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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拾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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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朱成英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就吩咐涂玉泉把牛关进圈里去,然后吃饭。

    晚饭桌上,一成不变的是孔洋芋下稀饭,还有半碗泡酸菜。泡酸菜是自家坛子里捞出来的,有大蒜、辣椒和姜。其实还有一些其他的,只是因为太少而没有捞到。涂玉泉喜欢吃泡的紫苏、青菜骨骨、萝卜,还有黄瓜。青菜骨骨和萝卜不是这个季节,黄瓜现在也还才开花,只有紫苏,长得屋前屋后到处都是,今天吃完饭天估计已经黑了,涂玉泉打算明天再掐点紫苏尖儿泡进坛子去。

    饭吃到一半时,朱成英发话了:“屋里洗衣粉又没得哒,明天五月二十二,我到九树槽去买点洗衣粉回来。你们两个今年热天里的衣服也还没缝,我还要去扯几尺布回来,到贺裁缝那去打衣服。”

    涂玉菊一听这话,马上就发表意见了:“妈,我也要去!”

    “你去搞么里?你明天在屋里照屋。把稀饭给我们煮到那儿冷起。”朱成英不顾涂玉菊那嘟起来的嘴,直接吩咐任务了,“还有,明天上午把牛牵出去放饱哒再回来。”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青娃子明天跟我两个去把头发剃哒,你们也要考试哒嘛,你给我好生考!”

    涂玉泉连忙点头:“嗯,要得。”其实涂玉泉早就想上街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他想要改变生活现状,改变未来,脱离贫穷,就必须赚钱,有市场的地方,才有商机。过了一下,涂玉泉才又说:“我明天还要买一支钢笔,现在用的这支蘸水笔考试的时候不好用。”涂玉泉怕明天她不同意买钢笔,或者是没带够钱,所以提前跟她提一下。

    朱成英连忙问:“那买新的又要好多钱呐?”

    涂玉泉也不知道,所以摇摇头:“我也不晓得,明天我们去看嘛,你把钱带起嘛撒,应该花不到好多钱,再说,又不是只用这一哈,以后读初中也要用的。”

    朱成英点点头:“哦,要得。”想了一下,又问:“你确定你考得上?”

    涂玉泉一句“确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成:“魏老师说的,不出意外一定考得上。”

    涂玉泉觉得家长一般都比较相信老师的话,事实上也是如此,朱成英点了点头,说:“那要得嘛。”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除了涂玉菊啾着嘴巴不高兴,其他人都平静的洗脚后上床睡觉了。临睡前,朱成英还叮嘱了一句:“明天都早点起来哈。”

    涂玉泉本来还准备盘算一下上街的似的,奈何太困了,还没想出什么就睡着了。

    才几天,他就是真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

第5章 九树槽() 
第五章九树槽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涂玉泉就被朱成英从床上叫起来烧火煮猪食,他自己就做早饭。等他们出发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红红的太阳,洒下缕缕金光,让天空中的云都披上一层霞光,为太阳下的山川、房屋和农田都穿上一层金色纱衣。今天必定是个大热天。

    涂玉泉走在朱成英前面,朱成英背着背篓走在后面。路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有些不一样。现在的路还比较宽,公路还没有修,这条路算是大路,很多人都走这条路去九树槽赶场,现在还早,路上的行人并不多;由于现在还没有“退耕还林”,家家户户都很少烧煤炭,大多都是到山上砍柴烧,并且割草垫猪圈,所以路两旁的山坡上的柴窠窠都很矮,不时还能看到割过草后□□的草皮;远处不时传来“叮当。。。叮当”的铜铃铛声,那边山上有人在放牛,顺带着还就着晨露的湿气割草;不少勤快的庄稼汉在田里,趁着早上天气凉快,卯足劲的薅草,等到天气热起来在回去吃早饭。

    朱成英一路走来,就不停的和人打招呼:“姨爹,你在这儿薅草啊?”

    那人便抬起头来,用肩上的汗帕子在脸上抹了把汗,然后笑眯眯的答应:“是嘛,姨妈,你去赶场啊,早嘛!”

    然后朱成英便笑呵呵的回:“不早哒,早晨凉快,早些去哒好早些回来。”说话间只是放慢脚步,并不做停留。

    涂玉泉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那个人的,那人的老婆应该也姓朱,毕竟在这一块儿,姓朱的人很多,最早的祖先也是很亲的,慢慢的发展至今,大家虽然一个姓氏,但事实上却没有多亲密的关系,只是见了面,嘴上功夫还是依然到家,而“姨妈”则是依着双方的子女称呼的。

    越接近九树槽的时候,从各条路汇集起来的赶场的人也就却来越多。大多数大人都背着背篓,或拿着扁担,有的有东西要去场上卖,有的需要到场上去买东西,于是便有了场街。

    涂玉泉一路无话,而朱成英却一路打不完的招呼,说不完的话:说了挣钱难,又说花销大;说了肥料贵,又说粮食便宜。。。他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九树槽原本也是一个小村子,只是因为之前这里设立了供销社,这里就慢慢成了场镇。现在的街道还没有向后世那样延伸到上面,新农村也没有建立,除了供销社那栋外观看起来相对很漂亮的二层水泥板房子之外,其他的还有几家青砖房子,余下大多数都还是盖着瓦片的土墙房子。街道也不是后世那样的水泥地,而是泥巴的原貌,估计下雨的时候到处都是泥水。总共的商店也只有十来家,不过还有不少摆摊的,做各种各样的生意。

    街上已经有不少人了,朱成英刚刚在街头那个收鸡蛋的贩子那儿卖了二十个鸡蛋,一角五分一个,一共才卖了三块钱。朱成英本来嫌便宜,不想卖,但是那个贩子说热天里鸡蛋也多,销路不好,又容易醒,给不了高价,朱成英又看着其他几个人都卖了鸡蛋,也只好卖了,还叨叨着:“冬天里倒是可以卖到两角到两角五一个,可惜冬天里鸡蛋少。。。”

    朱成英带着涂玉泉找到街边上一个剪头发的师傅那里时,那个师傅正拿着一把手动的推子给一个中年男人剃头发,那男人脖子上围着一块白色的大布,把整个身子都遮住了。他直跟理发师傅说:“您给我留短些,热天里头发短些凉快些。”

    涂玉泉想,其实不光是凉快些吧,留短些,下次剪头发隔得就久些,一年里就能少剪几次头发,便能省点钱罢,贫穷的农村人谁都会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那个师傅叫他们等一下,招呼朱成英坐在旁边。只有一个空木凳子,朱成英坐了,涂玉泉只好站在旁边看着。理发的师傅看起来也就五十来岁,正熟练的干活。他左手拿着一把缺了几颗齿的胶梳子,右手拿着推子,推完一下,就拿梳子梳一下,再推,很快就将那个人的头发推得差不多了——真的留得很短,完全能看见青白的头皮了。然后用一把软毛刷子,应该是头发做的吧,沾了了些一个小木盒子里的肥皂水,涂了那人一下巴、发际,还有嘴唇上边长着凌乱的胡子的地方也涂了。再从放在地上的一个帆布包里拿了把刮胡刀,细细的把涂了肥皂水的地方都刮了一边,刮完了,再把刮胡刀上沾的胡子、容貌和肥皂水用手抹掉,就又放到包里了。他浇了一点凳子上的小木盆里之前那人洗头的水洗了下手,再向后甩了一下,喊坐在凳子上的人洗头。那人站起身走到木盆旁,弯下腰,自己拿里面那块很旧、看着还比较干净的帕子给自己淋水洗头。等他洗完后,理发的师傅就拿肥皂搓了一把帕子,拧干后泼了水,顺便用帕子擦了下手。

    那男人直起身后就摸了下脑袋,笑呵呵的说:“这哈凉快哒。”又问这理发师傅:“张师傅,好多钱?”

    张师傅微笑着回答:“还是老样子,五角钱。”

    那男人便从烟盒里抽出五角钱递给张师傅:“劳为哒哟!”(多谢了)

    “嗨,那没有,收啊钱,见啊尽。呵呵。”然后摸出裤子荷包里的一叠零钱,把五角的夹在中间。然后又从炊壶里倒了半盆水,招呼涂玉泉洗头。

    给涂玉泉剪头发时真用的剪刀,因为涂玉泉头发太长,推子用不了,所以他左手拿梳子比着,右手用剪刀剪梳子上面的头发,最后才用推子把发际边上的头发推短了些。根据朱成英的要求,涂玉泉的头发也留得很短,不过比之前的那位大叔好多了。涂玉泉没有长胡子,张师傅只是拿刮胡刀把发际的那些绒毛刮掉了。前世今生,涂玉泉第一次用到了刮胡刀,那生怕被割一条口子却又还不能躲开的感觉,真不怎么样。

    洗过后,涂玉泉立即感觉一阵凉快,只是,有一些碎头发从脖子掉进衣服里面去了,很是扎人。涂玉泉站起身,提着衣服抖了几下,又跳了几下,才好了点。

    朱成英给了钱,涂玉泉也跟张师傅道了谢,两人才起身走。

    之后涂玉泉又跟着朱成英上下逛了一趟,整个街上有好几个布匹摊,朱成英问了价钱,选了一个比较便宜的摊摊买了几尺蓝色料子布,和几尺白棉布。其实涂玉泉很想买的确良做衬衫,但是的确良相对贵了不少,朱成英一问价就连连摇头,涂玉泉也没好开这个口。

    最后他们走进一个看起来比较大的门面里面,里面买东西的人很多,卖货的人看起来很忙碌的样子。朱成英请那个女人拿一下洗衣粉,那人过了好半天才拿来,朱成英问了价,付了钱后,又问起钢笔,请她拿来看一下。那女人一下就不耐烦了,气冲冲的质问:“你不晓得一哈说呀,没看到别个忙得很呐?”然后在后面的货架上翻了半天,才拿了一个盒子,摔在柜台上:“要哪支?”

    涂玉泉本来很不满意,但看朱成英没有说话,似乎见怪不怪的样子,他也不想发作,还是说:“娘娘(liangliang,阿姨的意思),麻烦给我拿一张纸来,我试一下。”

    那女的一下又不耐烦了:“试么里试,哪支都是新的,都是一样的,五块钱一支,你买得就买,买不得就滚!”

    这时朱成英也听不下去了:“嘿,这个卖货的,你啷个恁个说话呢?我们在你这儿买货还对不起你啊?把你得罪得很呐,你要恁个说我们?”

    涂玉泉一看阵势不对,两人吵起来,他们肯定是讨不到便宜的,这种吵法,又没有人会来说句公道话,输了赢了都只那么回事,只能气到自己。于是赶紧拉着朱成英,说:“又不是只有这一家有钢笔,我们到其他地方去买。”

    朱成英还不想走,一副非要争个赢的架势,涂玉泉只好使劲拉她:“这个人不讲道理,我们跟她说不清,莫张她的。”

    涂玉泉拉着朱成英走到门外的时候,那个女的还在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店里的其他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朱成英看着就来气,又回过头去骂了那女的几句。

    涂玉泉只好拉着朱成英,一边走,一边劝:“莫跟这种人两个计较,怄到个人哒划不来。我们在其他摊摊上去看一哈。”朱成英还在气愤地抱怨着,不过涂玉泉也没再劝,她自己一会儿消了气就好了。

    他可是看得很清楚,那个女人因为那边买衣服的那个女人给的价太低,不知为什么,没有发火,却转过身把气撒到他们母子身上。没有谁天生就是受气包,今天不跟跟那个人争执,是因为没意义,争赢了也没好处,但是,欠他的,他一定会讨回来!涂玉泉回过头朝那家店子冷冷地看了一眼。

    最后涂玉泉在一个卖零碎小物件的小摊摊上买了一支钢笔,质量说不得好,但是笔尖写起来很滑,用起来一顺手,才花了一块五。

    回去的路上,朱成英总算是好了点,但还是没有完全消气。本来天又热,就更惹人烦躁。涂玉泉很有眼色的把朱成英背上的背篓接到自己背上,也不太重。

    一路上,涂玉泉仔细回忆了一下,大热天,街上没有却没有卖冰糕雪糕的,卖布匹的人倒是不少,但卖成衣的却只有和朱成英吵架的那一家,卖得也贵,所以大家都愿意扯布去请裁缝做。

    涂玉泉想要在暑假赚点钱,可照现在看来,没有冰柜,卖雪糕是不太可能了,卖衣服倒是很可行。上辈子涂晓燕的妈就是做行的,她耳濡目染,也知道些行情和经验。这些农村人最爱的就是便宜,只要便宜,就不愁销路。而便宜货只要到批发市场去找,肯定是有的。只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没有本钱。涂玉泉觉得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搞钱。可是,还没试,他就可以肯定,向朱成英要本钱是没戏的。其一,现在既不是秋天卖粮食的季节,而在外挣钱的涂大军也没有回来,朱成英手里根本没多少钱。其二,即使朱成英手里有钱,也不会拿给他去折腾。朱成英和涂大军都是本分保守的农民,祖祖辈辈都以种田为生,他们只会相信田里能出粮食,踏实勤恳能不饿肚子,墨守成规的他们根本不敢把钱拿出去做生意。其三,涂玉泉虽然快十三岁了,但也才小学毕业,在大人眼里,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孩头子,哪里敢放手让他出去跑,涂玉泉估计他连县城都去不了。这真是令人头痛的问题。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寸步难行,涂玉泉还真是切身体会了一把。

第6章 考试() 
第六章考试

    复习了两个星期,小学毕业考试也如期而至。农历五月二十九就是考试的日子。昨天魏老师跟大家约好早上六点在水库堤坝上集合,不能迟到,再一起到上坝中心小学去考试。

    虽然约定的是六点钟,但是由于家里没有钟,或者手表一类可以看时间的东西,涂玉泉只得让朱成英天没亮的时候就叫他起床。早饭是朱成英给煮的一碗面条,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他还是努力吃完了,然后带上昨天,里面除了钢笔、墨水之外,还有两个熟鸡蛋。那是朱成英担心他在路上饿到,毕竟从他们这儿到上坝小学,要走两个多小时的路。临走时朱成英又塞给他三块钱,让他中午买包面吃,其实包面才五角钱一碗。她还叮嘱涂玉泉,考试的时候莫慌,好生做题,做起了的莫给别个抄,莫怕监考老师。。。。。。涂玉泉对考试一点都不担心,内心却很感慨,越是这种关键的时候,朱成英的关心和爱也越是体现的浓烈。他拉着朱成英的手,说:“妈,你放心,我一定好生考,一定能考上!”心里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努力带这个家庭脱离贫穷,给他们后半生一个安逸的生活。

    涂玉泉出发的时候,天才刚刚大亮,按现在这个季节估计也就是五点半左右,到水库堤坝的时候魏老师已经到了,还有几个同学没来,大家都在等。因为昨天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魏老师没有说考试的问题,只嘱咐大家在路上不要乱跑,谨防迷路。

    很快,所有同学都到齐了,魏老师就让一个识路的男生在前面带路,他自己则走在最后面。涂玉泉明明记得之前有两个同学说自己成绩差,也上不了初中,家里也拿不出钱,不打算去考试了的,怎么今天全到了?悄悄找跟魏老师家比较近的魏泽海打听了一下,原来是魏老师悄悄把钱给那两个同学垫上了,涂玉泉想:魏老师真好。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去上坝,所以一路都很新奇,到处看,一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早上很凉快,一群半大孩子脱缰的野马一样疯跑,两个多到三个小时的路恁是让他们两个小时不到就跑完了。到上坝小学的时候,才八点都不到。到上坝小学时,已经有不少其他学校的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到了。老师之间相互打招呼,寒暄一阵,学生之间互相不认识,但对彼此都充满了好奇,互相望着,也不说话。涂玉泉觉得这场景怎么看都有点说不出的“傻”。

    他们这一群人基本上算是落后山村中的落后者,穿的虽然都是自己认为体面一些的衣服,但和这些人,特别是上坝小学的一比较,立即相形见绌了,这让他们大部分人都有点自惭形秽了,更是不自然了。不过涂玉泉属于另一小部分人。对于那些镇上的自认为比农村来的穿的光鲜的人,他觉得有些好笑,在他这个见过各种时装,穿过未来各种款式的衣服的人看来,他们那些来自穿着的自信根本就不够看,也不屑去羡慕,进而自卑。

    因为是九点半才考试,九点才开始进考场,现在大家都站在操场上等着,要上厕所的就去上厕所。大家东一堆西一堆的就在那儿站着,涂玉泉觉得有点累了,就找了个台阶坐下来,其他同学也纷纷效仿。就在这时,一些不和谐的声音飘入他们耳朵:“哎呦,你看,到底是些村小的土包子,穿得那么土不说,也不讲卫生!”

    他们旁边的不知是哪所学校的学生,看穿着还很光鲜的样子。几个人抱着手臂围在一起,不时还轻蔑的朝他们这边瞟一眼,“就是,也就他们,哪儿都坐得下去,跟我们家的那条狗一样!”另一个女生就接话了,她一说完那一群人都发出一阵哄笑。

    涂玉泉这边的同学听到他们这么说,有点立即就站起来了,尴尬得面红耳赤,有几个男生气得很,立即就还嘴了:“哟,我们累了,在这儿坐着啷个了?我们就不讲卫生了,管你们屁事啊?”

    那边的人听着就不服气了:“农村来的土包子,就是没得素质!”

    马上这边的同学又要骂回去,涂玉泉见这架势,也不想大家吵起来,只好拉住正准备还嘴的同学:“算了,熊宣兵,莫吵哒,没得意思。”然后又提高声音:“同学们,我们今天是来考试的,现在累了的就坐下好生休息一下,莫去管别个啷个说。至于到底有没有素质,我们个人清楚!我们今天好生考,把他们比下去,”又突然大声问,“大家有没得信心?”

    “有!”涂玉泉班上的同学听他这么说,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信心,异口同声的大声回答。然后大家看上去真的轻松多了,又自然的坐下来休息,三三两两的聊天。

    旁边的那一堆嘲笑的人一直观察着这边的情况,看涂玉泉这么轻松的就化解了这边的尴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转过头去,有个女生还深深的看了涂玉泉一眼,涂玉泉很平静的接受她的目光,也没在意。

    没过多久,魏老师就来通知大家进考场。考试题对于涂玉泉来说,是再简单不过,但他还是在做完后仔细检查了几遍,查看细节上的一些问题,他要保证自己百分百的考上。

    考完后,魏老师带大家到饭馆吃饭,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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