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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了水淹荆州城的,至于张任,他要怎么想,我无所谓,而且,有他站在我对立面,我反而安全一点!”
他要是和张任走到太近,那么该不放心的人就是刘焉了。
这样反而让刘焉更加信任他。
别看刘焉对他已经有了初步的信任,这个人的城府很深,他的眼线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自己,哪怕自己有一丝丝的不轨,都会引起他的怀疑。
如果他感觉自己在拉拢他的部下,那他就对自己会有了怀疑,这种怀疑,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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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五章 今日破城()
“大雨的时候不攻,现在雨水小了,他们也不攻城,是胸有成竹啊!”蔡瑁站在城头上,目光凌厉,死死地盯着城外,即使透着雨幕,他都能看到城外的兵卒围而不攻的气势。
“大都督,斥候冒险出去打探回来了,附近了山林竹林都被伐了!”
斥候校尉拱手说道:“敌军并没有进攻,而是在做竹筏木排!”
“大都督,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造如此大孽!”张允面容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
这让他们最后的一丝丝奢望都没有了。
益州军在这时候做木筏竹排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水淹过来的时候,能乘胜入城,也为了免得到时候误伤他们自己人,这都证明了一点,他们是铁了心要水淹荆州城了。
“大都督,给我一支部曲,我北上袭他们堤坝,无论如何,不让他们破堤开洪!”
一个校尉请命。
“没用的!”
蔡瑁摇摇头:“我们出城才是中的圈套,被他们围杀,去多少死多少,而且也抢不下堤坝来了,无疑只是送死而已!”
“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等死!”
众将凝视前方,浓浓的不甘心在洋溢着。
“我们死不了!”
蔡瑁轻声的道:“我们有战船,就算他们开堤破洪,水淹荆州城,也奈何不得我们,最多只是把战场放进来打而已,我们就算失去了荆州城,也不会折损主力,只是……”
他的眼神之中有一抹悲哀。
“只是这城中数十万百姓,恐怕就要遭殃了!”张允补上了蔡帽的话:“他们为了破城,还真是不顾一切了!”
一旦破堤泄洪,以上游的蓄水规模,整个荆州城都会被淹没过去,大水之下,能有多少存活下来的人,那就真的是不敢想啊。
“传我命令,所有将士准备,随时登船!”
蔡瑁咬着牙,沉声的说道。
他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逼不得已的时候,他就顾不上所有人,必须要把主力带回去,不然荆州一败再败,全境沦陷就为时不远了。
“诺!”
众将悲愤的领命。
……………………………………
“戏司马,这几天下雨,水位又高涨了三尺!”上游河岸,陈到拱手禀报:“我们的堤坝还需要加固!”
“在这样下雨,就算继续加固,我们也真未必扛得住这一股洪流啊!”
戏志才抬头看着蒙蒙小雨,连续几天大雨,这两天倒是下起的小雨,但是小雨也是下雨,下雨就是涨潮,他们建立的堤坝一旦水位超过了界限,根本扛不住。
“不能弄假成真!”他咬咬牙说道:“不仅仅是我们,请庞羲的兵马前来协助,我们继续加固堤坝,另外……”
他考虑了很久:“实在迫不得已,我们就从东面开一个口,泄一部分洪水过去,东面过去几十里是山脉,这段地方少有人烟,顶多就算淹没的农田,不至于让我们造孽!”
筑坝而蓄水,本来就是冒风险的事情,一旦不慎,就会造成决堤,到时候不管是真的想要水淹荆州城,还是想要吓唬他们,都会让泄洪,水淹下游百里,方圆受到波及的人,必然不计其数。
“诺!”
众将拱手领命。
………………………………
又过了五日。
放晴了两天之后,接下来还是滂沱大雨,这荆州的梅雨季算是把益州军和牧军都折腾了一个水土不服出来了,因此身体不适应的兵卒最少有好几个营。
随着大雨不断的下,长江的水位在不断的涨潮,反而北面汉水的水位越来越低。
所有人仿佛都有了准备。
这一天,牧景身上披着雨蓑,跟在了刘焉身后,走上了大营后面的山岗之上,从高往下而眺望,在大雨之中,能隐隐看到荆州城的轮廓。
“龙图,此城可破否?”
刘焉指着前方,问。
“可!”
牧景回答:“只要主公信任,今日便可破城而入!”
“当真?”刘焉本来只是有感而发装逼一下的,但是没想到牧景有这样的回答,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末将愿立下军令状!”
牧景拱手说道:“但是末将要调度兵马的所有权利!”
“你想要调兵的权力?”
“非也!”牧景摇头:“我只是要今天的调兵权力,我今日不离主公半步,军令皆在主公面前而出,但是主公的保证,下面的将卒,必须尊我军令而行之!”
“你既有如此雄心,我岂能不应你!”
刘焉放心了,只要牧景绑在身边,他就翻不起浪花来了,他拍拍手,让人送上的一些东西:“此乃令箭,兵符,还有军印,可号令三军将士!”
“多谢主公信任!”
牧景拱手行礼。
就在这个山岗上,搭建了一个临时指挥部,指挥令箭,传令文书的军印,正位军符,一一摆着在其中,指挥台有上下位,刘焉居于上位,牧景居于下位。
牧景跪坐案前,下了以第一个军令:“传,景平第一军,决堤,泄洪!”
“诺!”
一个传令兵领了令箭,飞马而去。
“你要决堤?”
刘焉居高临下的看着牧景,低声的问。
“主公放心!”牧景微笑的道:“此战,某绝不会让主公背负骂名,若有万千罪恶,当末将一人承担!”
刘焉顿时不说话了,既然有人背锅,他只要能看到破城就行。
牧景跪膝俯首,研墨提笔,写了一封密函,盖上了军印,烙印上虎符的丹红,然后封印起来了,递给了一个传令兵:“速速传张任将军,事关军情,不可耽搁!”
“诺!”
又一个传令兵飞马而去。
“再传一令,命我益州军战船,列阵江口,恭候军令,三通战鼓为号,鼓起而进攻,不得犹豫!“
“诺!”
再有一个传令兵领着军令而去。
………………
河岸上。
戏志才接到了令箭,嘴角顿时微微的扬起来了:“开堤!“
“真开,还是按照原计划?”
黄忠皱眉。
“当然按照原计划!”戏志才眼眸环视周围,沉声的道:“开半口,然后封堤坝,声势要大,但是必须及时封堤!”
开半口,泄洪出去的水,虽然一开始声势很高,但是后续无力,最多只是让下游淹没了庄稼,淹不到人,最多最多只能淹过人的腰间,到了荆州城,被城门一堵,就没了。
“是!”
众人领命。
……
轰!!!!
一声轰鸣声音轰天动地,能震动数十里的下游位置。
“他们开堤坝了!”
蔡瑁登高而看远,阴沉的道。
“上船吧!”
张允低沉的劝谏。
“哎!“
蔡瑁无奈的上船,随时准备撤离。
……
城外。
“将军,上游开堤了!”斥候禀报张任。
“我知道了!”
张任倒是一扫前些时日的阴鸷,反而有一股战意,他捏紧了手中的信函,大声的喝一声:“传我军令,全军集合,破城而入,就在今日!”
第七百八十六章 夺城()
“张将军!”严颜在雨中策马而来,直面的问道:“刚刚集合的军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中营发出来的!”
张任沉声的道:“我们要强攻了!”
“主公?”
“不是!”张任摇摇头:“牧龙图!”
“怎么会?”
严颜眸光闪过一抹冷芒。
“主公信任他!”张任平静的说道:“而且主公认为,他能破城,所以现在全军指挥权,在他手上!”
“他不就一策丧心病狂之谋,水淹荆州城吗?”
严颜皱眉。
“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了,但是我们都小看了这个纵横的天下的少年侯爷了,他根本就是谋求谋!”
张任把手中的信函递给了严颜,道:“这是牧龙图写给我的军令信函,你认为如何!”
“以水淹而掩护,抓住空隙而攻城,这的确是好办法!”
严颜也是一个大将,征战沙场多年,眼光还是有的,他仔细的看了看信函,点头赞誉,但是也道出了担忧:“可是这万一他包含祸心,真的决堤泄洪呢,我们岂不是所有人都遭殃!”
这的确是一个计谋,但是也未必不能弄假成真,到时候一个不消息,泄洪的时候吧缺口直接打开了,一场洪水淹没过去,就不仅仅是荆州城了。
而是他们十几万益州军都会覆盖其中。
“这也是我犹豫的问题!”
“可你已经下令集合全军,那就是准备按照他的战略部署,想要去攻城,所以证明你准备信任他一次!”严颜说道。
“我赌他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张任点头,轻声的道。
………………
山岗指挥营中。
牧景站在营门口,目光远眺山下,看着大雨覆盖了荆州城,他的心情变得有一丝丝的躁动起来了:“希望能一举功成!”
这是他给刘焉的一个投名状,容不得失败。
水淹荆州城只是一个虚招,而真正的破城机会,就在水淹的那一瞬间,也就是荆州军放弃守城,选择登船抵御之后,当城墙都已经失去了防守,就是大军长驱直入的最好时机。
这一战说起来容易,但是配合起来很艰难。
特别是时机上的把握。
所以牧景自己的信心也不是很大,最重要的是他第一次和张任配合,双方的了解不足,一旦中间出现了信任危机,哪怕是一点点的迟疑,战机都会稍纵即逝。
“擂鼓!”
牧景这时候也只能是沉着自己的心态,开口下令:“命,战船进攻,封锁江口,压迫荆州城的护城河!”
“诺!”
一个传令兵下令之后
……
长江上,益州军的战船动起来了,直接压着江口而入,直冲荆州城的护城河而去,一旦攻入护城河,那么荆州军强大的站队就会被压迫在内城河道上。
“益州战船封了江口?”
蔡瑁听到斥候船返回禀报,心中猛然一突兀。
他不到最后一刻,是不可能上船逃跑的,除非真的水淹的,但是这时候突然发现益州战船封锁了江口,这等于在自己的退路上的插一刀。
益州军的战船虽在荆州水军面前形同虚设,要是平时,不管他们怎么封锁,就当看不到而已。
但是现在如果他们在水淹荆州城的时候,想要冲出去,突然被益州战船纠缠下来,哪怕纠缠一刻钟,都有可能会陷入洪水之中,那么他们就会陷入一个随波逐流然后搁浅岸上的可能性。
“大都督,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张允拱手,微微的行礼。
“全军撤退城墙,登船!”蔡瑁咬着牙,狰狞着面孔,这时候唯有放弃了,他沉声的下令:“命令第一营第二营,立刻驾驶战船前去开路,冲破江口阻碍,防止我军被堵在护城河里面!”
“诺!”
两营校尉拱手领。
……
城外。
张任和严颜站在一个山口上。
轰!
洪水淹没而来,但是其实水位不高,只是在城墙上荡然了一下,激起了一道道巨浪,形成了一种攻势特别凶猛的攻势。
“撤了!”
斥候禀报:“将军,城头上的荆州兵卒撤下去了!”
“进攻!”
张任身披战甲,手握剑柄,眸光猎猎,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一座城,最后的斟酌之下,他终究是下定了决心,拔剑挥前,大喝起来了:“全军进攻,一个时辰之内,拿下荆州城墙!”
“将军,下面都是洪水?”
一个校尉低声的道。
“只能淹没道脚跟的水,能淹死你们吗?”张任冷喝起来:“给我进攻,全军进攻,若有迟疑不前者,军法处置!”
“是!”
众将领命。
将卒们躺着约莫到半腰的水位,在大雨之中,冲向了城墙。
这时候正是出于荆州军全军撤退上船的时候,城墙上没有任何阻碍,形同虚设,他们不用冲撞城门,只要搭起简单的云梯,甚至是人叠着人的人梯,都能爬上城墙去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一个个城墙沦陷在了益州军将士的脚下,他们顺利的登上城墙了,顺利的占领了城门。
……
内河码头。
哒哒哒!!!!
斥候快马来报:“大都督,大都督!”
“何事?”
蔡瑁正在指挥将卒登船撤离,益州军的战船就是没用,他只用了两营,就冲开了江口的防御。
“益州军进城了?“
“什么?”
蔡瑁瞪眼:“怎么可能?”
他猛然之中想到了一个可能:“水位涨到哪里了,冲过城墙没有?”
“根本没有!”
斥候回答:“从上游下来的洪水,只是冲到了城墙边上,就已经退下去了,别说淹死人,连孩子都淹不死,最多只能淹没城郊外的那些庄稼而已!”
“噗!”
蔡瑁怒极攻心,一口淤血吐出来了:“我们上当了!”
这时候他要是还想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他就不是不配当这个水军大都督了。
从头到尾,水淹荆州城,只是摆出来的一个虚招。
建堤坝蓄水。
营造木筏竹排。
假意撤退。
封锁江口。
一招接着一招,就是让他认为,益州军要不惜以城中数十万百姓作为陪葬,也要水淹荆州城,破荆州城之防御。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他主动撤出城墙的防守。
他太傻了。
“大都督!”
几个将领一看,顿时迎上来。
“命令张允撤回来!”
蔡瑁咬着牙,强行撑起虚弱的身躯,大喝起来了:“我们在这城中,与他们决一死战,夺回城门!”
“大都督,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校尉拱手说道:“第一营,第二营和张允部所有战船,都已经越过了江口,进入了长江,退回来,起码需要几个时辰的时间,我们守不住!”
出了江,想要退回来,就没有这么容易了,益州战船就算全废了,牵引他们几个时辰的时间,还是能做到了,一旦被缠上了,城中又被进攻。
他们就两头受难,届时必然大军全溃。
“守不住也要守!”蔡瑁怒喝。
“大都督,为了儿郎们的性命,我们撤吧!”几个校尉俯首下去,拱手劝谏:“此战,已是覆水难收!”
到了这个地步,哪怕所有人都不甘心,他们又能如何,失去了城墙,凭借着城中,他们能周旋几时,就算周旋下来了,他们有多少实力和益州军拼命。
“某不甘心!“
蔡瑁被部将们架着走上了楼船上,不禁仰天长啸,但是悲愤的神情却改变不了已经失败的战局。
这一战,他们是不战而败,直接把城墙拱手送给的益州军。
……………………
西城墙的城头上。
进攻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张任已经站在来这里,插上了益州刘氏的战旗,迎着大雨而张扬的战旗,告诉所有人,这一座城,已经被他们攻下了。
“上游水位如何?”这是他登城之后,第一个关心的事情。
“已经退下去了!”
斥候的回答让张任放心了许多,看来明侯还算是遵守的承诺,并没有真正的开堤坝而泄洪。
“传我命令,东州军三营,镇守城墙,第五营我六营,随我入城!”
张任挥动长剑,指着城中:“天黑之前,我要拿下全城!”
“是!”
众将领命,气势昂然。
这时候占领了南城门的巴郡兵和益州兵,两部兵马放开手脚了,也如同两条长驱直入的长龙,直入城中央,先后占领了东南两部的城区。
……
天黑了,大雨也稍稍的停息了一阵子。
荆州军撤出了益州城,一艘一艘的战船有秩序的从江口撤出去,然后沿着长江下游而下,他们保存了足够的实力,却放弃了荆州城。
益州军不伤一兵一卒,占领全城。
第七百八十七章 昭然若揭的野心()
两日之后,大雨已停,天已放晴,阳光明媚。
但是荆州城的地面上还是如同泥泞一般的道路,虽然泄洪的洪水并没有覆盖过整个荆州城,但是也浸泡了荆州城的地面上,而且因此让不少长久失修的房舍墙根坍塌。
造成的伤亡也不小。
只是相比于真正的水淹荆州,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伤亡而已。
荆州军进城之后,先以重兵镇守四方城墙,封城整合,粘贴告示,安抚民心,然后城中安置四方军营,派出巡逻兵卒,日夜巡逻,保持秩序。
荆州军败退乃是事实,城中百姓也逐渐的接受了,不过荆州城依旧萧条,店铺不敢开,百姓不敢出门,皆在惶惶不安之中。
这时候,刘焉进城了。
刘焉骑着高头大马,在亲卫营的护送之下,在万军迎接之下,一步步的进入了城。
“恭迎主公!”
张任和严颜,拱手行礼。
“城中情况如何?”刘焉勒马,停下来,沉声的询问。
“之前有些民乱,但是已经初步镇压下来了,只是荆州百姓对我们始终有些芥蒂,如今全城萧条,百姓不敢出户,店铺不敢开张!”张任拱手说道。
“荆州城乃是南郡主城!”
刘焉平静的道:“不可长此下去,尔等务必要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