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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鲁男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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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很像偶像剧的对白,你打哪抄来的?”很感人,但不切实际。

她还是学生,学生要尽学生的本份,话说多了容易变成空话,脚踏实地才是最正确的,她长得再大还是她的妹妹,关爱依旧,这是不变的定律。

“吼!姊,你很扫兴耶,你真的和我活在同一个年代吗?”她们之间的鸿沟相差十万八千里。

才说得感性,没一分钟工夫就破功了,她的成熟期只有三秒钟。

“我有同感。”一个是超前卫世纪,一个是活在裹小脚年代,她的心态比较偏向民初。

“你……”跟牛讲时尚,难沟通。

“天款,你家的麻油放哪里?”

※※※

如鱼得水,海阔天空。

哼著走音的歌曲如在自己家里,笑得傻气的萧沐风一脸春风得意,左手锅来右手铲,好不惬意的翻来炒去,一点也不觉得男人F厨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

因为父母早亡,加上抚养他长大的叔叔不擅厨艺,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会自己照顾自己,从蒸、炒、煮、炸开始学起。

别看他外表凶狠得像一头熊,其实他有一颗非常柔软的心,做起各式料理一点也不输给女人,还买了不少烹饪食谱改良,其口感和味道可媲美五星级饭店大厨。

可是他很少做饭给自己吃,一来没时间,二来一个人吃饭太冷清,煮多了吃不完,煮少了又填不饱肚子,乾脆到外头搭伙省事。

他常想他若没当成警察一定跑去开餐厅,连锁店一间接一问的密布全台,不用十年定成为餐饮业大亨。

他喜欢煮菜,更乐在其中地享受食材变成美食的过程,加盐、加葱、加蒜末,一道香喷喷的鱼香茄子就可上桌了。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麻烦了。”瞧他一头的汗,实在叫人有些愧疚。

“自己人说什么客套话,我也要吃饭嘛!多煮一点又不算什么。”借花献佛不算光荣。

“嘎,自己人……”杨天款面露迷惑,眼神显得迷惘,不解其意。

察觉失言的萧沐风尴尬一笑。“我说检警本是一家人嘛!何必分彼此,你动手跟我动手不都是一样,有得吃就好。”

“喔,原来如此,的确是自己人,检警一向不分家。”没有警察在外辛苦地搜证和逮捕犯人,他们身为检察官的也不能顺利起诉嫌犯。

“呵……对呀!不分家,要相亲相爱,携手共度美好的未来。”如果还能共盖一枕被,那简直中天堂了。

他要高喊口号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家人,别人最好别觊觎,这是他才有的特权。

讶然失笑的杨天款拿了张面纸替他擦汗。”你在替某售屋公司打广告吗?热了就把外套脱掉,可别在我家厨房中暑。”

她可搬不动他。

“不热、不热,是烟熏了脸,你瞧我身强体壮哪有可能中署,雨在厨房待上十个钟头也没问题。”只要她尝过美食后展颜欢笑,一切的辛苦都值得了。

臂膀举高露出两只爱跑的小老鼠,那身肌肉阳刚健壮,显现出充满力量的线条美。

“希望不是外强中乾,虚有其表,有些男人说的功夫比较厉害。”杨天款揶揄的说遭。

“咦!班长,你近视又加重了吗?摸摸看我的肌肉是否结实紧绷,绝对货真价实没有赘肉。”她很瞧不起人耶,他是正宗的男子汉。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不用拉我的手去摸你的臂肌吧!”未免太孩子气了,捏两下能证明什么。

一瞧自己的熊掌正握著她白嫩嫩的小手,萧沐风一时心猿意马地红了耳根。“你的手真小。”

“女孩子嘛,总不能跟你的大掌相比,秀秀气气的比较有福气。”这是老一辈的说法。

“对呀!我的手很大,用来包住你的刚刚好。”大手包小手,一辈子不分离。

这时响起一句最适当的话:老仔,明天吃素。

多美好的画面,令人动容。

只是眼前的一幕就不怎么协调了,粗黝的手背看来相当莽气,小巧纤柔的五指如同刚冒出泥l二的幼笋,还没见识到明媚的景致已惨遭摧残。

很粗野的豪气,以及碧玉般的秀气,明显地看出其中的差异,没让人感动反而有种惊栗感,好像西区考特的恐怖片现场。

“呃!萧警官,你可以把手放开了,不用握得那么紧,我不会跑。”总不能要她连家也不要地往外跑吧。

虽说现在下时兴男女授受不亲,但起码的男女分野还是得注重,并非随兴而起便能妄为轻率,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那么亲近。

“沐风或是风,叫我大熊也成,十几年的交情没必要生疏得像陌生人,以后我们共处的时间还长得很。”既然上天多给了他一次机会就要好好把握。

“大熊……”食指勾在唇上似在吸气,其实是在掩饰扬起的笑意。

“我这人很好相处的,不挑食也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不赌博,偶尔喝点小酒,酒品很好不会酒后乱性,绝不会脚踏两条船……”是堪当模范男人。

“等一下、等一下,你好不好相处跟我没关系吧!我这人对事情的态度很随意。”并非如外界的印象古板、不通情理。

“你妹妹没跟你说吗?”萧沐风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副你怎么可能不知情的模样。

“说什么?”他好像很讶异似的,那丫头到底背著她做了什么?

他了悟地点点头,趁机将她微乱的发抚平。“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和叔叔一向在外租屋,这次他随考古队外驻蒙古大约要待上三年,刚好我现在租的房子租约已经到期,所以……”

“等等,你是在告诉我,我那个不肖的妹妹决定把我们楼上左侧的空房租给你?”希望是她猜错了。

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杨天款试图稳住轻扬的波动。

“半年的租金和押金一共十万,我一来就拿给她了,她说会拿来当加菜金。”现在他们不只是同学,还是房东和房客的同居人关系。

当然啦!各睡各的床,仅隔一面墙。

“十万……”那丫头还真敢拿,跟抢劫有什么两样。“杨天苒,你改行当土匪了吗?”

正在偷吃咕哮肉的杨天苒猛然呛了一下,连忙灌了一杯白开水把梗在喉咙的肉片冲下胃。

“姊,你在生气吗?”她是学生嘛,自然要想办法生财。

反正房间空著也是养蚊子,不如拿来废物利用,免得登革热藉由蚊媒传到她们家。

“没有。”有点恼是不假,但不到生气的地步。

“那你干么直往我身上瞧,我保证衣服没穿反了。”就算穿反了也是一种流行。

“我在瞧你脸皮的厚度,看能挡住几颗子弹。”大概有十公分厚吧。

喝!幽默。“你直接说我厚脸皮不就得了,不事生产的米虫当然要广纳财源,不然就饿死了。”

“我养不起你吗?”她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米虫,也不怕人家笑话。

“那不一样,有钱堪收直需收,莫待无钱空叹息,没人嫌钱多的。”她一向不跟钱过不去。

“谬论,你模特儿工作不做了吗?”她拍一次平面广告起码上万起跳。

杨天苒故意重重叹了一口气。“最近景气不好新人辈出,二十岁的我已算是老人了,人家宁可请辣妹去表演清凉秀,招揽人气。”

“何况你不是常说要我以课业为重,学生的正业是读书,走秀的副业偶尔为之别太投入,所以我现在一个月只接两、三场秀,难免‘入不敷出’。”

“入不敷出?”她当她是出入Party的时尚人不成。

“因为我要存钱到法国游学嘛!多点资金我也可以早日成行。”噢!巴黎,她心中的梦幻之都。

人要走出去才能成长,飞越重洋增广见闻,不要像井底之蛙固守一洼地便以为拥有全世界。

台湾人的眼界太小了,需要到外面走走瞧瞧,看别人此刻在做什么,学习好的成就摒弃坏的习性,把世界带回台湾。

一天到晚吵吵吵能吵出什么名堂,想吃什么自己栽,丰收的成果才会特别甜美。

“你想到法国,那你的学业呢?”这点钱她还出得起,她的花费向来不多,多少有些积蓄。

“姊,不要紧张,我打算利用暑假的时间出国,不会耽搁到自己的课业。”她还想顺顺利利的毕业呢!

离巢的鸟儿,飞了。“你一个人行吗?你的法文很烂,连基本的对话都成问题。”

她已经开始为她担心了,即使她尚未飞远,杨天款有著与天下母亲相似的心情,舍不得一手照顾的妹妹离开。

“一个不行就两个嘛,我最近交了一个法国男朋友,他答应教我法文和当地陪。”杨天苒开心的笑著,脸上洋溢著恋爱光采。

“你……”原来是这样,白为她操心了。

“好了啦!姊你就别说教了,我肚子快饿扁了,我们几时可以开动?”她要吃三碗饭,庆祝今天不用洗碗。

有超人代劳。

“真拿你没辙。”孩子气还是那么重,跟另一个大孩子……”啊!你怎么还握著我的手。”

温温的,他掌心的热度全传给她了。

“你的手软软的,很好握。”像小时候想吃却吃不到的棉花糖。

耳根一热,杨天款平静的心湖起了涟漪。“女孩子的手本来就是软的,没什么特别。”

“不,你的比较柔细,不像我们道馆练武的女弟子个个粗得像抹布,拚命抹护手霜也没用。”长年磨出的硬茧哪那么容易消去。

她不禁脸红了。“萧警官……”

“是沐风。风,大熊,不要每次都要我纠正。”萧沐风不满地发出抗议。

她顺著他。“好,沐风,你老握著我的手不觉得突兀吗?毕竟我们的关系还没密切到牵手的地步。”

讲理是沟通的第一步,但她忘了不讲理才是他的个性。

“为什么不行,你害羞呀!”大手握小手的感觉很好,他才不要放开。

这头熊又开始任性了。

“这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不当的行为就该被禁止。”唉!头怎么突然痛了起来。

萧沐风满脸不解地弯下腰,直视她旁徨的眼。“什么叫不当,我牵我女朋友的手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敢说一句不是。”

“女……女朋友?”几时发生的?

深呼吸,吐气,再一吸,再缓缓吐气,他的武断是谁给他的,她比他更不解。.

“我们亲都亲了,抱都抱了,难道你想始乱终弃——”

她是他的女朋友,就这么决定。

第五章

始乱终弃?

这句话不该出自一脸霸气的男子口中,尤其是刑警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扫黑组组长,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举动,伤害他钢铁一般的心。

事实上她才是无妄惹灾的那一个,平静的日子过得顺畅,准七点起床,晚上十点上床,人生的时钟调在标准值,平淡地与安宁为邻。

这会儿竟平白无故地冒出个男朋友,不顾她的意愿迳自决定,还强调他说了就算不得上诉,维持原判请她多包涵。

什么叫亲也亲了、抱也抱了,顺理成章地该成为男女朋友,他的一颗熊脑是用什么做的?思考逻辑硬足跟正常人不同,一拍定案没有转园的余地。

这世界怎么变得这么不理智,连做个双向沟通都万分困难,让她方寸大乱忘了如何平静。

何况连自己的妹妹听闻此言都大笑的竖起拇指,直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称他有前途、有气魄、有男子气概,还姊夫长、姊夫短的喊,那她还能不说这世界疯了吗?

※※※

无法专注在书上的杨天款注意力一直被分散,脸上的表情除了处之泰然外还有无奈,眼尾斜瞄正在列路视讯上和人对骂的男子。

可恨得令人咬牙切齿,南台湾的气候暖和,适合从事海上运动,他也明白蔚蓝的海岸有多么诱人,是都市丛林里的野兽最佳的减压去处。

可是他定得开吗?想到在萤幕那头的人儿过得是开心戏水,又打水仗又玩水上摩托车好不畅意的生活,乐不思蜀的忘了公务在身,他就呕!

警察是人民的保姆耶!竟然无视一件件往上叠的案子没人接手。

哼!他们不管,休想他会接手,自个的地头管好别越过界,等他手头上这件事了结之后他也要去度假,然后如法炮制将工作全扔给他们负责。

“风,别恼了,不是我们不帮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的资料都留在台北的办公室,没办法连线调阅。”侵入防火墙是犯法的行为。

“去你的没办法,少给我装出一副翩翩美男子的思心样,你骨子里比泥鳅还贼溜,谁信你一肚子鬼话。”他那颗心被南台湾的蝴蝶捉定了,自然无心。

萧沐风忍不住低咒,万头钻动的思绪没一个管用的,如瞎子摸象胡乱点兵,每个人都有嫌疑,个个怀有犯罪动机,全都是可疑人物。

“别作人身攻击,迁怒是不理智的行为,虽然你的言行举止向来没什么理智。”像头易躁的熊。

“少出言讽刺,我会传几份文件过去,你们‘有空’记得瞧瞧,尽快给我答覆。”一个个别想偷闲。

杜玉坎优雅的一笑。“多喝点苦茶去肝火,你最近的火气有点大。”

肝不好要及早治疗,否则“英年早逝”的区额会挂在他的灵堂上。

这次他更发现在信封边缘藏著锋利的刀片。不论谁用手拆阅都会割伤,伤口也会比上次的鱼钩更为严重,一不小心整根手指就毁了。

而其中生命似凋落的花朵有暗喻生命将定到尽头的意味,以鲜血来结束短暂却灿烂的一生。

虽然还没出现真正的肉体伤害,歹徒仅以文字的手法来扰乱杨天款的正常作息,但他高明的地方在於先让人恐惧,然后进行精神上的迫害。

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意志不坚的人往往因此崩溃,神智不清地让对方达成目的,没办法过一般人的正常生活。

身体上的伤会痊愈,但心灵的创痛可能持续一辈子,只有死才能解除背负的痛苦。

“急也没有用,越急越容易出乱子,师父说过:缓水沁土,急流破堤,凡事切忌急躁,定下心来反覆思考,答案就在你眼前。”慢慢来,急事缓办。

“你说够废话了没,师父是说练功不可操之过急,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光会要嘴皮说长篇大论。

杜玉坎忍俊不住的一嘲,“废话有时也是金玉良言,你这头熊悟性差,难怪老是开不了窍。”

“姓杜的,你是存心找我吵架是不是?”说他肝火大他就烧给他看。

“雅量呀!萧警官,师父要是看到你的不受教肯定会很伤心。”他是有修养的人,不与他一般见识。

“你……算了,叫那个跷班的赶快回来,你也一样,我要断线了。”免得看见他们的悠哉他会捉狂,然后冲锋枪一捉南下扫人。

一说完,萧沐风没风度的主动切断连线。杜玉坎眼前的萤幕瞬间一片黑寂,不再有任何闪动。

但过了不久,一旁的传真机开始运转起来,一张张传真如绵长的面线断不了,由冰冷的机器不断吐出,堆积成一片白色的雪山,叫人好笑又好气。

打击罪恶是警界四枭的天职,铲奸锄恶更是不容推辞的义务,看到恶人的嘴脸就忍不住手痒,哪有可能视若无睹的跳过。

嘴上说不管的杜玉坎仍抑制不了嫉恶如仇的天性,从中拉起几张仔细端详,并瞧出兴趣地划上记号,打算好好地研究一番。

人家是一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她是一日不捉贼浑身难过,看到巡逻的警卫走过面前就会想到那把点三八制式手枪。

“蝴蝶说想上台北逛逛,看看北部的‘市场’有无整合的可能性。”黑道企业化他们才好管理,起码犯了案知道找谁要人。

“啧!野心不小,‘事业’做那么大还想垄断干独门生意,你日后不是很辛苦?”想找老婆得南北奔波,恪尽夫道。

“蝴蝶效应”刮到北台湾,那些拥枪自重的大哥得小心点,蝴蝶展翅会震垮他们的犯罪温床。

“辛苦点是应该的,谁叫我是一个循私枉法、见恶不捉的坏警察。”这就叫报应。

明明知道自己的爱人同志是南台湾首屈一指的黑道首领,他却睁一眼、闭一眼以自身权限协助她犯法,并且加以掩护助其壮大羽翼。

所以他有罪,而且不算轻微,以前他打击罪恶的狠劲遇上她就削弱了,甘为墙头草地偏向她。

“坎!你骂到我了,我也是共犯。”她犯了知情不报的藏匿罪。

蓝青凯笑著伸伸懒腰,做著暖身操。

“所以呢?”球在她手上,由她决定开球方式。

“所以我们再不负责任地玩上三天,反正已是臭名一身了,谁管他!”出来就是要快快乐乐的玩,公事往脑后抛。

“真像你说话的调调,狂妄得不可一世。”真要遭天打雷劈铁定有她一份。

虽然两人上E处於情侣最多的度假圣地,可是他们不是情人,各有所爱,正在不远处等著,等他们把手边的麻烦事解决再一起会合。

看来傅青萝和韩亚诺注定要扫兴了,这两只对打击罪恶有极大兴趣的夜枭根本是入了魔,一瞧见传来的匿名信就兴奋莫名,跃跃欲试的摩拳擦掌。

他们最爱这种敌暗我明的游戏,反正主角自有别人担纲演出,跑跑龙套客串路人甲也挺有趣的,解谜最后的才是高潮戏。

不过这点心思可不能让位於阳明山豪宅区的熊知晓,否则真会闹出人命。

※※※

阳明山,杨寓。

“你就这么跟你的朋友说话?”也许她用词过於含蓄,争吵才贴切。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是一群卑鄙无耻的小人。”他唾他们一缸口水。

没有朋友会独自享乐,放下夥伴孤军奋战,然后反过来嘲笑他为何不放假,做牛做马的代价是节节高升的犯罪率。

“你不用对著我吼,我不是你的朋友。”想必当他的朋友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见她平静如水的面容,火气还很大的萧沐风顿时一傻。“我不是在吼你,你知道有些人不吼不清醒,爱装死、装傻、装疯地逃避自身责任。”

“人身自由不可限制,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无权干涉或强迫他人顺从。”人之有所不同是来自性格上的差异,不该勉强他人和自己一般。

“班长,我们已经毕业很久了,用不著背公民与道德吧!”她是不了解那些刁钻的家伙才以为他们“温驯”。

其实他们是一群比老虎还凶猛的夜枭。

“你认为我很罗唆,爱说教?”杨天款不想告诉他,她以前最爱上的课便是他口中枯躁无味的东西。

“怎么会,我最喜欢你说话的声音,平平淡淡温温柔柔,有如摇篮曲……”

“不就是喜欢我嘛!”她笑了,两手轻轻环抱他的熊腰。

单纯的人真可爱,鲁直得叫人心头…暖,不自觉为他心动。

喜好平凡事物的她对繁复的东西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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