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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家族全传-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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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立夫点点头。
  陈禄卿高兴了:“怎么,现在想吃饭了吧?”
  陈立夫笑笑:“夫人的话,使我茅塞顿开阿,岂有不吃之理?”
  孙禄卿忙站起来:“好,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小炒肉,马上就得。”
  有这样一位贤惠勤快、知书达理的夫人陪伴开心,陈立夫觉得自己的家庭是无
比幸福的。
  吃完饭,陈立夫对孙禄卿说:“咱们一起到果夫兄那里看看吧。”
  孙禄卿忙说:“果夫见身体不适,再加上政坛落榜,也一定心中闷闷不乐,我
们过去宽慰宽慰,也在情理之中。”
 
                     4.陈果夫百感吟成《哑巴歌》
  躺在病床上的陈果夫,得知“中央改造”的结果以后,病情骤然加重,他经受
不住这种沉重的打击,真想大喊大叫一场,但医生却嘱咐他千万不要说话。
  心中痛苦郁闷,又非言语所能表达,陈果夫无奈之际,便作了一首哑巴歌:
  听得人家好说话,肚里更加不开心;
  若闻笑骂声,面孔涨得红又青;
  摩拳擦掌,胆小不敢争。
  有时候像然吃过黄莲嘴里苦,
  有时候依然受了冤屈没处伸。
  哑巴哥,不能说话苦得很。
  之后,陈果夫也在表面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曾给自己写下一副对联:
  合法、合情、合理,做成大事;
  轻权,轻利、轻中,修得长生。
  从这副对联中可以看出,不管是出于真情也好,还是出于无奈也罢,陈果夫开
始淡泊权势与名利了。
  但是,遇到机会,他还是要大发牢骚的。
  一日,张道藩来访。
  陈果夫见了为自己卖命多年的老部下,又是在自己“落榜”之中前来看望,内
心自然感激不尽。
  张道藩心中也郁气难平,虽然他被名列“中央改造委员会委员”,但他心里明
白,这只是蒋介石的“缓杀”之计,迟早有一天,会像自己的主子陈立夫、陈果夫
一样,被蒋家所淘汰,何况,他现在在“中央”也是个摆设,有职无权,说话不中
用。
  两人见面,先不遗余力地渲泄了一番内心的愤怒和痛苦,指名道姓地大骂一场,
可谓痛快淋漓。
  两人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通,一激动,陈果夫就接二连三地咳嗽起来,咳嗽完了,
就不住地吐痰不止。
  张道藩见状,忙安慰陈果夫不必太激动,要好好保养身体。
  陈果夫咳嗽完还是抑制不住激动:“有关国家前途之事,此时不言,实在有点
忍不住。”
  张道藩说:“我们都败在蒋经国和陈诚手里了,这俩王八蛋!”
  陈果夫说:“中国有句古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不到。’
早晚他们会有倒台的那一天。”
  这时,陈立夫夫妇来访。
  张道藩寒暄了几句,先走了。
  陈立夫坐下,问陈果夫:“最近身体怎么样?”
  陈果夫还没说话就咳嗽起来:“唉,能好得了吗!”
  孙禄卿过来给陈果夫捶背,并安慰道:“事到如今,我劝你们兄弟俩,都想开
些为好,身体是本钱啊。”
  陈果夫说:“我们跟着蒋家反共,20多年来,几乎把命都搭上了,结果,总裁
竟把大陆失败的责任推到我们身上,现在又为了传位给儿子,将我们一脚踢开,唉!”
  这时,陈立夫看到了陈果夫写的《哑巴歌》,细细读了几遍,禁不住内心一阵
凄凉与愤懑,之后,便劝陈果失:“果夫兄,你现在身体这个样子,还能做些什么,
人家不用你,也是因为你的身体不佳,这有什么想不开的?”
  陈果夫接过来说:“那么你呢?你年富力强,正是干事业出政绩的年龄,怎么
也不给一职一权?”
  陈立夫释然道:“我在政坛上也混够了,不想再为此多费脑筋。”
  陈果夫问道:“那依小弟之见,今后该做些什么?”
  陈立夫说:“我打算离开台北,到国外去谋生。今天我是向你来辞行的。”
  陈果夫感到很突然:“怎么?到国外去,小弟打算去哪个国家?”
  陈立夫说:“我准备去美国。”
  陈国夫问道:“总裁批准了吗?”
  陈立夫说:“已经准了。”
  陈果夫惊奇地道:“已经准了,看来台湾不给我们生息之地啊。”
  陈立夫说:“实际上没什么,我远离台北,远离政治,过老百姓的日子,也许
心情更好一些。”
  陈果夫问:“小弟到美国打算怎样生活?”
  陈立夫道:“凭天由命,信马由缰吧。我们自食其力,自己动手,还能生存不
下去?”
  陈果夫听罢,禁不住落泪潸然,接着便嚎淘大哭,抽噎不止。
  陈立夫也伤心落泪起来。
  二陈同胞兄弟,情深意厚,几十年又同在政界同舟共济,彼此相交莫逆,此次
别离也可能即是诀别。
  陈立夫忘不了年幼时,果夫见对自己的关怀和照顾,忘不了自己24岁那年,果
夫兄四处奔波为自己跑学费,送自己赴美留学;忘不了自己留学期间,果夫见每封
书信的谆谆教诲和殷切期望;忘不了自己留学归来,果夫兄积极向蒋介石推荐,使
他走向政坛来开采“革命之矿”;忘不了兄弟二人在政治的风风雨雨中的你拉我扶,
同心同德……
  二陈抱在一起大哭不止。
  孙禄卿劝兄弟二人,但是不管如何相劝,谁也止不住哭泣。
  后来,孙禄卿也哭了。
  在20多年的政坛生涯中,同胞兄弟二陈在一起笑过。怒过、忧过、怨过,唯独
没有抱在一起痛哭过,今天共同的命运遭际,使他们以“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
送断肠人”,泪水的闸门一旦打开便不可收拾。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兄弟二人终于止住了哭泣。
  陈果夫说:“事到如今,小弟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了。台湾政局人事倾轧,
残酷无情,中央俱乐部又人走鸟散,而陈诚、蒋经国的气势又如此咄咄逼人。台湾
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只可惜为兄我体弱多病,来日不多,不能和小弟一同前
往,小弟到国外,孤单一人,举目无亲,还望多加保重啊。”
  陈立夫被陈果夫的肺腑之言所感动:“小弟此次远走他乡,虽属无奈,但也不
会后侮,只是,果夫见的身体,实在令小弟放心不下。小弟走了,还望果夫见多多
珍重,争取早日康复才是。”
  孙禄卿也附和着说:“兄长一定要多加保重,你的身体康复了,我和立夫在异
地他乡也就放心了。”
  陈果夫连忙说:“我的病你嫂子和医生照管,你们尽管放心。你们在美国定居
以后,别忘了给我来信报平安。”
  陈立夫说请果夫兄放心。
  孙禄卿说兄长保重。
  二人起身告辞,陈果夫起身相送,无奈身体虚弱,如何也起不来,陈立夫扶陈
果夫坐下,不让他再送。陈果夫又试了试还是起不来,只好托夫人朱明代送。
  谁知,兄弟俩这次见面真的成了诀别,这是后话。
  陈立夫在台湾的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出席“中国工程师协会”年会。
  这个协会是陈立夫能坚持的最后一块阵地,他想临走前与自己的部下告个别。
  在与会员们见面之际,他的老部下均声泪俱下,再三劝陈立夫不要离开台湾,
并表示愿意与他继续奋斗,再创一番事业。
  这种情景令陈立夫十分感动,在受到蒋介石的冷遇、陈诚的排挤之后,他才体
会到世态炎凉,人间冷暖,只有情谊是无价的。
  他几乎放弃离台远走的计划。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出走是否太轻率了。
  也许他的势力并不是所料想的那么孤立,那么无援。
  也许,另起炉灶,会有东山再起、重振威风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陈立夫不由冷咳了一声。
  但是,他的冷咳还没收住,却看到了一个想象不到的现实:蒋介石派人来看他,
并送上5万美元,说是作为资助费用。
  蒋介石的用心显而易见,逼他早日离台。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陈立夫清醒了,同时,任何幻想都随之飘散了。
  蒋介石这一举动,最终促成了陈立夫早日离台。
  陈立夫和夫人赶紧打点行装,收拾物品。
  一切收拾停当之后,孙禄卿问陈立夫“要不要去向总裁辞行?”
  陈立夫犹豫着没说话。
  陈禄卿说:“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去一下为好,就算是人之常情吧。”
  陈立夫停了半天才说:“也好,我去看看,自己追随几十年的蒋总裁,对我远
走他乡是何姿态!”
  陈立夫终于下了决心,临走前去拜访蒋介石。
  不料,蒋介石却不住,宋美龄接待了他。
  陈立夫单刀直人,说明来意:“夫人,我是向总裁来辞行的,请问总裁可在家?”
  宋美龄不解地问:“辞行,辞什么行?”
  陈立夫说:“我们一家打算去美国,明日一早起程。”
  宋美龄故作同情地说:“既然来台湾,现在比较稳定了,何必又远走高飞。中
正不在,要不要派人禀报一声?”
  陈立夫说:“那就不必了。谢夫人挽留。”
  宋美龄:“你们在美国是打算定居还是旅行?”
  陈立夫说:“夫人,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啊,是定居还是旅行,恐怕已无人过
问。不过,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信马由缰,听天由命吧。”
  宋美龄听了陈立夫话里有话,知道他心中不悦,这会儿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也
就没说什么。
  陈立夫站起来说:“请夫人转告给委座,就说我向他辞行了。”
  宋美龄却拉住陈立夫说:“别走,我要送你一件东西。”
  宋美龄起身从书架上取了一本《圣经》递给陈立夫,十分关切地说:“你在政
治上负过这么大的责任,现在一下子冷落下来,也许会感到难以适应。这里有本
《圣经》,你带到美国去念吧,你会在心灵上得到不少慰藉。”
  宋美龄这几句关切的话,倒激起了陈立夫的无限怨气,他站起来指着墙上挂着
的蒋介石肖像,言语低沉,但却字字含恨地说:“夫人,谢谢你的好意。可你想过
没有,那活着的上帝都不信任我,我还希望得到耶稣的信任吗?”
  宋美龄没想到陈立夫会如此回答,一时间感到无言以对,也算见过许多大场面
的宋美龄还从来没有遭受到如此奚落,她一时感到很尴尬。
  陈立夫见宋美龄面色发窘,自己想说的话又说出来了,感到痛快了许多,同时
也有某种自豪感。
  1950年8月4日晨8时,台北机场。
  陈立夫偕夫人孙禄卿及一子一女,怀着无比苍凉的心情,驱车来到机场大厅。
  他计划先到菲律宾,再由菲律宾飞往法国,转瑞士,参加在那里举行的世界道
德重整运动会,开完以后,他将定居美国,在美国度过自己的晚年岁月。
  这天早晨,来机场为他们全家送行的有300多人,这些人中大部分是CC派同仁,
也有亲戚朋友、台湾党政要员。
  陈立夫明白,这些人中,有的是怀着真心实意来送行的;有的则是碍于情面,
作礼节性的应付;有的则幸灾乐祸,来看这样一位“党国领袖”的凄凉下场。
  不管怎么说,几百人的场面还是十分壮观的。
  陈立夫心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面对送行的人群,他本想说些什么,但不知
为什么,却说不出口。是的,事到如今,还说些什么呢,还能说些什么呢?
  飞机缓缓升起,升到了台北的上空。
  陈立夫俯视着模糊的人群,逐渐模糊的海岛,他突然想起了杜甫的两句诗:
  海内风尘诸弟隔,天涯涕泪一身遥。
  想到这里,他心中增加了几分凄凉。
  再见了,台湾,这个美丽的宝岛。再见了,岛上的人们,何日是归期,何日再
相逢?请问苍天与大地。
 

       



                        第十七章 果夫之死
                      1.强忍病痛,赶著忆文
  陈立夫说走就走了。台湾的孤岛上,陈果夫苟延残喘,危在旦夕。死亡在一天
天向他靠近。
  1950年是陈果夫最难熬的一年,政治上的落榜,生活上的窘迫,立夫出走的离
别之苦,再加上疾病缠身之痛,一齐向他压来,他感到孤助无援,内心苍凉。
  为了消磨时光,也为了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能给后人留下些什么,陈果夫打算
写一部回忆录。
  他将自己40年来的经历与主张分门类地写出来,他声称写此书的目的在于“俾
世人了我心之所向,与遭谤之由来。”
  实际上,陈果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借出书向蒋介石表白,他陈果夫一
生是忠于蒋介石,忠于国民党的,希望蒋介石能以恻隐之心,对陈氏家族另眼看待。
  陈果夫雄心勃勃,把回忆录按水利、合作、广播、电影、金融、礼俗、医药、
卫生、道德、建筑、经济、计划、教育、人事、组织、政治、制度、世界大同、CC
来源、党务、豪门等列出了条目。
  陈果夫决定耗尽心血乃至生命也要完成这部历史性的著作。他觉得这部著作,
既是对自己“革命生涯”辉煌历史的总结,也是对国民党在大陆20多年沧桑经历的
概括,完成这部著作,于党于己于侪辈与后人,均是一笔财富,尤其对后人对来者,
乃是一部教科书。
  事到如今,卧病在床的陈果夫,也只有通过手中的笔来替自己说话,把自己的
酸甜苦辣,经验教训,政绩过失,委屈哀怨,一股脑地倒出来,这样,即便命归黄
泉,也将无憾事。
  陈果夫铺开纸便开始写,无奈力不从心,手总是抖,想表达的话总落不在纸上,
一天也写不了几张纸。
  陈果夫的病情在一天天加重,死亡正一天天向他走来。
  9月初,吐血一直不止,断断续续拖了一个多月,后来,越吐血块越大越浓。
  陆军医院的副院长徐住周、外科主任王吉、内科主任张协时及台中开业医师李
攀五,还有朱仰高、黄潮海、吴迪等台湾名医,都曾前来陈果夫寓所会诊,共同治
疗,却总不见效,陈果夫的体质比以前大为虚弱了。
  9月3日,张静江在纽约病故。
  消息传到台湾,病中的陈果夫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他想起当年在上海交易所
时与张静江密切交往,大革命时期又来往甚密,如今竟先他而去了。
  陈果夫沉陷于极度悲痛之中。
  陈果夫强忍悲痛,支撑起身子,写了一篇《纪念静江先生》的短文,交给国民
党《中央日报》发表。
  那篇文章见报之后,陈果夫又撑起身子反复读了一遍,读着读着又落起泪来。
  医生劝他不要过于悲痛,不然,身体就更加虚弱。
  然而,就在此时,又有噩耗不断传来,陈果夫的故友赵棣华、张简齐、俞松均
相继离世,有的年龄比自己还轻,却走在他的前面,这就更增添了几分惆怅。
  陈果夫已经哀到自身了,那么多同事和朋友有的比他年轻,有的比他身体好得
多,却连个招呼也没顾上打,就匆匆地走了,悲痛之余,他感到有些后怕,他晚上
常常作恶梦,他想,无论如何下一个也该轮到自己了。
  陈果夫知道自己在世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便夜以继日地写作,无论医生怎么相
劝,他也不听,甚至有时跟医生发脾气,说自己已经是要死的人了,不用再治了。
  1950年底,陈果夫终于完成了回忆录之一《苏政回忆》,他似乎轻松了许多,
自己觉得精神状况好一些,准备第二天再写其他方面的回忆录。
  除夕之夜,爆竹声声,万家灯火。
  陈果夫独坐床头,静思默想,许多往事一起涌上心头。
  往事不堪回首。
  然而,人老了,特别是感到自己已在世不久的时候,越容易怀旧,他想自己的
童年,想从政几十年的坎坎坷坷,风风雨雨,想自己的恋爱、婚姻与家庭,想与立
夫的手足之情和患难与共。
  多少年来,陈果夫早已养成了岁末回顾一年工作的习惯,他有记日记的习惯,
不管再忙再累,也总要把一天的事记下来。到了岁末,要写成文字总结。
  对于1950年这不平常的一年,该总结的东西太多了,他简直不知从哪些方面开
始着手回顾总结。
  回首往事,他给自己做了一个大致的总结;
  一、住繁华都市多年,尚未人妓院、舞场、赌场之类,为无聊之消遣。
  二、管钱始终不将钱作为私有,或为金钱所管,反之,愈不爱钱。
  三、读书未尝为书本所困,或自以为知足。
  四、管人事不作弄人,不私于人,更不自用私人。
  五、做官未尝作福、作威、营私或运用政客,作因位之想,及悻进之图,我始
终保持平民本色,接近商业工作,自己做到不做生意,不与人谈私利。
  六、办党务工作植党之想,办教育亦然。
  七、生病能摆脱烦恼,始终报乐观与进取之心。
  为便于延医购药,改善治疗条件,1951年1且15日,陈果夫决定从台中迁至台北
市。
  台中市各机关长官,于这天晚上在小北楼三楼礼堂为陈果夫宴钱。
  l月22日,陈果夫乘车到台中市车站,送行者约百余人,下午就到了台北市,接
站者也约100多人,场面很壮观。
  陈果夫下车后,高兴地和大家握手问候,此时,他的病好像减轻了许多。
  陈果夫在台北,住青田街一幢公寓楼,到台北后,医疗条件确实比台中好多了。
  然而,来访的客人也比在台中时多了。这又不利于他的休息。
  台北是台湾的政治中心,陈果夫在处于政治失意中,觉得不可以像在台中那样
随便说话。
  一天,友人苗培成等来见。
  老朋友相见,格外亲切,话也投机,气氛很热烈、和谐。
  苗培成善于开玩笑,在这个时候,更爱逗陈果夫开心,他说:“台中天高!”
  陈果夫心领神会,马上答道:“可惜皇帝太远!”
  众人大笑。
  接着几个人又谈了一些别的话题。
  陈果夫突然说:“离开政坛,各位感觉如何?”
  苗培成是个聪明人,怕引起陈果夫心中不快而加重病情,忙接过来说:“咱们
今天不谈政治,不谈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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