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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缚-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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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你看,仙丹……吃下去会好起来的…”无论她怎么尝试,那一颗救命药丸却始终落不进那紧闭的咽喉。

    “师傅,求你了,把它吃下去。”

    她的眼前越来越昏暗,甚至开始瞧不清到底哪里是鼻,哪里才是口,只知道鼻息里尽是浓烈腥臭的血味,要将她拽回现实。

    若说苏白还有寄托,便是那一点点仅靠着天真去维系的寄托。在那洪流般势不可挡的记忆刺痛着的遗憾里,她终于将那颗丹药塞进了布衣子的咽喉,小心翼翼的推动内力试图帮助布衣子去消化那一颗良药!

    那仙丹在这残躯之中缓缓化开,那浓郁的灵香盖过了一切腥臭,将这残躯缓缓修复着,也让她的双眼缓缓的又恢复着正常的视觉。像是给予她一种希望的征兆一般,却不识得背后的残忍。

    所谓残忍,无非是再神奇的丹药,喂与一具没有魂魄的尸身,它不过是昙花一现,当推至完美,见那面色恢复红润时,仅仅是刹那,迎来的凋零更像是将人推至云端,再狠狠推下!

    一切不过一刹那!

    这刚刚恢复血色生机的躯体。宛如被魔法催动的器具,一刹那便枯萎再度死去!

    回到最初,回到了苏白刚拾起这残破的最初。自始至终都没有换回哪怕一丝半豪的温意,终不过是具残破的死尸。

    其实这一刻,她是知道的,远远的凤鸣声好似天边的流星,划过了最后的恢弘。只是她不过是一介凡人,一个连自身都难保的小卒子,面对对她恩重如山的贵人被摧毁得残肢露肠这样的场面,她的心里根本听不进其它,甚至完全听不见自己软弱的声音:“师傅,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可回应她的并非拯救,只不过是记忆中逝者的声音:为师给你起名央石,不是叫你愚化不开。只希望你心中的道能如屹立不倒的峰峦常在中央。

    这双眼,好似是为了逃避什么,顷刻间,什么都看不见了,陷入无尽的黑暗。只知道怀中越发抱紧那一具冰凉的尸身所弥漫着仙丹的余香与血腥,紧紧将自己束缚……

    不知何时。一双温暖的手,用力的掰开她紧紧束缚住自己的悔恨,剥开了她怀中早已逝去的过去,这一双眼也在此时才如重启般能看得见颜色,也才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是翎少卿。

    一双怒极的大眼,任性的将她前后摇晃,咆哮着:“是谁?是谁杀了我娘?”

    是谁杀了我娘?

    翎少卿是在说师叔死了吗?

    她那双空洞的眼缓缓回神,这才瞧清了周围躺着的死人,不正是御灵族特有的着装吗?那“琴音”终得搭弦续起:是御灵族人来围剿师叔!

    “苏白,告诉我,你来的时候,是不是我娘还在?是谁?是谁要取我娘的命!”

    那窒怠的思维终于叫她想起,五叶师叔曾说过:其实身为灵兽,血脉中的联系远不是人类所能了解的,是份至死方休的羁绊,并不亚于契印。

    是啊,她想起来了,如果血脉相连的灵兽,其中一位死亡,另一位必然感知。

    所以,翎少卿说出这句话,就等同于真相。

    “快说啊苏白,说你知道!”知道凶手是谁。

    更清晰的思维运转起来,叫她终于想起,之前,她曾听见凤鸣,那是她的师叔。是的,她不止一次听见过,却被她忽略了。

    也就是说,师叔的死。是她袖手旁观?

    随着这个在心中升起的答案,她只觉脑海轰然炸开,面对着翎少卿愤怒的咆哮过后,转而悲痛欲绝的一头扎进了她的怀中,滔滔大哭那痛失至亲的孩子模样,她真的觉得,其实该死的人,是自己!

    这孩子抽咽着在她衣襟里哭喊:“以后谁来为我炖蛇羹?谁来…给我讲故事?谁来…谁来与我…一起飞翔……她明明说过!要活到看着我娶亲、生子。骗人!都是骗人的…呜呜……娘!”

    她只觉得心口像是被拧住两头,使劲的旋转挤拧着,因为此时的脑海才姗姗来迟的回忆起有师叔照顾着的岁月。

    唇瓣不止一次的颤动,她想说出真相,想要告诉翎少卿,是自己没用,若是理智在之前能尚存一丝半豪,及时赶去,也许十分之一的几率,失去的仅仅会是注定远走的师傅一人,绝非等到为时已晚,叫翎少卿悲痛着声声唤“娘”。

    可她的身体却再一次不听使唤,化作了木人一桩,不仅仅是动弹不得,更被清楚了自己究竟有多无用将喉口塞住,一丁点的声音,她都发不出来。

    只不断的听着心底自己自责般的质问声反复的循环:你都做了什么!难道你不晓得御灵族是灵兽的天敌?

    感觉到那温暖的悲凉用孱弱的双肩去颤抖着,一字一句的咬牙发誓:“我一定会报仇,一定会!”随着年幼翎鳯的誓言,苏白后肩那枚契印为之滚烫。

    他还说:“绝不放过!”

    犹如晴天的霹雳,再没有比这份突然更叫人觉得惊魂,这一瞬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从未曾了解过年幼的翎少卿,她一直以为翎少卿除了她的事不外乎没心没肺,恰恰如今才叫她晓得,师叔在这孩子的心中,那一声“娘”究竟不比她千百句“师傅”来得轻。

    她失去的是犹如至亲的恩师。不!这一瞬她明白,自己失去的远远不止于此,早在被悲伤冲昏头脑的瞬间,就注定了,师叔的笑颜、翎少卿的纯真,无论是哪一样都不知不觉像是家人一般的“贵重”,早在那一刻,覆水难收。

【110】业火() 
“绝不放过!”翎少卿字字咬牙切齿,随即便化出原型搜索着谷底那些无名的尸身,像极了是恨不得食骨吞肉的愤怒,将他们逐一撕个粉碎,不得全尸。

    他的愤怒随着越长越高得不甘,不能手刃仇人的不甘,从而无意识的牵动着他与苏白之间的契印,更像是为了从这噩梦中挣扎醒来,这一切并不是现实的抗拒点燃了翎少卿的理智,从而成倍的强加在苏白的身上!

    那灼烫早已化作磷火自苏白后肩燎原般的趋势顺势涨高,这种疼痛是可以触摸到的现实,就像是真正被一团超强高温的火焰所燃烧着皮肉,叫她一半脊背被焚得吱吱作响,那入骨般得灼痛无比清晰的叫她感到,自己就像是被扔进了煎锅,皮肉正在一分一分的焦熟!

    “翎少卿,住手…”

    苏白的声音并未传达到翎少卿的心底,事实上翎少卿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只将自己想要去宣泄的情绪一遍遍化在利爪之下,撕裂着他可以粉碎的一具具血肉,或许他这是人生中第一次的恨极,在那幼小的年纪里第一份被启蒙的残忍。

    哪里能听到苏白契火焚身的音颤?

    哪里会想着回头看一看那张苍白的脸。

    吱吱吱…

    我会保护你的。

    这一句话就像是这团契火,说着什么,做着什么,完全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她咬紧牙关,尝试提起轻功飞向寒溪,好扑灭身后的焚烧,可全身的力量好似被无形的契印所压制,使得她失去一切可以抗衡的能力!

    从前,她曾听说被烈火焚身的滋味最是煎熬,那种痛苦是能叫人恨不得就此死去,她从未想象过,终有一天自己会亲身尝试一番。

    或许很久前她曾假设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从未想过契印的份量竟会这样的姿态来展现它的强势。

    一双拳紧握,她攥紧的难以忍受的痛觉,又或许是本能的想要与之抗拒。

    幽紫的火焰向下开始蔓延到了腰身,则向上开始攀爬至后颈,甚至能从皮肤上清晰的看到皮肤逐渐被这诡异的火焰擦红、沸肿!

    视而不见吗?

    如果说举头三尺当真是有神明的,那么神明果真是将她盯紧的,前一刻她陷入悲痛中本能的忽略了四周的一切,下一刻,神明便让她清楚去认识这样的不理智对于另一个究竟是多大的伤害,一切的一切都归咎于她本不应该有的复杂感情。

    是的,她想是的。

    如果没有这些多余感情,理智就不会犯下难以弥补的过错,即便犯下了,至少不会像锥子在心口反复扎戳的疼。

    她想,是该这样的。

    也唯有这样,她才能做回苏白,做回那个没有任何事是办不到的苏白。

    灼热在焚烧着她的神经,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的难熬,似乎当她决定驱逐感情的时候,那软弱的一面彻底与她说了再见,契印的压制似乎也能够多出几分气力去抵抗着,也才能迈开步子,扑在了翎少卿那展翅的背羽里,紧紧的抓住,低沉的声音自她越发麻木的疼痛中解放出来:“翎少卿,再这么失控下去,你会杀了我。”

    鳯鸣停下了!

    “少卿,停下来,为了我。”

    翎鳯的利爪没有继续张舞,充血的脑海正逐渐缓缓回落这愤怒的血压。

    可沸腾在苏白身上的火焰却难以说熄灭就能熄灭的,就像是试图燃尽她、毁灭她一般的诅咒,在她的背脊爬满骇然的焦皮与熟肉的味道,在血肉里,它还在燃烧!

    双手擒获的毛羽一幻消失原地,她自半米高摔下,一个小小赤膀的孩子垫在身后接住了她,却反被这滚烫的肌肤本能的激了将她一把推开,失声的慌张似乎隐隐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一般:“苏白,你怎么了?”

    “少卿,让它停下来。”她疼得窒息,哪里在乎跌倒的碰撞。

    “不,我不是故意的!”他想起了什么,“对”自语着,便飞速带苏白往寒溪去。

    当溪水浇不熄这诡异的紫火,甚至于一点点作用都生不起来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孩子慌了,乱了,手足无措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苏白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

    是啊,没人知道该怎么做,她,还有翎少卿,因为师傅与师叔的呵护,契主本应该得到的权利被长辈们淡化了,甚至对于一个契主所能做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术法都绝口不提。

    如今,再没人告诉他们该怎么去做,翎少卿能放一把火焚烧她皮肉,却不知道该要怎么收手!

    每一回,当她面临绝境的时候,似乎都能幸运的瞥到希望之光,这一回却也不例外。

    “实在看不下去了。”

    一道银色飞快的在地面狼藉前穿梭闪动。

    来到寒溪,身形一化,由小幻大,那龙尾将水中两人朝岸上一扫,盘住了苏白焚着的肉身,将自己的龙爪前肘化破,血红的温热自银龙体内涌动出来,倾盆在了苏白的头脸后颈与背脊之上。

    “这是业火,业火是扑不灭的,除非与龙血凤血浇之。”银龙说。

【111】转变() 
银龙本不想说,却不忍心看着这‘遗孤’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清楚:“御灵族的人,是一个妖女带进来的。如果说动手的人是御灵族,那么这个妖女必然是那个牵动一切将**穿引起来的主事人。”

    翎少卿的心火还未来得及点燃,眼里却忽然闪过苏白那满是血的面微微后转向身后的银龙确认的动作,她在转过的同时,翎少卿才得以看到那后颈之上,是皮开肉绽的黑红!

    是血肉模糊的惨痛!

    那原本本该是白玉无瑕吹弹可破的肌肤,如今骇然的攀爬着焦黑的皮肉,道道殷血的泡红纹路,犹如被田鼠啃食过的玉米,凹凸不平的残破,是如此骇然的灼痛他的眼!

    他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做的。

    若是没有及时看到这骇人的皮开肉绽,指不定此时翎少卿又准备抓狂了。

    只听银龙继续说道:“你师傅的手臂是那妖女抢储物戒指时与你师叔拉拽撕裂断了的,当然,戒指最后是被她取走了。我倒是还看见那妖女后来自你屋里取出了那把碧绿的弓,你知道我没了仙骨,不仅仅帮不了什么忙,更是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当时见情形不对,便躲了起来,后头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

    随着银龙的声音落下,那吱吱作响的煎肉“唰”地速冻下来,那紫色的火焰当真被银龙的鲜血所浇熄,伴着焦糊与赤烟,她紧咬的牙关终于松开,撑住那痛至疲乏的身子直身站了起来。

    一双大眼只盯着她那骇人的伤裂,或许银龙后头讲的话,他都没有注意去听,满是愧疚。却又更显得可怜无措:“苏白,我不是故意的。”

    一如既往的畏缩啊,从来都是如此,一旦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便会说着对不起与不是故意,可自今日后,你我都会不一样的,没有师傅、师叔,总应该不一样的。对吧,少卿?

    面对翎少卿那一双悔恨的眸子。她机械的说着:“我没事。”

    “皮肉都绽开完了,如果换做是我,再勉强也走不了两步。要知道业火的伤最是难愈。还是尽早上药休息的好。”银龙缩回初遇时的大小,才蜷着身子舔舐起自身的伤口。为了苏白,银龙这回损失了不少龙血,叫它一时间起身只怕会晕眩的,毕竟人间有一顿没一顿的节俭生活。使得这位仙人太过清瘦单薄,总得给它一个调养的空间。

    苏白好似全然没听见这份关心,瞳孔猛地一缩,强行忍住稍动弹的磨擦再度撕裂着伤口的痛觉,迈开了步子。

    身后翎少卿的慌张后知后觉的扬了起来:“苏白别走!我再也不会伤害你,我发誓……”

    苏白的步子一顿。仔细一看,一对灵气裹绕的眸子却比从前更无魂,是一种静止的感觉。便是这样一双眸子微微向脚下一睨。她道:“我说过,没事。”却未曾回头,说完便迈开步子好似从未发生过什么,好似从未曾负伤一般,两三步之后便提起轻功去阵法残留的阵刻前一个个重新挖掘出来。重录咒文,原来她是要重布大阵。代替她的师傅将这个谷底,守护起来。

    这个谷底,是布衣子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若是在之前换来的是鼻子的酸楚、心中的刺痛、眼中的惋惜,那么,此时此刻这份记忆就像是掉到了一滩死水面前,不仅仅经不起一丝波澜,哪怕是沉浸到分毫都不能。

    将手中刻印录入了新的咒印,她又从储物空间的瓷瓶里取出一粒丹药吞下,又继续刨出埋在地底的下一个媒介,如此反复着,好似那丹药是吃饭的寻常,前前后后不知换了几瓶,才终于将这大阵完美的展现出来。

    当然,或许不及布衣子太多太多,但依照苏白的境界还借助着灵药能强行做到这一步,算得上是完美了。

    从外界看去,除非是行家,否则是很难发觉这里有一个阔及蜿蜒叠堆近十几余亩地占地面积的山谷腹地的。

    它毕竟只是住三两人,所以这本不算大的山谷腹地总显得太过辽阔空荡,可苏白似乎并没有这份自觉,那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她忽略了后背那一片焦烂的皮肉,一点点的将整个山谷藏于阵中?或许这才是她的过去,不问无关紧要的为什么,只为执行而执行。

    当阵心催动,大阵再度开启,苏白遂即折回开始清理谷内那些碎肉血尸,而翎少卿却只在远远的看着,一动不动。

    好一会过去了,除了她的师傅,所有人,哪怕只有一块血肉,也像是招来了强迫症似的,容不得丝毫杂质的洁癖,将他们统统扔出阵去,堆做了一个小小的尸肉小山。

    再将一块曾为门板的完好用内力镶入土中,寒光一闪,将多余的那大半块削去。又将剑一挑,手法娴转,在门板之上刻出一行规整竖字来,刻有:

    “从此镜碎不自照,知人善变不识恶,虽说路滑足伶俜,却好债缠死方休。”

    字迹不大不小、笔锋不强不弱,说的却是她不再是昨日那个人。

    布衣子走了,若说师如明镜一点不假,弟子但凡有任何的差错,不都是师傅从中去纠正去指出,若说是海上指明灯,倒不如随时随刻都能见着都能依赖的明镜。

    可她的明镜碎了。

    一句死方休,究竟仅仅是写给这些尸身的同伴看的,还是写给所有踏入这里的人,谁知道呢?只不过,她将这一首诗竖个木板立在一众血肉堆积的小山前,再将这四周置下一个小型精妙的法奇门阵,一方封绝了这一小片空间,一方又将这空间里的景物幻出虚像投射在更远的地方,她这么做,应该一半以上,是为了写给或许会回来寻尸的御灵族人看的。

    那么另一半,会是那个她缄口不提,银龙谈到的真凶,那个“妖女”吗?谁知道呢……

    苏白将这小法奇门阵做好,不说太过长久,三两年她是能保证的,除非内行,否则没人能找到阵法真实的位置,所能看见的,只会有幻影。而她决定,每隔几年,都会来加强咒印效力,至于有没有提前休止的一天,她暂时不会去想。

    眼前,她想要的只是这些本不该相干的人,死不得居葬。虽没有日晒雨淋,却一直用这骇人的一面“保鲜”着,“存在”着,更要叫那些她连模样连人数都不清楚的“仇家”们看清楚,看清楚哪一块血肉可曾是他(她)们在乎的人!

【112】寻仙的老头() 
得见阳光的时候,持续低迷了七天的阵雨终于歇小了许多,虽说乌云压顶,大风仍在呼号,那浓黑确是眯开了几条天空缝隙,让久违的阳光从中透了进来,照着淅沥沥的雨线,不再滂沱。雷声咆哮了七日,也终于缓了下来。

    清冷的树林曾在这七天里剧烈的摇晃过,也曾有参天红木被电闪所亲吻折了的残缺,山水还在唰唰的流淌,混合着黄泥淤土青叶小枝,泥流而下。

    有两人,一老一少,湿漉漉的烂裳,磨破的洞的草鞋,一一杵着粗树干摇摇晃晃的翻下山来。

    老头看上去约莫六十,有一双乌亮的眼,总叫人感觉为人滑头。他眉头一皱,厚后巴巴的头纹不规则的拧在一起:“我好像看到了一只野兔,白的。”

    正说着,不远处果真有一只胖胖的白兔儿蹿过。

    “是野兔!李哥,你往东截,我去那边堵!”年少的那位顿时睁大眼睛,好似本已疲惫不堪的神经里融入了些许兴奋剂。

    别看李老头年纪不轻,吃惯了苦的人,体格贝贝棒,当即一声“好嘞”一溜影就朝东跑去,跑在泥泞中,那湿滑的脚丫竟也摇摇晃晃未曾摔倒。

    两人一前一后,快速收拢,见那慌乱的白兔意识到可往两侧逃窜时,竟不约而同的向它扑去。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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