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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院墙远远望去,她看见了围在自己父母身边疯狂争执的林家人,尤以那个发疯似的摇着自己娘亲的大太太最甚,而身着深紫色锦袍头戴金冠的大老爷林文修则是安静的负手站在一边,就好似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没关一般,他的眼里只有那座还在燃烧着的小屋,周围进进出出救火的忠齐侯府侍卫还有惮赫侯府侍卫更加衬托出了他此时的寂静,还有一份绝望,而穿着红色劲装的东方若也如同大老爷一般静静的站在另一侧,双手握拳垂在身侧好像在隐忍着多大的悲哀,双眸直直的望向烈火燃烧的小屋,没有平时的骄横,也没有平时的临危不乱,就如同一平凡女孩焦急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非渝缓缓走下马车,不管里面有多少人,也不管其中有多少人想她死,她都必须进去面对,不为自己,只为林诚,她脱下身上那位好心将军留给她的衣衫,紧握成一团。准备一会扔进火中毁尸灭迹,又顺手从车里的底层将江恒交给她的小木盒拿出塞到怀里,这是她最后的希望,放弃什么也不能放弃它,接着围着院墙转了几圈,最后终于选定堆放了一堆杂物的墙角费力的攀爬了上去。
骑在墙上,她将下面的事情看得更加一清二楚,急切的搜寻着那危险的黑色身影,可东方家侍卫的黑色装束经常能混淆她的视线,心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又一次又一次的放下,反反覆覆几次后,她终于在院后堆放着一些干草垛的隐蔽角落里看到了她一直在寻找的两个身影,一个危险的黑色身影,一个紧缩在一起的淡绿色身影,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春儿,你就是这样像往常一样对我好的吗?
还没等非渝想要要怎么跳下墙,远处就急急行来一队整齐的羽林军,她的心立马紧缩成一团,自己刚刚送林诚出去时遇到的那位将军就是羽林军里的将军,如果此时他一个激动脱口而出,那她刚刚做的那些岂不全都白费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她紧闭双眼直接从墙上跳了下去。
砰!闷闷的摔地声。
可能非渝今晚的运气还是比较好的,她摔下的地方正好是一层厚厚的草坡,缓了她与地面相撞的力度,不过身上还是一样的疼痛难忍。
羽林军毫无阻隔的直接开进了小院里。非渝吓得连滚带爬的躲进最近的已经烧尽只剩下黑色烧焦木材的小屋框架里,顺手把手里的衣服扔进另一边的火海里,她要寻找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冲出去,把整件事以最合理解释解释了,可是后院的那个黑衣人与春儿她又要怎么处理?黑衣人,她现在没有能力对付,而春儿呢?是整件事的关键,她不可以让她跑掉!
先是冲进前院,还是先冲进后院?两个想法在非渝的脑中一直争斗不休。最后她还是选择先去留住春儿,因为她怕黑衣人会……杀人灭口,就算那丫头对她无情,可是自己对她终是不能无义,而那个将军那里,他没说出来是最好的,若是说出来,她只能再次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就说是林诚先将她送了出来命她先跑,她就独自逃走,最后又因为不忍才再次返回,呵,好似有点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了。父母、相公全都抛弃了,算了,只要自己知道事实就好。
非渝弯着身子偷偷溜到对面的草丛之中,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向草垛那边靠近,因为知道练武之人的听力特别好,所以她的动作极为缓慢,就怕被那黑衣人发现。
大概与春儿相隔两三丈远的时候,非渝模糊的听到了那两人的对话。
“你说过只是在被子上沾些**让他们昏睡久点的,为什么会失火?你跟踪我!你骗我!”春儿故意压低的质问声。
“春儿乖,我这也是为了你,”黑影的声音非渝觉得非常熟悉,“你想想你家小姐带你来京城以后照顾你些什么?尤其是她失去音信的那几个月,你看看你被那些人欺负的,你小姐有管过你吗?你别再傻了,你的小姐死了你才会有好日子过,那些人才不会欺负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间不多我要走了,你留下来帮我注意下最后的结果,林诚和你小姐到底死没死!”那人的话由最开始的挑拨离间谆谆诱导到了最后的咬牙切齿下指令,可见他对着一直哭哭啼啼的春儿已经耐心耗尽。
春儿继续埋头哭泣不理他。
他好似用口型骂了一句,然后再次安慰道,“相信我,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而且你的肚子里不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吗?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女人跟孩子吃苦?”
最后一句话惊得非渝差点出声,春儿跟那黑衣人已经……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任何声音溢出。
那黑衣人说完这句话后,一直埋头的春儿终于抬起了头,双眸有些迷茫的看着身前的黑衣人。又好似穿过他看向那一直没有彻底熄灭的大火,终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春儿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非渝的心就跟着重重的抽痛起来,心里仅剩的那点希望也跟着彻底粉碎,春儿,她的春儿终是背叛了她,为了一个一直在说谎话的男人,为了那个人和她的孩子……
“我走了,记得给我报信!”那个黑影没有留下一句安慰的话就这样把怀着他孩子的春儿扔在了一片火海的后面,留在了他刚刚所说的坏人之中,呵,真是让人惊叹的爱情。
待黑影走远了之后,非渝没有继续隐藏自己的身影,她缓缓从草丛之中站了起来,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她也没有必要让这一场又一场的出卖再次重新表演,一次两次就已经够痛、够让她记忆深刻的了。
“春儿,”非渝轻轻的走到刚刚黑衣人站的那个位置,“恭喜你成功烧死了林诚!”她的声音淡而轻就犹如鬼音一样飘飘浮浮,她的发丝散乱的披在肩上,随着夹杂着木材烧焦味道的清风缓缓浮起,脸上的苍白根本都不用擦粉,再加上黑黑的痕迹。什么都不用伪装,很真实的一个“孤魂野鬼”。
春儿惊恐的抬头,眼睛木然瞪大,完全一副见鬼的模样。
“可是我怎么办?游离在三界之外,我到底是死还是活?你可以告诉我吗?”非渝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小姐,不是我,烧死你们的不是我!我也不想的!”春儿立马痛苦的向后退去,神情惊慌错乱,双手惊恐大力的左右挥动着,“我不知道他会跟来,我也不知道那被褥里惨了散功散和黑冥水。我真的不是要故意害你们的。”她越说挣扎的就越大力,以致于最后动了胎气,血水缓缓从她身下流出……
非渝只是静静的看着,不去催动任何事的发生,更不去阻止任何事的发生。
“找到了!找到了!”在非渝身后爆发出惊喜的欢呼声,“是四少奶奶!”林府的侍卫一个个越过重重障碍从烧的黑乎乎的小屋穿到了后面,将非渝连着春儿一起小心翼翼的围了起来。
“渝儿!”李氏也不顾屋内还有未被熄灭的火苗,连爬带跑的从前面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李振海跟大老爷也一前一后的跟了过来,只有刚刚还闹得声嘶力竭的大太太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在原地。
“非渝,诚儿呢?”大老爷首先抓住非渝的袖子紧张的问道。
非渝的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她只是呆呆的看着春儿身下的那滩鲜红的血水,“不知道。”冷淡无情的回答,她此时好似被抽离了魂魄。
“渝儿,我的好渝儿……”李氏哭着抱住了傻傻的非渝。
“那诚儿呢?”落后的大太太终于有了精神,“为什么你安然无事的站在这里?我们诚儿呢?”声音尖锐而又刻薄。
非渝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但心里却嘲讽的想到,这个做祖母的最初哭得死去活来,像是有多么的疼惜她的孙子,接着呢,在听到她没死的时候竟蔫在了原地,此时却又这么理直气壮的指责她,呵,难道这就是京城大户的做人准则?好假!她呆呆的指了指地上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春儿,“她救了我。”说道这里,就什么都不再说,任由别人去凭空想象。
“春儿?!”李氏松开非渝惊呼着扑到春儿的身边,“血?”李氏的脸上一片苍白,“你们快点救救她!”可是她抬眼看去,周围围了那么多属于林家的人却一个个全都无动于衷,最后只有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大老爷走过去府下身为春儿把脉。
春儿挣扎着睁开迷蒙的双目,呆呆的看向看着一脸麻木的非渝,眼中似有挣扎,但最后还是化为了一片平静,缓缓闭上。
“胎儿保不住了,大人只是身体虚弱,受到惊吓昏过去了。好好休养一阵就好。”大老爷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为什么她就只救了你!我们诚儿呢?”大太太再次缓过神来,迈了几步揪住非渝的头发就用力的摇晃。
非渝不挣扎也不还手,淡淡的看着地上安静昏晕过去的春儿,脸上一片苍白……
征婚卷 第七十五章 初次反击
第七十五章 初次反击
“孩子保不住了?”突兀的询问声打断了非渝的沉静。她突然抬手抓住大太太揪着她青丝的手,用力一拉,随着着她自己丝丝下落的细发,大太太的手也被拽了下来呆愣的垂回自己的身侧,非渝很认真的转头看向刚刚开口询问的大少爷林凯,眼中有惊诧、有疑惑、还有一点点的希望。
“凯儿!”二奶奶伸手将不自觉向春儿身前迈了几步的林凯拽回自己的身边,“跟你没有关系的事不要瞎操心,还有你祖父、祖母在!”她这句话像是训斥,却更像是在提醒,她转眸迎向非渝看过来的目光,“非渝,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也节哀顺变吧。”声音哀怨婉转,像是有多么难过。
“你,你,你还我诚儿来……”大太太听了二奶奶那句“节哀顺变”,呆愣一刻后,竟真的扶着额晕了过去。
大太太这一晕,本来就混乱的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不管是怀着什么目的的全都围了上去,只有两个人依旧相对而立。中间来来往往的人也没有隔断她们之间的对视,非渝双眸一眨不眨的瞪向对面的二奶奶,面无表情,“我为何要节哀?”声音清冷却异常坚定,穿透层层混乱传进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有谁死了吗?”
混乱的场面皆因为她这句话变得安静异常,大老爷站在大太太的身边目光复杂的看过来,而抱着大太太的二爷更是一脸的矛盾,只有二奶奶禁不住挑眉,“你这个人尽可夫的毒妇!诚儿都被你害死了,你竟一点都不伤心?”她上前一步就要挥手扇过去。
可是这次,谁都没有料到平常从不发火、从来都是一副傻傻受气模样的非渝竟抬手握住二奶奶的手腕,伸出另一只手率先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清脆响亮,在黑夜之中余音回荡。
“你!”二奶奶惊诧的捂住自己立马红肿起来的脸颊不可思议的看向仍是一脸沉静的非渝。
“不准你说我相公死了!”尖锐的嗓音直冲云霄,“谁都不准说!”她用一种不可抗拒的眼神环视了周围一圈,单薄的身影在黑压压的人影之中散发出强大的威慑力。
“永昌夫人!”单薄的人影迅速被层层羽林军保护了起来,领头的将军正是前不久帮非渝赶车的那位将军——李慕,他半跪在非渝的身前一脸崇敬的半垂着脸,周围的羽林军也随之跪了一地,与外圈呆站着的林家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禁林家人愣住,就连隔着半边火海看过来的东方若也愣住,羽林军众所周知是皇帝的私兵,以保卫皇帝和皇家为主要职责,而他们现在却将非渝保护在中间,甚至还是崇敬的半跪在地?!
非渝从人群中收回目光看向面前这些穿着白色军服的羽林军,脑中只有一个问题,李政这到底又给她唱的哪出?
“皇上说。既然永昌夫人不喜欢萱媛宫里那些从此就让小将和兄弟们跟在夫人身边。”李慕回答了非渝心中的疑问。
四周倒吸气声不断,恐怕就是现在后宫里最宠的婉妃、皇帝身边最红的近臣怕是这辈子也不能享有这种待遇,偏生这个刚受封不久、一直默默无闻的永昌夫人竟能享受如此的尊崇。
哼!非渝心里冷笑一声,李政这是想尽办法逼她把萱媛宫里那几个小奸细接回身边!带着一队羽林军生活?怕是李政他自己都没试过!“不用了,我明日就进宫把我的人接回来,劳烦将军替我先回话给皇上,就说永昌夫人谢谢皇上的厚爱,不过像羽林军这种皇帝私兵的还是不太适宜送人,未免将士们在我这里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她俯身将地上的李慕扶起,经过他们这一闹到是把刚刚紧张的气氛给缓了下去。
“非渝,”林大老爷皱着眉头开口叫道,“你还是跟我一起回侯府吧,亲家早晚是要回月城的,而诚儿……诚儿没有找到之前,我也不放心让你自己在外飘荡。”说道林诚的时候他艰难的改口。
除了晕过去的大太太所有林家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非渝的身上,就好似在威胁她不要答应一般。
非渝淡淡的笑了一下,“好!”她的表情淡淡的却将所有人的表情全都收入眼底,尤其是二奶奶那闪着郁结悔恨的目光,既然大少爷对春儿怀里的这个孩子这么有感情,那就再乱些好了,“祖父。我可不可以带着春儿一起回去,”她指了指李氏怀里的春儿,“这丫头从小跟着我,我舍不得她。”二奶奶眼底闪过的阴狠和大少爷眼中闪过的欣喜让非渝的唇角淡淡的扬起。
“也好,那亲家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现在外面太乱了。”大老爷看着李振海邀请道。
“祖父,还是不要了,爹娘这么多年已经自由惯了,受不了侯府的规矩,还是让他们尽早回月城吧。”非渝及时揽过话头,侯府那地方就跟林秀说的一般,是人都住不惯。
大老爷再次复杂的看了非渝一眼,也不为难,“那也好,那亲家我们就先失陪了。”他转身向着院外走去。
剩下的林家人也自觉没什么意思就跟着都呼啦啦的走了,二奶奶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向非渝一眼,那一眼中含了太多的意味。
“大伯!”非渝突然开口止住林凯离去的步伐,“我一会要去安排我父母的住宿问题,春儿此时这样也不方便跟着我们,是否可以劳烦大伯帮我先把她带回侯府?”她匆匆扫过一边身体僵硬住的二奶奶,最后将怜惜的目光投向春儿。
“可以!”林凯的眼中涌上无数不易察觉的温柔,回答的同时就走到春儿的身边将她从李氏的怀里接了过来。
“大伯,春儿这丫头这辈子太苦,希望您可以在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好好照顾她。”非渝真诚的看着林凯,只是目光偶尔也扫一两眼林凯身后的二奶奶,“还有,这是林诚身边的丫环林秀,让她跟着一起回去。也方便照顾春儿。”她拉过一直站在众人外的林秀。
林秀一下子就明白了非渝的意思,半垂着头不发表一点意见。
“好,四弟妹我会的。”
看着众人接二连三的远去,非渝的眼中再次漫上忧愁,她转身看向一边一直没走的李慕,“我的父母还是不可以离京吗?”只要李政不松口她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皇上说,只要永昌夫人可以安心的留在京城,夫人的父母还是早早回家养老的好。”
噢?这是不是说明挟持人质这招李政暂时没了兴趣?非渝挑眉。
“不过皇上还说,他最近会多多注意南边的生意,到时还希望夫人的父母能多多帮忙。”
哦,也就是说,人质依然挟持,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非渝抿了抿嘴,到底是让父母留在京中安全一些还是回月城安全些?不过月城那边还有林海他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京城这里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点都马虎不得,还是让他们回月城吧,“谢将军。”
李慕明了的让人扶着李氏夫妇走向远处早已备好的马车,林氏一遍又一遍的回头,她想继续陪在自己女儿的身边,但心里又没有底,只能一遍一遍的回望非渝。期望她可以开口挽留,而非渝只是微笑着朝李氏摆了摆手,李振海远远看着非渝脸上那似悲又似喜的笑容只得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拉着李氏大步跟上前面引路的羽林军。
“夫人此时是否就随小将一起回宫?”李慕随着非渝的眼神也一直望着远去的两位老人。
非渝仰头看向渐渐微亮的天空,声音里有无际的孤独无助,“今日还是算了吧,等明日我养好精神再去宫中拜见皇上。”
“小将领命!”他抱拳答道,当他双手放下的时候,用一种跟朋友说话的声音轻声对非渝说道,“有困难的时候可以来找我,那时我不一定非要是羽林军的将军。”那声音很淡很淡。淡到可以被清风轻而易举的吹散,不过非渝还是听到了,她回了个淡淡的笑意。
当周围的人全部散去时,非渝走到院中,独自一个人看向那片烧焦的小屋残骸,脸上渐渐浮起苦苦的笑意,转身坚定的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缘起缘灭,缘聚缘散,此一步走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今生是否还可以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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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回来啦!”仑笙欣喜的抱住后巷门前重新梳洗打扮过的非渝。
非渝表情淡淡的推开他,“他怎么样了?”她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留在这里养伤的林诚,可此时自己却真的不方便进去看他,为了保护他,就暂时让他的生死成为一个迷吧……
仑笙低下头憋了憋嘴,神情有些不满的说道,“死不了!”
她摇了摇头,真是一个孩子,“我这次还是来找你的,只是顺便问问他的情况而已。”是解释吗?好似应该是掩饰。她只是怕这次进了林家,以后或许都不容易出来了,还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再说。
“真的?”孩子一般惊喜的眨着双眸,像是不敢相信似的。
她点了点头,人如果都如她家仑笙这般容易满足,是不是谁都不会活得那么累?“我上次交给你的那块玉佩还在吗?”
“在啊!这是公子第一次送我的东西,我当然要好好保管,”他说着就伸手在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方叠的很整齐的丝帕,然后一层层打开,“我天天随身携带,谁都不让看到。”
一层两层三层……她看着有些吃惊,怪不得这两次看他觉得胸肌发达了,原来……
最后那枚白玉玉佩终于从层层丝帕中露了出来,看着那白净的玉佩,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呃,那好像是她交给他去接管翡翠楼的吧?她并没有给他……算了,说不清,再递给他一张沾满墨迹的纸,“这上面还有几家铺子。你拿着这玉佩再去接手,我会想办法跟你联系,联系地点就暂定为你买下的那间小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