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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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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听到这里却是笑了:“这么说起来,倒是朝廷的不厚道了,利用完了人家不给半点好处又把人给赶了回去。”

施世范赔笑:“那是他们得寸进尺,狮子大开口在先,是他们自找的。”

“你接着往下说。”

“再后来三藩叛乱,皇上没了多余的心思顾及台湾,其后的十几年双方相安无事,父亲一直在福建训练水师,到后来,郑经也死了,三藩又平了,而福建水师也具备了一定的规模和实力,不需要借助外力也能与郑氏抗衡一番,所以去年能够一举拿下澎湖,拿下台湾,其实也算得上是厚积薄发,情理之中的事情。”

胤礽闻言眯起了眼,想了片刻,道:“在京城之时,我便经常听人说起靖海侯训练水师自有一套,福建水师能在短短十几年里迅速发展壮大与郑氏抗衡,多亏得他指挥得当,教导有方,如今听你这么说,倒确实是真的了。”

施世范拱手:“小民替父亲谢太子爷夸赞,实则父亲训练水师的那一套,多半是与那些荷兰人学来的,父亲曾多次与小民说到,那些外夷虽然蛮横,却万不能小瞧了去,他们身上,总有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地方,我朝虽然民富物饶,国运昌隆,却也不可太过刚愎自用……”

'文'“施老弟,慎言。”一直默不作声的岳端突然轻咳了咳,出言提醒。

'人'施世范当即向胤礽请罪:“小民失言了,太子爷恕罪。”

'书'胤礽笑着道:“你说得挺不错的,继续说吧,勤郡王你别多事。”

'屋'被胤礽这么一说,岳端反倒是尴尬了,闭了嘴不敢再插话。

施世范犹豫片刻,又道:“父亲还说过,虽然他能向荷兰海军借鉴训练水师的那套方法,但是,外在装配上的不足,却到底还是无能为力。”

“你指的是……?”

“荷兰人的造船技术在西洋欧罗巴诸国算得上顶尖,单是他们的那些战舰,我们相比之下就差得远了,小民小时候也曾有幸见过一次,光是船身就几倍于我军水师,确实是远远看着,就足够震慑人心,让人心生畏惧。”

胤礽手指轻叩着桌面,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他们的火器装备呢?”

“荷兰海军战舰上一水的大炮,射程和威力都不可小觑,且他们的兵卒,人人都配备了火枪,火器运用之广,远在我军之上。”

“你觉得我朝应该防着他们吗?”

“是必须,欧罗巴诸国,荷兰,英吉利,法兰西,葡萄牙,个个狼子野心,不停地向着南洋东洋扩张,到处开拓他们的殖民地,若是不防着,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把主意打到大清的头上来。”

岳端变了脸色,再一次出声喝止施世范,施世范抿紧了唇向胤礽请罪:“小民又失言了。”

胤礽摇头笑了笑:“你这罪请的可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你心里其实并不认为自己说错话了吧。”

“……”施世范沉默着默认了。

胤礽一阵唏嘘,虽然他心中早已经隐隐猜到了施世范说的这些,但是真正听人说出来,却仍旧觉得,也许他身为大清的皇太子,眼界真的需要放远一些。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胤礽笑着道:“靖海侯当真是教子有方,难为你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见识,连我这个皇太子都要自愧不如了。”

“太子爷这话折煞小民了,小民也是略知皮毛,说出来怕也是让太子爷您见笑了。”

“没有,你说得很好。”胤礽郑重地肯定道。

回官邸之后,胤礽正要回自己的住所去歇息,康熙派了身边人来传他过去。

胤礽进去问过安,站直了身等着康熙问话,康熙看他身着便服,道:“你又出门去了吗?”

“是,在官邸闲着无聊,就去外头走了走。”

康熙点了点头:“你先头不是说想见靖海侯,昨日朕让你见过了,可有何想法?”

胤礽想了想,慢慢道:“靖海侯不但有勇有谋,更见解不凡,儿臣受益匪浅。”

于康熙来说,胤礽这句肺腑之言他听在耳朵里只当他是说得场面话,并没有往心里去,于是道:“靖海侯有个小儿子,叫施世范的,与你一般大,朕打算把他带回京去,日后给你做伴读。”

胤礽有些诧异,面上不动声色回道:“汗阿玛,儿臣已经有伴读了。”

“朕知道,多一个也无妨。”

索额图家的孙子,康熙还怕他把胤礽给带坏了,而这施世范他看着却是规矩又懂事谦卑得多,给胤礽做伴读再好不过。

胤礽不再多说,垂下了眼,谢恩。

☆、41、断桥

41、断桥

过江宁府之后;南巡队伍继续往南至杭州,到杭州的第二日;康熙带人去钱塘视察潮汛;胤礽和胤禔则被留下了在杭州。

胤礽乐得清闲;一送走了康熙便吩咐人备马准备去西湖游玩,临出门前,胤禔来见他,笑问他准备去何处;胤礽干笑了两声,说道:“大哥似乎挺闲的。”

“是没什么事,看太子爷似乎要出门;便想着;若是太子爷不嫌弃;捎上臣一块如何?”

“不行。”

“太子爷……”

“走吧。”

胤禔微微有些意外:“你答应了?”

“我说不答应你能不跟着去吗?”

“不能。”

“那不就是了。”胤礽眼带嘲讽地睨了他一眼,大步先走了出去,胤禔笑着跟了上去。

马车缓缓驶出了他们驻下的官邸,向着城西而去。

半个时辰后,从车上下来,胤禔半抬起了头,看着飘起了细雨的天空,笑着道:“老天爷还真是不给面子,太子爷亲自前来一览西湖美景,它倒是下起雨来了。”

杏色的油纸伞打了起来,胤禔朝着胤礽身后的太监伸出了手,对方很自觉地就把伞递了过来,胤禔撑着伞与胤礽面对面站着,冲他微扬起了下颚,眼里满满都是笑意:“殿下,让臣陪您一块游湖如何?”

胤礽不置可否,笑着与他错身而过,胤禔眼里闪动的笑意越加明亮,转身与他并肩一块往前走。

这个时候,在北国已然是落叶飘零的时节,西子湖的桂花却开得正浓,远山如黛,水如烟,虫鸣鸟啼,鸿雁南飞,细雨绵绵,秋风贴着面颊温柔地拂过,胤礽和胤禔撑着同一把伞,慢慢走到了断桥之上,远处的寺庙传来了悠悠钟响,胤禔轻笑起来:“这里的景色倒果真是名不虚传。”

胤礽停下了脚步,微眯起了眼,举目远眺,默默不语。

许久过后,胤禔突然问他:“太子爷,你听说过白蛇传的故事吗?”

“嗯?”

“一条为了报恩的白蛇化作人形,与她的恩公在这断桥上重逢,此后共结连理,夫妻恩爱了几年,蛇妖被和尚抓了,被镇在了山塔之下,从此便再不能见天日。”

胤礽点了点头:“听过。”

“挺感人的是吧,真是可悲,可叹。”胤禔慢慢说着,似是唏嘘不已。

胤礽瞥了他一眼,难得好心地没去扰了他伤春悲秋的雅兴。

“往时至湖上,从断桥一望,魂销欲死。”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之后,胤禔缓缓念了起来,偏头冲胤礽扬起嘴角:“今日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前人这话的意思。”

胤礽嗤道:“销魂欲死,你别逍遥过头了。”

胤禔往他身边贴近了一些,道:“保成,你以为何为人间最逍遥之事?”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胤礽说完便又摇头:“也不见得。”

胤禔失笑:“金榜题名时,你我今生怕都是没这个机会了,至于洞房花烛夜嘛……”

胤禔的声音低了下去,胤礽挑起眉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胤禔顿了片刻,才慢慢笑着道:“没试过,是不是真的销魂欲死现下还不能评说。”

“大哥屋子里不是已经有两个漂亮的宫女了?怎么?还不够让大哥销魂的?”

原本带着调戏人的心思与胤礽说这番话的胤禔被他这么一反问,反倒是尴尬了起来,无奈说道:“她们就只在外头伺候而已,我真没让她们进过屋。”

“你何必急着跟爷解释?”

“……”

“不说话了?”

“太子爷,我似乎曾经说过你若是喜欢那两个宫女,等你有需要的是我送给你便是,你又何必这么牵肠挂肚地惦记着。”

胤礽白了他一眼:“不必了,大哥自个留着吧。”

胤禔赶紧转移话题,手指着桥边不远处的一处茶棚,道:“太子爷,我们去那坐坐,喝口茶吧。”

胤礽没有答他,却转身先走下了桥。

卖茶的是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家,因为天气转凉又下起了雨,这个时节来游湖的人其实并不多,这种路边的茶棚更是没几个人光顾,胤礽两个却是兴致盎然地坐了下去。

老人给他们奉上茶,笑着介绍道:“两位小少爷别看我这茶棚简陋,这茶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

胤礽看那茶盏里漂浮着的叶子色泽嫩绿,清淡的香气隐隐袭来,啜上一口,入口鲜爽甘醇,便称赞道:“果真是好茶,很不错。”

何玉柱取了银子出来给那老人,老人家一看为难道:“两位小少爷付铜板就好了,这么大的银子,我这找不开。”

“找不开便不用找了。”胤礽随口说道。

“那不行,”老人连忙摆手:“这锭银子够我用一整年的了,就两杯茶,哪能收这么多。”

胤礽见他不要也不坚持,便让何玉柱付铜钱,何玉柱尴尬道:“爷,奴才身上没带铜板出来。”

最后是胤禔的奴才方顺给付了茶钱,老人得了铜板很高兴地让他们随意就退了下去。

胤禔一边给胤礽慢慢倒着茶,一边笑着道:“太子爷,你这是镇日在这深宫之中,不知民间之事,如今这世道,这些百姓是宁可收铜板也不要银子,你给人一大锭银子,人也不好用出去。”

胤礽闻言有些诧异:“此话怎说?”

胤禔放下茶壶,抿了口茶,叹着气道:“太子爷,你知道一两银子值多少铜钱吗?”

“一千?”

“官价上是这样没错,不过你若是拿着一两银子去市面上换,能换到九百铜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胤礽撇了撇嘴:“这又是为何?”

“因为铜钱少,有人私下熔化铜钱为铜,从中渔利,一两银子按官价兑成铜钱,得一千,将这一千铜钱熔化,可得铜八斤,而以一两银子直接够买,只可买铜七斤,这样一来化铜钱为铜便能获利一斤铜价,这买卖是不是很好赚?”

“就因为这样,市面上的铜钱才会越来越少?”胤礽冷哂道:“能干出这种勾当的,光凭那些商人怕还没这通天本事,是官商勾结吧,按你所说,朝廷征税,那些百姓能交得起的只有铜钱,而交上来的铜钱便被这些唯利是图的官员拿去铸铜再中饱私囊,胆子倒是真不小。”

胤禔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雨水落在草棚上再淅淅滴落地上,隔离成一片雨帘,胤礽转过目光,望着雨帘外越加飘渺的山水,许久,才缓缓说道:“这雨景还挺好看的。”

胤禔也偏过头去,道:“雨又下大了。”

胤礽转过了心思,看着远处隐匿在云雾之后若隐若现的塔尖,半响过后,突然问道:“你先头说的白蛇传,那白娘娘可是就镇在那雷锋塔下?”

胤禔失笑:“保成你还真信啊?”

“民间传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就算真信了又如何?”胤礽故意与之抬杠。

胤禔再次给他倒茶,抚平他的情绪:“不如何,其实这也算是寄托了民间百姓对美满姻缘的一些期望,愿意相信也未尝不可。”

“美满姻缘?”胤礽嗤道:“这不是一出悲剧吗?”

“至少过程是美好的,轰轰烈烈的,天长地久这种东西多半是可遇不可求,曾经拥有过就够了,再说了,就是悲剧才能成为千古绝唱让人津津乐道每每提起都唏嘘又扼腕啊。”

胤禔说得认真,胤礽听了却是嘲讽道:“爷第一次知道,大哥也有做诗人的潜质。”

“嗯?”

“满脑子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

“太子爷您说笑了。”胤禔尴尬地说着,心底颇有些无奈,明明是太子爷您太不解风情才对。

外头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何玉柱小声提醒胤礽该回去了,胤礽抬眸看了一眼,有些犹豫,胤禔说道:“我们还是现在走吧,秋天的雨就是这样,下个没完,想要等它停下怕是很难。”

于是胤礽便转头吩咐人把马车赶过来。

上车之时,胤礽抬起的脚突然滑了一下,立刻又被身后人托住了胳膊,扶着他的不是何玉柱,而是不知什么时候几乎贴着他站在他后面的胤禔。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了脖颈间,胤禔小声提醒他:“保成,当心一点。”

胤礽心下一动,心里莫名生出些不是滋味的滋味,一时便有些尴尬。

上车之后,为了缓解这种尴尬,胤礽难得主动跟他说起话来,最后话题又转到了他先头说的那铜钱铸铜的事情上头来,胤礽问他:“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胤禔笑了笑:“想知道随便一打听也就知道了。”

“那你为何要跟我说。”

“太子爷听过便算了,就当逗个趣吧。”

胤礽又看了他一眼,似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的目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潜水,出来冒泡!

☆、42、钱法

42、钱法

九月初;南巡队伍启辰回京。

离开杭州的那天是初三日,天还暗着胤礽就起了床去给康熙请安;胤禔也在;康熙起得比他们更早;正在看奏折。

请过安,胤礽见康熙眉头蹙着,便问他:“汗阿玛,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也算不上是急事了;”康熙叹了口气:“黑龙江来的军报,萨布素和那些罗刹国人打了几仗,现下僵持在了雅克萨。”

胤礽道:“汗阿玛放宽心;罗刹国人都是些穷寇;在做垂死挣扎而已;迟早会败兵而退的。”

康熙闻言笑了起来:“你啊,就是一张嘴巴甜,行军打仗之事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胤礽跟着笑:“儿臣也是想汗阿玛您高兴高兴嘛,汗阿玛,现下还在杭州呢,那些事情就等回京去再去烦心吧。”

“好,好。”被胤礽这么一哄,康熙很高兴地就连连点了头。

胤禔一直微垂着眼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父慈子孝,自始至终没有插过话。

之后康熙留了他们俩一块用早膳,然后便让他们各自回去准备上路。

从康熙那里出来,胤禔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顺手折了朵开到眼前来的桂花到手里,轻拨了拨,又送到了胤礽面前。

“你什么意思?”胤礽挑起眉。

“挺好看的嘛,送你。”

胤礽嘴角抽了抽:“爷不是小姑娘,别用对付小姑娘的那一招来对付爷。”

“好,我错了便是。”胤禔失笑,把花随手扔了,按住了胤礽的双肩,胤礽一时诧异,惊讶看向他。

胤禔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蛊惑道:“太子爷,你也对着我说一句吧。”

“说什么?”胤礽不明所以。

“随便说什么,用方才与汗阿玛说话的那个语气,一句就够了。”

简单说来,就是带着些撒娇的哄人的语气。

胤礽听了有些无语:“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胤禔拍拍他的肩:“不要对着我就是这副表情,好歹语气温柔点。”

“你该去找个太医给你治一治,脑子!”

胤礽拨开他的手,转身就走了。

胤禔看着他走远,轻叹了一声,不过想听他好好说两句话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房里,何玉柱已经带着人把东西给收拾得差不多了,又帮胤礽多披了件斗篷到身上,道:“爷,天凉了,还是多穿点的好。”

胤礽随意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这扳指是胤禔在塞外的时候送他的,他随手戴上之后就习惯了,这会儿想取下来,却发现有些困难,转了两三下,便罢了,想了想,问何玉柱:“你看爷是不是长胖了?”

何玉柱疑惑道:“没有啊,太子爷为何会这么说?”

“没什么。”胤礽心道以后还是少吃点吧,要是吃成九弟以前那样,可就糟糕透了。

胤礽不但是个颜控,对自己在这方面就更是要求严格。

深谙胤礽心思的何玉柱顺势拍马屁:“太子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样都好看。”

“行了吧你,嘴无遮拦。”胤礽笑骂道。

何玉柱讪笑,外头有人进来禀报皇上已经下令车队出发了,胤礽点头:“爷知道了。”而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外头又开始下起了雨,上车前胤禔走上前来叫住他,塞了个暖手炉给他:“你不是怕冷嘛,特地给你备着的,一会儿在车上用。”

“大哥有心了。”胤礽握紧了那暖手炉。

“你喜欢就好。”胤禔说得理所当然。

胤礽笑了笑:“谢谢大哥。”

尾音不知觉的上翘,终于有那么一点感觉了,胤禔很受用地回了自己车上去。

南巡队伍渐渐离开了杭州城,车子平稳地缓缓往前驶着,胤礽撩开车帘子,看了眼外头淅淅沥沥仿佛永远都落不尽的雨,轻叹了叹气,又收回了思绪,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书册上。

虽然在南巡途中,但该念的书还得念着,胤礽的新师傅陈廷敬此刻正跪坐在他面前,缓缓与他念着书:“初,雍丘令令狐潮以县降贼,贼以为将,使东击淮阳救兵于襄邑,破之,俘百馀人,拘于雍丘,将杀之……”

胤礽认真听着,等他念完了,才慢慢说道:“师傅念的可是资治通鉴张巡传?”

陈廷敬抚了抚胡须,笑着道:“太子爷可是已经先看过了?”

胤礽点头,复又道:“安史之乱,张巡固守睢阳,城破被执,骂贼而死,是千古传诵的忠勇之士。”

陈廷敬道:“正是如此,张巡临死前那句‘臣力竭矣,不能全城,生既无以报陛下,死当为厉鬼以杀贼’委实是振聋发聩,叫人敬佩。”

胤礽看他的语气神态似乎是对此人极为推崇,却颇为不以为然道:“张巡死守孤城,在粮草断绝之后,杀自己的姬妾供将士分食,后来又杀尽城中老弱妇孺,食人肉以续命,若说他忠君他确实是够忠诚了,但对下不仁却也是事实。”

陈廷敬辩道:“关于张巡此举的争论,古来已有,然张巡凭此死守睢阳两年,拖住了南下的叛军,给李唐朝廷争取到了回旋的时机,仓黄之罪轻,复兴之功重,臣以为,功过相抵,功更甚,他还是值得人尊崇的。”

胤礽笑了起来:“师傅说得这么严肃,可是觉得我太过妇人之仁了吗?”

“太子爷仁厚宽善实乃百姓之福。”陈廷敬恭维道。

胤礽笑着摇了摇头,并非他善心大发,只不过对这种愚忠行径有些看不上而已,想了想,他岔开了话题,问起了另一件事:“师傅,汗阿玛是不是让你监管户部钱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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