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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3部-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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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金发抬腿往外迈。
  一个人,像一根石头柱子,立在他的面前。
  张金发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倒退一步。
  高大泉愤怒地盯着他,低声而有力地质问他.“张金发,你还想溜过去吗?〃 
  张金发脸色煞白:“我… … ”
  “你可耻!〃 
  “我来这儿找口水喝… … ”
  “你是来入伙喝人民的血!〃 
  张金发故意瞪眼珠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大泉一伸手,指着棚里正吃料的大黑骡子:“你睁开眼看看,人证物证俱在,赖不掉的!〃 
  沈义仁一见不妙,连忙跑过来;“高支书嘛,请到屋里喝茶,请到屋里喝茶… … ”
  高大泉看都没有看这个奸商一眼,用手一指,命令张金发:“走,到区委会去!〃 
  张金发只好乖乖地走了。
  这时候,从芳草地来的那一串运粮的队伍,已经走进大街,穿行到三合顺店铺门前。
  搀铁匠大声地呼喊:“大家快看哪,芳草地的社员同志,把粮食给我们送来了广
  那些在细雨中,手提着布袋子的人们,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笑容,争先恐后地涌到路边,好像夹道欢迎这些开到火线上来的战士。
  “刚拐过墙角的张金发朝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了被吕春江和周永振搀扶着的秦文吉。
  浑身湿淋淋的秦文吉,怯生生地抬起头,用那两只无神眼睛的余光,看张金发一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高大泉像押俘虏似的把张金发带到了区公所里。
  五十九露馅
  天门区公所,里里外外都是一片忙乱的景象和紧张的气氛。有的人摇电话,有的人刻蜡版,有的人出来进去地奔跑,有的人坐在一块儿交谈,有的人独自沉思。但是,除了那个在厨房里刷锅洗碗的范克明不住地东张西望,显得有点不安之外,大多数人的神色,都比不久前镇定了。县委书记梁海山的明确指示,区长田雨的积极行动,使干部们的眼睛,从茫茫的水患和粮商的店铺门前移开,都期待地想着天门镇以外的广阔的农村了:只有这一条门路,才能帮助他们完成不可推卸的严重任务。
  谷新民是另一个类型的例外者。他来到天门镇,一迈步就撞了个大钉子,窝了一肚子火。他感到一种少有的急躁和懊丧。他一直以最公允、最正确地贯彻执行党的方针政策而自诩,以真正辛辛苦苦为人民群众谋福利而自居。没想到那些富人、“钱串子”们,以怨报德,对他这个县长怀恨在心,不惜用最下流的话污辱他的人格。更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的铁石心肠,对群众的疾苦置苦阁闻,没有半点人道主义精神,没有半点爱国主义热情。本来,谷新民在一些人的心目中和口头上,有许多独具的名声,什么学问渊博,什么政治修养高,什么工作能力强,等等,谷新民常常为此而沾沾自喜。万万没有想到,在小小的天门镇,仅仅为给居民筹划几餐日常生活的米粮,谷新民竟显露出智尽才穷,一筹莫展;对奸商如此无理地称霸欺人,竟束手无策,难以对付。他痛苦地感到,如今自己所处的地。  。 
  位实在太尴尬了。如果不能马上找到适当的对策和办法而翻过手掌、出奇制胜地拿到粮食,那么,区里的干部会怎么看他?广大群众会怎么看他?包括那些商人又如何看他?如今天门镇的问题,达到十二分严重的程度,如果拖延一两日,情况再进一步恶化,甚至发生了饿死人的现象,他谷新民怎么回去跟县委交待?怎么去见梁海山?上级检查组下来,谷新民又有何言答对?如今唯一的希望,是梁海山指示的、田雨支持的那个“发动农民群众”的办法,能取得一定成效。当然,对谷新民来说,这个“希望”,充其量来说,也只能寄托于“一线”而已。他想,农民习惯于几千年的那种平时的“自给自足”,非常时期的等待观望的老传统。在这样紧迫,又这样严重的情况下,他们肯于响应县、区的号召,不求个人利益,而把自己用辛苦的汗水收获来、备用于灾荒糊日的粮食,慷慨地交售出来吗?就算善良的农民有这样的同情心和爱国热情,各村能够搜集一定数量的粮食,如今却又是阴雨连绵、道路阻隔,车马难行,他们怎么能够尽快地把粮食送到天门镇一万多名饥饿人的嘴边呢了这样临渴掘井之举,岂不仍然有可能得到一个望梅止渴的结果?不管谷新民怎么想,他必须赞同、促进田雨的行动,不能反对,亦不能表示怀疑。这因为,一线希望总有成功的可能性;即使归于失败,已经做了努力,自已尽到了责任,也就无可悔恨了。另一方面,在这种孤注一掷的时刻里,谷新民要接受过去一些事情的教训,不把自己孤立起来,不把自己摆在多数同志的对立面。这样,到了失败之时,过错由大家承担,谁也无所埋怨。
  谷新民如今就是抱着这样的思想状态,坐在他的临时住屋,抽着烟,一面继续搜肠刮肚,在他那已经显示出空虚的智囊里寻找更有把握的新办法,一面考虑此举失败以后,自己怎样较为体面地从天门镇脱身。
  今天上午,王友清一上聚仙楼,就被无形的棍棒敲打一下。他猛然记起过去的隐痛,对追随谷新民开始产生一点点怀疑,对田雨   
  不由得萌起一点点信眼。他对梁海山指示的那个解除天门镇被困的办法,虽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他抱的希望比谷新民大,干起来的劲头也比谷新民足。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他甚至亲自冒着雨水,到镇边的两个村子下通知、找干部。同时,他不断往乡下跑,即使很不深入,也比谷新民了解情况多。由此,促使他经常接触农村干部和积极分子,即使不亲密,也比谷新民熟悉,他已经初步地感到,一九五三年的村干部和农民,跟土改刚刚结束那会儿的思想状况和心气,全都不一样了。芳草地挖泄水渠那件事儿,不仅是个极好的证明,也不知不觉地打动了王友清的心。他常常想,如果全天门区的村子都变成芳草地那样,这个区的工作成绩,在全县就会成为第一流;如果所有的村干部都像高大泉那样积极肯于,区委领导推动起工作来,就会省心、省力、把握性大。区委领导到县里接受新任务,也会感到心有底数,身有支持。尽管王友清对芳草地的状况和高大泉的作风还有相当大的保留,可是,在王友清这个从农民变成党员,又从村干部变成区里领导的人来说,不论在感情上还是理智上,他都没办法不朝芳草地的高大泉这一边倾向。他的倾向固然是动摇的.他这个人的特点,就是在动摇中往前迈步子嘛! 这一次,他决心要尽快地解决天门镇水困之危,又要极力避免跟谷新民再往商人身上靠近。他必得跟田雨站到一块儿,把村干部的会议开好,然后留下田雨在家掌握全盘。他拉着谷新民到芳草地、雁庄和梨花渡这样一些比较先进的村子去帮助发动群众。他认为,这样做,既可以很快地见到工作成效,又可以用这成绩稳住谷新民的情绪,不致于再回头来打商人的主意,把他王友清推到一个既不能反对,又不能照办的为难的地位上。
  王友清就是抱着这样一些想法,在雨水里奔波,从一个村跑到另一个村,登门找干部,当场就交底,动员他们也跟区委一样地积极行动起来。
  田雨一接到梁海山的电话,目标就明确了,办法就具体了,取   
  胜的信心就更足了。他既不像谷新民那样显得烦躁不安,也不像王友清那样表现得急迫匆忙。他有条不紊地把下乡送通知的干部打发走,接着,把留下来的几个同志、供销社的干部和掌握情况的人找到一起,先研究村干部紧急会怎么开,再商量等到把农民发动起来,积极售粮的时候,各方面的人力、物力怎样配合,特别是运输何题。一切安排就绪以后,他便抽空亲自跑了一趟修路队.他跟那里的工人谈了心,动员他们马上到各条通往村庄的路上检查一下。让工人们看看哪一座桥梁应当抢修,哪一段积水应当排除。当工人提出他们人力不够的时候,田雨立刻答应由区公所出面,到那些应当施工地方的附近村庄,动员青年团员和民兵参加义务劳动,帮他们做。修路队的同志被他鼓动起来,马上动身了,他才返回区公所。他走到大门口,正巧碰上了高大泉带着牲口驮子和张金发刚进院子。来参加会的村干部们,正在各房间里一边避雨聊天,一边等着。这会儿,他们被芳草地这意想不到的行动吸引,都跑出来,围上了芳草地的人和牲口驮子。
  “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高大泉说:“驮来的粮食,支援市场。”
  “啊,你们芳草地又跑到前边了广
  人们都被激发起来,一齐动起手,帮着芳草地的社员们卸粮食口袋,往避雨水的会议室里搬运。
  田雨听了高大泉的简要汇报,惊喜异常,使劲地握住了高大泉那两只湿淋淋的大手:“好同志,我代表区委,代表天门镇群众,感谢你,感谢东方红农业社的社员同志们哪!' ' 
  张金发糊里糊涂地跟着高大泉和田雨来到后院,进了区委会办公室,又糊里糊涂地看着他们两个匆忙地走了出去。他心慌意乱,六神无主;打算想个巧妙的、能够再一次混过“险桥”的办法。可惜,他的脑袋好像僵化了,不要说系统地连成串思想一下,连一句整齐的话也凑不起来。他好像在做恶梦;再恶的梦也没有这么可怕过、这个曾经威风一时的人物,这一次如此愚蠢地落入高大泉设置的网套里,完全是由于他一败再败,而失去了内在的精神支撑力量造成的。他恨自己,这一步迈错了。他自己也想不透,他为什么越来越怕高大泉,尽管每一次他的嘴都没有服过软,每一次都针锋相对地跟高大泉争吵。但是心里的那种怕,总也改变不了增加分量的趋势,在沈义仁那三合顺粮店里,他为什么那么怕高大泉看到他,为什么那么怕得想从后门逃跑,又为什么害怕得那样没有骨头的样子?高大泉让他走他就走呢?这一回,高大泉又像抓住偷吃小鸡的猫那样,把张金发的脖了樱住不放手了,将会怎样收拾张金发?要没收他的粮食,要处罚他的钱款,要让他到群众大会上检讨?这一下不就等于名利全丢了吗了尽管山陡河深,还有没有办法混过去呢?
  张金发正茸拉着脑瓜子苦苦地想着,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他仍然是害怕的,不敢看一眼。
  有一个人走到他的跟前,
  张金发从那两只沾着许多油点子的圆口鞋上,认出这个人是炊事员范克明,这才强打精神抬起头看看,又羞愧,又痛苦地摇了摇脑袋。
  范克明脸色焦黄。他刚才从到厨房找水喝的那些村干部的议论声里,知道了张金发遭遇的事儿,也有几分紧张,又有几分生气,就瞅个空子跑了过来。他一只手抓着围裙,一只手提着一把盛着开水的大铁壶;左右看看没人,叹口气之后,才小声地对张金发说。“看,你怎么这个熊样子,〃 
  “哎,跌跟斗了里”
  “全怪你做贼心虚!
  “是呀… … ”
  “你呀,你呀,倒是真心虚了。可是,我要间个明白.你作贼了吗?〃 
   “作贼?〃 
  “对!快回答我,你是偷他高大泉的东西了,还是抢他高大泉的东西了?〃 
  “没有,没有了”
  “那你心虚哪家子?〃 
  柳阿… … ”
  “就算他看到你坐在三合顺,有什么关系?他把你跟沈掌柜说的话灌成唱片子?他能拿到区公所来,给上边的人放一放听?〃 “那,他看到拉粮食的大车了… … ”
  “粮食是你偷来的?〃 
  “当然不是。”
  “是你抢来的?〃 
  “都是我自己的。”
  “着哇,都是你自己的,心虚什么?害怕什么?做点买卖犯法吗?〃 
  “对呀!〃 
  “金发,我告诉你,你这事儿,说大,顶破天;说小,像个针尖儿。想大,还是想小,全凭你的骨头是软的,还是硬的定调门儿了。跟你一句话说透吧,这回你一定得顶住。这回要是一倒下,你就算彻底完蛋户
  “他能轻饶我吗?〃 
  “有法律政策管着。法律上没有一条写着不许私人有粮、卖粮!咬住这个不撤嘴,他们就怎么不了你,也怎么不了沈义仁和冯少怀.,你要是先松了,几个人都是得一勺烩;你呀,胡同口有一条,就是大着胆子跟他们拼万”
  张金发听了这番开导像秦文吉刚才在彩霞河边吐了一口水那样,从死中活了。他脸上的气色立刻由灰白中变缓过来了。范克明不能在这里久站。他又反复地叮嘱张金发几句,见张金发的胆子壮一些,气也粗了一些,就急忙转身往外走.
  田雨已经堵在门口,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范克明:“你到这儿跟他说什么?〃 
  范克明作贼并不心虚,把手里的大铁壶往高提提,笑笑回答说:“我来给他倒点热水喝口下雨天,凉啊  ,… ”
  “你把水倒在哪儿了?〃 
  “是呀,是呀。这屋里没有碗,我正要到那屋给他找一个… … 气田雨哼一声:“我看你不是来倒水的,是来给他打气的! ”范克明说:“田区长真会说笑话… … ”
  田雨继续说:“你是来给他打邪气的! 〃 
  范克明仍不惊慌:“您这是哪头话呀?〃 
  田雨大手一摆:“哪头话,咱们双方都明白。走吧! 你的事以后再说。”
  张金发见范克明不慌不忙地走出门去,从心里佩服这个脑瓜子好使的人。他这会儿不再迟疑和胆怯,果真像一个打足了气的皮球,嘈一下子跳了起来,冲着田雨粗脖子红脸地说;“田区长,你不能光听高大泉一面之词! 〃 
  “你的两面之词又是什么?〃 
  “我也有权说话里”
  “并没有人堵你的嘴。这一回,好多事情都得说清楚,你想不说都不行! ' ' 
  张金发精神有了支柱,就理直气壮地喊道:“我犯了什么法?那粮食是我自己的  一”
  田雨接着话音质问他:“什么是你自己的?那么,你自己又是属于谁的?〃 
  “什么,我是谁的?〃 
  “对,你用手捂着心,想一想吧,你已经把自己卖给了哪一个阶级?说呀!
  “我不懂这话啥意思。”
  “你很懂,你很自觉! 〃 
  “先不说这个。我还有话哪… … ”
  “不行.今天就得先说清这个,到说清的时候了里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一切言行都应当从党和人民的利益出发。为了党和人民的利益,就得像高大泉说的那样,可以把浑身一百多斤交给党和人民的革命事业,这才是真正属于无产阶级的人。你呢,无视党的纪律,不顾革命利益,不管群众死活,套购粮食,捣乱市场。这是什么问题?〃 
  “我卖点粮食犯什么法啦?〃 
  “你把党的安排,国家的计划,这些内部机密,全当成情报,出卖给奸商,这就是严重的违犯党纪国法的罪行!你还不想低头认错吗?〃 
  张金发再一次软软地坐在凳子上。他的脑袋又糊涂了。他的心又乱腾了。
  这当儿,北边墙上那面半敞着的玻璃窗外边,隐隐地传来王友清的声音:
  “看样子,形势马上会来个大变化,会变好。芳草地农业社做了样子,带了头,这个办法一定能够成功;眼下的粮食问题能解决,以后的市场也好管些了.〃 
  张金发‘一边听着,心里一边想,王友清知道这件事了吗?他会对我采取什么态度呢?应当找找他,求他帮我混过去.他过去是没少帮助我过关的… … 张金发这样想着,见田雨正在打开一个抽斗找东西,就打算等田雨拿了东西一走,他再从窗口喊王友清。紧接着,窗口外边又传来谷新民的声音:
  “高大泉同志这一举动,的确值得肯定。应当号召开会来的同志都向他学习。让所有的干部,都以他们这种爱国主义热情为表率,不要干那种趁国家人民之危,下井落石的罪恶勾当!〃 张金发心里想,看样子谷新民知道这件事了。他表扬高大泉,会不会批评我张金发?他过去连冯少怀、小算盘的忙都肯帮,我要是求到他的身上,他总肯赏脸吧?
  窗外的声音低了一阵儿,接着又高了一点儿。
  王友清说:“真没想到,他发展到这一步,干出这种事儿。唉,这个人,越来越没出息!〃 
  谷新民说.“区委领导也有责任。你过去总是对他迁就,表扬多了,教育和批评得太少了。”
  “这回我得把他留在区里,让他好好反省。”
  “必须严肃处理!' ' 
  “田区长的意见,为了达到挽救他的目的,蛋把他的错误,彻底地清理一下.希望您能抽点时间,最好参加那个会议… … ”“算了,算了!我最憎恨这种自私自利、心里没有群众的人.他实在太庸俗、太低级,令人讨庆,我见都不想见他!〃 
  张金发听到这儿,又傻了眼,
  田雨找到了文件,重把柜子上了锁,走了出去。
  张金发“赠”地一下跳起身,扑向后窗户,两手扳着窗户框子,探出半个身子,用哭腔呼唤:“谷县长,谷县长,您帮助帮助我吧!。 ' 。 .一帕
  正在花丛小径上来回踱步的谷新民侧过身子,拿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横眉立目的神态冲着张金发哼一声:“你还有脸见我呀?〃 “我想,那粮食,不是偷来的,不是抢来的,是… … 我想给农业社的大伙儿,也给自己家多搞点儿收入… … ”
  “你不明自这样干,是违法的行为,是极不人道的吗?' ' “我后悔死了!。 . … 县长,您要是早对我这么说,我能不听您的话?〃 
  谷新民倒吸一口冷气,随即使劲儿跺一下脚:“愚昧、自私、可恶之极!”他这样说着转回身,朝站在一边的王友清看一眼,用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口吻说,“往后,不要单打一地抓粮食、抓农业互助合作,要抓党员干部学点政治理论.… … 好吧,我再留两天,参加一下会议,看看他承认错误的实际态度好坏后定处分.  一”王友清没有看出谷新民这句话,是在一眨眼的工夫里,心里状态有了微妙变化的情况下说的,就含糊地点点头。
  张金发以为求情没准,反倒把县长给气跑了,心里更加慌乱如麻。
  不一会儿,前边的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呼口号的声音。接着,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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