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金光大道第3部-第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轰轰作响。
  七十七滚刀肉反了
  高台阶那场事件的消息,没有立刻传到外边来,村子里仍然是喜气洋洋的。那些没有参加会的孩子们在街上玩耍,老人们在门口聊天,小学生在操场作游戏,妇女们在井台上洗衣服和说笑.不知道是什么声音,把呼呼大睡的滚刀肉给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只见破纸烂洞的窗户上,亮堂堂的。估计到了半晌午。他从油溃麻花的枕头上抬起脑袋,发一阵儿呆,听不到一点儿动静。他心里慌慌,爬了起来,级拉着破鞋,摇摇晃晃地走出屋。
  傍晌午的阳光,暖融融的,像针一样刺着他那发红的眼睛。他家的这个破烂院子里,前些夭,因为要消除大车留下的轮子印儿,被冯少怀和张金发打扫得干干净净。为了防备外人随便走动,破排子门)! 紧紧地关着。过去,这个院子里,除了滚刀肉自己,游魂儿似地一个人出来进去,从来不招惹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那真是猫不临、狗不到。如今可显得热闹了,一群群邻居的鸡,从门缝挤了进来,在窗前、井边东扒西找地寻觅着食物。一只很瘦的小老鼠,从一堆柴禾里钻出,又钻进墙缝里。麻雀像苍蝇一样,落在那裸半死不活的树上,叽叽喳喳地吵叫不休。
  滚刀肉,做梦似地过上了天堂般的生活。他再也不东游西逛,除了睡觉就是喝酒。他这一生中,除了身上的蚤子,没有亲自生产和创造过任何一点物质的东西,除了怕没酒喝,他没怕过任何事情。如今,他那枯井里装满了粮食,全是金黄黄的好粮食,全是他没有费吹灰之力就装到井里去的。倘若全部归了他,他就可以一直到死,都不用生产和创造,也有东西用,也有酒喝,再不用愁什么了。他做梦也没有梦到这样的光景呀! 政务院下了命令,引起好多人紧张不安。开头两夭,滚刀肉觉着挺有意思,挺让他开心。可是,村子是宣传统购统销政策的热烈气氛,那一伙人往这儿鼓捣粮食时候的惊恐气氛,掺到一块儿,不知不觉中,给滚刀肉那僵死一般的心中注入了一丝“怕”的成分。滚刀肉懂得什么叫害怕了。他怕粮食被翻出去,他怕吃的喝的全完蛋。他更怕被端着枪的、拿着镣铐的民兵,把他抓进大狱里去。他对没酒喝的滋味没少尝,大狱他是没进过的。只是过去好多年前,他听周忠说过,大狱里的那个罪可不好受,起码不让喝酒。不喝酒还不如死了痛快呢!他左思右想,有点儿心神不安。
  从半夜到傍天亮,他眼巴巴地等着三合顺的大车再一次到来,为啥没见着影子呢 可别闹出什么事儿来呀互
  他抬头看看天,低头瞧瞧地,转回屋子里,从柜上抓过酒瓶子,拔下塞儿,咕嘟嘟地喝了儿口。这几口酒挺挡事,心里立刻舒坦了。他用手背抹着嘴唇,出了门,离开家,寻找张金发。
  陈秀花正喂猪,闻到滚刀肉喷出的难闻的气味,就皱着眉头问:“你又喝酒了?〃 
  “喝T 一点儿。”
  : “我可告诉你,金发给称多少,你就用多少,可不许自己挖粮食乱花!〃 
  滚刀肉对这句话很烦,就把鼻子一耸说:“你们的钥匙把在我手里了,反正得让我喝个够。要不,哼! ”
  陈秀花把脸一绷,说:“你不用吓唬人,你要是露出一点风声,金发整不死你! 〃 
  “算了吧。他干啥去了?〃 
  “开会。没啥要紧的事儿,你别总找他。让别人看出来,可不得了。”
  滚刀肉自己动手,从茶壶里倒出半碗剩茶水喝]! 口,觉着在这儿呆着也不怎么安神儿,就返回家。他在炕上躺会儿,在门坎子上坐会儿,不知不觉地走到柜子跟前,伸手抓过酒瓶子,又喝了几盅,还是不安生,又去找冯少怀。
  紫茄子正剁饺子馅,一见这个人进来,就堵住了门口:“你有啥事儿?; ; 
  ; .做啥饭,不请请我?〃 
  “没啥好吃的里”
  “嘿,还不对我客气点儿?你的命根子就谋在我的手心里了.小心我点儿!〃 
  “得了吧,我们是一条线上拴的蚂炸,谁也不用想跑,谁也不用想蹦!; ; 
  “我怕啥?哼!他呢?〃 
  “不知道。你别老往我这儿跑。让人家看出来,可没你的好。”滚也肉又回家喝酒了.他想喝足了以后,范克明也下了班,回家歇着,再去找找他。
  喝呀,喝呀,滚刀肉渐渐地把一切都忘掉。实际上,他到处找那几个人,为什么,要干什么,都是没有一点点准头的事儿.甚至这会儿有人问他,那一点点怕,到底怕什么,自己也说不清。酒就是命,命就是酒,管他三七二十一,喝足了再说。喝着喝着,突然间,他的眼前,就是他的屋里,就在他的炕沿跟下,出现了两个人,而且有一个是背着大枪的。滚刀肉猛吃一惊,喊了一声“妈呀勺他手里的酒盅叭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果真进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一文一武:周忠和张小山。这是支委根据情况变化,特意安排的。这两个人选,也是有意地搭配着来的:一个来教训教训滚刀肉,一个来吓唬吓唬滚刀肉.周忠进屋来,看他一眼,皱着眉说:“你怎么大白天的喝酒哇?〃 
  滚刀肉压住惊慌,拾起酒盅,假装镇静地说:“唉,老周忠呀?来,一块儿喝,我请客口”
  “我从来不喝酒。’; 
  “没那事儿。天底下没有猫不吃鱼,没有男子大丈夫不喝酒。来吧,一定得喝点儿。”
  “这么大方,你从哪儿弄来打酒的钱?〃 
  “啊… … ’; 
  周忠坐在那又脏又凉的坑沿上,装了一锅子烟抽着,对发呆的滚刀肉说:“金寿哇,酒这东西,可以喝.点儿。得喝粮食酒,可不能喝毒药酒二”
  滚刀肉咧开瓢似的嘴一乐:“你真会说笑话。天底下的烧酒,都是粮食做的,哪有什么毒酒呢?〃 
  周忠说:“我指的是酒的来路。花了劳动,地里产了粮食,有富余换点酒喝,这就是粮食酒… … ”
  “人家送给我的礼物呢?〃 
  “那得分别分别看,给你送礼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说说,这几天谁给你送酒了?' ' 
  “没有,没有”
  周忠紧追:“天门镇的粮店老板沈义仁,给你送了没有?〃 滚刀肉使劲儿一摆手;“他呀,我跟他有啥交情?我都半年没见过他的影子了。”
  “他托别人送了没有?〃 
  “他哪能想到我呀!〃 
  “这话倒对。他在天门开了几十年商号,要说酒,千车万车也拉不光,他想得到你张金寿吗?不用说送酒,你到那儿赊半尺布,一斤小米都不行吧?〃 
  滚刀肉摇摇脑袋,咧咧嘴巴,赶紧斟满一盅酒,一使劲儿,直接进了嗓子里。
  周忠又问:“冯少怀给你送酒喝没有?' ' 
  “没有,没有… … ”
  “他过去也没有惦记过你。不知道你把那件事儿忘到脖子后边没有。反正我还记得。土改前一年,你在他那园子里摘了两根黄瓜吃,他打了你三个大耳光卫”
  “妈的! 那小子,毒狠着哪!我也不是好惹的,欺负我寿二爷!那天等到天黑,我就把黄瓜秧给他拔了三架。妈的,一个耳光子一架,我才不吃亏哪了”
  “如令冯少怀要是给你送来酒,你就得品品味儿,是好酒还是毒酒。”
  滚刀肉打个沉,没吭声,也没抬头看周忠,又倒了一盅酒,“吱”地一声喝干了。
  一周忠说:“我令个来,先给你送个信儿,沈义仁和冯少怀可都干了犯法的事儿!〃 
  滚刀肉一哆嗦。
  周忠继续说.“你要清楚,他们这些人可没有啥好心对待你。要是把你给拉扯上,你可得早拿主意呀! ' ' 
  滚刀肉强打精神,故意一翻白眼说:“我咋啦,他们拉扯我干个蛋呀!' ' 
  周忠说:“因为他临死了,要找个替死鬼儿!〃 
  “替死鬼儿?〃 
  “是呀!粮食在谁手里,谁要不按照政府法令办,硬是不卖给国家,留着将来搞投机,他就是扰拒国法呀!告诉你,国法可是无情的。他们是害人精,干了一辈子害人的事儿,不懂这个?不找个替他受制裁的人,他们怎么办?〃 
  滚刀肉抓着空酒瓶子,摇晃着,自言自语地说:“妈的,他们能这么黑心〃 
  周忠说:“我看,他们费了心思,选中了你这个好欺负的,这回他们遭难,一定会朝你下家伙。你是明白人,应当早脱裤子早过河。”
  滚刀肉听到这句话,那张让酒精烧黄的脸‘又变得发白了。周忠见来到这儿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又进一步说:“金寿,刚才支书倒是找我们把你的事儿研究过了  ,… ”
  滚刀肉又把心提起来了:“研究我啥啦?〃 
  周忠一边察看他的脸色,一边说;“支书对我们讲,金寿这个人,不会跟国家当对头.金寿知道这个国家法律是不能抗的;金寿懂得这个国家给了他土地、房子还有救济粮。他不会是个狼心狗肺的人。支书讲,沈义仁、冯少怀这些人,想害金寿办不到,我们保护金寿;只要金寿别跟他们一条道跑到黑,就保证他没事儿。”滚刀肉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那脸色也转过来一些,连声说:“人家大泉就是讲义气,对我是真不赖! 〃 
  周忠说:“你明白这个就行。他特意地让我通知你,下午到高台阶列席群众代表会。”
  “干啥?' ' 
  “听听冯少怀交待间题。你去不去呀?〃 
  “去,去。”
  “你可得揭发他呀?〃 
  “哎呀,我说老周忠,我得先听听啥门道,要不我可咋揭发呀! ”“真没啥揭发的?我不信广
  “你拿枪崩了我,也没有理”
  “那好吧,过晌你可早点到会场。”
  “行,行。我一定听你的。”
  周忠从滚刀肉家出来,心满意足地透了口气。
  一直没吭声的张小山埋怨说:“那小子让您几句话就给说怕了,从来没有这么展过。您为啥半路上收住,不趁劲儿追他呢?〃 “追啥?〃 
   “藏粮食的事儿呀?〃 
  “粮食就在那儿放着,还追他千啥?' ' 
  “不为这个,不就等于白来一趟吗?〃 
  “大泉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安顿住滚刀肉,等开井弄粮食的时候,他别耍光棍,别发疯,就行了。他已经害了怕,又安顿了他,肯定不会这么干了。至于让他转弯子,那得等把冯少怀和张金发的问题彻底揭开以后,改造这样一个人可不容易,得多花些功夫。这个决心,大泉是下了,可是不能急。”
  张小山想一想,笑了:“这倒是可靠的办法。”
  他们没有回家,也没有到高台阶去,坐在苇子坑边上一丛树棵子底下,好像挺清闲似的聊开了天。
  快到中午的太阳是暖媛的。村子里边,炊烟缕缕,人声阵阵,依旧是平平静静的。远处的公路上,树木行行,车马队队。天空中,有镶着白边儿的灰云彩,慢慢地飘动着;一只苍鹰,擦着远处坟地的两棵大榆树梢儿缓缓地飞翔。
  半天中间,在芳草地发生的事情,是多么鼓舞人心哪!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发生得那么偶然,那么凑巧。可是细细一想,又都是必然的,意料之中的。社会主义道路所显示出来的优越性,不知不觉中印记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党的过渡时期总路线,在这些心田中浇了一场及时雨。党支部的政治水平更高了,觉醒的群众更多了,坏人感到穷途末路,反抗得更凶恶、更露骨了。另外,区委领导在这几个月中间,渐渐地趋向一致,谷新民雨季撞了个钉子,住了几个月休养所,再没有插手天门区和芳草地的工作。这些都是这场斗争胜利的各种因素。从今天起,冯少怀将会戴上富农分子的帽子,村政权也就便于管制他了;张金发受到应得的惩罚,摘下革命者的牌子,以后也就投有多大活动市场了;只剩下范克明这个家伙,等朱铁汉他们调查回来,也会按情况给他一个合乎大家心思的处理。那么,今后的芳草地,就会在社会主义大道上快马加鞭。
  老周忠心里边想的是这些,给张小山讲的也是这些,他们越谈越高兴。
  小学校的姜波老师出现在村口,脚步匆匆地朝这边走过来。张小山赶紧站起身,朝他招手。
  姜波拐过来,问周忠。“支书这会儿在高台阶,还是在邓三奶奶家?' ; 
  周忠告诉他,高大泉正在高台阶审讯冯少怀,又问姜波有什么事情。
  姜波小声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刚才范克明接到他外甥的一封信… … ,
  张小山插嘴说:“他说自已孤人一个,什么亲戚也没有,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外甥呀?〃 
  姜波说:“那信封上写的是‘范克明舅父收’,怎么不是外甥?我把信交给他以后,更使人奇怪。他本来是不识字的,看一眼信封,脸色一阵发黄,过后,他没让我给他念那信,也没当我面拆开看。”周忠听到这儿,觉着这非同一般,就赶紧站起来叮间:“你记着那信是从什么地方寄来的吗?〃 
  姜波说:“我先接到的信,就把地址抄一F 来了。写的是通县荣军学校节缄。地址清楚,姓节的人更容易查找。”
  周忠说:“好。咱俩一块找支书去。小山,你在这儿盯着滚刀肉的动向。别看他这会儿尿了,他毕竟是一块滚刀肉。要小心哪!〃 张小山见两个人走后,就又蹲在柳丛里。等着,看着,时间过得非常慢。这些日子,因为加强岗哨巡逻,他好几个夜没有睡安定觉了,这会儿,让太阳一晒,浑身发软,眼皮发沉,有点犯困。他用手拍打着脑门,使劲地睁着眼睛,四下看看,正巧发现滚刀肉晃晃悠悠地出了破门。
  这个酒鬼出了门口拐个弯,沿着苇子坑,奔西北走,进了村北边范克明那孤伶伶的院子。
  张小山的困劲立刻就跑光,提着大枪,悄悄地跟踪到范克明的门口,又绕到西墙角对面的一片没有割走的苇子里,观察滚刀肉的动向。
  因为这个院子并不深,加上四周没有邻居,十分僻静,里边有人说话是可以听到的。
  张小山等上许久,没听见开门声,也没听见说话声,心里可就犯了嘀咕。他想,这小子到那儿干啥去了呢?是进去看看,还是到高台阶找领导报告呢?他想来想去,离开不妥,应当在这等着,等到动静再说。
  七十八暴露
  炊事员范克明,这会儿正在小学校的厨房里,强作镇定地刷洗碗筷。
  他从早晨到这会儿,心神一直不安。天门镇那边运粮食的车,突然没有按约定的时间来,也没派人送个信儿,对这种变故,他比冯少怀和张金发想得严重。接着,陈秀花在路上遇见面,跟他说了滚刀肉慌慌张张找张金发那个异常的动作.过一会儿,紫茄子又跑到学校,让范克明嘱咐滚刀肉别再往他家里跑。范克明鬼脑瓜一转,猜到滚刀肉受了什么风的吹动。高台阶召开户主参加的粮食评议会,晌午还没散;听学生说,区里的领导干部都到芳草地来了。这一连串的间题,使得范克明大伤脑筋。他想,不管天门镇的沈义仁出了啥意外,也不管芳草地冯少怀和张金发遇到什么坡坎儿,都能守口如瓶,绝不会把井里的粮食暴露出来,只有滚刀肉这个人是不保险的。.这一点他早有预料。他给那几个人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心里边就反复地转了好多弯子。他想,走到这一步,除了滚刀肉这个门口,哪还有可以通行的地方呢?他想,只要烧酒管滚刀肉足喝,再加上张金发拢着他,他不会向别人主动地吐露出去。倘若到了有人追查他的地步,他为了酒瓶子饭碗,也不会搞出卖张金发的勾当.可是范克明没料到,这场运动声势这样大,受影响的入这么多,连滚刀肉这样一个糊涂虫,都已经自起矛盾,可见有多么厉害!  一范克明想,应当马上找一趟滚刀肉,安顿他一番,再用心监视着,看看他变的火候如何再走下一步棋子儿。就在范克明胡乱想的当儿,姜波忽然给他送来一封信。这简直是晴天的一个霹雷。他赶紧把信掖进衣兜,连声说:“谢谢,谢谢。”他又像信口地问:“是姜老师从邮递员那儿接到的?〃 
  姜波也像很随便地说:“是呀,我给你念念吧。”
  范克明强做笑脸说:“我正烧着火,停不住手,姜老师去上课吧,一会儿再麻烦你。”
  姜波一走,范克明就钻进厕所里,打开了信,上写。
  亲爱的舅父大人:
  一转眼分别了十三年。我和父母常常想念您。我在东北吉林省长春市郊参加人民解放军,后来入朝,在上甘岭战斗中,光荣地负了伤。回国医治一年,只是锯掉左手,仍能为党工作.现在通县荣军学佼当助理员。一切都非常好。东北老家,早在一九四七年就分了房屋土地,二老过起幸福生活。解放以后,我曾写信给唐山有关部门查访您的住址。回信说您在解放前夕,被一个仅奸地主拐走,下落不明.前几夭二老又来信,让我一定设法寻找您的下落。为此,我在本月扔,专程去一趟唐山,好不容易才从您村一位姓马的于部那里知遭,去年冬天和今年春夭,曾有芳草地的人两次到那里调查您的情况.褥到这个消息,使我喜出望外。本想直奔芳草地和您团聚一番,可惜假期已满,只好赶回工作岗位。我打算先写此信,等得回音后,再请假着望您… ~
  范克明看到这里,蹲在茅房坑上,惊魂丧胆地打开了主意。他想,这个姓节的人跟那个真范克明只有十三年不见,一见之下,定能辩出真伪;如果不写回信,他定会给政府的民政部门,或是芳草地的村千部写信,同样危险。这一回,步步绝境落网的大难已经临头,实在不好逃脱。看样子,如果不找个最有效的办法,芳草地这个防空洞,一定得放弃了。他左思右想,最后想了个鬼主意:马上给那个姓节的荣军写信,让他坐火车来,就说派人接迎,然后范克明自己去接,半路上把荣军干掉。这样才能安全一时,然后再找个借口,弄上一个介绍信,到北口外去,或是奔南方沿海一带,再设法逃脱。他把主意拿定,提起裤子,往外走。
  于宝宗正好从教室那边过来,走到厕所门口,脸色极不好看。范克明小声说;“出了啥事?里边没人,进来。”
  两人进了厕所,于宝宗说。州刚才听学生说,天门镇三合顺粮店夜间运粮食,让梨花渡的人给截住了  一”
  哪阿! … … 结果怎么样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