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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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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李家家主也是能屈能伸之辈,索性就在每百年莲子成熟之时,举办法会,广邀同道来品尝,至今已有千年。而净妙八品莲所结莲子却是金灿灿的,久而久之也就被称为金莲法会。

    卢问鹤安排张致和前去赴会,也是拳拳爱心,害怕张致和因为过早结丹,心性不足,易生心魔,所以才压下了其他人的请求,将帖子给了自己的嫡亲师弟。另一方面,也是让刚过五十岁就结丹的张致和亮相修真界,表示昆仑仙宗后继有人之意。

    张志和显然也很是明白师兄的心意,听沈中玉讲解听得十分认真,唯恐漏了一句,到时丢了昆仑仙宗的脸子。

    一般来说,无论道魔,整个修真界的大宗门的都会受到金莲法会的帖子,去的也多是才俊之辈。目前,天下间有数的势力可以用一句话来说:一宗、二宫、三山、四大世家、五大宗门;

    一宗说的就是昆仑仙宗,自楚凤歌出道之后的道魔第一宗门,本来还有九幽魔宗与之并列,但是被沈中玉上辈子炸成渣了;

    二宫便是位于云梦大泽的离恨天宫与一直不知躲在何处的花神宫;

    三山指的是蓬莱、方壶和瀛洲三山,乃是散修汇聚之地,儒道释魔、兵农医法,皆有传承;

    四大世家就是朔方贺楼家、青城李家、会稽王家与琅琊萧家,其中会稽王家最难区分,说是世家但家族嫡支不过三个人,却有两大化神修士在。家主王茂之曾是佛门天台宗的外门弟子,后来在山中干活樵采的时候,遇到了通天灵宝素色云界旗的元灵,一见倾心,就还俗与之结为夫妇。素色云界旗慧眼识人,王茂之不到千年突破化神,号渔樵散人。这一人一灵宝只有一子便是王家小公子王方玉。

    五大宗门却是道门的地肺山太乙门、九仙山桃源派、佛门潮音洞的水月庵,错失了一个化神修士的天台宗,以及魔道之中的北邙山的阴山宗。

    在九幽魔宗灭亡后,这阴山宗趁火打劫,夺得了九幽魔宗的一部分传承,在有余门灭门,北冥散人遁世,九幽老祖身死,花神娘娘陨落之后,也崛起成魔道唯二的大宗门了。

    张致和一边听着沈中玉说,一边给沈中玉斟茶,听完之后,顿了良久,才说道:”天下英才何其多!幸好师兄让我出来走走,不然只怕我要成井底之蛙了。”

    沈中玉喝了口茶,咳嗽一声说道:”很是,我也是沾了你的光过来逛一逛。“

    张致和看着沈中玉,很认真地说道:“能请动先生和我一起,是我荣幸。”

    沈中玉伸出手,戳了戳他板着的脸道:“你也笑一笑。”

    张致和尚未说话,却就听到了窗外传来一声大胆的娇笑。沈中玉收起手,也往窗外一看。

    九只毛色雪白,双眼通红的灵狐拉着一架精致云辇,辇上放着一张软塌。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懒懒地斜卧在榻上,裙子不长不短,恰恰盖着她精致的脚踝,却是赤着一双玉足,上有一串子银铃。相貌不描不画,也不是烟视媚行,但看着就教人心生喜爱,她见人看自己,两颊微红,美目流盼,盈盈一笑。

    恰应了古人诗云: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面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沈中玉扫了她的眼睛一眼,就觉得一股邪火烧起来,冷哼一声,再看她所坐车辇上驾车之人细看还是有些透明、神色麻木,知道皆是伥鬼所化,这女子是花神宫的嫡传,大概也是去赴宴的。

    那个女子听到这一声冷哼,像是大吃一惊一般捂住了心口,一脸委屈地看回去,开言道:“这位郎君好生无情。”

    二人相距数十尺,不过隔空而望,但是这一声却清晰得如同在耳边响起,语调柔柔和和的,响起来就像小手一般抚着人的心。

    沈中玉眯着眼,按住想要一剑斩过去的张致和,道:“跟你有情,我怕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嫣然笑道,“妾身可记住你们了。”

第172章() 
作者有话要说:  张致和虽则大惊大悲,乃至痛连心扉,但是感觉到紧紧攥紧自己的沈中玉,也收敛心思,一个用力,身形一转,直接撞入到沈中玉怀里,然后祭起沉璧、静山二剑,绕着二人周身,将狂风割裂成丝丝云气。沈中玉将张致和紧抱入怀,同样祭起量天尺,清光莹莹紧紧地贴在二人身上。

    狂风凛冽,一层一层地磨损着两人附在法宝之上的神识,张致和咬牙支撑下,最终还是神识枯竭,沉璧、静山呜咽一声缩回到他的丹田里去,他自己也昏厥过去。

    沈中玉一手抱着张致和,一手指挥量天尺所化清光结成巨网,拦截狂风,然后一边往下坠落,到了量天尺也几乎成了废铁,只能缩回丹田温养的时候。沈中玉好歹见到了高山的峰顶。

    此时,疯狂的大风也成了强弩之末,只有丝丝云气还缠绕着他们周身,不久就都散尽了。他们二人自然就如流星直坠一般,自万丈高空直接掉落下去。

    先是怪石嶙峋的峰顶,然后滚落下去就是广袤的森林,两人在林中磕磕碰碰,不知道滚了多远方才勉强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沈中玉勉强抬了抬手,然后就觉得像是筋骨尽断一般,从袖囊里抽出内含洞府的乌囊放下,勉强爬起身,将昏了过去的张致和半抱半拖地拖进洞府里去。刚一进门,就在厅堂之中,沈中玉再也支撑不住,抱着人就昏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苦中作乐地想了一句:总比上次来的好。

    等到再有意识的时候,沈中玉抬了抬头,感觉骨头都像是碾碎了一般,咳嗽一声就吐出了嘴里的淤血,把之前扭断脱臼的手臂驳回去,咔擦一声骨头复位,低头看着双目紧闭,眼角流泪的张致和叹了口气,暗道:“睡也睡不安稳了。”本来龟息沉眠是为了疗伤,但是张致和内心存着心事,如何能全心疗伤?

    沈中玉想了想,直接把人抱起来到内室里去,给他换了件道袍,幸好张致和即使意识全无,但感觉到沈中玉熟悉的气息,不但全无反抗,还非常顺从地伸手伸脚让人给自己更衣。

    等自己也更衣了之后,沈中玉就去将张致和摆成个五心朝天、盘膝而坐的姿势,尝试调用神识,发现紫府不开,灵台复闭,神识几乎枯竭,这般说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想要念动法施、调动天地伟力太有难度。

    他叹了口气,只好用最简单的来了。他自己也盘膝坐在张致和跟前,五心朝天,垂眸静心,一念不起,只是冷冷旁观心湖之中各种念头起伏不定,渐渐入定境之中,所谓心死神活,识神退,元神出,主持其一身气机运行。

    而二人相对而坐,本是道侣,气息相融,元神主持之下,二人气机交感,演化甘霖,开始修复两人神魂以及**的损伤。

    这本是上等双修之法,男不解带,女不宽衣,相对而坐,不生欲念,而气机自交。而行此法者,不可动欲,□□一起,则会焚尽二人周身。

    过了不知几日,张致和闷哼一声,口鼻之中淤血喷出,睁眼看到沈中玉,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无大恙。沈中玉见此,心中无边喜悦,平缓收功之后,就上前将张致和搂入怀中,说道:“无事?”

    张致和挣扎着起来,拉过自己的袖子抹掉嘴上的淤血,说道:”无事,除了紫府内闭,灵台不开之外。“

    听到这个,沈中玉道:“我也是。”然后两人就面面相觑,再之后哈哈大笑。

    张致和道:”沉璧剑内含法则,我又是剑修,倒也无妨。“作为剑修,对于神识的依赖没有那么大,战斗力没有下降得这么厉害。

    沈中玉听到这个,一侧头竟显得有几分可爱,笑道:“那我未来几日,可都要托庇于阿致手下了。”

    张致和听到这个,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先生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先生的!”

    沈中玉闻言又笑,将张致和搂入怀里,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肉里去,然后她就感觉到张致和将脸深埋在沈中玉的肩上,久久不愿抬头。沈中玉叹了口气,知道张致和是担心自家师父,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说道:“你放心吧,等养好伤,我们就去找人。”

    张致和闻言,却抬起头,道:”先生,先不……急”这话说出,却似是千斤重一般,字字皆血,“先生,好好养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自己去,是吗?”

    “我……”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我之间本为一体。”沈中玉道。

    “那,也要先养好伤。”张致和坚持道。

    “你也是。”沈中玉道,“再说,我还记得我们出发前卜过的卦吗”

    “嗯。”张致和想起先前那句“险死还生心事成。,也不由得一笑,打趣道:”其他不知道,但是那句路阻大风未能平,确实应验了。“

    沈中玉闻言一挑眉,道:”咳咳,看来我卜卦的水准还是有的。“

    “嗯。”张致和心绪也是稍稍平定下来,应道,“我心事杂乱,要先静心然后才能运功修行。”说到这里,他脸上不知为何染上了些许薄红。

    沈中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头,说道:”我也要。那我就在外边打坐,别想着跑,我会看着你的。”

    张致和闻言,脸上更红了些,几乎连透明如玉的耳垂都染了绯色,点头答道:“知道了。我答应先生,定不会乱跑。”

    沈中玉看到他脸上涂朱一般,更觉可爱,伸手捧着他的下巴,就又亲了下去,直到心潮起伏,感觉肋骨都抽着抽着的痛,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放开之前还用手指摩挲着他的眉眼。张致和半闭上眼感受沈中玉细长的手指在脸上滑动,心中蠢蠢欲动,感觉真是太需要静心了,不然只怕要走火入魔。

    最后,等分开的时候,沈中玉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忍不住搓了搓,回头又看了他一眼,才愿意离开。

    在沈张二人开始打坐静心的时候,在另一处,楚凤歌却是刚刚醒来,一睁开眼看到头顶上的葱茏绿意,不由得一顿。刚动了一下,就感觉到筋骨抽痛,就像是全身骨骼关节都碎了然后被人用**拼了回来,想调用法力,他却感觉到脉管里的法力全无,空空如也,心中一惊,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然后就疼得他闷哼一声,冷汗大出,不敢再动。

    “你很痛吗?”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如同琴弦乍响,冰泉水落一般。

    楚凤歌转头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坐在一旁,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她相貌绝美,眉目如画,但却一脸漠然,硬是将一身翠绿衣衫穿出了寒风萧杀。他定了定神,开言道:“在下楚凤歌,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她一侧头,眼神里透出疑惑,回道:“我不叫姑娘,我叫句芒。”

    楚凤歌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在目前所处之地滑过,看到这由森林组成的宫殿,构成宫墙的树木都是活的,在自然地生长着,就像它们本来的那样子,像长在旷野里一般,但是枝叶藤蔓却构成了密不透风的墙壁,甚至还在墙上形成了优美繁复的图案;就连他现在躺着的木床也是活的,是活的树木自然弯曲而成的木床,他可以感觉到身下的枝叶在蓬勃生长,水分从根系经由根系来到叶脉。这般大神通确实只有木神才有。

    他再无疑虑,强忍着疼痛,尽可能地弯下腰,道:“谢过大神相救,若有来日,愿效牛马之劳。”木神是出名的善神,理应尊敬的。

    “用不着。”句芒摇头道:”神赐福与谁,或者降灾与谁,不因为回报,只因为愿意与否。“

    “嗯。”楚凤歌道,“高义。”

    “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你从天上掉下来,掉到我面前。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我有缘。”

    “哦。”楚凤歌看着她,应了一声。

    “你是沿着建木来的。”

    “正是。”

    “建木告诉我,你们刚上来就遇到了大风,然后你和你的同伴失散了。然后我就看到你从半空中掉下来,骨头都碎了。”

    楚凤歌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一阵大风是我重登神位的异象:风起三界。你们失散是因为这个,你受伤也是因为这个。”句芒一脸漠然,语调一丝起伏也无地答道。

    楚凤歌沉默良久,说道:”无妄之灾,与大神无关。“不可能要句芒大神迁就自己三人,就像凡人出门不会卜卦以免不小心踩死了蝼蚁。蝼蚁确实冤枉,那凡人就有罪了吗?只能算是无妄之灾了。

    句芒听到这个,点头道:”好。等你养好伤,我替你寻人。”

    “谢过大神。”楚凤歌拱手答道。

    “好。”句芒站起来,回身就走,本来密闭的墙壁自然而然就分开了一条路,由人出入,她刚走到边上,回过头来就道:“养伤不要乱跑。”

    老沈卜卦的水平还是有的!

    句芒大神是个三无萌萝莉,不对,应该是面瘫冰山但话唠的萝莉。但不得不说,她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神灵,只是登神的异象就搞到老沈他们狼狈不堪。不过幸运的是和相柳不同,她是善神,一个强大的善神。

    感觉到张致和身上内火渐起,经天劫锻炼的沉璧剑,勾连九天神雷气息,剑上电光闪烁,如银蛇游走,丝丝剑气如银针一般刺入张致和经脉之内,引起一阵麻痒刺痛。

    张致和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看到手上焦黑的皮肤,不由苦笑,丹光流转,焦痂脱落,露出洁白如初的肌肤,口中念诵太上老君名号,脑内存想道德天尊之象,诸心魔邪火纷纷退去。

    他见四周依旧薄雾弥漫,伥鬼周游,但此时心如止水,冷静至极,沉璧剑光一份为二,二分为四……一共分出十六道剑光,刺入薄雾之中,将薄雾搅散,然后直插在地,化为十六柄宝剑,宝剑之间气息萦流,遥相呼应,竟成了一个大阵。

    花神宫弟子其中杀招就包括了桃花迷神大阵,张致和自然也会防备,虽然于阵法上算不得大家,但对宗门传授的基本大阵还是懂的,而今就以剑光演化都天降魔大阵,以阵破阵,主守代攻。

    阵中宝剑摇摇,剑光刺破浓雾,正如雾中施法的芳林姬现出窈窕的身影,她仿佛也不惊讶,只是盈盈一笑,又消失在雾中。张致和也不着急,在阵中踏罡步斗,不徐不疾地催动大阵,要将这浓浓雾霭炼化了事。

    这时候从浓雾中突然两个金丹期的伥鬼冲出,虽然也是一脸麻木,但是举止灵活,一个舞剑,一个舞刀,舞剑的虽然中规中矩,但不失轻盈灵活;而舞刀的却大气张扬,堂堂正正,颇有几分大家风范。这两人联手合击,刀剑交加,气势凌厉。

    若果是在外游历久了的修士大概就会知道这两个伥鬼是谁,竟是刀狂王五王义君,与剑痴裴亭。这两人皆是出生幽州一代的散修,相交莫逆,结为异姓兄弟。

    且不说两人本身就是金丹修士,手段非凡,又因为长久相伴,心意相通,一同创出了一套合击技法,合击之下甚至能击退元婴修士的一击。

    张致和虽然对此一无所知,但在与两人对战之时,通过他们的剑法,想象他们身前也当是意气风发、慷慨磊落之人,忍不住心生怜悯,更是痛恨芳林姬。

    王义君与裴亭生前曾多次互相配合,击退了一个又一个敌人,此刻虽为伥鬼,但也配合默契。一个刀自上往下一劈而下,似是江河直落;另一个则剑向上一撩,似是海浪上卷。

    在此夹击之下的张致和只能回身避过,一招落后,二人就步步紧逼,丝毫不放松,张致和情知时间紧急,芳林姬躲在雾后兴许已经在布置桃花迷神阵,但也不徐不疾,银光如网一般罩住全身,挡住二人的攻击。

    他步步后退,直至退到伏魔大阵阵眼中,恰好是十六柄宝剑连线之地,这两个伥鬼虽然动作灵活一入生人,但毕竟不是人,灵智有失,虽然在入阵之后,本能感觉不对,就要退出。

    但是张致和已然催动大阵,要直接将他们体内炼法的禁制摧毁,禁制一毁,伥鬼自入轮回。沉璧勾连天罚之雷,电光流过鬼身,黑烟散发,禁制渐渐消磨。

    就在此时,两鬼魂体往内一缩,然后灵气剧烈波动起来。张致和一见不好,原先插在地上的十六柄宝剑又化为十六道剑光,合为一体,裹着张致和就向后一退。

    才推出百尺,那两个魂体就在原地自爆开来,一时间深埋在魂体之中的绝望、不甘、痛苦的气息弥漫而开,就连擂台外围观了半日却只看到白雾蒙蒙,正觉得无趣的众人也忍不住泪流而下,仿佛感到了难言的绝望与痛苦。

    魂体自爆后的青烟散去,露出芳林姬的身影,此时她嘴角溢血,眼神狠厉,看着剑光停下同样露出身影的张致和,一抹嘴角的血,道:“大胆莽夫,竟敢伤了本宫的人,本宫要你死!”

    这两个伥鬼乃是她辛辛苦苦寻觅多年才物色炼成的,今日竟没了,她可谓元气大伤、实力大降。为今之计就是拿眼前这个莽夫再炼一个,想必更好用,但是看他的实力,哪有这般容易,想到这点,芳林姬更是愤怒。

    张致和听到这个,同样冷然地回了一句:“我也想你死。“说完之后,懒得和她打嘴仗,直接人剑合一,一道剑光如同白虹贯日,疾飞而出,白日之下竟连一丝影子也无。

    芳林姬虽然想不到他是这般一言不合、说打就打的粗鲁人,但也轻轻巧巧地避过剑锋,刚一落地,桃花四起,演化出十里桃林。

    张致和心里冷笑,就看如何,沉璧剑光一分,争流剑意如涌泉一般自地上涌出,将桃花冲打得花折枝横。阵法一变,化为河汉滔滔。

    河水平静如镜,演化出种种故事:镜中之人与张致和一般无二,抬头一看四面空间都被河水包围着,既似是水墙,又似是镜子。正是桃花迷神大阵的其中一种变化:簪花照水。

    一面水镜表现的是张致和登临绝顶,为一界至尊,众人朝服的情景,权力二字于张致和来说只是寥寥,他扫了一眼就略过了;再一面则是大一册册书卷翻开,演化大道,最后连书都没有了,只有大道依旧,阴阳开辟,两仪混一,各种大道之秘就在其中,每个有志于大道的人看到都忍不住要沉醉在其中,跟着一同演化,最后精神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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