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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七百六十七个将士!”
霍余毕恭毕敬的禀报说道。
他负责景平内务,麾下建立一个景平内务营,负责军卒的后勤工作,还有各部的统计,伤亡抚恤之事事皆归他管理,这些事情自然最清楚不过。
“我要扩军!”
牧景道。
“扩军?”
营房之中,戏志才这个军师,张宁这个副将,陈到张辽这些校尉,听闻牧景此言,顿时面面相窥。
“会不会太急了!”
戏志才皱眉道。
现在景平军都没有整顿好,要是扩军,那就更需要长时间恢复战斗力了。
“汜水关的情况你也看了,以我们景平目前不到一万之数的兵马,你认为能完成对整个汜水关的布防吗?”
“恐怕不行!”戏志才摇头。
“所以我们扩军势在必行!”
牧景眸光猎猎,神情之间有一抹执着,道:“我总有一种感觉,日后这汜水关之上,始终有一场血战,景平军既然镇守在此,必首当其冲,我们要未雨绸缪,所以必须要扩军,要有足够的兵力镇守,才能稳如泰山!”
“朝廷给景平军的编制只有五千,现在收了槊方营我们都超出了一半编制不少,朝廷肯定可不会供应我们军备粮饷,甚至会被一些人作为把柄,攻击太傅大人!”
“那我就自己来养!”
牧景自信的说道:“多的不说,养兵两万,我还是这个能耐的,在南阳有个工坊,可提供我们武器装备,至于其他的,慢慢来!”
他身后有整个景平商行,多了不说,两三万兵马绝对没有问题。
“你想要足足扩多一万多的兵马?”戏志才倒吸一口冷气。
“嗯!”牧景点头。
“可是世子,我们从哪里招兵?”霍余皱眉,低声问道。
“最好自然是南阳,可南阳距离关中太远,而且父亲的暴熊军,黄劭麾下的南军,都准备从南阳之地征兵,南阳青壮,都让他们拿走了,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就地取材,关中不可取,那就去陈留,东郡,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第二百六十二章 张辽()
“世子,我还是认为你太急了!”
关于景平军扩军的事情,足足开了两天军事会议,才订下了章程,但是戏志才一直反对,即使已经订下的纲领,他还是想要劝谏牧景,:“景平军有很好的军纪,有不错的军中氛围,朝气勃勃,军心稳固,可终究嫡系太少,先是收缴了夕阳亭战役的俘虏,然后是兼并了并州军朔方营,一下子步伐迈的太大,恐怕嫡系影响力就会降低,甚至会被反客为主,届时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戏志才心中其实也知道如今的形势并不是很好,看起来的太平不知道能维持多久,景平军的兵力还是太少了,连一个汜水关都布防不足,所以扩军势在必行。
但是凡事都要一步步的来,一口吃不了大胖子,反而会被噎死。
现在扩军,景平军的步伐就跨的太大了,一个不小心,有可能全面崩溃,昔日骁勇善战的景平军会沦为普通地方兵马的战斗力。
“志才,你说的都对,而且这些也是我如今所担心的!”
牧景不得不承认戏志才对于景平军考虑的很全面。
军队的氛围本身是一个大熔炉,一些个别的人总会被军中的那一股大势给融化,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但是这个大势是什么,就很难说了。
景平军之前的思想造诣很高,景平武备堂出来的莘莘学子影响了不少将士,让军中氛围变得很好,有上进心,有战斗力心,讲究军纪,对于服从命令更是尊为天职。
但是景平军毕竟是历经数战,收了越来越多的外来兵将,其中有兵痞,有桀骜不驯的兵王,也有懦弱贪生怕死的怂兵,一旦融合训练,日常之间生活在一起,谁会影响谁,就很难说了。
不过牧景依旧坚决自己的决定:“但是我们的扩军是必须的!”
牧景道:“有困难我们可以克服,有麻烦我们也可以解决,可这一步如果我们不迈出去,那就跟不上时局的脚步,我相信我的兵,这些将士他们能在战场上的出生入死,本身就是意志坚定之辈,即使有些新兵加入,他们不会被轻易影响!”
他想了想,继续说:“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拌饭,主要是看将领们如何处理,我们可以在军中强化一下军纪,军纪就是一支兵马的根本,只要能维持好军纪,战斗力就出来了,所以我决定成立一个军法处!”
“军法处?”
戏志才闻言,微微眯眼,考虑一番:“这倒是可以,严肃的军纪,应该能震慑新兵!”
“我现在考虑,何人合适来当这军法处的主将!”
牧景在营房之中来回踱步,这个人选不好挑。
军法执行,可不是一个好做的活。
做得好得罪人。
做不好那就是得罪了他。
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做。
“让张辽兼任如何?”戏志才提议说道。
“张文远?”
牧景闻言,眸光一亮,但是有些担心:“就怕他乃是降将,多多少少会有人不服!”
“要的就是他们不服!”
戏志才沉声的道:“军法处必须严谨,不能徇私,景平各营之间关系密切,互相互持,这一点在战场上是很好,可是军法处理上,是会私相授受的,届时我们建立军法处一点作用力都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得罪人的事情让张文远去做!”
牧景打量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怕张文远被排斥出景平军之外,成为孤立之将,到时候可不利于双方之间的默契!”
战场上,主将之将的默契很重要。
“这就要看张辽的本事了!”戏志才道:“你如此器重他,我也想要看看,此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如果连和同僚之间的关系都处理不好,如何当得了帅才之名!”
主帅,可不是猛将,猛将可以独自杀入敌军阵型之中,万军之中取敌将人头,但是主帅,必须要统帅全军,想要调度各营,就必须让各营主将心甘情愿的听命,这就要维持好与各方主将之间的关系,这是重中之重。
“你想要看看他的本事,我也想,此事就这么决定了!”
牧景直接拍板了。
下午。
牧景亲自找张辽谈话了,这算是张辽归降景平军之后,牧景与他单独的一次的谈心吧,总要谈谈,才知道张辽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心态,这一点很重要。
“文远,槊方营将士的身体恢复的如何?”火炉上烧着一壶水,牧景提着水壶,给直接倒上一杯,然后给张辽倒上的一杯。
张辽该做牧景对面,有些拘谨:“军中大夫很上心,朔方将士大部分都康复了,只有小部分伤势过重的,还在修养之中,但是不出一月,便可恢复全部战斗力!”
“那就好!”
牧景抿了一口清茶,这茶叶可是很少有了,从益州上贡,然后被他截胡下来的贡品:“中原和并州不太一样,所以你要和将士们多多沟通,我不希望因为两地差异的生活习惯,闹什么误会,朔方营虽入我景平军,就是景平将士,任何一个景平将士都是我牧景的兵,我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人,任何人犯错,我都会处理!”
景平军在战场上受的伤恢复好了,如今整个景平军已经开始的进行各营之间的配合训练,整个配合训练其实还是出了点差错,谢羽营和朔方营都差点打起来了,将士们的沟通存在很大的地域性问题,并州将士过于桀骜不驯,景平嫡系过于倨傲,都是很大的问题。
“请世子方向,我会尽可能的约束麾下将士的!”张辽沉声的道:“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了!”
“你错了!”
牧景摇摇头,目光栩栩,凝视张辽,道:“我这么和你说,有争议并非坏事,我也并非袒护嫡系,让你选择去让步,让朔方营受委屈,我是想告诉你,我所在介意的从来只有一点,那就是你们槊方营不把自己当成景平军的儿郎,这是我介意的,当然,我也明白,你们才刚刚进入景平军,有些事情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所以我给你们时间,友军之间,打闹一下不是问题,心态才是的根本!”
“心态?”
张辽明白牧景所指的意思,归属心,现在的朔方营对景平军没有半分归属心,才会酿造这种冲突和矛盾。
“事情你自己处理好就行了!”牧景道:“既然你能说服戏志才,让朔方营保持原型,我也选择相信你,只是你不能让我们失望,明白吗?”
有些事情点到即止,他相信张辽的智慧,其实戏志才说的对,并州军看似强大,可只要稳得住张辽,那么并州军根本不可能跳的出牧景的掌控。
“明白了!”张辽闻言,深呼吸一口气,为了维持朔方营没有被分割开来,他的确用了不少心思去说服戏志才,同时他也明白这让会让人忌惮。
“其实这一次找你来,是有两件事情和你说的!”牧景敲打了他一番之后,才进入正题。
“请世子吩咐!”
张辽毕恭毕敬的拱手说道。
“第一,因为朝中一些关系,日后这段时日,我都只能呆在京城,恐怕难以直接盯着景平军的操练和军务,景平军务日后会交给陈到统领,陈到虽然能力不错,但是经验不足,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扶持!”
牧景递出一面景平令:“这是代表我景平军的军符,一共有两面,两面合并,就是景平虎符,能调度全军将士,一面我给了陈到,这一面我就给你了!”
“世子,属下终究是降将,万万不敢当!”
张辽有些惶恐。
“给你,你就守着,只是这个东西不好拿,你可要小心了!”牧景道。
“不好拿?”
张辽看着手中的景平令,瞳孔微微一变色,顿时明白牧景这句话的意思。
“汜水关距离雒阳说远不远,说近也不是很近,如果有什么变数,我在雒阳,鞭长莫及,需要灵活应变!”
牧景语气深长的说道:“陈到是我挑选好,日后执掌景平军的主将,但是他还是差点火候,论起战场应变,绝比不上你这个年纪虽不大,却已经在并州打了不下百战的边军将领,我需要你扶持他,当然,我也需要你去盯着他!”
“属下遵命!”
张辽看着牧景那平静如水却深入暗渊的目光,他知道了,这将是牧景对他的第一个考验,日后能不能站稳景平军的脚步,就看这次考验能不能通过,所以他接下了这一面的重若千斤的景平令。
“第二件事情,那就是我在景平军中建立的军法处!”
牧景道:“执掌军法处的司直,我准备让你兼任!”
“我?”
张辽皱眉:“可我本身统帅朔方营,恐怕不妥吧!”
“没有什么不妥的!”牧景道:“你最合适!”
“可是……”
张辽还想说什么,直接让牧景打断了。
“没有可是,军令如山,这就是军法第一条!”牧景轻声的道:“你准备成为军法处第一个执行的对象吗?”
“属下不敢!”
张辽连忙惶恐的说道。
“军法束缚,才能让将士们的明白军纪的重要性,才能让他们在战场上做到令行如一,才能增强他们的战斗力,所以军法处很重要!”
牧景拍拍他的肩膀:“能不能做得好,想不想去做得好,这都是你需要考虑的,而我,只看结果!”
张辽没办法,他知道这个军法处他不接也要接下来了。
……
……
牧景在汜水关呆了五天时间,就启程返回雒阳了,他不能离开雒阳太久,雒阳的安稳维持起来不容易,一个不留神,出来搅动风雨的人就多了,他老子一人独自面对风风雨雨,有些势单力薄,所以他必须尽快回去。
不过他还是让戏志才留下来,其实他想要戏志才返回雒阳的,毕竟戏志才的智慧,和能朝堂上的那些老臣玩心眼的,有他在身边,牧景会安心很多。
不过景平军扩军的事情还是需要有一个人来主持,牧景张宁都不在,那只能是戏志才了。
路上,马车缓缓前进。
“现在军中很缺乏将士吗?”张宁闲聊的时候问道。
“嗯!”
牧景道:“不仅仅是我景平军,暴熊军要扩军,南阳军已经整编为南军,建立禁卫和御林系统,也需要扩大兵马,京中我们缺乏民心,也难以征兵,只能从南阳而来!”
“兖州之地其实藏着不少黄巾军,我可以去招降!”张宁道。
“别!”
牧景摇摇头:“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认可你这个太平圣女的身份,黄巾军中多少渠帅想要成为大贤良师的继承人,你这个圣女就是众矢之的,想要挟持你的人不在少数,我可不想让你再去冒险,不用担心现在的情况,有些事情慢慢来就行,接下来应该有些时日的平稳,只要能渡过这段时间,恢复强大兵权的震慑,天下是可以稳得住的!”
“哦!”
张宁低下头,有些失落。
轰轰!!!
马车突然有些颠簸起来了,牧景的身体一个不稳,一下子扑在了张宁身上,右手刚刚好按在了一处柔软的地方,他还本能的捏了一捏。
“你!”
张宁俏脸一红,看着他的咸猪手,一下子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登徒浪子!”
“冤死我了!”
牧景捂着清晰印着五个指印脸颊,不敢在这事情上说道理,看着即将发飙的张宁,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车厢。
“霍绍!”牧景怒气都发飙在了亲卫身上:“你怎么赶车的!”
“世子,这段是山路,有些崎岖,对不起啊!”
霍绍连连赔罪。
“前面是哪里啊?”牧景不敢再进车厢车厢里面了,他看着周围,问道。
“世子,前面是黄亭渡口!”
霍绍回答:“渡过洛水,就能进入雒阳范围了!”
“嗯!”
牧景点点头:“尽快在今晚天黑之前,赶回雒阳!”
这时候前方空旷的地方突然之间有一阵躁动混乱。
“小娘子,别走!”
“嘿嘿,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算是便宜我们了!”
“走开,你们都走开!”
山路上,本来人不多,抬头一看,只看到前面远处的地方,几十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围着一个马车,然后就是一阵阵的粗言传出来,混乱之中还有一阵阵少女尖叫的声音传出来了。
“前面怎么回事?传令亲卫营所有将士停下来,然后派人去打听一下情况!”牧景站在马车上,环视一眼,微微眯眼,低声下令。
现在局势看起来虽稳定了很多,可他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难保有人不会在他身上做文章,来对付他父亲。
“世子,前面那些人看起来是山贼,但是有几个武艺应该不错,可能是游侠!”
黄忠亲自去打听了一番,然后才策马走进了马车,对着牧景汇报,道:“他们截了一辆马车,杀了几个人,马车的主人应该是两个少女,这些山贼打算把马车里面两个小姑娘带走,劫财劫色!”
“这雒阳附近居然有山贼?”
牧景闻言,微微眯眼,有些诧异,道:“既然遇上了,那就不能当见不到,先把人救下来!”
“诺!”
黄忠点头,他本身也做过游侠,有些见义勇为的血气,直接上去挑翻了那些山贼,然后救下了那一辆马车里面的两个少女。
第二百六十三章 被截胡的英雄救美()
黄忠出马,无需长刀万石弓,无需良马战甲,手中只要一柄剑,足可一个顶百,一刻钟的功夫而已,前方已经被扫了一个彻底清净,那一辆马车旁边,唯黄忠一人站立,其余的山贼,都已经躺下了。
待黄忠确认,在这里周围已无埋伏之势,这时候亲卫营才继续前进。
亲卫营赶上去之后,牧景坐的马车就停下,兼任马夫职责的牧景这时候终于得以解放了,他走下马车,缓步上前,冷厉的眸光在地面上一扫而过。
地面上,血迹点点,刀剑洒落,到处都躺着一个个山贼,姑且把他们算是山贼吧,一个都没死,但是他们轻则伤了手脚,重则被挑的手筋,一个个正在捂着自己的伤口哀嚎着。
其实黄忠对他们的下手还算是轻的,这里毕竟不算是战场,战场上自然是非死既亡,没有任何仁慈所言,而行侠仗义的时候他还是控制好功力的。
不然就这么一点人,他一个来回能全灭了。
“雒阳城郊,光天化日,居然还有山贼?”
牧景站立那一辆马车的旁侧,看着地面上一个个山贼,眸光如刃,轻轻扫过,最后定格在那个似乎是山贼首领的汉子身上,冷冷的问道:“说吧,你们都是什么人?”
雒阳毕竟是帝都,大汉就算羸弱之境,也会顾忌脸面,在雒阳方圆百里的范围之内,都是忌惮有土匪山贼出没,但凡有出现,必剿灭,以京城兵力,一个月之内扫荡十次八次。
在这里混饭吃,山贼土匪都没有前程了。
没有前程的活,谁都不会去干,就算是山贼土匪也不可能走绝路啊,天下这么大,不一定非要在雒阳附近混的。
因此这里有山贼土匪的出没,牧景才会感觉诧异。
“你又是何人?”
山贼首领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应该是善用一柄缳首刀,但是右手手筋被挑了,血染出来,左手正在捂着伤口,眼神阴狠的看着牧景。
牧景闻言,眉头一挑,摇摇头。
咔嚓!
霍绍作为牧景亲卫,他武艺不是很强大,但是甚是懂的牧景的心意,观其言行,便可知其心意,直接拔剑,剑出锋芒,寒芒一闪而过。
山贼首领人头落地。
“让你好好回答问题,你不干,你就不用说了!”牧景斜睨了一眼,早已见惯战场血腥的他,已经不会在对着一幕反胃了,平静而淡然的说道。
“碰上硬茬子了!”
“怎么办?”
一股寒意不由自主的从地面上数十个山贼的背脊冉冉而起,一言不合就斩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