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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大道之秘就在其中,每个有志于大道的人看到都忍不住要沉醉在其中,跟着一同演化,最后精神错乱。
但张致和始终在脑内存想清净道德天尊,心底一丝波澜不起,瞥了一眼,就又转头继续走,然后他看到一幕,不得不停下来了。
他看到他和沈先生一道不曾穿衣服,肉贴着肉的情景,看到自己在沈先生身下如女子一般宛转承欢,心里除了难堪和愤怒之外,竟还有无言的窃喜。
这般思绪让他心火腾地烧了起来,化为碧青色的火焰,被人窥见内心隐秘的愤怒忽起,仿佛欲要直上九重。脑海中一直存想的清净道德天尊在怒火的逼近下立刻如雪狮子向火散开了。
张致和一咬舌尖,恨道,我怎可对沈先生有此龌蹉心思,但是越想,刚才的画面在脑海中就越发清晰,先生是这般好的人,我喜欢他并无可耻之处,但若果先生知道,该如何看我,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竟有几分沉重。
便是如此,等我斩了这妖女,他暗自下定了决心,我就要跟先生明言,先生待我如子。我若始终借此来与先生亲近,未免太过无耻,实在受之有愧。
心绪既明,张致和再无犹豫,毫无留恋地一掠而过,真实可能令人痛苦,但是以他的心性尚不至于以假为真。
转眼间略过几幅画面,去到四周虚无的一处,他看着四周水镜如同走马灯一样轮换着各种各样能够挑动人欲的场景,希望能挑动张致和思绪的变化,趁机引动内魔。但最后,还是重现出十里桃林。
张致和微微冷笑,技穷矣。本来还躲在桃林深处的芳林姬正在施法,忽然就感到身上一凉,然后一阵刺痛自胸腹处爆开,原来沉璧剑光演化的一道争流剑意早就顺着大阵灵力运转来到了她的身边。
张致和感觉到争流剑意爆发的方位,身剑合一,化为一道剑光疾飞而去。本来就为争流剑意所伤的芳林姬一见不好,想要向旁边一倒,避过,但是那里来得及,剑光自胸中穿过,胸腔被整个掀起,鲜血涌出,白衣转眼成红衣。
剑光停下,张致和露出身影,回身想要再补一剑。这时候桃花散尽,众人清清楚楚地看到芳林姬一身鲜血淋漓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情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气,有些之前贪一时痛快传了张致和不少闲话的人更悄无声色地要退出人群,唯恐被他抓到算账。
坐在主位上的李唯谨,看到这一幕,心念电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如果他真杀了芳林姬,花神宫迁怒而来,那可如何是好?想到这点,他赶紧叫住:“张道友,手下留情!”这句话运上了灵力,震得场上没有防备的人都颤抖了一下。
张致和闻言心里一跳,回头一看,再看回去芳林姬那处,就见她早化了一道香风扑回到自己的侍女当中去了。面对如此相似的一幕,张致和心里颇有些沧桑之感,看了一眼李唯谨,不再说话,转身下了擂台,径直去了。
回到暂住的小院,他看到沈中玉坐在院中树下摆着棋谱,本来就起了的心思好像越发膨胀起来,脸上隐隐有些发烧,看到沈中玉平静下棋的样子越发高兴,上前就喊了一句:”先生。“
沈中玉抬头看到张致和好像分外的有些兴奋,这也值得高兴?他果然是很喜欢打架?颇有些嫌弃地皱眉道:“一身的血腥味,去换件衣服。”
“是。”张致和听到这个,滚烫的心思稍缓,转身蔫头蔫脑地去沐浴更衣了。
沈中玉甚是奇怪地看着张致和的背影,这都是怎么了?
第173章 城()
沈中玉在再一次闭关然后出关的时候,一看时间五年已是过去了,七杀城也是越发繁华了,他刚想再挑个礼物送去昆仑,念奴就含笑来报:”大人,张道长出关了。“
沈中玉听到这个,手中拿着的双龙明心玉璧一下子就滑落在地,转头看着她,道:“何时的事?为何不早早报我?”
“是三日前的事,大人你那时候还在闭关了。”
“哦。”沈中玉刚应了句,然后就道:“我要亲自去昆仑一趟。”
而在三日前,试剑路中,张致和抱剑静坐,如同顽石死灰一般一丝声息也无,而环绕在他周身的却是春风十里,春和景明,庭中一树桃花,垂垂而发,沈中玉正站在树下,含笑地折下一枝桃花。
张致和还是不管,就见他手上桃花光华一转,化作长剑,刺入了一个人的胸膛里,而那个人正是他的嫡亲师兄卢问鹤。然后就看到本来风雅宜人的桃花庭院一下子化为血肉修罗场,鲜血从桃花枝上流下,他一抬头就可见枝头上挂着的人头,而地上也满是鲜血。站在血泊之中的沈中玉虽然容貌俊美依旧,但是眼泛幽蓝,分明是入魔模样。
张致和看到这一幕,心里似痴似怒,却仍静默而坐,不动不语。
沈中玉见他不理,慢慢走过来,伸出手,仿佛要将手递给张致和。张致和抬头看他,却见他无限温柔地看着自己背后,然后从自己身后跑出来一个女子,扑入到沈中玉怀里,转过身来,可见其花容月貌,娇媚无限。
在之后,本来悬挂在枝头的人头掉下,仔细一看,竟是昆仑仙宗的同门,张致和站起来时身上的道袍已被枝头上鲜血滴湿了,感觉到浓浓的血腥味涌入鼻中,他忽然间笑了。
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心魔所在,他的犹豫,他的爱憎,以及他的愤怒,少年意气,平生无所畏惧,他最怕的大概就是沈中玉重归魔道,屠戮天下,自己却因为不忍,害得同门惨死。
诸般怀疑猜测原来早在我心中,张致和忽然起了谢意,若不是走试剑路,我还不知道自己远远未到心底无尘的境界,这些隐患持续下去,早晚会成大祸。
这诸般念头自我心中而出,要一一斩断,唯有自斩,剑修之法,狭路相逢勇者胜,欲杀人先杀己。
他终于动了,如同顽石死灰一般呆站在树下的人动了,沉璧斩出,化为一道绚烂的光芒向站在前方的沈中玉斩去,同时在他丹田之内,剑意凝成银色流光的长剑,同样向在丹田之中的金丹劈去。
金丹若失,便是不死也会成为凡人,永失修行之望,内心的犹豫与不舍如锁链一般要将长剑扯下,但是他的剑却更加坚定而决绝。不化元婴,就在试剑路中与剑同化。
在外的沉璧长剑刚刚斩在沈中玉身上,而体内剑意所化之剑也同样斩在张致和的本来金光灿烂的金丹上。剧烈的疼痛没有让他畏缩不前,反而让他更是战意勃发,鼓起余勇,将金丹避开。
金丹之内菡萏初发,异香流出,闻之欲醉,修复了张致和身上的损伤,而在他跟前的沈中玉却化为一道灰影,逃也逃不过地被沉璧斩成泡沫。
菡萏开放,化为莲台,莲台之上端坐着的却是个三朝未满的孩儿,双目紧闭,面色红润。张致和一抬头看天,感觉到天雷在空中垂垂欲下,仰天大笑,气势完全放开。
试剑路中所设的阵法感觉到有人突破,立刻将人移出到外面论剑台上。不过转瞬,论剑台上已被雷光淹没,但在闪电疾雷之中,尚有剑意连天,上决浮云,下绝地纪,只是一剑就将如同大树根系又如同老藤盘旋的紫霄神雷斩成两截,现身而出的却是一个白衣道子。
张致和落地之后,仰头看着劫云散尽,像是卸了一个大包袱一样,感觉心思澄明,松快了许多,本该有些慵懒之意,但只是一转念,却又精神勃发,回头看向走来的师兄。
卢问鹤也是只差一步就能结婴,此刻旁观张致和渡劫,只觉获益良多,对于渡劫一事更多了几分把握,本要致谢,但当他看到自家师弟时却既是自豪,又是心痛。
张致和还是一身素色道袍,头戴莲冠,但是垂下的双鬓却已染上了点点霜花,本来外泄的丝丝剑意已被完全收拢起来,像是归剑入鞘一般,幸好眼神依旧灿然若星,干净清澈如同赤子婴儿。张致和看到卢问鹤来了,躬身作揖道:“师兄。”
卢问鹤打量了他半晌,听到喊话,才说道:“师弟,你很好,不过六十岁,就破丹成婴,可与上古炼气士同列了。”
张致和闻言,略带腼腆地笑了笑,道:“师兄过奖了。不知道师父可在闭关?”
“没有,师父在洞府中等你。我们一道过去吧。”
“好。”
一路行去,张致和还知道了卢问鹤已然成婚的事,赶紧又作祝贺,然后才看着言语吞吐,但在卢问鹤耳中听来却是亟不可待地问沈中玉的消息。
卢问鹤听到他自己沈中玉如何,心里就发苦,暗道,师弟看来也是情根深种,只得道:”他现在是七杀城城主,不知道何等风光。“
张致和听到这个,喜道:“那便好!”
卢问鹤看到他这样子,更觉得气闷了,我好好的师弟怎么就被那个老魔头勾搭坏了呢?
张致和来到朝阳峰,入殿见到楚凤歌风采依旧,修为更是高深莫测,心里高兴,叩首道:”师父长生无极,长乐未央。”
楚凤歌一挥手,无形之力就将张致和抬了起来,他打量了一下自家小徒弟,看他精神饱满,英姿勃发的样子,心里更是高兴,再看自家大徒弟也是一脸自豪地看着师弟,兄弟和睦有爱,这就更好了。
虽则高兴,但他向来谨慎自持,却还似是不动声色一般,只是微微一笑,就已如日出雪融,冰消水流一般,惊艳至极,这一笑转瞬而逝,还是板着脸说道:”嗯,你很好。这件幻妙碧落袍与你护身。“说罢,一抬手,本来放在身边一袭如同流水一般的锦衣就落在张致和掌上。
张致和谢过楚凤歌,将锦衣一抖。元婴修士已是勉强能运用神识,只是仍不能透体,但是在法宝中留下烙印,御使法宝还是可以的。神识烙印落在幻妙碧落袍中,法袍化作一袭青色道袍裹在张致和身上。
楚凤歌看他将法宝收下,然后才继续说道:“你已入元婴,就要修炼神识,直到最后神识化为识神,元婴化为元神,便是入了化神期。你且坐下,我与你说说。”
“是,师父!”
卢问鹤本欲退下,却被楚凤歌喊住道:“你也听听吧。”
“喏。”
师兄弟盘膝坐下,像往昔一般听着楚凤歌讲课。
这一节课讲了三天,沈中玉风尘仆仆、孤身一人地赶到昆仑仙宗外,自然就吃了闭门羹,只能怏怏地回了金墉城。三日之后,连他之前安排赶来的车架都到了,他便想着领着人去在昆仑仙宗外安营扎寨。
等到讲完课,楚凤歌接报沈中玉又来了,就对张致和道:“你且回去稍作整理吧。”
张致和闻言,却眼巴巴地看着楚凤歌道:”我去请先生进来吧。“
楚凤歌感到一阵无力,只得道:“也罢。”
张致和一出山门,刚好看到徘徊在门外的沈中玉。在诸多道兵侍从簇拥中的沈中玉一身玄衣,只在镶边上有点点紫纹,虽然相貌俊美,但顾盼自雄,不怒自威,分明是一城之主的气势。
他心里既是高兴,又有些郁闷,先生修为了得,闻名天下,我却不如了,但我现在也入了元婴,日后先生总不能再扔下我了吧,这般想着,他走得更快,几乎是要跑着过去。
沈中玉见到张致和两鬓染霜,心中却是难过至极,试剑路果然凶险,我却几乎是亲手送他去走的,想要过去只恐走得太慢,一抬足,摄空遁自然运起,只是一个刹那就出现在张致和面前,将他抱入怀中。
张致和蓦地被抱了满怀,先是一僵,剑意乍起,感觉熟悉了才放松下来,顺服地让人抱着。
沈中玉闻到他身上犹带着昆仑冰原爽冽冰凉的冰雪气味,心中也安定下来,珍视地吻了吻他鬓角的白霜,道:”幸好你没事。“
张致和听到这个,脸上微红,低声道一句:”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无论过多久,我总会与你一道就是了。
沈中玉听到这个,却抱得更紧些,说道:“千载太长,只争朝夕。”
“来日方长。”张致和说完之后,脸更红了。
沈中玉听到这个,不由大笑,放开他,拉着他的手说道:”可要去见过楚真人?“
“是,师父命我来迎你。”
“嗯。”沈中玉闻言,回头招呼一下,让车架退回到金墉城中,自己和张致和上昆仑。
第174章 城()
张致和闭着眼,金丹期神识在此几乎不能透体,只能通过模糊的灵觉来耐心感应黑暗中妖兽的存在,他感应到妖兽伏在地上把爪子磨得锋利,低声发出压抑愤怒的咆哮,然后后腿一蹬,向他冲来。
他回身一转,剑一横一削将妖兽的两只前爪削了下来,然后另一边也有另一只妖兽扑来,反手一剑刺去,向下一剖,如江海下地,将妖兽剖成两半。剑身打平,身一转,宝剑横扫,正好将旁边也同样扑来的妖兽们剖成上一半下一半。
衣衫振振,阴风猎猎,他却越发杀得爽利起来,心里积郁通通发作了出来。而在后面,沈中玉站在车辕上,擎着蜡烛,投下一圈温暖的橘黄,笑吟吟地看着张致和在前方搏杀。
而黑暗之中无论霜刀雪剑,疾风飘雨去到那一圈橘黄前就自然而然地散了,看得久了,沈中玉摇了摇头,叹息道:“本以为这么多年了,你能长进些,想不到还是这个样子。”
黑暗中忽地发出一声怒吼,深沉的黑色凝成一只古怪的异兽就向张致和扑来。沈中玉在神识中看到这异兽形如梼杌,其状如虎而大,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不由得笑出声来,道:”这却是再合适不过了,原来还有点脑子。现在连脑子都没了,可不就是个凶顽之辈么?“
他口里说着,手上也不容情,一道玉光飞出,划破了整个黑暗,若有人见到,就会明白了光明之意,重重黑暗如为帷如幔,如缠如带,要拦着这一道光明,但是前景越暗,而玉光越明,最终划破天际,似慢实快地打在异兽梼杌之上。
却说,张致和感觉到身后有异兽气喘如雷,一转过身去就看到那怪兽的尖牙近在眼前,赶紧将剑一横,要拦上一拦,就见其后一道玉光远来,重重地打在异兽身上。
他认出是沈中玉的量天尺,看向玉光来处,正好见到沈中玉在跟他招手,三步两步去到沈中玉身旁,和沈中玉并肩站立,看到沈中玉神色晦暗,忍不住问道:”这便是先生徒弟?“
“是。他是人来的。”
“人?“
“原来是。”沈中玉道,说罢长叹一声,看向场中。
张致和感觉到沈中玉心中郁郁,一时无言,只是和沈中玉一同看着那异兽挣扎。
那异兽吃这一打,身影一晃,身子一矮,仰天咆哮起来。打在它身上的是沈中玉的量天尺,罚恶赏善,了断因果,此刻打在梼杌身上。原来梼杌作恶多少,种种因果重现眼前,它曾与人多少罪过,此刻自身就要承受多少罪过。它只觉得自己仿佛成了自己曾害过的人,曾被五马分尸的,曾被剥皮的,曾被刺目的……竟是尝进了自入道以来就没有受过的苦。
魔门之人何曾有几个干净,诸如这异兽一般,他先前也号作梼杌子,乃是九幽老祖的首徒,自从少时被九幽老祖捡□□之后就是放肆张扬的性子,竟不曾有过收敛二字。
初时,九幽老祖要压服魔道,倒是把他当快刀来用;等到后来,九幽老祖自觉前程不明,行事保守。但是因为自家师父威名在外,梼杌子还是能仗势欺人一番。
到了此时,昔日的威风凛凛下做的恶果就全报应到自己身上了。不一会儿,本来还是毛发油亮的异兽就委顿在地,像是不堪重负一样伏在地上,但还是心里不服,喉咙中满是低沉的咆哮之声。
沈中玉看着梼杌子,伏在底下,心里也不能高兴到哪里去,好歹曾是自己养了两三千年的徒弟了。
虽然说魔门冷心冷情,但也不会真的就把门下弟子当炮灰用。魔道宗门不比散修,哄得一个就一个,要知道魔道收徒本来就很难,虽也有斩俗缘这样的法子,但也不会多用,不然养出一个自灭满门的化神修士就不好了。
因此,沈中玉当年挑徒弟的时候还是花了心思想要好好培养的,而今看着自己首徒成了这个样子,叹息一声,手上掐诀,炼魂法印已成,就要落在凶兽额上。
量天尺下冤孽俱报,凶兽已然气息奄奄,转眼法印已经到了额上,正要往里渗入。它却忽然一爪抓地,后腿一蹬,就向高踞车辕之上的沈中玉扑去,顷刻已到眼前。
张致和向前一步,仗剑刺出,举剑上撩,沈中玉刚道一句:“不好。”就见这凶兽从实化虚,像是一团水墨一般散去穿过张致和的身体。
张致和像是被一阵呼啸的风带走了身上的暖意,只觉无限冰冷。但他转头一看,看到凶兽已将沈中玉扑倒在地,却是心底一寒,脱口而出道:“先生!”
他挣扎起来,就要过去,看到那团黑雾已经将沈中玉完全地包裹起来,急得他马上上前,跪在那团黑雾旁,眼中忍泪,浑身颤抖。
早有准备的沈中玉被这团黑雾扑了个满怀,向后一退,索性坐了下来,深入定中。
由神识所构成的灵台本来应该是清明之所,此刻却是乌云密布,只有在灵台中央才有一圈大约方圆百尺的散发着莹莹玉光的界域。
他在灵台中央一现出身影,却非九幽老祖本相,而是今生沈中玉的相貌,背手说道:“徒弟,来吧。”
话音刚落,四周乌云围了上来,原本方圆百尺的玉光被压缩得越来越窄,最后退到了沈中玉足下。沈中玉举起手,隔着光圈摸了摸还在张牙舞爪的乌云,颇有几分怅惘和悲哀地说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师父。”乌云在进来之后讲了第一句话。
“致虚极,守静笃,行无为,知其雄,守其雌;知其黑,守其白;知其荣,守其辱……”沈中玉喃喃说道,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法力。
但是乌云听到,却是痛苦而疯狂地挣扎起来,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喊声,嘶喊呼啸道:“不要念了!“
但是沈中玉不为所动,继续念诵:”众人昭昭,我独昏昏。众人察察,我独闷闷……“
乌云疯狂地冲击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