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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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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开,正好看到京城一带的地势关隘,不由得又惊又喜,道:“师父,这都给我?!”

    “嗯,你该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沈中玉神色淡然地说道,冷眼相对,等着看他会如何做。

    “知道,太知道了。”袁达神色激动地摸着厚厚的一叠图册,一咬牙,跪下就叩了三个头道:“若我袁达他日富贵了,定不忘沈师父和张师父的恩典。”

    沈中玉神色一缓,一挥衣袖,将他轻轻托起,道:“用不着这般,以后也别随便下跪了。”

    “诶,好。”袁达翻身坐下。

    张致和看了袁达一眼,轻易看出他淳朴的表象下藏着的狡诈,和以前的袁大已然大有不同了,心里颇有些失落,索性就不多说。

    这时候,林氏送了酒菜来,以茶代酒,陪了一杯之后便离去了。三人喝了两盏,用了些小菜,也就散去。

    袁达亲自去安排了处帐篷给他们住下了,又说了两句闲话才走。等人走了,沈中玉吹灭蜡烛,手决一掐,隔绝内外,低声问道:“你不高兴了?”虽是问话,但语气却很笃定。

    两人黑夜中也能视物,张致和看向沈中玉处,犹豫了一下,说道:“人变得太快了。”

    “不快了,已经有三年了。”

    张致和看着他,:”何匆匆?“

    “在我们眼中,三年不过一瞬,大概就是我们闭关一次,对于他们来说,三年不短了。”

    张致和没有再说话,沈中玉静静地去握着他的手,也没有再说。

    对于凡人来说,仙人是毕生遇见一次的传说;对于仙人来说,凡人却似是一闪即过的烟花,太绚烂却也太短。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翌日对战,袁达果然一举建功。不久就顺江而下,攻占了江陵城,然后直下荆州府。此后也是一路坦途,军队将到广陵之际,听到京城的消息天子又崩了,继位的是前任天子的亲弟弟,这个皇帝除了杀人之外再无作为,整日窝着寡嫂,之前的燕贵妃,现在的玉真居士在后宫中取乐。

    听到这个消息,袁达在谋士的劝告下为前任天子披麻戴孝,哭昏了几回之后,自立为楚王,传檄天下,要为孝灵皇帝即前任天子复仇,讨回公道。天下纷纷响应,群雄并起,逐鹿中原。

    沈张二人远远看着袁达祭天即位楚王,看到空中的赤蛟在祭天时袅袅向上的青烟中蜕变为幼龙,一声龙啸,声戾九天,震开浮云,龙睛如电,看向北方那条越发垂暮,已然遍体鳞伤的老龙。

    那老龙虽然看着凄惨,但依旧不失气势地奋百哉之余烈,扬爪张嘴,发出一声依旧威武却隐带凄厉的长啸,将幼龙喝住。

    看到二龙之间的试探,张致和笑道:“只怕不到两年,我们就能到中福山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就能回去了。”

    沈中玉听到这个,打趣一句:”终于高兴过来了。“然后才道:”嗯,我们在这界淹留也有十年了,说来也很有意思。“

    “是我之前想差了,缘至而聚,缘尽而散,何必强求?”张致和道,“和先生在一起,确实有意思。”

    这时候,沈中玉眼光在空中一扫,仿佛看到浅浅的一道黑烟从远方而来,没入幼龙之中,幼龙不适地摆了摆尾,又回复原状。他不由得咦然一声,掐指一算,不见异常,但心中终究觉得不安,道:“有些不对,今晚我要观星。”

    “是,我去准备。”张致和道,张致和跟着沈中玉观星多次,对于如何占星禳斗也知道了几分,说了一声就亲自出城,看了两眼山水,根据四柱八字,选定了方位,在山顶修建观星台,掐诀驱动妖鬼山神,顷刻而成。

    等到晚上子时,沈中玉到台上,看得越发清楚:紫薇星隐隐欲坠,帝位不稳;而另一边,与袁达气息相接的破军星虽然势欲冲星,但也是黑气缭绕。沈中玉用龟甲一卜,诅咒?

    沈中玉见此冷笑一声,只怕是紫霄宫做的吧,很好,太好了。他踏罡步斗,联动星力,一时间天上群星失色,仿佛所有星光都聚集到广陵城郊山上。

    在城内的袁达忽然感到心里一窒,从梦中惊起,在旁的林氏也被惊醒,正诧异间,一眼扫过窗外,就看到了星光汇聚如柱的奇景,不由吓得失了言语。

    沈中玉通过星力,将诅咒逼出,祭起量天尺,一玉尺打下去,不仅打灭诅咒,使施咒之人受到反噬,还通过因果联系,直接打在施咒人身上。

    远在中福山,不惜以国师之尊亲自下咒的湛明道人才觉心里一动,尚未反应过来,然后就被量天尺打得鲜血喷出三尺远。

第三十三章() 
亲自来伺候湛明道人的了尘见到湛明道人口中鲜血喷出,赶紧过去扶起道:“祖师爷,这可怎么了?”

    湛明道人仿佛凭空长了二十岁,本来乌发湛然,唇红齿白,转眼间却是青丝白发,朱颜憔悴,勉强睁开双眼,无神看天,只是喃喃说了两句:“陛下,美彦,我要尽忠了。“

    了尘听到祖师唤的是大晋高皇帝的表字,感叹了一下,有看到祖师这般孱弱模样,不由得心中一恸,侧过头将眼中热泪强忍回去,恭敬道:”祖师爷,高皇帝已经崩了。“

    湛明听到这个,闭过眼去缓了缓,过了一会儿才看着他说道:“紫霄宫虽是奉诏而建,但是,你安排一下,总要留下几个修行种子。”

    “是。”

    “你去吧,让我调息一下。还死不了。”湛明闭上眼,缓缓说了句。

    “是。”了尘把他身子扶正,担忧地看了看湛明方才躬身退下。

    而另一边,沈中玉收起量天尺却沉思不已,湛明与国运合一,施法之时自然会勾连着着大晋国运。刚才量天尺打在湛明身上的那一下,沈中玉隐隐也感觉到了大晋国运运转的一丝隐秘,除了湛明在吞吐国运以修行,居然还有人在大量吸纳气运,看着十分像是北冥散人的手段。是谁呢?这样里应外合,还真的是怕大晋不亡。

    沈中玉想了想,暂时还没有想出个眉目,只得先把这放下,回头跟在旁等候的张致和解释了几句。

    张致和听到这个,忍不住道:”一个修行门派竟和世俗王朝勾连得这么深?“本来还以为是互惠互利,现在看来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危险了。在外面大千世界,一个修行门派起码上千年方能立足仙道,上千年不知道人间王朝换了几遭。

    “确实奇怪得很。”沈中玉摇了摇头道,他也是第一次见。

    本来二人以为在处理过着诅咒之事后,能清闲几日,谁不知紫霄宫却下了血本四处招揽奇人异事,甚至山精树怪来围剿袁达,看来也是认准了潜龙,想要行斩龙之事。

    面对这些修为不过炼气的修行人来送死,沈中玉心里腻歪至极,直接抓了个鸽子精,下了战书,让紫霄宫的人自己来!

    那只鸽子精也是精明,竟是弄得传檄天下一般,把这消息传得到处都是。紫霄宫的人为了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只得把那只鸽子精放了,然后选了两个金丹宗师也随军赴战。

    经过多日来的斩妖除魔,袁达一方可谓名声鼎盛。诸侯皆知其军中有真仙坐镇,不说望风而降,但对于他,也是客气很多,其中暗地里不服气的自然有,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听到紫霄宫来人赴战,各个诸侯心里不由得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紫霄宫能够压下袁达气势;另一方面,又不愿朝廷气势如虹,轻易就将军权收回。一时间,楚州城里细作四出,都在关心着紫霄宫和沈张二人的那一战。

    几乎被大半个国家惦记着的两位却适应良好。沈中玉看着已经是暮春时节,楚州城内花褪残红,绿叶满枝的时候,和张致和一到就去了城外山上寻山桃花,顺带到山顶道观里讨碗粗茶。

    茶叶虽然一般,但是冲茶用的泉水却极好,喝下去只觉甘冽润滑,舌下凉风生。沈中玉就跟观主讨了一瓮子水,想要回去泡茶喝。张致和见此,便采了些野茶叶,虽然不会炒制,那就回去煮着喝。

    下到山下,才刚欣赏了一会儿采菱女子,渔歌互答的情景,二人就听到远远传来的马蹄声,不由得大感扫兴。

    沈中玉正蹲在湖边,跟那卖莼菜羹的小姑娘说话,心里估计了一下时间,估计还要半个时辰才到,便继续道:“说好了,两碗莼菜羹,一碗放葱,一碗不放,快好的时候加点儿麻油,没有麻油我给你。”

    那小姑娘不过十四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看到沈中玉长得英俊,脸颊微红,嘟囔着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说着便羞得躲回去,小姑娘细心地捅开了灶,煮了热热的汤,摘了最嫩不过的莼菜。汤底用的楚州最常吃的鱼饭熬得如牛乳一般白的汤,鱼饭乃是手指头大小的白鱼,楚州人常吃如米饭,所以就叫做鱼饭。此时用来熬汤,也是鲜美至极。

    等到来请他们回去的士兵来了,沈中玉刚从小姑娘手里接过莼菜羹。那小姑娘却大胆泼辣得很,手指微勾在沈中玉掌心划过,沈中玉感觉到掌心那一丝的麻痒,笑意加深了些,真是可爱得紧,回头看了看张致和,有些可惜地规矩起来,还是不要教坏徒弟比较好。

    张致和站在那群士兵跟前,看到他们冒着初夏的太阳跑过来,也未免太可怜了,便说了句:”且等一下,那边有树荫,你们去坐一坐。“说着掏出一串钱给他们,说:“去买碗茶喝。”

    来的是袁达的亲卫,领头的人对于沈张二人早已熟悉,知道张致和乃是面冷心热的人,也不推迟,道了声:”好。“就接过钱分发给手下去买茶喝。

    沈中玉捧着两碗莼菜羹过来,递给张致和一碗,道:“给你。”

    两人吃完,看到士兵们也喝完茶,方才回去。

    回到营中,袁达虽有些急躁,但还是十分稳得住,看到沈张二人回来了,连连道自己不该扰了二位的游兴,只是事关重大也是没有法子云云。

    张致和背过身去看厅上的装饰,沈中玉也很想给他一个白眼,只是说道:“知道了,来的是什么人?可有帖子送到?”

    “有。”袁达挥手让人把帖子送上,道:“今日有只白鹤去到辕门,化为童子,将帖子递上来的。”

    “这倒有趣。”沈中玉笑道,“阿致,等我们迟些也养对白鹤来送信,怎么样?”

    “好,那得先给它们开了灵智才行,还有妖兽的修炼之法……“

    沈中玉看着他还要念下去,赶紧截住,道:“很好,回去我们再合计一下。”说着抖了抖手中的帖子,示意他看过来。

    张致和探头过去,丝毫不介意和沈中玉十分亲密地挤在一块,帖子里骈四俪六,句句用典,虽然在这里住了十年有多,但对于这些典故还没有做到烂熟如心,因此一句一顿,看了大半日才看出了大概内容:“约定三日后午时作战,三场两胜,生死不论。具体规则到时候面对面议定。”

    沈中玉把帖子递回去给袁达,道:“殿下可有什么要说的?”

    袁达道:“师父说笑了,我又不懂,但凭师父吩咐就是,师父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是。”

    沈中玉道:“这个不急,我和阿致回去再想想。”没事就别来。

    “唉,是我扰了两位师父清静。”

    回去之后,两人沐浴焚香之后又去卜卦,沈中玉卜出来的结果是:“顺中有险险还平,还需谨慎。”

    张致和卜了半日,最后用沉璧剑把龟壳劈开一半,读出卦象是:“亢龙有悔。”却是不吉之兆,和沈中玉卜出的完全不同,看到这个,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又卜错了,想要再卜一次。

    沈中玉忙按着他道:”就这样吧。“但是心里也是担忧。

    转瞬已到了三日后午时,两人出了辕门,看到紫霄宫也是两人前来,并无兵马。广阔的战场中间安设着芦篷雅舍,颇有些不伦不类,还要在篱笆处圈着两只剪了羽翼的白鹤,看着也是可怜。

    双方上前,拱了拱手,问了问好,便是紫霄宫人恨得他们两个要死,也是风度翩翩地说句道友别来无恙。

    沈中玉本是魔道巨擎,对于无关紧要之人,最是懒得在口舌上做功夫,寒暄两句就罢了。张致和不喜他们,更是说都懒得说。

    寒暄过后,双方就说要如何对战了。紫霄宫来的一个是了凡,一个了缘。了凡是个文雅书生,道:“我们都是修行人,只像武夫那般打打杀杀未免太失体面了,不若其中一场就作论道如何?”

    沈中玉摆了摆手,先是解了篱笆旁的那两只白鹤,抚了抚它们的羽翼,光华流转,转眼间已是复原如初。它们回头蹭了蹭沈中玉的衣袖,张翅高飞而去。看着它们飞走了,他才回身问道:“那胜负如何分?”

    了缘名字有几分像和尚,却是个身高八尺的须眉丈夫,道:“都是修行之辈,愿赌服输,难道还会赖账不成?”

    沈中玉含笑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这话你信吗?

    了凡止住了缘,道:“这样吧,多找几个三山五岳的门人来作评判如何?“

    沈中玉尚未答话,张致和却先道:“沈先生乃是结丹宗师,是寻同是结丹的道友来,还是结丹以上的前辈来作评判?”这些人多在紫霄宫,要不就是与紫霄宫关系密切,如何保证公平?至于不曾结丹的阿猫阿狗,有资格来作评判吗?

    了凡一窒,还没有说话。了缘就道:“那你们说要如何?”

    沈中玉听到这个,微微一笑道:“不如手谈一局来分胜负,如何?”

    了凡和了缘听了颇有些失望,紫霄宫自从知道惹了这两个仇家之后,自然处处打探二人消息,但是打探到的多是二人行医之事,至于根本功法却是一无所获。这次本来是想借论道之事来摸摸底,好让宗门也有个准备。

    黑白局中也有道之所在,也是勉强能行吧。了凡无奈点了点头,道:“道友好重的杀性,就如此吧。”

第三十四章() 
张致和在旁听到沈中玉拐着他们去下棋,颇有些不忍再看,转过头去。沈中玉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说道:”怎么了?不爱下棋到连看都不想看?“

    张致和低头,贴着他耳边说:“只是不忍心看他们。”

    沈中玉听到这句,不由得一乐,也贴着他耳边说:“承你吉言,我定全力以赴,把他们杀到片甲不留。”

    了凡和了缘看着这两个窃窃私语,感觉气氛尴尬,说了句:“你们师兄弟感情真好。”

    沈中玉咳嗽一声,清清喉咙,没有再和张致和说话,而是说道:”谁执黑,谁执白?“

    他们对视了一眼,道:“抓阄吧。”

    沈中玉点了点头,道:”也可。“

    抓阄过后,对方执黑先行,了凡拱手说一句承认,便在棋盘边坐下,将黑子在棋盘边上一搭,便作了个请的手势。

    沈中玉也坐到棋盘旁边,把玩了一下手中莹白细腻的白子,吧嗒一声,落子中元。

    了凡看到这个,眉头一皱,抬头看了看沈中玉,心里嘀咕了一下,所谓金边银角石肚皮,从来下棋都是从边角上走,哪有一下子就落子中元的?他会不会下棋,是不是看穿了我们的图谋,想耍我们?

    沈中玉见他看自己,笑了笑,也摆手请他继续。

    了凡拿起黑子要走,但一看向棋盘就感觉到一阵眩晕,落在中元的棋子带着无比磅礴的气势碾压而来。他定了定神,屏气凝神地握着黑子,在边角上又下了一着,然后就仿佛看到惊涛拍岸,海潮席卷而来,那一个黑子就像是一块孤礁,仿佛下一刻就要崩裂在海水打击之下。

    他吓得一闭眼,再睁开时看到眼前依旧是平平凡凡的一个棋盘,白子落在中元,而黑子作双燕斜飞格,要将孤孤单单的白子包绕在其中。了凡心中稍安,舒出一口气,请沈中玉落子。

    沈中玉本来就在冷眼看着了凡打算如何下子,但看盘上黑子虽然只有两个,其气势断断续续,若隐若现,但含而不散,不断吞吐着周围的人道气运,若多几个恐怕就能连成气运大龙,绞杀白子,心里赞叹了一句,确实不凡。

    便是这般,人道气运焉能与山川灵性相抗?沈中玉一笑,在盘上又下了一字,棋盘上白子本来如惊涛拍岸的气势一敛,却化为高山,静若岳峙。两枚白子却似两道擎天柱,抵挡住了人道气运的侵蚀。

    在旁观站的张致和也看出了些许兴味,调整了一下坐姿,向棋盘更靠前了些。

    沈中玉见此,深感欣慰,但想到之前的卜辞“亢龙有悔”,只觉得心惊胆跳,直接拉着他的手,一把扣住,按在自己身边。

    张致和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观棋不语。

    对面的了凡看着他们之前的眉眼官司,奇怪地一挑眉,低头看向棋盘局势。

    此时,盘中两个白子如高山一般刺破苍穹,人道气运断续难继,了凡想了想,在旁再下一子,弯弯曲曲,又连接起来。

    沈中玉眼角一扫,随手又下一子。两人越下越快,如雨打芭蕉一般,不一会儿棋盘上已满了大半,黑白夹杂。

    张致和看着那棋盘仿佛能看到自开天辟地以来,高山巍巍,流水泱泱,天高地阔,山高水长,天地无情,长养万物;可以看到人道先祖筚路蓝缕,勠力同心,为了生存和繁衍,射猎捕鱼,烧山为田的情景;可以看到地龙翻身,洪涝爆发;可以看到山林莽莽最后化作梯田,沼泽水洼化为田地。

    天地山川的博大包容,与人道气运的锐意进取仿佛成了互相矛盾的两方,一个步步紧逼,一个步步退让。

    了凡黑子落下,直接围杀了一条大龙,白子气势衰弱下去,只余三两鱼虾在边角处瑟瑟发抖。他看着棋盘上大局将定,不由得有几分志得意满,一捋长须,道一句:“天工人可代,人力天不如。”

    沈中玉默然不语,叹了口气,白子在他细白的指间莹莹生辉,让人一时难以区分是手指还是棋子,一子落下,盘上局势忽然一变。

    大道无所不包,所谓人定胜天,也在大道之中,修行人就是要知其顺逆,辨其吉凶,逆天而行,顺势而为,总在道中。

    棋盘上攻守之势一变,原本占据棋盘大部分的白子去了之后,反而显出那一直存在却一丝气势也无的那几条鱼虾,推之不能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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