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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叔寒举起短剑朝铁链上挥去,但听“嗤”的一声,毫不费力就把铁炼砍断了,不觉吃惊的道:“好锋利的剑刃!”
阮松溪笑了笑道:“秋霜剑是当今武林中仅存的三柄古剑之一,斩金切玉,犀利无匹,区区铁炼,如何经得起它一削?”
范叔寒喜道:“这样就好,大师兄快把铁炼削断了。”
铁环是紧紧箍在他们手腕,脚踝上的,只有自己把它削断,才不会伤及皮肉。
阮松溪含笑接过,右手一挥,先削断了左手腕上的铁环,短剑又连续挥出,双脚脚踝上去,说道:“二师弟,现在该你了。”
于立雪站在一旁,阮松溪挥剑削环,虽然一连削了四剑,但出手极快,她只看到剑光连闪,他双手双脚的铁环已一齐削断,心中暗暗惊异,忖道:“阮道长好快的剑法,当真不愧是形意门的掌门人!”
就在她心中沉思之际,端木让也已把手上脚上的铁环一齐削断,随着把短剑递了过来,说道:“小兄弟,真谢谢你,快把剑收好了。”
于立雪接过短剑,叫道:“大哥,这剑可以削断铁炼,自然也可以削得断铁门上的横闩了,我们不是可以破门出去了吗?”
范叔寒喜道:“贤弟说得不错,你快把剑给我。”
端木让道:“慢点!”
范叔寒道:“二师兄……”
端木让道:“咱们此时不可破门出去。”
于立雪道:“为什么呢?”
端木让道:“老三把四师弟骗来之后,不是说要去接天华吗,天华是大师兄哲嗣,他只有把天华弄来,才能胁迫大师兄交出‘形意真解’来,此时当然已在途中,若是咱们破门而出,势必惊动他的同党,赶去报讯,他掳了天华,就不敢再回到这里来了,咱们当然要设法去救天华,他藏匿起来,一时要去那里找他?不如在这里等着,让他把天华送来,咱门再破门出去,岂不省了许多手脚?”
范叔寒点头道:“二师兄说得极是,咱们掠在这里等三师兄来了再说。”
说到这里,就席地坐了起来,一面说道:“贤弟,你也坐下来歇息。”随手熄灭了火筒。
于立雪口中“嗯”了一声,果然也就席地坐下。
端木让心中暗道:这位小兄弟怎么有点女孩儿模样?
地室之中,火筒熄了,登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阮松溪、端木让都阖上眼皮,像老僧入定一般。
范叔寒也因此时已在子夜,盘膝坐好,运起功来,没再和于立雪说话。
于立雪坐了一阵,觉得眼皮沉重,也就坐着打起盹来,一个人缓缓的朝范叔寒身上倚去。
范叔寒本在运功的人,发觉于立雪一个人朝自己身上靠来,就缓缓睁开眼睛(其实这地底石室之中,黝黑如墨,你睁不睁开眼睛都是一样,但这是习惯,运功完毕,必然先睁开跟来的)同时伸出了手,想把他扶起。
那知在黑暗之中这伸过去的手一把扶在他胸口之上,五个手指正好托住一双裹得紧紧的软绵绵的圆形肉球上面。
男子胸脯的肌肉当然不可能发展成两个球形。
这下直把平日从未接触过女性的范叔寒大吃了惊,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位救了自己性命的口盟兄弟,竟然会是个女子。
就在他手指托上一双玉球的同时,于立雪鼻中发出一声轻嗯!
范叔寒自然赶紧缩手,但于立雪一个软绵绵的人却在他缩手之际,斜斜偎入他怀中,她虽然嗯了一声,却依然睡得很甜。
这回范叔寒可不敢再用手去扶她了,她偎在自己的怀里睡熟了,也只好由她去,一面挺直了身子,用左手小臂搁住了她的头。
于立雪偎在大哥怀里,似乎睡得很舒适,兰息轻匀,毫不觉得异样,但范叔寒这活罪可受大了。
他挺直了胸,不敢动一下,于立雪一颗头靠在他左腕上,吐出来的兰息,和女孩儿身上特有的气息,那一缕缕似有若无的幽香,沁入他鼻孔,使他一颗强自按捺的心不自禁的活跃起来。
古时候有一个柳下惠,坐怀不乱,如今范叔寒裹躺着一个少女,他居然也“躺怀不动”!
不动的可不是心,他心跳得很厉害,不动的是他的人,他怕稍微动一下,就会把“贤弟”惊醒,
有女人躺在怀里,尤其是少女,这叫做“软玉温香抱满怀”,这该是多么香艳的事?但任你如何香艳,也不能抱得太久,抱久了,就是大力士也会吃不消,
范叔寒挺直的腰骨,挺久了腰骨会酸,左手腕枕着于立雪的头,枕久了,手腕也会麻木。
现在他已经感到腰骨发酸,手腕麻木了可是他还是支撑着不敢稍动。
范叔寒今年三十有三了,像这样有姑娘躺在他怀里,还是平生第一回,让他吃足香艳苦头,自然也是破题儿第一遭,但这种香艳苦头,他是心甘情愿吃的,所以他还在继续吃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于立雪终于醒过来了,她敢情发现自己倚在人家怀里了,口中不禁发出一声轻啊,慌慌张张的坐起身来。
范叔寒身上已在冒汗,她坐起来了,顿时如释重负,舒了口气道:“贤弟醒过来了吗?”
于立雪听得羞红了脸,恢低的道:“对不起,我睡熟了,不知天亮了没有?”
范叔寒道:“大概也快亮了。”
只听端木让接口道:“应该已经亮了,我想老三也快来了,”
范叔寒道:“贤弟,待回三师兄来了,你有一件事可做。”
于立雪睁大眼睛道:“大哥要我做什么事呢?”
范叔寒压低声音,和她低低的说了几句。
于立雪欣然道:“我知道了,这我会做的。”
范叔寒笑道:“那就等他来了。”
夏鸿晖当然是连夜赶到听涛山庄去找阮天华去了,但他并没有找到阮天华,因为阮天华这时已经躺在五山主祝神机的小楼上了。
他没找到阮天华,当然也要急着赶回来,现在他已经来了。
铁门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接路响起嗒的一声,铁门上的小窗随着打开。夏鸿晖凑着脸,叫道:“大师兄,小弟已经把天华接来了。”
这当然是谎话。
答话的范叔寒,问道:“三师兄把天华怎么了?”
夏鸿晖道:“愚兄把他带来了,自然已经把他安顿好了,只要大师兄肯点头,说出形意正解存放在那里,愚兄取到了自会把你们一起放出去。”
范叔寒道:“三师兄的话,咱们如何还能相信?”
夏鸿晖自然知道大师兄、二师兄手上脚上都有铁环,系着铁练,走不到门口,四师弟的武功差过自己,他当然不怕,闻言怒声道:“老四,你走开,我要和大师兄说话。”
范叔寒道:“小弟就是奉大师兄之命,和三师兄谈的,三师兄要想得到真解,就该先让咱们能够相信你。”
夏鸿晖道:“你说好了,你们怎么才相信?”
范叔寒道:“大师兄已把存放秘笈的地方,写在纸上了,至少你该打开大师兄、二师兄手脚上的铁环钥匙先交出来,等你取到秘笈,再放我们出去,不知三师兄意下如何?”
“好!”夏鸿晖答应得很快,那就是说不会真的把钥匙交出来。
范叔寒暗暗一笑,说道:说道:“那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三师兄先把钥匙交出来,小弟也把字条交给三师兄,双方谁也不会吃亏。”
夏鸿晖身边果然响起一串钥匙的声音,然后一手握着挚伸了进来,说道:“你字条呢?”
于立雪在伸进手来的时候,早巳取了一支冰魄针,在他手腕上刺了一下。
夏鸿晖口中啊了一声,急忙缩回手去,怒声道:“好冷,老四,你这是干什么?啊,啊!”
一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冷得啊啊连声,敢情已在打着抖索!
于立雪冷笑道:“夏鸿晖,是你把我推进来的,我当然要刺你一针出出气,现在你一条手臂已经冻得僵硬了对不?
再过一个时辰,寒毒就会攻心,没肴我的独门解药,你就等着焦吧!”
其实被冰魄针打中,没把针起出来,确实会冻得肉身痹麻,但夏鸿晖只是被针刺了一下,一条手臂虽会被冻得发僵,但只要过上盏茶工夫,寒气自会慢慢消失,这不过是于立雪吓唬吓唬他的。
夏鸿晖不明就理,当然信以为真,因为他一条左臂这时确然已经冻得僵硬了,闻言急道:“你……肯给我解药吗?”
于立雪笑道:“给你解药不难,你怎么把我推进来的,就该知道怎么把我请出去。”
夏鸿晖道:“你要我打开铁门?”
于立雪道:“难道你想我把解药从窗口处给你吗?”
夏鸿晖身上冷得发抖,心想:“反正锁住大师兄、二师兄手脚铁环的钥匙,并不在自己身上,开了铁门,最多把四师弟放出来,有人质在自己手里,四师弟投鼠忌器,未必敢对自己如何?”
他还未开口,于立雪已经开口了,说道:“你再不请我出去,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纵有解药,你这手臂会要报废,那可不能怪我事前不告诉你了。”
夏鸿晖确已感到全身发冷,那敢犹豫,说道:“好,在下这就打开铁门,但你解药……?”
于立雪道:“我出来了,自然给你。”
夏鸿晖无可奈何的只好开启铁锁,打开了铁门。
于立雪道:“看在你打开铁门的份上,便宜了你,拿去。”
手中拿的还是冰魄针,朝他递去。
夏鸿晖也是老江湖,但于立雪的口气,他听得出来,不是给他解药,不会说这种便宜话的。
他左手又冷又僵,动弹不得,伸出来的自然是右手了,那知右手堪堪伸出,掌心突然间似是被针刺了一下。
这和方才的情形完全一样刺的虽然不重,但一股奇寒之气,业已循臂而上,心知上当,口中怒喝一声:“小子……呵呵!”
正待往后退下,突觉自己后心被一双手掌按上,接着有人在身后沉喝道:“进去。”
夏鸿晖听到在自己身后说话的竟然会是二师兄,他手上脚上箍着铁环,如何开启的呢?心头蓦然一愣,哆嗦着道:“是……二师兄……”
端木让喝道:“进去。”
到了此时,别说夏鸿晖双手僵硬若废,无力反抗,就是双手投被冰魄针刺中,有一双手掌抵在后心,你也只好乖乖的听话;举步朝石室中走入。
于立雪擦的一声亮起火筒,范叔寒立即举手点了他三处穴道。
火光这一亮,夏鸿晖就已看到大师兄盘膝坐在地上,本来箍住大师兄、二师兄手脚的四根铁链早已被利器削断,弃置在地,这下心头真是惊骇欲绝!
端木让喝道:“老三,你丧心病狂,居然胆敢犯上,囚禁掌门人,可知罪吗?”
夏鸿晖横上了心,厉声道:“天华在我手里,老二,你敢杀了我,天华就会活活饿死。”
端木让听得大怒,挥手就是一掌打在他脸上.喝道:“在大师兄面前,你还敢发横?”
这一掌含愤出手,少说甩上了三成力道。
夏鸿晖咯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两颗门牙,厉笑道:“打得好,只可惜我逮到你的时候,没有好好整治你一顿。”
端木让听得大怒,喝道:“你永远也投有机会了!”
反手又是一掌打了过去。
阮松溪道:“二师弟,好了,愚兄有话和他说。”
端木让因大师兄开了口只好哼了一声道:“便宜了你。”
阮松溪心平气和的道:“三师弟,现在你已经落到我手里了……”
夏溪晖道:“姓夏的杀剐听便。决不皱眉。”
端木让喝道:“你还敢如此说话?”
阮松溪摆了下手,示意他不许再说。一面依然缓缓的道:“三师弟,愚兄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愚兄是说如今三师弟已被我擒下。但我还是一句老话,我没有得到什么秘笈,外面传说形意真解,可能是去年三仙庙主持送来的那方宋砖之误,那是因为砖上刻有‘形意真解、以意使形’十二个字……”
夏鸿晖冷笑道:“这些活,你现在不用和我说了,如果你当着我的面,说给另外两个人听的,那就只管说下去,有没有得到秘笈,你心里明白就好。”
这另外两人,自然是指端木让,范叔寒了。
这话就是指阮松溪得到秘笈,瞒着同门,企图独吞。
阮松溪黯然叹道:“咱们同门数十年,难道三师弟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
夏鸿晖道:“你外貌很方正,但人心隔肚皮,心里怎么想,有谁知道?”
端术让沉喝道:“你敢顶撞掌门人?”
范叔寒问道:“三师兄,你把天华囚禁在那里?”
夏鸿晖哼了一声,喝道:“姓范的小子,谁是你三师兄?你只是阮松溪的一名家奴,你没有资格和夏大爷说话。”
端木让道:“你劫持天华,不说出把他囚在何处,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夏鸿晖大笑道:“你杀了我最好,你休想得到天华。”
于立雪道:“我真没见过对掌门人、对同门师兄弟,有这样无情无义,灭绝天良的人,老哥哥,我会让他说出来的。”
她从身边取出两支冰魄针,一挥手刺入他双肩“角力池穴”,接着道:‘姓夏的,你听说过冰魄神针吧?你不说实话,我就一支支的给你加上去,看你受得了受不了?’
冰魄妃子的“冰魄针”,夏鸿晖自然听人说过,他做梦也想不到这姓于的小子手上会是“冰魄神针”。
这就难怪给他刺了一下,就身不由己的打着冷噤,一条手臂会冻得僵硬了。
就在他心念大动之际,双肩“角力池穴”上骤然一麻,不觉接连打了两个冷噤,一个人就像被削光了衣衫。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一般,一阵阵寒气一直往骨髓里钻!
他自然知道方才只是被针尖刺了一下,现在两支银针却刺在肩上没有取下来,是以比方才知冷了几十倍!
这一瞬间,只见他脸色发紫,嘴唇发黑,身子冷得已经不再发抖,(不再发抖,已经完全冻僵了)定着双目,张口想说,连话声也无法再出口了。
端木让看出情形不对,忙道:“小兄弟,快替他取下针来,老三不对了!”
于立雪只是一时气愤,才刺了夏鸿晖两针,也投想到冰魄神针会有这么厉害,闻言就赶快从他身上把两支针起下。
约莫过了盏茶工夫,夏鸿晖脸色才渐渐恢复过来,两眼也随着缓缓睁开。呵了一声道“好拎!”·
于立雪哼道:“方才要是不把两支冰魄神针起下来,这时你全身血液早就变成了冰块了,还说得出话来?我问你,你还逞不逞强?”
夏鸿晖实在冷得抵受不住,目光之中似有惧怯之色。
范叔寒道:“好了,三师兄,你把天华囚禁在那里?只要说出来,不就没事了吗?”
夏鸿晖有气无力的道:“我没有囚禁他……”
端木让道:“老三,你还不说实话,把天华骗来了,你还不承认?”
夏鸿晖道:“没有,真的没有囚禁……”
端木让道:“那天华人呢?”
夏鸿晖道:“我赶去听涛山庄.没见到天华,问了阮禄,他说天华也出来了,是找四师弟来的。”
端木让道:“你没撒谎?”
“真的。”夏鸿晖道,“没骗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只有这几句话了。”
阮松溪点头道:“我看三师弟说的不像有假,我们走吧!”
端木让道:“太师兄.他叛门犯上,该当如何处置?”
阮松溪叹息一声道:“算了,我们同门一场,他虽不义,我岜可不仁?让他走吧!”,
端木让愤愤的道:“大师兄也太仁慈了,叛门犯上之徒,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了。”
阮松溪道:“三师弟,愚兄有几句临别赠言,愚兄虽然放过了你,今后希望你能从新做人,改过向善,为善为恶,只在一念之间,多行不义,必自死,古有明训,你好自为之!”
夏鸿晖闭上眼睛,一声不作。
端木让道:“大师兄,老三这副德性,这是对牛弹琴,牛不入耳,咱们走吧!”
夏鸿晖突然睁目,脸色厉凌的道:“你们走不了的。”
于立雪哼道:“你认为没有你,我们走不出去?哼,你瞧我们走得出去,走不出去?阮道长,我替大家带路。”
说完,立即手举火筒,抢着走在前面。
阮松溪眼看三师弟毫无悔改之心,不禁微微摇头,举步随着于立雪身后走去。
端木让,范叔寒随着大师兄而行。
夏鸿晖一个人留在地下室,并未跟着大家走来。
一行四人由于立雪执着火筒前行,地道极为平坦,但只容一个人行走,这样走了数十丈光景,前面忽然向右弯去。
于立雪走到转弯处,忽然脚下一停,回头叫道:“大哥,这样地道好像不对了。”
范叔寒走在最后,闻言说道:“怎么会不对呢?”
于立雪道:“你记得不?昨晚我们进来的时候,地道是—路往下来,只有最后一段才是平路,那么我们回上去,应该走了一段平路之后,就该一路往上才对,现在我们走了这许多路,始终是平坦的道路,这就不对了,而且昨夜下来,我明明记得没有转弯的,现在到了这里要转弯了。”
范叔寒道:“但我们一路行来,并没有发现岔路,怎么会不对呢?”
于立雪道:“我看一定不对了。”
阮松溪问道:“小兄弟,转过弯去,是什么地方?可以看得到吗?”
于立雪把手中火筒举高了些,朝前照去,凝目看了一眼,说道:“前面好像还是一条地道。”
阮松溪道:“这里只有一条路,我们只有走了再说。”
端木让道:“小兄弟。你把火筒给我。让老哥哥走在前面看看。”
于立雪只好把火筒交给了端木让,自己以背贴壁,让端木让过去。
端木让凝目看去,说道:“这条地道好像还很长!”
他走在前面,脚步突然加快,走了一箭来远,就停下来,说道:“前面又要转弯了。”
于立雪道:“我说不对了,现在果然不对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要姓夏的给我们带路。”
说话之时,后面三人(于立雪,阮松溪、范叔寒)已经走近转弯角上。
端木让等三人走近,就当先转过弯去,这里又是向右弯去,但走没多远,他又在前面停了下来。
于立雪道:“老哥哥,前面又要转弯了吗?”
端木让道:“这里有了一道门户。”
三人很快跟了过去,地道本来只容得一个人可行,但到了此处、地势忽然宽敞,已有两丈见方的一片空地。
迎面一堵石壁,中间用青砖砌了一个圆洞门,果然有两扇黑漆门,紧紧闭着,门上还有两个铁环,
端木让一手举着火筒,跨上一步,正待用手推去。
于立雪急忙叫道:“老哥哥,当心门上有毒!”
端木让伸出去的手不觉一停,问道:“小兄弟,你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