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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凉如冰渣般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了卢浩民的耳中,那份言语中的疏离与冰冷仿佛如针般刺进卢浩民的心里。
半晌才电话中才传来有些苦涩的中年男音,“是我对不住你……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你也没可能原谅我。我这次电话是想约你见上一面,上次你受伤时我就想去慰问下,但你手机怎么都打不通,现在联系上了,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不说弥补,但作为父亲我真的想要……”
“好了!别说了,我同意了。说吧,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我过几天要赶个通告,最好就这几天。”卢禅直接皱眉打断了卢浩民的话,一是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只觉得胃里一阵犯恶心,二是见一面也好,卢浩民不联系他,等他想起这茬,也会主动联系卢浩民,这件事该有个了结了。不止是两方默认的形同陌路、互不干扰,还有法律意义上的。
那边听到卢禅的话明显十分惊讶,没想到卢禅这么容易就同意了,“你……你同意了!太好了!那时间看你,明天可以就明天,我什么时间都可以的。”
“那就明天吧。”卢禅淡淡开口道。
二人又敲定了下具体时间和地点,卢浩民还想说些什么,卢禅却是皱眉岔开了话题,找个要吃饭的理由挂了电话。
望着挂断的电话,卢禅微微眯眼,指节轻扣着桌面,眼中一片冷漠,不是所有道歉都会被原谅,不是所有弥补都会被接受,也不是所有伤害都能被抹平,上一世作为孤儿长大的他深刻体会过那种被抛弃,自己孤独一人在社会中生存的那种无助感,和所要付出的努力和内心承受的痛苦他都懂,所以才痛恨,才不会原谅。而且他做事还是不喜欢给自己留把柄。
……
说到吃饭,赵涛订的外卖也来了,进门喊卢禅吃饭,看到卢禅这副样子,有些疑惑。
见赵涛进来,卢禅也收起了自己身上的低气压,调整了下表情,冲着赵涛苦涩一笑,“没什么,刚刚接了个电话,心情有点不好。”
赵涛欲言又止,想询问什么,但最终还是吞下了询问的话,毕竟这是卢禅的隐私。
卢禅轻笑道:“想问就问吧,你是我的助理,有些事你也该知道的,也方便帮我处理一些事情。不过还是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二人到饭桌前坐下,卢禅淡笑着讲起了他的故事,“从小我是单亲家庭,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客厅里的暖黄色灯管静静照耀着,给这个寂静的家里增添了几分暖意,卢禅一边吃着饭,一边轻声讲述着曾经那些痛苦过、伤心过、失望过的回忆,与那个所谓的家、和那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往事。在这暖光塑造的温馨气氛里增添了几分淡淡的伤感和忧伤。
赵涛听完有些愣怔,他没想到卢禅的竟然是从这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那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考上a市影视学院,成长到现在这样,眼中不由多了几分佩服和理解之色。
徐哥对卢禅的关心、卢禅本身的那股拼劲和狠劲、与林嘉怡分手后病态的颓废和绝望……这一切的以后在听完卢禅的身世后,他都理解了。当初心里产生的一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点别扭、隔阂也烟消云散了。
卢禅见此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驭人之术,在于驭心。虽然知道赵涛不会背叛他,但人心难测,他还是习惯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有时候适当的示弱,也是一种以退为进。
赵涛想到什么,抬头看向卢禅问道:“那刚刚那通电话,是不是就是你父亲打来的?”
卢禅轻轻颔首。
见此,赵涛面上不由露出几分怒色,气氛的拍了下桌子,“他在当初那么冷血的对你后,如今竟然还有脸来找你!”
卢禅无奈笑道:“是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我是不想再陪他玩一出父子亲情,再续这段因果了,所以需要你帮我个忙,准备点东西。”卢禅向赵涛交代了些事情。
边吃边说,一顿饭也吃完了。外卖的好处就是不用洗碗、洗盘子,二人吃完后,赵涛把外卖餐盒收拾了一下,就着垃圾袋一起带了出去,顺便办起了卢禅交代的事。卢禅则是洗漱完后继续回电脑边看起了极限录制的内容。
……
时间如梭,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卢禅起床后洗漱一番,吃了赵涛买好的早点,就一起去了约见卢浩民的地点。
一家较偏僻咖啡店,因为本身人流量就不多,加上现在上午八、九点的样子,店里几乎没有几个人,也不用担心他被认出来。店里装修不错,精致典雅,还有靠窗的单独包间。赵涛向前台询问了下,就带着卢禅去了预约好的包间。
二楼某靠窗包间。
听见开门声,卢浩民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抬眸望去,就看到包厢门外站着的两个青年,目光一下就定在了右边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身上。
50。呵,弥补?()
虽然卢禅带着帽子和墨镜,但卢浩民还是一眼认出了卢禅,那个无数次让他暗自骄傲自豪,却分道扬镳,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身影,那个曾经稚嫩,现在却变得成熟冷硬的面庞。仿佛跨越了时间的界限,孩子突然就长大了,而他这个父亲却从始至终没有参与过他的生活,内心涌起浓浓的苦涩与自嘲。
半晌才从晃神中反应过来,“小……小禅……”卢浩民有些拘谨的忙整理了下衣服,看向卢禅的眼眶也是微红。用手蹭了蹭衣服,看向卢禅有些局促道:“卢……卢禅,你来了,坐。”用手示意卢禅对面坐。
卢禅见此,只是微微抿唇,墨镜下的双眸还是神色淡淡,走到卢浩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取下帽子和墨镜,卢禅轻靠在椅背上,扯唇轻笑道:“卢浩民先生,好久不见,比起当年你倒是苍老了不少。”
闻言卢浩民微楞,似是没想到卢禅会说后面这句话,看向卢禅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是啊,你不也长大了。”
卢禅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嘲讽的笑意,没有开口接话,只是拿起面前泡好有好一会儿,但还算常温的咖啡抿了口,任由那股苦涩在口中蔓延。淡淡说道:“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吧,你约我出来什么事?”
“我……”卢浩民盯着卢禅眼中万般情绪闪过,眉宇微凝,嘴巴微微张合,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化为一句话,“我只是想要见见你。”
闻言,卢禅拿起茶杯的手微顿,眼中有一瞬间的恍然,但随即是更浓郁的讽刺和不屑之色。
卢浩民指节死死扣紧茶杯杯壁,死死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和自责,轻声道:“虽然我知道当年对不起你,让你那么小就一个人住在外面……但我现在真的后悔了。
可能人到中年,总想着儿孙满堂,一家人能快乐的在一起,有时候和茹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想起你,想你在做什么。每次看到你儿时的照片都会哭出来,真的……我错了,当初不该那般决绝,我也不求你能原谅,但请你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砰!”一声清脆刺耳的瓷器碰撞声,打断了卢浩民的话语。“呵……呵哈哈!”卢禅先是低声轻笑着,随即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疯狂,到了后来,都有些病态癫狂的意味。猛的把茶杯砸到了桌上,溅起的咖啡,都撒到了桌上。
“原谅?弥补?别他妈给我说这种东西!说的容易,你拿什么来弥补!”卢禅眼眶发红,再也压制不住火气和内心的愤恨,向卢浩民冷声呵问道。
没有经历过永远都不会懂得一个孤儿在这社会中生活下去,有多么的困难!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压力,承受着内心的痛苦和挣扎,在那些明明能享受童真、待在父母羽翼下的时候,就要与这个棱角规则的社会孤身碰撞,直到碰撞出了满身血淋淋的伤口,才被迫学会了快速长大成熟!
在别人家孩子受伤时大哭发泄后,找父母安慰时,他只能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找个角落静静的舔舐伤口。
都说孤儿早熟懂事,但那份早熟背后经历了太多,承载了太多。多少次的内心挣扎、自磨棱角,只为更好的适应这个社会,适应这份规则。
在他还弱小的时候,每次被欺负时,他多想有人能把他护在羽翼下,帮他遮风挡雨!但终归还是没有,他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在那片狭小寂静的空间里去承受,反复体会这种失败、被欺负的感觉,让自己铭记这份屈辱和不甘,快速成长起来!
在他已经成长起来,变得刀枪不入的时候,谁还稀罕那份姗姗来迟的问候。像他这种孤儿还好些,没有得到过,对那份关怀的执念还不是那么深,可是原主却是在曾经拥有过,再失去,那种痛苦不亚于将这种情感从血肉骨髓里生生挖离!
去他妈的原谅!在卢浩民当初选择放弃的时候,就再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
没有理会卢浩民愣怔的模样,卢禅盯着卢浩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十五岁搬出去那年我初三,对当时的你来说可能只是感觉家里搬出去了一个人,但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我是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再没有帮我开家长会的人,虽然你经常会有事耽搁,但还是寥寥去过几次,但那以后就再没有人帮我开了。
也没有帮我试卷签字的人了,虽然之前每次找你签字,你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但那之后连个不耐烦帮我签字的人都没了,只有自己模仿代签。
那年我中考,成绩还不错,考上了重点高中。接到通知我很高兴,想要打电话跟你说一声,可能心里还有点期盼,希望你夸我一声。呵,但是你的电话一直关机,好不容易打通了,我还没开口,你就不耐的说自己工作忙还没听我说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可那时你却是在超市陪着继母和弟弟妹妹们在逛超市,弟弟手中还拿着刚刚买的汽车玩具。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我就拿着电话站在你们不远处……
高三那年18岁,还没到高考我已经法律意义上成年了,偏偏很巧在那个时候成年,你也准时停了我的赡养费。你要多给我一个月也是好的,呵,开个玩笑。虽然我平时也打了不少零工,但也杯水车薪,只能勉强维持吃喝,再加上买点资料。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出租屋租金涨过一次,你每月打来的钱只够交房租的。因为之前已经把存下来的钱付了一个季度的,那时候是真的没钱了。
因为艺考,需要特殊培训,那时候没钱报补习班,我就去他们经常发广告的地方领传单,领一堆传单回家找可以试听的培训机构去蹭课,这家蹭完蹭那家,最后那几个发传单的对我都眼熟了,不愿意再发给我,不过没关系,我脸皮还是挺厚的……”
51。法律合同()
“他们不愿意给我,我就捡别人丢弃到地上不要的,在里面找出一些能用的,擦干净了,拿着再去蹭课。一来二去,我觉得几个学校都把我加入黑名单了,哈哈。
但因为艺考时报考了不少学校,零零散散的报名费加在一起也有不少。到高考前冲刺的几个月,差点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
学校里面让买一些考试资料,我也没钱买这些资料,只能白天拼命的把老师讲的东西记下来,晚上再去图书馆对照手抄下。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在图书馆里面偷偷睡过好几晚。幸好没被发现,但终归那段日子还是熬了过去。
高考那天,考场外都是密密麻麻送孩子来考试的家长,看着他们对孩子嘘寒问暖、加油打气样子。我也产生了隐隐一丝的期待和希冀,或者说是最后一次的期盼,在我人生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会不会来?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想,因为这份希冀我等了很久,久到所有考生都进场了,考试入口即将关闭,也没有等到你。
再后来,成绩出来了,我如愿考上了a市影视学院,来不及高兴,因为随之而来的是高昂的学费。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简直是天价。从十八岁你停了我的赡养费后,我就明白你的态度了,也没有指望过你能给我些资助。
暑假里一个人拼命的打工、做兼职,后来经人介绍去各大影视基地跑龙套。一部戏接着一部戏,一个剧组接着一个剧组,没日没夜的工作、拍戏,抢着做别人不敢做的危险动作、拍的危险戏份,最后终于凑齐了一个学期的学费……
后来的后来还有很多,不过那时候也不用说了,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成熟了、长大了,心性也定了下来……”
一点一滴的叙述着脑海中,原主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卢禅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或者说变得更加冷漠彻骨,语气也从一开始的愤怒,渐渐凝结成了冰冷的淡漠。
身体前倾,手肘搭在桌子上,双手指尖相对,抵着下唇。嘴角勾起一抹微微嘲讽的弧度。认真而淡漠的盯着卢浩民轻声一字一句道:“那么现在请问卢先生,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角度来和我说原谅和弥补的?我当年痛苦的,缺失的,你又怎么去弥补!”
“我……我”卢浩民因为刚刚卢禅恶劣的态度,有些胀红的脸庞和心中升起的一丝不忿,也在卢禅的讲述中完全的消散殆尽。心中翻涌起的是更加浓郁的后悔与自责!
伴随着刚刚喝下的黑咖啡,现在只觉得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苦涩沿着喉咙蔓延心间,仿佛整个人都泡在一片苦涩的海里,每一口喘息,都要呛入苦涩的海水。太苦了!苦得他泪水都不自觉的被呛出,流满了面颊。
“小禅,爸爸错了……真的错了!我不知道你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或许是不知道,或许是知道,当年的他是不愿意去想,现在的他是不敢想。他对这个孩子真的是亏欠太多了!
“卢先生,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伤害已经造成,就别想着弥补了,你也弥补不了!因为你能弥补的也只是现在已经成熟长大,可以扛起一切的我,而不是当年那个,渴望着、需要着你关心、守护的孩子!”也不是那个死去的原主。
看着卢浩民泪流满面、愧疚自责的模样,卢禅淡淡的开口吐出了对于现在的卢浩民来说很是残酷的话。
时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那个曾经年少,对着父亲充满孺慕之情的孩童已经不在了。存在的,只是现在他这个成熟冷漠的成年人。“曾经”是永远回不去的记忆。弥补?谈何去弥补。
卢禅的话仿佛一记刀刃,狠狠的插进卢浩民的心中。搅的他撕心裂肺的疼!他懂,他都懂,当初的错误已经铸成,一切都回不去了,那个记忆中的一直以孺慕期盼的眼神看着他的孩子回不来了。想起家中相片里的那个孩子,一瞬间情绪爆发、翻涌,再也按耐不住,头深深的埋在了手臂间,抱头痛哭了起来。
卢禅见此,一片淡漠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触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半晌后又缓缓松开,眼神依旧是一片坚定和冷漠的薄凉。
等卢浩民的情绪稳定下来,才缓缓开口到道:“这次来赴约,我也是有我自己的目的。”转身,抬手,从赵涛那里接过两份文案,放在桌子上给卢浩民推了过去。
“这次过来赴约,一是为了看看你找我什么事,二也是为了把我们的事情了结了,彻底的了结。我们的关系,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与其说是父子,还不如说是陌生人。
除了我每个月给你汇过去的赡养费,根本没有任何联系。你为父可以不慈,但我为子不可以不孝,但也仅限于此了,每个月的赡养费就当是我还你的生恩!你怎么用,全部给家里那几个花费我也无所谓。
以往是两方默认,现在走一个法律程序。这里有两份合同,一份和以往一样,是我每个月给你寄赡养费的法律认证的合同。二是买断合同,也就是断绝关系的合同,我一次性给你足够的钱,然后我们两方再不联系。
你也知道萍姨和我那两个弟弟妹妹的心思,我这只是以防万一。你要是对我那么一点的愧疚、心疼或是不忍,就二选其一,签了吧。”
“你……”闻言,卢浩民睁大了眼睛,刚刚哭过,泛红的眼中满是血丝,看着卢禅递过来的两份合同眼中闪过几分受伤之色,不过之后还是扯起了一抹苦笑。
何时他们血缘父子变得只有钱财才能维系最后一点联系。虽然受伤痛苦,但他也明白,没有这份合同的维护,以现在家里几人对卢禅的嫉妒、贪婪和怨恨,只会像一群不停吸血的水蛭一般,一直扒着卢禅不放,甚至更甚。
52。进入极限录制剧组()
卢浩民盯着桌面上的两份合同,最终还是坚定道:“我签!”手伸向那两份合同,没有迟疑,直接拿了第一份合同。
因为选择第一份合同,他和卢禅还可以因为这薄薄的纸张,维系着最后的一丝关系。
而第二份合同,他根本就连触碰都不敢去触碰,“断绝关系”这四个字对他这个刚刚幡然醒悟想要补偿的父亲来说,太沉重、太残酷了,他又怎么可能去跟卢禅断绝关系。
草草翻了一下合同,就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因为刚刚情绪太过释放,悲伤、自责的情绪太过浓郁,现在呼吸还有些不平稳,四肢也有些忍不住的痉挛,颤抖得放下,把合同给卢禅递了过去。
卢禅接过,翻看了一眼,确定无误后,连着桌子上的另外一份合同一起递回给了赵涛,让他一同保存起来。
深深的望了卢浩民一眼,卢浩民也是抬头看着卢禅,二人相视静默,都没有开口说话。不大的包厢里,一时间安静异常,只有窗外的阳光洒在咖啡桌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空气一时凝滞。
半晌后,卢禅抬手把桌前已经凉了的咖啡拿起,一饮而尽。他也不准备继续呆下去了,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抿了抿唇,站起身,开口道:“卢先生,谢谢您的招待,合同签完了,我也该离开了,我还有工作要准备。”
卢浩民闻言有些微愣,随即反应过来,看着卢禅起身准备离开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微微张口,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卢禅已经利落的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座位,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缓缓放下了想挽留的手。
但在卢禅走到门口,准备拉开房门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