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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家的小娇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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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出事儿,沈聪下午要去走一遭被邱老爹拒绝了,说再等等,邱艳心里隐隐不安。

    树上的叶子零星挂在树梢,沈聪往院子里看了眼,见邱艳和沈芸诺进屋后,才皱眉问刀疤,“场子里又出事了?”

    “不错,顺风赌场暗中买通一批人对付我们手底下的人,不少兄弟遭了算计,上回你手上,顺风赌场死活不承认,有这次的事情在,我看他们怎么抵债,你不若去镇上瞧瞧?”说到这,刀疤蹙了蹙眉,沈聪不在,大家都听他的,他五大三粗惯了,许多事儿也拿不定主意,生怕不小心拖累了沈聪。

    沈聪放下背上的背篓,顿道,“明日我去镇上住几日,这几日,铺子上没闹事的?”

    卫洪野心大,顺意赌场不是顺心,他在一日,木老爷在一日,就没顺风赌场的事儿。

    “铺子上没什么动静,就是兄弟们吃了亏,对了,那天晚上暗算你的人,真的不记得了?”如果不是沈聪命大,哪能站在这儿,想着沈聪身上的伤,刀疤眼里闪过杀意,“要我说,就该对付顺心那样将顺风也一锅端了,瞧卫洪还得意什么劲儿?”

    沈聪抬眸,手转着背篓上的绳子,沉思道,“当日队服我的人铁了心思要我的命,几人被我砍伤,卫洪手底下没少人,是不是他做的,不好说。”对付卫洪容易,如果,背后还藏着其他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岂不白白便宜了那些人?何况,木老爷和顺风背后的老板关系好,闹到面上,大家脸上都过意不去。

    刀疤点头,目光瞄向屋里的邱艳,心思一转,抵了抵沈聪手臂,“聪子,老实说,成亲,是不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沈聪长这么大,身边除了沈芸诺这个妹子,连个女人都没有,生活难免索然无趣,邱艳长得不错,若能牢牢拴住沈聪,倒也不错,男人嘛,只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后,才是真正的男人,沈聪在外多是面无表情,也不知在床上会如何,刀疤嘿嘿笑了两声,“聪子,你是不是后悔,当日没和我一块在窑子里逍遥快活一番?”

    和刀疤认识这么久了,沈聪哪会不懂他眼底的玩味,伸出手,一掌拍向他后背,“脸上的刀疤好了,又能逞强了是不?”

    刀疤立即禁了声,悻悻道,“没有的事儿,小嫂子人好,夫妻两,只有床上关系融洽了,凡事才有商有量,小嫂子身边弱,你可别往死里折腾。”留意到沈聪眸色转冷,刀疤适时止住了话,“我先走了,明日早点来,你不在,场子里总感觉阴森森的,好似有事情要发生似的。”说完,拔腿往外跑。

    沈聪提着背篓回院子,灶房,升起了袅袅炊烟,沈聪回味刀疤话里的意思,邱艳身子弱不假,心思却是个活络的,床上关系好了,凡事才有商有量?沈聪笑了笑,不置一词。

    家里多了人,饭桌上,话多了不少,不过,大多是邱艳和沈芸诺说,他在旁边听着,他见过不少姑嫂关系不好的,嫂子偷偷给小姑子使绊子,小姑子暗地给嫂子穿小鞋,然而,在沈芸诺和邱艳脸上,看不到丝毫不满,她们两,跟姐妹似的亲热,沈聪心下宽慰,即使他不在,邱艳也会将沈芸诺照顾得好。

    过了十五,今日的月却比之前稍显明亮,夜里风大,邱艳关上窗户,转过身回来,沈聪已经睡着了,柔软的月光下,他平静的脸上似有淡淡的光,如画的眉眼也蒙上层轻纱,不薄不厚的嘴唇散着迷惑的光,好似等着人一亲芳泽,她的心如小鹿乱撞,忆起成亲当晚,那双不粉而红的唇着火似的燃过她的肌肤,她舔了舔自己双唇,不知为何,蠢蠢欲动的想要试试,待她的唇刮过他的肌肤,是否,如带了火一般。

    唇凑过去又缩回来,来来回回几次,倏地,他睁开了眼,如点漆的眸子意味深长望着自己,邱艳脸上一红,钻进了自己被窝,为自己方才升起的念头而窘迫不已。

    偏生,旁边的沈聪还不肯放过他,“你方才想做什么?”一双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邱艳心底打鼓,掩饰的笑了笑,欲盖弥彰道,“以为你睡着了,谁知,是我猜错了,睡吧,明日你不是还要忙?”

    昨日他就有自己的事儿处理,不知为何没去,今天又陪着自己回邱家,刀疤都找到家里来了,可见是真的有大事儿,明日,沈聪该要去忙了,侧着身子,与他面对面,目光真挚道,“阿诺哥哥,你忙自己的事儿,我会照顾好阿诺的。”

    沈聪抬起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搭在她眉上,刚认识那会,她并非这般称呼自己,后来,就改成阿诺哥哥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叫阿诺,想了想,纠正她道,“往后叫我聪子吧,阿诺哥哥,听着还以为我叫阿诺呢。”话完,继续方才的话题,不过问句变成了肯定,“你是不是又想洞房了?”

    那天晚上,她该是犹豫迟疑许久,才伸出手抱着他的吧,如今日这般。

    邱艳忙想矢口否认,谁知,他翻身而起,目光悠悠俯视着她,眼神泛着妖冶魅惑的光,一时,邱艳看迷了眼。

    往回,感觉她长得不错,离得近了才发现,她容貌确实叫人无可挑剔,不粉而饰,不描而黛,唇红齿白,洞房这事儿,他不太喜欢,而且看得出,她也不太好受,然而,熟能生巧,往后,两人默契了,该是都痛快的,从刀疤身上,沈聪学到不少。

    他娶了她,便不会生出其他心思,多个人,老了,也算有个说话的伴儿,没什么不好,,念及此,他笑了起来,“你往后若喜欢,和我说就是,这种事儿,该满足的,我都会满足你。”

    语声落下,他的手已滑入衣衫,熟稔的攀上她的柔软,微微用力,感觉她蹙起了眉头,他放松力道,手顺着她的线条往下,借着月色,他能清晰看清她面上的情绪,娇羞中含着隐忍的欢愉,他该是喜欢的。

    身心契合的那一刻,沈聪抬手挡住了她水光潋滟的眼,沙哑道,“闭着眼,若还是疼的话……”

    邱艳不信他的话,上回,她疼得死去活来,他都不肯松开她,寡妇说的话有句不假,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不可信的,谁知,沈聪接下来又吐出两个字,“忍着。”

    邱艳来气,在他手臂上胡乱的抓了把,以为他会善解人意,哪怕是假意安慰她两句,不想,却是让她忍着痛,抿着唇,感觉他身子一沉,她低低喊了声,“疼。”

    沈聪皱眉,双手撑在她两侧,盯着她面上情绪,看清她嫣红的小脸尽是身为妇人的妩媚,顿时明白过来,嘴角一勾,坏笑道,“成啊,都会说谎骗人了,正好,这会儿,我也控制不住了。”

    话完,再次沉身,呼吸交融,是两人的轻叹声,随后,慢慢转为女子的求饶声,声音低而细碎,如泣如诉,羞得月亮也躲回了云丛……

    暖香在怀,一室旖旎,至天边依稀露出薄光,屋内的声音才消弭下去。

    寒冷的早晨,屋内,暖烘烘的,床榻前,男子翻身而起,一宿没睡,他不觉得萎靡,反而神采奕奕,望着污秽不堪的衣衫,他皱着眉头,收起来,放在旁边的木盆里,替床上的人儿掖了掖被角,感觉她脑袋往他身侧拱了两下,又沉沉睡去,他才端着木盆轻手轻脚走了出去,从水缸里舀水,简单将裤子洗了,随后,去灶房生火做饭。

    邱艳一觉睡到晌午,睁开眼,外边的天阴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雨,昨晚,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也不知,的确,不如第一回疼了,隐隐有其他感觉升上来,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总之,不讨厌就是了。

    “嫂子,醒了吗?哥哥出门了,我去弄午饭,合在一起吃如何?”

    “好。”邱艳答了句,即使清楚沈芸诺不懂,仍红了脸,腿软腰酸的走出门,先去院子里收了衣衫,问沈芸诺沈聪何时离开的。

    灶房传来沈芸诺清脆的应答声,“吃过早饭离开的,晚上怕也不回来了,待会我们去山里找找野菜,瞧着天色,要下雨了。”早饭剩下得多,沈芸诺热热,中午和邱艳将就着吃,晚上再重新煮。

    不一会儿,察觉邱艳进了屋,沈芸诺道,“这次雨后,天儿就开始转凉了,我们多去山里挖些野菜回来囤着,入冬时候吃。”

    邱艳点了点头,帮着拿碗筷,入冬后,家家户户菜地里的菜所剩无几,有时,运气好,入冬后能在山里寻着一小株一小株野菜,邱艳和莲花忍着冷去山里,真找着野菜,能高兴上一整日,雪后,得拿树枝将雪刨开,又或者,山里淌着泉水的周围,不过,那地在深山里了,也只是听村里人说过,听说,那儿的泉水是暖和的,周围长满了青翠植物,一年四季都不会落叶。

    谁知,不等两人出门,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寒风吹来,冷得邱艳身子哆嗦了下,回屋添了件衣衫出来,屋后,传来妇人的破骂,这个声音,她听过,嫁进沈家第一天。

    不见沈芸诺人影,邱艳心底害怕,四下一找,她害怕起来,院子里的门从里边落了门闩,沈芸诺绝不可能出门了,踟蹰的走向沈芸诺屋子,见床底,露出只鞋子,她蹙了蹙眉,放柔声音道,“阿诺,你先出来,没事儿。”

    走近了,邱艳蹲下身,见她缩在嘴里侧,双手捂着头,露出双充满恐惧的眼神,邱艳知晓,是罗氏的声音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吓着她了,邱艳心揪的疼,愈发柔着嗓音道,“阿诺,别怕,嫂子在呢,你好好看看,是嫂子。”

    约莫是她的声音起了作用,沈芸诺眼底渐渐恢复了清明,睁着双水光闪闪的眼,疑惑道,“嫂子?”

    “对,是嫂子,阿诺别怕,出来,嫂子陪着你。”手渐渐伸向里边,感觉她双手颤抖得厉害,邱艳想,小时候,沈芸诺到底经历多多少惨绝人寰的事儿才会风声鹤唳。

    “嫂子,我……”沈芸诺张着嘴,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邱艳替她整理衣衫,缓缓道,“别着急,慢慢说,嫂子在呢。”她突然想起那日,沈芸诺听着罗氏的声音双手不自主的颤抖,然而,并没有躲回床底下,甚至,还和她一块出了门,是不是,她身边如果有人陪着,心里的恐惧就会没了?

    邱艳没理会罗氏的声音,下着雨,她们没法出门,邱艳找出邱老爹买的布匹,准备给沈聪做双鞋子,他常在外边走,费鞋子,加之,天色见冷,早前的鞋子不能御寒。

    她们不理会罗氏,罗氏得寸进尺,声音从屋后转过院外,骂声也愈发清晰,邱艳留意着沈芸诺面上神色,发现她牵强的扯着嘴角笑了笑,邱艳心下不解,回以一个笑。

    骂了一下午,罗氏才回了,晚上,邱艳担心沈芸诺害怕,去她屋里挨着她睡,半夜,院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沈芸诺身子弯成一团,不停颤抖着,邱艳抱着她,大声朝屋外喊了声,谁知,外边动静愈发大了,隐隐有砸门的声响。

第06章 …07…28() 
山下,声音杂碎起来,模模糊糊能听到男子粗噶的骂声,邱艳不敢停,牵着沈芸诺直往山里走,越往里,天色越黑,她心口蔓延起无边恐惧,转过头,才发现沈芸诺脸色煞白,睁着眼,乌黑的眼底似有无边黑暗,她朝她身后望了望,听不见声音了,才停下,四周望了望,问沈芸诺,“往回,家里会来人吗?”

    沈芸诺摇头,又点了点头,早些年,家里时常来人,他们年纪小,沈聪怕伤着她,在屋角留了道小门,人来了,就带着她躲出去,那时候,家里常常换门,后来,随着沈聪年纪渐长,来家里的人就少了,沈聪将那扇门涂上泥,重新做成了墙,这事儿,只有她和沈聪知道。

    那是两人救命的门,外人如果知晓了,她和沈聪早就没命了,沉默半晌,才道,“这四五年家里不曾来人了。”

    邱艳一怔,明白过来沈芸诺话里的意思后,叹了口气,安慰道,“没事儿了,往后我陪着你。”

    呼啸的风刮过脸庞,耳朵边尽是四周窸窸窣窣的声响,黑沉沉的天渐渐压了下来,邱艳牵着沈芸诺,心头害怕,“阿诺,他们是不是走了?我们回吧。”山里有猛兽,会吃人,邱艳从来不认为那是骗人的,吃人的故事她从小听到大,心里无端害怕,抓着沈芸诺,声音些许颤抖,“阿诺,我们下山吧。”

    两人走得急,衣衫划破了许多口子,来时不注意,往回走,才发现衣衫裤子多了许多口子,沈芸诺脸上也有多处刮伤,白皙的脸上破了脸,露出鲜红的颜色,她轻轻替她按了按,心里后悔,她比沈芸诺高,杂草刮不到她的脸,沈芸诺个子矮些,就说不准了。

    沈芸诺无所谓的笑了笑,拿开邱艳的手,自己往伤口按了按,“不是很疼,嫂子,我们是不是回去了?”这会儿,天色暗下,周围的景致都蒙上了淡淡灰色,再待下去,天彻底黑下来,两人更走不出去。

    邱艳反应过来,凝眉点了点头,牵起沈芸诺的手,顺着来时走过的痕迹,直直往外边走,边走,邱艳边暗暗皱眉,半晌,在一棵树下停住,转身问沈芸诺,“阿诺,咱来的时候,是不是没来过这。”那会只顾着逃命,也没留意脚下的路,看这情形,明显不是来时走过的,印子,也不是她们留下的。

    想到什么,邱艳缩了缩脖子,抓紧了沈芸诺,“阿诺,村里有猎户的对吧?”

    “有,他们住在山脚的竹林里,听说,山里也有他们的屋子,嫂子,怎么了?”

    “没,我随口问问,走吧。”天更黑了,邱艳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试探的伸出脚,她默默说服自己,沈聪回到家没看见人影会来山里找她们的,她们护着自己,等沈聪上山就好。

    如此想着,步伐渐渐慢了下来,山里石头多,邱艳脚踢到好几次,大拇指疼得麻木了,又走了会儿,天彻底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邱艳走不动了,抓着沈芸诺的手,低声询问道,“阿诺,累不累,身上没带火折子,看不清了。”

    山里坑坑洼洼,摔着自己不打紧,沈芸诺有个三长两短,沈聪那儿没法交代,想到沈聪,邱艳愈发担忧,那些人提着棍子少上门,若沈聪遇着了,该怎么办,他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哪儿赢得了。

    “阿诺,你哥哥。”

    “嫂子,我们就在这儿坐着吧,哥哥不会有事儿的。”

    原来,阿诺心底都明白,邱艳打起精神,牵着她,席地而坐,身侧的草刮着自己衣衫,她左右摸索着将其折断,挽着沈芸诺手臂,心下庆幸,如果她没有嫁进沈家,沈芸诺在家独自面对这些,该会有多害怕,而且,落入那些人手中,名声丁点都没了,想得多了,身子不停哆嗦,和沈芸诺和道,“阿诺,往后咱出门,身上随时带着火折子,以免遇着今日的事儿,连回家的机会都没有。”

    “好,听嫂子的。”

    两人相互依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黑暗中,微微响动便格外入耳,邱艳心里绷着根弦,随时戒备着,怕不小心会有猛兽跑过来将她和沈芸诺吃掉,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依稀有声音传来,听不太真切,两人身子一颤,不敢轻举妄动,半晌,沈芸诺欢喜道,“嫂子,是哥哥来了,你听听,哥哥来了。”

    邱艳侧着耳朵,努力想识别是不是沈聪的声音,却无疾而终,小声问沈芸诺,“会不会听错了,阿诺,我们再等等。”沈芸诺颤抖的反握住她的手,心情难以平复,“嫂子,是哥哥。”话完,扯着嗓子回应了声,空荡荡的山林,仿若回荡着她焦急的声音,空灵而阴森,邱艳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听远处的声音渐渐近了,的确是沈聪的声音。

    “阿诺,真是你哥哥呢。”说完,双手放在嘴边,扯开嗓门大喊道,“聪子,我和阿诺在这。”

    山里,听着声音的沈聪停了下来,仔细辨别声音的方向,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举起火把,莫名松了口气,刀疤怒火中烧,“聪子,今天的事儿铁定是卫洪在背后搞鬼,小嫂子和阿诺妹子被吓到山里去了。”明月村出了事儿,沈聪已经妥善处理好了,谁知,明月村的人不罢休,今日去场子里闹,都是老实的庄稼汉子,谁没事儿敢往赌场走?明月村得人就跟不怕事儿似的,刀疤怀疑是卫洪在背后说人坏话,否则,好生生的,怎么突然出事儿了?

    沈聪半眯着眼,汗水淌过脸颊,脸上恢复了平静,今日的事儿不管谁做的,之后会查清,至于卫洪,眼下不是对付他的时候,沈聪朝着右前方喊了两声,得到回应后,指挥众人往前走,今日,木老爷找他,坦言和温老爷关系不错,让他别太斤斤计较,顺心赌场被木老爷买下后,木老爷有心做大,垄断清水镇赌场的生意,之前,对顺风和顺意得事儿只字不提,今天,却单独叫了他过去,什么意思,再显然不过,有心想和顺风维持一团和气。

    难怪卫洪有恃无恐,竟能说通木老爷,往回,是他小看卫洪等人了,往前走了几步,顿道,“卫洪那边的事儿,暂时别提了,咱不惹事,过些日子再说。”温家和木家说起来也是土生土长的清水镇人,木老爷年轻时结交了一批人,整天靠着赌博维持生计,渐渐,赌得人多了,输了银子的问他们借钱,木老爷反应快,带着人在镇上开了赌场,那时候的清水镇比起现在更穷,赌博的人少,后来,日子稍微好过,清水镇又陆陆续续搬来许多商人,赌博的人多了起来,木老爷手里挣的银子越来越多,加之,木老爷还做其他生意,短短十年,木家在清水镇成了家喻户晓的人家,赌场改名为顺意,之后,又有了顺心和顺风。

    如今,只剩下顺意和顺风,沈聪眼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双方暗中对付彼此是习以为常的事儿,干掉一方,自己就是清水镇的老大,木老爷和温老爷心里门清,才任由他和卫洪对着干,没想到,如今出了这事儿。

    刀疤心有不服,却不得不点头,这么多年,沈聪做的决定都是对的,从来没有错过,他相信他。

    沈聪边走,边和邱艳喊话,听着声音算不上远,找到两人却花了两刻钟,看两人坐在一身狼狈,邱艳肩头,发髻上还挂着树叶,沈聪拧紧了眉,阔步上前,邱艳有眼力的让开位子,任由沈聪上上下下检查沈芸诺,细声道“家里来人了,我瞧着情况不对,带者阿诺来山里躲着,谁知,天黑得快。”

    邱艳留意到沈聪的视线落在沈芸诺受伤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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