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文昌倒是没想到陆淑怡会如此坦然大方,他本以为陆淑怡会哭哭啼啼不愿意来见他的……
他茫然了,目光定定看着陆淑怡,见她打扮的大大方方,说话间举止得体,唇角还带着淡淡笑容,似是尚不知道昨晚之事一般。
钱建昌心里也着实觉得奇怪,看着陆淑怡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发怔的意味。
对这二人的表情陆淑怡全然不去理会,她只装没瞧见,自顾自的坐在了书岸边,又吩咐墨菊道:“把前几日新得的冰露梅花茶倒两盏来。”
一听梅花二字,钱文昌和钱建昌的心头登时如针扎了一下,面上的表情更显得不自在。
陆淑怡仍旧不理会他们脸上的表情,只笑眯眯道:“前几日我外祖母托人送来了一罐梅花茶,听说是五里观里的绿梅,成色着实的好……”
“绿梅”二字一出来,钱建昌登时坐不住了,一脸歉然的看着陆淑怡道:“陆三小姐,昨晚之事是我不对,那绿梅我不该送你。”(未完待续。。)
ps: 致我亲爱的读者:这段日子真是对不住了,因为个人原因一直无法更新,从今天开始准时恢复日更,么么哒!请亲爱的们体谅,谢谢。
第一百四十九章 警告
钱建昌此言一出,陆淑怡的脸登时冷了下来,目光也不似方才和睦,冷冷一瞥道:“你明知道不能送,为何还要送我?”目光一转又道:“你来我们陆家数日,我们陆家人只当你是正人君子处处礼待与你,谁知道你竟然……竟然想出这样下三滥的法子坑害我,实在叫人心寒。”
陆淑怡毫不避讳,先发制人。
她此刻一脸凌然之气,全然不似小女孩模样儿,这样子,倒是把钱家兄弟给震慑住了。
钱建昌被这一番话说的登时满心的后悔懊恼,脸色更是绯红,恨不能即刻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陆淑怡只装没瞧见他脸上的表情,目光一转,又不疾不徐落在钱文昌身上。
钱文昌表情着实的不自然,干咳一声急忙作揖赔笑道:“三妹妹莫要生气,此事……此事也怪我,也怪我这个当姐夫的不好,都是我的错。”
陆淑怡不说话,只听他怎么解释。
钱文昌见陆淑怡不接话茬,脸一涎,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原也怪我心急,一心心想促成你和我二弟的事情……本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儿,谁知道我脑子一热,竟就给办砸了,怪我,实在是怪我没有思虑周全,让三妹妹你受惊了……”
如此不要脸的一番话,让陆淑怡又觉得气又觉得好笑。
真不知道大太太那么精明一个人,怎就偏偏选了这样的败类当了女婿。实在是家门不幸。
陆淑怡心里气的仿佛火苗烧着了一般,冷冷道:“姐夫是成过亲的人,难道不知婚姻大事当由父母做主的道理?”
不待钱文昌作答,她继续冷冰冰道:“就算婚姻不由父母做主,你们钱家这般门第,我陆淑怡也高攀不起,往后还请二位自重些。”
“高攀不起”四字她落的极重,又如利剑一般刺在钱建昌的心上。
其实他一开始的心思很单纯,只是看中了陆淑怡,想娶她为妻。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缘分不曾结下。却积下了怨愤。
他后悔啊……
想再说点什么道歉的话,可是面对陆淑怡一张冷冰冰的脸,他又说不出口。
倒是钱文昌脸上隐了几分怒意,对着陆淑怡阴沉沉一笑。慢条斯理道:“三妹妹。你年纪尚小。有些话切莫说的太满。俗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往后的日子才好过。不是吗?”
做人留一线?
陆淑怡冷笑,事到如今他竟然还能厚着脸皮说出这句话来,当初害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留一线?
她唇角划过一丝蔑然,淡淡道:“现下我能站在这里同你们说话,不算留一线吗?”
钱文昌的脸色登时一阵难堪,目光也开始多了几分很辣。
他能来给陆淑怡道歉已经是触到了他的底线,现在还要他站在这里听一个小毛丫头的教训,实在是奇耻大辱。
忍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变了脸,哼了一声道:“怎么?三妹妹不肯接受我们兄弟的歉意?难不成还要我们跪下赔罪不成?”
“歉意?姐夫有歉意吗?”陆淑怡也没好脸色,直言不讳道:“你这一早来给我道歉,真的是因为心中有愧?”
钱文昌一愣,看向陆淑怡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陆淑怡并不理会他的目光,只目光看了看窗外一片繁华,声音不高不低道:“姐夫此番道歉有几分真心,想必你心中比谁都清楚。”又缓缓道,“……你来道歉无非是不想我们二房将此事闹到老太爷那里去,若是闹到老太爷那里,你们钱家与我们陆家合开盐井一事……你觉得还能成吗?”
一听陆淑怡说出“盐井”二字,钱文昌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指,心里着实震荡。
盐井一事,他只对陆家长辈提起过,她怎会知晓?
再看看面前的女孩子,孑然立与窗下,绝美的侧脸像是清晨初绽的花儿一般,可她脸上透出来的冷静淡然,却又让他诧异惧怕。
陆淑怡不慌不忙。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钱文昌此番来意她十分清楚,自然能一击即中。
钱文昌什么都不怕,他唯一怕的便是此事让陆老太爷知晓,坏了他的计划。
“……看来我是说对了,姐夫来道歉,果然不是因为心中愧疚,而是为了盐井一事,对吧?”
陆淑怡又露出了她招牌似的笑容,人畜无害的笑容。
可笑容下的冰冷和杀伤力,此刻只有钱文昌和钱建昌两兄弟能体会。
“……还有,姐夫口中口口声声说昨晚之事是为了钱二公子,依我看,其实不然吧?”陆淑怡不紧不慢,目光又移向了钱建昌,直言道:“言及于此,我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姐夫这次来的目的,只怕不为过上元节吧?有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此行目的本就为了结亲,然后让陆家放心与你们钱家合开盐井,不知道我说的对否?”
不待钱文昌答话,她立刻道:“开盐井,是不是还有保定府的潘家?”
钱文昌听的心惊肉跳,她怎么知道盐井一事保定府潘家也有参与?
除此之外,她还知道些什么?
钱文昌一脑门子的冷汗,心突突跳的飞快。
盐井有潘家的份儿,这事儿他对陆老头爷都未曾说起,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是怎么知晓的?
钱建昌也听的纳罕,本来他只是把陆淑怡当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看待,现在看来真是他眼拙了,此女不可小觑,当初他就不该招惹。
“……胡说八道。”钱文昌按捺着心中的惊讶和忐忑,冷着脸一脸否认,“盐井一事就是钱家和陆家的买卖,怎会与潘家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姐夫应该心知肚明。”陆淑怡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只不动声色立在书案边提笔在纸张上唰唰写了几个字,写好后随手将纸一扬淡淡道,“这上面的地方,可是你要开盐井的地方?”
钱文昌狐疑,伸手接过一看,上面书着,“昌平,兖州,雍州。”
这些字眼刺激着他的眼睛,他脸色登时一阵发白,身形往前一扑,一把死死握住了陆淑怡纤细的手腕,情绪激动道:“说,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你还知道些什么?说,快说……”
陆淑怡冷笑,终于他还是用行动承认了他的目的。
“这里是我的书房,外头都是我们陆家的人,姐夫当真要这般激动?”陆淑怡声音四平八稳,往后缩了缩胳膊。
钱文昌如梦初醒一般,却又不甘心的看着陆淑怡,手一点一点缓缓松开。
钱建昌也怕闹出事,他立刻一个箭步上前拉开钱文昌,小声提醒道:“外头都是陆家人,别把事情给闹大了。”
谁都不是傻子。
陆淑怡之所以敢当面将事情揭穿,是因为这里是陆家,是她的窝。
而钱文昌想要息事宁人,也是因为这里是陆家,他怕惹事。
钱文昌看着陆淑怡无比淡定的眸子,他竟有些心惊肉跳。
这还是他知道的三丫头吗?
不是……
可是她分明就是三丫头呀!
他背后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除了这些,她还知道些什么?
钱文昌觉得心跳的快极了,可他很快让自己镇静了下来,反问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淑怡唇角轻轻挑了挑,像是笑了,又像是没笑,淡淡道:“这是我的家,我自然要维护。若是有人想要害这个家的人,我自然也不放过。”
她没有正面回答钱文昌她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她只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只要她是陆家人,就绝对不许别人害这个家。
钱文昌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气的心里直冒火,只能又问:“莫非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荒唐,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怎么可能在自己姐夫身边安插眼线?
可是既然没有安插眼线,她又怎会知道他的这些事情?
疑惑,心头千万个疑惑等着陆淑怡去解答。
偏陆淑怡就不想给他解惑,就想让他这样迷迷糊糊的。有些事情说太清楚了反倒没有好处,不如保持现在的神秘感,让他有个忌惮。
“你别管我是如何知晓的,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就行。”陆淑怡声音还是如缓缓流水一般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你只要知道你的那点算计我都知晓,而我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将你这些龌龊公诸于众,你只要知道这些就行。”
钱文昌听的简直气炸了肺。
他从未与这样的女子较量过,这是第一次,却也让他灰头土脸的残败。
不甘心,他不甘心。
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甘心。
“……总之,从今往后你莫要打我们陆家的主意,也莫要动那样的坏心思。”陆淑怡语气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道:“还有,你也别想找人动我,昨晚上有人能帮我一次,就有人会帮我第二次,不信你就试试看。不过……姐夫是极聪明的人,鱼死网破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别做。”(未完待续。。)
ps: 亲爱的们,五一节快乐,么么哒~
第一百五十章 逐客
钱文昌再次怔愣。
陆淑怡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目光一挑,直截了当道:“姐夫是家中的顶梁柱,你来陆家数日,想必家中诸事也需要姐夫你回去拿主意吧……”
陆淑怡语气冰冷,毫不掩饰的下逐客令。
钱文昌和钱建昌都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这是逐客令,陆淑怡这是要他们早些回蓟县的意思。
说的好听那叫早些回蓟县,说的不好听那就是要他们兄弟早些滚回去……
钱文昌咬着牙许久都缓不过来气。
“若是我不回去呢?”他白着脸色,眼睛里有十分骇人的光芒,仿佛要噬人一般,声音压抑着,却又掩饰不住勃发的怒气。
“话已至此,回不回去随你便。”陆淑怡回答的干脆利落,连丝毫的面子都不给他。
对陆淑怡来说,两世为人,这样虎狼似的人物压根就不需要别人给他留脸面,留遮羞布。
他自己都不肯要脸,不肯要遮羞布,别人即便给他,也是徒劳。
这一下钱文昌似乎被彻底激怒了,他恨恨冷哼一声,背着手笑的叫人毛骨悚然,“你别忘了,你一介女流之辈,你的话谁肯信?还有……昨日之事传出去,对你的闺誉又有何益处?所以,在你开口前,你该仔仔细细的掂量你说话的分量,凡事于人于己都有利,这才算不亏。”
“哼……”陆淑怡低沉沉的一声冷笑,带着几分不齿。目光一转,淡淡道:“既然我敢把话说出口,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姐夫又何必提醒,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她唇角的讥讽像利刀,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不出一丝丝的畏惧之色,仿佛极夜里隐藏在天际的寒星幽幽散发着逼人寒气,只一眼,便会通体生寒。
这还是十三岁的姑娘吗?
钱文昌恍惚了一瞬间。
钱建昌也找不到再继续留在陆家的理由,只能悄悄在钱文昌耳畔道:“大哥。既然昨晚之事已平。不如……先回去吧。”又低低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与女子一时计较?”
钱文昌不言不语深深皱眉,屋内一时沉寂,静的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闻见其声。
“罢了。咱们走……”钱文昌冷哼一声。目光狠狠从陆淑怡身上划过。一挥衣袖,又恢复了他大家公子的势头。
陆淑怡嘴角笼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一抬手。“那姐夫就请便吧。”顿一顿又道:“姐夫和姐姐明日回蓟县,我就不去相送了……”
钱文昌的额角抽了抽,脸色难看的仿佛抹上了一层锅灰一般,一个转身又看了陆淑怡一眼,才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几乎同时,苏子文和何泰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这二人皆是锦衣华服,晨曦之下,愈加显得气质出众,仪表不凡,这二人正好与钱文昌兄弟二人相遇。
苏子文看到钱文昌和钱建昌从陆淑怡的书房中走出来,他先是“咦”了一声表示吃惊,继而又想起昨晚上钱建昌送给陆淑怡的绿梅,当时他去要,可是陆淑怡告诉他绿梅是不祥之物,不能拿……
细细想来,这其中必定是有缘故的。
四人见面后,少不得问候一句。
苏子文一面哈哈笑着问候,一面暗暗的打量钱文昌和钱建昌脸上的表情。
这二人虽然面色无波澜,可是细细看来他们两个的眼神里微微透着些冷冽和愤怒,如天际烧着了的云彩一般。
而与此同时,陆淑怡又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他,眼神也怪怪的。
有事,一定有事。
苏子文像是鬣狗一般嗅到了古怪。
钱文昌和钱建昌也怕苏子文和何泰看出古怪,打过招呼后,二人匆匆告辞而去。
何泰冷眼看着钱文昌和钱建昌仓惶的模样,心里暗暗思忖。
这二人到了陆淑怡书房,陆淑怡已经叫墨菊布好了茶,她不知道一大早的这两个人来找她做啥。
尤其是何泰,他可从来没来过她的书房,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听闻三表妹昨晚吃多了酒,现在可好些了?”何泰一如往常的儒雅,嘴角的弧度轻轻扬起,笑容便在面上漾开了。
莫名,心里很微妙的一动。
这笑容是她前世每日的期盼,总觉得看不够,现在看来,还是那么美好。只不过现在的心绪再不会似前世那般雀跃,那般仿佛喝醉了一般的晕眩。
她莞尔一笑道:“让泰表哥见笑了,睡了一宿,已经好些了。”
“那就好,那就好……”何泰笑的清雅。
苏子文看这着二人,女孩子长的芙蓉初绽一般,男孩子又俊朗如玉,怎么看怎么般配。
他越看的心里越不是滋味,好似喝了一坛老醋一般,一伸手,苦着脸抓了桌上碟子里的一块玫瑰膏,一口就吞了下去。
许是玫瑰膏太干,这一口塞下去,他立刻“咳咳咳”的咳嗽了起来。
陆淑怡无奈的摇头,忙递了温热茶水过去,“吃这么急又不赶考去……”
何泰也抿着嘴笑了笑。
苏子文十分狼狈的一面喝水一面捶胸,好容易才将玫瑰膏艰难的咽了下去。
他心道,“我如此还不都是为了你……”
只可惜陆淑怡却不理会他这些小心思。
“我是没吃早饭,又看你这里玫瑰膏好吃……”他自己给自己找了说辞。
“……好好好,这一碟子都给你吃,你慢慢吃,没人和你抢。”陆淑怡干脆将桌上的点心碟子递给了苏子文。
苏子文苦着一张脸,“额……一个就够了,一个就够了……”
“那怎么行,不是没吃早饭吗?这一碟子我还怕你不够吃呢,要不要我让墨菊再拿一碟子过来?”陆淑怡不依不饶,这家伙分明就在说谎。
苏子文几乎泪流满面,只好接过碟子:“够了够了,这点就够了……”
墨菊和冬梅看的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
昨晚之事,何泰和苏子文并不知晓,这二人一早过来也是为了看看陆淑怡的情况。
好在她没什么事情,说了几句闲话,三个人把话题便扯在了今年的秋闱上。
今年何泰和苏子文都要下场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苏子文应该能中个贡生回来。而何泰,今年的解元也是没跑的,何大太太一直是个极要强的女人,为了何泰的学业,她可是一年三换西席,为的就是让何泰得到最好的教育,将来在何家大放异彩。
苏子文对今年的科举似乎志在必得,他一面努力吃着玫瑰膏,一面道:“反正今年我是一定要中,若是不中,我以后便不下场子了。”
这话说的着实奇怪,陆淑怡愣了愣,他以前对功名不是淡淡的吗?这次怎么这么笃定?
着实怪哉。
何泰笑着说道:“你可是去年的案首,今年必定高中。倒是我……总觉得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偏偏我母亲又对此事极重视。”
苏子文淡淡道:“放心,我昨晚夜观天象,已经看出来你今年要中案首了。”
陆淑怡“噗嗤”一笑,夜观天象?扯……
“三表妹,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苏子文拿出自己爱搞笑的本色,一本正经道:“我还夜观天象,将来你可是大富大贵的命。”
“大富大贵?”陆淑怡咯咯笑了起来,一抬手道:“算了吧,我只求余生平安喜乐,至于大富大贵,我倒是没多想。”
“对,表妹说的对。”让陆淑怡没想到的是,何泰竟然应和了这句话,他淡淡笑着道,“平安喜乐的日子也是极难得的日子。”
陆淑怡愣了愣,前世她觉得何泰是有大抱负的男儿,可是这一世她恍惚了,他的一切,她似乎并不那么真的了解。
前世或许都是她自以为是罢了。
懂了这些,心里头又忽的觉得轻松一截子。
苏子文见陆淑怡和何泰一唱一和的,他登时又像是喝了一口老醋一般,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