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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家的小娇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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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命的,除了卫洪,怕是没有其他人了。

    取下肩头的衣衫,随手系在腰间,朝外道,“进来吧。”

    推开门,邱艳折身回来,好不容易压下脸上的热,蹭的下又冒了出来,没想着,他竟然真的将衣衫围在腰间,沈聪本就生得好看,此时,散漫的躺在床上,侧着脸,眼底的淡漠敛去,一张脸更是平添了分温润,衣衫从腰间到大腿,恰如其分的遮挡了风光,可更让人血脉喷张,邱艳局促得眼神都不知往哪儿搁,捡起地上的衣衫,想到什么,提醒道,“你背上有伤,不能躺着睡,我洗了衣服晒干,就去山里摘草药。”

    沈聪促狭的望着她发红的耳根,说了几样草药长什么样子,“不用去山里,寻常路边就有,你留意些就是了。”

    说完,快速走了出去,好在,阴天,天亮得晚,换做平时,转身的功夫天都大亮了,她不敢耽搁,抱着衣衫去外边的小沟渠,四下看,还真找着沈聪说的草药,洗了衣衫,抱着草药回了屋,之前她想得简单,生火烘衣服,可生火会冒白烟,被外人发现就糟了,迟疑片刻,邱艳只得将衣衫挂在窗户上,指望风大些,早早将衣衫吹干才好。

    进屋,沈聪闭着眼,已经睡着了,邱艳轻手轻脚走到炕边,试了试他额头,烫的厉害,而且,伤口的伤留着血,她摘了草药,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咬碎,味苦,她忍着呕吐的心情,咬碎了,涂抹在他伤口,可能他真的累狠了,给他抹草药也没见他睁眼,前前后后,大半个时辰才将他身上的伤抹了草药,而她嘴里,满是浓浓的草药味儿。

    看着时辰,邱艳不敢耽搁,蹑手蹑脚走了出去,不忘拉上门。伤口的伤差不多了,生下来就是发烧,淋了雨,才是着凉了,邱艳握着草药回家,想着什么理由不让人怀疑,见邱老爹起床,邱艳计上心来,“爹,刚才我出门碰着孙大夫从山里回来,想着您昨日淋了雨,顺手问孙大夫要了两株草药,我熬汤,您给喝了。”

    邱老爹失笑,“多大点事儿,不用,阿诺呢?”

    “还在屋里呢,我做好早饭再叫她。”刚说完,就见沈芸诺从屋里出来,看她换了身衣衫,眼里觉得奇怪,邱艳干瘪瘪解释道,“腋窝下有道口子,昨晚没注意,好在我去菜地发现了,否则出门,怕会闹笑话。”

    沈芸诺点头,到灶房帮邱艳生火,邱艳莫名松了口气,好在昨日的衣衫没收回屋而是挂在屋檐下的,她搀扶沈聪,衣衫脏了,染了沈聪身上的血,进屋,沈芸诺一眼就会察觉到不对劲。

    吃饭时,邱艳将一碗药递给邱老爹,提醒他喝了,锅里还剩下不少,她装在大碗了,趁沈芸诺和邱老爹不注意,放进装脏衣服的木盆,她也是没法子了,否则,根本没法给沈聪端去,头回做这种事,双手颤抖得厉害,搁木盆里时,洒了些出来,万幸,没被人发现。

    昨晚狂风骤雨,玉米地一片泥泞,邱老爹也不急着掰玉米棒子,吃过早饭,坐在屋檐下搓玉米粒子,邱艳以路打滑为由,让沈芸诺待在家,“路泥泞,我穿着雨靴,你就在家,昨晚雨大,小沟渠的水浑浊不堪,我去小河边洗衣服,阿诺在家陪着邱叔如何?”

    下雨天,沈芸诺也不喜欢出门,犹豫着点了点头,挨着邱老爹坐下,抓了个玉米棒子,慢慢搓。

    邱艳不再耽搁,换了鞋,端着木盆,缓缓往外边走,路上,也有端着木盆去河边的,问邱艳是不是去河边洗衣服的,又看她木盆里一木盆衣衫,隐隐冒了出来,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邱艳客气道,“不去了,河边肯定涨水了,不小心掉下去就遭殃了。”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沟渠,“这边沟渠的水脏了,那边该是干净的,我去那边。”

    妇人点头,也不再多说,端着木盆走了,路上,邱艳心咚咚直跳,好似第一回做坏事似的,浑身不安,路上时不时有人经过,邱艳站在沟渠边,不敢径直去刘家宅子,四下打量着,待察觉路上的人皆背对着她,端着碗,弯着腰,快速的往刘家宅子走,进了院子,轻轻关上门,一颗心就快跳出来似的,缓了缓情绪,这才端着碗进了屋。

第06章 …07…22() 
他该是累着了,邱艳进屋他都没听到动静,阖着眼,轻拧着眉,如画精致的眉目儒雅而温和,邱艳轻轻蹲下,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睛,鼻子,嘴唇,睡着的他,脸上并无肃杀之气,也不曾给人种不可侵犯的威严,反而觉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视线落在草药包裹的伤口上,有些草药散落开,露出狰狞腥红的伤口,邱艳蹙了蹙眉,捡起地上没有玩的草药,摘下叶子,掐成小小的一撮放进嘴里,味道难闻,她皱着眉,快速咀嚼着。

    清晨,替她敷药,回家嘴里一直充斥着股难闻的味儿,洗漱许多次,嘴里的味道才淡了,邱老爹盯着她好一会儿,差点漏了馅儿,这会儿又来,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她道口干,咕噜咕噜喝了大碗水,才瞒过去。

    惊觉差不多了,邱艳将嚼碎的叶子贴在他伤口上,凑上前,刚碰到他伤口,感觉沈聪身子一颤,随即,如鹰阜的目光阴翳的盯着她,叫人不寒而栗,吓得邱艳后退两步,手里的草药也从指尖滑落在地。

    回过神,她在敛了心头恐惧,努力扬起抹笑来,“你醒了?我给你拿了早饭,药也熬好了。”说着,邱艳擦了擦手,从怀里掏出两个馍,她洗碗那会,趁沈芸诺去茅厕,偷偷放进怀里的,这会儿,还有点热,递过去,温声道,“药在那边,已经凉了。”这才想起探沈聪的额头,还烧着,她忙转身端起碗,待他吃完馍,将手里的药碗递过去,想了想,道,“喝了药,你先躺着,一时半会衣服干不了,我中午再过来看你。”

    沈聪撑着身子坐起来,双腿交叠,衣衫散开,露出修长的大腿,邱艳忙低下头,红了耳根,“药中午再喝一次,我还要洗衣服,你睡着。”转身就朝外走,走得急了,咚的声,额头撞在门上,疼得她眼冒泪珠,揉了揉,听身后传来笑,邱艳不可置信,抚着额头回眸,果然,沈聪扬着唇,浅笑出声,这一笑,宛若冬日暖阳,消融了冰雪,沟渠间,小溪流淌,万物复苏的景象。

    不知为何,邱艳也扬起了唇角,缓缓笑开。

    许久,才回过神,神色转为尴尬,吞吞吐吐道,“我先回了。”打开门走出去,低头又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中午别过来了,衣服干了我就走,还有邱叔的衣衫,我下回过来一并捎过来。”屋里,沈聪敛了笑,双手环在脑后,清朗道。

    因着在这边耽搁了些时辰,邱艳洗完衣服回家,比平日晚了,走到院子,路上遇着从河边回来的妇人,邱艳笑着打招呼,对方的视线却好似有所忌惮,笑意勉强,邱艳也没多想,回到家,听堂屋传来莲花说笑的声音,她低头检查番自己的穿着,确认没弄脏没染上血后才笑着道,“莲花,你来了?”

    很快,堂屋门口冒出个身影,莲花满脸失笑,朗声道,“你总算回来了,我让阿诺帮我做绣活呢,你来瞧瞧,阿诺的针线活做得真好。”莲花打小不爱做针线,前些日子经过沈芸诺点拨大有长进,今日,让沈芸诺试试,谁知,针到了沈芸诺手里,好像自己长了腿似的,走得比水里的鱼还游得快,不一会儿,一朵牡丹花儿就活灵活现的贴在衣服上了,莲花惊奇不已。

    邱艳替沈聪和沈芸诺洗过衣服,衣衫上的图案她也认真琢磨过过,过没有几年的绣活经验,那些花纹图案不会栩栩如生,莲花说的,邱艳当然是相信的,想了想,又道,“那你回屋跟着阿诺学,我晾好衣服就来。”担心天儿还下雨,邱艳把衣衫晾到走廊上,和角落里搓玉米的邱老爹道,“爹,您也歇歇,别又伤着手了。”每年,搓玉米粒子后,邱老爹的手都红肿不堪,她偶尔帮忙,双手也泛疼,然而,大家都这么过来的,没有其他法子。

    “爹记着呢。”邱老爹笑笑,身下已搓了不少玉米粒子,邱老爹抓起一捧,这些都是庄户人家的希望,手肿算什么?

    邱艳记着沈聪,午饭,特意多添了米,又蒸了几个馍,沈芸诺站在边上,想了想,提醒道,“艳姐,米多了,咱怕吃不完。”

    邱艳神情一哽,故作懊恼道,“我怕是走神了,自己舀了多少米都不记得,不碍事,吃不完,咱晚上吃冷饭,下午去山上找菌子,晚上煮菌子汤下饭。”嘴上如此说,邱艳还是将瓢里的米舀了些回来,担心多了,手抖了两下。

    谁知,饭后,她正苦思冥想怎么出门给沈聪送饭,莲花神神秘秘的来了,目光复杂的盯着她,邱艳觉得莫名,“莲花,干什么呢?吃过饭没?桌上还有馍。”

    话没说完,莲花大步上前捂了她的嘴,邱老爹和沈芸诺坐在椅子上休息,闻言,望了过来,莲花眼珠子左右转动,拉着邱艳往外边走,“邱叔,我和艳儿说两句悄悄话,很快就回来。”莲花手拽着邱艳去了灶房,又探出个身子,看堂屋里,邱老爹和沈芸诺没跟出来才松了口气,转头,一脸焦急,“艳儿,你老实说,你早上去哪儿了?”

    邱艳心咯噔一下,莲花见她神色不对,脸色发白,双手晃着邱艳手臂,“艳儿,你都定亲了,这么不知其中利害,你真有心悦的人了?”莲花不太相信,要知道,阿诺哥哥眉如墨画,身如玉树,俊郎非凡,邱艳怎么生出旁的心思?中午回家,她将沈芸诺绣的花儿给陆氏瞧,陆氏反常的没有称赞,还让她往后不准和邱艳来往,她和邱艳打小就喜欢待一块,听陆氏的话后,怒不可止,发了一通火,陆氏毕竟疼她,将早上有人见邱艳去珠花家的事情说了,邱艳鬼鬼祟祟,只怕是屋里藏了人。

    莲花不相信,邱艳人长得好看,阿诺哥哥又丰神俊逸,两人栽登对不过,草草吃过饭,她迫不及待过来问邱艳问个明白,此时,见邱艳神色不对劲,明显陆氏说的是对的,莲花拍手,来回徘徊,“阿诺哥哥有什么不好,艳儿,你怎么能这么对阿诺哥哥。”

    邱艳拉着她,示意她小声些,既然陆氏听到风声,想来是早上去那边被人发现了,邱艳压低了声音问,“外边人怎么说的?”

    莲花斜她眼,没个好气道,“她们嘴皮子素来厉害你又不是不清楚,狗嘴吐不出象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你不喜欢阿诺哥哥?”莲花抓着这句不放,她眼中,阿诺哥哥除去名声不好其他可是千般万般好,珠花都被阿诺哥哥迷得七昏八倒,邱艳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邱艳拉着她往灶台边走,咬着下唇,往外瞅了眼,轻声道,“我与你说实话,那屋里确实有人。”

    “什么?艳儿你魔障了不成?”陆氏说那些话,莲花不相信,从小到大,她们背地里也会谈论村里男子,可谁都不敢做越矩的事儿,没想到,平日最羞涩不好意思的邱艳竟有这个单子,莲花惊觉自己想骗了,连连摇头,直勾勾望着邱艳,“你说你为什么呀?”

    邱艳扯着她衣袖,无奈道,“你小点声,我与你说实话,你别大惊小怪,那屋里不是别人,正是阿诺哥哥。”看她睁大眼,明显不信,邱艳又道,“阿诺哥哥受了伤,担心阿诺见着了害怕,我才扶着他去那边的,这会儿,人还在呢,你来了正好,替我想个法子,我给他送午饭去。”

    莲花多看她两眼,确认她没有说假话,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我就说你眼瘸了不成,阿诺哥哥多好看的人啊,你怎么就看上其他人了?眼下村里那些长舌妇都听到风声了,你别去珠花家了,傍晚天快黑的那会再说。”

    她和邱艳关系好,长胜娘从人嘴里听来这件事,立即和陆氏说了,提醒她别和邱艳一块,免得坏了自己名声,陆氏瞒不住才和她说了实话,莲花又哭又闹才走出来的,晚一步,陆氏就要拘着她,不准她出门了。

    邱艳担心沈聪肚子饿,又听莲花道,“你千万别去,出了这个门,多少双眼睛盯着呢。”邱艳和邱老爹在村里日子不好过,陆氏和她说了些邱家族里的事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都是贪婪的,为了邱老爹手里的田地,族里人盯着邱老爹,希望他做错事,趁机将田地收回族里,这些年,邱老爹和邱艳小心翼翼,不敢行错一步,这回,如果被外人抓着把柄,邱艳估计要被沉塘,白发人送黑发人,邱老爹的日子可想而知。

    邱艳也明白过来,拉着莲花,眼眶有些热,“莲花……”

    多年相处,哪会不知对方想说的话,莲花不以为然道,“用不着谢我,谁让咱是多年的姐妹呢,走吧,下午咱哪儿都不去,阿诺哥哥那边,咱之后再说。”沈聪为赌场办事,受伤在所难免,莲花丝毫不怀疑邱艳说的,邱艳没必要骗她。

    回到堂屋,邱老爹笑盈盈,问她们说什么了,神秘兮兮的,莲花惯会插科打诨,挨着阿诺坐下,甜甜道,“我和艳儿商量着,柳芽生辰了,送些什么礼才好,手里没有银子,只有在心意上多多下功夫。”

    邱老爹失笑,坐了会儿,又去走廊上搓玉米粒子,见糊弄过去,莲花朝邱艳眨眼。下午,邱艳哪儿都没去,却不想,那些人主动找上门来,而且,严氏肖氏,李氏,以及里正都惊动了。

    有莲花提前报信,邱艳神色镇定许多,邱老爹招呼着大家进屋坐,不明所以。

    刘家住在何氏家里,李氏憋不住话,将邱艳鬼鬼祟祟去她家的事儿说了,这两日下雨,起屋子的事情也耽搁下来,翻着眼皮道,“艳儿还真是能耐,小小年纪就知道和人私会了,邱生兄弟,不是我说你,屋里还是要有个女人才好,瞧瞧艳儿成什么样子了?”

    他们进屋,莲花拉着沈芸诺去了旁边屋子,堂屋里,就邱老爹和邱艳,邱老爹云里雾里,可也听得出李氏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冷眼道,“艳儿是我闺女,什么性子我再了解不过,用不着旁人指手画脚,至于私会,李氏,你别血口喷人。”想了想,没拿珠花以前的事儿噎李氏,提起珠花,难免会牵扯到沈聪,邱老爹不会给自己和艳儿添堵。

    李氏嗤笑声,“那宅子我家不要了,也是当初走的时候珠花爹节省,把门上的锁也拿走了,否则,锁了门,谁进得去?”

    肖氏在边上轻笑,她过来虽是为了好看戏,然而,听了李氏这话,不得不说句公道话,“说什么节省,抠门舍不得一把锁不就成了?”锁不像桌子板凳能自己做,锁只得去镇上花钱买,李氏搬家,宅子一根木头都没剩下,会把锁留下?而且,李氏可说过,修好屋子,门也是要拆过去的,肖氏才不信她那是节省呢。

    李氏瞪她一眼,懒得和她计较,继续说邱艳的事儿,“邱生兄弟,早上艳儿去我家宅子,可是被人亲眼见着的,而且,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艳儿不是和人幽会是什么?”

    邱老爹一怔,低头扫了眼邱艳,但看她小脸从容镇定无一丝慌乱,也无被人识破的不安,邱老爹直觉李氏胡言乱语,“李氏,坏了我艳儿的名声,于你有什么好处?搬出村还不安生,真以为背后有靠山,大家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邱生怕天怕地就是不怕死,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我就是到了地下,也不会让你诋毁我家艳儿。”邱老爹面色凝重,说出的话掷地有声,邱艳胸口一颤,转过身,糯糯喊了声,“爹。”

    邱老爹安慰的看她眼,“艳儿不怕,凡事有爹在呢。”眼神扫过最前边的里正,寒凉彻骨道,“艳儿娘在地下,大不了我下去陪她,谁欺负艳儿一根头发,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我知道,大家都想看我的笑话,一大把年纪了,我也不怕死不死的。”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邱老爹意有所指,里正更甚,邱老爹说那些话,眼睛望着他,明显指他不安好心,因为之前帮卫家出面,里正在族里那边惹了嫌,这会儿又听邱老爹不给他面子,也沉下脸来,“阿生,你胡说什么,邱艳娘保佑你,会长命百岁的,我们也是问问艳儿没事儿去那边宅子干什么?”

    邱艳早就想好了说辞,“下雨,我本是要去河边洗衣服,听说长了水,我心里害怕,就沿着沟渠走,找了处水清澈得地方,有人说我进了宅子,是不是眼睛看花了?”

    李氏冷哼声,“又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难不成所有人眼睛都瞎了?”

    何氏如今和李氏同进同出,收到李氏递过来的眼神,何氏语重心长道,“四弟,这种事儿,大家也不会胡乱编排,是不是真的,咱去那边宅子瞧瞧就是了,人应该还在呢,为了艳儿的名声,咱一块过去,如果没有,艳儿乃清白的,如果真有,不能拖累整个邱家的名声,里正,您说是不是?”

    里正听了这话心里熨帖不少,连连点头道,“还是邱仲媳妇明白,走吧,咱一块过去瞅瞅,是非对错总有个定论。”一会儿的时间,屋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时候,邱艳眼里才出现了抹慌乱,迟疑着怎么和邱老爹说。

    “艳儿别怕,爹知道你是清白的。”邱老爹自己养的闺女自己心里明白,即使屋里真有谁,也是情有可原,早上就察觉邱艳不对劲,邱老爹没放在心上,眼下,事情串起来,大概也明白了什么。

    “要去你们去,我是不去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挖了陷阱等着我和艳儿往里跳。”邱老爹和邱艳站在最后,冷目冰言道,“前些年,为了我手里的几亩田地苦头婆心劝我再娶亲,之后呢,找了个蛇蝎妇人回来,本以为能消停了,艳儿说亲,什么歪瓜裂枣的都往家里说,我邱生不是傻子,众人的目的是什么我心知肚明,真觉得我碍着大家眼了,直接开口问我要田地不就行了?何须拐弯抹角陷害我家艳儿,闹这么多事儿出来?”

    邱老爹这番话憋在心里很多年了,想着凡事忍让,久而久之,那些人就收手了,谁知,却让他们变本加厉,设计他不成,又打艳儿的主意,那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

    邱艳听着这话,眼眶通红,双手微微颤抖,抬眸,对上众人惊愕的目光,才蓦然发现,邱老爹心里不是没有恨的,早些年,肖氏她们上门拿家里的鸡蛋,菜地的菜平白无故没了,族里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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