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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月如初便道:“大娘,怎么说您也是叔叔的妻子,妻子关心夫君是理所应当的。虽然叔叔待月儿如亲女儿,可是什么事都让如初出面,这恐怕不好,下人门也会误解如初,所以这事还是您去比较合适。”
“月儿,还是你想得周道,那大娘就去问问。今日你陪大娘逛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方氏笑道。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得像这几日这般开心了,这丫头就是她的开心果,有她在,整个墨府才像个家。要是自己的儿子也在,那就完美了!只可惜那家伙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嗯,那月儿就先去休息了,大娘,您和叔叔谈完了,也早些休息,月儿告退。”月如初说着,便对方氏行了一礼,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正厅里,墨天可阴沉着脸地坐在椅子上,心里堵着一股气没法出。
原本不想得罪月光,墨天可才违了心随他出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月光这老狐狸尽然阴险到如此地步,难怪月如初宁愿在外流浪也不肯回月家,他可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第42章 逼婚
迈步走进正厅,方氏一眼便望见夫君那张阴沉着的脸。
夫君为官十余截,从七品升到了二品的兵部尚书,全靠的是自己的努力。有时候会与朝中大臣有磕碰,可是夫君总有自己的方法应对。
这次,他是跟月光出去的,而且月光是朝中一品大官,皇后娘娘的姐夫,权倾朝野,无人敢得罪,夫君一回来便沉着脸,想必一定遇到了麻烦。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方氏一脸担忧道。
见妻子来了,墨天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夫人呀,您有所不知,月光那家伙根本不是人!”
“老爷此话怎么讲?”方氏有些惊讶,看来这次夫君出去还真是出了事。
“夫人,这月光想让亦痕娶他的女儿!”墨天可一脸愤怒。
就知道这老狐狸到他府上定没好事,果然被自己言中了。
“娶她女儿,这个很好呀,月儿不是她的女儿吗?”方氏一脸疑惑。
“夫人,月光什么时候将如初当女儿了,他要亦痕娶她的二女儿月如影!”墨天可提醒道。
“啊,就是那个推月儿入河的那个女子?”方氏急忙道。
“可不是,月光就两个女儿,一个是如初,一个是如影。月光要亦痕娶的就是如影那丫头。”墨天可急忙道。
“不行,这件事我绝对不能答应。十二岁的孩子就有那么狠毒的心肠,亦痕娶了她,我们以后还不被她给害死!老爷,这桩婚事,为妻决不答应的。”方氏有些激动。
要娶,就娶月如初,怎么能娶月如影那么歹毒的女子。
“夫人,其实月光之前也想将月如影嫁给常大哥的儿子常相思,可是相思那小子就是死活不肯,这不,月光又将目光放向咱家来了!”墨天可叹道,这个月光真是会打算盘,说了一家又一家,专门挑位高权高的亲家。
听着夫君的一席话,方氏犹豫了片刻便道:“老爷,你可不能答应这门亲事呀,如果答应了,那月儿怎么办!”
“夫人,为夫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我并没有答应月光,不过,月光也放话了,如果顺了他,老夫在朝人会飞黄腾达,如果逆了他,难保哪天我这顶乌纱会丢了。为夫倒是不担心这顶乌纱,我是担心你和亦痕呀!”墨天可叹道。
官大一级压是死,自己官职比月光底,再加上对方还有皇后娘娘撑腰,自己是斗不过月光的。他一把老骨头不要紧,他担心的是他妻儿!
“啊,这不是明摆着逼婚吗?月光怎么能这么卑鄙。”方氏一脸愤怒。
“爹,娘,孩儿回来了。你们说谁逼婚,谁卑鄙呀?”一个声音突然传了出来,一道身影印入了二人的眼帘。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刚回家又突然失踪的墨亦痕。
见儿子回来了,方氏一愣:“怎么,你还知道你有家呀?三天两头就往外跑,你眼里还有我们吗?”
“娘,您莫生气,孩儿只是有事情离开而已,放心吧,以后孩子再也不随便外出了,天天在家孝敬你们?”墨亦痕急忙道。
“你会呆在家,别忽悠我和你爹,你小子什么时候说话算话!今天说这样,说不定明天就不见影了。”方氏一脸不悦。
这些年,他什么时候不是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他们哪还敢相信他!
第43章 差点露馅
“爹,娘,还儿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们二老。”墨亦痕一脸坚定。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不管月如初是否活着,她始终活在他的心里。他身为人子,不能因为月如初而弃他爹娘不顾。这四年他已经不孝了,是时候该留在家敬孝了。
听着儿子这一说,墨天可和妻子皆是一愣,脸上皆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会脑子开窍了吧。
“爹,娘,您们放心,孩子儿会用行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对了爹,刚刚你们说谁逼婚,卑鄙?”墨亦痕一脸好奇。
人家逼婚和卑鄙怎么跟他们扯上关系了,他们不会是好管闲事吧!
“还不是月光月大学士,他要让你娶她的女儿!”墨天可一脸烦躁。
微微一愣,墨亦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哦,不知道他要孩子娶他哪个女儿?”
“当然是二女月如影了,他从来就没当月如初是他的长女!”墨天可说到这,语气明显加重。
这是在为月如初报不平,也在为月光的举止而愤怒。
听到父亲如此激动,还说出月如初这个名字,墨亦痕一脸惊讶:“爹,您不必动怒,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得。不过,您是怎么知道月大学士不将月如初当女儿的?而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月如初的呢?”
“这个还不简单,月如初——”
还没等墨天可把话说完,方氏急忙扯夫君一把:“老爷,你怕是老糊涂了,难道你忘了什么了?”
担心夫君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方氏还不停的给他使脸色。
墨天可并不傻,见妻子突然打断自己,还不停的给他暗示,脑子微微一转便意识到什么,随即转变语气道:“你爹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个月如初是月光的大女儿,后来月如初突然坠河死了,月光便不承认有月如初这个女儿,因此,月如影才成月家长女。”
“爹,就算这样,你也没有理由生气呀!这月如影与月如初没多大关系吧?”墨亦痕淡淡的道,敏锐的眼神悄悄的留意着爹娘的举动。
刚刚父亲似乎想说什么,结果被娘亲阻止了,看来,他们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想来这件事并不简单。
“怎么没关系,爹爹还听月府的人说,月如影那女子心肠歹毒,当初月如初坠河的事与月如影有关,而且这个月如影经常在月府虐待下人,要是你娶了这样的女子,以后我们老两口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墨天可叹道。
“爹,孩儿不曾答应过要娶月如影,您瞎操什么心呀!”墨亦痕淡淡的道。
他苦苦寻找了四年都不曾找到月如初,已经没有心再爱其他女子,又怎么会娶月如初的妹妹月如影。
“哎,你不想娶,又怎么样。月光可是放下话了,如果你不娶,你爹这顶乌纱,与及我们墨家都会有麻烦。亦痕,不是爹仗月光志气灭我们威风,而是月光背后还有个皇后娘娘,我们斗不他呀!”墨天可一脸无奈。
微微一笑,墨亦痕便道:“爹,您放心吧,这是孩儿的婚事,你让孩儿自行处理,至于月大学士,孩儿自有办法应付,您就不用操心了。”
想逼我墨亦痕娶妻,放眼整个天启国,也就只有月光你一个人敢这么想。不就是有皇后娘娘撑腰吗?可以,本少爷就好好陪你玩玩。想到这点,墨亦痕脸上浮现一丝狡猾的笑。
第44章 弥补自己的愧疚
“呃——你知道月光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小子可不要乱来。”墨天可急忙提醒。
就算是自己也没有自信应付不得了月光那只老狐狸,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可能,只怕他会越弄越糟。
“爹,您就放心吧,孩儿自有分寸。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孩儿告退。”墨亦痕说着,便给爹娘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正厅。
看着儿子离开,方氏便一脸疑惑道:“老爷,你有没有发现亦痕今晚点怪怪的?”
“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他既然能这么想,那是最好不过,或许是我们关心他太少了,于至他变了我们还不知道。”墨天可叹道。
从四年前开始,他便看不透自己这个儿子了,如今他能说出这番话,但愿他是真的长大了,成熟了。
“也是,这些年,我们关心他太少了。对了老爷,以后在府里你不要叫如初这个名字,不然儿子会发现真的如初就在府里,以后你就跟我一样,唤她月儿。”方氏急忙提醒。
“嗯,夫人你说的是,刚刚为夫差点就说漏嘴了,看来以后不能太激动,不然出了事,月儿那丫头就麻烦了。”墨天可急忙道。
“老爷,说起月儿,为妻可是彻底服了她了,她不但人长得美,而有聪慧过人,今日你离开后,我便带着月儿出去买东西,后来发生了好多事,如果不是她,今日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便回来。”想起白天的事,方氏脸上仍是兴奋。
看着妻子的表情,墨天可便道:“是吗?快跟为夫说说,你们今天都遇到什么事。”
夜深了,皎洁的月光在黑夜里洒下一层白纱,就好像是月亮留在大地上的痕迹。
厢房内,灯光闪烁,月如初双手托着下巴扒在窗前,神游天外。
这些天,她虽然住在墨家,可是她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接下来的要怎么做。虽然墨天可和方氏当她是亲生女儿,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长夜漫漫无睡意,清风悠悠迷惘心。
“都这么晚了,还不睡,你有心事?”一个声音悠悠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伴随着沙沙的风声传来。
听到有人话说,月如初一惊,猛然收回思绪,朝着窗外望去,正见朦胧的夜色下,一道身影缓缓的朝她走来。
是他,月如初微微一愣。三日前,他莫明其妙的消失,现在又突然冒了出来,这些天他都去了哪,难道还在寻找她吗?
微微一笑,月如初便道:“睡不着,你呢?”
“我刚从外面回来,看到你房间的灯光还亮着,所以过来看看。”墨亦痕淡淡的道。
其实,那日听了她那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时,他已经想通了不少的事情。但几天之所以不在家,都是陪皇上下棋去了,不然他才不会到现在才回来。
“你不在的这些天,叔叔和大娘天天都念着你,你有时间还是多陪陪他们。”月如初急忙道。
他这么多年不在家,原因皆是因为她,这让也她心生一丝愧疚,所以住在府里的这些天,她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墨天可和方氏开心,算是弥补自己对墨家造成的‘伤害’。
第45章 矛盾的感觉
“谢谢。”墨亦痕淡淡的道。
虽然这些天他不在府上,可是几天不见,娘亲不仅让人给她做了一身好衣裳,还改变了她的称呼,由此可见她在娘的心里已经占了一席之地,想必她在自己家里应该做了不少事了。
再说,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提醒,或许自己还不会这么早想开这么多事情,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感谢她。
“如若不是大娘好心收留,我现在还在外头流浪,该说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月如初笑道。
看着对面她娇弱的身影,墨亦痕那心静的心总会浮现莫明的波澜,两人明明不熟,可她总能给她熟悉的感觉。墨亦痕自认不是花心之人,她的心里明明装着月如初,为何总能让她扰乱自己的心神。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墨亦痕便移开了目光望向别处,想了好久才开口:“看得出我娘很喜欢你,以后你就安心住下!”
“你还要走吗?叔叔和大娘都需要你,你又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你不能因为——因为某人而弃他们不管。”月如初淡淡的道。
虽然女子都希望有一位一心一意为她们付出的男子,可是墨亦痕这种付出太过了,他不能因为一个女子而放弃所有。
在月如初的意识时在,一个好的男人,不仅仅是爱妻子这么简单,还要孝敬长辈,扛得起整个家,背负应该背的责任。而现在墨亦痕只做到了第一点,之后的她还没看到,所以她不敢交出她的心。
或许是因为前世被害的缘故,她不管对方再怎么优秀,她都不会会轻易交出她的心,不会轻易付出她的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她不是不相信真情真爱,而是害怕自己受伤。
“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墨亦痕淡淡的道。
“你放下了?”月如初有些惊讶。
当初他那么爱她,难道就因不自己的一句话便将之前的所有忘了?
轻轻一叹,墨亦痕便道:“有些东西不是说放就放,只是现有更重要的事要我去做。”
原来他不是忘记,而是他知道了他还有责任,看来那天自己的话没有白说。想到这点,月如初突然有些欣慰。
“墨公子,过去的终归会过去,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能找得回来。虽然我不知道公子心里怎么想,可是我知道,只要是我真心喜欢一个人,我会让他开心的度过每一天。”月如初淡淡的道。
听着她这番话,墨亦痕陷入了深思,好久才开口道:“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不说我了,说说你的事吧。”
“说我?我有什么可说的?”月如初有些惊讶,他怎么说着说着就将话题转向自己。她的事可不能告诉他,如果告诉他,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说说你为什么睡不着吧,心里藏太多的东西,人也会很累的。不打算与我说说?”墨亦痕淡淡的道。
或许是无意,或者是有心,总之在看到她房间的烦还在亮,他的便不由自主的朝这边来。
她给他太多的惊讶,也给他太多的疑惑,有时候想进一步探知,却又担心对不起月如初。有时候他想避开,结果意识却指令他亲近,这种感觉很矛盾。
第46章 一言心乱了
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月如初便道:“我是无家可归的浪儿,除了我的师傅之外,对我好的也只叔叔和大娘了。刚刚叔叔回来的时候,似乎很不高兴,好像是发生不愉快的事,你不去问问吗?”
听着她的话,墨亦痕一愣,原以为她会说自己的身世或者自己的遭遇,没想到她想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看来自己这个儿子不称职,就连她一个外人都如此关心父亲!
“我爹是因为我的婚事而烦恼,这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多想。”墨亦痕淡淡的道。
“你的婚事?”月如初有点惊讶。
“是呀,月大学士今天找我爹,说起我的婚事,打算将他的二女儿月如影嫁给我,如果我爹不同意,他会为在朝上为难我爹,因此我爹为此而心烦。”墨亦痕淡淡的道。
微微一愣,原来月光今天找墨叔叔,其目的是要逼婚,难怪当时他没有当着自己的面说,而是找叔叔出去,这月光真是无耻至极,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爹!
“月光可是当真的一品大官,你打算怎么办?你总不能让叔叔因为你而得罪月大学士吧?”月如初试探性的问。
虽然她心里不赞同墨亦痕娶月如影,可是她又不能直说,只好这么问。
微微一笑,墨亦痕便道:“一品大官又如何,一品大官就能为所欲为!如果不是念在他是如初的父亲,我才不给他面子。他月光算什么,只不过是仗着她小姨是皇后而已!”
“你似乎对月大学士有成见。”月如初淡淡的道,可心中却很高兴,虽然她现在不能表明她的身份,但至少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并非对我是争对他,而是他的手段卑鄙。”墨亦痕淡淡的道。
月如初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月如风和月如影如此对她,月光当父亲的视而不见这就已经不是一个舍格的父亲。虽然不知道父亲刚刚说的月如初是被月如影推入河是不是真的,但他也因为月如初之前的情况打心底里讨厌月光和月如影。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可不是朝庭中人,就凭你和叔叔能与大学士对抗吗?”月如初反问。
回头望着窗边的月如初,墨亦痕闪过一丝惊讶:“你这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是在担心我?”
“呃——我只是担心大娘和叔叔,你有手有脚的,我担什么心,而且,娶亲的人是你,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月如初一边说,一边避开他的目光。
见她闪避,墨亦痕微微一笑,“听我娘说你也姓月。”
“是的,我叫月。”月如初被动的答道。
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叔叔或者大娘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了?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说自己以后留在家不走了?可是,她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为何他反应如此平淡,这太不应该呀!
“家里的事你就多操操心,至于外面的事我自会处理。好了,夜已深了,你也早些休息。”留下一句,墨亦痕便转身离开,只留下窗口发愣的月如初。
“什么叫家里的事我多操操心,外面的事他自会处理?这家伙是不是认出自己来了?”月如初喃喃自语,原本平静的心被他的这句话给打乱了。
第47章 猪头来访
次日清晨,墨亦痕刚一打开房门打算去给爹娘请安,正好遇到一位家丁匆匆的跑了过来。
还没等他开口,那下人便急忙道:“少爷,你醒了。小的刚经过正厅的时候,见常公子正在大厅跟夫人说着话。”
“常相思,他这么早来这做什么?”墨亦痕有些疑惑。这小子一大清早就跑来,估计是没什么好事。
“小爷,听说常公子好像是来找月姑娘的。”那家丁急忙道。
“找月姑娘?”墨亦痕有点惊讶。
常相思每一次来都是找自己的,这次怎么找起她来,而且,他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自己家的,难道这小子来过了?
“是的,是找月姑娘。夫人已经让小惠去叫月姑娘了。”那家丁急忙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墨亦痕淡淡的道。
听了少爷的话,那下人便匆匆离开了。而墨亦痕也迈着大步朝着正厅而去。
话说正厅里,方氏看着常相思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心里便不是滋味,怎么说他也是大将军常胜之子,竟然被人打成这样。
“相思呀,你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被打成这样,你等会,婶婶拿些药酒给你擦擦。”方氏心疼道。
“婶婶,不用了,相思已经擦过了。刚刚进来的时候,听下人说亦痕回来了,他人呢?”常相思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