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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信只感觉背后轰隆一响,狂乱的气流遽然炸开,整个人就朝着凶威赫赫的加贺枫和她身后那头赤色凶猿飞了过去!
“死妹控你妹啊!”
许退冷笑一声,把头盔一扔,转身就跑。
第37章 凶性和窄巷()
半空中秦信拼命甩臂踢腿想改变方向,身后那团许退附着的蝶化之力却不依不饶地发挥着作用,每隔半秒它便轻微爆炸一次来纠正偏移的弹道,忠实执着地履行着平推秦信让他飞蛾扑火的使命。
怒意爆棚的加贺枫抬头一看有个黑色不明物体扭动着飞过来,右手握住的安全护栏立即被她当成长鞭向上斜抽,赤光四射挟风扫向空中无从借力的秦信!
劲风压面,秦信陡然屏息,“剑士不死于徒手”的蝶化之力冲向腰下半截,临时将下半身强化为高密度的沉重材质。
虽然如此神技用在这种场合实乃明珠暗投,但被蝶化能力骤然增重的秦信得到了一个竖直向下的加速度,正好此时他背后那团许退的蝶化之力再次爆炸,他又获得了一个向前的推进力。
根据广义相对论,在引力场中是质量的分布决定时空的性质,变速运动中有质量的物体变得更重造成时空扭曲,而引力实际上取决于这片时空的曲率!
那么当一个高速运动的物体突然增加了质量,莫名其妙地获取了向下的加速度,而且在物体上附有源于灵长类生物精神的蝶化之力提供动力时!就会……咳咳,究竟会怎样我们也不得而知。
总而言之秦信好比使了个千斤坠,蝶化能力下空中的身体直线速降,重重落在地上。此时赤光缠绕的安全护栏从他头顶呼啸着扫过,秦信的头皮在冷风刺激下产生了一种电击般的麻栗感,那是恐惧的椒盐余味。
一击不中!
扭曲破裂的安全护栏砸空在路面上,那玩意儿在加贺枫的怪力下已经扭得像dna双螺旋模型一样,护栏支柱犬牙差互杀伤力更上一层楼,好似一条倒刺骇人的钢铁猫舌把路面舔得像被硫酸毁容的青春痘士。
在空中时秦信还想着和役使赤猿的金发女子有话好好说,双方握手言和一起去砍翻无耻逃跑的腹黑妹控许退,但当他落地站稳踏上仿佛有一群凹凸曼战斗过的满目疮痍的公路,血液里沸腾的黑色破坏因子已经涌满了清醒的大脑。
考虑到他之前对蝶化之力的运用,这种情况实属正常:
“男人下半身变硬的时候,总会有些什么混进脑浆。”
火场似的高速公路,烈焰似的赤光,扭曲的钢铁,开裂的沥青水泥。
充斥着破坏色彩的残断景物捅穿撑爆了秦信演出平和日常的视网膜!暗红欲燃的视野取而代之,这时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用大脑思考,还是任凭破坏的欲望支配。
秦信脱下黑色运动服上衣拧成一束,蝶化能力运作下,一柄布料凝成以拉链锯齿为锋刃的黑色螺旋剑即刻出现在手中。
他双手高举过头,握剑横锋,恍若天覆阴云雷霆暗藏的气势在煌煌赤光中挤出立足之地,仿佛如渊浓墨中的一星空白。
冬名秘剑起手,大上段·雨蓄!
秦信脱下黑色外套后只穿着单薄t恤,贴身布料凸显出全身如钢块垒。大口呼着白气圆睁暗红双目的秦信持剑而立,只等火红皮衣的金发女子走入剑锋所及之三尺。
“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撕碎她!”
这脑中扩散的狂热声音可不是小石子扔进水潭那样的涟漪,而是拔起龙墟之山投入鲸川之海时激起的狂澜,足以淹没一切理智!
暗红和墨黑在脑海中混杂腾涌!秦信每一个细胞核都在兴奋地颤动,这时候的他甚至觉得自己比全盛时还要强大。
如山似岳的赤色猿猴疑惑地停下了脚步,拖着安全护栏走进的金发女子加贺枫目光在秦信脸上停留了片刻。
加贺枫扔掉了扯下来的安全护栏,大大咧咧地拍去手上的灰尘,背后的赤猿暴躁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无聊地坐在地上用杯口粗的手指掏耳朵。
“你不用拳头?”金色长发女子一挑下巴,饶有兴致地问道。
漆黑的剑士低吼挥剑,仿佛阴云密布的天空落下倾盆大雨,赤光之中,雨倾如注!
……
“嗤。”
比米粒还小的微型爆炸在烟头前产生,恰到好处地压灭了所有火星儿,连烟灰都没有洒落一粒。
许退随口把熄灭的烟头吐进铁盖半掩的生锈垃圾桶里,打开保温箱伸手拿出了一盒披萨。他躲在凛森镇边缘一条窄巷里,看着远处闪动的赤光准备把披萨吃完。
“回去就和小衿说一直堵车好了。”
许退端着橘黄色的硬纸披萨盒掀开翻盖,还保留着大部分热意的诱人香味飘了出来,刚刚拆开的盒子里,却只剩下5块披萨。
许退看了眼披萨上消失的扇形空白,急忙扭头向左。
一个穿着皱巴巴黑衬衫的颓废男子靠在窄巷墙上,右手正把披萨剩下的酥脆厚边塞进嘴里,此人吃相极其糟糕,手上脸上全是油,嘴角还沾着一丝疑似蟹肉的白色肉丝,周身散发着残余酒气。
颓废男用手抹抹嘴吸溜着鼻子,对许退道:“手快有,手慢无哦。”
许退急忙看向手里的披萨盒,果然又少了一块。
杜川嚼着第二块披萨,抬抬头示意远处的赤光:
“你又惹她了?”
许退皱着眉把盒子里剩下的四块披萨叠起来塞进嘴里:
“她超速。”
杜川擦擦鼻子:“她要是超生才和你有关系,超速你管她干嘛。”
“低俗。”许退把保温箱扔给杜川,自己又点了根烟,“我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我不会跟她结婚。第二,我不想和你说话。”
“还是得说两句吧,退仔,比如你把我的学生扔给暴走前女友自己落荒而逃的事情。”杜川凑近许退身前,酒气熏人。
许退冷笑道:“留下他又怎么样,那小子用鼻孔看都知道是秦野的种,那女人跑回副食店拿糖给他吃都来不及。”
杜川闭上眼睛夸张地抽动鼻孔:“二十三年陈的老坛醋,酸到肠穿肚烂啊。”
许退冷哼了一声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语气一转问道:
“你今年去吗?”
“不去。男的也就算了,那些女人越老越不可爱,还有伊势守老师那张臭脸,说到底同学聚会有什么意思……”杜川低头拆开一盒披萨。
“我说御前演武。”许退加重了音量。
“同学聚会好歹还有十几个相熟的妹子,说不定还能畅叙别情以炮会友,御前演武就是去看那些干巴巴的老头打王八拳,然后自己也上台和人打王八拳,有什么意思?”杜川仰头看着窄巷上空的一线夜色,不耐烦道。
“随便你。杜泽前天……唔。”
许退话没说完就被一只手用力捏住了脸,一块酥软披萨蛮横地塞进他嘴里,铁钳似的右手隔着脸捏住了许退的两排牙齿。
血腥味从许退口腔里扩散开来,像暗红色的鱼群。
“退仔,这么多年了,你说话还是不会看气氛,我记得你是天蝎座?”杜川低下头盯着被他捏住脸的许退,眼神深如渊井。
“做妹控还是白羊座比较好啊,不如我送你重新投个胎?”
第38章 猿见酒和睡前()
冬凛高速公路凛森出口附近,赤光依然如火,却柔和收敛了不少,加贺枫背后的巨大赤猿半蹲半坐,烛火灯笼似的眼睛瞪大,目光穿过加贺枫头顶,投射在漆黑剑士袭来的身影上。
加贺枫满不在乎地站在原地,直到秦信手中外套拧成的螺旋黑剑掀起的如墨剑雨吹动她额前的金色发丝,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才从敞开的火红皮夹克兜里抽出拳头来。
矮身!突进!立直冲掌!
金色长发的火红身影海豚跃出水面般简洁凌厉,隐没闪现后加贺枫的左掌下缘猛然抵住秦信的下巴,膝弯弹直向上一推,便将秦信整个身体的平衡完全破坏!
秦信脚掌离地,整个人向后飘飞!
尽管他挥出的“大上段·雨蓄”如同豪雨般声势可怖,气力和剑术也值得称道,但那凭狂勇挥出的招式纤毫毕现地暴露在赤猿洞彻生死的目光下,在加贺枫的直感中,看似密集的黑色斩击就跟谢顶中年的毛发一样稀疏。
意图太明显了!
加贺枫脚步不停如同猛鸢疾冲,右手成拳砰地砸在秦信小腹,仿佛一道赤色雷电贯穿了秦信的身体,剧痛让他的肌肉痉挛颤抖,暗红色的视野逐渐退去,在金发女子崩石裂云的连环痛击下,秦信被狂躁破坏欲念占据的大脑被迫清醒过来。
“咔哒”,单片眼镜样式的蝶灾探测器从秦信兜里滚出,掉落在地上。
“警告,身体遭受重击,肌肉损伤,异种蝶化之力侵入,概念性虚弱修补进度下降至16%。”
还挂在加贺枫拳头上打对折的秦信差点没哭出来:“这个进度居然还会下降吗。”
“假如你的认知里被打伤不属于负面,那么不会。很可惜,你是个观念正常的普通人类。”蝶回答完毕便迅速隐没在脑海中。
“别一副你对普通人类没有兴趣的语气啊……”
秦信倒吸了一口凉气,腹部最初的剧痛过去后,就开始更恶心的持续抽痛,偏偏那个穿火红皮衣的金色长发女人没有放自己下来的意思。硬如金石的拳头顶在小腹上,硌得生疼。
秦信勉强抬起头,露出还算阳光的笑容:“女侠,我是来拿披萨的,见到女侠身手了得一时技痒才……女侠你追的那个王八蛋我根本不认识啊。”
淡定,淡定,老师教导过,对能改变自己生理状态的强者要保持足够的尊敬。
加贺枫笑了两声,随手把秦信扔在地上:“没大没小,我和你爸是冬大同级校友,要叫姐姐知道吗。”
秦信揉着肚子腹诽道:“那不应该叫阿姨吗。”
加贺枫身材高挑,光洁的皮肤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年纪,不过高阶及以上阶位的蝶士一般在六十岁后才会显出老态,凭外貌判断年龄的办法并不适用于这个群体。
比如秦信二十一岁就达到四阶成为了高阶蝶士,那么不出意外至少在六十岁时他才会呈现出旧时代人类三到四十岁的样貌,在五十岁以前他都会看起来像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
加贺枫刚想说点什么。
“小信信,叔叔我来接你了哟。”身后传来杜川略微低沉玩世不恭的声音,废柴大叔满身酒气,把保温箱夹在腋下,正摇摇晃晃地一边挥手打招呼一边走过来。
加贺枫身后蹲着的赤色猿猴忽然四肢着地站了起来,巨大的鼻孔抽动着四处寻找,见到杜川若获至宝似的迈开猿臂奔跑了过去,加贺枫不由自主地被虚影带动拖到了杜川旁边,就像被赤猿背着奔跑的布娃娃一样。
赤色猿猴停在杜川身边绕着圈子嗅来嗅去,猿猴脸上露出非常人性化的表情,一脸陶醉地沉浸在杜川身周熏人的酒气里,加贺枫则一脸不爽地被赤猿拖来拖去。
“你能不能别喝酒!”加贺枫愤然道。
杜川嘿然道:“你能不能别和退仔吵吵闹闹。”
加贺枫切了一声,又看了眼他腋下夹着的印着“世界和平披萨”的保温箱道:“许退那王八蛋呢?”
杜川道:“你先等会儿。”他走近两步把保温箱递给捂着腹部勉强站起来的秦信,“你先带着披萨回去,高灵饿着肚子会不开心。”
“川哥你呢?”
“我和老同学叙叙旧,说不定能以炮……”
杜川话没说完就被加贺枫一拳打进了脸里!
秦信鼻梁骨上感同身受地生出森森寒意,嘛,既然川哥自愿留下来陪这个暴力女……
“川哥再见!大姐姐再见!”秦信迅速发动落跑技能,抱着保温箱直奔之前停车的梯形区而去。
秦信离开后,加贺枫双掌合十,赤色猿猴的虚影一阵模糊,随即没入她背后,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弯腰捡起地上秦信掉落的蝶灾探测器,对杜川道:“你要带他入行?”
杜川装模作样地揉着脸:“这么说,比起藕断丝连的前男友,你更关心另一个男人的儿子?”
加贺枫切了一声,把旧型号的蝶灾探测器“心眼”抛给杜川,道:“许退呢?”
“秦野和洛玉都没带他入行,犯得着我来多事么?只是他最近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对蝶灾有了兴趣,我就顺手借了‘心眼’给他。”
杜川眼神游移,又答非所问道。
加贺枫额上青筋暴起:“你就不能我问什么回答什么吗?”
“哦,许退那王八蛋我帮你教训了他一顿。”
杜川不在意似的甩了甩右手,一抹鲜红映入两人眼中,加贺枫瞳孔蓦然微缩。
“别担心,是披萨上的番茄。”杜川在裤子上随意揩了揩手解释道。
加贺枫松了口气,道:“我试了试那小子的身手,剑术是高山教的吧,本事练到了正途上,只是差点火候,人看起来也挺机灵……”
杜川不知何时靠近了加贺枫,一字一句:“他的职业规划是巡林者,干干净净前途无量,今天他遇见你是个意外,我留下来就是要告诉你……”
“离他远点。”
语气转寒的颓废男子低头在加贺枫火红色的皮夹克下摆上擦着手,用鲜红如血的番茄酱汁抹出一道道痕迹。
“我记得你生日是4月18日,白羊座,星区是初春的‘先锋’,挺适合你的。该不会你也脑子进水想要换个星座吧?嗯?”
赤光暴闪,猿啼乍现!
……
那天晚上杜川始终没有回到白兔庄,直至第二天早晨他才再次出现,废柴指导仍是姿势不变地瘫在沙发上喝酒躺尸看电视,醉眼惺忪地盯着屏幕里的帝国男子格斗职业联赛直播,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而那天晚上彻夜未眠的秦信也无暇顾及废柴生活指导的消失,分完披萨回到卧室后,左凌随意讲起的一个睡前故事,让他整整9个小时都停在了睡前。
第39章 阿特休勒症和简饰真()
“说一个睡前故事,你听吗。”左凌侧卧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白皙纤妍的脖子和秀丽螓首,青丝垂散。
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秦信笑了笑:“睡前故事不都是醒着的人说给睡觉的人听吗。”
左凌白了他一眼小声道:“爱听不听。”
救命,别这么可爱啊。
秦信的心脏像牛油被热气化开,充满了云朵似的柔软情绪。
左凌变成女生后,不但外形越来越女性化,性格似乎也受到影响,对自己毒舌的频率大大下降。之前和她相处两年多的“凛”似乎都转化成了“娇”,这令对凛娇妹子情有独钟的秦信欲罢不能,见到左凌时总有被电流戳来戳去的感觉。
“说吧。”秦信的语气也柔软起来。
“蝶历52年,在帝京第一综合医院附近,有一个弃婴。”左凌脑袋陷在枕头里,小声道,“那个弃婴就是我。”
左凌的小声是因为疲倦,秦信看到她的眉毛皱了起来。
“算了,我也不擅长这么说话,在实验室你说尝试去依靠你一些……”
她顿了顿,开始语气平静地叙述一段往事。
“我叫左凌,20岁,是蝶历52年在帝京第一综合医院附近被人发现的弃婴。
被发现时我大部分皮肤表面都是肿烂溃疡,严重溃疡意味着黄白色的脓液、暂时凝结的紫黑痂皮还有坏死的组织,我被它们包裹着:坏死的组织液,坏死的淋巴细胞和白细胞,细菌的代谢物还有病菌,混合在一起变成流满全身的浓稠状液体。一床肮脏的毛毯包裹着我和它们。
你不用露出那种不知该如何表达哀悯的表情,我并不记得那时的景象和痛苦,只是根据阿特休勒症的知识还原它在婴儿身上的症状。而且我也不觉得你能感同身受。”
左凌没有看向秦信,但她知道他会怎么反应。
“第一例阿特休勒症出现在泰西,以发现它的医师名字命名,爱罗斯·阿特休勒,泰西神经病理学的权威。
阿特休勒病毒向神经系统发送错误的信息造成免疫异常,具有血管系统的活体组织对并不存在的‘损伤’发生过度防御反应,甚至攻击人体自身组织,显著症状就是体表的肿烂溃疡。
实际上阿特休勒症并不致命,只是麻烦,在蝶历65年之前医学界对它都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而且它的症状令人觉得丑陋恶心,让人对患者生不出半点怜爱同情,只有嫌恶和厌烦。
阿特休勒症的患者简直像是一团在脓液中蠕动的黄白色蛆虫,因此患儿被亲生父母抛弃的事件屡见不鲜。
我也只是蝶历52年被抛弃的439名患儿之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幸运的是,我被人收养了。
我的养母被人称为‘三羽暗鸦’,她出身于帝国南部三羽县享有盛名的医学世家,冬大毕业,最后却因为进行违禁实验研究被医界驱逐成为了黑浊污水中的地下研究者,也是帝京阴暗世界里最强的黑医之一。
她叫简饰真,是一位信念崇高智慧超群的女性。”左凌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敬慕和怀念之情。
“没有你想象中那些疯狂研究者把我当作人体试验的素材残虐的情节。脑子里的死虫子那几天喋喋不休揭露的事情只是表象。
在我12岁以前,母亲一直用稳妥的治疗手段让症状不至于恶化,减轻我的痛苦,同时对我进行全面系统的教育。并非把她的价值观灌输给我,而是让我自由来自帝国、泰西、樱岛等地先哲前贤的著作,还介绍给我许多现代人类学和社会学的理论,希望我能独立地思考,对我和我身处的世界。
她鼓励我与外界接触,去和同龄人玩耍。然而尽管我穿着母亲特地制作的防护服遮掩阿特休勒症的症状,也依然被外面的人看做怪物和异类排斥,附近的小孩们大喊着‘怪物’用石头扔我,向我吐口水。
身患阿特休勒症时,能以看待普通人的目光温柔凝视我的始终只有母亲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