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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一年当年要小规模试种一下了。
想法很好,不过她这边的配合工作也不能差了:路线图是必有的,土豆和玉米的植株图也得画出来,同时还得把提到这两样作物的游记准备出来。
巧的是的确有游记提到这两种高产作物,只不过不是用大晋文字记叙的——宗彩家里藏书丰厚,连这种罕见的外国游记都有收藏。
于是宗彩拉着韩烈回家,在书房里把这三样东西都拿给他。事关重大,韩烈居然就在宗彩的书房里跟自己的几个心腹商量起此事。
话说韩烈总共有十大亲信,除了内侍冯保还有侍卫队长李春融,其余八人四文四武。韩烈亲自引荐了这几人给宗彩认识,行礼后宗彩还笑称这八人正好合称八大金刚。
却说外面雪还未化,宗彩的书房又窗户极大,阳光与积雪的反光一起照进屋里来,实在是亮堂得心都跟着敞亮。
韩烈他们坐在八仙桌前议事,宗彩就坐在他们身后伏案疾书——本来韩烈还邀请宗彩坐在一处商量,不过她只大致介绍了情况便回到自己的书案前。
往韩烈的部下这儿插手还不是时候,最起码不够名正言顺。
这种组织商队西行的任务,韩烈主要发号施令,细节自然由“八大金刚”补足并实行,于是不到半个时辰八大金刚又匆匆离开。
韩烈忙完,自然腆着脸过来继续腻乎宗彩。他正琢磨说什么好,低头一瞧,就忍不住瞧了好一会儿,他不由问道,“这便是娇娇打算给瑞宣王的机缘?”
“对。”宗彩应道,“我改主意了。”
她这份新计划书是关于白铜的,白铜就是铜镍合金,不同于地区上的~天~朝,大晋铜和镍的产量都很高,而且相应的提炼技术都保存完好,因此做白铜成本不高——白铜外观好,各项性能又让人满意,唯一的问题就是成本高。
韩烈便问,“白铜很有名啊,但配方据说失传了。”
白铜打造的兵器数百年都锋利如初,毫无锈迹……当然这都是古籍上所说,真正的白铜炼制方法早已经散佚。
宗彩笑道:“我有啊。论起冶炼来,我真的是大师。”有无敌金手指加持的大师。
韩烈也很上道,笑眯眯道,“大师受我一拜。”
宗彩受了,更正色道,“鸡蛋没有全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
韩烈深以为然。
说起来也很搞笑,宗彩仔细计算过一次,发觉在大晋白铜的炼制成本居然比她制作精钢还稍微低一点。须知在二十一世纪的~天~朝,白铜至少要卖到六七万一吨,而钢材才几千块……
什么叫壕,壕就是把白铜当钢材用!宗彩想到这里也笑了:这梗略冷啊。
之所以宗彩弄出的精钢太贵,还是因为用到了钛,而目前为止钛的来源都是金红石。金红石虽然是比较便宜的宝石,但再便宜它也是宝石!
万一金红石断顿,工坊就不生产了?那怎么能行?!没钢材炼,我就整白铜!
至于为什么宗彩不弄更便宜更方便推广的黄铜,也就是铜锌合金?那是因为黄铜那金灿灿堪比黄金的颜值太容易犯忌讳。
宗彩放下笔,拿手巾抹了抹手,又挽住韩烈的胳膊,“我想了想,还是觉得瑞宣王未必歹意十足。”
韩烈此时也平静回答,“他当然未必歹意,他是看重你了。”顺便还给宗彩科普了一下皇家密谍的组织结构。
皇家密谍,算上外围探子是个逾十余万人的庞大衙门。瑞宣王任大统领,其下还有两个副都统,一般都尊称为督主,在下面就是东西南北四厂,头领称厂督……
不过皇家密谍之中,的确有太监任职,更允许女人为官。
实话实说,瑞宣王当真看重宗彩,想在考校之后提携一下,将来在皇家密谍占下一席之地,将来太子登基,怕也轻易奈何不了她。
韩烈越说越不满,“他想得美。娇娇还用看他眼色?再说做了这一行,哪个不阴阳怪气?”
“提携是真的,想从我身上捞点好处也是真的。”宗彩笑道,“我若不是这么天才,你会这样待我?”
韩烈摸了摸鼻子,不吭气了:他的确爱才胜过于~爱~美色。
别说韩烈,就连他的兄弟以及他老爹都是如此。比如,宗彩堪称国色,但显露才华之前,太子其实还稍微有点瞧不起她呢。
再比如,韩熙他娘安妃明艳动人,据说年少时容色还胜过宗彩几分,可圣上就让她生了一个儿子,据说还是因为安妃运气好。而圣上这些年待她也就剩下点体面了,多半还是看在韩熙份儿上。
反正宗彩继续她的才华横溢之路,一准儿没错。
韩烈忽然又抱了过来,还把下巴垫在宗彩的肩膀上,“爱才归爱才,我就是想要个真心的。以前,各有各的算计,我不真心待她们,她们也不真心待我。所以我对你和七哥……一直……宝宝羡慕嫉妒恨!”
再羡慕嫉妒恨,韩烈在一边估计已经咬碎了无数小手绢,终究啥也没干。
这一点她是真心喜欢,宗彩大笑,“那宝宝这辈子就让别人羡慕嫉妒恨吧。”
却说这两人正说得投机,听涛来报:四皇子与周大姑娘前来拜望。韩烈与宗彩对视一眼:解释求情的来了。
本来在郡主府,周慈跟韩焘正“乐着”呢,她舅舅忽然派人给她送了张小纸条,周慈看完神色骤变,拉着韩焘便往**公主府跑。
得亏她舅舅说了个清楚,公主驸马全不在家,不然周慈一定不接这差事:她也怕人还没进门,迎面先见识一下姨夫的剑光……
在马车上从周慈口中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始末,韩焘也有点头疼。
迎娶周慈,本就是明明白白接过瑞宣王递过来的橄榄枝,而且他父皇都默许了,意即将来的皇家密谍,有他韩焘的一席之地。
这个前程,韩焘自己也算满意,将来脱离太子亦有他的容身之处。现在太子位子很稳,但只要是个明白人,就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在马车上,韩焘也跟周慈商量了一回,他俩一致觉得老九动真怒了。不过真正赶到地方,见到韩烈和宗彩,他俩又觉得宗彩真是高,这么快又把人哄好了。
与此同时的宫中,圣上与瑞宣王之间可就不那么气氛融洽。
十余万人的皇家密谍,里面有各路势力安插的暗子,再寻常不过。明年开春,宝塔山工坊开建,新练兵~操~典要在禁军中正式推广——这个新~操~典就是基于宗彩那套练兵计划改良和修正的,这个时候的京城必须相对“干净”和“安生”。
当着圣上,瑞宣王的实话立即就多了不少,诚恳认罪道,“臣弟已经算计到君怡会为了黄拂假公济私,却不曾料到她与今日的任务目标当真有些瓜葛。”
君怡就是君郡主。
瑞宣王本就存了保住自己的情人和私生女的心思,借此机会就想干脆让情人去职得了,却没想到君怡背后牵连不小——君怡手底下的人当时只负责清场,而引导那些任务目标的是一队人,至于击杀目标的则是另一队人。
一条“漏网之鱼”跑去堵着了宗彩,无疑意味着这里面三队人都出了差错:须知皇家密谍的队与队之间不能横向联系。
圣上听完瑞宣王的禀报,就笑了,“朕就说叔伯兄弟们过了这些年的安生日子,可不该静极思动了?”
圣上的这群叔伯兄弟的目的再明确不过,抓住宗彩关起来拷问冶炼配方,再把这现成的黑锅往瑞宣王以及圣上脑袋上一扣……
就看**公主夫妇对女儿宠爱的劲头,不跟圣上就此决裂,至少也得拿瑞宣王出气。
再听瑞宣王把查出的线索指向一一禀明,圣上一点也不奇怪,“都是老面孔,倒是有点长进。”
当然有长进了,这回将计就计,差点把瑞宣王就坑着了。
圣上想了想,又吩咐道,“本想还想留点面子,这次不必了。让你手底下的儿郎们辛苦些,彻底‘犁一次地’,朕让禁军配合你。”
瑞宣王大喜,“臣弟谢陛下。”瑞宣王砍人从不手软,吃了这么一次亏,他心里也憋屈死了。
圣上顿了顿,还提醒道,“听说小九要带娇娇到猎场转转,正好你派些人好生跟着。对了,娇娇这爽利脾气朕很喜欢,若是跟着你学,弄得阴沉寡言,只怕小九不依。再说你手底下的女子,就没见几个性子不扭曲的。”
所以怪我咯?好吧,你老大你说了算。
不过圣上并没有怪罪,还让他与禁军配合,大干一场,瑞宣王目的超额完成,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他便语气轻松道,“广燕王、隆平王与肃安王适龄子女都跟着长辈和各自的嫡兄快要进京。”
圣上点了点头,“这事儿王弟去和皇后再说一声,让她年底准备一场赏花宴。省得一群人都去扎堆招惹娇娇。”
皇兄,你说怕这群狂蜂浪蝶一拥而上,坏了你家小九的好事儿吧?这心里话瑞宣王肯定闭口不提。
只是圣上这边还算好说话,回到家里的瑞宣王却是右眼皮跳个不停,贴三小块纸条都不管用,他预感……不太妙。
却说这天晚上,宗铎与韩锐夫妇回府,果然爆发了!
宗彩左拉右拦,都没改变爹娘的念头,她赶紧打发人往宫里求救……然后无可奈何地跟着爹娘一起杀向了瑞宣王府。
第四十一回()
公主府与瑞宣王府隔得并不远。
宗铎一家子气势汹汹地出门,至多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瑞宣王就得到消息了。瑞宣王也是眉头猛地一跳:该来的,还是要来。打了小的,惹来老的,避不开啊。
但不管怎么说,门还是要开的。瑞宣王府上下,包括王府内四处埋伏的暗卫,以及在王府里办公的皇家密谍都对宗铎与韩锐夫妇十分客气。
大多数人都知道夫妻俩是来给女儿讨说法的。这些人里的大多数也觉得王爷这回办事不地道:那黄拂能比得过宗彩的一根小手指头?!
瑞宣王脸上带笑,把妹妹妹夫一家子迎进书房,瑞宣王妃也出面招待然后就坐在边上一声不吭了:为了护着那小妖精,得罪妹妹妹夫,活该你遭罪。
瑞宣王妃就打算坐视妹妹妹夫顺便替她也出点气。
宗铎多少还是给瑞宣王留了面子,进了书房才发作,“你的女儿是宝,我的女儿就是草?”
瑞宣王真是无可辩驳,只是急中生智道,“妹夫,不要打脸!”话音未落,他就抱着肚子蹲下了。
宗彩看得真:她爹这一拳用了真功夫,而生生挨了这一下的瑞宣王也是真痛苦。不过能吃老爹一记还没有重伤,瑞宣王的功夫也……相当不错。反正绝对不是瑞宣王表现出来的那么弱鸡。
这个世界并没有超现实力量,比如内力真元什么的,简单来说瑞宣王能吃得住这一拳,靠得就是发达且强健的肌肉。
单看外表,还真是看不出瑞宣王也如此有料。想到这里,宗彩就笑了,只是赶上这时机,就像是在幸灾乐祸。
瑞宣王赶紧道:“你家娇娇都乐了,妹夫妹妹差不多得了。”作为情报部门的大佬,瑞宣王不仅拥有影帝级演技,更是精分已久。
**公主搂住女儿,轻飘飘地问,“差不多还是差得多也不是你说了算,你那小情人和你那个闺女,打算怎么处置?”
你处置的法子我们不满意,我们处置你就是了。
潜台词瑞宣王当然听得懂,他轻叹一声,缓缓起身道,“拂儿今年必出嫁。君怡去官,安安心心地当个郡主吧。”
**公主道:“削了她的护卫,再换一批人。给她出谋划策的忠仆一个也不能留。”
瑞宣王也没犹豫,“好。”
因为游戏里她爹娘找淳王麻烦的时候,哪有这么迅速又圆满的收场了?对此宗彩多少有点惊讶,惊讶于瑞宣王这样好说话。
和解过后,瑞宣王还有话要说,“娇娇,听说你也有功夫在身?”
宗彩眉头一抬,“没有啊。”
她让眼镜小哥送回来之前,还挺体弱多病呢。回来之后缠着老爹和哥哥们教她两手,无奈这阵子他们个顶个的忙碌,现在宗彩也就是早晨起来,跟着爹娘侍卫们的副教头活动活动手脚而已。
宗彩还打太极练瑜伽,柔韧性协调性略有提高,但自认距离“有功夫在身”还差得很远。
瑞宣王笑道:“九皇子可不是这么说的。”随后他又解释道,“娇娇这些日子总不能不出门,正巧舅舅这边做些布置。”说完,他就坐下了。
宗彩深知自己风头正劲,皇帝舅舅登基十几年来大晋国泰民安,宗室王爷们以及那些权门世家经过休养生息,手头无论人还是银子都颇为宽裕,哪个想不开对她来一手铤而走险,可毫不稀奇。
想着自己跟韩烈边约会边当诱饵,舅舅的手下跟着自己一路砍砍砍……好像什么也不耽误。
于是宗彩便问,“舅舅想知道外甥女的底细吗?”她看了看爹娘,得到爹娘允许的眼神,才缓缓起身,在她舅舅这书房了环顾了一番,又走到那红木书案和茶几前轻轻敲了敲,觉得不够震慑,最后绕到了窗户跟前,她摸了摸青砖砌成的双面墙,心里莫名多了个声音:我可以的。
她决定顺应自己的直觉,蓄足力气一拳击向墙壁,砰的一声闷响过后,宗彩的拳头连带小半个手臂,已经全然没入墙中。
这回是真的用力过猛了。
宗彩默默地把胳膊收回,再凑近细看她弄出来的大窟窿,一股冷风扑到她脸上,好像还夹带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这就击穿了啊。小哥你给我加持的金手指……“超纲”了。
宗彩想着还是回头向她舅舅道歉,“舅舅,外甥女孟浪,一时忘形,还望舅舅别跟外甥女计较。”
数息之后,足够屋里这几位把掉到脚面的下巴捡回来再装上,瑞宣王先道,“不碍的。”又立即添了一句,“舅舅安心了。”
外甥女,你只要不像你爹一样,也要给舅舅一拳,万事都好说。瑞宣王越想胃口就越疼。
瑞宣王妃盯着那墙面上的窟窿一时说不出话来。
宗铎与韩锐夫妻俩震惊过后,赶紧拉住女儿的手,仔细查看:上面有点擦伤,明儿大约也会多出几块淤青,但筋骨却是绝对无碍的。
韩锐还特地问了丈夫一句,“你行吗?”
宗铎想了想,才道,“看运气。”打到墙面的薄弱之处应该能有差不多效果。
然后书房里又归于宁静,这四位长辈似乎再次摆出了“有点不敢信”的神情……
宗彩心说这效果是震慑了,但震慑过头了啊!她赶紧往回找补,“我至多能出三拳。”其实她估计现在能出四拳……
接到宗彩报信的韩烈也从宫中出来——京城除非遭遇大战,不然无宵禁,宫中亦是子时才下钥,因此这个时候出宫依旧方便。
说来也巧,半路韩烈还遇到了回家的宗彧宗彦兄弟,把情况粗略一说,这哥仨又凑齐了一块儿往瑞宣王府赶。
一位皇子加两位公主之子,门房在请示过自家王爷之后都请了进来。
踏入瑞宣王书房,三人见礼后便无法忽视那个不停漏风的窟窿,在听说是谁出的手之后,顿感全新的大门向他们徐徐打开。
一家子……公主夫妇加儿女加女婿从瑞宣王府出来,回到家里,韩锐终于感慨道,“咱们不用担心娇娇吃亏了。”
宗铎道:“能出其不意罢了,终究怕寡不敌众。”边说边给女儿揉捻出拳的那只小手。
因为瑞宣王十分识相,宗铎与韩锐也没动真火,只要瑞宣王说到做到,他们并不会秋后算账。
从爹娘那儿出来,宗彩自然要招待韩烈,但两个哥哥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非要作陪。
宗彩见状就想先打发韩烈,反正明天还是要见,“辛苦你跑了一趟。”不给甜头就哄人家走,也说不过去。
她拉着韩烈进内间,避开两个哥哥的视线,蜻蜓点水一般在韩烈脸上印了一记,还轻声在他耳边道,“明儿再补一点儿。”
韩烈笑着点头,“有奖励,宝宝可以大度。”
宗彩送走这贴“膏药”,一手一个拉住两个哥哥问,“哥哥想要什么?”
你还别说,兄弟俩还真是有所求的——看韩烈那把刀眼热呗。
好东西先送情郎,两个哥哥有点不是滋味,但也只能忍着,谁让这阵子对妹妹尽心尽意的是他韩烈呢。
宗彦脸皮稍微厚上一点,妹妹问了他就老实答了,“想从妹妹这儿要好处,上次你给九哥那刀……”
宗彩一笑,回头便吩咐听涛叫侍卫们从库房里搬出了两个箱子,“早就预备下了,只是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想要呢……
话没说完,两个哥哥已然一人挑中一个箱子,打开盖子,攥着那闪亮的精钢锭爱不释手。
宗彩干脆闭口不言。
话说给哥哥们准备的精钢压根就跟个韩烈的那几块同批次。不止是哥哥们,连爹娘一样有份儿——她是有了情郎忘了爹娘的人吗?
三日后,“瑞宣王处理掉与郡主府一案有关的钉子”传入宗彩耳中,她心道:瑞宣王果然说到做到。
这三天里又下了场雪,到了第二日与韩烈约好出门打猎的日子,路上积雪尚未清完,车马便不大好走,但不好走该出门还是要出门,尤其是瑞宣王为了这一天也提早做了布置,宗彩若是犯懒不出门,也忒让那些盯住了她的亲戚们“失望”。
韩烈来接她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娇娇,今天冷多穿点。”
宗彩一笑,“有你呢。宝宝最热乎,”她伸臂抱了下韩烈,“再说有雪才好玩。”
韩烈笑道:“这敢情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你下厨?”宗彩惊喜道。
“烤个肉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韩烈敢提起来,他做的东西应该能吃吧。
宗彩也是一朝被蛇咬……她二哥是个天生的究极黑暗料理之神,最要命的是他弄出的东西往往卖相不止正常,甚至还能称得上不错,但一入口……宗彩被亲哥的爱心点心害得两次泣涕横流,就说什么都不肯碰上第三次了。
对于韩烈的手艺,宗彩的标准超低:能咽得下去就好。
话说,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