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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饼公,我需要一些素材。
饼:诺,则如此、如此……
我觉得不应该打扰进入状态的二人,于是在一旁与陆公讨论严肃文学。
杜:饼公,我又需要一些素材。
饼:然,则如此,如此……
只见他们交谈许久,杜公料想已然掌握了许多素材才是,我不禁产生了疑问。
我:陆公,素材究竟是什么?
陆公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一本《饼公语录(内部版)》发到了我的电脑里。我回去一看,只见里面有这样一句话。
饼:陆公,今天我又在街上看见几个素材,配合练习五龙抱柱拳'ogc'其乐无穷啊!
那天,杜公被一把火烧成焦炭,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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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十七。
杜公虽然立志日更,但志向没有逼迫,终究不能成为更新的动力。前些日子杜公与陆公的赌赛给了我们启发,因而我曾尝试以赌赛逼迫杜公更新。
我:杜公,宋某亦愿与你一赌,若你竟日更新,我每日输你一元,否则你输我一元。
杜:知汝要逼我更新,钱便与你,谅你能奈我何?
说罢,杜公拿出了十元,拍在桌上。
杜:苏公,宋公请你烧腊,钱在桌上。
望着烧腊魔苏公的眼神,我不得不另出十元请了苏公烧腊。
为杜公毒计所算,宋某颇有不甘,于是又一次找上了杜公。
我:杜公,宋某另与你一赌,今晚麻将胜负,若老夫赢你一炮,你便日更一章,若老夫输你一炮,则一日不来催更。
杜:知汝要逼我更新,就陪你搓,谅你能奈我何?
说罢,杜公加入雀局,次次迅速点炮给除了宋公外的两家,硬是没让防守反击流的慢热选手宋公和上一局。
为杜公毒计所算,宋某更是不甘,于是又一次找上了杜公。
我:杜公,宋某另与你划一赌,今晚三国杀杀下保上,若老夫杀你一次,你便日更一章,若你杀下家一次,则一日不来催更。
杜公深知我保下杀对的打法,因此应承了这个赌赛。然而,宋公当日有如神助,关羽张飞、诸葛太后、马腾袁绍种种瞬爆组合打得坐在下家的杜公有如丧家之犬。
我:按照积分,杜公该连续日更二十日。
杜:我们的赌局是你杀“我”,而不是杀我的“武将”。
那天,杜公被一肥胖神秘人拖入屠宰场,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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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十八。
人在私密空间和在被注视的情况下,反应会有很大的不同。这是心理学已经证实的理论。一个很简单的例子:自己吃饭和被别人盯着吃饭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
然而饼公是个例外,无论有没有人在场,他永远在兴致勃勃地练着他已然江河日下的五龙抱柱拳'ogc'。
一日我提刀催更,见杜公正于座位上萎靡,因而不悦。
我:杜公,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更新好天气,何以神智不振,竟如练过五龙抱柱拳一般?
杜:宋公有所不知,适才饼公当众练拳,现在室内仍如鲍鱼之肆,闻之便如饼公在侧,无心更新啊。
这里的确气味异常。我望了望倒在床上的饼公,原谅了杜公,在第二天找上了他。
我:杜公,今日天高气爽,风轻云淡,正是更新好天气,何以神情困顿,竟如练过五龙抱柱拳一般?
杜:宋公有所不知,适才饼公当众练拳,现在室内仍如弃秽之所,闻之便如饼公在后,无心更新啊。
这里的确气味异常。我望了望瘫在地上的饼公,原谅了杜公,在第三天找上了他。
我:杜公,今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正是更新好天气,何以神态萎靡,竟如练过五龙抱柱拳一般?
杜:宋公有所不知,适才饼公当众练拳,现在室内仍如轮回之处,闻之便如饼公在旁,无心更新啊。
这里的确气味异常。我望了望因为去男科就诊已然人去床空的饼公床位,又看了看杜公脚下满是纸团的垃圾桶,挥刀斩向了杜公。
那天,杜公被迫接受蘑菇再栽培手术,没有更新。
第六十一章 案件和认真()
车身洁白的雪谷号不急不缓地在山间穿行,进入岚阳县的丘陵地带后,列车适时地降低了速度,让乘客能优游自如地享受旅途之乐。
窗外低矮的山丘连绵起伏,令人联想到少女微微隆起的……青春痘。
也许在春日,岚阳县这片丘陵会显得青翠可人,但初冬时节的它只让人觉得有些荒凉。
之所以旅游列车的路线会经过这样风景欠佳的地点,是因为——
推着餐车的高挑侍者身着上世纪古旧风格的制服,步态优雅地穿过走道。
突然!下巴尖削的侍者动作迅捷地从餐车里抽出一柄银质餐刀,反手刺入了右边座位上昏昏欲睡的肥胖中年胸口!
一阵神经质的诡笑刮擦着乘客的六块听小骨,略显做作的惊慌尖叫陡然间四起。
列车这时正好驶入隧道,眼前一片漆黑,车厢内壁上顿时亮起许多暗红色的血迹荧光和刀斧斩过的狰狞痕迹。
奔跑声、重物落地声和餐车摇晃的金属碰撞声混成了一锅辛辣的杂烩汤。
等到光明重现,餐车、侍者和那名被刺杀的肥胖中年都已消失不见。
只剩考究却上了年头的地板上凌乱地滴落着几点血迹。
秦信的下颔搁在左凌肩上,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他们身后的几名乘客兴致勃勃地拿起放大镜和黑漆手杖往上一节车厢追了过去。
“《雪谷号上消失的尸体》,蝶元前六十一年出版,李本薰女士的早期作品。在岚丘隧道发生的案件里人气可以排到前五,但我并不欣赏结局处她对凶手的悲悯。”左凌点评道。
秦信咽下爆米花,道:“去破解已经知道真相的案件,他们也能这么兴奋啊。”
“侦探”乘客们在车厢门处挤成了一堆,麻雀似的地嚷嚷着。
“雪谷号上的案件重演分为两种:一种是完全复刻原剧情,会有专职演员扮演原作侦探,乘客只允许旁观,不允许介入剧情;另一种就像刚才发生的,允许乘客介入,但剧情会有变动。每年都有不少知名编剧和家为雪谷号创作剧本,引来了不少挑战者。”左凌解释道。
“你不去试试嘛?难得搭乘这趟列车。”
“过家家是小孩子的游戏,被剧本支配的凶手没有一决高下的价值。”左凌赤色的眼眸闪过不屑,“如果是源自作品影响的真灵级蝶灾本体出现,完美重现那些原作中的黑暗之子,我倒是有兴趣和它玩玩。
可惜的是群森的推理爱好者不够多,这列雪谷号上还从未出现过游灵以上的蝶灾。”左凌遗憾地偏偏头,“等下去第三车厢的侦探主题书店看能不能淘到珍藏版,沿途随意看看发生的案件就行了。”
秦信又塞了一把爆米花到嘴里:“你喜欢推理这件事,我以前都不知道。”
“你本来就不了解我,就像我不了解你一样。”左凌淡淡道,秦信收回了向外的视线,回到她的耳畔。
她继续道:“我和你相处的三年,几乎都在白兔庄公寓。那儿对你对我,都只是休息的地方。我们的生活浅浅地相交了一部分,彼此间的了解离合格都差很远。
之所以我会抱着长久生活的前提和你交往,之所以我会任由你在我耳边吃东西而没有把你的脑袋拧下来,都不是出自理智的决定,只是毫无根据的偏爱。
也许我更适合成为灵长类学者,你觉得呢,猴子?”左凌闭目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秦信小麦色的脸庞下迅速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右手手指紧张地屈伸着,此时如果给他一块金刚石,想必也能捏得粉碎。
突……突然间说什么让人害羞的话啊!
“以后我说不定也会毫无理由地扔掉你,试试穿上水手服什么的让自己可爱一些也许是不错的选择,甜心。”左凌的下一句话又让秦信苦了脸,“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固宠?”
听到这两个字,秦信吞下有点焦苦味的爆米花,习惯性地泛起了面具般的阳光微笑。
我很高兴你知道你对我很重要,但是……
注意到那抹笑容,左凌扫了他一眼,在他将要说些什么前道:
“刚才是玩笑,‘固宠’这个词很恶心。我不需要你包容、宽恕或者讨好我,也不会尝试去包容、宽恕、讨好你。伴侣是同行的两个人,不是捏成一团的泥巴,也不是卡在一起的齿轮。”
秦信放松了身体,微笑的面具隐没不见。
“是我太认真……太较真了。”他轻声道。
“哼,愚蠢。”
岚阳县的丘陵消失于列车末尾。
穿过县境线上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长岐,大地一片莹白,列车在站前停下来。
这个小小的车站坐落在山谷之间,没有高大复杂的建筑,铁轨向外几十米就是落了雪的清寒山野。
“真的已经下雪了,这儿。”秦信伸掌接住一片从浅青色天空飘落的雪花,让冰凉的感觉在掌心融化。
左凌撞了下他的肩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站台旁边,一位梳着单螺髻、头插玉簪的绿裳少女正努力地举着大大的接站牌:
“欢迎秦信先生和左凌女士光临长岐,雪间亭温泉旅馆。”
你所不知道的杜公'MADAO'第八弹()
君が知らないマダオ'8'
又名杜公没来更新的理由。
本栏目由名和行年友情供稿。
作者简介:名和行年,也就是宋公。求舰c点晒,求新鲜竹笋制作竹笋饭料理。
宋公乃不懂装懂之能人也,尝读千金方数页,即自以为精通岐黄,乃书“悬壶济世,普渡世人”于室,随即问切饼公,令其练拳泻火,孰料倒地不起,而自惭撕之。又尝读周易数页,即自以为精通卜筮,乃书“知天改命,玄理通神”于室,随即算命得吉,欣然大建赌船,孰料扶桑山城,而自惭撕之。
宋公向来不沾异食,然不愿在杜公面前认怂,竟曾强吃邪教五仁月饼四个,一时天翻地覆,日月无光,吐泻三日方得缓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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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十九。
一日我提刀催更,见杜公于屏前静默,便借阅陆公严肃文学一本观看。
杜公突然问:宋公,“蒟蒻”一词何解?
我:植物也,日语另有无用之意也。
杜:了然。
说罢,杜公将之记在了笔记上。
杜:宋公,“东云”一词何解?
我:颜色也,谓天明之红黄色是也。
杜:了然。
说罢,杜公将之记在了笔记上。
我:你写这些词,不如更一句话啊。
杜:我这是追求措辞文雅的练习,宋公可来一观。
只见屏幕上赫然是一条修改后的饼公语录:
饼:陆公,你那话儿蒟蒻不堪,看起来和东云色的翔一样。
杜公常任《饼公语录》主编一职,这我是知道的。
我:这就是你所谓的文雅?
杜:然也,拙作开头几章措辞略显幼稚,不够严肃,我打算费一番功夫重写,权当更新。
宋公怫然,为高雅词汇即将遭受之命运深感悲哀,挥刀砍向了杜公。
于是,那天杜公被夹在了词典里做成了三明治,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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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十。
杜公尝修习养生之道,他打着“睡眠是最好的休息”的旗号,经常保持一天大部分时间不下床的状态。
一日我提刀催更,见杜公仍在被中。
我:杜公,已到中午,你仍不起床,怎如树懒一般?
杜:宋公有所不知,中公昨夜上段,高呼酣战,在下直到四点方才成眠。
于是我原谅了杜公,在第二天找上了他。
我:杜公,天色正午,你仍不起床,怎如睡猴一般?
杜:宋公有所不知,陆公昨夜三国,吆五喝六,在下直到四点方才成眠。
于是我原谅了杜公,在第三天找上了他。
我:杜公,日上三竿,你仍不起床,怎如考拉一般?
杜:宋公有所不知,饼公昨夜练拳,呼喝如风,在下直到四点方才成眠。
我看了看杜公的电脑,饼公语录正于昨天更新了一条:
饼:原来练拳声音太大是我的错,我现在都已经无声了,你们还管吗?
我念出了这条语录,然后挥刀砍向了脸涨成猪肝色的杜公。
于是,那天杜公连着被子被砍成了数段,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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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十一。
机甲操作系诸人,常于杜公室内集会,寻找各种名义开办火锅派对。每至此时,便有陆公制锅底,宋公理菜肴,杜公制饭食,诸食客皆大快朵颐。
一日饭后,因聊起写作话题,于是我看向了杜公。
我:杜公料理上乘,文风佳妙,堪称双绝啊。
众食客称是。
杜公得意洋洋,仰天叉腰后折呈九十度曰:此二者乃某于机甲操作系安身立命之本,焉得不多加习练?
我乘势道:今杜公料理,皆已拜服,尚请杜公在文字上露一手开眼啊。
众皆称善。
杜公当场难以推脱,只得应承。于是次日,我踌躇满志地找上了杜公。
我:杜公,昨日众人之前一言既出,而今更新何在?
杜公气定神闲,迅速打开了电脑上的一篇文章,经过一番像是查找替换的工作后。他转头看向了我。
杜:宋公,餐桌上的话就要用餐桌上的方式来完成,你看这篇《冬名林业大学地沟油原料供应前景研究》,乃我料理文学双绝集大成之作,权为今日更新。
我:容我去自室片刻。
我回到自室,拿出了我在内部刊物上发表的重点论述《帝国地沟油原料供应前景研究》回到杜公处,一经比照,似乎只有场所名进行了替换。
我:这是宋某文章,杜公以之何用?
杜:宋公怎地这般迟钝,在下这是帮你扬名啊!
于是,那天杜公被卷进了鸡蛋饼,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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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十二。
杜公码字前,总要屏气凝神,于显示屏前干坐,自称曰“整理思路”。
一日我提刀催更,见其室无人,唯杜公于桌前凝神,双手置于衣袋,似是入定。我不愿打扰,便悄然立于身后。
片刻后,杜公似觉在我的目光逼迫下长久不动说不过去,于是伸出双手,准备更新。
——咚!咚!咚!
杜:来者何人?
——你大爷!
杜:这是陆公。宋公稍待片刻,容我重申一下面对室座的礼仪。
言罢,杜公对陆公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肢体教育。
杜:不妙,运动过度,思绪得重新整理。
说完,杜公又恢复了入定的姿势。
片刻后,杜公似觉在我的目光逼迫下长久不动说不过去,于是伸出双手,准备更新。
——咚!咚!咚!
杜:来者何人?
——你二大爷!
杜:这是中公。宋公稍待片刻,容我重申一下面对室座的礼仪。
言罢,杜公对中公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肢体教育。
杜:不妙,运动过度,思绪得重新整理。
说完,杜公又恢复了入定的姿势。
片刻后,杜公似觉在我的目光逼迫下长久不动说不过去,于是伸出双手,准备更新。
——咚!咚!咚!
杜:来者何人?
——不是你发短信让我回来的?!
我听到门外饼公那阴虚到已成特色的声音后,回想杜公入定时双手不自然地插在口袋里,挥刀砍向了那厮。
于是,那天杜公被深入浅出地捅成了蜂窝,没有更新。
第六十二章 迷鸟和起床气()
鸟类有时会因狂风等恶劣气候偏离自身的迁徙路线,出现在原本不可能出现的地区。
这些抵达意外地点的小小旅客被称为“迷鸟”。
那只灰卷尾在枝头摇晃着脑袋,颈部的廓羽轻轻摩擦着,分叉的长尾也在空气中摆动。小家伙有个神气的名字叫灰龙眼雀,作为夏候鸟的它此时本应在温暖的群森南部享受假期,却出现在长岐的山林里,被叶间的白雪粉末洒了一头。
这片阴沉山林的上空盘旋着暴躁的气流,早在九月中旬它们就裹挟着雪花突然出现,留下了许多途经此处的旅客。
灰卷尾用灰黑色的小嘴细心地整理着羽毛,枯瘦的脚爪下几根与树枝颜色相仿的暗色细藤悄然而至,不动声色地绕着灰卷尾的跗蹠部位打了个结。
在丝带般的细藤缓缓收紧,坚韧而周密,优雅而沉静。
当灰卷尾意识到落入陷阱,展开羽翼,扑棱着翅膀拼命想要逃离。
藏在枝头的猎食者——蝶化松萝已经牢牢地将猎物束缚在枝头。
几根暗色细藤宛如盲蛇,从树枝底下和树皮裂缝中蜿蜒爬出,朝着哀鸣的灰卷尾前进。
它要将这只属于天空的小活物缚得更密更紧,让羽毛和骨肉在黑暗中凋零腐烂,滋养它善于攀援的根系。
从灰卷尾身上落下的微雪骤然停住。
在暗色松萝缠绕之处,突兀地闪过一道虚痕,仿佛晴日里的闪电。
无端出现的锐意切断了坚韧的藤结。
灰卷尾挣脱了陷阱,如破冰之鱼跃向天空。
停住一瞬的微雪继续落下……雪间亭旅馆的一间客房,立在窗前遥望远处山林的矮小老者收回了目光。
昏黄的老眼重又浑浊一片,目光向下垂落。
布满皱纹的手稳稳地托着竹管旱烟袋,在窗棂上磕了磕烟锅。
“秋天动身的灰卷尾也被留下,今年的山神醒得格外早,脾气也格外糟糕。”
来自山林猛烈的风灌进了房间。
“老人家的起床气厉害一些也无可厚非。”
矮小的老头将旱烟袋插回腰间绣有古朴燕纹的大带中,背身伸了个懒腰,轻盈地向前一跳,趴着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