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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家的小娇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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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喘中带软,如浓浓厚雾下冰雪融化,溪水缓缓流淌,飘渺而舒然,沈聪听着声儿,愈发控制不住,贴着她后背,如实道,“控制不住,艳儿,叫我。”

    他喜欢她樱红小唇里轻吐出他的名字,如呢喃般的撒娇,软滴滴的。

    邱艳背对着他,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身子放不开,反手抓着他手臂,哭了起来。

    沈聪低下头,唇落在她背上,她的肌肤光洁白皙,他张开嘴,轻轻咬了口,顿时,她身子绷直,一抽一抽的打颤,嘴里溢出他爱听的两个字来。

    夜幕低垂,宁静的农家小院偶有丝丝娇柔的声音溢出,娇媚的漆黑的夜。

    心里有事儿,欢愉后,许久,邱艳才缓过劲儿来,脑子残着清明,淌着水雾的眼神睁开一条缝,见他正拿衣衫擦拭着污秽,脸颊一红,故作不知,道,“你上回说带我去山里,你还没说什么事儿呢。”

    扔了手里的衣衫,沈聪下床推开窗户,散散屋里的味儿,折身回来,搂着她躺下,“你还记着呢,明日我瞅瞅,天儿好的话带你去。”

    邱艳点头,叮嘱他灭灯,说了莲花和长胜亲事告吹之事,“爹说长胜哥也去赌场了,你在镇上见过他没有?”邱长胜心里既然有莲花,就该劝着他娘,两家都住在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僵了,谁面子上都不好过。

    “没。”

    提起赌场的事儿,沈聪态度冷了下来,阖上眼,语气些许不耐,威胁道,“睡吧,明个晚了,就不去山里了。”

    邱艳立即乖乖闭了眼。

    记着沈聪的话,院外传来响动邱艳当即睁开了眼,她整个人窝在沈聪怀里,手搂着他脖子,腿搭在他胸膛,邱艳不好意思,动了动,外边,该是沈芸诺醒了,在灶房做饭,传来噼里啪啦的柴火声,她抽回身子,小声的穿好衣衫下地,这几日他该是没有休息好,换做平日,他早就醒了。

    她蹑手蹑脚出了门,灶房,升起袅袅烟雾,邱艳瞅了瞅外边的日头,轻声说了沈聪今日带她们去山里的事儿,见沈芸诺眼里并未露出好奇,她心有疑惑,“你去过?亏得你哥哥说你不知道,捂得紧,早知我就问你了。”

    “没,大概知道。”沈芸诺笑了笑,她不喜欢去山里,挖野菜也多是在田野上。

    怕打扰沈聪休息,两人不再多说,做好早饭,两人去堂屋坐着,邱艳寻思着给沈聪做双鞋,担心不合他心意,细细问沈芸诺沈聪的喜好,谁知,沈芸诺说沈聪在穿着上不挑剔,什么都觉着好,邱艳抽了抽嘴角,想着去年费尽心思给沈聪做的衣衫,被他嫌弃后转送给邱老爹了。

    叹了口气,心思转动方才想明白,沈芸诺绣活好,衣衫款式简单可花色复杂,沈聪想挑剔也无处挑,她针线一般,难怪遭他嫌弃,不由得,手里的针线也慢了,一脸颓败。

    沈聪一觉睡得久,天大亮了,他才从屋里出来,懒洋洋的,像没睡醒似的,沈芸诺去灶房张罗着吃早饭,邱艳则回屋,把最晚弄脏的衣衫抱了出来,倒水进去泡着。

    杂草丛生,山里的路不好走,沈聪提着篮子走在前边,邱艳和沈芸诺紧随其后,约莫大半个时辰,前边的沈聪才听了下来,邱艳四处瞧瞧,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迷茫的看着沈聪,却见他低头瞅着脚下的地儿,邱艳跟着低下头,忍不住呀了声,地上长满了杂草,然而,另她惊奇的是,脚下的土不同于其他地方看上起死板,细细留意,才发现,周围砌了石块,将这片地围城四四方方的一块,她脚下踩着的,正是石子。

    沈芸诺已蹲下身,伸手拔草,语气尽是兴奋,“哥哥,这儿就是咱种菜的地方吗?”

    邱艳震惊,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抿唇不语的沈聪,“什么种菜的地儿?”

    沈芸诺转过身,抬手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道,“嫂子小点声,平日哥哥不是会带些菜回来吗,说是别人送的,实际上是种的。”这片山头没人管,村里人害怕山里的野兽,甚少会往深山里走,沈聪在这边种菜,按时来挖就是了,不用浇水施肥,有多少算多少。

    邱艳睁大眼,“那些菜不是……”想说什么,极力的捂住了嘴,那些菜不是他偷来的吗,怎么又是自己种的了?

    沈聪别有意味的瞅她眼,放下手里的篮子,弯腰除草,邱艳心里震惊,缓和许久才平静下来,去年,他拿回来的菜到底是山里种的还是偷的?

    除草,刨土,撒种下山,邱艳仍没从惊讶中回过神,盯着走在前边的高大男子,不知说什么才好。她误会他,他也不曾为自己辩解,是不在意还是听得多习惯了,想着当日饭桌上,她别扭着不肯吃白菜,心里不是没有嫌弃的,以偷盗为生,终究不是光明磊落长久之计,一旦惹了众怒,或许连命都没了。

    不成想,是她误会了他。

    之后,沈聪又去了山里,听说山里其他地方还能种菜,不过都是深山了,种在外边,村里人蜂拥而至,怕菜没熟就被人挖光了。邱艳和沈芸诺沿着栅栏又种植了些,菜苗长得快,过些日子就能吃,做这些事儿,邱艳心里踏实无比,恨不得往旁边挪挪,多腾写地儿出来。

    家里没有锄头,邱艳拿着削尖的木棍刨地,沈芸诺埋种,不到一半,便听着有人喊她,莲花脸瘦了圈,精神萎靡,邱艳招手,“莲花,你来了。”

    邱老爹说过得空了莲花会来找她,邱艳没留意她脸上着急的神色。

    “艳儿,邱叔出事了,你快回去瞧瞧。”到了村里,莲花问了一路才找着地儿了,大家对沈聪三缄其口,费了不少劲儿才问道了,莲花一脸焦急,“阿诺哥哥呢,把他也叫上,邱叔被人打了。”

    邱艳脑袋发懵,没转过弯来,怔怔道,“莲花,你说什么?”

    看她面色发白,双眼无神,莲花怕她吓晕过去,尽量软和着声,“邱叔去田家村问租子,被田家人打了,他不让我说,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回去瞧瞧吧,阿诺哥哥呢?”

    邱艳双腿发软,身子往下倒,沈芸诺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嫂子。”

    莲花拍拍自己的头,懊恼道,“瞧我,邱叔没多大的事儿,是我觉着他不该瞒你,才来和你说声的,听人说,田家村的人今日还会上门闹,让阿诺哥哥也去,吓吓他们。”

    莲花不知晓其中的事儿,和邱长胜退亲后她就不爱出门,陆氏让她过来找邱艳说说话,她想通了,去邱家问邱老爹怎么走,才知邱老爹受伤了,邱老爹不让她和邱艳说,莲花知晓邱老爹在邱艳心中的分量,不肯答应,自己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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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聪去山里不知何时回来,邱艳心慌意乱,手里拿着木棍,顾不得手上黏了泥,拽着莲花的衣角,浑身哆嗦不已,“莲……莲花,我们……我们快走。”

    她心乱如麻,完全没了主见,魂不守舍,脑子里就念着一件事,快回家,抬起脚,战战兢兢的迈出一步,脚底虚浮,差点摔了下去,沈芸诺把她交给莲花,“莲花姐,你牵着我,我叫我哥。”

    沈芸诺不敢耽误,急急忙玩山里跑,她站在山脚,声音轻柔,扯着嗓门大喊,林中小鸟吓得四处乱窜,拍打着翅膀,扑哧扑哧左右飞。

    沈芸诺声音娇柔细腻,多年不曾扯着嗓门大喊,山里挖野菜的妇人们猛地听着陌生的声儿,心下好奇,站在通往山下的小径上往下边瞧,沈芸诺一身粗布麻衣,皮肤白皙,小脸有盈盈急躁之意,纵然如此,稚嫩的脸上已有清秀之姿,众人交头接耳,难怪沈西舍不得这个丫头,往日不曾细看,这会儿瞧着,容貌也算十里挑一的好了。

    也有人酸溜溜道,“人家从小到大没怎么风吹日晒干活,整日在家养着,咱一年田地的事儿干不完,从头忙到脚,哪有闲工夫养身子。”

    沈芸诺像没听到似的,沿着小路直直往山里走,走得急了,脚崴着好几回,但看尽头处没了路,她才停下,站在葱郁的一株大树下,扯开嗓子,大声喊着哥哥,声音洪亮清脆,宛若林间小鸟,有妇人见邱艳不在,忍不住打趣沈芸诺道,“阿诺啊,听着你的声音,别是你嫂子快生了吧?瞧急得满脸通红,我给你说啊,生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和你哥不懂去村里请会接生的人帮个忙就成。”

    也是沈芸诺身边没人,妇人才敢开口说这种玩笑,村里人家家户户有点事儿彼此都门清着,即使不和沈芸诺兄妹两走动,邱艳肚子平平,没有怀孕,大家心知肚明。

    无非揶揄沈芸诺神色急切,跟家里有人赶着生孩子似的。

    妇人说完,有人跟着笑了几声,也有人忌惮的往四周瞅了眼,沈芸诺来山里找沈聪,以此可见沈聪进山了,他护犊子的性子,听着她们打趣沈芸诺,绝对会和她们撕破脸,她们不敢得罪不起他,不敢贸然嘲笑沈芸诺。

    许久,另边山头传来回应,沈芸诺长长舒了口气,嗓子有些哑了,她站在树下,目不转睛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半晌,左侧树丛晃动,沈芸诺跑了过去,嘴里喊着哥哥。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他篮子里的菜种几乎没了,若有似无的听着声儿,以为自己听错了,细听,真是沈芸诺在叫他,把剩下的种子随意撒出去,片刻不敢耽搁的跑了出来,这会儿,脸颊淌着汗。

    沈芸诺见周围的人侧着耳朵,明显想打听发生了什么,她抿了抿唇,拉着沈聪往山下走,有妇人哼了声,小声嘀咕道,“年纪不大,心眼倒是挺多。”

    不过,担心沈聪听见,声若蚊吟。

    路上,沈芸诺简单转述了莲花的话,见院门落了锁,邱艳和莲花该是去青禾村了,沈聪随手把篮子扔进院子,拍拍身上的草屑,“走吧,咱追你嫂子去。”邱老爹手里的田地租赁出去,田家欠了租子赖账反过来不认人,这种事儿,沈聪不予置评,他看来,田家人欠收拾,挨顿打就老实了。

    沈聪和沈芸诺走得快,半路追上了邱艳和莲花,看邱艳眼眶泛红,忍着泪,楚楚可怜得很,沈聪拉起她的手,难得没嘲笑她,沉静道,“走吧,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几人刚进村,就听说田家村的人来了,邱家大房二房赶过去帮邱老爹的忙了,邱艳不由得脸色苍白,脚下发软,沈聪拖着她,“那些人不敢在村里动手,你别乱了心智,到家了再说。”

    田家人和邱老爹闹铁定为着那点租子,沈聪问了莲花几句,邱老爹额头破了口子,其他没有大碍,邱艳听着稍微放了心,到院门外,院子吵闹更甚,邱艳加快脚步,站在门口,田家人手里拿着棍子围着石阶,和走廊上的邱老爹对峙而立,邱艳心提到了嗓子眼,“爹。”

    听着声儿,大家都望了过来,不待邱老爹说话,他身侧的肖氏哭喊起来,“艳儿啊,你怎么才回来,你爹这是被人撵到家里来欺负啊。”肖氏略微激动的跑下来牵起邱艳的手,邱老爹出事儿,她不欲搭理,邱铁一根筋要来,她拦不住,邱贵离开村子杳无音信,她心里怪沈聪和邱贵乱说话,谁知,邱安说沈聪没有说什么,还提醒邱贵别受人蒙蔽,邱贵离开村子,该是想清楚了今后怎么过日子,出去闯荡了。

    邱铁认为邱贵留着一条命是沈聪在中间帮忙,听闻邱老爹有事儿,他死活要过来瞧个究竟,田家不交租子,隐隐责怪邱老爹收一成的粮食太多了,逼得家里人生了病,要邱老爹拿银子看病。

    肖氏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然而,像田家如此恬不知耻不要脸的她还是第一回见着,村里去地主家租赁田地得交一成半的粮食,邱老爹只要一成已算仁至义尽了,田家还说多了?

    肖氏嘴皮子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沈聪在,肖氏胆子大了许多,轻蔑的斜了眼田家人,指着沈聪道,“艳儿相公,你们认识吧,沈聪……”

    言语尽显得意,只差没说,“沈聪,十里八村的大恶人,你们敢在他跟前造次,等着被收拾吧。”

    邱艳上前拉着邱老爹,邱老爹额头红肿着,邱艳不放心,又上上下下检查番,邱老爹哭笑不得,“没事儿了,让莲花别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担心,聪子事情多,耽误他的事儿不太好。”

    邱荣邱勤也去了赌场,何氏与李氏走动得愈发勤快,两人凑在一起,没少说沈聪的坏话,最近,村里风言风语多,邱老爹不想邱艳听了心里难受,才没派人和沈聪捎信。

    “爹,您说什么,额头都破皮了。”邱艳站在邱老爹身侧,不满的看向田家人,“你们若是嫌租子多了,今年地儿就不给你重了,别以为家里没人了,三五成群的来家里欺负人。”邱艳向来温言温语惯了,极少虎着脸说话,和沈聪朝夕相处,久而久之,眉宇间学了沈聪几分狠厉。

    温婉贤淑的人突然冷眼相向,眉目间尽是戾气,田家人站在院子里,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片刻,中间的男子脚步微前挪了一寸,手里的棍子转了方向,还没抬起,沈聪大步上前,动作利落的拽过他手腕,反手一扬,抢了他手里的棍子,然后,毫不客气的挥下,刹那间的事儿,周围人都没回过神,待田家人反应过来,田棱已双膝跪地,仰着头,嗷嗷求饶。

    “在爷跟前还玩小心机,你还嫩了点。”沈聪冷着眉,山里闪过阴狠,田家人被吓得连连后退,只听咔嚓声,田棱的手断了,田家人愈发忌惮,今日之事也是料定了邱老爹家里没人,虽说有个不好招惹的女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想着,沈聪哪会管邱家的事儿,吓唬着邱老爹赔钱乃十拿九稳的事儿,这两年,邱老爹好说话,他们给邱老爹的粮食一年比一年少,邱老爹不曾提过半句,恶由胆边生,这才得寸进尺起来。

    明明天还凉着,田棱却大汗淋漓,手被沈聪压着,不敢动弹半分,他艰难的看向身侧的人,话战战兢兢发抖,“还不赶紧动手,咱人多,他哪是对手?”

    方才就看出来了,邱家虽来了人,不过充充场面,半点用处都派不上,他们人多力壮,不说打架,吓唬人绝对能成。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动作迟疑,沈聪不过一招便将田棱打得趴下,他们哪儿是对手,犹豫不决的空档,沈聪松开田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另一个汉子,莲花瞧着情势不对劲,拉着沈芸诺往走廊上跑,肖氏也大声喊了起来,声音兴奋,“对,聪子,就该收拾收拾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回不好生收拾他们,还以为咱邱家没人了呢。”

    肖氏站在走廊上,定睛一瞧,沈聪已打趴下了两人,剩下几人乖乖扔了手里的木棍,开口求饶,边上到处找地躲的老妇人被沈聪吓得东躲西藏,“大侄子,有话好好说,租子的事儿我们没想赖,老头子生病了,日子难过,大夫说怕活不过秋天了,我心里苦啊,想找邱生兄弟借点银子使使,没有其他意思。”

    沈聪沉着脸,目光阴森,老妇人拉过身侧的男子,躲在其身后,求邱老爹开口说话,“邱生兄弟,咱家也租赁你的田地好些年了,那一年不是按时给你交了粮食,去年的确遇着麻烦了,家里老头子生病,折腾得没了人样,日子不好过啊,你快让大侄子住手,有事儿,咱好好商量商量。”

    莲花挽着沈芸诺的手,目光落在沈聪魁梧的肩头,扭头,瞥了眼邱艳,羡慕不已,想到什么,微微红了眼眶。

    沈聪半垂下眼睑,低低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人,他在赌场混了多年,对方一举一动透露出的意思他看的一清二楚,如果他不懂什么叫先发制人,这条命早就没了。

    邱老爹叹气,“聪子,算了,有话好好说。”

    沈聪面无表情,走到田棱跟前,抬起脚,毫不犹豫的补了一脚,疼得田棱差点没缓过来晕了过去,“你……”

    “生平最厌恶有人瞪我……”话落,又是一脚,田棱左手捂着胸口,忌惮的低下了头。沈聪满意的瞥过他头顶,视线森然的落在瑟缩着身子的田家人身上,突然,抬起头,瞅了眼日头,声音冷若玄冰,“下午寅时我要看到粮食,否则,我亲自去田家村拿,如果顺手带走了其他,别怪我没在这把话说清楚。”

    说完,他蹲下身,田棱以为他要折磨自己,啊的大叫了声,谁知,沈聪只是捡起地上木棍,并未对他动手,在场的人一动不动,沈聪旁若无人的捡起院子里的木棍,整齐的放在一侧,随后去灶房拿了斧头出来,竖起木棍,手利落的挥下,只看木棍断开,细碎的木渣四处飞。

    田家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仿佛沈聪劈的不是柴,而是他们,脊背发凉,遍体生寒,像被冰块冻住似的,动弹不得,怔怔的望着沈聪,看他手起刀落,木棍裂开。

    “再不走,想留下吃午饭?”劈完木棍,沈聪扛着斧头回了灶房,见他进屋,田家人迅速的拖着院子里受伤的三人往外边走,如见鬼似的,个个面色惨白,嘴唇发青。

    人走了,走廊上的一众人才回过神,脑子回想沈聪劈柴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肖氏笑得花枝乱颤,尖着声欢喜道,“哎哟,还是聪子有法子,就该这么对他们,往后,瞧瞧谁敢看不起咱邱家人。”

    邱艳听她第二次说起邱家人三个字,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肖氏脸上堆着笑,言语不无讨好之意,“我说艳儿,你爹有你和聪子当靠山,往后谁也不用怕,你二伯听说田家来人,在家里坐不住,就怕你爹吃了亏,这下好了,事儿总算解决了。”

    严氏和邱柱也在,大房的田地挂到王秀才名下,往后不用缴税,严氏眉眼间自然而然流露出份高傲来,“艳儿打小孝顺,四弟出事儿她哪会不回来,田家的事情解决了,四弟心里也踏实了。”

    严氏话说得不咸不淡,肖氏心里不赞同,顶嘴道,“不是有聪子,四弟不知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要我说,田家人心思不正,四弟今年还是别把田继续租给他们了,同村的知根知底多好?”

    如果不是邱贵出事儿,肖氏想租邱老爹手里的田,邱贵走了,又要找罗着给邱蜜说亲,家里事情多,租邱老爹的田怕是忙不过来,想了想,只得作罢。

    沈聪出来,低声和沈芸诺说话,邱艳赞同肖氏的话,今年万万不会把田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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