,张啸林的左右手,长衫阿五在澡堂被人割断了喉咙,同行的还有他两个手下,也全被人灭了口。杀手来去无踪,根本没有一点线索可查。
自己在陆家石桥的仓库也在同时被人烧毁,化为一片白地,收仓库的手下几乎全军覆没,而最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