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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淑怡握了握手里的帕子,她知道吴成在什么地方。
前世吴成是从五道口的程家大院里抬出来的。
五道口程家大院本来住着一户姓程的商户,后来这宅子的主人不知怎么得就染了赌|瘾,不过三五年功夫就将祖上基业败坏了个一干二净。
程家落败,程家大院成了赌|坊的地盘。
这里面设了赌|坊,还有唱曲的名伶,斗鸡的,走马的都有。
那些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儿们,也是时不时偷偷溜出来去程家大院消遣。
陆淑怡不动声色安静的看了杨氏一眼:“外祖母,上次我来看您,我听舅舅说有什么程家……程家大院什么的,可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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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猫腻
一听程家大院,杨氏身子一僵,脸色有些难看,严厉道:“你别听你舅舅胡说,那不是什么好去处,也不好玩。”
陆淑怡点了点头,呢喃道:“舅舅说程家大院好玩,说不定就是去了程家大院。”
胡嬷嬷想了想,连着点头:“太太,三小姐说的没错。奴婢听着,好像就是什么……就是什么程家大院。”
陆淑怡心中稍安,望了一眼杨氏:“母亲说她也想见见舅舅,她也有一段日子没瞧见舅舅了,心里着实惦记。”
她声音有些低沉,听上去还带着几分呜咽之声。
环儿和秀儿都忍不住偷偷看了陆淑怡一眼。
这还是她们三小姐吗?
以前她可是从来不待见她这个舅舅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杨氏却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这大半辈子,就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又是老来子,谁不疼惜?
陆淑怡的母亲未出嫁前,可是最疼爱她这个弟弟,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弟弟。
现在他姐姐病着,他这个当弟弟的,还能安心的去玩?
杨氏越想越气,不由立眉吩咐道:“胡嬷嬷,你去让陈贵带一拨人到程家大院找那孽障。要是找到了人,也不用听他说什么,给我堵了嘴捆了来就行了。”
陆淑怡暗暗叫好,就该如此。
吴成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能凡事依着他折腾,好好管教还来得及。
胡嬷嬷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怎么办,一时领命而去。
胡嬷嬷一走,杨氏就命人摆了饭,祖孙三人就在杨氏房中用了中饭。
吃罢了饭,杨氏坐在榻上喝茶。
陆淑怡便陪着陆文杰玩解九连环。
陆淑静对她还有些抵触,不肯和她玩耍,只坐在一旁让尤嬷嬷陪着她玩翻绳。
陆淑怡知道有些心结并不好解开,便也不强求,各玩各的。
正玩到一半,陆淑怡忽听见门口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滚开,你们这些混帐东西,谁让你们捆着爷了……”
陆淑怡忍不住挑了挑眉,知道是她舅舅回来了。
她心头微快,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吴成回来了,这也就意味着前世的悲剧不会再发生。
“祖母,是舅舅回来了,我去看看。”陆淑怡丢了九连环,恨不得立刻就见到吴成。
杨氏沉着脸摆了摆手:“你别出去,让他进来。”
“你们这些瞎了眼的……”
吴成还在门口骂骂咧咧的。
杨氏脸色愈沉,呵斥道:“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进来。”
门口一时沉寂,一丝声音都不闻。
吴成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可对自己的母亲却很敬重。
只要杨氏开言,他都会有几分思量,小心应付。
内室门上的珠帘晃了晃,从外踱进一个人来。
这人垂着头,脚步挪动的很慢,一身烟青色的杭绸直裰有些皱巴巴的,上面隐约还能看见勒痕。
陆淑怡忍不住想笑,没想到这个陈贵胆子还挺大的,真的是捆着回来的。
她憋着笑,轻快的冲吴成福了福:“舅舅。”
吴成有些尴尬的看她一眼,讪讪一笑,表情十分好笑。
他就那么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杨氏,等走近了才屈膝跪在了青石地上,喊了一声:“娘。”
杨氏眼风扫过陆文杰和陆淑静。
陆文杰和陆淑静的乳母便上前急忙拉了两个孩子走开。
尤嬷嬷也过来搀扶陆淑怡。
陆淑怡其实很想留下来听一听,她想知道到底是谁拐着吴成去了程家大院。
她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必定有她不知道的内幕。
不过外祖母要训斥舅舅,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实在不便留下。
如此一想,便行礼告退,随着尤嬷嬷出了内室,去了东次间。
东次间离杨氏的卧房只隔着一个正厅,杨氏说什么,陆淑怡还是能听见的。
环儿和秀儿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很安分的跟着陆淑怡。
陆淑怡却不想让她们闲着。
东次间靠墙的案几上正好放着一碟子脑核桃,这脑核桃个头不大,极难剥开。
用锤子砸太小,容易碎,非的先用极小的锤子敲开一个小缝,再用手一点点剥开才行。
这一盘子,应该够她们两个剥一阵子了。
陆淑怡勾了勾唇角,指了指核桃:“我要吃核桃。”
秀儿抿了抿唇,心里虽然各种不愿意,但还是乖乖应了一声,坐过去剥核桃。
“六少爷也爱吃这个,你们两个多剥点。”陆淑怡目光又落在了身后的环儿身上。
环儿本来还想立在门口听听杨氏都说了什么话。
听到陆淑怡吩咐,只好撇了撇嘴,过去和秀儿一起剥核桃。
陆淑怡很满意,这才让尤嬷嬷端了个小杌过来,安安稳稳的坐在东次间的门口,悠闲的看着环儿和秀儿剥核桃,耳朵却支起来听杨氏那边的动静。
“你不是陪着静儿和杰儿出去玩了吗,怎么又丢下他们跑了?”杨氏声音严厉,并没有给吴成好脸色。
她捏了捏帕子,狠狠瞪了吴成一眼,恨铁不成钢道:“程家大院是什么好地方?是你该去的地方吗?”
吴成仍旧一言不发的缩着脖子跪着,半响才小声道:“儿子错了,请母亲责罚。”
杨氏听见吴成认错,虽然心头的怒气稍微缓和。可到底是发了火,总要做做样子,让他知道害怕才行:“错了?一句错了就能了事?”
杨氏仍旧沉着脸,呵斥道:“你姐姐还在病中,你不急着去看看,反倒跑到那种地方去玩。”杨氏咬了咬牙,恨声道:“要是你爹爹还活着,一准儿打折了你的腿,看你还乱跑。”
说到此处,杨氏不由红了眼圈儿,心里有些委屈。
这家里但凡有个懂事儿的男人,她也不用这么累心。
吴成偷偷看一眼杨氏,见杨氏拿着帕子抹眼泪,浑身便有些不自在起来。
“娘,这次是我不对,您别生气了好不好?”他站起身来往前几步,复又跪在了杨氏面前,抬头看着杨氏哭红的眼睛,叹气道:“我也是一时好奇,之远说斗鸡挺有趣的,我就想去看看……”
之远?
陆淑怡皱了眉。
之远不是安姨娘的二弟安宜诚的小字吗?
没想到竟然是他邀着吴成去斗鸡的。
陆淑怡眼神透了三分凌冽,咬了咬下唇。
这安姨娘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知道吴成是个爱玩的人,又是她母亲唯一的弟弟,便在吴成身上下手。
吴氏在病中,弟弟出了事儿,她能不着急吗……
这一切若真是安姨娘安排的,那她的心,可真是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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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家
陆淑怡心情复杂,说不出的滋味慢慢在心头发酵。
前世吴成出事以后,杨氏一定也查过,当时是谁拐带的吴成去斗鸡。
查的时候必定也牵扯出了安宜诚。
只是为何杨氏没有追究安宜诚的责任?没有追究安家?也没有追究安姨娘?
陆淑怡咬了咬唇,眉头微蹙,有些想不明白。
莫非是为了他们姊妹三个?
陆淑怡心思百转千回。
前世她母亲去了以后,他父亲本来该另外续弦的,最后安姨娘却在杨氏的帮助下,顺利的扶了正。
这其中,难道还有隐情?
或者,安姨娘向她外祖母承诺了什么?
陆淑怡正想的出神,胡嬷嬷忽然来请:“三小姐,太太请您进去一趟。”
陆淑怡眨了眨眼睛,起身跟着胡嬷嬷进了内室。
她进去的时候,杨氏已经训斥完了吴成。
吴成正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剥瓜子吃,见陆淑怡走进去,他脸上还有些讪讪然,干咳两声,张口道:“我们怡儿又长高了些。”
杨氏虽然脸色好了许多,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外甥女都长高了,懂事了。再看看你这个当舅舅的,也不怕出去给外甥们丢人。”
吴成垂着头撇了撇嘴,低喃了一句:“娘,在外甥跟前,您好歹给我留两分面子遮羞。我这以后……我这以后还怎么在外甥面前树立威信。”
陆淑怡听着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尤嬷嬷和胡嬷嬷也憋着笑,偷偷看着吴成。
“还知道要脸了……”杨氏也忍不住笑了一声,一面拉了陆淑怡的手,一面呵斥道:“还不快去收拾收拾,这就跟着我去瞧你姐姐。”
吴成一听,脸上登时挂了笑容,如得了大赦一般,一溜烟退了出去。
“哎……真是叫人不得清净。”杨氏轻叹了一口,不过心情却明快了许多,吩咐吴嬷嬷道:“收拾收拾,去看姑奶奶。”
吴嬷嬷应声而去。
杨氏又拉着陆淑怡的手看了半响:“你这身衣裳还是换换的好,太扎眼了。”一面又摸了摸陆淑怡头上的珍珠发箍:“还有这头饰也该换换,换了素净的就好。”
尤嬷嬷点了点头:“早上出门的时候奴婢就觉得不对,可那时候三小姐已经上了马车了,奴婢也不好再提。”
杨氏看一眼尤嬷嬷,轻声道:“我明白。”说着抬手又抚了抚陆淑怡的脸颊,温和道:“怡儿,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凡事要依靠自己,而不是听别人的。”
杨氏的目光带着几分期许。
陆淑怡心里酸酸的,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杨氏眉头微微舒展,又吩咐墨菊给陆淑怡找两件素净的衣裳过来。
片刻功夫,墨菊就捧了两套衣裳过来。
陆淑怡看了看,一套是密合色长裙,上面只绣了很素雅的海棠花纹。另外一套鹅黄色褙子,衣料也不过是普通的软布,上面绣着折枝茶花纹。
“这是你母亲从前的衣裳,你看看还能不能穿?”杨氏仔细打量着陆淑怡:“看身量,应该差不离。”
陆淑怡选了那套鹅黄色的褙子,穿上后一看,除了袖口略长,其余地方倒像是比着她的身子做的一般,十分合身。
杨氏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头上的发箍也去了,换上两朵织锦珠花上去。”
墨菊应了一声,笑眯眯的拿来了两朵织锦珠花,仔细的替陆淑怡戴好,一面又拿了个景泰蓝的小耙镜过来,笑道:“三小姐,您看看可满意?”
陆淑怡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两朵珠花一朵在靠近鬓边的位置,另外一朵堆叠在这一朵的后头,素雅又不失女孩子的俏丽可爱。
“很好。”陆淑怡冲墨菊笑了笑,杨氏也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像个侍疾的样子。”
尤嬷嬷又替陆淑怡整了整衣角,也很满意的笑了笑。
这边胡嬷嬷来回话,说是车马都备好了。
“八小姐和六少爷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陆淑怡就地转了个圈:“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嗯,走吧。”杨氏应了一声,让胡嬷嬷去叫了陆淑静和陆文杰过来。
目光又落在陆淑怡身上,狐疑道:“怡儿,你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呢?怎么不见她们?”
陆淑怡吐了吐舌:“剥脑核桃呢!”
剥脑核桃?
那东西剥起来费劲不说,还得戴着护套才行。
杨氏眼底漫过疑惑。
不过她清楚陆淑怡的性子,有时候确实和别的女孩子不同。
只要不过分,随她去吧。
杨氏不再追问,只淡淡道:“叫了她们回去吧!”
陆淑怡冲尤嬷嬷使了个眼色。
尤嬷嬷去叫环儿和秀儿的时候,这两个人正撅着嘴吃力的剥着核桃,她进去的时候正好听见环儿抱怨:“这破东西,害的我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指甲都折了三个。”
“我的又能好到哪里去?”秀儿几乎带了哭腔:“看看,都磨破了一层皮,流血了。”
尤嬷嬷嘴角扯了扯,不动声色抬步进去,冷冷道:“你们两个,还不快伺候三小姐上马车。”
这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剥好的半碟子脑核桃。
“那这核桃?”秀儿不甘心的咬了咬唇。
尤嬷嬷连看都不看一眼,瞪一眼秀儿道:“自然是不要了。”
不要了?
她们折了三个指甲,手也伤了……
说不要就不要了?
“还磨蹭什么?难不成让三小姐来请你们?”尤嬷嬷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扭头出了东次间。
这两人心中委屈的不行,可又没地方发去,只能狠狠跺了跺脚,咬着牙跟了出去。
杨氏叫人准备了三辆马车。
她和陆文杰陆淑静同乘一辆,由墨菊服侍。
尤嬷嬷领着乳娘和服侍的丫鬟共乘一辆,吴成自己坐一辆。
陆淑怡坐的是她来时的马车。
上车时秀儿服侍她上去,她目光落在秀儿的食指尖上,上面似乎破了一层皮,还结了血痂。
“这核桃不好剥?”坐定后陆淑怡轻声问秀儿。
秀儿笑了笑,可那笑比哭还要难看:“只要三小姐喜欢,什么都好剥。”
陆淑怡冷笑,果然谁的人跟谁,真会说话。
“哦,你倒是个忠心的。”她轻轻一笑,面色如水:“看你手好像受伤了。尤嬷嬷,回去了赏。”
尤嬷嬷一愣,可看一眼两眼发红,紧咬下唇的环儿,她立刻明白了过来。
赏,还要大赏才行。
秀儿有些惊讶,反应了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欢欢喜喜磕头道:“多谢三小姐,多谢三小姐。”
陆淑怡点了点头:“起来吧,以后好好做事,好处多着呢!”
秀儿一声应了:“奴婢一定赴汤蹈火。”
“那倒不必,我只要你‘忠心’二字就行。”她掩口打了个哈欠,也不看一旁的环儿,身子往迎枕上歪了歪,缓缓的闭了眼睛。
马上就要回家了。
也不知道母亲的病如何了。
她心里默默喊着,母亲,你一定要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回去……
ps:第一次写这样的宅斗,要是有不好的地方,或者不合理的地方,请指正。我会虚心接受,慢慢改进,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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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陆家
长乐镇陆家,是以铸造铁具而发家。
陆淑怡的太祖父陆渊原不过是易州做绸缎生意的小商户。
周康三十年,机缘巧合,他打听到长乐镇这个地方富藏铁矿。而且当时当局者对铁矿开发并不干预,只要不私铸武器贩卖便可。
于是陆渊便举家搬迁至长乐镇,并用所有的积蓄买了半座山头,开始开矿炼铁,铸造铁器,并与滇、蜀地区的人做买卖,贩卖铁农具。
这一来二去,陆家便渐渐发迹,开始崛起与长乐镇。
周康三十六年,辽人北上,整个冀州一片狼藉。
辽人觊觎陆家铁矿,想让陆家为其铸造武器。
陆渊性子刚烈,抵死不从。也因这气节,受到当时冀州定北候霍举的赏识。
后来霍家军抗战三年,将辽人彻底赶出冀州。
四方平定后,陆家铁矿在霍家庇佑下,分布愈广,渐渐成为了冀州大族。
大周并不禁铁矿开采,只要做合法生意,每年缴纳国税即可。
这也是陆家一直能长存至此的缘由。
不过陆家到了陆淑怡祖父陆占业这一代,明显大不如从前。
陆占业为人唯利是图,凡事以利益为重,并没有当年陆渊的气节。
正因如此,便也得不到现任冀州定北候霍光的赏识。
加上现在冀州又有了裴家,潘家这样的新晋富豪,更有几代根基深厚的何家,周家这样的大族。
夹缝中求生存,陆家在陆渊时代的风光,便也一去不复返。
不过陆占业极能投机,他娶的是粮商潘世荣的女儿。
潘家现在是冀州定北候霍光的新宠,由潘家的助力,陆家家业并未衰败,看上去依旧一派繁荣。
陆家宅子建在长乐镇的荣华街上,占地极广,约莫五十多亩,分为东西两府。
陆淑怡的祖父陆占业是长子,住在东府。
这一路走来,街市上人烟阜盛,行人衣着华丽,一派繁华之气。
也难怪如此,长乐镇虽然只是小小一镇,可繁华却可比易州等地。
马车一路停在了东府东西角门上。
杨氏下了车后,就有婆子去向陆老太太潘氏禀报。
杨氏抚一抚鬓角,扫了一眼吴成:“在这里等着我们。”
吴成虽然是客,但也进不得女人们住的内院。
陆老太太住的是福寿居。
去福寿居要顺着垂花门,一路过了四扇红木扇形木屏风,再过抄手游廊,便见九曲小桥,穿湖而过。
此时正是风荷正盛之际,清风过处,荷花摇曳身姿,如烟波浩渺处曼舞过来的仙娥一般。
走在上面,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此刻的陆淑怡,可没心情去观赏这些,她现在满心记挂的都是母亲的病。
陆淑怡虚扶着杨氏,身后跟着陆文杰和陆淑静
陆淑静跟在后头慢慢的走着,小脸上热的一片通红。
才走到半道上,就有几个婆子丫鬟笑脸吟吟的迎了过来,一见面就屈膝行了礼。
当中一个身穿宝蓝铜钱纹褙子的婆子笑的最好看,她忙上前领头喊了一声:“亲家太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