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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幕都有些刺激牧景的眼球。
“可是反了朝廷,能有改变吗?”
黄忠跟在牧景的身后,他的目光也在注视这一切,漠然的道:“就算他们反了,他们打了这些年,可最后不还是过着这样的日子,甚至日子更艰险,天下若不乱,或许他们还能活下去,天下若乱,人命如草芥,他们又有几个能活得下去!”
“这话在理!”
牧景长叹一声。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
农民起义,乱而不立。
古今往来的历史,改朝换代的事情无数,可能以农民当家做主,恐怕就两个而已。
一个是淮右布衣朱元璋。
另外一个是开创新中国的伟大***。
想要以农民军建立新的秩序,太难了。
“但是有一天,我会改变这一切!”牧景昂首挺胸,声音有些坚决了起来了,这一幕的刺激,让他的斗志更加旺盛了,老天爷让他来这世界走一趟,他就要背负一些使命:“若不能还天下一个太平声势,我牧景算是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世子有此大宏愿,忠当生死相辅!”黄忠这人太好忽悠了,金钱权力都无法让他臣服,但是有些时候一个志向,却能让他死心塌地。
“哈哈哈!”
牧景大笑,拍拍黄忠的肩膀:“过了这一关,我们若是不死,必能成就青史留名!“
一天时间的乱逛牧景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布防他进不去,了解不多,但是转了几圈之后,最少他就已经把白波地形在脑海之中形成了一个沙盘。
“这里果然是一个易守难攻的要塞!”
下午,牧景登上了左侧的山顶之上,居高临下,俯首向下看着白波谷的地形,把整个白波谷的地形收揽在眼眸之中,仔细看了很久,才评论的说道:“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凹凸之地,出入口九曲十八弯,左右有两座大山在迂回,把这片平原形成一线天,正面官道已经被堵死,如果想要大规模的攻进来,只有从正面城楼进攻,但是城楼修建比普通县城的城楼还要高厚,强攻的话,守军当以一当十,当然,这里被汾水流域覆盖,还可以从水路进攻,可如果想要从水路攻进来,必须要拿下对面的河域,这就意味首先这要攻破白波黄巾的先锋阵地!”
“有如此之地固守为老巢,也难怪白波黄巾遭遇了这么大的重创,连主将都败亡了,却依旧不愿意归降吾等!”
黄忠站在牧景身边,眸光也在打量这地形:“他们是有信心能守得住白波谷!”
“忠叔,如果你亲自来领兵,我给你一万步卒,五千骑兵,三千水军,你可有信心能攻入此地?”牧景来兴趣了,直接和黄忠对着地形推演起来了。
“一万八千的兵马?”
黄忠闻言,斟酌的一下,开始在脑海之中展开一些思路。
这段时间他也不是在牧景身边也不是白待的,练武练到他这个境界,已经不是靠着练能增强功力,对他来说,呼吸都是的修炼,所以不用刻意浪费时间在练武之上,他更多时间已经开始放在学习兵法上。
未必有太多的儒家经典,在一般儒家学子就是粗坯,但是,牧氏最多的是兵书,不要小看牧氏的兵书,那都是牧景从当年舞阴开始从四面八方收回来的兵书,牧氏从南阳杀到京城,抄家灭族的活干的可不少,特别是袁氏被抄家就是景平军动的手,袁氏藏书,都进入了相国府。
单单只是兵书,相国府就已经有一个书屋之多,牧氏将领一个个都想要去牧山允许才能观看这兵书。
黄忠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于牧氏藏的兵书,他是看的最多的一个。
当然,看得了兵书,不代表带得了兵,黄忠虽为南阳刀王,武艺已经是天下之巅,可论起带兵,他甚至不如牧景身边的霍绍,霍绍领亲卫营兵马,经验都比他丰富。
“这首先要看守军的兵力!”黄忠谨慎的道。
“战场之上,信息不可能对称,我不会告诉你,我多少守军,只能把一些信息告诉你,让你自己的来衡量!”
牧景笑着说道:“这样,我亲自来当一回黄巾军,你来率暴熊军进攻,我以现在的情形为本,白波谷只有一万左右的兵力,另外韩暹的兵马在侧翼,胡才和李乐的兵马在上游,你如何攻?”
“如何攻?”
黄忠虎眸闪烁一抹精芒,心中的思绪转动了很快,虽他以武力著称,可他也崇尚当一员主将,而不是先锋兵,以前没有机会,即使在当年南阳郡兵当职,最高也不过只是率兵不足百人的屯长,连军侯都当不上,如今有了机会让他能带兵,所以他很努力的在学习。
“我有水军,必须发挥水军的优势,纵观白波谷,唯一缺口,就是前后左右皆有河流贯穿,我有船就能杀进来,只要杀进来,就能中心开花,里外合击!”
“别小看了左右楼塔,摆上重弩强弓,你的船肯定进不来!”
“夜袭!”
黄忠一咬牙,道:“夜袭的优势更大!”
“可我也可以将计就计,你想要夜袭,我就放你进来打,到时候把河域一断,我城楼只要动用半数兵力防守,然后集中兵马围剿你进来的船只!”
“世子也莫要小看我的骑兵!”黄忠道。
“骑兵?”
牧景道:“这种地形,骑兵能进攻?”
“中原骑兵未必行,但是如果是北漠骑兵,未必不可,路是难走一点,但是骑兵可以迂回,如果我以骑兵迂回,绕过左右两侧山峰,从北翼杀进来呢?”黄忠另劈捷径,把兵力来了一个调转。
“北翼?”
牧景转身,仔细看着白波谷北面的地形,沉思了起来了:“看起来不可能,但是有一个精通骑兵作战的将领,冒着危险,从后面杀进来,也不是不可能,虽然这样必然会导致你们骑兵无辜的伤亡,甚至未曾进来,就在半路上损伤三分之一以上,但是一旦骑兵入谷,那一切就完了!”
骑兵始终是这个时代的王牌兵种,特别是在平原之上,十万大军也未必能挡得住一万骑兵的冲锋,骑兵的优势很大,但是劣势也是存在的,那就是对于地形的要求。
所以一旦遇到白波谷这种地形,很多人都会把骑兵的作用力给忽略。
“忠叔看问题一针见血,果然了得,看来有些人在战场就是天赋异禀,我虽有几分小聪明,还是不如忠叔的领兵天赋!”
牧景苦笑:“日后忠叔必能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世子说笑了,某也只是纸上谈兵!”
黄忠摇摇头:“冲锋陷阵,某或许尚有几分本事,可论带兵打仗,世子乃是某这些年最为敬佩之人,世子弱冠之龄已经随着相国大人出征,昔日汝南之战,我虽不曾与世子并肩,但也有耳闻,相国大人的南阳主力被围困,外面只有世子率领的景平军,世子率景平三千兵,四天五战,五战五捷,兜战近乎千里,以微弱的兵力,硬生生的把龚都刘辟这些手握大军的人耍的团团转,这一份本事,某可比不上!”
“你听风就是雨,哪有这么悬乎的事情!”牧景笑着说道:“当年不过只是运气,要是少了一分运气,这世界已经没有景平军了!”
“运气也是实力!”黄忠道:“世子岂可妄自菲薄!”
……
傍晚,天气有些阴沉起来了,乌云密布,虽无下雨的迹象,更是明显有降雪的征召。
牧景一行人回到了一个庭院之中。
这庭院还不错,杨奉不至于在这种小事情上刁难牧景。
这时候张宁已经回来了。
“战果如何?”
“胡才和李乐都有意向,就是顾忌太重,或许杨奉在他们心中的威严太重了!”张宁道。
她今日拜访了二人,一番游说,初见成效,但是两人终归悠游寡断,不愿意立刻下决定臣服。
“不!”
牧景考虑了一下,道:“杨奉要有如此威严,他就不至于三个月过去了,都还没有能收拾白波黄巾,更多的是郭太的威望,若能把郭太和杨奉的影响力分开,那就好了!”
笃笃笃!!!!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牧景抬头,和黄忠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黄忠迈步出去,推开大门,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人,但是一份信函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门缝中间,他拿起信函,走回厅堂之中,递给牧景。
“看到人没有?”
“没有!”
牧景打开信函,看到了一个信号:“卫家送来的!”
“卫家在白波谷里面也通行无阻?”张宁面容微微变色。
“小看这些百年世家的底蕴,可不是一件好事!”
牧景倒是没有这么意外,但是看了看信函,神色顿时变了,有些面容铁青。
“怎么了?”
“自己看!”
张宁和黄忠都凑上去看了看,两人一看,顿时也面容变色了。
“西凉军和匈奴军要联合起来,南北两路夹击白波谷?”
张宁诧异的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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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河东之行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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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军和西凉军联手进攻白波谷?这不可能吧,若是如此的大动作,调动的兵马一定很多,不可能方方面面都瞒得住,但是现在白波谷明显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黄忠谨慎的问道:“会不会有假?”
“不,这消息一定真的,卫伯觎本身谨慎,他不是一个无故放的的人,更不会在这种事情戏弄我们!”
牧景闻言,想了想,最后否认的黄忠的想法,摇摇头,道:“在河东郡这里,卫氏的实力未必最强,但是影响力一定是最强的,白波谷得不到消息,我们得不到的消息,但是他们未必得不到消息,他们已经经营了河东百年有余,三教九流,皆有他们的眼线,这消息应该不假!”
河东卫氏的影响力,他是相信的。
卫觊这时候把消息传过来,那就证明的消息肯定已经被证实了。
“该死,他们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还真是挑了一个好时候啊!”
张宁有些恨恨的道:“现在我们还没有取得他们信任,要是……”
“世子,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如今已经入冬了,天子骤然变冷,还有风雪漫天,按道理他们不应该选择在这时候动兵,寒冬季节作战,难度增强数倍,还是主动进攻,就算他们最后吃得下白波谷,也会元气大伤!”
霍绍跟在牧景时间长了,接触的都是各方将领,耳濡目染之下,也长进了不少,一眼看到了问题关键。
这时代作战,与季节息息相关。
本来这个时代的山路崎岖,官道驰道太少,如果冬日作战,冒着风雪赶路,根本自讨苦吃,甚至会兵败如山倒。
“对啊,就算他们有心要打,起码也要开春以后!”黄忠也点头说道。
“这个问题……不难解析,他们应该也是被迫无奈!”
牧景的神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考虑了很久,道:“匈奴部落向来缺粮食,曾几何时,他们为了一点点粮食,都可以开战,如果被逼到了绝境,自会不顾一切举兵南下!”
匈奴部落本身是北漠的游牧民族,游牧而不种植粮食,最难过的日子就是冬日,一旦到了冬天,寒雪交替的时分,没有粮食支持,只能活活冻死饿死。
冬日缺粮,这是匈奴永恒的话题,为了一口粮食,这时候的他们绝对可以拼命。
所以居于汾水流域的匈奴军会选择这个机会南下进攻白波谷,牧景并不意外,因为如今的白波谷正处于低谷之中,郭太战死,群龙无首,最有可能攻破。
“那西凉军呢?”黄忠还是有些不明白,沉声问道:“他们怎么会和匈奴联手?”
“这世界有利益就有可能会联合!”
牧景眸光之中划过一抹的精芒,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西凉会选择和匈奴军联合,但是灵光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阴沉的道:“关东诸侯汇聚,西凉军已经被迫上了我们的马车,他们只能全力应对诸侯联军,他们如果想要把所有主力调遣关东,首当其冲就是拿下河东,不然后方若是不稳,军心必然不稳,所以他们不惜代价,联合一个,打一个,在他们眼中,匈奴被白波黄巾更加容易控制,而且我怀疑他们最后必还有算计,恐怕匈奴都在他们算计之中!”
他抬头远眺,眸子闪闪发亮,越是分析下来,他越是感觉这一战根本就是西凉主导的战役,恐怕这里面有一个西凉主心骨在的亲自主战,不然不可能把事情算计的这么精准。
“世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霍绍问道。
“白波黄巾都快要进我们碗里面的肉了,谁想要来抢,就剁掉谁的爪子!”
牧景冷笑的说道。
“就怕白波黄巾不信任我们?”
“信任是需要时间建立的!”牧景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袍:“这是一次的危险,也是一次机遇,或许我们可以接着这个机会来的拿下白波黄巾的信任,走,我们先去见杨奉他们!”
……
白波谷的半山腰上,议事厅。
“禀报杨帅,今日我们的探子看到圣女殿下分别会见了胡才和李乐,而且商谈的时间不断,只是他们都是一等一的武者,我们的人不敢靠近,所以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一个营帅俯首在下,拱手汇报。
“看来殿下对牧元中父子还真的是尽心尽力啊!”
杨奉闻言,神色阴沉如水。
他乃是郭太嫡系传人,白波黄巾的继承人,如果其他人他可以的凭借身份去压一压,但是这是圣女殿下,太平道的精神,黄巾军的少主,他还真压不住。
除非他们直接翻脸,但是就算他想要对圣女殿下下手,也不敢正面下手,这样会让白波黄巾军心崩溃的。
“牧景可有动作?”
杨奉问道。
“没有,他这一整天都是在谷里面到处乱逛,并没有会见任何人!”
“他是对殿下彻底信任,还是根本不在意?”杨奉微微眯眼,开始想要揣摩牧景的心态。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禀报。
“杨帅,圣女殿下求见!”
“一个人?”
“她和她身边的几个人都来了!”
“请他们进来!”
“诺!”
亲卫把张宁牧景一行人请进来了。
张宁的脚步往后面的留了一个脚跟,牧景先走上去,拱手行礼:“杨帅,冒昧前来打扰,还请见谅!”
“这三日时间不到,牧世子是打算离去吗?”
杨奉讽刺的说道。
“非也!”
牧景摇摇头,道:“我这一次来并非与杨帅商议归降的事情,而是有一个消息想要通报给杨帅!”
“哦!”
杨奉眯着眼眸,眸光闪烁一抹讽刺的光芒:“那我就要洗耳恭听了!”
在他看来,牧景如今被困在他白波谷之中,被隔绝了外来的一切关系,还能有什么消息是他不知道了,多半是的信口开河而已。
“据我所知,西凉军已经和匈奴军联手了,南北夹击,不出三日,将会杀入白波谷!”
牧景平静的说道:“杨帅早做防备!”
“哈哈哈!”
杨奉闻言,楞了一下,当下直接大笑:“牧世子,你如果想要利用外面的兵马来吓唬我,也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西凉军是朝廷兵马,匈奴军是蛮军,我宁可相信他西凉军会联合我们,也不愿意相信西凉军会选择联合匈奴军!”
“不相信?”
牧景长叹一口气,这话的确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他还是要说:“不相信也没关系,但是杨帅贵为白波黄巾的主将,肩负黄巾儿郎的生死,做事情不是应该谨慎一点吗,据我所知,白波黄巾如今兵分三股,杨帅屯兵白波谷中,韩帅屯兵白波谷之外,但是的胡帅和李帅的兵马却屯在北翼一百二十里之外,距离匈奴军不足的三百里,如果这事情变成真的,他们的兵马可就岌岌可危了!”
杨奉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他听闻牧景这番话,收敛了笑容,瞳孔之中爆出一抹精芒,死死的看着牧景:“牧龙图,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杨帅,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皆为太平一脉相传,同为黄巾袍泽,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我无法招降诸位,我也不至于对你们下死手,对吗?”
牧景耸耸肩,道。
“来人!”杨奉深深的看了牧景一眼,突然低喝一声。
“在!”
“立刻把韩帅,胡帅,李帅请来议事厅,告诉他们,有要是详谈!”
“诺!”
几个亲卫领命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黄巾三大旅帅出现在的议事厅之中。
韩暹火急火燎的问道:“杨帅,请我们来,有何事商讨?”
“诸位坐!”
杨奉按一按,让三人坐下,然后才把牧景刚才说的话详细的说了一遍:“牧世子信誓旦旦的说,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什么?”
韩暹不相信:“这根本不可能,西凉军和匈奴军怎么可能联合起来?”
“我也不太相信!”
胡才和李乐对视一眼,露出不愿意相信的神情。
“此事吾亦不愿意相信,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胡兄和李兄的兵马屯于汾水上游,一旦遭遇匈奴袭击,就算我们想要出兵救援,恐怕也来不及了!”
胡才和李乐闻言,豁然站立起来了。
信与不信不重要。
但是如果涉及自家兵马,哪怕不相信,他们也会选择谨慎起来了。
“杨帅,我们两人先返回营地!”
两人拱手告辞,当夜就直接北上,返回直接的营地去了。
“我也告辞!”
韩暹也紧张起来了,他也感觉一丝丝不安的情绪,只有在自己的兵马保护之下,他才有安全感,他的兵马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必须要出城。
杨奉心中是不想把韩暹放出去的,在他看来,只要制衡住了韩暹,收缴他麾下的兵马就易如反掌,一旦把韩暹放出去,那等于放虎归山。
可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