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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太太看一眼吴氏,又看一眼大太太,方叹一声道:“人多也未必有用,那你好生看着。”
大太太应了一声,冲三太太使了个眼色。三太太会意,搀扶着陆老太太回了福寿居。
大太太也不在病房中逗留,径直去了厅房等着。陆淑怡便让尤嬷嬷出去伺候着大太太,而她自己则留在吴氏身边伺候着。
赵嬷嬷悄悄溜进来,见房内只有墨菊和陆淑怡,她才小声道:“方才奴婢去的时候,从太太桌上撤出去的酒菜倒是都在,只是少了粥。”
“粥?”陆淑怡皱起了眉头,沉吟道:“怎么会只少了粥?”
“奴婢问了那厨房的管事,说是让太太的猫吃了。”
让猫吃了?倒是真巧。
陆淑怡冷冷一笑,对赵嬷嬷道:“您去催催我母亲的药,务必要亲自看着煎药。”转首又悄悄吩咐墨菊道:“去,把盼儿给我叫来。”
她当初之所以要留着盼儿,就是因为盼儿是厨房的人,区区一碗粥,应该难不倒盼儿。
墨菊很快叫来了盼儿,陆淑怡一番吩咐,盼儿便悄悄去了厨房。
等再回来的时候,她笼在袖内的手里多了一酒盅瘦肉粥:“您走后我就让我厨房的姐妹心儿悄悄留心着太太每日的饮食,她日日都会将太太所吃之物各样留下一点,以防万一。”
陆淑怡松了一口气,总算盼儿她没有白提拔和培养。
她温然一笑,让墨菊在门口守着,悄悄对盼儿道:“你先检查检查这肉粥有没有问题。”
盼儿点了点头,用陆淑怡给的银簪子将粥检查了一遍,里面并没有下||毒的痕迹,她又端起来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好像也没有问题。
“……三小姐,太太都吃了什么东西?”盼儿细细看着瘦肉粥,问了一句。
陆淑怡便将吴氏所吃之物和盼儿说了一遍。
盼儿听闻吴氏还吃了驴肉,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认真道:“奴婢吃着这瘦肉粥里面有山簟。”
“山簟?”陆淑怡眉头皱成了川字,沉吟道:“山簟不是无毒吗?不对……山簟也有有毒的山簟,你的意思是……这山簟有毒?”
盼儿摇头,小声道:“这不是有毒的山簟,要是有毒的山簟,老爷也吃了,为何他没事,独独太太有事?”
陆淑怡抿唇:“也许是因为母亲体弱?”
盼儿又摇头,悄悄道:“山簟虽然没有毒,可是这东西和驴肉相克,在一个时辰之内最好不要同食。若是同食,吃的又多,那就会引起心口疼的病,严重的还可能当即就丢了命。”她解释道:“老爷虽然也一起吃了,但是老爷或许吃的少也未可知,加之老爷身体好,所以他并未感觉不适……何况咱们太太本就有心疾,再吃了这个东西,那真真是要命的利器啊……”(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情分
盼儿一席话听的陆淑怡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连指尖都觉得冰冷无比。
盼儿摇着头骂道:“这厨房的人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用心了,明知道二太太要吃驴肉,还不提前禀告一声,这要是万一真有个好歹,那就是一条人命啊……”
“连你都知道这两样食物不可同食,厨房的人难道不知?”陆淑怡抬眸看着盼儿,一字一句道:“看来是有人想钻空子害我母亲。”
盼儿一惊,黄藤的事情她可是经历过的,若说有人要害吴氏,那也极有可能。
二人相互对视,皆闭口不语。
半响,陆淑怡才沉声道:“你去查查这粥是谁做的,悄悄的把她给我带到我房里。”
盼儿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陆淑怡捏着手指,心里一团火烧了起来。这样置人于死地的手段实在狠毒,应该是安姨娘的手笔。
陆二老爷和陆淑静得了消息也匆匆赶了过来。
吴氏服了周大夫的药已经幽幽转醒,只是心口仍旧疼的她说不出话来。
陆淑静一进屋就哭倒在塌边上,泪眼汪汪的握了吴氏的手安慰道:“您要好生歇着,千万别乱动。”
吴氏咳嗽了几声,忍着疼摸了摸陆淑静的头,柔声道:“好孩子别哭,仔细哭坏了眼睛。”
陆二老爷微微蹙眉,问了病情,又责备陆淑怡道:“你母亲都病成这般模样了,为何不早早派人告诉我?”
吴氏忙挣扎着替陆淑怡辩解:“不是孩子不去告诉你,是我觉得没大碍。不想惊动老爷。”
陆二老爷眉头皱的越深。
他坐在塌边主动握住了吴氏的手。
吴氏手上的肌肤白的像是象牙。早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弹性。陆二老爷还记得第一次握着吴氏手的时候。觉得她的手仿佛绸缎一般,光滑的没有一点点瑕疵。
时光逝去,肌肤上也留下了沧桑的痕迹。
“……你呀,咱们是结发夫妻,你是我八人大轿抬进陆家的,还怕什么惊动不惊动的?”陆二老爷目光柔和,像是春日里最耀眼的太阳一般,嘴角绽放着笑容。抬起另外一手替吴氏掖了掖被子。
吴氏似乎忘记了疼,就那么红着脸看着陆二老爷,仿佛又回到了朦胧少女时代,初次见到陆二老爷时候的情景。
陆淑怡看着面前的一切,心中微酸。
母亲的一切就是父亲,可惜父亲的一切并不是母亲……
只希望这一世母亲能活着,父亲也能珍惜。
须臾,厨房煎了药来。
陆二老爷亲自喂吴氏服药,吴氏起初不好意思,红着脸推推搡搡道:“孩子们都在呢……”
陆二老爷不以为然:“她们是咱们的孩子。还能笑话你不成?”
吴氏听了只好红着脸将药一口一口服下,又拿了帕子将吴氏嘴角的药汤子擦去。
大太太进来瞧了一眼。忍不住捂着帕子眯眼一笑,打趣道:“还是弟妹福气好,有这样的好福气,这病一准儿痊愈。”
吴氏脸上又是一红,有了陆二老爷的陪伴,她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既然有二弟在,那我先回去了。”大太太轻轻一笑,道:“过会子我再来看你。”
大太太走后,吴氏也觉得倦了。
陆二老爷便坐在塌边上看着吴氏入睡,等睡着了他才起身将帷幔放下,又嘱咐一侧赵嬷嬷道:“好生伺候太太,若有不好,立刻来回我,莫要耽误。”
赵嬷嬷应了声是,心里头欢喜。老爷可算是又开始过问太太的事情了,夫妻一场,到底也有情分在。
见母亲睡去,陆淑怡正想和父亲说说驴肉和山簟的事情,她尚未开口,安姨娘就带了陆淑芳匆匆走了进来。
安姨娘粉黛未施,脸色略显苍白,身上穿着淡翠色的小袄,一副病西施模样,娇娇弱弱的屈膝行了礼,便连声咳嗽道:“婢妾来晚了,请老爷责罚。”
陆二老爷皱眉,扫了她一眼,负手与后,问道:“你也病了?”
安姨娘又咳嗽两声,一双美目哀怨的看着陆二老爷,抿唇道:“婢妾不碍事。”一面又红着眼睛道:“太太怎么样了?婢妾方才得了消息,可真是吓死了。”
这戏演的可真是动人。
陆淑怡不动声色,淡笑一声道:“姨娘既然身子不好就不必过来了,事出有因,这里也没人会责怪你。”她眼风扫过安姨娘,淡定自若道:“至于母亲的病姨娘也不必担心,父亲方才喂了母亲喝了药,我想母亲应该没事。”
安姨娘后槽牙磨了又磨,面上却没事人一般,盈盈看向陆二老爷:“有老爷陪着,婢妾也就安心了。”言毕,又狠狠咳嗽了几声,整个人娇弱的仿佛被风雨洗礼过的花儿一般。
偏偏这个时候病……
陆淑静十分的厌恶,开口道:“姨娘既然病着就回去歇着吧。”
安姨娘的眼光看向了陆二老爷。
陆二老爷漠然道:“回去歇着吧,熬不住就请个大夫瞧瞧。”
陆淑静听了心里十分不舒服,立刻撇嘴道:“父亲就是偏心,太太病了您就陪着,我娘也病了……”
“放肆。”陆淑怡立刻一声喝住:“祖母怎么教训你的?什么娘不娘的?难道你还想让祖母责罚你一次?”
陆淑芳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咬着唇想要辩解。
“……祖母不是不让你出来吗?你为何不听祖母的话?”陆淑怡立刻拿出了长姐的款,一面又对安姨娘道:“姨娘莫要介怀,那会子的事情你也看在眼里的,七妹妹要是一直这样恣意妄为,外人就该说三道四了。到时候坏了七妹妹的闺誉,可就悔之晚矣,姨娘可别怪我多嘴。”
陆二老爷看了陆淑芳一眼也教训道:“越大越没规矩,教你的嬷嬷是怎么教的?给我叫过来,先打她一顿板子,再换个懂规矩的给你。”
陆淑芳身侧的嬷嬷吓得满头大汗,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安姨娘嘴唇翕合,面容哀伤,目光直直看着陆二老爷:“婢妾回去会好好教导七小姐的,老爷莫要气坏了身子。”她喉头一哽,几乎就哭出来:“七小姐也是担心婢妾的身子,才会莽撞……”
看来她是要装可怜,打感情牌了。
陆二老爷果然还是不忍安姨娘伤心,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惜,挥臂道:“你们且回去吧。”又道:“找个大夫瞧瞧……”(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奸||情
陆淑怡气的捏紧了手指,父亲的心里终究还是有安姨娘的一席之地。
不知他是心软还是多情……
安姨娘目光莹然,含情脉脉看向陆二老爷,屈膝道:“婢妾无碍,多谢老爷关怀,倒是太太……”她双眉微蹙,悲悲戚戚之态:“婢妾还是留在这里伺候太太吧。”
“不必。”陆淑怡轻轻一笑,淡淡道:“姨娘不是也病了吗?还是身子要紧。母亲这里有我和父亲在,姨娘安心去吧!”
安姨娘抬眸看了一眼陆淑怡,眼底窥不见的恨意像是波涛一般翻滚。
陆淑怡笑的得体,又对跪在地上陆淑芳的嬷嬷道:“嬷嬷还是起来吧,七妹妹的规矩就有劳嬷嬷费心了。这几日七妹妹不能出门,嬷嬷要多多开解才是。”
陆淑芳恨的紧紧咬住了下唇。
陆淑怡对陆淑芳的表情置若罔闻,转身对陆二老爷淡淡道:“父亲可要回去休息?要是回去,就让姨娘伺候父亲回去吧!”
她打算反其道而行之,让父亲自己选择。
陆二老爷摇头:“我在这里陪着你母亲,你们先回去歇着吧!”
安姨娘脸色不好看,静静立了片刻。陆二老爷的目光始终都在吴氏身上,她再立下去也是无趣,只好行礼告退而去。
安姨娘和陆淑芳一走,陆淑静就不悦的撅嘴道:“我母亲病了,她也病了,病的可真真是时候……”
陆淑怡忙冲她使了个眼色。吩咐水仙道:“先带着八小姐回去歇着。”
水仙应是。劝了陆淑静回去。
屋内一时沉寂。陆淑怡让赵嬷嬷等人都去门口伺候着,又悄悄的让墨菊去叫盼儿回来。
“父亲要喝茶吗?”陆淑怡立在黑漆茶桌旁,一手执起紫砂茶壶,面容平静道:“父亲爱喝碧螺春?母亲这里的茶好像都是碧螺春……”话锋一转,她意味深长道:“不过我记得,母亲并不爱喝碧螺春,她喜欢花茶。”
陆二老爷面色一滞,想了想才道:“你母亲是个细心的女人。不管是对我。亦或是对你们,都很好……”
陆淑怡轻轻一笑,倒好了茶端过来递给陆二老爷,轻缓一笑道:“看来这薛神医的医术也是徒有其名罢了,母亲吃了药这病照样发,而且来势如此凶猛……父亲觉得薛神医医术如何?”
她目光像是清泉,又带着深幽,静静看着陆二老爷。
陆二老爷面色又是一滞,轻啜一口香茶,缓缓道:“病来如山倒。再好的大夫也不可能立刻将顽疾抽丝剥茧……”
陆淑怡抿唇:“父亲方才可用了瘦肉粥?”
陆二老爷觉得他这个女儿奇怪极了,尽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也懒得回答,只岔开话题道:“你母亲吃了药要多休息,咱们还是去外间等着吧,别扰了你母亲的清净。”
陆二老爷起身撩帘而出,陆淑怡也跟了出去。
到了西次间,陆淑怡又追问道:“父亲到底用没用瘦肉粥?”
陆二老爷有些不耐烦,皱眉道:“你这孩子,问这些作甚?”
“……因为今儿的瘦肉粥里有山簟,父亲没喝出来?”陆淑怡声音沉稳,不急不躁。
陆二老爷越发摸不着头脑,生气道:“别胡闹了,好生回去歇着吧!”
“山簟与驴肉相克,父亲不知?”陆淑怡目光如星芒一般,有咄咄气势,定定看着陆二老爷道:“山簟和驴肉若是在同一时辰同食,会发心绞痛。母亲本就有心疾,吃了山簟和驴肉,这病自然发的急,来的猛……”
陆二老爷听的心惊肉跳,眉头亦皱成了川字。
那瘦肉粥里还加了枸杞和红枣,因他素来不喜枸杞之味,所以只吃了几口……
“女儿不知道是厨房的人越来越不会做事了,还是有旁的原因。”陆淑怡声音干涩,目光带了淡淡悲伤:“母亲活的已经够累了,若真是有心之人要害她,父亲就打算置若罔闻,不管不顾……”
陆淑怡一番质问,陆二老爷嘴唇翕合,嗫嚅半响,脸上的神色陡然冰冷:“此事可属实?”
陆淑怡不说话,回身唤了盼儿进来。
盼儿低眉垂首,陆淑怡问道:“盼儿,老爷想知道山簟和驴肉的害处,你且细细说与老爷听。”
盼儿点头,将山簟和驴肉的害处说明,她声音清晰,说到厉害处又道:“小时候奴婢的二叔就是因为一块驴肉和山簟死的,死的时候心疼难耐,十分痛苦……”
她红了眼圈。
陆二老爷心登时揪在了一起,一巴掌拍在了一侧的案几上,案几上的青瓷茶碗也跟着跳了跳。
“瘦肉粥是谁做的?去,把厨房的人给我叫来。”陆二老爷语气十分急促,眼里闪着厉色,道:“若是真有人蓄意谋害,我定不饶她。”
“……奴婢问过了,是前院林大家的儿媳妇做的瘦肉粥,她现在人在我们院里呢!”盼儿恭恭敬敬禀道:“三小姐吩咐奴婢看好人,老爷是要奴婢把她带过来?还是您过去审?”
“父亲还是过去吧!”陆淑怡沉吟道:“母亲尚在休息,若是弄出动静到底不好。”
陆二老爷想了想,起身往门外走去。
陆淑怡赶紧跟了出去,又吩咐赵嬷嬷和尤嬷嬷好生伺候着吴氏,这才从香榭院离去。
揽月阁内,林家媳妇正被冬梅和冬青姊妹二人看的死死的,一步都不让她离开。对外只道林家媳妇的花样子画的好,三小姐请她过来画花样。
林家媳妇二十**岁年纪,穿着一身月白色小袄,头发在后面梳个圆髻。眉清目秀看上去倒是干净利索。
此刻她也不知道为了何事把她给拘起来。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打鼓。
想要从冬梅和冬青这里打听点消息出来。可惜这二人压根就不与她说话。
一直等到陆二老爷和陆淑怡进了门,冬梅才拉了林家媳妇进了内室:“老爷有话问你,你可要好生回答……”
林家媳妇心里忐忑,捏了一手的冷汗屈膝行了礼。
陆二老爷脸色乌青,黑沉沉的仿佛要下雨一般。
林家媳妇偷偷看了一眼,心里更是没底。陆二老爷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要是真的发怒了,就是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他也是不怕的。
墨菊端了一盏香茶进来,白瓷蓝底的梅花折枝纹路清晰淡雅,陆二老爷端了茶盏轻啜一口,强压了心头的怒火,这才开口道:“今儿二太太的瘦肉粥可是你熬的?”
林家媳妇不敢怠慢,忙点头道:“是奴婢熬的……可是……可是熬的不好?”
“……你怎么会熬的不好,熬的可真真是好。”陆二老爷冷哼一声,又问道:“粥里你都放了什么?”
林家媳妇吓出了一声冷汗,嘴唇发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里面……里面放了……”
陆淑怡道见她如此,淡淡道:“你莫慌张。只如实说来就是了。”一面又冲墨菊使了个眼色。
墨菊点头,丢给了林家媳妇一条碧蓝色的帕子。
林家媳妇捡了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这才想了想道:“二太太身体不好,厨房熬粥都要挑着滋补的食材放进去几样。傍晚太太吃的粥里,奴婢放了枸杞,放了当归,放了瘦肉,放了烤的半熟的红枣……对了,还放了山簟。”
林家媳妇一口认下她在粥里放了山簟的事情。
陆淑怡一愣,她敢认,看样子她并不知晓山簟加驴肉不可食用……
莫非是她想多了?这只是厨房的一次失误而已?
陆淑怡有些心烦意乱,陆二老爷放了茶盏质问道:“你可知道山簟与驴肉不可同食?若同食会让人心痛而死……”
林家媳妇一怔,吓的面如金箔,立刻磕头道:“奴婢不知道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若是知道奴婢也不敢往粥里放山簟……”
林家媳妇的表情陆淑怡看在眼睛里,她的表情并不似是装出来的。
莫非,真是自己想多了?
陆二老爷唤了盼儿过来,问道:“山簟和驴肉相克,厨房的人可都知晓?”
盼儿如实道:“既为厨娘,这些她们应该知道吧!”
林家媳妇立刻哭道:“奴婢只是负责洗菜摘菜的粗使罢了,并非厨娘,奴婢只是代婆婆到厨房帮忙的。奴婢的婆婆病了有十来天,厨房的活又不能耽搁,奴婢才来顶替的……奴婢真的不知道驴肉与山簟不能同食,若知道,就是借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在粥里放山簟啊……”
原来如此。
陆淑怡捏了捏手指,思忖片刻问道:“那山簟又是从何而来?你为何独独今日想到用山簟做粥?”
林家媳妇哭成了一团,吓的抬着袖子抹了抹眼泪,如实答道:“是奴婢的小叔子傍晚送来的,他说是他从山农那里新得的,是今年晒出来成色最好的山簟……”
傍晚送来的山簟?晌午陆淑芳才送了驴肉过去。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太巧合那便不是巧合了。
陆二老爷也听出了蹊跷,皱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