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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棠笑着拍拍伪军班长的肩膀,又拍拍装着香烟的口袋,对着他一竖大拇指。
伪军班长连道:“太君,您客气!”
林笑棠这才满意的带着众人离开了安定门。
第一百二十五章 铁血少年团
林笑棠等人和垃圾车车队保持着一百米左右的距离,直到车队走出日军的搜索范围,接应的人出现后,林笑棠等人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返回。
刚走了不远,就听见尖锐的哨子声响,顿时四处人声大作,街头巷尾顷刻间跑出来不少日本宪兵和伪警察。
林笑棠等人一愣,错以为是刚刚杀死日本巡逻队士兵和城头劫尸的事情走漏,赶忙端起了手中的步枪。
但林笑棠略微一观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些士兵和警察都是向着远处的方向跑去,似乎是那个方向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林笑棠等人长出了一口气,刚想转入旁边的胡同,这时,一个日本中尉军官带着人从林笑棠等人飞奔着经过,看见林笑棠他们,立刻大声喊道:“混蛋,是这边,快点,跟上队伍!”
林笑棠等人本想溜掉,可是一看日本军官身后的大队人马,顿时泄了气,无奈只得跟着他们的队伍一起向前跑去。
路上,林笑棠对着詹森吩咐道:“你们紧紧跟着我,别走散了!”
前边不远处就是曾经的镶黄旗旗人聚集区,留下不少前清时的大宅院,所以也是北平的商贾巨富的集中居住区,此时,这里的一所宅院已经火光冲天,虽然聚集了不少的宪兵和警察以及消防局的水车,但无人指挥,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等到林笑棠他们到了现场,领头的中尉军官振臂一呼,现场的人才算有了主心骨,林笑棠凑在旁边,听到了现场的士兵向中尉军官报告的话,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所起火的宅院是北平伪商会会长冷家骥的住所,今天凌晨时分有人潜入冷宅,意图刺杀冷家骥,谁知道却开枪击中了冷家骥的太太,刺客在宅子里搜了一圈,都没找到冷家骥,逃跑时放了一把火,这才引得大队士兵和警察到来。
现在,冷家骥全家已经被日本人接出来,并严密保护起来,只是那个刺客却一直没找到。按照现场士兵的判断,他们是听到枪声就追了过来,马上封锁了附近的街道,刺客应该没跑远,就隐藏在这附近。
于是,中尉军官暂时接管了指挥权,命令消防局的人马上救火,并将现场的宪兵和警察分成十几个小组,对附近的大小街道和胡同、夹道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也不知是林笑棠长相太过突出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中尉军官竟然命令林笑棠带着手下跟他一组,到旁边的泉水胡同搜查。
林笑棠顿时叫苦不已,没办法,他对着詹森和其他人使个眼色,悄悄说道:“找机会,你们先走,一会儿我看准机会就溜!”
詹森不愿意了,刚想反对。
林笑棠一瞪眼,“争什么,你是会说日本话还是怎么的?”
詹森顿时卡了壳,只好点点头。
中尉军官带着林笑棠等人还有四名日本宪兵冲进了泉水胡同,开始挨门挨户的搜索。混乱中,智空带来的几名手下在林笑棠的示意下,相继脱身而去,只有詹森,厚着脸皮跟在林笑棠的身后寸步不离,说什么也不离开。林笑棠无奈,只得由着他。
搜到一个四合院的时候,叫了半天,门也没开,日本宪兵干脆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正房的灯已经亮了,中尉军官一声招呼,几名日本宪兵就开始四下搜索起来,翻箱倒柜,就连院子里的大水缸也被砸破。
屋子里是三个人,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女的穿的还是带有育英女中的校服,一头齐耳短发,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惊恐的看着冲进来的日本宪兵。
两个男青年倒是没有显露出惧意,平静的看着中尉军官。
中尉军官手执南部手枪,仔细的打量着三个人,说着生硬的汉语,“你们,是什么关系?在这里干什么?”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走上前,“我们是兄妹,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是辅仁大学的学生!”
中尉军官一笑:“呦西,辅仁大学,支那的名牌大学。”
此时,外边的宪兵已经搜索完毕,向中尉报告什么也没搜到。林笑棠作势就要出门,但看到中尉军官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收回了脚步。
中尉军官走近女学生,嘿嘿一笑“你呢?”说着,用手枪的枪口一挑她的下巴。
女学生赶忙向后退去,中尉军官则yin笑着逼上前,将她紧紧的顶在墙上。女学生恐惧的扭过头去。
“你要干什么!”两名青年马上走过来。
中尉军官脸色一变,扭身用手枪对准了两人,“怎么,你们要袭击大日本军官吗?”旁边的四名宪兵举枪架住了两人。
“唉!”林笑棠叹口气,看看詹森,他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又遇上这种事情了!妈的这些小鬼子真他妈不长进,每次都要老子来收拾!”林笑棠压低了声音对詹森说,詹森会心一笑。
中尉军官将手枪插回腰间,脱下手套,笑嘻嘻的伸手去抚摸女学生的脸蛋。
就在此时,旁边的面缸中突然站起一个身影,一道寒光闪过,中尉军官的一条手臂都被砍了下来。
“啊”,中尉军官一声惨叫,抱着断臂处的伤口连退几步。
女学生脸色苍白,紧紧闭上了眼睛。
一个满头满身都是面粉、稚气未脱的年轻人从面缸中跳了出来,手中舞着一把长约一尺的砍刀,满脸杀气的扑向中尉军官。
但其他的四名宪兵已经控制住了那两名青年,转而又用带着刺刀的三八大盖死死的逼住了满头面粉的年轻人。
中尉军官面孔扭曲,疼的差点没昏过去,叫嚣着“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中尉军官的身子便是一僵,不可思议的向后看去,林笑棠已近摘掉了军帽,站在他身后,一脸笑意,手中一把扎进他后心的匕首还在不停地搅动。
中尉军官保持着那种极度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了下去。
四名日本宪兵也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一个同袍竟然敢对自己的长官下毒手,等他们隐约察觉到什么的时候,詹森和另外两名青年已经分别割断了他们的脖子。
其中一名青年余恨未消,从腰间拔出手枪就想向倒地的宪兵头上再补一枪,满头面粉和青年和詹森同时喊出了声:“不要用枪!”
满头面粉的青年显然较其他两人更为机敏,他感激地看看林笑棠和詹森,“两位大哥,你们到底是?”
林笑棠竖起食指,做出个噤声的架势,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抓紧时间把屋子里清理干净,这个地方不能呆了,我们帮你们把风,别留下任何痕迹!”
林笑棠和詹森就往院子门口一站,别的搜寻小组也没再进来,就这样,直到新的日军高级军官接手,整个搜索行动结束。林笑棠两人则趁这个时机换上了年轻人为他们找的便装,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天亮以后,所有的日本兵和警察相继撤退,暂时还没人发现少了五名日本宪兵。
“你们把尸首藏哪儿了?”林笑棠左右没看见一点刚刚搏斗的痕迹,诧异的问道。
之前那个从面粉缸中跳出来的年轻人回答道:“埋在后院的菜地里了,晚点会有人来运走,直接送化人场,挫骨扬灰!”
林笑棠惊诧于他们的训练有素和周密安排,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碗,倒了些水来喝,“冷家骥家的那件案子就是你们做的吧?小小年纪,胆子不小!你们到底是哪部分的?”
女孩得意的一扬头,“那是自然,我们可是铁血……”。
“锦文!”一个青年急忙打断他。
“不妨事”。那个满头面粉的青年对同伴一笑,“两位大哥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不必隐瞒!”
说着似模似样的一拱手,“两位大哥,小弟名叫冯运修(注二),我们是北平的铁血少年团(注一),专杀汉奸卖国贼。不知两位大哥是……?”
“噗”林笑棠一口水喷了出来,顿时咳嗽不止。屋中的女学生和冯运修等三人面面相觑。詹森听到冯运修的话,也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林笑棠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指着冯运修问道:“你们是曾澈(注三)的人?”
冯运修四**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林笑棠收起笑容,正色道:“前不久,曾澈书记在天津被捕,之后慷慨殉国。我也是军统的人,久闻曾书记大名,只恨至今未能谋面。我也早听说曾书记在北平创建了抗日杀奸团,在京津两地频频刺杀汉奸走狗,威震敌胆。而你们所谓的铁血少年团不过是江湖上给抗日杀奸团的另一种称呼罢了。”
冯运修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转而又一脸惊奇的问道:“大哥,您也是军统的人?怎么称呼,是哪个部门的?”
林笑棠呵呵一笑,他看出这个冯运修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还是在不断的试探自己的底细。“我叫林佑中,是上海站的,这次是奉命来北平处理些事情!”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宅门
冯运修听闻林笑棠竟然是军统的人,不禁又惊又喜,自从北平站和天津站被日军查获,负责人周世均和曾澈相继被捕,他们的组织就失去了统一的领导,目前的一切活动都是出于自发状态,日常的人员组织、军火武器和行动指示都断了来源,此时能再和军统方面取得联系,对于他们来说不啻于意外惊喜。
林笑棠刚要说话,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詹森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马上扶住他。
经过了这几天的拼杀和忙碌,刚才一直提着精气神的时候,林笑棠还没什么感觉,这时候一放松,却觉得脚下发飘,浑身发冷。詹森赶忙查看他胳膊上的伤口,果不其然,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崩裂开来,鲜血已经浸透了贴身的衬衣。
短头发的女学生似乎略懂些医术,连忙为林笑棠把把脉,又看了看伤口,不禁惊呼了一声,“这是枪伤,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但伤口还是有感染的迹象,需要马上处理!”
詹森也愣了,他扶起林笑棠就要往外走,女学生和冯运修拦住他,“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回去治伤!”
女学生摇摇头,“你们那儿有大夫吗?有药材吗?”
詹森摇摇头,又点点头,“只有伤药和消炎药!”
女学生笑了,“那管什么用,他连日来奔波,又没有好好休息,身体的机能已尽极限,所以伤口愈合的难度加大、速度放缓,简单的用伤药和消炎药只能暂时压制住伤情,迟早还是会显现出来的。看他的情形,现在至少要静养一段时间,辅以药物治疗,这样才不至于会落下什么隐患!”
詹森顿时发了愁。
女学生冲着冯运修一挤眼,“交给我了,反正我爷爷的花房还空着呢!”
听到这句话,冯运修和其他两名青年忍不住一哆嗦,“又去那儿?!”
女学生翻翻白眼,“怎么,不愿意?难不成你们还有更合适的地方吗?”
冯运修等人赶忙点头称是,“就那儿、就那儿,挺合适的!”
此时,林笑棠的身体已经有些发抖,脸庞也有些发红的迹象,詹森伸手拭了拭他的额头,滚烫。詹森有些焦急了,“别说那么多了,只要能救他,怎么着都行!”
……
几个人叫了辆人力车,走街串巷,直奔大栅栏的磨厂街。一进街口,便不停的有人和女学生打着招呼,“四小姐!”的问候声不断。女学生笑容满面的一一应对着,看来和这里的人颇为熟稔。
走到一所大宅院的偏门,众人扶了林笑棠下车,詹森给车夫钱,车夫却一瞪眼,“爷们,看不起我不是?白家老号的人坐车我怎么能收钱,打我脸不是。就算是跑到通州,照样是镚子不收!”
说完,没理会詹森,拉着车一溜小跑没了踪影。
女学生看看詹森窘迫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众人进了门。
一进门,林笑棠昏昏沉沉的倒也罢了,詹森可是看傻了眼,这所宅院比他想象的要大了数倍,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众人就穿过了至少四个跨院,房舍古朴庄重,布局严密、颇为讲究,一看便知是北平城里的大户人家。
两个一水天蓝色棉袄的仆人一早就迎了上来,愣是找了一张躺椅,将林笑棠抬了起来。
刚走到花园的时候,一个穿着考究棉马褂的中年人从里边接了出来,看见女学生立刻喊道:“我的小祖宗啊,您这一夜跑哪儿了,亏我在七老爷面前打了掩护,要不然,这整个家都要闹翻天了!“话还没说完,一眼看到后边的冯运修等人,还有被抬进来的林笑棠,顿时愣住了,“我说,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女学生笑嘻嘻的拉着他的胳膊,颇有些撒娇,“济生叔,都是我的同学,在这儿呆两天,你可千万别跟我爷爷说啊!”
济生顿时苦了脸,“又是花房?”
女学生一点头,“没错,住客房爷爷一定会知道啊,只能住花房了。”
济生哀求道:“小祖宗,您就让我多活两年吧,七老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的帐还没跟我算呢,这次要是知道了肯定得一脚踹死我啊!”
女学生双手晃着他的胳膊,“济生叔!你是咱们内宅的管家,就当我求你了还不成。就两天,好不好?再说,爷爷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来呢,到时候,你提前通知我,我们躲出去就行了呗!”
济生无可奈何。
……
说是花房,但整个面积却比普通的四合院小不了多少,屋子里温暖如春,摆满了各种花草,虽然不是多名贵的品种,但看得出,主人平时打理的很细心,窗明几净,地面上连浮土都没有。
花房的最里边是一张软榻,旁边还有书桌和茶几,林笑棠就被安置在这里。冯运修等三人出去打探消息,女学生则找了一个五十岁左右,形貌粗豪的高大老者过来。
老者一看这情形,扭头就走。女学生赶忙拉住他,“风爷爷,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者狠狠瞪了她一眼,“小丫头,你不是不知道七爷的规矩,外边的事情少搀和,现在可倒好,隔三差五的带人回来,出了事你让我怎么跟七爷交待!”
女学生又是一顿软磨硬泡,看得出,老者对她甚是疼爱,很快便经受不住她的狂轰滥炸,乖乖的坐了下来为林笑棠诊脉。
林笑棠此时已经清醒了一些,但是四肢虚弱无力,只得礼貌的对老者点点头。
老者一边诊脉一边打量着林笑棠和詹森两个人,眼神中透出复杂的意味,查看林笑棠的伤口后。什么也没说,走到案几旁,提笔开了药方。
“伤口问题不大,略有些感染,只是连日劳累,心力交瘁,才将以前所积累的一些旧患引了出来,安心静养半个月,按时服药就行了!”
女学生欢天喜地的接过药方,“谢谢风爷爷,还是您最疼我!”
老者没好气的回答道:“小丫头片子,就知道整天给我找事情做。快点,把他原先的衣服给换了,屋子里洒点水,对他有好处!”
女学生立刻去找了一套棉袍,老者和詹森帮林笑棠将衣服换上,林笑棠低低的说了一声:“多谢长者!”
老者哼了一声,“别谢我,我不管你是谁,最好别连累我们四丫头!”
换衣服的时候,林笑棠贴身衣服中的一张纸条飘落到地上。老者心中一动,用脚踩住,趁詹森没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捡起来,拢进了袖子中。
冯运修却在此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锦文、锦文,好消息啊!”
结果一头撞在了正要出门的老者身上,抬头一看,顿时身子矮了半截,“风爷爷好!”
老者冷哼了一声,出了门。
冯运修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这才来到软榻前,冲着詹森和林笑棠一竖大拇指,“两位大哥,你们的手段真是了不得!”
女学生不明所以,催促着冯运修快点讲清楚。
冯运修这才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原来,安定门上悬挂的日本士兵尸体已经被发现,消息迅速传遍了北平的大街小巷。能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杀了卫兵,劫走尸体,这对日本人来说绝对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北平四九城的老少爷们瞬间便将这件事情传了个神乎其神。
冯运修精明的很,想到昨晚见到林笑棠时他们的衣着,立刻就将这件事情牵扯到林笑棠的身上。
女学生惊讶的看着林笑棠,“真是你们做的?你们太了不起了!”
林笑棠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说话。
詹森咂咂嘴,“大惊小怪!”
而隐藏在门外的老者却将冯运修的这些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攥紧了手中的纸条,转身离开。
……
中午的时候,林笑棠的伤口已经再度包扎完毕,女学生也按照老者的药方抓来了药,煎好之后让林笑棠服下。詹森在这里也是左右无事,林笑棠就打发了他回龙泉寺向智空等人报个平安。
林笑棠的本意是抓些药回去治疗,但女学生和冯运修却是死活不肯,两人已经将林笑棠当做了神一般的存在,非要林笑棠在这里安心养伤,还说外边已经开始了全城搜捕,这时候倒不如留在这里,也能保障安全。
期间,林笑棠问起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学生的回答倒是干脆,“我家!”弄的林笑棠倒不好再详细打听。
晚饭之后,女学生和冯运修相继离开,林笑棠就独自呆在花房中。晚饭后,又用了一次药,也许是药效的缘故,林笑棠感到脑袋发沉,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时,看看窗外,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到了几点钟,林笑棠觉得喉咙中火烧火燎的,这才转过身子去拿软榻旁边茶几上的水杯。
此时,他却突然发现,黑暗中,软榻前一个黑影正坐在自己的身旁。
林笑棠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黑影挥挥手,花房中一盏电灯打开,白天见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