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好命祸水-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蓦地,一道光打下,她看到丈高的银白瀑布轻泄而下,底下是有乱石林立的小潭,潭中央竟有间茅草屋,盖在浮出潭面的平石上。

天哪!真神奇,好像武林高手在此居住,凭潭练剑,冲刷而下的瀑布用来练气,吸取日精月华,增加百年功力,任督一开便一飞冲天……

呃,等等,她们不会是要涉水过去吧!

“柳……柳姐姐,那潭水看起来似乎很深。”她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游泳。

“不深,底下有垫脚的石块,你一步一步踩稳就不会被冲走。”她先下水,水深及腰。

“不深……”欧阳春色翻了白眼,求神明保佑。

是不深,走到一半差点灭顶而已。

欧阳春色喝了几口水,被拉上平台,她在大口喘气时,看到有两条滑动的绳子绑在潭边的大树上,而绳索的另一端则是滑向茅草屋,没入半开的小窗。

这景象让她联想到以前看到的一则新闻,有位必须外出工作的父亲托人将食物放在篮子里,然后拉到二楼喂养他的孩子。

“她手脚都磨破皮,有些化脓,我先前拿些药给她抹,可是她不领情地全往外丢,我实在是无计可施。”她想帮她却使不上力。

“呃?”那带她来她就会有办法吗?

柳绣娘幽幽地发出叹息声。“等我走远了,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引起我的注意,我才瞧见有名老妇倒在门边,全身发烫发出呓语。”

“她是谁?”这么可怜。

“我不认识她,她除了叫我滚开外,一句话也不肯跟我交谈。”门是上锁的,她救不了她,只能用芦苇的茎送水到她口中,不断唤醒她。

原本以为老妇会撑不过去,但她还是活下来了,只是身形更为瘦弱,有气无力,趴在地上捡食发臭的包子和馒头。

她们算是同病相怜吧!一个关在有形的笼子里,一个囚困无形的四方墙,她们一样的身不由己。

怜悯她是出自对自己处境的无奈,她也明白帮不了老妇什么忙,只能偶尔来看看她,看她是否又病倒了,其他就算是听天由命。

“又不是猫呀狗的,竟然把人关起来,简直太不人道了。”恶!好臭,是什么味道?

才走到门口,欧阳春色就想开溜,一阵恶臭扑鼻而来,恶心的气味令人想吐,她想她要是再前进一步,肯定会被臭晕。

“你可以从窗口看看她的情形,溃烂的伤口不上药不行。”柳绣娘掀开一条小缝,想让她看个仔细。

“等……等一下,等我吐完再说。”午膳不该吃太多清炖羊肉,全吐光了。

吐得晞哩哗啦的欧阳春色有些虚弱,她以手捧起干净的潭水洗脸,再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有小强性格的她是不怕挫败,越挫越勇。

人的潜能是无限大,由她身上可以得到印证,只听见布帛撕裂的声响,少了一截袖子的她将上等布料做成口罩,捂住口鼻,什么事都难不倒她。

不过她不是走向柳绣娘,而是豁出去的朝破旧的门板走去,她看了一眼生锈的粗大锁头,想也没想地取下夹耳的坠子,将银白色坠炼拉直,插入几乎满布锈屑的锁孔,轻轻转了几下。

喀达,喀达!卡!开了。

“就说我有做贼的天分嘛!不靠预知也能发达,我……咦,你要去哪里?”不要把她一人丢下。

柳绣娘回头一笑,“等我一会,我去帮她拿些食物。”

“什……什么?!”她真要抛下她一人?

现在打退堂鼓成不成?

欲哭无泪的欧阳春色是进退两难,后退是水,只怕先淹死,前进是恶臭的污染地,万一憋死了怎么办?

思前想后,闲着闲着,反正她也走不掉,不如进去瞧一瞧。

“滚开——”

厚!怕怕,好可怕的吼声,一点也不输爱吼人的司徒太极。

“婆婆,我是被逼的,你千万不要怪我,虽然我也很想滚,可是我怕水,你这屋子借我歇一会,等潭里的水干了我就走。”

谁?

谁的脚步声在接近?

是谁在说话?

滚开,不要再来骗我了,我不会再上当,全都给我滚开,滚得远远地,我要一个人老死在冰冷的寒潭之中,不用你们替我收尸。

风来了,在嘲笑我用情太深,相信所爱的人一生只爱我一人,永不变心。

雨下着,哭我太傻,竟然坚守昔日的誓言,不离不弃地死守着一份枯干失色的爱。

不了、不了,再也不要了,任由天地将我遗忘,这溅起的潭水中有我的血和泪,老去的红颜随凋落的春花枯萎,还要为谁等待,为谁数着春夏秋冬?

不,不要开锁,让我腐烂成一摊血水,我想见他,我想见他,我可怜的儿呀!娘在这里,为什么你不来见我,娘真的吓到你了吗?

“滚开——”

谁把光放进来,没瞧见她的愤怒吗?

哈!叫她婆婆,她已经老得满头银霜了是吧!枯瘦的双手凹陷见骨,连她自己见了都怕,合该是个老太婆了,没人见得到她曾经艳冠群芳的娇颜。

美人迟暮、美人迟暮,她迟的又岂是貌美年华,恐怕一切都迟了……

“婆婆,不是我不过去,是你真的很臭,我还要适应一下,假装你这里是金碧辉煌的皇宫,你是玉做的菩萨,小姑娘我诚心来参拜。”

哇!催眠、催眠,她踩到的是烂萝卜,而非一坨屎,赶快进入催眠状态,一叶扁舟划呀划,凉风吹来……恶!是屎味。

“滚、开——”

“哗!婆婆,你这声滚开比刚才那声有力多了,你是不是在偷练什么盖世武功,收不收徒弟?我最近很需要神功护体。”

不过她没耐性,定不下心,最好有速成法,念两句杀!杀!就能把人砍成七、八段,省得费力。

“……滚开……”这死丫头在说什么,她明明被铁炼炼住,居然说她在偷练功!

皱得连眼皮都下垂的老妇抿抿干裂的唇,一声吼叫竟显无力,她趴在腐朽的木板上努力地睁开又沉又重的眼,一点点透进的光刺得她双眼发疼。

“打个商量不要用滚的好不好?老滚说我滚起来很难看,只会吓走飞鸟野兽……咦?潭中有肥硕的银鱼耶!婆婆,你有没有钓竿?我们钓几尾鱼来烤。”好肥的鱼呀!铁定鲜美甘甜。

“你……很吵……”叽叽喳喳,吵得她老太婆耳根子不清静。

“婆婆,你的头发好长,我刚还以为是发菜呢!你把眼睛都盖住了,瞧不瞧得见我?我叫欧阳春色,被一个名为柳绣娘的女子骗来的,她怕你吼她就先溜了,我一个人很可怜地被留下来……”

她叨叨絮絮说个没完,好像停下来就会断气似,莲舌滑溜得令人惊奇,她一步一步地往前滑动,很慢很慢地,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她细微的动作。

胆大心细的欧阳春色先搓起一小撮带着异味的灰白发丝,再扯扯看来脏污的裙摆,一寸一寸地移动,两片唇瓣开开阖阖,虽然她很有心想助人,可是就差那么一步,她还是忍不住冲到窗边大口吐气。

她一再安慰自己不是圣人,失败了再重来,一点小挫折算什么,不屈不挠勇往直前,她就不信会被打败。

但是……

“受不了?”哼!不过是个自言自语的笨丫头。

“是呀!挺难受地,你怎么待得住?要把一间房子搞得臭气薰天可不简单。”换做是她,早举白旗投降了。

老妇扯动着铁炼,发出铿锵声响。“因为我走不了。”

“嗯、嗯,那倒是,钉得很牢,直接打入底下的平石,除非是力大无穷的巨人,或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否则谁也拔不起来。”太恶劣了,一丝逃生的机会也不留。

不管犯了多大的错,都该给予当人的基本待遇,虽说这年代是没有人权可霸气 书库 提供言,但情理法人情是排在第一位,凡事不一定要那么严苛,黑白之间总有灰色地带,留人一条后路就是对自己慈悲。

“你是来嘲笑我的?”不知不觉中,老妇的话不禁多了起来。

“不,我是来帮你。”鱼儿鱼儿水中游,你们一条比一条肥。

“那你在干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怪丫头,怪到让人无法忽视。

“喔!我想钓鱼……呃,不是啦!说得太快,我是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寂寞吗?你有没有儿子女儿?”难道都没人肯理她?

老妇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不想回答似。“我有一个儿子。”

“那你儿子呢?”不孝,不孝,大不孝,要是她有个妈她一定好好孝顺她。

看到老妇的际遇,欧阳春色忽然觉得很难过,想到她那不知面孔、不知姓名、不知去处的母亲是否安好,有没有人照顾她?

“他……不肯认我。”她语气哀伤地说道,流露出深沉的悲痛。

“什么?这个不孝子是谁,我替婆婆你把他揪出来痛殴一顿。”欧阳春色做了个挥拳的动作。

“他是司徒……”

欧阳春色又反胃地吐了一口酸液,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不行、不行,实在太臭了,我先帮你把屋子打扫一下,有话待会再说。”再不清理她会中毒。

我刷刷刷……我洗洗洗……潭水真洁净,不用走远,两步之内便可汲水,不论是食物还是秽物,全把它们扫出屋外喂鱼。

欧阳春色不是勤快的人,因此她清理的方式也很绝,除了简单的摆设和桌椅外,她一样也不留的扫进潭里,不到一会儿工夫,茅草屋内顿时宽敞了许多,也非常明亮。

不过,她好像也把被褥扫出去了,夜里风寒要盖什么才好?

“婆婆,你的伤口都化脓了,你就别再扯铁炼了,反正咱们心知肚明一定扯不断,何苦为难自己。”脓很恶心,别看,把它挤出来就没事了。

“你……你在干什么……”她居然还会……痛,她以为自己早就毫无知觉了。

“上药,听说这种百花凝玉膏去瘀生肌,你用了很快就会好……”

老妇突然神情激动的捉住她的手。“你怎么会有百花凝玉膏?是谁给你的?”

“婆婆,你轻点,捉痛我的手了。”明明瘦骨嶙峋,只剩下皮连骨而已,力气还这么大。

“快告诉我,是不是司徒长空?”那个狠心的夫君呀!竟然将她一关便是十七年,枉顾结发情不闻不问。

噢!别摇,她头好晕。“婆……婆婆,你冷静一点,我不认识什么司徒长空。”

“真的不认识?”她仍狂乱地捉着她。

“婆婆,我没骗你,我真的不认识司徒长空。”为什么又是姓司徒的,司徒是大姓吗?

没想太多的欧阳春色忘了身在隐月山庄,山庄主人就姓司徒,凡是与此姓有关的人都有可能是司徒太极的至亲。

“是吗?”老妇略感失望的松开手。

怨了十七年,恨了十七年,也念了十七年,她终究还是无法忘记曾经爱过的人,他带给她的伤痛是一辈子也抹灭不了的。

“放心,婆婆,以后我会常常来看你,再想办法把铁炼弄掉……”可以用锯的,慢慢地磨呀磨总会磨断。

“不用了。”她灰心地说道。

“咦?”为什么不用。

“这是千年寒铁所铸成的链子,没有神兵利器是砍不掉的。”她早就认命了,终老此地。

“神兵利器、神兵利器……”欧阳春色喃喃自语,蓦地,灵光一现。“啊!婆婆,司徒太极有把软剑很锋利,我向他借来一用。”

一听到“司徒太极”这个名字,老妇的神色又变了。“你……你说司徒太极?!”

“对,无礼又粗鲁的司徒太极,他真该捉来喂鱼……婆婆,你又捉痛我了。”这次是她的肩胛骨,她猜想肯定又瘀青了。

“极儿,我的极儿……极儿……我儿……”她的儿呀!娘好想你。

纤弱的身子为之一震,欧阳春色不确定的问道:“司徒太极是你儿子?”

“我儿……我儿……我的极儿……”两行泪顺颊而下,滴湿了一个母亲的心。

“可是你看来……呃,很老。”欧阳春色老实地说出心中话。

“我……我很老了吗?他会不会认不出我?我知道我憔悴了很多,镜子呢?我想看看自己……给我胭脂,给我花粉,我要装扮装扮,极儿会认出我对不对……”

因为太想见到儿子了,老妇语无伦次的掐住欧阳春色双肩,不知轻重地使劲摇她,枯瘦的十指掐入她肉里犹不自知,恍若疯了似的直问她是不是老了,需不需要梳个发,换件衣裳?

她不是真疯,只因太急切了,因此一时失去控制,十分不安地想获得肯定,她太久没有接触人,人际应对全失了准则,此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见到亲儿,其他什么也不顾了。

“婆婆,你小力点,好痛,我会被你害死啦!”她不会把她两只膀子给卸了吧!

“告诉我,告诉我,他在哪?我要见他,快带我去见他,我一定要见到他,你说,你说呀!他在哪里、在哪里……”老妇拖着铁链一直摇她,由外头看来像是掐紧她的颈项,似要置她于死地。

“好……好……你不要再掐我了……”肩膀快痛死了。“婆……我要死了,要死了啦!你再不放手……”她又要见红了。

“放开她,魏知秋——”

第七章

有什么比骨肉相残,母子相见却不相识更残忍的事?

司徒太极几乎是毫不迟疑地拔出软剑,剑锋凌厉的指向亲娘,快如闪电的直取咽喉,逼近的冷芒映照出他残酷无情的表情。

要不是欧阳春色手脚灵敏的推开魏知秋,并以身挡在剑前阻止他弑亲,此时的老妇恐怕已是一具尸体,什么话都来不及对久别重逢的儿子说。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把剑放下。”这个鲁莽的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让开。”

“我不让,你疯了。”居然连自己的娘也想杀!

“疯的是她,她要杀你。”而他不容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寒毛,包括他的娘亲。

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司徒太极从未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当他看见鹰爪似的双掌紧扣欧阳春色喉间,他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生怕一个迟延,倒向他怀中的人儿将了无生息。

那一瞬间,他想起当年娘的无情,不论他如何哭喊哀求,她仍冷笑地走向他,要他乖乖受死,她会让他死得非常痛快,不会感到痛苦。

十岁的他绝望的等着死亡的来临,他曾经美丽的娘变得丑陋,高举森冷的刀子要刺向他心窝,狞笑的脸庞充满疯狂神色。

他想他永远也没法忘记那一刻,正如她企图杀死他心爱的女子一般,那样的不留情。

是的,心爱的女子,在她面临生死关头之际,他更加感受到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即使她不时惹他暴跳如雷,让他恼怒得想将她折成两截,但是他深深为她心动,狂烈的情火让他整颗心都为她发烫。

“杀我?”欧阳春色愣了一下,“你误会了,她没有要杀我。”

“她掐住你脆弱得不堪一折的细颈。”他看得一清二楚。

司徒太极的语调中出现少见的慌张,他的眼底竟然有着恐惧。

“不,你看错了,她捉的是我的双肩。”怕他过于顽固而不相信,她连忙解开衣襟,露出饱实晶润的玉肩,让他瞧瞧深陷雪肌的指痕。

他的唇抿得很紧,盯着雪背上的血指印。“她还是伤了你。”

“你娘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急了,失了分寸,没想过自己会伤人。

“她不是我娘。”他否认得极快,黑瞳内藏着对她的恨意。

欧阳春色一听,叉起腰对他大骂,“你再说一次试试,你信不信我咬你,你敢不认你娘,你这个不孝子!”

怎么有这种人?!她看错他了。

“让你咬。”他宁可伤的是自己,也不想见她受伤。

“你当我不敢吗?好,我咬给你看。”她一时气愤,当真捉起他的左臂放在嘴边,张开编贝雪齿狠狠一咬。

好痛。

她后悔了,他的肉比牛皮还硬,她根本伤不了他,反而整个牙口痛得发麻,酸痛得像刚拔了牙,难以咬合。

“不够再咬,直到你满意为止。”他有两只手,够她咬到快意。

“你……”她很气,却也为他眼中的柔情而心酸。“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娘有多难,为什么你不懂珍惜?”

“春色……”她在哽咽吗?

“我从小就没娘,我一直很想要个娘,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娘找回来,不管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她只想跟大家一样有妈,可是这小小的心愿始终难以实现。

司徒太极有点慌了。“你别哭呀!没娘就没娘,你还不是一样讨人喜欢。”

“你不懂,你为什么就是不懂,你娘抱过你,哄过你,还在你生病时彻夜守着你是吧!”她气愤的以粉拳捶他胸口,最后哭倒在他怀中。

“这……”他怎么忘了娘曾对他的疼爱,为了他的高烧不退,她在菩萨面前跪了一夜,求她保佑。

“我没有,我没有娘陪着我,甚至我梦中的她是模糊的,拼凑不出该有的容貌。”她好嫉妒他有个娘可喊,不像她是个没妈的草。

小时候,是师兄牵着她的小手到学校,恳亲会、亲子游乐会、毕业典礼……她的双亲永远是缺席的。

后来多了老滚,但他还是当不了妈,因为他是男的。

“我不晓得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但是母子之间能结多大的仇恨,深到你能不顾生养之情而举剑相向。”她真的无法理解。

司徒太极以指抚去她额侧落发,轻拭眼角玉珠。“她想杀我。”

“杀你就让她杀,反正你是她生的……什么?她要杀……杀你?!”蓦地瞠大眼,欧阳春色一脸惊愕。

她没听错吧!身后的老人家竟然连亲生子都……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她感觉起来,不像是这么狠心的人。

脑子里一片混乱的她无法静下心好好想一想,她总觉得有什么环节扣不上,可是这震撼太冲击了,叫人越思索越困惑。

司徒夫人真要杀他,到底是为什么?

乱了、乱了,全乱了,头好痛,是是非非理不清,欧阳春色开始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若是以前肯勤跑图书馆,也许她就能学富五车解开难题。

“她拿着刀在背后追赶我,我叫她娘,她却喊我恶鬼,她说我一定要死,不死只会成祸害。”司徒太极说得很平静,却让人感受到深深的哀伤。

她忽然感到一阵鼻酸,将头埋在他胸前紧紧抱住。“不要难过,我陪你,人家说祸害遗千年,你那么坏心肠,不会太早死。”

“……”他真的不知该笑还是吼她一顿,她连安慰都像在损人。

司徒太极自始至终没瞧过缩在阴暗角落的老妇一眼,他不想看她,怕看了会更加恨她,心一横真举起剑,了结她的一生。

十七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踏上桎梧亲娘的囚室,少年时他曾远远地探过几回,但是她留给他的回忆太骇人,来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