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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门外人的沉默却终究告诉了这个中年母亲残酷的事实。半饷,门后传来的是失望之极的声音“哦,对了,文文有钥匙的。”片刻的沉默过后,那个声音竟然变的如此虚弱:“你是来找文文的吧,不好意思,他不在,你改天再来吧。”。说不出话,嗣砚就那么站在好友的家门口,定定地站着,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塑。许久,才黯然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离开。现在,嗣砚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办法能找到特文。果然,那个混蛋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愿要消失的么。
站起身来,嗣砚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有些发软。自嘲地笑了笑,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打算先去自己家楼下的咖啡厅喝上一杯,缓解一下疲劳。还好有个通情达理的老妈,只要是有情可原的事情,老妈一般是从来不会怪罪自己的。虽然今天确实有些过火,但是回去说明原因的话,老妈是肯定会支持自己的。想到这里,心情顿时放松了一些,步伐也轻快了许多。
还差一刻钟就到一点了,冷清的咖啡厅里,嗣砚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今天还真是突生变故啊。望着眼前杯中蒸腾的热气,缭绕若丝,心里的怅然之意徒然大增。不会以后都见不到那小子了吧?一念及此,心里更是失落万分,当下狠狠地灌了一口咖啡,一股暖意自腹间徐徐而起,郁闷之情稍减。
然而这时,只觉眼前人影一阵晃动,对面却突然地,坐下一个人。整个咖啡厅已然是午夜,这人干嘛非得和自己坐一张桌子?嗣砚也懒的去想,头也不抬,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全然不予理会。只是那人却先开口了,又像是自问一般:“为什么?”,话语清亮,稍带甜美,却又是几乎没有任何感情一般的冰冷。嗣砚讶然抬头,顿感震惊。眼前赫然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乌黑的短发,面容极其秀丽,脸全然上不带一丝的感情,而她的眼睛却是如鲜血一般的殷红。
那双殷红的双眼仿佛漩涡一般,几乎要将自己整个吸入其中。嗣砚狠狠地摇了摇头,一丝莫名的惧意自心底升起。这是一种怎样的,凌厉而又深邃无比的眼神?
“为何,这么多的人,却只有你!”少女不再看他,只是把头缓缓偏向窗外,兀自言语“只有你,我竟然看不见你的未来!而别人,我却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是如何死去的!”。差点把含在嘴里的咖啡全部喷了出来,这奇怪的少女不但说话怪异,怎么,怎么听着还那么恐怖?就差一点,嗣砚感觉几乎要把咖啡咽到肺里面去了,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嗣砚不住地摆手:“别,您可千万别看见我是怎么死的!我就是一个普通国家学校的二年级学生,以后自然是要找份好工作养家糊口的。”。
仿佛没有听见一丝一毫,少女只是自顾自地把手指向了咖啡厅角落的一个颓然的中年人:“他会坠楼而死。”,既而又把手指向了另一个窗户边的一对情侣:“那个女人最终会背叛感情,而那个男人则会殉情死去。”,稍稍顿了一下,她又把手指向了正在送咖啡的一个服务员:“他会幸福的终老。”。就在少女即将指向第四个人的时候,嗣砚已经完全不能接受眼前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和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所说的莫名其妙的事:“停!”,既而抓住了少女即将伸出去的手:“你怎么说到别人的死很随意一样,再者说了,别人的生死为什么你说了算?”,少女回过头来,殷红而冰冷的双眼刹那间似乎穿透了嗣砚的灵魂一般,嗣砚只感觉瞬间一个激灵,随即放开了抓着少女的手。
“那都是已经注定的,我不过是把我看见的说出来而已”少女缓缓端起青白瓷的杯子“只是你,却是我第一个无法看清的人。”。呵!今天中头彩了么,先不说那个混小子弃我于不顾,自己消失,连句话都没留下。而现在眼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神经气息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果然,还是不想的好,越想头越痛的厉害,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咖啡,嗣砚站起身来,就想一走了之,随后又觉不妥,只得站着尴尬道:“我,,,我走了”,真是的,真想抽自己一顿,自己干嘛也开始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直接走了不是更干脆。少女却并不答话,只是愣愣地望着窗外,眼神里却满是一种虚无和空洞。一时间,嗣砚竟觉得眼前的这少女可怜起来。算了,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回家罢!
当下整理心情,就要迈步离开,然而只是身边竟然生生地多出了一个人,两人宽的沙发,嗣砚本来就坐在里边,还来不及动身离开,那人就突兀地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完全挡住了他的去路。一袭黑衣,30左右的年纪,眼神刚毅而隐隐散发着仇恨的光芒,刀削一般的脸上却是一脸的严肃,竟是丝毫不理会这个被他挡住的少年。嗣砚只感觉到自己的头“轰”的一下就大了,怎么回事?现在的人都这么喜欢凭空出现的么!今天真是该死的一天!理了理思绪,稍稍地平复了一下有些受惊吓的心情,嗣砚只是低声道:“先生,麻烦您让一下好吗?”,然而那人却似乎没听见一般仍是定定地坐着,不说话,也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先生!”试探性的提高了嗓门,嗣砚感觉自己几乎要抓狂了。只是,,,那人仍然没动。嗣砚几乎想翻过桌子跳出去,却是生生的忍住了。噢!该死!嗣砚懊恼之极的坐下,然而还不等自己发火,那一袭黑衣的中年男子却开了口,声音干涩而嘶哑,只是对象却不是自己:“好久不见了啊,,,,,,邪念体。”,同时,少女却漠然一视,并不搭理。
一时间紧张压抑的气氛开始充满整个空间,片刻的沉默,然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啥!今天是精神病院的人都跑出来了,还是电影公司开始深入生活,突击拍摄了!嗣砚发现自己就算榨干自己所有的脑细胞,也完全不能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事物。这算怎么一回事?这么恐怖的名字,竟然是眼前这个少女的名字?开什么玩笑!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就当嗣砚还来不及有任何动作,黑衣男子却突然如下定决心般一字字森然冷语道:“那么,今天,就请你死在这里吧!”。话音刚落,那一袭黑衣却已然始动。干嘛?拍电影么,嗣砚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完全不能相信这个利益为上的现实世界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想使劲挣脱,却怎么样也使不上劲,就好像四肢被缚上了沉重的铁链一般,分毫动弹不得。他想从恶梦中醒来,只是此时此刻,头脑却是无比的清明。嗣砚眼睁睁地看着,那一袭黑衣反手变爪,速度极快,只觉眼前一道黑光直直地袭向少女雪白的脖颈,一时间周围大风顿生,嗣砚只觉得呼吸一窒,几乎连眼睛也要睁不开了。
然而,那被男子被称为邪念体的少女却是避也不避,那黑衣男子的手爪破空而出,隐隐地,竟然似在空气中划出了火光一般,生生地撕裂了空气,直伸到少女脖颈一寸处,却是无法再近分毫。黑衣男子微微皱眉,正待发力。徒然之间,少女一声凄厉的尖啸,双眼凌厉无比,红光大作,长虹若血,如贯日月!那黑衣男子竟然整个倒飞出去,狠狠地撞上了墙壁,将那面咖啡厅老板费尽心思修饰的洁白墙壁瞬间撞得四分五裂。“喀拉拉”几声脆响,听的嗣砚心里一阵发毛,那分明便是骨骼断裂的声音!烟尘四起,视线顿时模糊起来,整个咖啡厅瞬间混乱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
那男子跌落在地,一手虽然勉强维持住了身形,但看他摇晃的样子却是痛苦之极。嗣砚兀自咳嗽了几声,直至今天,他何时见过这等阵势,且不论这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了。就算是自己做梦,嗣砚也不相信,自己能梦到这种事情。只是愣愣地看着少女殷红光芒跳动着的双眼,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消失!”少女的话语徒然自心间升起,未见开口,可是那虚无而空洞的声音居然一直在心间回响,久久不散。少女轻轻扬手,瞬间,嗣砚只听见旁边的墙壁和玻璃“卡啦啦”之声大作,既而那刺耳的声音响成一片,整面墙轰然炸裂,汹涌气浪夹杂着碎裂的石块激射而出,瞬间扯开一道缺口,外面的路上顿时烟尘弥漫。
嗣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了开去,从来也不曾这般狼狈过,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毕竟,在那样的力量面前,自己渺小的不过如同蝼蚁一般。心脏仿佛要爆裂开一样的剧烈跳动,嘴里干涩的要命,剧烈的呼吸把嘴里和喉咙里的所有水份搜刮得干干净净,每呼吸一次,那微凉的空气就如同刀片一般掠过自己的咽喉,生疼之极。狂奔一样的跑出了200多米,嗣砚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能跑的这样快。
如果,自己参加国际运动会,一定是能够夺得冠军的吧。喘息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回头望去,那间自己平日里熟悉的咖啡厅已经火光灿烂。突然,一道绝美的光华直破入云,风声尖啸不止,如泣如诉,将那脆弱的建筑生生地分成了两半,伴随着那绚丽的色彩一道气浪立时扩散开来,把嗣砚本来就虚弱的身体竟然掀翻到了十几米外。离得稍稍远了点,嗣砚只感觉天旋地转,腹中翻江倒海一般,恶心的几乎就要吐了出来,赶紧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一阵腥甜和剧烈的疼痛,硬是把那讨厌的恶心得感觉给压了下去。隐隐地,迎面的晚风似乎夹杂着一丝若即若离的惨叫声和呼喊声。这算什么!他们竟然全然不顾他人的死活!眼前惨烈的景象,和那似有似无的悲惨的呼喊声一时萦绕在这个少年的心头,久久不去。
特文,你此刻是否也在呼唤着什么呢?
人生中,头一次,那恐怖的无力感爬满了嗣砚的全身,仿佛无数纠缠的根须,令自己根本无力可施。
二 混乱凶兽,支离破碎的人生
有些清冷的月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墙面,折射在室内泛起了点点光辉。这里的主人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光明,连一丝灯光都没有,偌大的空间,其余三面墙交错出来的角落却是黑暗无比,只靠着这自然的月光微微地照亮了半边室内。
隐隐地,黑暗中似乎站着几个人影,只是一动不动。一张海牙木制的浅白色桌子摆在那透明而宽大的墙壁旁边,坐了一人,却是背对月光,身后繁星点缀空中,似乎近的就要抓住一般,那淡淡清冷的光辉将她的影子在洁白的桌面上拉出了好长。背光的脸容一片黑暗,一双纤细的手放在桌面上,食指指尖轻轻地敲打着坚硬的桌面,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整个室内,便回荡着这轻轻的敲击声。
外面走廊上,疾步走来一个青年男子,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丝脚步声。走廊两旁的人见了他,都是微微点头,以表敬意。一路走来,男子也是频频点头以示回应。一身白色西装,烫的没有一丝褶皱。尖尖的下巴,狭长的双眼,正自勾起嘴角,似乎是有什么喜悦的事情。走到一扇装饰的金碧辉煌的门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便轻轻地推开了一道细细的缝隙。
“吱呀”一声,一丝昏黄的灯光跳进了室内。敲打声戛然而止。沉默开始蔓延,片刻,期待的声音终于响起,却是一个甜美少妇般的声音,只是其中夹杂着一丝期待,一丝憔悴,又或者一丝落寞:“如何?”,“是!三十九号实验体已经准备完毕,可以注射试剂了!”回答干脆洪亮,即使只打开了一丝空间,那声音却清晰地传了进来。
稍顿了顿,门里的那声音再次响起:“他最后,,,可有什么愿望?”,“他,,,他想回去见他的母亲。”此话一出,门里却突然没有了声音。没有答话,门外的人立时出了一身冷汗。沉默一时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几乎不能呼吸!真不应该说这么多余的话!
正当他还想说点什么来挽救自己错误的时候,却是听见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让他去。”,男子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个瞬间停止了跳动!这是怎样的一个决定?完全没有料到,此时门里的人竟然头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果然是无法猜透那人的想法吗?虽然看不见,但他还是果断地半跪了下来,企图挽回一丝可能,随即沉声道:“可是,万一,,,”,“不用说了,按我说的做,给他半小时!”字字决断,门里的话语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眼见已无任何余地,男子只得重重地低下了头:“是!”。
颓然地迈着步子,嗣砚已经无力去理会身后隐约的惊呼和爆炸声。一阵冷风拂面而过,嗣砚咳嗽了一声。雨,就这么突然地下了起来。咬了咬牙,嗣砚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小跑,那雨水此刻竟是如此的冰冷,拇指尖大小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脸上,隐隐地竟有些疼了。嗣砚拼尽最后的力气,终于一步迈进了平日熟悉的楼道里。喘着粗气,只感觉那汹涌的困乏感觉几乎就要把自己整个吞没,身子一晃,就坐倒在了楼梯旁。
就是刚刚!自己差点就把命都丢掉了!只是想想刚刚的情景,整个人就不知不觉的后怕起来。如果,再晚一小会,,,想到这里,嗣砚苦笑起来,不知道是该说自己倒霉还是走运了。雨瞬间大了起来,竟是比刚刚还要大了许多,雨滴的“噼啪”声在耳中已然连成一片,抬头望去,只见淡淡的雾气已经升腾了起来。印象中,有多久都没有这么大的雨了?老妈现在只怕已经很担心了吧。摇晃着站起来,刚想按动电梯按钮,却看见本应该亮着的指示灯却是一片黑暗,连电梯也坏了么。嗣砚苦笑着摇摇头,当下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强打精神开始向楼上走去。
当看到楼梯间一个醒目鲜红的数字8时,嗣砚感觉自己几乎便要虚脱了。原来,自己的家竟然住的这么高。自嘲地笑了笑,嗣砚便拿出了挂在胸前的钥匙,却在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原来竟抖得这么厉害,那细小的钥匙此刻在手里几乎就要拿捏不住。真是没用啊,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一句,便要开门,却是惊奇的发现那门并没有上锁,当下心中一阵疑惑,那一丝白天里一直缠绕他的不安感觉又徒然跳了出来。轻轻一堆,门便应声而开。
“咔”,门被轻轻打开。嗣砚缓步走入,本能的正待回头锁上房门,却在同时感到一道冷冰冰的目光瞬间落在了自己身上。心里顿时微微一惊。抬头望去,心里瞬间震惊已极!一样略有些稀疏的眉毛,一样的单眼皮下面有着一双一样的棕褐色瞳仁,略略挺拔的鼻尖和那薄薄的嘴唇,以及那完全一样有些消瘦的脸部轮廓,那赫然便是另一个自己!而那个一摸一样的自己背后,年轻的母亲的眼里却是盛满了万分的焦急和惊讶。
眼前的画面就此定格,三个人却都突然沉默起来,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面对这样突然而意外的场景,一时间,嗣砚发现,今天的这个世界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
完全弄不清楚眼前情况的嗣砚正待想问点什么,却听见母亲徒然失声惊呼:“小砚!当心!”,来不及有任何思考,几在同时,嗣砚就感觉眼前一黑,另外一个自己似是恼羞成怒,咆哮声中,身形徒然胀大,“嘶啦啦”的声音顿时响成一片,身上的衣服尽皆碎裂,瞬间便化作一个狼头人身,周身赤红样的怪物朝着自己就呼啸扑来。
劲风拂面,这么近的距离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来,嗣砚只得下意识的顺势就往一边倒去,倒下去的一霎那,嗣砚就感觉一道凌厉无匹的风,尖啸着从自己头顶掠了过去,既而,顺势向左边一滚,一个跟头爬了起来,正想做点什么,下一刻却见年轻地母亲身形一动,竟然挡在了自己面前。只听,轰隆一声,沙石迸飞,那怪物竟然把两道厚实的墙壁瞬间一分为二,失去支柱的半面墙壁摇摇欲坠,那猛烈的一击似乎连整座大楼也微微晃动了,一时间房子里满是涌动不息的气流。
终究是避无可避!
年轻的母亲轻轻地苦笑起来,心里却满是一片怅然若失,终究,还是瞒不住么。脑海里,纷扰的画面层层叠叠,身后少年的音容笑貌瞬间闪过。十九年的光阴!却已然,没有一丝的时间能用来回忆了,曾几何时,身后的这个孩子已经和那个灵魂深处留下印记的人一般重要了么。
没有多想,心里毅然决然地下了最后的决断。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嗣砚的心突然紧缩了一下,纵然有着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是轻轻地呼唤出了一个干涩的字符:“妈,,,”,“小砚,,,,听着。”没有回头,可是嗣砚能分明的感觉到母亲此刻的脸上是一种如何的表情,语气里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分毫不容拒绝的威严“如果,我死了,,,记住,去找你凌姨!!”。
几乎就在母亲话刚落音的一个瞬间,心里就断然否定了,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如何能够再让眼前这个最后的亲人为自己死去!他丝毫不能想象,若然,眼前的人也离他而去的话,那他剩下的,会是一种怎样的人生?
如果,连最后的亲人也失去,这,这到底算什么人生!不及念想,室内却徒然金芒灿烂,耀眼异常!睁眼望去,熟悉的母亲背影,身后突兀地生出了一双淡金色的羽翼,随着羽翼缓缓舒展开来,洒落下来的点点灿烂金芒,光芒越盛,如此绝美的光华在那一个瞬间绽放开来,竟是这世间最美丽的颜色!淡淡的金色光芒流转周身,神威凛凛,整个室内几如白昼,平日里母亲那纤弱的身影,此刻却如同丝毫无法撼动的天神一般,那样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横亘在了凶兽和自己中间,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只是,那双羽翼却各自残缺了一半。
没有一丝的时间用来惊讶,那凶兽却是无所顾忌,再次袭来!尖声咆哮,嗣砚只觉得那声音直震得双耳生疼,右爪横扫,力有千钧!就在同时,那样一双柔弱的手迎了上去,却是没有丝毫犹豫。手爪相接,无匹的气浪顿时爆裂开来,呼啸着席卷过室内的每一个角落,瞬间就将一些室内的细小物件化为粉末,凌厉的气流四处涌动,将四周的玻璃瞬间就切割成了碎片,随着那汹涌气流四散开来,其中一些玻璃竟是生生地刺进了墙壁!而嗣砚此时却被一层淡淡金光所庇护,竟是毫发无伤。
气流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只有几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