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响声了。”
然而,彭塞尔未能说服隆美尔的参谋长。第七集团军电话记录簿记载着斯派达尔的回答:“目前空降活动仅限于局
部地区。”战时日志还写下了他对彭塞尔发表的对形势的估计。他的看法概括起来是:“B 集团军群参谋长认为,暂时
还不必把这一切看成是大规模军事行动。”
实际上,就在彭塞尔同斯派达尔通话的时候,18000 名空降突击部队的最后一批伞兵正在瑟堡半岛上空降落。69架
满载士兵、枪炮和重武器装备的滑翔机,正越过法国海岸线,向朗维尔附近的英军登陆场驶去。在离诺曼底五个登陆海
滩12英里的地方,约翰。勒。霍尔海军少将指挥的O 字编队的指挥舰“安康号”抛锚泊船了。“安康号”后面是一系列
的运送第一批登上犹他海滩的士兵的船只。然而,在拉罗什吉荣,德军还未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说明盟军在进行大规模
军事行动。在巴黎,西线总司令部支持斯派达尔对形势的初步估计。伦德施泰特的极其干练的作战指挥官博多。齐默尔
曼中将,听到有关斯派达尔同彭塞尔的谈话以后,拍回电讯支持斯派达尔的观点:“西线作战总司令部认为,这不是大
规模的空降行动,钱努尔。科斯特海军上将有关敌人空投草扎的模拟伞兵的报告更能说明这一点。”我们不能责怪这
些军官们会如此糊涂。他们远离战斗所在地,完全依靠送上来的报告,而这些报告又说法不一,容易引起误解,使得最
有经验的指挥官都无法估计空降突击的规模,也不能从盟军的各种进攻中发现一个整体规划。如果这是登陆,那它是以
诺曼底为目标吗?只有第七集团军持这种看法。也许伞兵的袭击只是个花招,用来转移对真正入侵目标——驻在加来海
峡的汉斯。冯。萨尔穆斯将军的第十五集团军的注意力。大家都认为加来地区是盟军登陆的目标。第十五集团军参谋长
鲁道夫。霍夫曼坚信,盟军的主攻方向一定是第十五集团军的地区,他甚至打电话给彭塞尔,跟他赌一顿晚餐。彭塞尔
说:“这个赌,你非输不可。”然而,这时候,B 集团军群和西线总司令部都还没有充分的证据作任何结论。他们命令
沿入侵海岸的部队提高警惕,采取措施抵御伞兵的袭击。然后,大家都坐等信息。他们没有多少办法可想。这时候,
各种各样的电讯拥向诺曼底的各指挥点。有些师的首要问题是找到指挥官,即去雷恩参加图上演习的将军们。虽然大部
分指挥官立即找到了,但是,还有两位——指挥瑟堡半岛两个师的卡尔。冯。施莱本中将和威廉。法利少将——无处寻
找。冯。施莱本在雷恩的一家旅馆里睡大觉,而法利还在赴雷恩的途中。西线海军司令克朗克海军上将正在波尔多
一带视察。他的参谋长来到旅馆,走进房间,把他叫醒,向他报告说:“冈城附近,盟军正在空降伞兵。西线总司令坚
持认为这场进攻是为了转移目标,并非真正的登陆。但我们不断发现敌舰。我们认为这是真的登陆行动。”克朗克立即
警告他手下不多的几支海军部队,要他们提高警惕,然后匆忙出发回巴黎的司令部。在勒阿弗尔,接到克朗克命令的
人是德国海军中的神话式人物:海因里希。霍夫曼海军少校。
他早就因善于指挥鱼雷快艇而颇负盛名。几乎从战争一开始,他指挥的行动迅速而颇具威力的鱼雷快艇队,就在英
吉利海峡上下游弋,一见敌舰就发起袭击。霍夫曼还参加过袭击迪耶普的战斗,并且在1942年勇敢地为德国军舰“沙恩
霍斯特号”、“格奈泽脑号”和“欧根王子号”护航,使它们高速度地从布雷斯特驶往诺曼底。司令部传来指示时,
霍夫曼正在他的第五鱼雷快艇队的指挥艇T…28号的船舱里准备出航进行布雷活动。他立即召集所有其他快艇的艇长,他
们都是些年轻人。虽然霍夫曼对他们说:“这肯定是登陆”,他们并不大惊失色,因为这早在预料之中。霍夫曼的六艘
鱼雷快艇中,只有三艘准备完毕。但霍夫曼等不及其他三艘装鱼雷了。几分钟后,三艘快艇离开了勒阿弗尔。34岁的霍
夫曼站在T…28号快艇的舰桥上,白色的海军帽像往常一样推到脑后。他向黑暗中张望着,身后,另外两艘小快艇成一路
纵队,紧紧追随着指挥艇的一切行动。他们以每小时23海里的速度飞快地穿过黑暗,不知不觉地对着史无前例的最大规
模的舰队笔直地冲了过去。
至少他们采取了行动。这天夜里,在诺曼底,最感困惑的是曾经一度当过隆美尔著名的非洲军团一部分的、顽强勇
敢的第二十一装甲师的16242 名久经沙场的士兵。这些人挤满了离冈城西南部25英里的所有的小村落和树林。他们几乎
就坐在战场的边上,是惟一的可以立即对英国空降部队实施有效打击的装甲师,也是该地区惟一的一支有经验的部队。
第二十一装甲师一接到紧急备战的命令,官兵们立即站到坦克和战车旁,发动机立即发动起来。
他们一直等待着出发的命令。指挥该师坦克团的赫尔曼。冯。奥佩尔恩… 布罗尼科斯基不明白,为什么出发的命令
迟迟没见下达。他是在2 点刚过一点儿的时候,被第二十一师师长埃德加。福伊希廷格吵醒的。“奥佩尔恩,”福伊希
廷格气急败坏地说,“想想吧!他们登陆了。”他向布罗尼科斯基简要地介绍了一下形势后便告诉他,一旦师部接到命
令,他们“就将立即把冈城至海岸间的地区搜索一遍,清理敌军”。然而,从此没有下文了。布罗尼科斯基等待着,心
里越来越生气,越来越不耐烦。
好几英里外,德军中校普里勒接到的报告也许是最叫人摸不着头脑的。他和他的僚机驾驶员吴达茨克中士,在半夜
1 点钟才跌跌撞撞地摸回第二十六空军大队的靠近里尔的被荒废了的机场上床睡觉。他们两人用好几瓶上等的白兰地酒,
压下了对德国空军最高指挥部的不满。现在,喝得醉醺醺的普里勒在睡梦中听见仿佛从远处传来的电话铃响。他慢慢地
醒了过来,伸出左手去摸床边桌子上的电话机。第二战斗机群司令部来的电话。“普里勒,”作战军官说,“看来敌
人正在进行某种登陆活动。我建议你通知你的空军大队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尽管很困,匹普斯。普里勒的怒火一下
子就升了上来。前一天下午,他指挥的124 架飞机被调离里尔地区。现在,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普里勒回想当时的
谈话,认为他用的语言不便见诸文字。他对打电话来的人历数军司令部和德国空军最高指挥部所犯的错误。然后,这位
空中英雄大声嚷嚷说:“我他妈的叫谁去进入紧急戒备状态?我进入了。吴达茨克也进入了!你这个傻瓜明明知道我只
有两架破飞机!”说完,他就把话筒一摔。
没过几分钟,电话铃又响了。“你还有完没完?”普里勒大声吼了起来。打电话的人还是刚才那位军官。“亲爱的
普里勒,”他说,“我非常非常抱歉。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得到的报告大概有问题。一切都很好,敌人没来入侵。”
普里勒气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糟糕的是,他再也睡不着了。
尽管高级指挥部门思想混乱,犹疑不决,同敌人有接触的德国士兵们却都在迅速地作出反应。
成千上万的部队行动起来了。他们同B 集团军群和西线总司令部的军官们不一样,他们都相信敌人入侵了。很多人
从第一批美军和英军伞兵空降以来,一直在单枪匹马地同他们进行正面交战,还有成千上万进入紧急戒备状态的德国兵,
在强大的海岸防御工事内守候着,准备随时击退从任何方向来的登陆入侵行动。他们提心吊胆,但他们也已下定决心。
在第七集团军司令部里,最高指挥官中惟一头脑清醒的人召集参谋们开会。在灯光通明的地图室里,彭塞尔将军站在
军官面前。他的嗓音平静安详,一如既往。只有他的话语流露出深深的不安。“先生们,”他对他们说,“我相信天亮
时我们将遭到入侵袭击。我们的前途将取决于我们今天的战斗表现。我要求大家作出最大的努力,忍受最大限度的痛苦。”
500 英里外,在德国,那个可能会同意彭塞尔观点的人——那个能力过人、能在最混乱的形势下保持清醒头脑因而赢
得许多战役的指挥官——正在酣睡。B 集团军群并不认为形势已经严重得必须通知欧文。隆美尔元帅。
夜晚(六)上
第一批增援部队已经赶来加强空降部队。在英国第六空降师的着陆场里,69架滑翔机已经降落,其他49架在朗维尔
附近的着陆地带准确降落。它们是最主要的滑翔机群。在此以前,小规模的滑翔机组已经陆续赶到,主要是坚守在大桥
上的霍华德少校的队伍和为第六师运送重型装备的机队。工兵们干得很出色。他们虽然来不及彻底清理供滑翔机降落的
大片田地里的一切障碍物,但炸掉了相当一部分,保证滑翔机可以着陆。大批滑翔机抵达后,着陆区光怪陆离,在月光
下看上去像是幅达利①的坟地画。到处是坠毁的飞机、断裂的机翼、压扁的座舱、倾斜得怪里怪气的机尾。从外表看简
直难以想像还有人能侥幸生还,实际上,因着陆出事而伤亡的人并不多,在降落过程中被高射炮火打死打伤的人反而更
多些。
滑翔机队把第六空降师师长理查德。盖尔少将、他的司令部参谋们和更多的军队、重型装备和至关重要的反坦克炮
都送到着陆区。战士们拥出机舱时,以为等待他们的是遭受敌人炮火猛烈袭击的田地。然而,他们发现四周一片寂静,
奇异得仿佛置身于田园世界。约翰。赫特莱中士驾驶一架霍莎式滑翔机。他认为他会遇上猛烈的炮火,便警告副驾驶员
:“我们一着地你就拼命快跳,赶快找个掩蔽的地方。”然而,他发现只有很远的地方才有交战的迹象。那儿有五光十
色的曳光弹的亮光,还有从附近朗维尔传来的机枪声。在他周围的降落区,却是一片热热闹闹的景象:人们忙着从摔坏
的飞机上把装备抢救出来,把反坦克炮装到吉普车的后边。滑翔降落结束了,到处是一片兴高采烈的气氛。赫特莱和他
运送的士兵们坐在滑翔机破损的座舱里喝完一杯茶才出发去朗维尔。
在诺曼底战场的另一端瑟堡半岛上,第一批美国滑翔机梯队正在到来。第一○一空降师的副师长堂。普拉特准将坐
在领队滑翔机副驾驶员的座位上。就是这位普拉特,在英国时,有人往他坐着的床上扔了顶帽子就把他吓得够呛。现在,
据报告,他“兴奋得像个小学生一样”,激动地等待着进行第一次滑翔飞行。在他的滑翔机后面是52架滑翔机,四架一
组排列开,每架都由达科他式飞机牵引。这些滑翔机运载吉普车、反坦克炮、全套空降医疗队人员和装备,甚至还有一
辆小型推土机。普拉特乘坐的滑翔机机首上部画着一个大大的“一”。驾驶舱两边的帆布上,一边是第一○一师的师徽
:一头巨大的“呼啸的雄鹰”,另一边是一面美国国旗。在同一梯队里,机械师埃米尔。纳塔尔俯视地面上呼啸的子弹
和燃烧的车辆,看到“一堵火墙升起来来迎接我们”。滑翔机这时还由飞机牵引着,摇摇晃晃地掠过“密集得可以成为
降落跑道的高射炮火”。滑翔机跟伞兵部队的飞机不一样,是从英吉利海峡飞过来的,由东往西飞向瑟堡半岛。他们
刚一飞过海岸线,就看见离圣梅尔… 艾格里斯4 英里的耶斯维尔降落区的灯光。300 码长的尼龙拖索一根根地松开了,
滑翔机呼呼地下降。纳塔尔的滑翔机冲出降落区,栽进了布满“隆美尔芦笋”——一排排埋在地面的粗笨的用作抗滑翔
机着陆障碍物的木桩——的田地里。纳塔尔坐在滑翔机里的一辆吉普车内,隔着一扇小窗户,又害怕又入迷地看着飞机
的两翼被折断,一排排木桩嗖嗖地向后闪去。接着一声巨响,滑翔机断裂成两半,正好断在纳塔尔坐的吉普车的后面。
他回忆说:“这下子,下飞机倒很方便了。”离他不远的地方是一号滑翔机的残骸。这架飞机顺着一个斜坡向下滑,
制动闸无法控制每小时100 英里的冲力,结果撞到树篱上。纳塔尔找到了驾驶员。他从座舱里摔了出来躺在树篱间,两
条腿都断了。普拉特将军被撞碎的座舱所挤压,立即殒命。他是D 日交战双方中第一个遇难殉职的将级军官。第一○
一师空降行动中伤亡不大,普拉特只是其中的一个。该师所有的滑翔机几乎都准确地在耶斯维尔或邻近的田地里着陆。
虽然大多数飞机坠毁了,但所运送的装备基本上完好无损。
这个成绩非同一般,因为驾驶员们一般都只经过三四次着陆训练,而且还都是在大白天进行的。
「当时,滑翔机驾驶员十分短缺。加文将军回忆说:“我们一度认为我们不会有足够的驾驶员。登陆突击时,副驾
驶员机座上坐的都是空降部队的伞兵。听起来叫人难以相信,不过这些人从来未受过驾驶或降落滑翔机的训练。6 月6
日,他们冲过高射炮火密集的天空时,有些坐在副驾驶员机座上的伞兵发现驾驶员受伤了,得由他们来对付满载人与物
的飞机。
幸好,我们使用的滑翔机不难驾驶,也容易降落。不过,平生第一次开飞机,而且又是在战斗中,确实是番磨练,
叫人不由得相信神灵。“——原注」
第八十二空降师可没有第一○一师那么幸运。由于经验不足,驾驶员几乎给第八十二师的50架滑翔机带来灾难性的
损失。只有不到一半的飞机找到圣梅尔… 艾格里斯西北部的着陆场,其余的不是钻进树篱房屋,便是沉入河流,或者陷
进梅尔德里特河的沼泽地。战士们迫切需要的装备和车辆失落在好几个地方,伤亡人数也很多。仅在降落的头几分钟内
就有18位驾驶员牺牲。有一架满载士兵的滑翔机在第五○五团副官罗伯特。派珀头上飞过去,他惊恐万分地发现,这架
飞机“歪歪斜斜地擦过一栋房子的烟囱,掉到后院,翻了几个滚,撞在一堵厚厚的石墙上。飞机残骸里连呻吟声都没有”。
对于任务艰巨时间紧迫的第八十二师的战士来说,滑翔机着陆时太分散实在是场灾难,他们得花好几个小时收集安全
运到的为数不多的枪炮和军需品。与此同时,伞兵们只好用空降时随身携带的武器进行战斗。然而,对于伞兵们来说,
这是正常现象:伞兵就是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坚持作战到增援部队的到来。负责夺取着陆阵地后方——杜夫河同梅尔德
里特河上的桥梁——的第八十二空降师的战士们已经就位,并遭到德国兵最初的试探虚实的攻击。伞兵们没有军车,没
有反坦克炮,连火箭筒、机关枪和迫击炮都很少。更糟糕的是,他们没有通讯联络,不知道周围的情况,不知道哪些阵
地已被占领,哪些目标已被夺取。第一○一师的情况大同小异,只是他们运气好,大部分武器装备都顺利地运送到他们
手中。两个师的战士们还分散各处,尚未聚集,但一小群一小群的士兵们已向着主要目标前进并为之战斗,德军的要塞
据点开始被攻克。在圣梅尔… 艾格里斯,惊恐万分的镇民们躲在上了百叶窗的窗户后面,偷看第八十二空降师的第
五○五团士兵小心翼翼地穿过空无一人的街道。教堂的钟声不响了。教堂尖塔上二等兵约翰。斯蒂尔留下的降落伞软绵
绵地垂挂着,M。海龙别墅的余烬里不时蹿起一条火舌,使广场的树木刚一照亮旋即消逝。偶尔,某位狙击手的子弹愤怒
地呼啸着划破夜空。这是仅有的声响,到处是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指挥进攻的爱德华。克劳斯中校以为,他们得苦
战一番才能夺取圣梅尔… 艾格里斯,然而,德国卫戍部队似乎已经撤退,只留下为数不多的狙击兵。克劳斯的战士们立
即利用这个有利形势:他们占领楼房,设置路障和机枪阵地,切断电话线路。其他班组继续缓慢地搜索全镇,他们像影
子似的从一个树篱扑向另一个树篱,从一个门洞摸向另一个门洞,大家都到镇中心艾格里斯广场会合。一等兵威廉。
塔克绕过教堂后墙来到广场,在一棵树后架起了机枪。他借着月光观察广场,发现一顶降落伞,还有他脚边躺着的德国
兵尸体,广场另一端影影绰绰似乎还有几具趴着的被打死的尸体。塔克在半明不黑的月光下坐着思索着,努力想弄清楚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开始觉得身边有人,他背后就站着一个人。他一把抓起颇为累赘的机枪,嗖地转过身子。他看到
一双缓慢地来回摆动的靴子。塔克慌忙后退。一位死去的伞兵吊在树上,仿佛在低头望着他。
其他的伞兵也来到广场。突然,他们也看到了树上吊着的死人。格斯中尉记得:“大家站着望着,心中充满了愤怒。”
克劳斯中校走进广场,他看到死去的伞兵时只说了一句:“天哪。”克劳斯从口袋里掏出一面美国国旗,国旗又旧又
破,就是第五○五团在那不勒斯升起的那一面。克劳斯曾向战士们保证:“D 日天亮以前,这面国旗将在圣梅尔…
艾格里斯上空飘扬。”他走到市府大楼前面,用门口的旗杆把国旗升了起来。他们没有举行仪式。在这个到处都是阵亡
伞兵尸体的广场上,战斗已经结束。星条旗在美军解放的第一个法国城市的上空高高飘扬。在勒芒的德军第七集团军
司令部收到马克斯将军领导的第八十四军送来的报告:“同圣梅尔… 艾格里斯的通讯联络已被切断……”这时是4 时30
分。圣马科夫群岛是离犹他海滩三英里的两堆光秃秃的岩石。博大而复杂的登陆计划把这些岛屿忽略了,一直到D
日前三周它们才被发现。根据总司令部的判断,它们很可能是德军的重炮连的阵地。于是,任何人都不敢担风险小看这
个群岛。美国第四和第二十四地面机动部队连忙抽调132 人加以训练,以便在H 时以前进行袭击。他们大约在凌晨4 时
30分时登上圣马科夫群岛。但他们没有发现枪炮,也没有发现德军部队——等待他们的是突如其来的死亡。爱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