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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闻言低头沉思。沈中玉就像看着朵花儿一样充满耐心地看着他,张致和却十分惊讶地看着沈中玉,先生真是能人,这是如何做到在全身法力被制的情况下传音的?
沈中玉虽然修为不过元婴,但是上辈子却是经历过六次散仙劫的化神大能,神识博大缥缈非寻常元婴可比。再加上结婴之后,法力雄浑,又因为有上辈子的基础,轻轻松松就摸到了法则的边,勉强达到神与法近。
他便用神识沟通法则,强行在龙子宫中显形游说,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这条心思浅薄的小龙骗了来。因为不用法力,全用神识,自然也不会触碰到龙宫的禁制。只是这法子实在耗神。
最后,龙子一咬牙道:“好。我信你一回!“他搓了搓手,道:”你们如今法力被禁都是因为母亲手中的灵宝透骨弱水环,只要我偷来这环就能给你们解禁,你们可不能忘了答应我的。还有就是,不要伤了我兄长和母亲性命。虽则他们作孽不少,但是罪不至死。“
“愿以道心起誓,定让殿下得偿所愿。”沈中玉道,同时一伸手按住刚要说话的慧静,让她把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好。”龙子闻言起身离开。沈中玉等他走了,才有些疲惫地又靠回到墙上养神。
张致和见此,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自己肩上去靠着,先生用这法术想必很辛苦吧,只恨自己无能还帮不了先生的忙,一边想着一边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让沈中玉靠得更舒服些。
沈中玉感觉张致和这般细心爱护自己,不由得有些欣慰,忍不住期望,说不定他不会离自己而去,但转眼又将这心思埋下,要正道宗门的弟子放弃一直以来秉持的替天行道的理念,还不如要猫不吃鱼好了。若这般纠缠下去,我怕死,也怕他死。想来想去,总有几分灰心。
慧静看他们这个样子实在奇怪,往一边挪了挪,想到这沈中玉究竟是什么人?竟有这般本事,看他行事不像是正道中人,只怕要为祸,但是他现在好像又要救我们。以后他真的作孽的话,我却怎么好?真要斩妖除魔,在道义上我也说不过去。
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仿佛他们都被遗忘了一般。直到又是深夜,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厨师散去,三人静坐在黑暗之中。沈中玉忽然轻笑出身,道了一句:“半夜才来,殿下也是妙人。“
龙子擦着火,点了支蜡烛道:“我不要当什么龙宫之主了,我给你们透骨弱水环,你们走吧。”
沈中玉听了这个,笑意更深了些,道:“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沈中玉神识博大如汪洋浩恣,轻易就寻到了龙子藏在袖中的透骨弱水环,神识渗入其中,抹去龙母的烙印,留下自己的,立刻就解开禁制。禁制一解,众人身上的水龙脱落在地,如同普通的积水一般。
这时候远在寝宫之中烂醉在床上的龙母忽然心有所觉,喝了的酒都化作冷汗蒸了出来,怒吼一声孽子,翻身起来就要赶到厨房去。
而还在厨房的龙子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惹到了什么人,立刻就要祭起本命法宝。沈中玉看了他一眼,颔首一笑,道:“我说了,要让殿下得偿所愿。”
龙子眼神一阵恍惚,然后就跪倒在地,哭道母亲,抱着沈中玉的大头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劝谏龙母行善收敛的话,沈中玉摸了摸龙首说道:”可怜你了,你母亲作孽不少,若继续下去恐怕连轮回都入不得。“
龙子止住哭声,可怜兮兮地说了句:“那大人说要如何是好。”
“自然是让她立刻就放下屠刀。”
这时候,龙母的怒吼已经近在耳边。沈中玉却还颇有闲心地跟拔剑出鞘的张致和说了句:”一会儿不要吓到了。
第170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不过想完了,沈中玉也就放在脑后,这样的修行法也只有在非常特殊的环境下才能出现,不具备普遍适应性,到时候遇上就研究一番好了。
张致和看着沈中玉有些呆愣地看着书架上的某本书,便起身过去把那本书取下来,翻了一翻,立刻就又放回去,《傲世修仙录》?这是山下的话本?怎么连这样的书都放在这里?!
他翻到最后,看到个签名,知道是门中弟子留下来的,不由得摇头,暗道,这进了琅嬛福地都不安分,还要看闲书。
沈中玉一回过神来,就看到张致和一边看书,一边摇头,忍不住笑了,上前就道:“在看什么?”
张致和将书递给他说道:”也不知道是门中哪个弟子留下的。”
沈中玉接过翻了两翻,道:”这般说,你要去找他来训诫一番?只怕他会受宠若惊。“
“不,我打算直接把这书给谷梁祖师。”张致和道,“我觉得谷梁祖师不会放过他的。”想到这里,他脸上忍不住带了几分笑意。
沈中玉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颊,道:“这样也好。”终于学会了些狡猾,真好。
就在此时,谷梁章刚好过来,已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捂着脸转过头去,大声问道:”可方便了不曾?“
沈中玉回头看着他非礼勿视的样子,也是一乐,道:“谷梁真人,情之所至,是我们失礼了。”
谷梁章放下手,回过头,看着他们说道:”人之大欲,节制便可,本是无妨的,但是这里的典籍收藏不易,你们也珍惜一些。“
张致和听到谷梁章越说,眼睛就睁得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几分结巴地说道:”不,不,谷梁祖师,我们不是这般孟浪的人。“然后他看到谷梁章脸带笑意,分明是在开玩笑,立刻就闭上了嘴,转身就要往书架深处去了。
沈中玉伸出两根指头,夹着他的袖子,问道:”敢问谷梁真人,有何见教?“
谷梁章也自觉不该,正后悔之时,听到沈中玉的问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楚师弟回来了,我来告诉你们一声。”
张致和闻言立刻就停住了脚步,回头就道:“果真,师父回来了?我竟一无所觉。”
谷梁章摸了摸胡须说道:“不奇怪,琅嬛福地可隔绝神识。你们自然不知道。”
“那,谷梁祖师你呢?”
谷梁章笑而不语,他的神识几乎和大阵完全合为一体,可以说琅嬛大阵就是他神识的延伸,怎么会有感应不到的情况。
张致和也想到了这大抵是谷梁章镇守琅嬛福地多年的秘术,也没有多问,拱手谢过,就和沈中玉一同离开了。
一走出了寻道竹桥,看到外面的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花铺如锦毯,沙暖卧鸳鸯的景象,两人就觉得心神畅快,也不急着走了,落下云头,徘徊花海之中,慢慢走到谷口。
出谷之前,沈中玉也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看这烂漫的花海,等日后有暇,与阿致在其中搭一间茅屋寄居也不错。
两人转眼回到朝阳峰中,看到云中君居然也在,互相见礼之后,分宾主坐下。
云中君性子急,将待客的茶水直接灌入喉咙里,就问道:”凤凰儿早前来离恨天宫,不是来看我,也不是来寻仇,反而是去了查书,我就知道有事。但是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没法子,我就只好死赖着跟来了。“
凤凰儿?沈中玉忍不住看了一眼楚凤歌,看到他脸色不变,只是寒意更胜,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双眼炯炯地看着云中君。不知为何,沈中玉竟从中看出了一丝无奈和羞恼,忍不住暗暗发笑,开言道:”此事事关本方大世界的前程,所以楚真人才会严守秘密。“
“关于本方大世界前程?”云中君闻言一挑眉,道:“很危险吗?”
沈中玉道:”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轻命。“有危必有机,所以君子知道之后,把握这个机会,并且躬身实行,就可青云直上;但小人得知之后,只会逃避,轻忽本身的使命,自然就会有危险。
“那就是很危险。”云中君听到这个,第一时间就说了这个,说完之后,他就看着楚凤歌道:”我知道我是管不了你了,你舅舅我是顶无用的人。但若你有事,我就是拼着命也会去给你收葬。“
楚凤歌闻言,起身就向他长长作揖,道:”谢过了。“
云中君看着他,眼神里尽是伤感,道:“我还有什么能做的?”
楚凤歌静静地想了想,道:“手中有剑即可。”
“好。”云中君说完这个字,嘴唇都有些哆嗦,只是不停地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外甥,这是姐姐唯一的血脉了,苍天在上,不会连他也要带走吧,想到这里,他竟忍不住掩面,过了一会儿才开言说道:”你放心,我就在此,为你看护昆仑。“
“舅舅。”楚凤歌听到这个,千言万语却也只说得出这两个字。
沈中玉在旁听完全程,自觉尴尬,抬头看着他们还在相对而立,便又闭上了嘴。张致和却是哽咽,道:”师父!我们好好演练,未必就是必死之局。“
楚凤歌回头看着他,冷静说道:”我知道。“
“嗯……”张致和自觉他还有话说,便应了一句。
“世事并不尽如人意。”楚凤歌说话难得有了些柔和伤感,看着自己最为长进出色的徒弟说道,”你自幼聪慧,根骨上佳,后来更是突飞猛进,不过百年进阶化神。这是你的大幸,却也因此少了很多磨难。”
张致和听着师父谆谆善诱,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师父膝下求学的情景,更是端正坐好,倾耳聆听。
“未知胜,先知败。胜亦不喜,败亦不惊。此事也好,他事也好,总是你的磨炼。”楚凤歌最后总结说道。
张致和听到这个,不由得脸上一红,知道是自己近来太过浮躁了,赶紧行礼道:“喏。”
沈中玉在旁,道:“楚真人放心,我会教他的。”
“你太宠他了。”楚凤歌看着沈中玉,面无表情,言简意赅地丢出四个字。
沈中玉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抚了抚身上冻出来的鸡皮疙瘩,小心翼翼地把张致和拉了出去,留下楚凤歌和云中君两人在里头继续生离死别。
刚走出去,张致和看着外面的朔风飞雪,就道:“先生,我要去练剑。”
“好。”沈中玉道,“是该做些准备了。”
两人相对演练,作正反两仪大阵,然后等到楚凤歌来了,则结三才大阵,分三才、**、九宫、十二元辰,步法变换,剑法变换,风起云涌。广袖纷飞,随着行剑骤然举起,遮天蔽日,等到落下时,景色已从春日桃花翩翩而落变成了冬天的白雪纷飞,他们练剑就这样过了一年,勉强算是演练纯熟。
最后,楚凤歌道:“好了。再练也需从实战中来。”
“正是。”沈中玉点了点头,道。
张致和就道:”那我们,现在我们是去诛魔还是杀妖?“
“我们上天。”沈中玉道,“敌在明,我们在暗,不去看一看吗?”
“正是。“楚凤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
等去到七杀城中,沈中玉本来还想着跟楚凤歌夸耀手下城池,表示自己绝对不会亏待了张致和,但是楚凤歌转过头来,直接跟张致和问:“敢问建木在何处?”
张致和自然答道:“在后山。有阵法看守。”
“嗯。”
沈中玉只觉口中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出,只得道:“请。”然后就带路往后山去。
为了防备上界来人,沈中玉早早就命人在后山玄武门高筑城楼,并且严加防御。楚凤歌来此,倒也起了赞赏之心,看了看山势来龙去脉,河流的来源去路,道:“不错。”
沈中玉闻言,却是笑了,道:“楚真人于风水之道看来十分熟悉?”
“不用,我只望气。”楚凤歌道。
“嗯。”沈中玉应道,说着他就带人去到围绕着建木的大阵旁,建庐沐浴斋戒三日,起了一卦,这卦象却是蹊跷得很,“路阻大风未能平,碧林深处少人行。松下童子相问处,险死还生心事成。“
三人看着偈语,互相对视了一眼,张致和道:”心事成,是好兆头。“
“那前边还有个险死还生?”沈中玉皱眉道。
“足够了。”楚凤歌道,“能成就好。”在他活了这么多年里,可从未想过真的有心想事成的事。
“也罢。”沈中玉闻言点头道,“我们走吧。”
他们一出去,刚好就看到沈中玉的手下徒弟来送行。沈中玉看到梼杌和白檀君,一黑一白,相映成趣,本待要笑,但心中却平生悲凉,上前就道:“你们不错,好好看家。”语调像以往一般柔和,却分外低沉,隐隐带着悲音。
梼杌听得沈中玉声色不似往日,也哽咽了一下,道:“师父,我会好好看家的。”说着竟要跪下来。
沈中玉一把将他提起,给他理了理前襟上的皱褶,道:”若天意成全,今生今世,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喏。”梼杌最后还是跪下,向他叩了一个头。
老沈最后又收买了一下人心,不过有用就行,这次出门这么久,如果后院起火就糟了。
他们终于要开发新世界了。明天进入星洲上界,你们想看什么?恐龙还是滚滚(好像哪里不对)
战斗结束,张致和将地上修士的袖囊等物收起来,收获甚丰,特别是那两个元婴修士的袖囊里灵石、丹药无数,还有不少的天材地宝。张致和粗略点了点,跟沈中玉道:“我现在知道为何先生一直不缺钱用了。”
沈中玉看了张致和一眼,见他眼中虽然战意仍在,但总有几分倦怠,就道:“都给你。”
张致和抿了抿嘴,然后说:“我不要。”
沈中玉叹了口气,道:“我们到蓬莱城去,总能好好歇一歇。”
“嗯。”
与岱屿城的蓬莱城乃是东海边上的第一大城,他们本来还想绕着蓬莱城走,避免伤及无辜,但现在手上人命不少,反而想要进城歇一歇脚。
虽则悬红沈中玉和张致和的招贴天下都有,但是蓬莱城主,也是琅琊萧家的家主萧弥茂人老成精,手段圆滑,死都不肯把这样的招贴贴在城门上,说无此先例。
实际上,萧弥茂私底下跟家中最出色的那位前辈古苑君萧弘和道:“出魔入道,而成元婴者,古来未有。为何要把正道的元婴大能逼向魔道呢?“实际上,他想说谁知道九幽老祖以后会去到什么地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所以总不能就先跟一个可能的化神真人结仇了。
古苑君萧弘和听到这样一句话,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
因此,两人在进城的时候,虽然被很多人围观了,但也没有人敢动手,仙城内惯例是不能争斗的,不然以后就别想进城了。
蓬莱城刚好在东海边上,两山环抱,面朝碧海,地势西南高而东北低,济水贯城而入海。雨水自两山顶上流下,深入地底,流入城中之后,才自涌而出。因此,家家泉水,滋养得城内户户垂杨,偌大一个仙城竟似是泡在泉水,河水和海水上的大船一般。虽在北方,而气候湿润不亚江南,且多了几分疏朗之气。
自城门进去,顺着大路走不了多久,就在护城河围出来的一个大湖边上就有客店,二人过去,寻了个位置坐下,看到跑堂过来问道:“两个仙师是住店还是用饭?”
“住店,也用饭。”
“诶,好。敢问两位仙师贵姓啦,我去跟掌柜的一说。”
沈中玉看了看旁边的人,笑得有几分狡黠,道:“免贵,姓沈,字中玉。”
跑堂念了一回:“沈中玉道长。诶?!慢着,沈中玉,九幽老祖!嘎!”去到后面,他发出一声像被掐住了喉咙一样的尖叫,一抬头,惊恐地看着沈中玉,仿佛他下一刻就要过来吃人一样。
旁边的人被跑商的一吓,想起刚才听到的话,吓得都站了起来,想到那招贴都已经发了半月有余,但是这两个活得分明很滋润,那么去找他们的人自然就都是死了,这样的杀星居然来了。一时窃窃私语,一个跟着一个的都悄悄然地出门,最后有几个人越想越怕,竟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沈中玉无奈地看了一眼在旁低头憋着笑的张致和,挽起袖子,伸出手在他头上敲了敲,道:”我看着很吓人吗?“
站在他们面前的跑堂抖呀抖,颤抖着声音,说出一句:“不不不不不……”
沈中玉看他这样,一伸手捏着他的肩膀,将他拉直了,让他别抖,谁知道跑堂白眼一翻,竟就昏了过去。
沈中玉就这样提着跑堂的身体,竟有几分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的名声居然这么快又去到了能止小儿夜啼的地步,我一个小小元婴,实在是承受不起这样的厚爱。
掌柜的在柜台上看到人人都走了,然后跑堂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软软地垂在那个客人的手上,心里也有些害怕,硬着头皮,上前道:“客人,这小子不懂事,大人有大量的,就饶了他吧。”
沈中玉听到这个,将跑堂甩到掌柜的怀里,道:”无事,我们两个只是要住店。扰了你们的生意实在不该,这里会账要多少,我付了。“
掌柜听到这个有人包圆了,眉开眼笑道:“诶,好,客人请慢坐,我去收拾房间。”
沈中玉指了指靠窗临湖的位置,道:”我们去那边坐着。你备些酒菜过来。“说着,拉了拉一直闷头喝茶张致和的袖子,一同过去。
沈中玉和张致和在蓬莱城出没的消息,转眼间就顺着各个渠道通传天下。萧弥茂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道:”罢了罢了,把城里的防御法阵都开了,别让他们打起来伤了人就是,其他的就当不知道。“众人应诺。
而在千里之外的昆仑仙宗,卢问鹤一接到消息,就匆匆赶到楚凤歌处,将消息递上。
楚凤歌接过看了,脸上波澜不起,看了卢问鹤一眼道:“有心,但太性急。”
卢问鹤听到这个,眼睛可怜巴巴地眨了眨,道:”是,师父。这次抄哪本?多少次?“
“南华经,十次。”
“喏。”卢问鹤应道,又问:“那师弟怎么办?”
“无妨。”楚凤歌道。
卢问鹤闻言一拱手退下,回去好好参悟“无妨”这两个字,顺带好好抄书。
等到卢问鹤走了,站在一旁的绿萝才说道:“郎君,待大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