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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怒地一把拉住了封棋。
“你再说一遍!”
“你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封棋爱了蔡彩那么久,太清楚的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不会背叛自己,绝不会。
张靖榕一拳打在封棋脸上,气的面色发红,呼吸急促。
“被朕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吗!你知不知道朕现在立刻可以让人杀了你!”
“你又想挑拨离间吗!”张靖榕喝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但我死之前,她一定会成为我的女人。”
封棋突然笑了,他用力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渍。双手用力的撑住桌子。
“在阿彩走的前一天,礼部已经拟好了圣旨封她为后。所以,你真的觉得朕和她还是清白的吗!”
张靖榕的脑子嗡的一下,觉得胸口突然被什么狠狠地敲击着。
他不自主的扶着桌子。大口的喘着气。
他要相信她。
不会的,阿彩喜欢的是自己。
“你真的以为阿彩喜欢你吗!”封棋的语气变得有些乖张,甚至疯狂:“你不过是她消遣时的调味料,她爱的人只有朕!”
“不可能!”
“不相信吗?”封棋慢慢的靠近他“我告诉你,阿彩的胸口上有一颗朱砂痣,你见过吗?她的皮肤和雪一样白,摸上去像丝绸一样。”
“闭嘴!”张靖榕失控的扯住封棋的衣领,好像要勒死他一般。
“你还不信!”封棋被他勒的喘不过气,却依旧目光坚定,他吃力的从扯出一条红绳。红绳上挂着阿彩的那个金坠。
这个金坠阿彩以前是从不离身的。
可张靖榕不知道,蔡彩怕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很早就将坠子取下了。
“这是阿彩那晚亲手系到脖子上的,我们缠绵的证据你还要看吗!鸳鸯被,交杯酒甚至那块白布都在!阿彩她已经是我女人了!”
“封棋!”
张靖榕的模样如同一头狮子。好像随时要将他碎尸万段。
可封棋知道,他已经信了。
“所以,只要朕不放弃,阿彩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张靖榕狠狠地将封棋推到桌上,拔腿就跑。
阿彩,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会对我。
张靖榕一直向前跑,跑的筋疲力竭。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抑制不住的痛意却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介意!
他当然介意他们的过去。
他想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他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可是,这不重要。
阿彩被卖上船的时候,他曾经以为阿彩贞洁不保。可他打从心里不在乎,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好好的。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张靖榕蹲在墙角大口大口的呕起了酸水。
阿彩,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不愿意,谁也逼不了你。
你是贞洁如生命。所以,封棋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一切吗?
他真的只是个消遣的玩具吗!
“啊!”张靖榕发出了痛苦的吼叫。
他失神的走到一家小酒馆,随手抓起一坛酒猛灌起来。
酒洒在头上、身上,却浇不灭心中的忧愁。
“公子,你不能这么喝。”
“滚开。老子有的是钱。”张靖榕迷迷糊糊地掏遍全身,居然找不到足够付的银子。
他的每一分钱都交给了蔡彩。
连同那一颗真心。
可是人家根本不在乎,不在乎。
“给你!”张靖榕迷迷糊糊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在地上。
阿彩的金步摇。
他拿着金步摇去金铺,想再为她打造一套匹配的首饰。
“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小贩赶忙说道。
“哎呦,这不是张少爷吗!”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蔡彩的大娘一把夺过小贩手上的东西,笑的嘴都合不拢。
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出手这么阔绰。
张靖榕烦躁的推开大娘,醉醺醺的嚷道。
“大少爷,你喝醉了。”大娘笑靥如花的说道:“我扶您回去,让馨儿好好服侍你。”
“滚开。”
“大少爷,一个女子有本事,自家的相公就不会喝成这样。大少爷,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张靖榕忽的将身子凑过去,一把拉住大娘。
“大。。。大少爷。”
“你想让我娶你女儿对吧!好!十天之后过门,这只金步摇是我送给你女儿的礼物。”
“哎呦,真是太好了,大少爷,哦,不对,乖女婿。我。。。”
大娘的话好像越飘越远,他几乎再也听不见。
蔡彩,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回到封棋身边。
蔡彩。
张靖榕哭着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张家人找了张靖榕一夜。终于在三更天被打更的六叔扛了回来。
“好臭。”晴思瞪了一眼满身酒气又吐的一塌糊涂的张靖榕,厌恶的嗅了嗅“我都快吐了。”
“什么德行啊。”张恒飞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张靖榕。
“方大哥,你不能喝酒。”冰妍捂着鼻子说道。
“我不喝。可大哥好像也不好酒啊,怎么会喝成这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家先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蔡彩心想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又心疼他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我先扶他回屋。”
“滚开。”蔡彩碰到张靖榕的时候,他突然推开她,恶狠狠地吼道。
“怎么回事。”一直没说话的张恒雄终于被惹火了“拿水浇醒他。”
“爹!”
“你们不动手我就亲自来。”张恒雄的动作还不利落,颤颤巍巍的要跌倒的样子。
众人拗不过张恒雄,只得派人拿来几个大桶。
桶里的水倾盆而下。浇的张靖榕满身满脸。
张靖榕在呛咳中清醒过来,不停地挣扎着。
他刷的从地上坐起来,红着眼看着所有人。
“让你喝!”张恒雄气的摔落了面前的杯子。
“你没事吧!”蔡彩有些心疼的过去帮他擦去脸上的水渍,却被张靖榕毫不留情的推开。
“别碰我!”
冰冷的语气同时也刺痛了蔡彩的心。
她有些不安的看着张靖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靖榕。你喝糊涂了!是不是傻啊!”张恒飞要过去拉他,却也被张靖榕搡开。
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算他喝得再迷糊也不会变成这样。
张靖榕缓缓地撑起身子,摇晃了几步才站稳。
“十天之后,我要娶蔡馨进门。”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只得面面相觑,不敢说一句话。
张靖榕是真的疯了吧!
蔡彩的心好像被重物狠狠敲击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揉揉胸口。却没说一句话。
“你敢!”张恒雄气的浑身发抖“否则你就别叫我爹!”
“我与蔡馨本就有婚约,娶她有什么问题!难道爹一辈子都不想抱孙子吗!”
“滚蛋!你给我滚蛋!”张恒雄气的脸色发青,一下子歪在桌子边。
“相公!”四娘慌忙去拉他“靖榕喝多了,你们先带他回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对付这力大如牛的张靖榕实在不容易,十几个家丁才将他抱进了屋子。
张靖榕瘫在床上。眼睛出神的盯着房梁,任由眼泪从眼角落下。
蔡彩心里也委屈,可她没办法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
这人心里还有个疙瘩,不知道是不是趁着酒劲又吃起飞醋来。
张靖榕,以后要是还敢喝酒。你就死定了。
“他这幅德行,你还管什么呀!照我说就扒光了扔出去!”张恒飞气的故意在门口大声吵嚷着,恨不能将那小子拽起来打一顿。
“先带晴思回去休息吧!你这大吵大闹的说都睡不好。”蔡彩将打好的热水端进房间。
好不容易打发了张恒飞他们,那种难过的心情才慢慢袭来。
蔡彩摇摇头,想要将满腹的委屈都赶出去。
拧干毛巾,靠近张靖榕想要脱掉他的湿衣服。
“你干什么!”张靖榕一把拉住蔡彩的手“我说过,别碰我!”
蔡彩也不说话,半蹲下身子替他脱掉鞋,将洗脚水也端到了一边。
他喝多了,不和他计较!不计较!
忽的,蔡彩被人一拉,恶狠狠地扯住了两个手腕被反压到了床上。
扑鼻而来的酒气让蔡彩头晕脑胀,她使劲推着张靖榕,用力的挣扎着。
“你不是喜欢服侍人吗!反正多一个也不多!”
张靖榕用力的撕开她的衣服,在白嫩的皮肤上用力的吸吮。
蔡彩躺在床上,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难过的大哭起来。
第十二章 爱太深,念太重()
蔡彩的哭声让张靖榕的酒劲又醒了三分。
脑海里的痛苦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他烦躁的直起身子,用力的将床上的被子扔了出去。
蔡彩抽抽泣泣地大骂着张靖榕混蛋。
“你要是嫌弃我就走好了,反正没人稀罕!”
说着,他随手的推了蔡彩一下。
对于他来说是随手,对于别人来说却是攻击。
始料未及的蔡彩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摔了出去。
双臂正好搁在床前的踏板上,打翻了那盆清水。
蔡彩就像个支离破碎的娃娃趴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
阿彩!
张靖榕慌忙要去扶她,可手放在半空中却怎么都落不下。
他只好疯了似的逃出了房间。
这种爱恨交织的感觉让人快要窒息了。
天大地大,张靖榕竟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没有阿彩,无论活在哪都是行尸走肉。
张靖榕不知道自己在哪窝了一宿,直等到夜色慢慢消退,太阳照进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房门被打开,刺眼的光芒让张靖榕的魂魄终于飞了回来。
“呵!好大的酒味,又哪个混蛋在我厨房偷酒喝,别被老子抓到。”大厨一脸嫌弃的打开所有的窗户,这才看见面容憔悴,破落不堪的张靖榕。
“大少爷?”
健壮的厨子看着张靖榕,惊讶的能往嘴里塞上一颗鸡蛋。
张靖榕晃了晃身子,这才算彻底清醒了。
他怔怔的看着大厨,一言不发。
“您是不是饿了?”
张靖榕摇摇头,要向门外走。
“大少爷,您今天中午回来吃饭吗?”
张靖榕虚弱的摇摇头,只觉得大厨的声音在耳边绕了绕,又不知飞到哪去了。
“那待会您看见大少奶奶的时候就让她别过来了,小人照着前几日的菜做一份差人给您送去。”
张靖榕缓缓地回头。木讷的看着厨子。
“您可能还不知道,老爷和您的膳食一向都是大少奶奶亲自打理的,她每天一早就起了,嘱咐咱们煮不同的药膳给老爷。然后又忙着给您挑选合口味的食物,有时候在厨房忙活一早上再替您送去。大少爷,真是羡慕您的好福气。”
阿彩!
“咦,话说回来,怎么今天早上大少奶奶没来,她平日可都是准时出现的。”厨子叨叨的挠挠后脑勺,开始刷锅洗碗。
想起昨晚蔡阿彩趴在地上的模样,张靖榕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慌不择路的向房间跑去。
蔡彩依旧趴在地上。
仅剩下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还在滴答滴答的淌水。
身上的痕迹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手腕被自己扼的青紫,脖颈处都是发青的瘀斑。她好像一个残破的娃娃被人扔在地上,再也见不到往日的神采。
“阿彩!”张靖榕吓得浑身发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好冷!”蔡彩往张靖榕的怀里靠了靠“好冷。”
张靖榕赶忙拉过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好冷!”她嘴上不停念叨着,身子却在发热。
好像要将张靖榕的心一把火都烧掉。
文墨又从家里被急匆匆的喊来。
拔火罐、针灸了好一会。才开方嘱咐下人拿药。
“文墨,你怎么这么看着大哥?”冰妍有些好奇的看着文墨。
他的眼神好像要将大哥吃掉。
“没什么!”文墨拿着笔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忽的,他将笔一扔,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对着张靖榕咬牙切齿道:“只不过一大早看见个畜生,心情坏得很。”
床上的蔡彩烧的迷迷糊糊。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
“文墨,别这样!”冰妍去拍拍他的背“嫂嫂没事就好了,我们都很担心。”
“冰妍!”文墨有些凄惨的唤了一声。
“你都不来看我!”冰妍拉住文墨的手,有些委屈的的说道:“若不是大嫂病了,我都见不着你。”
方俊的脸色不太好看,却没有阻止冰妍。只是有些伤神的站在一边。
“你还想看见我吗?”文墨小声地嗫嚅道。
“做梦都想,每次去找你,你不是有事就是出诊,我瞧不着。”
一定是爹。
爹一直想让自己断了念想。
毕竟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
原来冰妍找过他很多次。
“那现在大嫂没事吧!”方俊看着蔡彩。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文墨的目光又挪到张靖榕身上“她的身子骨好,再怎么折腾都不会死!”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聪明的方俊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门道,他不自主的向前挪了一步,有些严肃地说道:“大哥,你做了什么?”
张靖榕昨晚喝的性情大变,难不成是他对嫂嫂做了什么。
张靖榕不说话,只是上前拉住蔡彩的手。
蔡彩手腕一动,牵扯到伤处,不觉得动了动。
“怎么会这样?”眼尖的冰妍看见了蔡彩手上的伤,大声的嚷出来。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一向冷静额方俊突然激动起来。
张冰妍忽的起身,眼神锐利的瞪着张靖榕。
“是不是你做的?”
张靖榕低下头,不再作声。
“好!”冰妍咬牙切齿的说道:“张靖榕,这件事情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冰妍果然说到做到。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张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张靖榕“酒后行凶”的事情。
这下连一向以和为贵的四娘都气坏了。
“跪在这别动。”张恒雄一脚踹在张靖榕的身上“让张家列祖列宗好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畜生!”
张靖榕跪在那一言不发,只是出神地盯着地面。
“这次我也不帮你!”张恒飞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等她醒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坏蛋!让你打我嫂嫂!”冰妍疯了似的冲过去揪住张靖榕的头发。
众人赶忙去拉冰妍,冰妍却扯得更用力,恨不能将他的头发都扯下来。
“冰妍!”穿着长衫的蔡彩撑着身子慢慢从后面走了出来,有气无力地说道:“住手!”
“嫂嫂!”
“他昨晚喝多了,你能拿他怎么办!就算把他揪成秃子又如何。”
“嫂嫂!”
“别说了!”蔡彩无力的摇摇头,低声道:“张靖榕。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还想和我过下去吗!”
所有人都乖乖地闭上嘴,屏住呼吸看着两个人。
“过如何,不过又如何!”
“你小子有病吧!”张恒飞气的一脚踢过去。
“你还想过。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不想过,我现在就走!”
蔡彩的冷静让张靖榕觉得心寒。
他那么对她,她为什么还能如此轻松地原谅自己。
是因为爱,还是根本就毫不在乎。
可他,根本放不了手。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无法不去爱她。
正当张靖榕要说出那句对不起时,大娘爽朗的笑声便响了起来。
“亲家公,乖女婿,我们来谈谈嫁妆吧!”
众人吃惊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大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来干什么!”张恒飞一脸不悦的站起来“快出去。这儿不欢迎你!”
“哎!”大娘笑盈盈的拿出那支金步摇,慢慢在大家面前晃了晃“这支钗是昨晚女婿送给我的,说是送给馨儿的礼物。”
蔡彩看着那支金步摇,下意识的摸了摸头。
张靖榕是认真的,他连她的金步摇都送出去了。
晃了几步。蔡彩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大少奶奶,大少爷要娶我女儿过门的事情,我想你不会有意见吧!”
“恭喜你!”蔡彩轻轻笑了笑“就在刚刚,你的女婿决定不和我过了,所以,大少奶奶的位置留给你的女儿。”
“啊?”
“从今天开始。我和张靖榕再也没有一丝瓜葛!”蔡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缓缓转身。
“嫂嫂!”
“现在的情况,我在这也没意思了。纠缠这么久,我们终究还是有缘无分。我会好好保重身体,你也好自为之。”
“所以,你根本就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放手。或者说。我在你眼里从来都不值一提。”
蔡彩扯着嘴角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蔡彩的腿好像有千斤重,挪着步子走出了张家。
张靖榕,直到现在你还要质疑我对你的爱。
是因为我做的不够,还是因为你太迟钝。
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愿意相信我。才不会患得患失。
蔡彩的心好像裂了道口子,疼得厉害,怎么也止不住。
她按着心口,一步步的向衙门走去。
她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确认,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
一张白纸终究是被这纷扰的尘世染上了颜色。
不过,有了颜色未必都是坏事。
“蔡小姐?”冷锋看着脸色苍白的蔡彩,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出了什么事情!”
“封棋呢!”蔡彩冷冷的说道。
“皇上他…”
“冷锋,你老实告诉我,封棋有没有找过张靖榕。”
她想要相信封棋。
可她早就不似当年那样感情用事了。
封棋做得太多,因为他爱得太多。
她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