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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老头,你能别这么虚伪吗?你要笑就笑,都一把年纪了,别装纯良。”
“哈哈,我这不是怕你拉不下脸吗?”晋州哈哈大笑。“那敞开了说,现在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先晾一段时间再说。”陈健雄往后靠,没有纠着这事,看着晋州问:“听说应衢的第一笔融资,是你开的头?”
晋州淡笑不语,喝了口茶。
陈健雄不急,好似不在意这事。
晋州见他还是这么沉得住气,最后笑出来,老谋深算的讲:“确实是我给的,怎么,你怕了?”
“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怕。”陈健雄随意问:“你现在还来管这些事?不是退休了吗?”
“就是退休了无聊,我又怕你欺负晋远啊,当然得给你找点乐子。”
“我还能欺负你儿子不成。”陈健雄笑着摇头,对他做的事并未在意。“走吧,一起去吃个饭。”
晋州跟着起身,和他一起出去时数落的讲:“自我退休你就没和我吃过饭,陈大少爷你不陪我,也多陪陪你的儿子们,别把时间都浪费在女人身上。”
“那两个臭小子不用我陪,他们好着呢。”说到这,也是陈健雄的一个心病。以前他是不想见陈少军,每次一看到他,就想到他母亲,现在是他没地方插足。
晋州没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只想着他们两个都在部队,没多少时间在一起而已。在进到电梯的时候,晋州讲:“我给应衢的那笔钱,是从晋氏的电影公司出的。”
晋氏的电影公司,是由陈氏控股的,所以说,如果应衢把公司做起来了,大股东会是陈健雄和晋州,到时再把其它散股卖来,分分钟成为应衢的老板。
听到这话,陈健雄笑了起来。“你真是个老狐狸。”
“咱们彼此彼此。”
第十九章 我不是变态()
陈暖出了陈氏,不想回陈家,回去也是和陈少军呆在一起,而且她学校里还有课。
陈少军看了她半响,拉开车门讲:“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打车回去。”陈暖后退了步,跟晋远道了别,就匆匆走向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晋远看走掉的陈暖,问陈少军。“你揍她了?”
陈少军斜了他眼,坐进车里。
晋远坐到他副驾驶位,让司机跟着,就讲:“你上次说过小暖是女孩,现在这个消息对你来讲,应该不惊讶吧?”晋远今早听到职员在说这事,才特意问了秘书,然后看的报纸。他看到这个头条,开始只小小的惊讶了下,接着也坦然接受了,毕竟陈少军之前跟他提过,只是他当时没有当真。
“我们之间的事比较复杂。”陈少军开车回家,沉默的讲:“以后你会知道。”
“连我都不可以说?”
陈少军皱眉,仍没有告诉他。
“那随你吧,你自己是个有想法的人,晋哥我也不能强迫你。”晋远叹气。“不过我希望你能站在陈暖这边,现在陈叔没发话,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如果陈叔因此放弃陈暖,你得明白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
陈暖好不容易才让大家接受陈家二少这个称呼,并且她也努力的适应这一切,要是陈健雄突然要收回这些,她失去的看似只是一个头衔,实则有太多他们无法估量的事情。
别说什么有朋友的帮忙,怎么也能混得好,这些都是屁,当陈健雄决定放弃他时,谁也别想救他,即使他离开圣古星球,也脱离不了陈健雄的压制,没错,陈健雄就是有这个能力,到时即使是军队都保不了陈暖。
陈少军也不知道陈健雄的想法,他是喜欢小暖,但不代表他愿意被骗,不过应该也不会发生像晋远所担心的事,即使真的发生,他自然是站在陈暖身边的。
只是那个小孩,不见得会愿意接受他的帮助。
想到陈暖,陈少军心烦意乱,在半路把晋远扔下去了血色。
还好晋远让司机跟着,不然这偏僻的地方,他得打电话求救。
血色要比外面好一点,至少不会满大街人都在说这件事,搞得好像和他们有关似的,可即使没有外面那么热议,也是血色近几年来,最沸腾的一次了,即使荆思鸿出面压制,大兵们还是能随时随地的找到时间,找到方法说这件事,最后荆思鸿只得由他们去了。
要说血色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说起来有些奇异。
是炊事班的人去外面采购,提着一袋子大白菜的他们,把塑料袋给提破了,怕让大白菜变成黑白菜的他们,在附近的报摊买了打报纸,把它们摊到车上的时候看到的,于是这消息就不胫而走,没一个小时整个血色的战士都知道了,包括荆思鸿。
荆思鸿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没可能。小暖明明是个小男子汉,怎么突然变成女孩了?直到池域把报纸拍在他面前,他才终于相信这件事,喃喃的说着什么。
池域以为自己听错,确认的问:“荆副官,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是女孩也好。”
荆思鸿当然希望小暖是女孩的,整个部队只有他知道他们两人的事,可问题是,如果陈暖是女孩,他就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兵,这种感觉并不比陈少军的性向问题好多少。
池域收手坐下来。“也许吧,以前感觉他们两有些不正常,现在好了,他们可以正常交往了。”
“你只想到这个吗?”荆思鸿挫了把脸。“外面那些大兵肯定是有意见的,想想办法,要怎么解决这事。”
“我不认为他们有什么意见,我看他们巴不得小暖是女孩啊,这样他们就可以追了。”
这倒也是。荆思鸿想了想,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外面那些大兵都是严格选拔来的,心里素质都很好,不会被这个消息打击到,而至于小暖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没有什么好置疑的。
“啊不对,我看我们要想怎么安慰那群大兵了。”池域叫起来。“要是他们知道自己还不如一个女孩,一定会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荆思鸿经他这一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正要想做些什么时,就见陈少军从外面进来。
“荆副官,叫大家集合。”
荆思鸿疑惑。“做什么?”
陈少军看着他,一字一顿讲:“招开会议。”
荆思鸿看陈少军脸色,二话没说,立即让人吹响全体集合的哨声。
如果说开始他们还在怀疑报纸的可信度,那么现在他们坚信不移了。
**
陈暖回到c大便直接去了教室,看到应衢一个人坐在里面,左右张望的问:“老师呢?”现在是上课时间。
应衢看到她,沉默了下才讲:“老师说今天放假,他说你现在反正没心思上课。”
陈暖垂下头,走回到座位。
应衢还和以前一样,俊逸的脸上没有厌恶或其它情绪,好像她是男孩还是女孩,对他影响不大。
可和他坐一起的陈暖,却觉得很不自在,拿了书想走。
应衢侧身正面看她,视线在她脸上来回看,想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小暖,你怎么做到的?”
他口气平和,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这问题而已。
陈暖也看他,见他身上没有排斥自己的气息,坐下来认真反问:“应衢,你不生我气吗?”
应衢笑了下,柔和俊秀的脸一派轻松自然。“你用到了生气这个词。”应衢撑着脑袋,眯起眼睛看她的面具。“如果你是个丑八怪,我想我会生气吧。”
“这个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当时他们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围攻她,害她不得不从小就打遍校园无敌手。“而且,是丑是帅,跟我的问题有关系吗?”
“也不是全有关系。”应衢分析的讲:“我可以接受你以前揍我的事,也可以接受你是个女孩的事实,但如果你再长得丑,我这个没法编下去。”
“编?”
“你揍我的事,我以前可以说你是男的,现在可以说怜香惜玉让着你,如果你再长得丑,这个我以后恐怕没法跟我的客户解释。”
听他这话,陈暖看了他五秒,然后了然。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考虑去整下容。”陈暖也说的煞有其事。
应衢挑了挑眉。“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还能怎么做到的,想方设法瞒着。”
“一直瞒到现在,你也够辛苦的。”
“我以前是必须要瞒着,实际现在我也没有做好公开的准备。”
“看你反应就知道。”应衢想到前不久的事。“那你以前的女朋友是女孩?”
陈暖一下闭上嘴,瞪着眼睛看他。这个要怎么圆过来?卧操,她还在乐正宇的帮助下,向季馨兰求过婚,正宇一定会以为她是个变态!
应衢看她乐观的脸,慢慢变成快要哭的样子,连忙讲:“你要不想说可以不说。”
“应衢,我先回宿舍了,拜拜!”陈暖说完就跑。
她跑的很快,应衢还想说话,转头教室就没她影了。
他顿了下,便笑着叹了口气,转着手里的笔,给人温和平易近人的眼睛微微眯起,藏着另人琢磨不透的精光。
这整件事情,已经超出他预料的有趣了。
陈暖回到宿舍,深深的自我唾弃了半天,便想她要不要消失一段时间?
她快要承受不住了,脑袋里全都是所有认识她的人,在骂她是骗子。
就在这时,手机的铃声蓦然响起,吓得陈暖差点跳起来,再把它咂了,而且她预感,这只是个开始。
慌张的掏出手机,看到上面耿亮的名字,陈暖心脏都停跳了下。
看着持续响起震动的手机,陈暖烫手似的把它扔到桌上,在房里走来走去。
手机不仅有铃声,还有震动,现它在坚硬的桌面上,嗡嗡的震个不停也响个不停。
陈暖抓狂的抱头,捡起手机扔进被子里,把它藏严实了,再用枕头压住。
现在的陈暖六神无主,满满的心虚和自责,忘记其实她可以关掉铃声,再关掉震动的。也许,她只是想找些事干?
手机响两次之后,没有响了。
神经紧崩的陈暖暂时松了口气,开始继续想她要不要消失的问题。
她是女孩这件事,对陈氏来讲是个丑闻,绝对的丑闻,养了十来年的儿子变成了女儿,任何一个正常的父母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陈家这样的大门大户。
所以她应该在陈健雄没把她扔进银河系之前,赶快逃走。
“叩叩。”温柔的敲声。
“谁!?”粗犷的惊叫声。
“应衢。”应衢说了名字,说明来意。“小暖,该吃晚饭了。”
陈暖抬头一看,窗户外是灯光的颜色。
“不吃!”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吃饭。
应衢没走,也没有因为她的怒吼而不悦。“小暖,你现在逃避也没有用,你的怯懦只会让舆论你的人更得意。”
“他们怎么样不关我的事。”陈暖抱着枕头,决定当缩头乌龟了。
“那你是想离开c大吗?”
“我不。。。。。。”一听到离开,陈暖又下意识的不舍,可她刚才不是还在想,要消失一段时间吗?如果她消失,是必须要离开c大的,她会让荣瑾教授伤心,会害他的薪水减少,会让他连带自己的事,被一些人议论,他们一定会在荣瑾教授的背后戳脊梁骨说:你看,这个教授就是陈暖的老师,是不是好傻啊?这么蠢的教授我才不要在他手下读书。
“既然你还想留在这里,这里的人就都关你的事。”应衢说完哄人的讲:“乖,快出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陈暖:。。。。。。
在陈暖犹豫挣扎的时候,乐正宇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本来想要去的陈暖,又退缩了。
“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变态,你们不要管我了,我不想见到你们!”
乐正宇:。。。。。。
应衢:。。。。。。
两人相视一眼,乐正宇无奈讲:“小暖,我们没有人觉得你是变态,你快出来吧。”
“不出。”
“我们去吃烤鸭。”
“我不喜欢。”
“那就烤鱼。”
陈暖转了下眼珠。这个可以。但她不想出去。“你们给我打包。”
应衢见劝说无效,直接咂门。“你要缩到什么时候?给我出来。”
陈暖缩了下。她跟应衢接触的时间不长,但结合他小时候病怏怏的形像,潜意识认为他是个温润如玉的人,现见他咂门,想是真惹到他了。
乐正宇也不解的问:“小暖,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件糟糕的事呢?”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
“我想还有。”乐正宇严肃的讲:“就在我来找你的时候,收到了三封要我转交给你的情书。”这是真的。
应衢听后看他,见他认真的表情,才突然意识到这件事,以及陈暖是男孩还是女孩的本质区别。
陈暖梗脖子摇头。“这不可能,他们根本都来不及写。”就想忽悠她。
“他们那群禽兽,早在看到报纸时就准备了,所以小暖,你的困扰不是担心别人会议论你,而是追求者太多,你会被他们烦死。”
乐正宇这么说那群同学,当然是存着私心的,揣着好朋友的身份,努力在陈暖面前黑他们,让他们不战先败。
应衢深意的看了眼乐正宇,便讲:“小暖,你就算不相信,也要自己去证实才知道。”
“对,现在你快出来,和我们去食堂吃饭,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暖被乐正宇说的有点心动。“你保证他们不会朝我扔臭鸡蛋。”
乐正宇:。。。。。。
应衢:。。。。。。
陈暖出去的时候,特意多穿了件衣服,把小辫子藏在衣服,好干架的时候也方便些。和同学打架跟和敌人打架不同,她怕被别人来阴的。
应衢和乐正宇看她严严实实的出来,都替她觉得热。
“小暖,你确定你要穿成这样吗?”乐正宇拿下她的帽子看了看。“这个挺酷的,给我戴吧。”
陈暖伸手从他头上抢过来,重新戴回自己头上。“想要自己去买。”说完便背水一战似的,昂首挺胸走在前面。
“我是担心你会热晕过去。”乐正宇说着邪笑起来。“晕了也好。”这样自己就有表现的机会了。
乐正宇是个没节操的人,在知道陈暖是女孩这消息后,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不管陈暖是男是女,都影响不了他们之间的交情,直到班里几个男同学偷偷摸摸写情书,商量怎么追陈暖时才上心,然后在看到报纸上的照片时,立即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人追到手。
虽然他不婚,虽然他女朋友有点多,现手上就有一个,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而且如果是陈暖的话,他可以结婚啊,女朋友也可以甩掉,便直接放掉了前女朋友的鸽子,来找陈暖吃饭了。
应衢比乐正宇小几岁,却一眼便知他在打什么主意,一路上在想要怎么把这个家伙赶离陈暖身边。
他不是喜欢陈暖,而是直觉这个乐正宇不是什么好人,当朋友还可以,当她男朋友,还差几个等级。
后面两男的各怀心思,前面的陈暖也在忐忑的想着事,直到快走到食堂的时候,听到大家三三两两的议论声,三人都沉下了脸。
人一多,是非就多,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没事干的人们总是要找些话题,所以当仁不让的,他们都说起了陈二少爷这位同学的事情,什么声音都有,有好的,不好的,中肯的,不中肯的,理性的,非理性的。
可人是个奇怪的动物,她能够在某种心情下,选择自己想要的那部份听,而陈暖自是选择那部份不好的、不中肯的、非理性的话来听。
陈暖脸色有些白,听着他们杀伤力十足的话,拿出幼儿园大班的心态,崩着脸大步走进食堂,站在长长的队伍后面排队。
应衢见她像小勇士似的冲进去,忽然觉得她有些可爱,这与他印象中的样子完全不符。
陈暖小时候很凶,明明比他还瘦,比他还小,却十分能打,像头疯狗?对,在应衢那个时候的记忆里,她就是头疯狗,遇到对她散发敌意的人,都会冲上去咬一口。这次见面,疯狗变成了狼,充满活力和灵气,仿佛谁也捉不住,即使她对人很和蔼,还是有种让人高攀不起的感觉。现在更觉得她像只负伤的狮子,不管如何,她都强悍的向大家宣示她的主权。
陈暖抬头挺胸,接受别人的目光和指点,在心里时刻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幼儿园大班,她不能扑过去打他们顿。
在她攥紧拳头,努力的克制自己时,队伍前面出现骚动。
陈暖以为是要讨伐她的,全身紧崩准备干架了,就听一个男人讲:
“陈暖同学,你要插队吗?我还不是很饿,可以先让你打。”说话的是陈暖前面的第三个人。
陈暖看他,知道他是工商管理系的,当初她去找季馨兰见过他。
那个男人一说,前面扭头看她的男人也讲:“小暖同学,来站我这里。”
“我这里我这里!”
“小暖,下一个就是我了,我跟你换!”
凌乱的陈暖:。。。。。。
“那个,我站这里很好。”呵呵哒,这是什么情况?
乐正宇抱手臂讲:“你看吧,我就知道他们迟早会动手,没想到这么迫不及待了。”然后他又讲:“小暖,我跟你说,最前面那个家里穷得要死,连饭都吃不起还泡妞,他脑袋一定是读书读傻了。”
应衢淡淡的讲:“小暖不差钱。”他倒觉得,那个穷小子比乐正宇好多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小暖跟一个这么没用的人在一起吗?你还是不是朋友?”
“我认识小暖的时候,你还不知在掀谁家姑娘的裙子。”
陈暖忙于应对来自各方的学长学弟,没空管后面两人斗嘴的事。
等她终于很明确的表示,她真的不需要插队,而大家也放弃换位置时,她便听到:
“切,拿什么乔,有人让就受着,装什么装。”某女同学a。
“呵呵,可能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吧?以后遇到的多了,就习惯了。”某女同学b。
“也许她是想多引起别人的观注?”某女同学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