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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3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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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玉娥说:“支书、支书,你们收下我吧。我跟你们走到底,绝不半中途变心.〃 
  高大泉朝前跨了一步,理直气壮地、一字一句地回答说:“赵玉娥同志,我们谁也没有权利不收下你! 我带头举手,欢迎你走社会主义道路,欢迎你加入农业社!〃 
  赵玉娥听了这儿句话,又惊又喜,热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口周丽平和春芳忍不住地鼓起巴掌。
  朱铁汉故意地哈哈大笑。
  站在一旁的秦文庆。两只眼睛被激动的泪水糊住了.田雨呢,看着这喜悦的一伙儿,特别兴奋,两只手不由自主地使劲搓着。
  人群活跃起来,一片议论声,像彩霞河滚起洪水那样响.张金发和冯少怀傻了眼。
  秦文吉想说什么,嘴唇干动张不开。
  王友清不知所措。
  谷新民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
  赵玉娥,这个冲出秦家院的小媳妇,扑上前,使劲儿抓住了高大泉那只粗大茧厚的手掌。
  十七有志气
  秦家院发生的那场纠葛,惊动了整个芳草地。好几天里边,到处都显得乱腾腾的。
  在乡村,跟大城市那种几家住在一个楼上,同出一门,同入一户,而互不相识,甚至几十年都不搭话的情形,是完全相反的。这不仅因为村子小房屋连脊,院子相靠,土地搭边;也不单是因为由于家族世代同居一块土地上,造成远属近邻、拐弯的亲戚等等复杂社会关系的结构造成的。尤其重要的是,他们在生活和生产过程中,不论照老传统个体单干,还是走新道路组织起来,谁都不能摆脱相互间的依赖,谁都避免不了彼此接触的影响。所以农民有一种好议论“张家长、李家短”的习惯。这种习惯,起码不加掩饰地因袭到一九五三年.这种议论,不能视为好奇心、嫉妒心,或者是趁愿心。他们常常出于各式各样的关心。不管是自觉还是不自觉的,几乎没有一个例外者。
  当秦家院里的矛盾激化,无保留地抖落在全村人面前的时候,哪个当公婆的不想到自己的子女?哪个当丈夫的不想到自己的媳妇?哪个当媳妇的,不想到自己呢?而这种对比式的思忖,谁都会让自己的想象力,从自家的小院,跨到秦家小院,再跳出来,跟时代正发生的各种大变动联系起来,放到一块儿,加以权衡。在芳草地各种大变动中间,显示得最为具体,最为切实的,就是那个东方红农业生产合作社。这个使一些人惊奇,使一些人兴奋,使一些人羡慕,使一些人害怕,使一些人向往,使一些人仇恨的农业社,己经活生生地站立在他们面前了。同时,它扎下了根基,启动了步伐,发挥了巨大的影响力量。这样,人们对秦家院发生的风波的议论,就各式各样,差异极大。
  每个人的屁股坐的位置不同,想问题的路子不一样,所以他们在关心这件具体事情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说的都有。不论怎么看,怎么说,无情的事实让他们难以否认:在这场纠葛中,高大泉和他的农业社是胜利者。胜利的标志之一,是小媳妇赵玉娥自觉自愿、自行做主,从秦家小院子中彻底地分裂出来。分裂得合情合理,合乎法律,又合乎手续。那些反对和反感的人,也只能在背后咒骂几句,骂给对胃日的庄亲听,给贴心的子女听,给顺从的媳妇听.谁又敢站出来,在大庭广众面前说个“不”字呢?
  赵玉娥回到芳草地以后,再没有往秦家院迈一步。她由妇联主任周丽平和团支部委员春芳陪伴,住在农业社办公室旁边那间保管小屋里。保管员朱占奎很放心地把钥匙交给了她们。赵玉娥过得很安静,也很塌实.没有一个人来劝说她搬回秦家小院。她当然铁心了,绝不会从火坑里跳出来,再爬进去。农业社的人不断地莱这里,有的来看看她,有的来给她送些吃的。在赵玉娥看来,这既表达了人们对她这个不幸者的关怀和安慰,也有点给冷眼旁观的人看一看的意思。冷眼旁观的人太多了,这更坚定了赵玉娥在新路上走下去,永远当个胜利者的决心。
  由村政府出面,把暂时分家的手续办理妥当之后的那夭中午,周丽平和春芳两个人,乐呵呵地跑来给赵玉娥转达消息。紧接着,高大泉来了河也的后边,还跟着朱铁汉、邓三奶奶、吕瑞芬和邓久宽的媳妇郑素芝一大群。
  高大泉说:“玉娥,你得安个暂时的家。”
  赵玉峨说:“农业社就是我的家呀!
  高大泉笑笑:“我说给你安排个住处,好便利你过日子和参加生产。”
  赵玉娥说:“随便什么地方都行。农业社的哪一块地方,也比秦家小院干净。”
  高大泉说.“我们研究了一下,你暂时搬到邓三奶奶家里住吧。”
  邓三奶奶用商量的口气间赵玉娥:“跟我做伴去,好不好呢?〃 赵玉娥知道邓二奶奶是个老军属,是最受全村人尊敬的好老人;而且她家独门独院,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敢到那儿去。支书想得太周到了,她了解支书的细心考虑。她异常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好了! 〃 
  邓三奶奶说:“我那两间屋,刚才大泉和铁汉都帮着收拾干净了。你挑,爱住哪屋,就住哪屋。”
  赵玉娥说:“我跟您住一个屋就行了。”
  春芳插言说:“我去跟你做伴,单住一个屋吧。”
  邓三奶奶说:“朱班、宋老五这几个老头子,常到我那磨牙去,住一块儿会耽误你歇着。”
  高大泉说:“单住一间好,晚上抽空还能学习学习。”邓三奶奶笑了,使劲儿拄动着拐杖说:“看,支书就是比咱想得高。年轻人得用功夫学点文化。”她对赵玉娥说:“我那儿,两个灶上的锅都是现成的.水缸啦,刀铲啦,就搭伙使。”
  赵玉娥说:“咱娘俩一块儿吃吧。”
  高大泉说:“这也好。你还能帮助我们照顾照顾老人家。两方便啦!〃 
  周丽平插言说:“我也跟你们入伙去。”
  朱铁汉喊开了:“这可不行。你得把几道手续走完,才能入伙。”邓三奶奶说:' ‘瞎胡说,这还有什么手续?〃 
  朱铁汉认真地说:“有,得等她跟吕春河结了婚,再闹分家的时候… … ,; 
  没容他讲完,周丽平的一个大巴掌已经重重地打在他的头顶上了:“呸! 你总变着法儿咒骂别人,得不了好二”
  邓三奶奶指点着说:“铁汉哪,你也真不会说个吉利话儿,人家丽平和春河是啥样的一对儿?人家吕家院的人走的是啥道儿?哪会有这么一天呢?算了算r ,不合手续,玉娥咱不要她了! 〃 众人都笑了起来。
  高大泉对赵玉娥说:“你在邓三奶奶家先住一段。我想,最迟到秋后,馆们社要建一个猪场。专门养母猪,给社员生猪秧子。在那盖上几间房,你去当养猪员.〃 
  赵玉娥心里更加感动,支部书记时时在为农业社开辟着前程,也为别人安排着更有意义的生活,就说:“到那时候,我一定好好干。,〃 
  周丽平说:“我也跟你去。咱们用新科学方法喂猪。”朱铁汉刚才挨了一下打,还没有报复,就又抓了个空子:“哎,哎,人家赵玉娥是养猪员,专喂猪。你到那儿,怪麻烦的,还让养猪员伺候你?〃 
  好多人还没有听出味来.周丽平听出来了,伸手又要打,可惜朱铁汉早有准备,已经避到高大泉身背后,就狠狠地骂道:“朱,朱、朱铁汉,你是猪,你是狗! ”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邓三奶奶一边用手掌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说:“这铁汉,你是不挨骂,长不大呀!你能惹得起我们妇联主任?你看看,这屋里有多少妇女?〃 
  高大泉又对赵玉娥说:“你这个第二步,也许能走,也许要跨过去。”
  赵玉娥说:“只要社里建猪场,我就去那儿干。我不怕脏,也不嫌累,〃 
  高大泉说:“社里的猪场是一定要搞的。我是想,到了那时候,    
  文吉还不回头,总要一条道跑到黑吗?〃 
  赵玉娥的眼睛里立刻闪起忧郁的神色,而后摇了摇头:“大泉哥,你不要再想着他了,你没有我知道他的根底。我跟他已经一刀两断!〃 
  高大泉说:“历史的潮流,像彩霞河山洪一样,谁也阻挡不了,一定得直冲直流,越走越快。他秦文吉不呆不傻,就能死心塌地的逆着顶下去吗?我不信!〃 
  赵玉娥说:“我不想这些,高大泉说:“不,要想这些
  我要跟大伙一块往前奔。”
  ,越决心往前奔,越要把这些想个透
  透亮亮的。你跟文吉分开,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得让他真正痛一下,得让他尝点实实在在的教训。最后让他弄明白,跟冯少怀那一伙走资本主义道路,会得个什么悲渗的下场遥他是个青年,他应当为社会主义出力气,我们舍得支出本钱,让他变成个用物,不要变成废物,更不能变成怪物。玉娥,你是农业社的社员了,是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了,得有这裔胸膛,得协助党支部实现这个计划呀:; 党支部书记这番话,不光深深地感动了当事人赵玉娥,就是周围这些关心这件事、又特别憎恨秦文吉的人们,都受到了触动和启发。他们一个个不由得沉思一阵,然后又热烈地议论起来。赵玉娥要搬家了,要从秦家的小院,干净利落地搬出来了!这一步,似乎并不出乎人的意料。但是,有一个新情况,是许多人没有想到的:东方红农业社的人,对这件事,既不避讳嫌疑,也不怕再度引起争吵,除了高大泉和朱铁汉去做他们急需要做的事情以外,集齐在社办公室的那些人,都一块儿伴随着赵玉娥,到秦家院去搬运东西。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地走着,正赶上地里刚收工,许多社员又都加进这个行列,这支队伍更显得浩浩荡荡。
  冷眼旁观的人们,对这样的举动,是多么吃惊呀! 
  小算盘明知这件事情要在两天内发生,所以他没有远离家门,只是在院子里找一点零活做做。他如今正在火头上,也在气头上。
  冯少怀几次溜进秦家院给他出主意,张金发见面的时候也给他打气,鼓动他上访上告。小算盘这回抱有一定之规,别人说什么,他也不肯听从。他既没有认输,也没有害怕,更不想等待这件事有个突然的转机和变化。小算盘,就是小算盘嘛!他有自己的打算.他这个打算任何人代替不了,因为任何人也没有他权衡得周到、思虑得完善。他恨透了儿媳妇赵玉娥,恨透了高大泉那个农业社。他想,一直被严格家规压着、镇着、捂着、撂着的儿媳妇,这一回反了天,冲了出去,镇住了公婆和丈夫。这种伤天害理的行为.是能饶忽的吗?他想,更要命的是,儿媳妇这么一闹,尝到这样干的好味道,长出了能这样干的棱角,滋生了这样干的脾气.要是硬把儿媳妇拉回家里,等于搬个祸害,养个“家贼”,儿媳妇会反过手来,照着自己的心思,听从农业社的指使,德住儿子,压服儿子.往后住在一块儿过日子,哪有筷子碰不到碗的?惯坏了儿媳妇,动不动就闹腾一场,那日子能过得安定,能过得顺心吗?更何况家里边已经有个三儿子秦文庆,还没有灵验的法儿对付,再增加一个瘟神,更不得了啦!话说回来,儿子再不学好,再不听话,总是自己的亲骨肉,不会对父母双亲太绝情,如果把那个反叛儿媳妇再弄回来,两个人一合伙,那来势可就更难阻挡、那日子可就没法儿过,秦富只有找个歪脖子树吊脖子去了!秦富大半生的处事信条.“家丑不可外扬”,如今已经撕掉;面皮抓破,难受一时,也就没啥好看不好看的事了。依旧这样下去,只是闹个大光膀子罢了;再来一场,岂不连裤子也扒了下来!这回闹事,在秦富看来,固然是受了一些让他心痛的损失,除了面子上的东西以外,耽误了一些农话,儿子还少出两趟车,少抓几袋子粮食。仔细地拨拉拨拉算盘珠儿,这次的损失,并没达到揭肋条骨那么痛的程度,儿媳妇跟他们分家了,没有割去他半个院子;地分了,没有带走他那块能让农业社挖沟的好地;儿媳妇把衣裳带走了几件,除了身共穿的棉袄棉裤,包里的单衣服全是成亲那年她娘家陪送来的嫁装,这损伤了秦富的几根汗毛呢?‘秦富想,既然这样,;  了 ; 
  干脆就来个“依旧依旧”,你走你的,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丢了人,现了眼,也碍不着我秦家的事。他想,过上一段日子,茶凉了,饭冷了,儿媳妇也吃到了苦头,走到了地头,哎.来个回心转意,陪个不是,下个保证,往后再按老辙眼行车,再照老调儿唱戏,你就回来;做不到这一步哇,哼,你就别想再进我家门儿!你就算一步磕一个响头,也不用想让我点头。他想,就凭我这日子,有了抓粮食生患儿这条门路,一天一天往_! 升发;就凭文吉那年轻力壮,不缺鼻子不少眼的小伙子,到处跑跑、闯闯,一天一天地长本事,啥样的媳妇找不到呢?就算把大门关上,媒人都得从水沟眼子往里钻!
  小算盘秦富,就是靠这种“精神胜利法”安顿了自己,也安顿了儿子和老伴儿。说实在的,如今对于发生的那场风波的结果,他没有冯少怀那么急火,没有张金发那么憋气,也没有同情小算盘的那些两姓旁人那么惋惜,那么担心,那么把耗子看成毛驴大!
  门外的脚步声,嬉笑声,传进院子里。
  小算盘十分灵敏,一下子就猜到有人帮着儿媳妇来搬家,他早有思想上和行动上的准备,没啥意外的感觉.
  于是,他动作十分麻利,几步就退进北屋,回手就插住了门。他要以守为攻,看他们能把我怎么办?
  应声虫坐在炕上,守着睡着的孙子做针线活。她被吓得脸焦黄,动也不敢动一下。
  秦文吉起大早跟冯少怀出车走了;秦文庆下地干活还没回来。秦家院里,这会儿死气沉沉。
  先一步走进门口的春芳,朝北屋喊。“谁在家哪?〃 
  没有应声。
  春芳又喊一声:“有人没有哇?〃 
  没有回答。
  大伙互相看看,都觉着挺奇怪。
  周丽平是千部,自然得做到前边,又得想得周到。她左右看看没人影,就对临时跟来的朱占奎商量:“咱们得想办法叫他们家的人看着搬吧?〃 
  朱占奎点头说:“对,免得事后他们再胡搅蛮缠,打咱们社的小算盘。”
  邓三奶奶摆手说:“咱们都是农业社的人,帮助社员赵玉娥搬家乡拿自己的东西,理直气壮,碍他啥了?等他出来阻拦,再讲理;不敢露头,咱们搬了就是,谁也碍不着谁,这有多便当。”
  大家一听有道理”也就不喊叫了。
  赵玉娥本来不想再见这家人的面。他们都躲藏起来了,更可心意;听邓三奶奶这么一说,她就先行一步,推开西厢屋的木板门。这是她住过的屋。这是她成亲的屋。这是她生过自己孩子的屋。这是她忍气吞声、苦熬岁月的屋。这是她跟丈夫渐渐地变成同床异梦、反目争吵、遭受人格污辱的屋艾一股强烈的厌恶、憎恨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她的心头。接着,她又万分庆幸地想:总算离开了它,将要永远离开它,面前是一条自由自在的、幸福无比的金光大道!
  年轻的,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坐着旧时轿子成亲当媳妇的赵玉娥,在这一瞬间,回想起很多往事。都是她从小就耳闻目见的妇女们悲惨遭遇的事情。那些走投无路的小媳妇,被人们从房枪上的绳子套里摘下来,或是被人们从水井里捞上!体,多么可悲可怕呀! 啥时候想起这些,赵玉娥都不寒而战。如果不是新的社会,不是农业社的建立,赵玉娥再苦再难,再受气,再受辱,她能逃脱这个尽管墙头很矮,面积很小的院子去吗?尽管天底下是空的,地球是很大的,道路有干条万条,赵玉娥再盼光明,再想自由,再坚决,再勇敢,能有她立身放脚的地方吗?千好万好,新社会好! 千好万好,社会主义的道路好!谁还能在赵玉娥的眼前遮住这四射的光芒了一股青春的力量,真正地在她周身鼓起来了。从今以后,她要决心跟高大泉他们一块儿往前奔,永不回头!
  屋子的景象,使所有隔着门朝里看一眼的人,都大吃一惊。灰暗的小屋子里,变得空荡荡的,光溜溜的。冰凉的炕上,铺着一块已经打下补丁的破苇席。落满尘土的窗台上,扔着半截纸烟和几根燃烧过的火柴把。除此以外,一无所有。两节儿的柜子,还照旧样子在地下放着。可是在那已经长了锈的钉钥旁边,又钉上了一种新的钉锅,并排挂着四把大铁锁头。
  人们不由得发出愤怒声:
  “他们这一手干得真绝笼”
  “难怪不敢露面,赶情施下空城计了!〃 
  “把他们家里的人揪出一个来,一定得按干部定的方案搬!〃 吕瑞芬悄悄地对那个皱着眉头思索什么的周丽平说:“你给我抱抱孩子。,; 
  周丽平还没有想出稳妥对策的思路被打断,奇怪地间:“你干什么去?〃 
  “我找你大泉哥来?' ' 
  “别去,他在这样事情上出面不好。”
  “不能让他们这样故意刁难人!〃 
  朱占奎在一旁说:“就怪咱们总拿好心估计这号人。真让人长长见识呀! 气
  郑素芝跺着脚:“没见过这么缺德的玩艺儿!〃 
  春芳怕赵玉娥难过,就说:“别怕,少你一件东西也不行! 这回,咱们得跟他们斗到底儿.〃 … 
  赵玉娥心里边激烈地翻滚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朱占奎说:“丽平,咱俩去找小算盘,先跟他讲理;讲不通再说。”
  周丽平同意这样做,就要动身。
  赵玉娥却拦住了他们:“不要、不要  一”
  邓三奶奶一直站在院子里,听到议论,才进来。她对赵玉娥说:。  。 
  “你放心,丽平、占奎两个人跟他们好说好道,不会跟他们吵出边儿去。”
  赵玉娥刚要说什么,吕春江的媳妇在后边喊起来了:“哎,哎,他们家来人了.月”
  大伙扭回头一看,从大门外进来的人是小算盘的三儿子秦文庆。
  心里边系着疙瘩的秦文庆,扛着镐头,无精打采地从地里回来。他一边走路,一边低着脑袋想什么事情。他进了院子,先愣一下,一见屋里的人,就明白了,赶紧从人缝里走到屋门口。邓三奶奶和郑素芝怒气难忍地、一对一句地对他说起他那爸爸、哥哥办的“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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