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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缚-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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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随着时间悄离饱尝他所谓“落地凤凰不如鸡”的落魄,再怎么说龙性也是有傲骨的,苏白就不信他银龙上仙对于拾回自己仙骨的进程是一点也不着急的。

    关于这事,往后她也才知道,自己当初还真猜错了,这是后话。

    刚回客栈连半个时辰都没有,便听到了喧哗声在巷子口由远及近,有看戏的碎语指点声,有呵斥叫骂却畏首畏尾的起哄声,更有那衙令太高了嗓音自爆后台如何如何的威吓不断。

    最是耐人寻味的,便是这众多嘈杂的声音里头,隐隐听见有人总在“阿弥陀佛”念个不停。

    不用去看,苏白也猜到,这是那住持来了。

    不是要住持去哪撄宁便去哪么?

    既然撄宁能擒着衙令向这边走来,那么住持必然也在其中。

    很快,众人便来在这老旧客栈前,看戏的是越围越多,把一个供人静修的宿馆给生生弄成了菜市场,听着急促的脚步噔噔噔就上楼了几人,伴着叫骂,苏白知道,是几个想要忠心护主却又不敢当真动手的衙役。

    而住持的脚步虽比不得内家子弟的轻盈,却是走得极轻细的,似乎是生怕走动声大了便会惊扰了房梁上搓着手的群鼠,又似乎是长久习惯了清静。才会一行一止皆如此自律。

    既然入了客栈,想必住持此次前来,找的是她,她可是记得当着众人的面,撄宁喊了她一声师傅。这合乎情理,徒弟“闹事”自然得找师傅“出面”。

    门“吱呀”一声开启,苏白收功起身来到桌边倒了两杯清茶,清和的声音缓缓扬出客房传在走道上,明知故问道:“不知住持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这茶水都搁的温吞了,只怕唯有苏白才能如此泰然的拿这冷茶来招呼“客人”了吧?

    一抬眼,便看见三两个衙役畏首畏尾的朝里看了看,便又远远躲开,紧接着住持便“率领着”她那二徒儿撄宁擒着“熊猫眼”的衙令走了进来。

    苏白在桌前坐下。示意住持也坐下“品茶闲聊”,睨了一眼撄宁,传音过去:“再怎么说他也是官家人,下手不知轻重。”

    撄宁咧嘴笑了笑,那星目好似明媚的阳光。若不是如今不借助外物他无法传音。只怕要说上一堆他自觉此行有趣的地方了,哪里像是潜心修行的道士,亏了他那一身主角气场的仙风道骨。

    “阿弥陀佛。”

    住持念了句佛号,入乡随俗择了桌面一侧也坐了下来,再念了句“罪过罪过”,这才进入正题:“请施主劝说爱徒,放了衙令大人。”

    细细打量这满身挂彩的和尚,新伤旧疤,看得出这些日子没少遭冤枉罪,只不过此时再细瞧。这和尚的眼竟有种相熟感,叫她恍然想起多年前,在三合镇遇到的那个孩子。

    当然,那孩子如今只怕功名在握,亦或是金榜题名不远矣,人海茫茫总有些人会如此相像,一个年轻的高僧与一个年幼的孩童给人感觉拥有相似的眼神,叫她不禁想起佛家常说起的缘法、缘法。

    苏白不急着答,先喝了口茶,这才言道:“莫不是住持是嫌这茶水温凉,有怠慢之处,故而不喝?”

    “阿弥陀佛,岂敢岂敢。”说罢,这和尚便双手托起茶杯,一饮而尽,比起一般的出家人,他是不同的,敢于直视“女施主”的眼,没有任何的杂念去搅浑那一双明亮通透的眼,在他心底只怕人人皆是枯骨,皮外相不过虚幻,看来住持一职他并非徒有虚名。

    直视苏白他便开始说起佛理来,无非有关释放衙令之事。

    其实此番苏白对这出家人印象是极好的,并非不待见他,只不过这闭门羹必须得给,若不逼一逼这固执的脑门,否则迁移一事短时间内这和尚是不会放下己见的。

    要知道她最没有的,就是时间。

    只消是在无名谷外头,有那三人组合,各种杂事便会接踵而来,自然比不得回谷一门心思的修行,在外少不了分心,所以在外她最没有的,就是时间,耽搁绝不是什么好事。

    不待僧人说完,苏白慢条斯理的下了逐客令,真真如那凉茶,刻意的怠慢:“住持说这些我就一句没听懂,不过有一点我与住持倒是相似的,一想到能与大德高僧处事相近便叫我身与为荣,你我的相同之处名为‘固执己见’,我待徒弟向来给足自由,徒儿爱做什么便做什么,若住持是执苦,那本道处事便为执甜。”

    说道这,她起身大有送客之意:“本道可未曾看出有甚么不妥之处,天色已晚,有劳高僧请回。”

    这话说得和尚哑口无言,看她表面上是刁难,实际上与她徒弟都是一样,是绕着弯子劝他迁移远乡。

    和尚不愚,自是明白,只是还不足以被说动,想来此时和尚仍是觉得,自己所作并非固执己见,是她们未曾看破罢了。

    若是知晓此事的前因后果…和尚正想着,忽闻外头又是一阵骚动!

    但见一三十有余的贵妇抓闹着冲了进来,这脾性烈野倒也寻常贵妇不同,这不刚一进屋,一眼瞧见了那“熊猫眼”的衙令,红肿的两眼狠狠朝擒住他的撄宁一刨,闹喊着:“天杀的这般欺负我家老爷!我跟你拼了!”便张牙舞爪地朝这俊逸道士扑去,似是欲将这器宇轩昂的“仗势欺人”者给生生撕个粉碎!

    “叫你欺负我男人!叫你吃了雄心豹子胆!”

    撄宁自小到大哪里见过这般凶悍的女人?

    幼时被当做公主娇滴滴的惯养,少时跟着表面严肃实际上却没脾气的师傅修行,出门见到的也都是那些个看他傻眼的花痴,哪里见过这如虎似狼的画面?

    若是他面前杀来一只凶手荒魔,他的步子定会迎前而上,不畏生死。

    可朝他撕抓打来的却是个凡体妇人,他可没记得有谁教过他男人不该让着女人的,“啪啪”三个呼扇躲过一个挨了两,殷红了半张俊脸,就被那违常悍妇有力的手指给掐紧了耳朵使劲转!

    “还不放了我家老爷?”

    可又偏偏是个尊师令的乖宝宝,不敢放了衙令这烫手山芋逃走,平生第一次被人攥耳朵的疼,与丢脸,这一瞬,叫他还手不是,挨着又不是,狼狈的拽着衙令往后一退,急忙扼住衙令的喉咙,冲那女妇唬道:“你再碰我一下,我便拧断你汉子的喉咙。”

【150】小僧法号悟梅(四)() 
“你敢!”

    眼见事态失控,也不知从哪冒出的角色,钻过围满客房门外的众人,匆匆入屋便速速拉拦住了这妇人,没个歇气,便劝道:“大夫人,此事皆因这妖僧而起,定是这妖僧给这些道长施了妖术,在操控着这些道长啊!”

    这想象力并不算新颖,但也算是转移了那女妇的怒火中烧,转了身儿毫无征兆的便扑在了和尚跟前,又闹腾了起来。

    和尚不比撄宁,是个任打任骂好欺的主,老老实实挨打不躲,只会念着“罪过罪过”,更是惹得妇人下手不知轻重。

    还别小看了这妇人,虽算不得练家子,但手拎个百斤怕不是个问题,如她那比她丈夫还要高大魁梧许多的身板,这单薄瘦弱的住持落在在她的手底,顿时成了雨中摇曳的树枝,叫那前来游说的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才给又拉拽了开,继续劝说:

    “大夫人若是把妖僧逼急了,妖僧施妖术反倒害了老爷怎么办?”

    若不是有这么一个“劝和者”,或许苏白早已插手此事,天知道当那一巴掌拍在自己看着长大成人的爱徒脸上时,她眼底曾再度浮现过少许戾气,此时她虽一副泰然的神态继续品茶,心底却非如此安宁。

    她苏白自最清楚不过,如今心境上频有走火入魔迹象,严格来讲,即便她还未曾真做些什么有违正道之事,不定还真就成了早晚一天的事。

    只是,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断也不愿意在徒弟们面前“现形”,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一手带出的徒弟,不该有个那般的师傅来做榜样。

    “妖僧,你放不放了我家老爷!”

    “阿弥陀佛。衙令夫人切莫动怒,动怒伤身…”此时说起话来,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但苏白清楚,他喝下的那杯茶水里混着的丹药很快就会见效,虽算不得是什么珍贵的药材,但也算是不错的内外伤混合灵药了。

    故而,她自是不担心这和尚真会因此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此西去。

    不过话说回来,都什么时候了。这和尚还顾着说这些道理?

    这不,说不到人的心坎上不说,反倒惹得那夫人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整个给踢倒靠在了桌前,光光的脑袋一头磕在桌面上再被夫人一推。眼见太阳穴就要正正砸在板凳尖角之上!

    苏白手腕翻转。正欲运气隔空替那和尚挡下尖角碰撞,却在一瞬间,入眼瞧见了一物,此物自和尚的衣襟里那被扯断的红线拴系着一并落了下来:

    明黄的纸张似是沉浸了岁月显得老旧,那是专门用来画符的符纸,可偏偏就是这不起眼的小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虽然时间陈旧,但那护符还残留着丁点法力,里头所散发的气息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那是她师傅独创的平安咒符,是她一笔一划书下的咒文,她怎会不认得?

    此生护符除了无名谷中人。她只赠予过三位,先有如今只怕与她恶交的旧熟平慎之,再有平慎之那师姐向她讨问去的,最后一个,便是当年她亲自送回的遗孤!

    那孩子的声音如今依旧记忆如新“我会乖乖听话的,叔叔一定要回来。”

    只是…

    这东西…为何?

    …

    难怪!

    难怪会觉相似,难怪心生熟识!

    忽有一阵强劲无形的力量由内向外荡开一道涟漪,门里门外所有站着的人都应这忽起的力量向后跌去,似是一种愤怒,却又不像,因为它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只有那一道忽起的强力涌现过刹那,便没了下文。

    苏白终于动了!

    屋里的人没谁能看清了她的动作,包括她的徒弟都未曾瞧清自己师傅那诡异的身法,只觉眼来不及捕捉便见那夫人像个泄气的皮球松软倒在了她怀中,而和尚早已四平八稳的被安坐在了桌前板凳上,那神情似是对自己怎么就坐在了凳上一愣一愣的。

    这一瞬心中翻涌的复杂难以言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会出家做了和尚,还是一个任人欺凌苦作麻木的和尚!

    可她又想起,徒儿还在看,若是自己阴暗的一面显露出来,当年稚嫩的声音既能说出“那又如何,若是本宫所爱被人伤害,本宫定要百倍奉还”那样一句话来,那是伴随了他十四年的人生观,岂是这七年来的努力能彻底覆盖的,那种宁可负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相负的心傲,相信也只是暂时沉睡在他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仅仅是因环境限制了它的苏醒。

    若是如今自己当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难保不会成为这七年来二徒弟那还未全然基稳的人生观里沉睡的另一种态度苏醒的萌芽。

    是的,还有少卿,这里头发生的事情,之前去在隔壁找大徒弟杗罡的少卿即使未曾出面,定也对这里的动机听得仔细,若是她当真抑控不住心田里那燥乱的戾气,那已不是一天两天受她打压的“邪风”,一旦动手便等同于是默许,只怕会就此失控没了分寸。

    每回一想到少卿,心底再大的喧杂声也会顿时静止了下来,那是从他出生便黏在她身边嬉笑着长大的亲人,或许还不仅于此,她们之间还有契约的羁绊。

    方才还心生杀机,此时竟转眼时过境迁如云烟无痕,有时候她不得不佩服古人的一句话:正邪仅在一念之间。

    苏白睨了一眼这所谓的“劝和者”,将妇人塞去了他怀中,淡淡吐出几字:“把人带回去。”

    这“劝和者”被她那诡异的身法吓得不轻,听到这几字,这才警醒过来。连忙探下夫人的呼吸:呼吸平缓,看来夫人是被点了睡穴昏厥过去。

    许是后知后觉的阵怕,他逃似的扛着昏厥过去重他一倍体重的妇人,飞似地就钻出了客栈,反观那衙令。一开始还总也吵闹叫嚣的他,此时缩首缄口,安分地不像话。

    苏白回身,不做声色的拾起静静躺在桌脚下的褪色护符,递到了和尚面前,开口却只说了寥寥几字:“你的东西,掉了。”双眸紧盯这和尚面上新旧交替的伤痕累累,似乎唯有这一瞬间,才彻彻底底的看仔细了这些伤口到底是有多疼。

    当年那个乖巧清瘦的遗孤,年仅四岁就饱尝了饥寒冷暖。或许那个年纪都不是能记起母亲被一卷破草席裹拖离去的那最后一面,连跑个步都能自给绊了自给的年幼,却一直带着这一道护符,一戴就是十四年。

    十四年了,还是这饿得面黄剐瘦的身板。

    算来。如今这孩子也才刚满十八。未曾娶亲生子,未曾考取功名,只出了家,做了住持方丈。

    “多谢施主。”和尚一看到护符,如见至亲,当即道谢,再轻细的将护符收回。

    苏白怎么也没想到,阔别十四年的相遇,竟会如此。

    她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

    只淡淡开口逐客。

    待这住持向外走了几步。似是后知后觉的才恍然想起,当即回神向她合掌一礼:“多谢施主出手相救…”下一句竟还惦记着那事,又给搬了出来:“…既然施主有菩萨心肠,索性送佛送到西,把人放了罢。善哉善哉。”

    若说从前她自认为自己是个顽石脑袋,那么这孩子如今成长之后,竟是后浪推前浪,生死攸关不挂于心,却总也惦记着别人的事。

    叫她不禁想起很小的时候,母亲读西游记给她听,用白话像个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着有关于三打白骨精的段子,那时候的她不止一次疑惑,为什么唐僧好坏不分,老冤枉了悟空,悟空却还对他的师傅不离不弃?

    如今想来,悟空不离不弃的或许并不是三番几次误会他的师傅,真正暗指的其实是他心中的“佛”,就好像是修士们眼里的“道”吧?

    揣着心事,她抿了一口茶,未曾抬眼,却开口问道:“敢问住持的法号是?”

    和尚温和的笑了笑,念了佛号才认真答道:“小僧法号悟梅。”

    一众和尚走了以后,衙役们也相继离开,店家有心套近乎端了热茶替换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这衙令其实也是有后台的,是真事,是个名叫听雨阁的江湖名派,其实力之强,听说叫许多修真门派的道长都不敢去惹。

    明知店家是听了镇上流言,将她误以为是听雨阁的“近亲”毕竟当时那布衣前来传话时说的明白,说她与他们少主是同门,故而店家说起听雨阁是有心吹捧的,把这听雨阁越说越神话,搬出了各种传说的“丰功伟绩”典故,前前后后说了不知多少,都自觉开始倒茶解渴再继续口沫横飞,不知不觉便将整整将一壶茶都给下了肚。

    苏白其实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一双寂灵的眼只看向窗外,盯着那黑幕中闪烁的星辰,眼里仿佛又看见了那草席裹离去时露着的那一双与孩子衣领上绣得一模一样的“梅花”,如能闻到当年三合镇散发着瘟疫的腐臭。

    仿佛她又听见了临行前那一句答复“小僧法号悟梅”,促使她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一看星辰,便是久久。

    直到翎少卿乏闷不住,将店主给赶了出去,屋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苏白,你是担心明天听雨阁摆的是鸿门宴么?”小子从床板上跳下来,一跃便来到她身侧,踮起脚尖有模有样的也学着她常有的动作,小手轻轻在苏白额头上拍了拍,一副长辈宠溺孩子的架势,底气十足的续道:“只管放心,有我陪你去。”

    收回思绪,她将这横在脑门上的热乎乎却又毛躁的小手轻轻给推开:“今一个天明你都在外面闲逛,不打算炼丹了?”

    翎少卿大眼一转,这讨喜的瓷娃娃似乎就没经历过时间,模子都没变过,说起话来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却故意装作老陈、故作长叹状说道:“我这做师弟的,肩负重任,得照顾你这个做师姐的,所以必须考虑好方方面面…”如今少卿虽才十四,个头也没见长了多少,但比起过往那一副小大人的姿态,他如今反倒常常扮起老气横秋,不知是不是为了配合苏白那沉闷的跟个老太似的性子?

    他才说了开头,苏白就已经猜到后文会是什么,也不等他说完,便折回凳前将腿一盘,闭目打坐起来,只听着翎少卿粘皮糖似的跟了过来,板凳三条他不占,床榻厚实他不去,非得跟苏白挤在一条板凳上,继续感言:“…比如说,在境界上不能把你落得太远。又比如说……”

    其实他也没说多少话,见苏白一心守静打坐,他也收了玩闹心,学着苏白将腿一盘,开始炼丹。

【151】夜半男人哭() 
本也算是夜深,街道是越发静宁,零散着行人的脚步声是越来越少,若非得说些吵闹,无非是东边里隐隐总也传来狗吠声。

    连久违满堂红火生意的老板都使唤了伙计快些去关上店门,即便是扎钱堆里,也得顾及到次日一早又得忙碌一整天的疲劳,都这个时辰了。

    那门板就差最后一扇给合住,竟在这时摇摇晃晃奔进来个人。

    一入大堂,先看得不是伙计,反倒是顺着楼梯向上看,也不知那满是恨意的双眼是想瞧见了谁。

    伙计来请,说是打烊,这人将眼狠狠回它一瞪,从腰间扯下那装满钱银的锦囊朝桌上一砸,自觉将铺桌面上的板凳给抬了下来坐上,那声却不如这一双来势汹汹的眼,显得有些无力,碎念道:“不要你伺候,把酒拿来便是,我喝完自己走。”

    店家远远瞧着这钱不少,到底还是想做这关门生意,便挥了挥手,示意伙计照做。

    那人自顾自的喝起来,店家拨弄完算盘,打着哈欠喜滋滋的回念着今日的入账,抱着他那小金库与伙计回各自屋里休息前,又看了一眼那阔客,十几坛子酒水就摆在阔客脚边,店家咂咂嘴,心想:真要喝完,不得喝死你。

    想归想,店家却只陪着笑说了句请自便的客套话,便回屋捂着小金库睡觉去了,哪里管得这陌生人的死活?

    也不晓得那人是喝了多久,喝了多少,到底是个安静的人,不生吵闹,前夜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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