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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3部-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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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波说:“我同意你这个看法,绝不能这么做。可是到底怎么做合适呢?〃 
  高大泉想了想说:“我倒有个主意,你琢磨琢磨行不行,把学生们拾的麦子单独打、单独轧,晒干了以后,卖给供销社粮食点。卖回来的钱呢、换几根木头,打个篮球架子,买个皮球… … ”
  没等他说完,姜波就拍手叫好:“这个处理办法太高明啦! 符合-分配原则,符合集体利益,对学生是个教育,对学校也是,种建设。”
  这边支书和老师谈话,被旁边的一个小学生听见,马上跑开告诉他的同学,立刻就传开了。小学生们奔走相告,特别高兴。“咱们学校要安篮球架子啦! 〃 
  “跟天门镇中学的那个一样! ' ' 
  “嘿,快点拾呀!〃 
  “多拾点麦子,好打球玩儿! ”
  一直站在那儿听着的刘万,也被这一番交谈感染得笑起来。他见支书跟老师接着商量起小学校的工作,想接过水桶先走一步。高大泉没有给他,就跟姜波把最后一件事情说完:“我同意你的意见,挑两个大一点的学生送到师范去.我们应当培养自己的教师。”
  姜波见高大泉有事要走,又说一句:“等教室扩大以后,就让你家小龙上学吧。”
  “他够年龄吗?〃 
  “我打算搞个幼稚斑。在学校里过集体生活,总比他们在街上乱跑有益。”
  “好,我赞成了。要尽量地多收几个才好。”
  支书这样说着,转身迈步,还是一脸的笑容。他为啥这么高兴呢?原因多种,其中一条,是他的儿子,不知不觉中长大了。要把儿子培养成什么样的人,他有自己的打算,而且像对待其他事业一样,他满有信心。
  刘万跟在高大泉的后边,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他对这个支部书记,跟许多人一样,越来越喜爱,越来越佩服。他想,支书一天比一天增才干,一天比一天更精明;想事情多周密,办事情多稳妥。有这样一个带头人‘主事人,过日子多塌实、多乐和士他见高大泉那赤着的肩膀被晒得通红,就说;“你披上褂子走吧.〃 
  高大泉把肩上的扁担移动一下,放平衡,回过头来笑着说:“这膀子捂着一冬一春,肉皮子嫩了,得炼炼,不能惯着它。说话就要薄苗、捞地,光膀子的日子到了,庄稼人怕晒,怎么能行呢?〃 刘万也陪着笑笑,说:“这个我倒放心。你是炼出来的,嫩不了。”
  高大泉说:“人是会变的。爱劳动的人,会变成不爱劳动;不爱劳动的人,会变成爱劳动。心里不总想着这个变不行啊!变好变坏,自已心里都得有个数。”
  刘万点点头。他心里想:这话对,我自己不是也变了嗨了他们沿着小路绕过苇坑走。
  长满密密绿叶的柳丛,一团团影子投进水面,平静得一动都不动。刚刚蹿出乌黑泥七的苇子,箭羽一般,排排簇簇地竖立着。一群小伙子,偷偷地躲到杜梨树的那一边,脱得赤光光的在水里洗汗冲凉,有几个互相撩水嬉闹.拐过苇坑,是一片棉田,茂盛的棉秧,大部分都放出了小权予,举着桃子形的小叶儿。这块地,是刘万入社的。他的那个使人怀念的女人,就是在这块地里遭到雨淋,终于丧掉了性命。… … 这是为新生活奔波的人们,永生不能忘记的教训哪夕
  高大泉跟刘万并排走着,触景生情,不由自主地朝他看一眼。刘万的脸色仍然是乐喝喝的。集体生产和生活的喜悦,已经冲淡了他那悲伤的情绪;幸福的向往和追求、已经代替了痛苦的回忆。但是,他不会忘记教训。教训,将使他坚定不移地跟着支部书记走下去。
  高大泉不忍心再触动刘万的痛处,却想起一件使他常常挂念的事情。他放慢步子,用随便的口气问:“刘万大叔,刘祥在香云寺给您找下的那个对象,搞到了啥程度哇?〃 
  刘万没想到支书会突然问这个,那白净的面孔,忽一下子红了,一直红到那连腮的胡茬里。
  高大泉为了使他轻松地回答这个容易使人情绪复杂起来的问题,故意逗他说.“嗬,脸皮还这么薄吗?听铁汉说,您是很勇敢的,闯到人家家里去了?〃 
  刘万赶紧分辨:“你咋听他胡扯?他忙成那样,还忘不了拿我开心! ' ' 
  高大泉同样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反间他:“他是拿您开心,还是对您关心?又掂不出分量来啦?〃 
  刘万郑重起来;“这一点,我还能没个数儿?像我这个岁数的人,跟小青年可不一样了。对这种事儿,想大方点儿,也大方不起来呢
  高大泉出于促进这件好事成功,追间一句.“您到底到人家的家里去过没有呢?〃 
  刘万只好实话实说,可是带上一点理由:“去是去过一趟。那是刘祥嫂子陪着我去的。”
  高大泉义追一句:“看中了吗?〃 
  刘万说:“人倒是不错.跟我遭的是一个样的事儿。她先头那个男人,硬是不入互助组,单干跑买卖;都到八九了,还在冰上推小车,掉进去了,春水河多深呀,连!首都没有找回来。资本主义的道儿真害人圣
  高大泉要拉着刘万往前看,而不是朝后瞧,就打断他的话;“这么说,是相中了?〃 
  刘万靠近支书走,左右看看,小声说:“给她说媒的不少.有人嫌她不生养。这倒正可我的心意。我的儿子闺女都不缺,多凑巧! 〃 高大泉看他那满意的样子,也挺满意,说:“要那样,过了麦收,咱们就办喜事儿。这回农业社替您办,搞红火点儿.我赶大车去迎亲,让剧团演演节目。买点瓜子、糖块就行了,一定不要摆酒席。这样又省钱,又体面,像个社员办喜事的样子。您说呢?〃 
  刘万被支部书记说得咧嘴乐了。忽然,他又皱起那浓黑的眉毛。
  高大泉立刻觉察到他的情绪变化,关切地间:“有什么难处,你只管跟我说。还不好意思跟我开口吗?' ' 
  刘万走了几步,才说:“我本来想找铁汉说说,又怕他跟我闹着玩儿。我几次要找你,见你忙成那个样子,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高大泉用严肃的口气说.“您这就多余了.安排社员生活,就是我该忙的工作,为啥不早对我说。现在您说吧。”
  刘万打个沉,才开口:“说实话! 我们两头都愿意了。不知道谁多嘴多舌,跑到那边嘀咕,说我入农业社是迫不得已;还说我在社里干活不安心,留着后路,想退社单干。你听听,大泉你是知我根底的。单干把我害得家败人亡;我疯了,还往那条道上撞?〃 
  “她就为这个不愿意了吗?' ' 
  “是为这个。她怕刚从火坑爬出来,再掉进水坑,怕跟上我受罪“再没别的原因?〃 
  “肯定没有。就在她说不愿意了那天,还托靠刘祥嫂子给我那两个孩子捎来两双小鞋― 针线活真不赖,谁见着鞋都夸好。”高大泉爽朗地说:“不用皱眉头,这件事儿包到我身上了。听您这一说,她就够个社员的条件,错不了。您就抽空收拾收拾屋子,准备迎亲办喜事吧至”
  刘万感激地说:“你要是一出面,她当然信得住。就是,你可得搞严密点儿,别传出去。”
  “怕啥呢?〃 
  “一来,免得又有人使坏… … ”
  “这种人是有的。他们总怕别人的日子过得欢乐,因为别人一欢乐,准是他们咬到苦瓜尾巴的时候.您有这个警惕性是对的.您还怕啥?〃 
  “不光怕。  一还是不声张出去好。免得让别人说我光想这种事儿,不惦着集体… … ”
  “这两徉事儿并不是顶着牛的,生活安排好了,才能掏出全部的劲头,交给集体,干好集体的事情。”
  “那倒是。”
  走了几步,高大泉又问刘万:“小柱还在他姑姑家吗?〃 刘万说:“在那儿。铁汉催我几回,让我接回来.他说,我姐家是硬搞单干的,将来对孩子影响不好。可是,要把孩子放到刘祥大哥家,刘祥嫂子身子不太结实,怕她闹不过来.我自己带着,咋一心在社里干活呢?〃 
  高大泉说:“铁汉这个意见是有道理的。您就把孩子接回来吧,放到我家,让他跟小龙玩儿。过一年,也送他进小学校的幼稚班。”
  刘万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我就不说别的了。照你们的主意办吧。’; 
  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大路上,竞赛社的一辆拉麦子大车从右边驶过来。
  高大泉一面往路边上靠,一面招呼:“秦方,你们麦子收割啥样了?〃 
  赶车的秦方气嚷嚷地回答说:“今个才动手。”他忽然一愣,“哎,支书,你没去开会呀?' ' 
  高大泉不解地反问一句.“开什么会?〃 
  “秦方更加奇怪:“不是区里召开社长和财经股长的会吗?金发和冯少怀昨个接到的通知,今个早上去的。”
  高大泉摇摇头。
  秦方立刻明白了,更加气愤地说:“真是三千六百鬼化狐。他们逛大集去,还拿着社里的工分”
  高大泉细间一遍之后说:“你跟士勤带领社员好好干。等晚上咱们再碰碰头。”
  秦方说:“昨晚上我和士勤光顾操持今个动手收麦子,还有一件事情,没来得及跟你汇报。”
  高大泉静听他讲下去。
  秦方说:“张金发这家伙,好像长了疥疮,这个包刚消下去,那个包又鼓起来。昨个傍晚,他硬让社委会讨论歪嘴子入社的事儿
  高大泉忙说:“这倒是个新问题,很重要.事情是怎么提起来的呢?〃 
  “歪嘴子不知又打的什么鬼主意,写了申请书,还扛上“捆麦子,到办公室外边等着决定。”
  高大泉说:“结果怎么样?' ' 
  秦方说:“我造了反,给踢了!〃 
  “周士勤啥态度?〃 
  “他不乐意,开头没吭气,我一带头,他跟我一块儿反对。张金发想用多数压我们,结果闹个馅饼抹油― 白搭!〃 
  “张老八和冯少怀没帮腔?〃 
  “张老八是跟屁虫,那是跑不了的。怪就怪在冯少怀身上,他也赞成我的意见。”
  高大泉思索一下说:“这是怪现象,准有鬼。”
  秦方说:“是有鬼。他俩本来搭好了窝,冯少怀临时又变了卦。等散了会,两个人还在办公室吵吵。周士勤回去拿他丢下的烟荷包,听见冯少怀跟张金发解释说:秦方两个人都反对吸收地主,咱们要是硬强着决议了,又会引来高大泉擂手;最好先撂下,别找麻烦.… … ,; 
  高大泉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先去干活,晌午叫上士勤,到高台阶找我。”
  等秦方把大车赶过去以后,刘万小声地对那个正思索间题的高大泉说:“今天傍亮,刘祥让我晚下会地,跟他铡点牲口草。等我们铡完了,我抄个近道往地里走,碰上张金发和冯少怀了.他们赶着车。看那牲口走得挺费劲儿,车枯辘也没大响! 卜,车上好像拉着粮食 ,一”
  高大泉说:“刚才秦方赶的不是冯少怀那辆车吗?〃 
  刘万说:“他们用的是秦富家的车。还有秦富那个大儿子文吉也跟着。”
  高大泉继续思索着说:“他们是到集市上抓麦子去的吗?这么早就动手啦?〃 
  刘万说;“北边地盘高.麦收早。庄稼人都嫌白面不经吃,急着想换粗粮,一打下来,还不忙着上市呀?〃 
  高大泉朝前走着,心里边反复地想:看样子,那一次党支部会上对张金发的批评,他没有接受分毫,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不回头地硬去乱闯;社里的麦子都熟了,他不带领社员收割,跑出去鼓捣粮食,说明他的错误思想更加变本加厉了。他是党员,为阶级路线的事儿,整风的时候挨过批评,他现在又跟地主歪嘴子拉拉扯扯,明目张胆地要往社里吸收,太猖狂了!从秦方介绍的情况看,这件事情很可能是冯少怀使的鬼,想把水搅得更混。高大泉想,自己这段工作多,不能用全部时间抓这件事,应当马上派个支委去竞赛社,一方面摸情况,一方面催促他们把到嘴边的麦子抢收上来。他想,还应当派个人到供销社找一个老严,提醒他们;新麦子下来了,得赶快供应农民所需要的用品,控制农民往集市上卖小麦,不给张金发、冯少怀这种捣动粮食的人凑条件。他想,公粮也应当早交,供应城市人口吃用,免得让奸商们钻空子。他觉得各种重要工作很多,今天夜间需要开一次支委会,把思想统一一下,把力量布置好,顺便点一点张金发。他想,对张金发这种党员,不采取组织手段是不行了;等把这段工作忙过去,就去找王友清好好地谈一次,希望区委出面主持,在芳草地党支部开展一次整风。他想,这次整风,应当吸收群众参加,特别是竞赛社的群众,这对张金发的触动会深一些,对参加整风的人也是一次实际教育。
  刘万也陪着支书想事儿,东一档子,西一档子,想了好久。走到村口场边的时候,他忽然说:“大泉,我给你提个建议。”
  高大泉的思路被打断,望着刘万,等他说下去。
  刘万说;“我如今是农业社社员,有人管我,有人疼我,我过得挺欢乐,挺满足,很有奔头 ,一”
  高大泉止住他的话叮间:“您不是给我提建议吗?〃 
  刘万说:“建议你别为我的私事多操心了。你多抓大事情吧
  话虽不多,也很平常,却使得支部书记感到非常有分量。他盯着那张可亲的、挂着黑森森胡子茬的白净的脸,激动得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秦恺从麦场里迎过来,大声喊:“支书,支书,场房屋有你的信。 
  高大泉没有听到.
  刘万从他肩头接过扁担:“我去打水,你忙工作吧,可能有急事儿,〃 
  高大泉却顺势拉住刘万那只粗壮的胳膊腕子,紧紧地摸了很久。
  四十四信号
  秦恺喊了一声没见答应,当是高大泉有什么重要事情正跟刘万交待.为了节省支部书记的时间,他就丢下扫场边的答帚,直奔场房屋,把压在炕席下边的信件给取来,连颠带跑,关到井台上。这当儿,高大泉和刘万那两个人,正脸对着脸,激动地说着话儿.只见高大泉的脸色红红的,刘万那两只和善的眼睛里含着泪水。
  秦恺见此光景,不好多问,在旁边略停一下,才说:“支书,区里交通员送来一封紧急信。我正想一会儿让拉麦子的车把式给你捎到地里去。你快看看吧。”
  高大泉转过身,接过信。
  秦恺不肯离开,一来想问河,刚才这两个人的那么一副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二来想等支书看完信,听听上边有什么指示没有。
  高大泉把那个封得很严密的牛皮纸信封打开,抽.出两张叠在一起的办公纸,抖落开,只见上边写道:
  大泉同志:
  近日工作可顺利了念念。
  昨夜我接到梁海山同志电话,说他前几关到北片地区调查情况,发现那边麦场打完,农民急番墉荆粗袂,但因需要盆大,以至国家很食部门一时供不应求,给不法的桩商、粮版造成不可乖之晾.他说,这种不妙的砚象,报有可能发生在天门等区。我今天早晨到集市上观察一下,其情形果然与梁同志估计相符。些粮商粮贩,趁机伸手,拱拾市价,制造混乱.以收渔翁之利。现在我正召集商、税部门和公安部门的同志开会研究对策。我们决心稳住局面,打击破坏者。请你注意监视冯少怀等人的活动。梁同志说,这种情况的出现,决非偶然,是他春天在风雪砖瓦窑里谈过的那个问题苗头的必然趋势。我们国家进入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阶段,资产阶级一定要进行破坏.制造粮食问题,是他们的手段之、因事关政策,梁同志指示,要慎重行事,及时掌握他们的动态,及时上报,等候上级指示处理,并说要以采取积极措施为主.梁同志最后告诉我们:一场你死我活的较t 就要开始,如今发生的情况,只是一个信号。要对党员和群众进行教育,提高大家的警惕性。
  接到上述指示后,我当即跟王友清同志初步交换了意见。我们认为,天门麦收己近尾声,类似北部地区的情况,会逐渐明显地突出出来.如南北两股势力汇合于天门这个中心地带,会给我们造成更大的困难。我已派李培林等同志到几个主要大村协助村干部宜传群众,监督粮食联子,以防止此事泛道起来.因人手不够,芳草地由你负责,不再另派工作人员。你有何想法,请直接找我。
  此事关系国民经济和人民生活的大事,千万想尽办法抓好.切切。田雨即日高大泉把这封极为重要的信,一连气看了两遍,叠了起来,对秦恺说:“您再找一副桶,打满水挑上,跟刘万送到地里去。”他说罢就走;走几步又转回头来交待。私秦凯二叔,中午一定要把这‘场麦子扬出来。”
  秦凯抬头看看天空,说:“没有一点风呢。”
  高大泉说:“扬不了的话,就是发动妇女们用簸箕簸,也要簸出来。”
  刘万看看高大泉匆匆地进了场院,就对秦凯说:“一定又出了大事。你可得多帮他一把。别把他累坏了。,  … ”
  秦恺说:“咱们快去吧,回来我好找人簸麦子。”
  被铡掉穗头的麦秸,小山似的堆成两垛,接连在一起。心细而又手巧的周忠和秦恺,带着人们把它垛得那么整齐、苫得那么严实。麦花秸也蹿起来了,周围圆滑、顶尖高耸,像一座黄金的宝塔。打轧下来的麦粒儿,跟麦鱼子掺在一起,堆在场院的一角;铡下来的麦穗,暄厚地摊满了一场。邓三奶奶、铁汉妈和刘祥媳妇一伙妇女,正顶着烈日,舞动着四齿木权,在那儿翻挑着。
  高大泉走到邓三奶奶跟前,说:“摊薄着点儿,多翻几遍,晒干下的,让刘祥拉牲口来,快点轧。”
  邓三奶奶说:“场头让我们叠厚点儿,好腾地方,晒那新铡下来的麦穗子。”
  高大泉说.“把新铡下来的堆在一边,轧了这场再摊它们。要倒换开,多轧下一场是一场的。”
  邓三奶奶还要说什么,高大泉已经起步走了。
  铁汉妈望着高大泉的背影说:“稳当当个人,今儿个怎么这样慌呀?〃 
  刘祥媳妇说:“准又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邓三奶奶大声地吹喝:“快着点儿,把麦穗往南边翻,摊得越薄越好!' ' 
  邓久宽赶大车,嗽惚隆隆地赶进了场院。那高垒起的麦捆上边,坐着跟车的常胜和春芳。
  高大泉拉住了邓久宽.“中午不要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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