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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3部-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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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信就等着瞧吧!〃 
  “你说啥事儿呀?〃 
  “这是机密! 〃 
  “什么机密?〃 
  “怎么样,眼馋了吧?眼热了吧?〃 
  “他妈的!谁眼馋、眼热你们个屁!〃 
  “那您为啥红了眼问我们的机密呢?〃 
  张老八闹了个倒憋气。
  张小山哈哈大笑地进了他家的大门口。
  张老八气没消,闷儿没解,想堵着门口骂几声,把张小山妈引出来,问问那个“机密”的底儿再罢休。他刚要起步,忽见周士勤带着高大泉来了。
  周士勤照高大泉事前教的样子打招呼:“八叔,支书要找咱们开个社干部会.〃 
  张老八警惕地点着头:“啊。金发回来了吗?' ' 
  高夭泉走上前来,用家常话把张老八提出的问题岔开了。他间张老八搬回村以后生活习惯不习惯;问张老八在严冬季节,有没有什么老年的病症。他从这里又谈到前几天周忠老头扭了腰,贴的狗皮膏药;又谈到邓三奶奶那么大年纪还坚持上夜校,已经认了好多字。
  张老八跟他聊着,掏出自己那装着关东大叶的荷包给高大泉和周士勤。他对周士勤的态度,如果说跟张金发一样都是器重的话,那么,他更诚恳、更分量重一些。因为张金发常不在家,冯少怀更是难见踪影,社里的事儿,他得替张金发关照着.点儿,于是跟周十勤打交道就多。在打交道中间,不仅周士勤那一套精通农活的本领,使他自愧不如;周士勤那种实心实意想把社里的生产搞好,不让东方红社压下去的心气,也使得他喜欢。一般说,周士勤提什么要求,他是支持的。但是这里边有个前提:得是张金发说过的话,又答应过的事情。除此之外,你就是说出什么来,他也得让你等等张金发。他对高大泉呢,如果说他跟张金发一样,是忌恨的话,那么,他是从印象出发的,很少有具体的根据。因为他没回村之前,就从张金发、冯少怀和沈义仁那里听了不少关于高大泉如何坏的话,这就形成了一个没有根子的印象。他回到村以后,继续听这方面的议论、谩骂,他就坚持那个印象。可是,他离开张金发和冯少怀这些人的“指引”,光凭自己看,自己体会,又瞧不出高大泉坏在什么地方。他对高大泉的认识是属于虚虚茫茫的。因为这样,出于对有“钱”或有“势”人习惯的自卑心理,他还是能够把高大泉当成个党支部书记,给予一定的尊重。
  高大泉的家常话转了题目。他心里打个转弯儿,按照对面这个曾经跟沈义仁混过,沾染了许多小市民习气的人的特点,立刻抓住一个可以打开的线路。他说:“八大伯,您说怪不怪,昨天我到天门镇,去沈家布庄扯布,那儿上了板儿,关了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张老八听到这个问题,果然拿出一副知根知底的样子说:“唉,没有布卖,挣不了钱,柜上那么多人拿薪金、开饭食,谁赔得起?还不关门又等啥!〃 
  “您知道布匹不多,是啥原因吗?〃 
  张老八越发自作聪明地回答:“他们到通州拉了两趟,都空回来了,进不来好货呀! ”
  高大泉说:“据我听到的可靠消息,那是因为纺纱厂‘的原料不足,织的布就少。”
  张老八使劲儿摇脑瓜:“哼,盖那么多的大工厂,不多准备点棉花,这不是等于囤底空着安大锅吗?〃 
  高大泉说:“您想想,工厂里没有棉花当原料,应当怨谁呢?工厂自己能出棉花吗?那得庄稼人多种呀!〃 
  张老八对这句话挺服气地点.点头:“这倒是。过节我一回来,就跟金发和少怀他们说,得种上儿亩棉花,起码纺个线使,絮个裤子袄的,用着方便。就是没人听了。对了,他们忙,没顾上这个。”高大泉故意提高声调说:“我看您这个主意可是够高明的了。也可以说,您想的远哪,庄稼人多种棉花,工厂有了原料,工人就能多织布,城市人有布穿,军队有布甩,咱们自己也方便。这回区里召集我们去开会,就是为这个事。上级号召我们多种棉花.东方红社积极响应,往上报的是二十亩。刚才周忠和铁汉说,这个数太少,要突破这个字码。这回一定要夺全区的红旗!社员们要是知道了,劲头更得足。哪个社员不愿意自己的社,处处走在前边,事事占上风呢!〃 
  这几句本来是普通的平常话,这会儿却句句打在张老八的心坎儿上。党支部书记肯定了他高明,这对一个即使自尊心不那么强的老年人,也是入耳悦心的。支部书记讲的道理,对这个多少见过点世面、又跟布匹打过交道的人来说,更容易心领神会乙尤其是后边那句,使他特别高兴。因为他把这句话,跟刚才张小山硬不肯告诉他的那个“机密”联系起来了。东方红社挖了泄水渠,竞赛社事前连想都没有想到过;等人家上了报纸,已经后悔也来不及了。如今,东方红农业社雄心勃勃,又要在种棉花上夺全区的红旗。这就是说,能在全区都夺了红旗,竟赛社肯定不在话下,铁准又赛输了。这一来,又得让竟赛社的众人,包括他张老八,特别是张金发,要在芳草地和全区、全县丢失了脸面,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可不能当成耳旁风;如果一听就放过去,舞来又得吃‘ 后悔药”。张老八想到这里,多少有些情绪紧张了口这些心里边想的话,他当然不会当着高大泉的面说出来,却忍不住地看周士勤一眼,问道:“你跟金发不是也去开会了吗?咱们社往上报了多少亩棉花呢?〃 
  周士勤一听这口气,发觉要办的事情有门儿,赶紧回答:“咱们也报了二十亩,〃 
  张老八的脸上露出了笑模样:“这就好,我看哪… … 那就等金发回来说吧。”
  周士勤皱着眉头说:“他病在天门镇,没回来。”
  “啥病,怎么这样巧?〃 
  周士勤说:“大概不轻。要不然,这么大的事儿没着落,他哪能不回来安顿一下呢。”
  张老八看看高大泉,又问周士勤.“种棉花,啥时候下种?还能容一些夭吗?〃 
  周士勤说:“眼下的节气就不早了。再等几天,那不是白白糟塌地呀! ' ' 
  张老八不知怨谁地一拍大腿:“怪事儿。怎么一轮到咱们烧香许愿,老佛爷就掉屁股! 〃 
  周士勤叹口气:“时间可不等人哪,急死了。”
  高大泉在旁边加了一句:“种地跟搞工作、做买卖可不一样,你误它一天,它就误你一年,非抓紧不可。”
  这会儿,周士勤已经把高大泉来这儿使的巧办法弄明白了一点儿,就顺水推舟地叮问张老八:“您说,咱们咋办?那个计划,可是当着县委书记、县长、区委书记、区长,还有全区的村于部报的,要是变成写在水瓢子_七的字儿,一下子冲掉,白说大话,这个跟头可跌得太大了。到了那一夭,得让金发兜着,反正怪不上我户张老八大手一摆;“你就放宽心吧!咱竞赛社办不出这号事来。
  咱要人力有人力,要畜力有畜力,要钱也不成难题。哪能说空话呢!〃 
  “得抓紧于呀!〃 
  “你是庄稼通,金发不回来,你不能先抓挠着吗?〃 
  “光我抓不行,您也得帮我推推车。”
  “行”
  “咱们一会儿开个碰头会吧。”
  “好。”
  “我去找秦方! 〃 
  ; ' ! 决着点儿。我先到社办公室等你。”
  这一个门口突破通过,周士勤多高兴啊。刚才到这儿来找张老八的时候,他跟在高大泉的后面,这回,奔另一个门口,他走到高大泉有前边了。
  高大泉也很满意,他决定来个“趁热打铁”。‘~杆子扎到底,在竞赛社把火点着,把植棉计划落实到地块为止。
  张老八见两个人走了,想了想,忽然在背后喊:“士勤,你回来,我再给你说个话儿。”
  周士勤一愣,当是张老八对刚才说好的事儿又反悔了,迟疑地看高大泉一眼。
  高大泉小声说:“你赶快去吧,听他说什么。我断定他不会泄气。”
  周士勤很紧张地转回张家门口。
  张老八见高大泉没有跟着回来,就小声地对周士勤说.“你顺便从高大泉那儿,把东方红社究竟种多少亩棉花的底子摸着实。咱们只能比他们多种,不能少分毫!〃 
  周士勤这一听真想拍手笑。他使劲儿忍住,一直到了秦方的小菜园里,他那憋着喜气的脸还是通红的。
  三十三积极因素
  高大泉跟着周士勤朝秦方家走的时候,心头闪现起许多并不遥远的往事。
  在他年小的时候,跟随乐二叔离开冯少怀的家,跳进歪嘴子那个火坑的五年以后,一个比他年纪小、比他瘦弱的苦孩子,被张金发带到高台阶,专门给地主喂养牛犊子、马驹子。这孩子就是秦方。秦方是穷人家里的老生的独子,性气很怪,又倔,又爱淘气。高大泉那会儿己经跟趟下地干活了,不常跟秦方打交道,好像也没什么话可说。记得,有一次,不知道秦方又犯了地主家的什么规矩,让歪嘴子给吊在马棚里,用猪毛绳沾凉水抽打他。要不是张金发出面说情.那一回,他一定会被歪嘴子活活地打死。
  在解放前夕,高大泉守着病卧在床的乐二叔,还要带着村里青年到大草甸子上躲国民党抓兵的那一年,他们这一伙逃难的人里,有个最年小的。每夭动身走,得有人叫他,回来的时候,得有人领着他;如果有一次被忘记,他就不肯离开家里那个热炕头。这个小青年就是秦方。高大泉那会儿,既要顾病人,又要保自己,里外两头跑,没有单独跟秦方结过伴。记得,有一次人们忘记叫秦方一块儿走,结果让国民党的兵给堵在被窝里,跟好多被抓来的外村青年一起,关在村公所。要不是张金发出面求歪嘴子疏通,那一回,他一定会被国民党带到外乡当了炮灰,
  在高大泉参加了土改工作队组织的积极分子队伍的时候,秦方成r 像朱铁汉、吕春江这些青年一样的活跃人物。斗争地主,镇压反革命,宣传抗美援朝,他都跟着拚杀过来。这中间,他也常常跟朱铁汉闹些小的矛盾。朱铁汉一入党,他认为工作组有偏向,甚至猜测有人背后给他走了小汇报,说了他的坏话,心里就系了疙瘩。朱铁汉当了民兵队长,安排「边干部的时候,周永振、张小山这些人都有份儿,唯独没有秦方,肚子里更积压了怨气。高大泉那时候不是主要干部,没有经手解决过他的问题,也没有一块儿执行过什么任务.本来就不亲近,后来心思不一样,就更加疏远了。高大泉想到这些,脑子里又冒出一个新的念头:党支部这一回要抓竞赛社的工作,首先得抓社员,抓领导;那么在这个社的社员和领导中间,秦方不是一个最值得重视的人物吗?他想,秦方毕竟是个苦出身的人,过去积极过,又年轻,身上有许多可以抓住、可以帮助发扬的好的因素。他想,如果把秦方调动起来,跟周士勤合成手,这个领导班子就有了骨干力量,支部才能在这里发挥主动权高大泉一路走一路想,后来向周士勤打听秦方最近的情况。他想用自己平时对这个人的了解,踉周士勤介绍的印象碰在一起,进行分析、比较,以便尽量地把这个人的状况摸透,使工作更快地见到成效。
  周士勤对秦方这个人,对秦方在竟赛社这一段的状况,是知情知底的。但是,出于好多方面的原因,他不愿意全部地都兜给高大泉。所以,他就采取一种问到哪儿,就回答到哪儿的办法,尽量不把话说出边儿。
  高大泉问:“在你们筹办竞赛社的时候,秦方的积极性高不高呢?' ' 
  周士勤答:“要我看,他还不如我的心气足。”
  叮良不足吗?〃 
  “反正他好长时间不肯吐口入社。”
     
  “后来怎么入的一呢?〃 
  升金发动员了好几回。”
  “靠私人交情拉进来的?' ' 
  “不完全是吧?最后都要组织领导班子了,还听不到秦方的准话儿。正巧老范回村休假,他出马了,跟秦方呆一晚上,才定下来。”“秦方当干部是社员选举的吗?〃 
  “都一样,村长提名,大家举手一一这里没啥假,那天所有的社员都到了会,连着举了两回手。”
  高大泉笑了:“我不是追你们选举的真假,只是想从这里摸摸他的思路,咱好做工作呀!〃 
  周士勤连忙解释:“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告诉你,大伙儿都拥护他当干部。他是青年团员嘛才”
  “他自己是个啥态度呢?〃 
  “没推辞。”
  “那就是说,他愿意干?〃 
  “愿意。开头还满热心哪户
  “后来呢?〃 
  “后来,后来嘛,有点凉下去了… … ”
  高大泉紧叮间:“为啥凉下去了?〃 
  周士勤连忙摇头:“这可说不清楚。”
  高大泉有意地点一下子试试.“我枯计他跟张金发有矛盾,僵住了。我听到点风声,我也能看出一点影子。”
  周士勤被挤到音兄,不能不吐点真情:“这矛盾,我看是拐着弯的矛盾.他跟金发没啥根本过不去的事儿… … ”
  高大泉再追一步:“他跟谁有过不去的事儿呢?〃 
  周士勤憋了个大红脸:“唉,咋说呢… … ”' 
  高大泉已经明白了,就又揭了一句:“因为冯少怀在中间夹着.对不对?〃 
  这一回,周士勤,不能再往深处迈脚,就紧紧地闭注厂嘴巴。高大泉为了不使周七勤为难,就停止厂追问,继续走.继续想心事,定策略口他远远地看到秦方的新院墙,院墙里的新房的屋檐,院墙外新栽的小树,还有用高粱桔夹起来的小菜园。他想:在竞赛社,张金发是布幕上的皮影人儿,冯少怀是后边提线、耍棍儿的,可以说,芳草地人所共知;如果秦方跟张金发的矛盾发生在这个间题.上边,就说明秦方被团结教育过来的可能性更大;不管怎么样,得千方百计把这个能成为积极分子的人,从这个小家庭的“安乐窝”里拉出来。
  秦方二十五、六岁,年轻力壮,正是干点事情的好时光。尽管他不怎么出头露面,除了团员,身上的职务就有两个:竞赛社的社委委员,行政上的群众小组长。土改那会儿当民兵,他的确积极过几天。因为总感激张金发旧社会对他那两次“恩情”,后来就有了点交情,接近就多。于是,他受了张金发不少坏影响:嫉妒朱铁汉,是张金发传染给他的;对高大泉看不上眼,是张金发传染给他的;要操持个人的小日子,更是张金发传染的。土改以后,他就渐渐地退了坡。那几年为了盖房子,修院子,忙得焦头烂额的,所以对高、张两派,他都没介人,以后,也不肯介入。他专想守着上改后娶来的媳妇,给他生个胖儿子,奔日月。他也曾是张金发正红的那阵儿的支持者和拥护者。不是他敢于在秦恺家召集的那个群众小组长会上带头表态,张金发跟歪嘴子关于“墙”的交易就办不成。跟那次一个样,要不是他跟周士勤两个尽管有点勉强地加入张金发这一伙,竞赛社很难搞起来。他是个不大讲究虚面子、而要求实惠的人.因此,他不像周士勤那样,又想过好日子,又想在公众面前干露脸的事。要是那样,他不可能从民兵中退出来。那时候,有多少同年的伙伴,耻笑他落后退坡?他支持拥护张金发,除了历史上的“恩怨”,跟这种追求“实惠”的心意也有关系。张金发暗地里赞成他不要过多的因为公事耽误家里的活计;在救灾的时候,他能参加催促纳鞋底的活动,都算沾过张金发的光。这次入社,他同样是抱着沾光来的,那几年,他娶媳妇办喜事,加上盖房子,挖了一个不小的债窟窿。张金发和范克明劝他入社,说让他光出人力,用社的车马,跟着跑运输。这样,土地能顾上种,工分能分粮,出门有补助,挣多了钱能分红一一这是多好的事!尽管他十分讨厌,也十分害怕冯少怀,为了上边说的这个“甜头”,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冒点风险,凑到一块儿,小心地试一试。不料想,入社之后,冯少怀根本不把他放到眼里,对他这个团员、贫农,处处设防,还生着法儿排斥他,连大车边都不让他沾。张金发对这个装聋作哑,越来越对冯少怀言听计从,秦方多次要求跟着跑运输,冯少怀都是通过张金发的手把他推开的。因此,他跟冯少怀越来越势不两立,跟张金发的矛盾也一天比一天加深.他正考虑混到秋天,退出竞赛社,另找路子走。但是,退社要有理由,也得退个痛快,退得体面。他毕竟还没有跟张金发抓破面皮。如果抓不住有利的条件,半中途自己往外裂,张金发不会设法帮他在经济上少有损失,冯少怀倒会趁机耍手腕整他一下子。所以,他在考虑退社的同时,也在考虑找一点茬口,抓住理之后,闹上一场,为秋后退社铺路子.
  这当儿,秦方正在寨子圈的小园子里刨菜畦。他光着膀子,前胸后背都在淌汗水。
  周士勤和高大泉来到他的跟前.不绕弯子,干净利落地谈开了正题。
  周士勤按照高大泉的指导,很耐心地把这次区里的村干部会是怎么开的,从头到尾地给秦方讲了一遍。
  秦方一听号召种棉花,就插一句说:“咱们这个地方种棉花,恐怕长不好吧?〃 
  高大泉帮助周士勤解释说:“这回选的是优良品种。人家农场试验好几年,完全适合咱这地方的土性;另外,县里保证棉田的豆饼供应。”
  秦方跟高大泉的关系,从表面上看,是属于没有什么太好,也没有什么太不好的那个样子。尽管张金发几个人不断地往秦方耳朵里吹高大泉的坏话,可是这几年高大泉办的事情,大大小小,全在芳草地明摆大晾,谁也看得见。因此,秦方反而渐渐地认为高大泉这个人真热心,是专为别人想的。当然啦,要是让秦方跟着这样子学,他办不到,也不想办到。这样,在一般场合,他是尊重这位支部书记的。他这会儿听了高大泉的话,心想,光是种子好、肥料多,不见得就能种好棉花。因为他不知道两个人的真正来意,也不便直接反驳高大泉,就转脸问周士勤:“你的活路够全的了,种过棉花?〃 周士勤说:“解放前,我种过一年,可是没种好,以后就不种了。”
  秦方说:“就是呀。你都种不好,还要种,那不是自找吃亏吗?' ' 高大泉说:“过去没种好,那是因为咱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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