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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川哥你认识吗,算起来好像也是和你一届的。”
“怎么不认识,我和他一个社团的。”
“是上次说的那个喝酒社?你跟我爸都参加了的那个。”
“是官能文学社,哼,我又不止参加一个社团。”
杜川一副社团达人的样子继续抠脚:“想不到小信信你居然唬我,管云意哪有死,他活得好得很。”他把手里的杂志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资深读者同好名单”里管云意的名字,“喏,他今年也申请了这本特别刊,生龙活虎嘛。”
这回秦信脸上满是惊诧的表情。
“他不是被女友用撬棍打到头了吗?”
“被打到头又不一定会死,游戏厅里的地鼠不知道被打多少次,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杜川从沙发缝隙里翻出手机,又不知道从哪个陈年文件夹里翻出一张照片来,“那件事过去不久他们两个就跑去结婚了,当年社团里最轰动的新闻就是这条啊。”
手机照片上,黑框眼镜的新郎头上缠着白色绷带,一手搂着身穿华美婚纱新娘的腰,满是笑意,而脱下黑裙换以洁白婚纱的女子脸上全是幸福的绯红。
……
蝶历49年。
夜幕繁星下,黑框眼镜的男子不顾头上汹涌的血流,强撑着走过去把不知所措的黑裙少女抱在了怀里:“……或许我是有怎么改也改不掉的恶习,但就算是经常惹你生气,被你打到头破血流……我也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嫁给我好吗,雾夕。”
那是他们一生永记的夏夜。
第44章 解说和爱()
“原来没死啊……那个眼镜。”秦信靠在沙发上,呼出一口白气。
他伸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冬名地区的体育频道正在转播帝国职业男子格斗联赛。黑白色围绳相间的六角笼格斗擂台上,身穿黑色道服黧黑面目的壮汉正与身穿白色道服的长发瘦削男子对峙。
“又是古研介対李构海,李构海从复活赛重新杀进季后赛了吗?”
秦信稍微回忆,上次他和左凌回白兔庄找高灵修改帝国户部的数据,正好看见杜川在看古研介和李构海的比赛,那时季前赛快要结束,李构海在关键局遇到刚好克制自己的鹰喙拳古研介,应该是输了。
杜川从茶几下面拿出酒瓶和杯子,倒上凛森本地产的伯伦烧喝了一口。
“从复活赛杀上来的是古研介,季前赛那场李构海使出一招‘青山漩涡式’用肌肉卡住了古研介的拳头,接着就是擒抱重摔,古研介是敏捷型的选手,哪经得住李构海一顿抱摔。古研介在前半场是给了李构海不少打击,可惜帝国职业男子格斗联赛的规则是站到最后的人胜出。”杜川抽了抽鼻子,“我早跟你说过,像古研介那种拳头里没有爱的人是赢不了的。”
“如果有爱就能赢,那帝国职业男子格斗联赛的擂台上就都是穿着美少女痛衫的死宅了。”
秦信盯着屏幕,的确古研介谨慎了不少,没有像以往赛季时面对李构海便使出飞身快拳速攻,而是如鹰盘旋般在李构海身周游走。
六角笼格斗擂台的场地是李构海选的,的确有效地限制住了古研介的移动力,但古研介一直不肯近身,假如二十五分钟后李构海仍无建树,就要换成古研介所选的场地了。从这个角度来看,更焦急的应该是李构海。
黑脸壮汉的动作愈发频繁,频频出击却被古研介轻巧身法躲过。
秦信又仔细观察了李构海的站姿和手臂动作,感觉与以往赛季也没有多大进步,依然是那个靠着“熊臂”的蝶化能力与略显笨拙的擒抱偶尔能打进季后赛的糙汉。杜川此前说他在季前赛用什么“青山旋涡式”打败了古研介,估计也就是个出奇制胜的招数,古研介吃过一次亏哪还会再上当。
“李构海的运气也就到这了。”秦信断言。
杜川不予置评:“场上转来转去不够劲爆,现场的观众再打几个哈欠就能召唤解说员出来战沉闷了,先听听解说怎么说呗。”
果然不出几秒镜头就转向了两个解说员,左边的解说员籍籍无名五官大众还一副严肃表情,一看就是那种逗哏没实力捧哏不到位平时被名解说玩弄于鼓掌之间还嫌手脏的废柴,在热衷帝国职业男子格斗联赛的观众里多少还能混个脸熟,一出演播室就是你家楼下公园里那种因为烦老婆不想回家穿个汗衫抽根烟反复瞎逛的中年男人。
废柴解说毕竟也还是个解说,他靠着专业素质敏锐地意识到了古研介和李构海在台上转来转去毫无建树造成的沉闷气氛,电视机前的观众老爷们估计都把注意力转到了场馆里变换的各色广告牌上,面对这样严峻的情况,废柴解说员果断地使出了他赖以在解说圈安生立命数十年的绝技:
“木老师,场上的情况有些胶着啊,您怎么看?”
废柴解说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看向右边的解说员。。
右边那位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演播室里所有的光线都争先恐后地离开废柴解说集中到了这位身上,与存在感连自动门都刷不开的废柴解说不同,这位只是一个笑容就攫住了所有观众的注意力。
连秦信都一脸关注地等着右边的解说讲出他的意见。
杜川也放下酒杯静静看着那位解说员,眼神专注。
这位片语未言只靠笑容便吸引住全场观众的解说员身前的桌牌上写着“木隐泽”。
帝国格斗界有两大名解说:
拳剑双绝木隐泽,铁枪无敌毕忠初。
和铁枪无敌毕忠初专司解说器械格斗不同,木隐泽既解说器械格斗,又解说徒手格斗。
木隐泽年轻时曾是双料职业选手,既参加帝国职业男子剑道联赛,也参加帝国职业男子格斗联赛。此人作为职业选手的生涯并不成功,顶多算是准一流选手,与帝国顶尖还有段不短的距离。
但正所谓**************,一遇风云便化龙。
木隐泽退役后改行做解说竟风生水起,成为帝国格斗解说界双璧,连每年的御前演武都是他和铁枪无敌毕忠初一同解说,俨然业界巨擘。
此人解说中肯到位,而且有一个特点:在比赛中场铁口直断立判胜负,说谁赢谁赢说谁输谁输,十年来从未错过,让人简直怀疑他的蝶化能力是“大预言术”。
木隐泽淡淡开口:“李构海赢了。”
废柴解说的大众脸故作惊讶:“古研介选手不是已经掌握了比赛节奏吗?”
观众老爷们真的很惊讶,都想听木隐泽接下来怎么解释。
木隐泽一笑:“从表情来看,古研介眉眼平稳,李构海脸比墨黑,高下立判,不过……选手的状况要是由表情决定,那面瘫岂不是天下无敌?李构海从头到尾连脚没动过,动作频频也只是伸手抓人,他的蝶化能力可是‘熊臂’,古研介不断游走难道是零消耗吗?动得越多,死得越快,他已经没机会了。”
废柴解说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您是说古研介过于谨慎,体力消耗过大,看似平稳其实险象暗藏,就算撑过这局到了适合古研介发挥的空旷场地他也未必有体力和以逸待劳的李构海放对了。”
木隐泽点点头道:“我从上一个赛季就开始关注李构海这位选手,虽然他蝶化能力普通,出身流派也只是帝国南部群熊县的地方传承,技法简单粗糙,但他总能适当运用战术,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出来,吸收经验不断地进步。我很期待他在这次季后赛的表现。”
大众脸废柴解说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再去说什么“我看场上形势还很有意思值得斟酌”之类的废话,以木隐泽在解说圈的江湖地位也就只有毕忠初能和他略有争论,自己身为废柴还要唧唧歪歪绝壁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废柴解说知情识趣地聊起了别的话题:“听说木老师是今年帝国高校剑道大赛的……”
木隐泽笑笑,也和废柴解说聊了起来。
场上的情况果然如他所说,古研介在游走中体力下降过快,速度逐渐缓慢,李构海觅得机会步步紧逼,这时古研介才醒觉想要一轮爆发险中求胜却被养精蓄锐已久的李构海轻易化解,近身,擒抱……
李构海,胜!
杜川又端起酒杯,瞟向秦信,一副老夫早知如此快来点赞的表情。
秦信没理他,道:“古研介前期太谨慎了,假如一开始快拳猛攻,说不定还有机会。”
杜川摇摇手指,眯起眼睛:“拳头里没有爱的人是赢不了的。”
秦信拿起遥控器要换台,却被杜川止住:“等下还有幕后花絮。”
“幕后花絮不就是两个解说员在演播室讲些冷笑话,让人顺便看看演职员名单,有什么意思?”
杜川却没说话,只是喝着酒看着解说员慢慢被演职员名单吞没。
“小信信,你不懂爱。”
第45章 百分之百和空荡荡的白兔庄()
“有爱才会赢哦,剑道也是,不懂乐趣的男人是无法成就大事的。”杜川放下酒杯,直接抱起写着“伯伦烧”黑色草字的酒瓶咕咚咕咚,一次性干掉大半瓶才放下酒瓶用手背擦嘴。
秦信不以为然,道:“摈除不必要的欲望,时刻砥砺己身保持最强的姿态才是武者攀升之道,川哥你没习练过武道,别被体育杂志娱乐版上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忽悠了。”
“最强……呵呵。”杜川又灌了口酒,“强与弱靠胜负来决定,而决定胜负的因素是包括了对抗双方在内的整个世界。
人的身体、心情还有人生存的这个世界都在不停地变化,如果说最强的姿态是百分之百的你,那现在的你是百分之多少的你呢?是在哪里的你?是抱着什么心情的你?是面对着谁的你?哪一分哪一秒的你能称得上最强?”
面对杜川突如其来的问题,秦信发现自己一时之间竟难以找出答案,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想通过退治蝶灾回复到全盛状态,但是,全盛状态真的是存在的吗,那又是什么样的自己?
四阶的蝶化之力,深厚强劲的气血,那就是我的全盛状态吗?重新成为那样的我,或者像蝶所说成为更强的“究极体”就能保证我以剑道称霸全国的道路吗?
“我听高灵说,你因为意外蝶化之力和气血都大不如前。暂且把这个状态的你叫做百分之七十六,假如你带着这个状态参加全国大赛,遇到了相当于百分之八十的你的对手,他打败了你之后你会怎么想?因为你不是百分之百才会输?那百分之百的你遇到相当于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你的对手呢?未来的你会不会可能是百分之一百三十?
只要你活着就不会有最强的你,从前的你不是你,未来的你也不是你,是处在当下这一刻的你和这一刻的世界决定着胜负,你在变化,世界也在变化,无法触及,不可捉摸。所以这世上常有怀抱必胜之心的武者,却没有必胜的武者,即使在这个武者获得了不可思议之力的时代也是如此。
所以才要有爱啊……爱,就是不后悔。
忘却从前和未来,仅凭现在一决胜负,无论结果如何都坦然受之。像古研介那样担心现在的自己无法战胜对手,瑟瑟缩缩想等对手消耗体力变弱或者变换适合场地让自己变强,一直到最好的时机消失,简直笑死人了。”杜川放下半空的酒瓶,举起的虚握拳头停在秦信面前。
“背对悬崖握紧充满爱的拳头的人,无论世界多坏,总会等到一个好时机。”
“可惜我的时机,一直太坏了。”杜川自嘲似的一笑,把目光从秦信沉凝的眼睛里移开,放下酒瓶和拳头仰倒在棕红色的沙发上,低沉疲倦的鼾声随之响起,这个整天摇摇晃晃却怎么也喝不倒的颓废大叔竟然像是醉了。
秦信关上电视,拿起沙发上那床橘色旧毛毯给杜川盖上,他看杜川鞋底上沾着很多红色黏土,便脱掉杜川的皮鞋放到了门口的踏垫上。
“不后悔吗……”秦信放下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离全国高校剑道大赛正赛开始还有十来天。
他缓缓运转气血,感受着当前的身体状况。
目前概念性虚弱消除进度是30%。概念性虚弱这东西就像负重铅块,压抑着身体却无法阻止身体的进步,当完全卸下铅块时被压抑已久的身体会变得比原来更强,而背负着铅块时,身体的进步也能表现出来。虽然进度只有30%,但秦信的蝶化之力和气血强度其实已经恢复到了过去的七成左右。
“百分之百的我也不一定能获得胜利,不是百分之百的我也不一定会输,变化的世界,有意思了很多啊……”他睁开眼睛,不自觉地露出过去时常挂着的阳光笑容。
“左凌的气也应该消得差不多了吧。”秦信走到卧室门口,却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左凌推门走了出来,身后拖着小巧的行李箱,看见秦信她冷哼了一声。
“要出门?”秦信问道。
“我要去京山。”
“诶?”
“这几天京山市会举行当地独有的‘霜钟祭’,伯母希望我能和她还有小礼一起去参加祭典,而且伯母说可以在京山为我提供实验室,还有许多京山附近森林独有的生物素材。”
“你平时和妈妈还有联系啊……她没叫我也一起去?”对左凌和母亲保持着联系这件事秦信吃了一惊,问道。
“抱歉,伯母并没有提到让我带上某只半夜跑去买成人杂志的低级猴子一起回去。”左凌说着抱歉却一脸嫌弃,“你就好好呆在家里玩香蕉吧,反正你的果核脑子也只能理解那些黄色的东西。”
她冷着脸一甩头发,拖着行李箱走掉了。
“恋人袒露心扉后立刻跑去买成人杂志的男人……蝶阁下,从这个方向理解我是不是很糟糕?”秦信看着左凌慢慢走远的背影,在脑内道。
蝶默不作声,看来是处在封存状态。
“川哥,其实买成人杂志也没什么吧。”被女朋友嫌弃需要安慰的秦信开始询问不靠谱的目标。
沙发上躺尸的杜川鼾声依旧。
秦信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玄关传来一阵响动,居家素颜打扮依然非常漂亮的茶发女孩走了进来,燕岚手里提着两个草编购物袋,一边向厨房走去一边对秦信道:“你和左凌吵架了吗,我在白兔商店街看见她拖着行李箱去向车站那边,表情好可怕。”
秦信苦笑道:“算是吧。”
“感觉又回到了刚住进白兔庄的时候啊,那时候你和左凌互相看不顺眼,经常吵架还打打闹闹的,现在居然到了一起,缘分果然像是童话那样奇妙呢。”
“奇妙谈不上吧,晚间八点档里故事开始时和男主角吵架的漂亮妹子最后都会是女主角,这可是定律啊。”
“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左凌是女生啊。”
燕岚边说边把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进对应的橱柜里,熟练的动作看起来赏心悦目。接到老妈最后通牒的死宅有时也会外出购买日用品和食材,但他们只会把购物袋如释重负地扔在地板上,只有经常做家务的人才会这样把东西放到该在的地方。
可遇不可求的贤妻良母型女神妹子喜欢的却是……说起来这种事情才是很奇妙啊,秦信在心里默默吐槽,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区域开始帮燕岚把买来的东西分类放好。
“防水桌布,是要和谁去野餐吗?”秦信从草编购物袋里拿出一叠粉色格子的新桌布。
燕岚连忙摇手,腕上的贝壳手串发出细碎的声音:“没有啦,就是这几天冬名市植物园的秋海棠开得很好,想一个人去野餐赏花。”
秦信提起草编购物袋往里看了看:“那两人份的食物和某人最喜欢吃的菠萝罐头你又怎么解释呢。”他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铁皮罐头,在手里抛了抛。
燕岚抢过秦信手里的购物袋和菠萝罐头,脸颊绯红地转身嘟着嘴一副“你很讨厌”的表情。
秦信笑了笑,这时103卧室的门被推开,还打着哈欠的伊澈走了出来,秦信走到伊澈旁边,两人的视线都落在厨房忙碌着的燕岚身上。
“燕岚很喜欢呆在厨房里呢。”秦信似乎抱着闲聊的态度,手放进兜里随口对伊澈道。
“因为厨房是个神圣的地方啊。”伊澈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嗯?”
“吸血鬼害怕大蒜和银制餐具,恶魔害怕盐,梦魔害怕胡椒,故事里驱魔人使用的圣水不是清水就是盐水,从这个角度来看厨房简直就是驱魔武备库嘛。”伊澈道。
“怎么都是些泰西的民间传说,燕岚其实是个哥特少女吗?”
“她有四分之一的约格人血统,所以才是茶色头发。小时候来自泰西约格的祖母经常给她讲些传说故事,她很害怕就经常去厨房弄些‘驱魔用品’壮胆,久而久之,厨房就成了能让她安心的地方。”
“你知道的还挺多嘛。”秦信讶异地看了眼伊澈。
伊澈压低声音:“燕岚有记日记的习惯,把事情都写在那些各种颜色的小册子上,从六七岁到现在的日记都还留在身边。”
“难道你偷看过燕岚的日记?”秦信也压低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全都看过,我的蝶化能力可是从来不用担心偷看被人发现啊。”伊澈得意道。
秦信的声音突然阴森起来:“这么说,昨天晚上玩问答乒乓时其实你事先看过那些小册子上的题目?”
伊澈嚣张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又怎样,你都已经被惩罚过了。想要把我刚才说的哪些话偷拍下来吗?可惜你已经没机会了!”
“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我没有在偷拍的错觉?”
秦信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手里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摄影模式,虽然隔着口袋拍不到影像,但伊澈说的话肯定都被录了下来。
伊澈还没来得及制止,秦信就把音量调到最大放了出来。
谈论燕岚的闲聊声响起时,厨房里的茶发女孩竖起了耳朵。
然后……
“难道你偷看过燕岚的日记?”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全都看过!”
伊澈得意的声音被放大了十几倍在白兔庄公寓里回荡。
厨房里燕岚猛地转过身来:“伊澈!”
被茶发女孩猛地盯住的伊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