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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那家伙是什么人,怎么俺看着这么能耐啊。”
叶春雷此刻也跟着叶老爷子来到了这里,那拄着拐杖的家伙非赵亮无疑,而那个脚穿皮靴,腰系皮带,肩膀上更是扛着一朵花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一个少校营长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叶轩随口回了一句。
叶春雷打趣道“爷爷,你怎么不早给俺讲这些东西啊,擒贼先擒王啊,说不定什么时候”
叶春雷的话没有说出来,而那赵亮也打开了大喇叭道“金山巨匪,拒不投降,预想重整山头,祸害乡里,匪患必除,方得安宁,但是呢,最近听闻,你们这小小的村子里,居然窝藏巨匪梁生环,当真是了不得啊,所以我奉命前来搜查,这是上峰的军令,我旁边这位是协助剿匪的少校营长王磊,还请各位乡亲父老配合!”
赵亮说完之后,眼神狠狠的望了一眼比县城那些大宅子还要壮阔的孙府,双眼尽是贪婪之色,然后道“兄弟们,先从这家开始?”
警备队的人员刚想冲进去,却被孙府门口的守卫给拦住了。
“这是全省通令,我以县警备队大队长的身份命令你们,让开!”
赵亮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拿着枪指着门口的两个守卫。
砰!
随着一声枪响,警备队的人员以及军队的人员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对着孙府大门。
此刻从门内走出来五六人,中间的真是孙老财,而旁边的那个人中年人正式让赵亮恨之入骨的那厮,本来还想好好发泄一番,但是此刻他却是不敢发泄了,因为那中年人的眼神,真心的可怕。
“好大的胆子,堵门既然堵到我孙府来了,是不是想做真正的瘸子啊!”
那一个“啊”字,让叶春雷听的是爽快之极,那赵亮听了之后浑身一颤倒在了地上。
“大队长!”
“大队长!”
一群警备队的人赶紧把赵亮扶了起来,搀扶到了那军官王磊面前。
王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似乎感觉这作风有点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不过,总之这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危险,为人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尤其是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而本身却是依然冷静自若,犹如事不关己一般。
“鄙人王磊,敢问兄台名讳!”
“不才孙良!”
“哦!”
叶春雷不知道天空中什么时候多了两枚袁大头,随着听到了一声枪响,孙良头也不抬,依然是那么平静的看着王磊,,而那王磊此刻则是举起手枪的手停在半空中就那样僵硬在那里。
叶春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地上的两个袁大头居然都有一个洞,而且刚才似乎只开了一枪,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小猴子的父亲。
“好枪法!”王磊回过头来双眼满是憎恨对着赵亮道“丢人还嫌不够吗?”
“表哥,可是他”
赵亮看着回过头来的王磊的眼神,顿时不敢说话了,这表情,赵亮知道,那是一种杀人的预兆,本来赵亮暗自一喜,却不料王磊居然直接上了汽车。
第七章 小猴子的父亲()
随着汽车马达发动的声音,村里的百姓也随着分开了,而叶老爷子则是经不住叶春雷的连番轰炸才进入了孙府。
孙府很大,房间很多,比起叶春雷家的院子大了十余个,虽然没有那么多的亭台楼榭,但是大院布置的倒是十分的漂亮,完全是清朝样式的宅院,尤其是后花园的那处鱼池子,则是当年叶春雷和小猴子一块玩耍洗澡的地方。
叶轩和孙老财两人显得十分无聊,对起了围棋,让叶春雷一阵鄙夷,这两个老头的棋艺,那是臭的可以,当然他自己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的,因为它可以和小猴子的父亲了解一下小猴子的信息了。
孙良让下人给叶春雷来了水果和酱鸡腿,还有一个三尺左右的漂亮的盒子,叶春雷没有在意,因为这东西肯定不是自己的,那包装看起来都是名贵的,而且还有淡淡的香味传来。
“孙叔叔,你给俺说说小猴子在那边的情况呗,然后你教俺打枪呗,哇,一枪两个袁大头,那姿势真是漂亮极了,你真的教教俺,俺真的不知道孙叔叔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啊,俺不是这个意思,俺的意思是说你怎么变得那么厉害了,在俺的印象中孙叔叔应该是比较文雅的人啊。”
“哦,你小子学枪做什么,再者说了,你有没有枪,难道天天扛着打猎的那种枪吗?”
孙良笑着看着叶春雷,没有在意后面的话,这家伙当初和自己的儿子那是腻的可以,只不过自己很少回家,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小孩,不知道他的童年会是什么样子?
“谁说俺没有枪?”叶春雷说完猛然捂住了嘴巴,灵机一动道“当初小猴子送俺了一把木枪,现在俺还保留着了,等孙叔叔到俺家的时候给你看。”
孙良盯了叶春雷几秒,让叶春雷有点心慌,随后道“好了,赶紧吃吧,上次回来的时候还记得你最爱吃酱鸡腿,这次又给你带了南方的酱鸡腿,尝一尝。”
叶春雷一听这东西居然南方的,那怎么说也得尝尝啊,于是直接拿起了一个鸡腿啃了起来,别说,这口味还真的是不一样,自己之前吃的都是本地制作的闻到有点咸没有其他味道,在济宁城里的玉堂酱园做的一种酱鸡腿的味道还是不错的,不过吃上的机会不多,那里的酱鸡腿和这五香鸡腿还是有的一拼的。
叶春雷狼吞虎咽的样子看的孙良有点想笑于是道“慢点吃,小逸说让你和他去作伴,这次回来让我问问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孙良也是无奈,小子去的学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靠关系进得去的,就是自己也要找个后门,哪知道眼前的小子的爷爷,自己老爹的好友居然死活不同意,这次趁空回家还是记着当初自己儿子的唠叨,想要眼前的小叶子去陪他,不过看叶叶老爷子的样子,行不通啊。
“这个,还是算了吧,爷爷是不会同意的,不过现在好了,爷爷让俺去四和春茶社去做学徒,听说那里有武术大师,很厉害的,孙叔叔你到时候看到小猴子的时候给他说,等我成了大侠之后,就去找他,和他在比试比试!”
孙良见状也是没有办法,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该怎么交差了,于是把孙逸进入军校之后的锻炼,以及那苦不堪言的享受给叶春雷说了一番,吓得叶春雷一个劲的打颤,无论自己把那里说的多好,说的有多大的好处,叶春雷都是连连挥手,那不是学校,是地狱。
这可把孙良给看呆了,这要是到了那里,不丢死人才怪。
“孙叔叔你是大忙人,东奔西跑的,你能给俺说说现在外面都是什么情况吗,俺上次进城,听到有人说,东北那片的有人惹事,那小子怎么这么猖狂,很厉害么?”
孙良说道“这群人,只是来至弹丸小国,翻不起大风大浪的,再说张大帅在东北镇守,想占便宜,就凭他们芝麻绿豆大的小国,哼!”
孙良明显是看不起那弹丸小国,的确在数十万东北军的铁蹄下,就凭小子那数万关东军,不是天方夜谭吗?
就是叶春雷听了孙良所说的情况之后,也感觉这小子是穷怕了,来到东北蹭点吃的,拉下脸面做个强盗罢了,随之也不再关注了。
叶春雷吃饱喝足之后,孙良为了满足叶春雷的希望,于是来到了孙家的后院的演武场,演武场上有靶子,不过是以前的箭靶,那是自己和小猴子小时候必玩的东西,只不过技术也就一般,十米之内还能射中,二十米之外就飞的到处都是有一次还差点射中一个下人,从此,两人就告别了这里。
叶春雷静静的看着,而孙良此刻也把射击的基本知识给他说了一遍,但是由于说的太多,叶春雷看的热火,但是理解的东西却是不多,不过凭借他博闻强记的本事,基本上还是抓住了几个要领,抵肩、握把、托枪、抵胯这五个动作环节,以及瞄准时应注意的三点一线要素。
随着孙良的一声枪响,稳中靶心,叶春雷心中一股跃跃欲试的心情,正要上千接过孙良手中的那杆步枪,却不料被身后的一道冰冷的声音给叫住了。
“回家,小孩子打什么枪,回家老老实实的给俺读书,不然的话,你也别想去济宁城了。”
孙良看着叶春雷祈求的表情,显然是十分想要开一枪,于是道“叶叔,小孩子始终要学到自保的本事,你看这乱世之秋,可都是靠枪杆子的啊,掌握一点本领都是好的。”
“哼!”叶轩冷哼一声道“不要以为俺不知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准备让俺孙子学会打枪,然后就可以带走了是吧,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盘。”
孙良这次真的冤枉了,本来他是有心带叶春雷出去,因为就凭借他的聪明劲,只要肯下功夫,肯定未来有他的一席之地,但是今天的表现,也太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这次他一方面是为了测试叶春雷的学习能力,另一方就是圆了一个小孩子的梦而已。
不过针对叶轩叶老爷子的话,孙良也不好再说什么,吩咐下人取来了那个散发着淡香的木盒子,递给叶春雷道“小猴子送你的礼物。”
第八章 爷爷的故事()
叶春雷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子时,扶着那好酒的爷爷,东倒西歪的推开了房门,看着堂屋依然还亮着灯,叶春雷知道,身边的这位今晚是要倒大霉了。
“你先把这老不死的给扶进屋里,然后过来,俺有话对你说。”
叶春雷哎了一声,便扶着今天的倒霉爷爷向自己的屋子里面走去。
“扶到东屋吧,快点,整天就知道喝喝喝。”
叶春雷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对爷爷喝酒这么反感,但是也知道这是对爷爷好,偶尔从奶奶口中得知,爷爷喝酒的喜好是因为清朝还在的时候的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情,奶奶也没有说过。
但是以后每次叶老爷子喝了酒都会送到自己的房间,第二天还要接受批评教育,这是惯例,只不过今天是否有些反常,抱着怀疑向东屋走去。
“你身上背的是什么东西?”
叶老夫人看到叶春雷从房间出来,看到叶春雷一直背着的精致的长木箱,有点疑惑。
叶春雷见状道“奶奶,你是不知道,那小猴子的父亲老厉害了,一枪打穿两个袁大头,而且那架势,啧啧,真了不得,连那当官的都被吓跑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叶老夫人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道“原来是孙老财的儿子回来了,那小子这些年很少回家啊,怎么这是他家的那小子送你的。”
叶春雷竖起了大拇指道“奶奶好棒啊,猜对了,不过爷爷看到这里面的东西的时候,似乎有些变化,喝酒就稍微猛了些,这不就喝成这样子了,我们劝都劝不住,疼的那孙老财直呼糟蹋了他的酒。”
“这些酒,他孙老财还不至于。叶老夫人盯着叶春雷接下来的木盒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俺最喜欢的东西,小猴子真仗义,还说是当初京城里的一位大侠的藏品,是有什么民间的武器大师打造的,那亮闪的,厉害!”
叶春雷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那木盒,取出了一把精致的刀,那刀鞘的木纹雕刻的翻云覆雨的神龙,从中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隐隐之间似有杀气四溢。
叶老夫人眉头一皱,拿出宝刀,没有理会叶春雷那兴奋的演讲,只是慢慢的抽出隐没在刀鞘中的生命,一道亮光迸射出来,那一刻她怔住了,只见这把刀,刀锋近尖处上翘,刀柄为扁平的直形,可双手可单手,刀身平直且双面四条血槽,刀身二尺有余,宽约二指半,看着上面万历十年登州戚氏的字样,喃喃的道“原来是它!”
这下了轮到叶春雷摸不着头脑了,看着奶奶发呆的神情,暗道里面肯定有不少的故事。
“想知道吗?”
叶春雷点了点头,不想知道那才是瞎话。
叶老夫人摸了摸叶春雷的头道“或许那梁生环说的也有道理,老头子是迂腐了,好吧,就和你说说?”
叶春雷聚精会神的听着,半个小时候,此刻的叶春雷完全是楞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爷爷当初和自己说的夸大其词的话,都不是骗自己的。
公元1895年,也就是光绪二十一年,公车上书正式登上历史的舞台,而在这个舞台之中,自己的爷爷则是那数千人之中的一人,而经过公车上书,同时认识了戊戌六君子,以及以侠著称的京城大侠大刀王五,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了现在的奶奶,王五的远方表亲。
变法的失败,谭嗣同等人的死让爷爷沾上了嗜酒的毛病,直到八国联军攻入紫禁城,放出抢夺三日的狂言,曾参加过义和团的王五,毅然再次参与了属于自己的京城保卫战,直到最后一刻,被鬼子悬首在城门之上。
再听到消息之后的爷爷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那口气,夜走京城,最后被奶奶拦了回去,但是爷爷的脾气很傲,最后是中途听说王五的头颅被大侠霍元甲夺走的事情才回了老家。
而这把刀则是大刀王五的珍品之一,更让王五珍惜这把刀的原因是,这是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的佩刀之一,虽然是从铭文上所推断出来的,但是从王五对这刀的珍惜,就知道这刀绝非凡品,因为年代久远,刀柄当初已经腐烂不堪,还是由自己的爷爷出资了一部分重新打造了刀柄。
叶春雷此刻对于那个嗜酒如命的爷爷才有了新的认识,原来自己的爷爷是那么的伟大,戒酒多年的他为什么今日看到这把刀那么激动,甚至有泪花在眼中转动,自己既然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关键。
“爷爷以前说的都是真的,俺还一直嘲笑他。”叶春雷望向了东屋的方向。
“这或许就是命啊,孙子,你知道老头子为什么不让你去外地读书,为什么不让你去学武,为什么不让你跟着小猴子去读军校,这里面还有你那没有责任心的父母的缘故。”
叶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那不孝的儿子,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东屋说道“老头子,或许你错了,孙子的这十二年都错了,不该约束他啊,你不忍心,不忍心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去参军,不忍心你为什么还要放他们离开,不忍心为什么还要把你那满肚子的东西交给他们,错了,你都错了。”
叶老夫人说完,满是伤心的站了起来,从袖中掏出来一张发黄的的东西递给了叶春雷道“这是你梁叔送你的礼物,说你或许用得上,人已经走了,他说看好你的未来,天晚了,赶紧睡吧!”
叶春雷本想再问问自己父母的当初的事情,自己只知道自己父母死得早,是被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可是没听说自己父母参军什么的,自己现在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今天听了奶奶的话,心中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是看到奶奶那一瞬间似乎沧桑了不少,便没有开口询问。
叶春雷慢慢的把刀放进了木盒里,然后打开看了一眼梁生环送给自己的东西,本来以为是留给自己的一封信了,没有想到居然是一张画着线的图纸,其中有一条特别粗的线,叶春雷看不懂,直接放到了木盒里,等什么时候碰到了梁生环再让他给自己讲讲这东西的用处。
回到屋里,叶春雷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丢掉了什么,推开窗户看着窗外道“爹娘你们还好吗?”
第九章 拳打郑孝己()
驾驾驾
一辆拉着一个简易的木板车的老马在车夫的吆喝声中向北方走着,在古老的官道上留了两条浅浅的车印子。
一座模糊的城郭朦胧的显现,那巍峨的城墙绵延数里,甚是壮观,此刻马车上一个穿着补丁衣衫的短褂的小子站了起来,护着眼睛向远处遥望,连上尽是惊喜之色。
哐当!
那短褂少年,一个不小心歪倒在车里,那车夫见状赶紧停下了马车,焦急的道“叶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这要是有事,俺叶春雷还真的是白活了。”
这个短褂少年便是叶春雷,为了能够尽快来到城里学武,他是软磨硬泡,靠着自己的甜言蜜语来说服奶奶才恩准提前来的。
此时的虽然是响马天下,但是济宁城却是处在一种蒸蒸日上的状态,鲁西南重地,经济之繁荣在全省之中是排得上号的,更何况这里还是“一奶两总理”的故乡。
走到城门口,躺在马车里的叶春雷,忽然感觉马车听了下来,此刻城门口的守卫则是简单的询问了一番,还向车里的叶春雷看了看,叶春雷对着他们笑了笑,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
只听见马夫简单的回答了几句,就被放行了,叶春雷进入了城中,立马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张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到济宁城,以前也只是听说过,哪里亲眼见过。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没有束缚的野马,脱缰后的狂野,就像面对着一片草原。
大街两旁的叫卖声,来来往往的行人,各种形形色色的小吃
“方伯,俺想要个唐人,你先等一下哈。”
叶春雷不好意思的看着赶车的车夫,傻傻的笑了笑。
“去吧,时间还早,俺今天把货备好就行,想玩就玩吧。”
叶春雷听了之后一跃老高,不到一会就买了一大包的东西,叶老夫人怕自己的孙子在外面吃亏,额外多给了叶春雷一些钱,叶春雷哪里知道这钱的金贵,花的有点肆无忌惮。
驾车的方伯,自然不会认为叶春雷没有钱,毕竟这小子和少爷那是铁哥们,临走的时候,叶老爷子还塞给自己一个钱袋,分量很足,让自己交给这小子了,这小子总体上比孙少爷稳重多了,没有像上次自己带孙少爷来,一次性就花了十几个大洋,花就花了呗,但是买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有没有什么用处,最后全给扔了,这可把他给疼坏了。
叶春雷也知道方伯还有杂货要储备,便没有多过于停留,买完之后就上了马车,向北门驶去。
途中路过了一处极大的宅院,那院子,叶春雷不知道该怎么说,青砖绿瓦,亭台楼榭,雕梁画栋,一眼就把叶春雷给震住了。
方伯见状,也不管叶春雷问什么,他就是不说话,一直驾着马车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