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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3部-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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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进了厕所,于宝宗说。州刚才听学生说,天门镇三合顺粮店夜间运粮食,让梨花渡的人给截住了  一”
  哪阿! … … 结果怎么样了?〃 
  “牵扯到冯少怀张金发他们两位,区里领导全来了,正在高台阶上审他们… … ”
  范克明听到这儿,感到天在摇,地在动,心惊胆颤,后脊背直冒冷汗,
  整个形势这样猛烈、迅速,而又像戏剧一样巧地变化,实在太出乎他的意外了。像他这样跟共产党不共戴天的人,真的走到了绝路,再不会有东山再起之日了吗?〃 
  他看一眼面前的于宝宗。
  于宝宗也在惊慌地看着他。自从范克明来到小学校,特别是他写那首不满现实的古词被范克明发现之后这些天,他渐渐地认识到范克明这个人大有来头。他害怕,犹豫,却又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心跟范克明贴近了。他甚至产生一种“相见得迟,离别得疾”的惋惜情绪。他极想投靠这位老师门下,寻一条自由的人生道路,似乎又这样不迎时。芳草地的人事关系复杂、微妙,变幻无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他想不明白,也难猜测。
  范克明让自己镇静一下,说:“于老师,许多话夕还没来得及跟你细谈,留待以后吧。我只想说一句,从今以后,你应当振作起来,要干一番不至于白活一世的事业。今时这个夭下,不是你我这样人的,如此下去,我们的苦难会越发加重。你要下功夫栽培起山和百岁;时代能不能回到我们的天堂,全靠你和他们了… … ”于宝宗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又关切地问:“您打算怎么办呢?〃 范克明说:“我自然有打算,不会落在他们的手里。这些都等以后再谈吧。”
  这当儿,从操场那边传来学生的唱歌的声音。
  范克明顾不得发愣的于宝宗,转身往外走,回到厨房,匆忙地刷洗收了家具,就又往家里奔。
  太阳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坑边的草根,在他的脚下发出不安的响声。
  一连串意想不到的灾难,这样无情地出现,使他断定芳草地这地方是不能久站了。他必须做好一切出逃的安排,应付事情更恶化的发展。他要把埋藏的东西收拾好,尽快地转移出去.他还要立刻写一封信给那个姓节的荣军,让他等候,稳住他的行动。再看看冯、张二人的事情结果如何― 有不暴露马脚的可能,就暂时在这里再停一段日子,否则就得尽快地远走高飞。
  他进了自己这个小院子,回手关闭了大门,随后打开屋门,又紧紧地关上。
  屋里不常呆人,有一种凉森森的阴气。窗户上没有糊新纸,风吹日晒雨淋淋,还沾满灰尘,所以就使屋子里黑洞洞的,只有从破了一个三角口子的窗洞钻进一片光亮,在那粗糙的泥皮墙上跳动。范克明迅速地卷起破炕席的一角,用枕头压住,从破柜子底下找出一把长了锈的瓦刀,挨着墙,撬开一块炕坯,放到一边,又撬开一块,又放到一边。他把一只手伸进黑乎乎的坑洞里.摸到一块石板,朝旁边一掀,又摸到一角麻包;使劲一拉,一个小包裹,连灰土带黑烟子,一齐被提出来。他把包裹的布皮打开,里边是一层油布;打开油布,露出一支手枪,一排子弹,还有十块金锭子。他从包袱皮上扯下一条布,包上金锭子,掖到棉袄口袋里,又扯下一条布,擦着手枪的油腻。
  这只手枪,是德国造的.从唐山赵各庄煤矿,到北边棒子镇一带山区,不知多少庄稼人的儿女,被它夺去了宝贵生命。五星红旗一升上天空,它就忍耐着嗜血的强烈欲望,被埋藏在最黑暗的地下。野心勃勃的主人,曾妄想它有出头之日,谁料到… …   
  范克明摸着凉森森的手枪,死水般的心头,又泛起一股子自豪的、向往的波纹… …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窗户纸“咔嗤”一声响,响声并不大,却像一枚重型炮弹在屋子里爆炸了。
  范克明魂飞九窍。他把手枪往掖下一藏,发现破窗上一个人影子,一只眼睛正从洞口朝里察视,压着声间:“谁”口
  外边又“哗啦”一声。
  范克明把子弹压进枪膛,顶上子儿,身子靠在堵上,捅开一格窗纸,歪着脑袋观看。
  外边的人是滚刀肉,正慌慌张张的往外跑。
  范克明按住惊跳的心,掖起手枪,打开门,喊道:“金寿! 金寿! 〃 滚刀肉魂都丢了,不敢答腔,也不敢回头。
  他刚才到范家,见屋门锁着没人,并没离开。他一心想快点找到范克明,讨个底儿,跟范克明砸实着点儿:冯少怀这个人要是真出了事儿,会不会把他张金寿给咬出来?要是不保险的话,对不起,寿二爷光棍儿不吃眼前亏,就得来个先下手为强,到高台阶就把他们端出来。那时候,立功受赏,张金寿照样还有酒喝。反过来说,范克明能保证冯少怀讲哥儿们义气,咱们就包着 一滚刀肉这样想着,转到西房山下,坐在草堆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等候。不料想,因为酒喝得太多,一坐下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听到屋子里有响声。怕有别人,谈话不方便,他就从窗洞朝里看一眼。这一眼可把他叮坏了― 范克明正摆弄着一支亮晶晶的手枪。天底下,没有比这种玩艺儿更让他害怕的东西了! 他的醉劲儿一下子跑个精光,转身就逃.可是,身后的一声喊叫,他的骨头就像酥了一般,怎么使劲儿,两条腿也抬不起来,两只脚迈不动步。
  范克明几步奔过来,笑嘻嘻地小声说.“别走哇,我正等着你。”滚刀肉看都不敢看范克明一眼,浑身筛糠一样地哆嗦着:“不,不… … 我要回家… … ”
  范克明当然不会放走他,就使劲儿挽住他的胳膊,挺和气地说:“唉,咱们两个得喝两盅! ”
  “不,不 ,一我不喝酒了… … ”
  范克明架着他,硬往屋里拽。
  滚刀肉连半点挣扎能力也没有,随着那只手,迈进门坎儿,进了屋。
  范克明暗想:“这小子,看见了我的秘密,不把他安顿好,一切全得完蛋。他想,事已至此,正好一举两得了。他把滚刀肉架进屋以后,松开手说:“炕洞里有酒,给我掏出来。”
  “不,不… … ”
  “快点!〃 
  滚刀肉心想,要不就跟他喝一盅;喝完了,赶快离开这儿。他这么想着,哆嗦着挪到炕沿根前,弯下腰去摸酒瓶子。
  范克明从地上抄起瓦刀,跨前一步,猛地朝滚刀肉的头上一敲。
  滚刀肉“吭吃”一声,就趴下了。
  范克明抬腿跳上炕,像剁菜一样,用瓦刀在滚刀肉身上乱击一气。
  滚刀肉这个在世界上混了五十多年的糊徐虫,还没有一点真正的醒悟,就又糊糊涂涂的死掉了。
  范克明连塞带踩,好不容易才把!首塞进坑洞里。随后,他又把撬下的坯块,很细致地砌好,把炕席铺整齐。他喘了口气,抹抹脑门上的汗,想了想,又把灶边的一捆柴草抱起来,立戳在炕上。那披散开的柴禾稍,正巧顶着高粱桔的屋顶,挨着糊着纸的木格窗户。他从破柜子上找到一根香,点着;把香插在火柴盒上,把火柴盒放在柴禾上。
  一切处理停当,他又四下里看了看。他心想:马上到小学校去假装睡午觉,这边火一起,房一塌,踪迹就算除掉,看看冯、张二人的动向再定一下一步。
  他不亏是个杀人的老手,像没有什么事儿似的,按部就班地锁了屋门,走到院心,又点匕一锅子烟,挺香甜地抽着,不慌不忙地出了大门口。他左右看一眼,没有人,就照直地奔小学校去了。路边的枯苇丛里,藏着一个人睁着两只大眼睛,盯看着范克明的脚。这个人是周永振。他刚从高台阶奔到这儿来。局忠和姜波正跟高大泉他们商量对策.怕出意外,就派他来跟踪范克明。他在小学校扑了空,于占计那家伙回家了,就往村北边拐过来,正巧碰上。范克明走过去以后,枯苇丛里的周永振直起身,想跟着;一抬头,发现张小山正站在坑边上紧张地东瞧西看,就跑到跟前。“小山,你怎么不隐蔽呀?〃 
  “范克明出了门,奔小学校的方向。”
  ; ’我看见了。滚刀肉呢?〃 
  “他先进的院子,姓范的过一会儿才回来。那醉鬼,准是醉倒在那儿了。”
  周永振说:“情况挺复杂,一定得小心点儿。后边马上来人,你在这儿隐蔽起来,盯住,不要动!”他说着,就抄了个近道,奔小学校追范克明去了。
  张小山刚刚隐蔽在芦苇里,就见高大泉、周忠和姜波也赶到了。
  高大泉听了张小山的汇报,越发感到情况紧急,就说:“姜波同志,你赶快回学校,配合永振,看住范克明。大伯在这儿跟小山隐蔽好。”
  几个人见高大泉说完这几句话,就往芦苇外边走,几乎同声问:“你干什么去?〃 
  高大泉扭头说:“我得到院子里看着滚刃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周忠说:“你留在这儿,我去吧。”
  张小山说.“你们在这!! ,让我去。”
  姜波说:“是应当多加小心。滚刀肉是个流氓无产者,说急了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高大泉笑一下,说:“你们都放心吧.凭我这身劲儿,还对付不T 他?〃 
  姜波只好到学校去,走之前嘱咐周忠说:“你们要注意院子里的动静。”
  周忠点点头,就跟张小山一块儿藏在苇丛里。
  高大泉一边往院子里走,观察动静,一边想:范克明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在解放大军进关的时刻,来到芳草地落户,一直说无亲无故、孤身一个,怎么蹦出个外甥呢?他又为什么那么慌张地离开家,把滚刀肉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呢?高大泉这样思索着,小心地四下观察。他见院子里没有人,屋门上着锁,心里更加奇怪。他围着屋子走了一个来回,仍不见人影,发现窗上有一格好像刚被撕破的,扒着朝里一看,左寻右找,仍没有人。他再仔细一看,炕上戳着柴禾,地下靠墙地方有一把瓦刀,刀上沾着没有干的血。他不由得一惊,一步跨到门口,弯腰从地上拣起一块砖头,几下子就把门锁敲掉了。
  屋子里一股血腥气味和一股子香味。… … 
  就在这个时候,范克明突然地从小学校返回来。他到了学校,安定下来,忽然想起,那把杀人的瓦刀没有藏好,就紧忙往回转。他进了大门,走过院心,一看那房门,锁头被砸了,门打开了。他立刻明白,这边的事已经被发现,扭头就往外跑。
  在屋子里的高大泉,发现柴禾上有香火,一步上炕,就拔掉了扔到一边。他正要下坑,一脚踩到那掀了土坯的洞上。他还没有来得及把坑席揭开,就听到脚步声;机灵地从窗洞朝外一看,范克明已经跑到大门口。
  周忠和张小山早发现范克明慌慌张张地回来,就路出苇炕,把门堵住。
  范克明一看不妙,扭身往院子里跑。
  高大泉手持瓦刀,出现在屋门口。他刚要追上前,只见范克明从腰上掏东西,断定有武器;刚要往门里隐蔽,又发现大门口的周忠,就大声喊:“周忠,小心!' ' 
  范克明扑向东边的矮墙,往上一蹿,又“嘴”的一声,跳了出去.一直跟踪他的周永振,这会儿正埋伏在房山旁边,见范克明跳下墙,撒腿往北跑,就喊一声:“范克明!站住!〃 
  范克明头不回,拼命地猛跑。
  高大泉也从墙里跳出来。他见朝北跑的范克明收住步,就大喊:“永振,卧倒”
  周永振应声卧倒,就听见“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他头顶上呼哨地飞过去了。
  张小山追过来,朝范克明打了两枪。
  范克明提着枪,没命地跑进丛林,立刻没了踪影。
  七十九枪声
  芳草地从打解放以来这三年多,第一次响起枪声的时候,一辆从县城开来的吉普车,飞一般地驰过彩霞河的大木桥。
  车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县委书记梁海山,一个是县长谷新民。
  梁海山本来安排下午在县委办公室主持一个汇报会议,听到了天门区的电话报告,决定立刻到芳草地看一看。从政务院颁布了统购统销命令以后,全县的形势总的说是很好的,但工作开展得极不平衡。广大群众普遍尝到了粮食自由买卖的苦头,热烈拥护由政府统一管理起来的政策。同时,这个运动也遭到粮商、粮贩和囤积者的强烈抵制。梁海山想,如果芳草地的斗争盖子,能够像他们预计的那样有力地揭开的话,就把区里主持的现场参观会,改成全县性的,让各区的负责人,各村工作组的领导,还有那些问题严重的村庄代表,都召集来参观学习。他想,这样的实际教育,对现在开展的统购统销工作,以及马上要着手的普选工作,会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芳草地的形势发展,不仅具有典型意义,也直接牵连到县、区两级领导。从土地改革给冯少怀划成分,到后来处理张金发勾结奸商捣乱市场的事件,都是谷新民经手的。这中间经历了许多次复杂、曲折而又激烈的斗争。梁海山为了使坐在身边这个政策思想已经落伍的领导干部受受教育,就派了吉普车,亲自到休养所把他拉上,一起奔芳草地来了。
  谷新民对这次行动毫无精神准备。夏天发生在天门镇的复杂事件,对他的精神打击太严重了。对这个有学问而又富于想象力的县长来说,比别人想得多,也想得远。通过这样活生生的现实,他深深感到,共产党取得政权以后,要能巩固它,是十分不容易的;几亿人口的大国家,又是个穷国家,彻底的解决吃饭问题,儿乎是难以办到的事情。他为这个无限优虑。同时,在那次天门的事件中,他意外地碰了资本家的钉子,意外地看见张金发的恶劣行为,对他感情上的刺激也是不轻的。对于这个自尊心很强的县长来说,别人没有意识到的问题,他却敏感地意识到了。他觉得自己失掉了身分,降低了威望;而一个做领导工作的人,在被领导的干部和群众中的“权威”性,又是他下达指示,开展工作的极重要条件。这两种十分微妙的打击和刺激,使他本来就有的高血压症和神经衰弱症加重了。他不得不进休养所。他的心境这样混乱的时候,梁海山拉他到芳草地来,使他感到无聊,也感到别扭。
  车子在那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车轮掀起的尘土,烟云般地在两边飞卷飘散。天空是灰色的。稀疏的树木,几乎跟这一带黑胶泥的土地重登在一起,难以辨认出它们来。
  梁海山见谷新民望着车厢外出神儿,就说:“老谷哇,我建议你有机会多往下走走。形势发展太快了。跟它隔绝久了,吉普车是追不上的呀! 〃 
  谷新民用手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说:“对于农村的田野风光,朴素的农民,等等,我是有感情的。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哇。”梁海山兴致勃勃地说:“我的经验,农村就是一个最好的医院。比如说,你那么爱感冒,我就很少。为啥呢,我一感到身上发紧,骑上自行车,东村西村一跑,跑一身汗,来两碗热乎乎的棒子碴粥,嘿,没事儿了! 〃 
  谷新民含蓄地微微一笑说:“老兄,你没领教过被神经官能症折磨的痛苦滋味呀里”
   “你算说对啦。下乡、跑路、劳动,就是专门治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所谓的职业病的。不信你上山跟农民抡两天大镜试试,保险顾不上失眠.收工回来,爬到炕上,脑袋一贴枕头,准得着.〃 
  “你呀,.简直是一个山沟里卖野药的了誉”
  “恨病吃药嘛!可是,你偏不,哈哈,那就先受几天你的痛苦吧。"
  他们这样说着话儿,车子拐弯过一个大坑.
  有三个背着包裹的人,正在路上急行猛走。他们听到汽车的喇甲兄声,朝路边躲闪开.
  梁海山朝车窗外一看,忙对司机说:“停一下,停一下.”还没等汽车停稳,他就打开车门跳下去了。
  谷新民莫名其妙地朝外探视一眼,只见梁海山在飞扬的烟土中奔向那三个行路的人。
  梁海山下车以后,回转身,冲着被甩到后边的行人喊:“小苏、小苏!〃 
  烟雾消失,谷新民才看清,那三个行人,一个是小苏,一个是朱铁汉,另外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民。
  满脸灰尘的苏登云和朱铁汉,看到从汽车上下来的县委书记,一齐咧开嘴巴笑着跑过来。
  梁海山握住他们的手:“铁汉哪! 我还没有认出你。你们到哪去了?〃 
  苏登云回答说:“我们两个,上星期到唐山外调去了。办完事儿急忙往回赶,刚下火车,〃 
  朱铁汉指着跟上来的壮年说;“他是范克明的老乡,当年还在范克明手下当过好几年长工,如今是村里的治保主任。姓马。”梁海山立刻明白了他们外调的内容,便亲切地对客人说;“咱们还是老乡哪!
  苏登云介绍说:“老马同志,这位是我们跟你讲过的县里的梁书记。,; 
  老马使劲握住梁海山的手:“是您哪?嘿,真是太巧了。我来的时候,就打个主意,等把这边的事儿办完,到县里拐个弯,去看看您哪。”
  梁海山打量着这个人,很实在地说:“我可不认识你了。咱们过去见过面吗?〃 
  老马笑着说:“我也没有见过您,可是老早就听好多老同志谈论您这个矿工英雄,〃 
  梁海山笑呵呵地摆摆手:“可不能这么说。勉强算数的话,应当说英雄矿工里一个。”
  老马显然很激动地说;“您在我们那一带地方可有名了。我们对青年进行教育,常介绍您的事迹。我还认识您的爱人哪。”“是吗?〃 
  “我和范克明的那个汉奸东家四少爷,带着宪兵队清乡,抓了好多抗日于部的家属,那里边就有您的爱人。那一次,是我们游击队打进唐山市里的日本监狱,救出好多同志和老乡.也有您的爱人。队长派我送您爱人进山里的。”
  “噢,这可太感谢你了。办完事儿,到我家住几天。好,上车吧,一块走。”
  三个人跟梁海山一齐挤进车子,又跟谷新民打了招呼,就继续赶路。
  老马对路上巧遇十分兴奋,一个劲儿地跟梁海山说这说那,自然地扯到范克明身上。他操着唐山人独有的口音说:“梁书记,范克明这个人苦大仇深,除了脑瓜不灵活以外,没有一点坏心。当年我逃出那个汉奸的家,怎么拉他也不肯走。如今解放了,翻身了,他应当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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