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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内几个姬人正伺候着二人净面坐下,领头之人一身紫罗大袖衫,娇艳妩媚如同开极了的牡丹,自陈姓谢,名唤迎春,指挥着手下侍女流水般地上菜。
共三十多道菜,无不小巧精致,满满地一桌子。谢迎春挽起袖子给沈中玉布菜,夹了个极小巧玲珑的饺子,相传乃是仪征萧美人所创,价比黄金。
另一个给张致和布菜的小姑娘看着不过十六七岁,不算顶美但看着娇憨可爱,张致和却羞得险些把脸埋到碗里面去。
沈中玉看到他这样子,拉了拉他的袖子,跟他说道:“看着很可爱嘛,喜欢不喜欢,喜欢我就收了来给你当侍女。”
张致和听到这个,险些被口里的鱼羹噎着,咳嗽了一下才说道:“不必。”
沈中玉闻言,看了他一眼,太不懂过日子了,圈养着一屋子莺莺燕燕,就是不做什么,能看到她们如花美貌,听着她们柔柔和和地说话,养眼又悦耳。但也好,他想到些什么,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让侍女下去,道:“不必布菜了,我们自己来就好,听说你们善曲,可有什么新曲唱来。”
谢迎春笑道:“喏。”说着吩咐其中一个侍立着的女子。
那个女子名唤莺莺,出去换了套素雅衣服,抱了个琵琶回来坐下,一勾弦,琵琶声细细如语,唱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声音珠玑滚落。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嚣,谢迎春悄悄起来出去查看了一番,回来之后在沈中玉旁边低声回道:“有人听到莺莺唱得好,来发赏钱的。”
第185章 城()
张致和回去之后,跟沈中玉说了这事。沈中玉听完之后,就笑道:”她估计比你还要大很多,且自幼跟着万妙公主一道,人情练达,只怕你还不如了。“
张致和听到这个,脸色一红,道:”先生与我说一说。“
“也好。”
若要在仙魔两道中选一个第一美人,自然是千难万难,毕竟是修行界中从来不缺美人,除非是功法特殊,否则多数都是肤白体美,唇红齿白。但要说倾国倾城,估计就只有万妙公主或者说灵应夫人当得上了。
万妙公主,又称为万妙姬,后来兼修神道之后,又被称为灵应夫人。她乃是真龙之后,当年西海龙王的掌珠,封号就是万妙。她在结成妖丹之后,到了中原游历,结识了当时衡水楚家的嫡长子楚令华,也就是楚凤歌的堂兄。
本来两人已是你侬我侬,商定婚期,只待完婚,但却横生波折。当时魔道之中有一元婴大能号为吞天恶蛟,蛟龙出身,却有幸成了当时有余门化神真人饕餮魔君的坐骑。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饕餮魔君实力强横,成为了邪道四魔之一。吞天恶蛟狐假虎威,自然得势,最爱就是□□当时的真龙一族。他不知道从何处知道了万妙公主国色天香,就强命西海龙王献女。
西海龙王心疼女儿,便让万妙公主悄悄逃往楚家,自己与恶蛟周旋道万妙公主已然亡故了。
本来恶蛟已是半信半疑,觉得无趣要退去了。只是当时离恨天宫的一个元婴大能不知为何竟不顾与衡水楚家的世代交情将万妙公主逃往楚家的消息泄露了给恶蛟。
恶蛟听后大怒,带着有余门一众魔修就碾灭了西海龙宫,然后就去吞噬了衡水楚家居住在本宗的上下数百人,只有被藏在密室中的楚凤歌连带侍女绿萝侥幸活了下来。
已然有了身孕的万妙公主也被恶蛟抓到,但是恶蛟见她确实光华绝美,竟就不舍得杀了,强纳为姬妾,将之带回了有余门。后来万妙公主到了有余门不久,却成了饕餮魔君的姬妾,深得信任,生下女儿之后也被饕餮魔君视为亲生所出。
但她心志坚韧,不为所动,在潜伏四百年后,终于趁饕餮魔君闭关之时,破坏了饕餮魔君静室之内的法阵,令他走火入魔,化身饕餮,吞噬了半个有余门之后,被有余门护山大阵攻击致死。
饕餮魔君死后,有余门乱成一团,早有准备的万妙公主却带着女儿施施然地走了。而在万妙公主走后不久,突破化神的楚凤歌,一人一剑就杀上有余门,一举斩破有余门大阵,灭其一门。
万妙公主回到海中,安顿好女儿之后,就去伏击那个走漏消息的元婴大能。虽然一举建功,但也身受重伤,被离恨天宫的人抓住。当时云中君已经突破化神,出面将万妙公主保下,只是要万妙公主为离恨天宫效力千年,方得自由。
因为潜伏在有余门中曾修魔道的缘故,她时有心魔起伏不定之事,只能兼修神道来镇压心魔,其神名就叫做灵应夫人。现在仙门之中也多用灵应夫人来称呼她,只是沈中玉习惯了又懒得改。
张致和听完之后,却是击节赞赏道:”好一个灵应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可惜不曾亲见”他小时候虽然也听说过灵应夫人的故事,但毕竟事关师父,不好特意打听,然后听沈中玉说完,只觉得是荡气回肠。
沈中玉听到他这般赞赏,拉着他坐到自己怀里说道:“你为什么要见灵应夫人?嗯,还在我面前说,不怕我吃醋?”
张致和听到这个,脸色一红,撑着他的胸膛说道:”先生不是好人,老是这般开玩笑。“
沈中玉听着他这句抱怨,真的很想立刻让他知道自己怎么不是好人了,想到就做,他看到室内无人侍候,就将张致和按在案上,又胡闹了一番,直到他求饶了才肯放过。
本来听说师父和师娘出关了,想要去拜见的梼杌一进书房,就听到雨落云飞之声,吓得转身又跑出去了。
等完事之后,沈中玉心满意足地抱着人继续说道:“现今灵应夫人死了,云中君闭关。那个小姑娘又刚刚结丹不久,只怕是被离恨天宫的筑基小辈盯上了。”
张致和也想到了这点,半龙妖丹也可以用来给筑基修士结丹,这小姑娘却是可怜,母亲刚死,自己的性命也危在旦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逮了去杀掉剖丹,她还是师父的侄女了,是该早些告知师父才是。这般想着,他从沈中玉怀里挣扎出来,穿好衣服就去写信。
沈中玉在旁,侧着头看张致和抿着唇,夹着腿,端正跪坐着写信的样子,很有些玩心,但想到还是不要再逗下去了,不然该生气的了,他抽出旁边的公文也批阅起来。
龙女名唤休徵,虽意为吉兆,但却自幼身世坎坷,竟是生生被磨炼出来的沉静镇定。在与张致和谈完之后,她发现自己本来住的房间换了,换成了一个独居小院,还有侍女侍奉,心里稍安,这般说那人该是信了吧。
不过几日,张致和就收到楚凤歌的书信,让他把人带来再说,沈中玉本想也跟则,但是张致和尽可能委婉地说自家师父不大想见他。
沈中玉听完,很是郁闷地说道:”你师父还在生气我拐了他徒弟。给你的前程平添了一道情劫。“
张致和闻言却正色道:“劫不可避,唯有迎难而上,师父定不是这般想的。”
“哦,那就是生气我拐跑了你。”
“是自愿跟着的,不是拐。”
“很好,很好。”沈中玉听到他这般严肃的回答真是要将他爱到骨子里。
跟沈中玉借了车驾,张致和不到一日就将龙女送到昆仑,却是绿萝亲自到了山门来接。
他赶紧上前行礼,喊着绿姨。绿萝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说:“二郎也太多礼了。“说罢,她先向龙女福了福身,道:”奴婢绿萝,见过姑娘,请吧。“
到了楚凤歌跟前,张致和看着师父直接摄了龙女身上一滴血出来,与自己的相验过了,颔首道:“是我亲侄,尔欲如何?”
龙女虽在化神真人面前,但还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只求安生之地,不论其他。“
“可也。朝阳峰下有天池。“
“谨喏。”龙女恭敬跪下,向楚凤歌一叩首,然后出去就化出白龙真身,玉鳞白须,矫健而修长,龙身一现,雷雨乍起,真龙出行必有大风雨,而她虽是半龙之身,但也身负龙血,也是不凡。
一条白龙自朝阳峰而出,一头扎进了朝阳峰下的天池里面,同时朝阳峰顶上一纸封诰落下,封白龙女为天池水君。
绿萝看完这一幕,不由得心里泛酸,怪不得郎君一直不娶亲,原来早已有了后辈传承,那我呢?我可怎么好?我本想着能与郎君一道,日后郎君娶了新妇,我就侍候新夫人;郎君有了娃娃,我就侍候小郎君,但是如今却发现,郎君的晚辈亲侄女竟是比自己想象中要矜持冷淡的龙女。她不由得再问自己,我该如何是好。
楚凤歌在崖上看到自家侄女转眼化身神龙的情景,叹了口气,跟张致和道:“你下去吧。”
张致和感觉到楚凤歌颇有些黯然,不愿走,硬憋出一句:”师父,我该叫她师姐吗?“师父找回侄女该是大好事才对。
楚凤歌听到这个,心里失笑,却也感受到徒弟的孝心,道:“随你吧。”
而还在内务堂中处置公务的卢问鹤,听到这个消息,匆匆看完手上来自朔方城的公文,却是写着”观主与好友交游,归期未定。“,就命人准备礼物送去给天池水君。
而在朔方城中,若将流光挽住,倒退二三日,却是出了一件大事。贺楼燕红修为日长,只是靠着魔种来摄取贺楼无慧的法力气运已经不得满足。
然而,因为贺楼承嗣奇怪为何老祖宗作为元婴大能居然一直缠绵病榻,以为是自己侍候得不好,所以索性在贺楼无慧的静室外打了个地铺,日夜听命。
贺楼燕红见此,在屋子内跺了半日的脚,最后还被父亲训了一顿,转念一想,也跟着贺楼承嗣一道去侍候贺楼无慧了。贺楼承嗣见到姐姐来尽孝,不敢多说,只是想着自求多福,勉强忍耐。
贺楼燕红在挑衅过贺楼承嗣多次之后,发现他居然还不走,心里不由得暗恨,真是个癞皮狗,被骂成这样子都没有一点儿气性。
贺楼承嗣却是已经被憋得恨不得动手打人,忽然间就听到有人来报说解存举来访,松了口气,就去见客。
贺楼燕红见他一走,贪婪地看到贺楼无慧虽然修为大减但依旧旺盛的修为法力,上前挽袖,露出指甲尖尖,仿佛泛着幽幽青光。可怜贺楼无慧因为法力消退,连抵抗梼杌的毒性都不能,此刻正意识模糊地躺在床上,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后辈竟已磨刀霍霍向自身。
贺楼燕红伸出手摸在他丹田上,肆无忌惮地吸纳着他体内蓬勃的法力。随着法力流入,贺楼燕红色成青紫,唇发暗红,而贺楼无慧却脸色苍白,仿佛沉疴在身的凡人一般,哪里还有当日元婴大能的风采。
却在此时,贺楼修德不知从何处得了上好灵药,兴匆匆从外闯入,恰好见到自家女儿仿佛要入魔的一幕。
第186章 城()
贺楼燕红最后还是借了沈中玉的书来抄,一直挑灯夜战,抄到半夜也没有抄完,心里十分郁闷:一恨这书上有禁制,无法直接用法术拓印;二恨没有准备好足够的玉简,只能手抄笔录。
她抄书抄得无聊了,抬头就看到那两个在旁边已经无聊到打盹的人。沈中玉盘膝而坐,张致则枕在他的膝盖上,而沈中玉摸着他的耳朵在玩,不由得气闷道:“你要这些书来有什么用,不如都给我好了。”
沈中玉眼皮也不抬说道:“我自然有用,不抄还我。”沈中玉想到,一来这《白莲往生清净经》虽然只能作为参照,但也值得仔细看看,二来是知道贺楼氏走魔道不易,就让她看看向来与魔道克制的佛门*,说不定能走出另一条道路。
贺楼燕红愤愤回身,继续运笔如飞,抄了四五日,终于抄完。沈中玉接过原本翻了翻,塞回袖囊里,说道:“还请施法。”
贺楼燕红看了看天色,正是午时,道:“也好。”说罢,便走到去庙中广场上,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开始结手印,十指如翻花一般飞快地活动着。
沈中玉看着她先结不动明王印,然后是说法印,触地印等等,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根本不是佛门常见的手印,想到她可能也留了一手,临时编了些上去,还是说这是莲台寺秘传?却是他两辈子都从未见过。
随着贺楼燕红的手印越结越快,正午的阳光渐渐汇聚她的身上,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本是魔女,此刻却更像是菩萨临凡,结印祝福。
地仙之躯不畏寒暑,但是在这样炽热的阳光包裹中,贺楼燕红额上却渗出了晶莹的汗珠,最后她十指结印如莲花,念诵大日真言咒,素衣白裙,纷飞而起,沐浴在日光之中。而日光如柱投射到早已废弃多时的广场正中,结成一朵虚幻白莲,白莲从虚转实,缓缓开放,最后化作一道光门。
贺楼燕红停下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暗道,看来这时空道标之门是真的修好了,庭秀没有诓我,她一步上前,走到光门跟前,回头道:”我可走了,你们还不来?“
沈中玉道:“不敢占先,你请。”
贺楼燕红冷哼一声,道:“老狐狸。”说罢,身影摇曳地走入光门之中。
张致和和沈中玉对视一眼,不由一笑,离家十载终于能回去了,也不你推我让,而是并肩携手而入。
此时朔方城中也是到了要避暑的时候,但是向清寒却不曾避到城郊古苑中去,而是和卢问鹤一起在莲台寺遗址中散步。
自从张致和失踪之后,虽然楚凤歌早就跟卢问鹤说过张致和另有造化,不必担心,但卢问鹤始终放心不下,几乎每年都要来朔方一趟,每次都由向清寒作陪。
卢问鹤并非鲁钝之人,早就明白了向清寒的心意,他本身对于向清寒颇有好感,只是因为师弟刚刚失踪,实在无由说起心事,但看到向清寒为自己忙前忙后,心里十分愧疚,她本可袖手旁观,何必亲自去诘问贺楼氏、聂氏诸族,我实在亏欠她良多。
想到这里,他下定决心,就算寻不回师弟也需回报清寒之深情,只是不知如何说起,便沉默着在心中斟酌言辞。
在旁的向清寒见他如此沉默,只是埋头走路,好几次还差点撞到墙上去,幸好给她拉住了,心里不由得十分不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回过神来,才柔声安慰道:“卢兄,不必如此担心,阿致吉人天相,定然会无事的,我们再好好找找就是了。”
卢问鹤看着向清寒温和带笑的样子,略微圆润的鹅蛋脸上带着两个浅浅的笑涡,一时激动,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清寒,我想娶你。”
话音刚落,他看到向清寒一下子就愣住的样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是想好了要慢慢来说的,竟就如此粗鄙无礼地说了这句。
他赶紧说道:“你的心意我早已知道,还装着不懂就是猪狗不如了。之前因为师弟的事,我不好说。但一直以来,你所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我实在亏欠你良多。若果今年,再寻不到师弟,我就去寻师父请命。”
向清寒惊喜交加,笑中带泪,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们寻回阿致再说其他也可。”
“怎能如此?这与胁迫可异?如此委屈你,不是君子行事。“
向清寒闻言,低头羞道:”我愿意这样。“
“那也不行。”
向清寒一笑,直接扑到他怀里,道:“我还以为我会等不到这句话了。”
卢问鹤福至心灵,双手一拢,把她抱在怀中,说:“是我亏欠你太多了。”
这时候二人感觉到灵气剧烈波动,回身一看,就看到广场上大佛座下莲台如真正的莲花一般缓缓开放,想到之前从亲身经历者中得到的见闻,不由一惊。
卢问鹤心里既惊且喜,暗暗盼望同样的异象会把张致和带回来,但也不曾放松警惕,自己上前一步,将向清寒挡在身后,抱琴而立。
渐渐的,由虚转实的莲花化为一道光门,一个窈窕女子从中步出。卢问鹤心里一阵失望,但还是想要上前去问张致和的消息。
在他身后的向清寒见到那个女子却脸露喜色,拉了拉卢问鹤的袖子,道:“那就是贺楼燕红。”
卢问鹤听到这个,又是一喜,竟然是和师弟一道失踪的贺楼燕红,她能回来,想必师弟也能回来罢。
就在此时,光门中一道银色的剑光疾飞而出,直冲贺楼燕红。贺楼燕红反应也十分迅速,向后一退,然后就化为一道血云,向贺楼家府邸飞去。随后又是一道清光从门中飞出跟上。整个过程如兔起鹊落,转眼间三人就消失在天际。
他本待上前拦着,但再定睛一看,巨大的喜悦就一下子冲到大脑里,弄得他一阵眩晕,那是小师弟的剑光,虽然和以前有所不同,气势博大玄妙了很多,但他如何不认得。
卢问鹤想到一个可能,与有荣焉,十分自豪地想着,剑光之中多了几分金丹宗师的意味,莫非小师弟结丹了?果然不同凡响,不过五十岁就结丹,小师弟真是天资过人。
向清寒看他愣着,上前急道:“那是贺楼府的方向,贺楼家的元婴修士还在,我们快去,不然只怕阿致他们危险了。”
卢问鹤听到这个也急了,和向清寒一道架起云光,也赶紧追了上去。
张致和刚出来,就感觉到道心誓言已然结束,看到贺楼燕红就在眼前,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但贺楼燕红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知道正面相搏,断断扛不住张致和和沈中玉联手,自然转身就往贺楼府跑去,正好借老祖宗的手打杀这两个冤家。
贺楼燕红演化出漫天血云,在空中飞遁而过,但怎么也快不过飞剑,看着张致和就要斩到自己身上,身影一动分出一道血影,往后一扑,被张致和斩成两截,自己趁机往前又逃出很远。
这却是《北冥归葬》上载的一式金蝉脱壳,可以用自身十分之一的血气和法力凝成一道血影,若这血影落到追击之人身上,就会吞噬那人全身血肉,从而分出更多道血影。
感觉到血影被张致和斩灭,贺楼燕红心里一痛,立刻用法力发声,道:“爹爹救我!有人要杀我!”一瞬间,这声音传遍了朔方城大小角落。
贺楼府中,贺楼修德听到这一声,心里大喜,然后想到她话中所说,来不及思考,立刻剑光一起,去到府中天守阁内,启动了朔方城的防御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