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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知道再墨迹就是矫情,当下点头:“谢公主厚爱,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辞职最主要原因是,手中权利被分薄了,身为不是昏君的朱玉当然不会让人权势过大。不要小看臣子们的威力,好几任皇帝的接任都是和臣子态度有很大关系。
内阁高拱出首道:“常智光大人在西北任钦差,也多次出任西北差遣主官,而大人只说西北那州县之事,那农村如何?”
“农村很不乐观。”常智光道:“他们多是以游牧为生,放养牲畜为活。而且他们不象汉民,有固定的房屋,多是帐篷一卷,就换了个地方。原先的沙、瓜、西凉等地都是以务农为主,有土地束缚所以管理比较简单。但是目前这些农村,土地贫瘠,高山黄土,很难有种植,无种植就无地,无地就难管民,所以农村还是比较混乱的。不过下官做了一份计划书,相信一两年后会有比较大的改善。”
朱玉问:“什么计划书?”
常智光道:“西北军道之西北地势虽然也可以放牧,但是无法形成大规模的养殖。所以微臣联系了安国商业协会的皮革商,将在西北地开设四处皮毛收购点,并且在这四地开设零售商品交易点。也许他们什么都可以自足,但是盐巴是无法自足的,而按照规定,官盐不是谁都能购买的,如果他们需要购买官盐,就必须一户人家有一人登记汉籍。而后还会采取一些小恩小惠的手段慢慢拴住他们,比如在这四点设立冬季避寒处等等办法,但最少需要一年才有所成果。不过微臣认为,他们这样零散的生活,也不会过多影响大明官员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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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朝议论功过
第236章 朝议论功过
“恩,仗打完了,还是要安抚为主。”朱玉首肯常智光的温和做法,但又提出自己的疑问:“听说你擅自提拔非科举的地方官吏,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才是本次朝会的关键。非仕不为官,如同李德本这样朱玉身边人都因为没有功名,活在官场阴影之中。明穆宗时的冯保更是只能依靠无数的胜仗才被扶持到太尉职位,也只能是个武官罢了。有文转武的,但武无功名转文,那是比登天还难。
“回公主的话,战事正酣,我禁军势如破竹。为保当地稳定和前线的运输,必须要有个稳固的后方,而任命当地知县职务必然是重中之重。而先前都是战事为主,农商业基本荒废,所以从军中抽调熟悉军队运作的禁军任职为代理知县,能比较好的解决这些问题,这也是事有权急。”
常智光早知道有人会对这个问题进行质问,早就做好功课。常智光继续道:“而后地方官派任到,微臣将他们和派任地方官来个比较。吏部、兵部还有节度衙门都认为目前西北初定,最需要的是能熟悉军事,熟悉地方民情的官吏,所以以上几部大人经过比较和评估之后,认为那些先期担任知县的军士更适合担任知县。不过由于非仕不官,微臣在权衡之后,将真有实学的军士定为九品主薄,以更好辅佐知县处理当地事务。”
“呵呵,常大人可知,这些人是没资格举仕的。”高拱道:“即使事急从权,即使这些人真的有用,但也不能坏了规矩。更何况本官听说,那些兵部、户部评估的人只是十中一二,而那些肯定反对大人意见的,大人似乎一个都没请去评估。”
一名四品官员出前道:“王大人此言差矣,西北初定,常大人虽有安民之策,但无熟悉当地的军士辅佐地方官管理,必然会有闹事集会。再说万一狼烟烧起,一个懂军事的下属还可以充当县尉组兵御寇。”高拱哼了一声道:“那就县尉好了,大家都知,只有州级主薄才有朝廷正式的管职。如常大人的下属赵信,也是无品无官之人。”
那大臣道:“县尉只是缉盗抓奸而已,官职主薄却有治理地方,上奏上官,施行监督之职权。特殊之地,理当特殊处理。看当初西凉,也是朝廷派遣,但某县一月发生八起聚众闹事,哄抢之事。看西北军道西北面,一个月最多一县也只有三起,不能不说是这些人的功绩。”
一大臣出首道:“臣附议。非常之地,非常之时,可用非常之人。西北军道之西北比南面更加复杂,而今初定,如果裁撤这些军士,恐怕多生是非。再说不过是个九品官吏,从太祖下来,每朝都有特例。”
“是特例,不是官制。”一名大臣道:“一朝最多不过两人,而本次却一举出了二十七人。”
“前朝只有失土,哪有占地?”一个年轻的武将很直接道。
“放肆!”张居正喝道:“你为何人?竟然敢论大明历朝君王过失。”
“够了!”朱玉见下面人都有参与争论的势头立刻叫停。
以前中立弃权派一向是多数,但最近中立派急剧减少,连几个和事老好人都有了自己的立场。对这事,朱玉也没有自己的看法。说情,这些人帮助稳定后方,而且还有用处,过河拆桥实在太不厚道。
而高拱说得也很有道理,如果一次特举这么多官员,而且还是从军士中提拔,实在太不合规矩。
本来今天心情很好,但见大家吵闹,心情打了个折扣。喝止了大家,自己也没有定论,眼角一瞄,看见一边低头似乎在偷笑看热闹的常智光有点冒火。
于是咳嗽一声道:“常智光,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倒是给本宫说个章程。”
常智光出首抬头,朱玉看其表情有点后悔,他没有偷笑嘛,把这样自己都无法定论的难题扔给常智光,朱玉感觉自己有点过分,毕竟常智光不管支持哪一方,都会得罪另外一方,常智光一直都以中立派自居。
常智光想了一会道:“回公主,民间有句俗话说,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其实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微臣从情感上是支持那些军士留任,但是也觉他们留任不太合规矩,所以也不方便发表意见。不过,微臣倒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朱玉见常智光胸有成竹,也欣慰地玩笑道:“难道大家打麻将,谁赢听谁的?”
“呵呵!”所有臣子附和一笑,表示理解朱玉的幽默,不管怎样,气氛也缓和了一点。
常智光不理会这么低俗的幽默,道:“微臣治下安国有一乡叫梅田乡,乡里有一张姓人,因为父亲赌博不理会患病的母亲,所以一怒之下把父亲给打了。保甲、族长等人就不知道处理了,说此人不孝的话,那其对母亲没得说,说此人孝顺嘛,又动手打了父亲。是非曲直他们很难定,这事就报到了衙门,衙门本想按法办了此人,但又有梅田诸多百姓求情,实在不好下定论。最后微臣恼了,一挥袖子说:‘你们张家回去投票,同意法办的人多,就法办。同意无罪的人多,就无罪。’”
朱玉问:“最后肯定是无罪了?”
常智光摇头道:“有罪,州判苦役两年。因为不少张家人认为不管出发点是什么,已经不合理,儿子打父亲,天打雷劈。微臣就想,既然连公主都无法下定论,不如就让朝臣们投票,赞成的人多就定下,反对的人多就裁撤。不知意下如何?”
一名臣子会意出首道:“公主,我大明不占民地,所以殿堂较小,故太祖将五品早朝的规矩改为了四品,而五品只是每月一朝。但如果要投票,也需请五品官员参加,以示我太祖留言和士大夫共治大明之公正。”
“行啊!”朱玉点头:“三天后早朝,三省六部二十四司和在京五品以上官员非病都得参加。”
朱玉很满意常智光的提议,投票谁都没意见,怪也怪不到任何人头上。能把事情这么轻松的解决,皆大欢喜,朱玉才没心情去管那二十几个人能不能派官职。
常智光的提议,也给朱玉提了个醒,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是是而非,也就是说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或者都是错的,最后导致事情拖延许久未决,如果把这些破事都拿出来表决投票,少数服从多数,那不就简单了?
常智光也没想到朱玉这么干脆,要知道这是变相把公主的拍板权利分流出去。
没有人喜欢烦琐的事,而朝会虽然是国家大事,但是争吵也是最多的,大事小事都有,将来使用投票来决定的事件必然大大增加,直到最后朱玉依赖上这样的模式,或者是朝臣们很喜欢这样的模式……不过,从这点看来,朱玉并非老谋深算城府超级深之人,最多可能只是有点深而已。
本次朝会就这么落幕,百官流水而出,常智光走中间,不和新派也不和旧派打招呼。出宫外,不拜访谁也不回驿馆,而是直接到悦来客栈,走到天字房敲门,门开常智光进去,里面只有彭子晨一个人。
彭子晨道:“东京四面驻扎禁军,城内驻扎两万左右,小翠在的春风阁在城内禁军驻地的附近。据我堂弟说,金三是这边的常客,但是从不点小翠的牌,不过发现他出没过小翠在不远的住处。”
常智光疑惑问:“怎么妓女没住的地方吗?”还要自己租房子。
“大人,小翠是非常不入流的妓女,比起名妓不说,即使是招牌们的使女也是不如,春风阁当然不会安排住处。不过卑职奇怪,她完全可以当私娼的,但却硬是每月交钱到春风阁去接客,但又接不到什么好客,不管什么目的似乎都说不通。”
常智光摇头:“私娼是一个小圈子,没有互相来往的圈子。但春风阁不一样,你也知道,下等为院,上等为阁。能出入这些地方恐怕都是有点样子的人。只要她在这圈子一天……不会吧,难道这家伙是个间谍。”
“什么?”
“奸细啊!”常智光皱眉道:“那些能接到贵客的妓女,对她必然不会有防范之心,平时闲聊也会将床上事当八卦来聊……彭子晨,这个小翠是不是没客人时候也客串当丫鬟?她和姐妹们的关系是不是都不错?”
“真是,小翠任劳任怨,只要有妓女们吩咐,什么活都干。按她条件本就交不起春风阁的卖牌钱,但那些妓女都会帮她,经常殷勤把客人介绍给她,还用自己的胭脂水粉帮她打扮。”
“看来此人间谍身份无疑了,不过,她受命于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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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夜逛春风阁
第237章 夜逛春风阁
彭子晨摇头:“先前已经报给大人,金三身份无可疑之处,齐州确实有此人,而且很会耍刀。我想他和小翠不应该只是单纯的同乡,最少也是个同谋关系。”
说到这,马路上突然一片吵闹,常智光开窗一看,原来开封府兵丁办公事。
常智光点下头,彭子晨出门寻了门外看热闹的小二问了几句,而后回到房间,关好门道:“不好!”
“什么情况?”
“春风阁发生命案,不远一处民居还起火了。”
“发克!”常智光大怒骂句粗话,但马上又冷静下来:“不对,我是十天前让张虎送书信给你,你是五天前到的东京,我完全相信你暗查的本事,但怎么小翠会被灭口呢?”
彭子晨提醒:“大人,还不知死者是谁。”
常智光不理会,继续分析:“一定有人知道你离开安国,你平时固定会去的有三个地方。一个是衙门,一个是军工厂,一个家里,也就是说这三个地方必然有奸细。彭子晨,你来京城是从哪里离开的?”
“收到大人信时是深夜,第二天吃了早饭就去衙门交代到乡下一趟,而后巡视了军厂,从军厂离开。”
常智光问:“你还记得军厂附近的厢村有个我们一直养住不抓的金国奸细吗?”
“这个……不会吧。”彭子晨摇头:“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行程,他怎么知道我是去京城,而不是去乡下。”
“你带了干粮?”
彭子晨大悟,从这点确实推测出来自己是远行,毕竟去乡下快捷,又有人招待。
但彭子晨摇头:“不对啊,大人,我骑快马而走,不可能有跟踪。一进京城我就化装樵夫暗查,如大人这么说,那奸细比我马还快通知了京城,查我行踪?或者……大人,会不会是张三泄露了书信内容?他们就在京城等着,跟踪我,见我查访小翠,就动手灭口?”
“那就会早几天就动手了。”常智光问:“你还记得不记得,沉尸案中也有人比我预料早到了一天?而知道本次事的只有张虎、你、惠兰……”
彭子晨补充:“彭府的人也有可能,还有见到张虎回城的人。”
常智光怒:“我越说越少,你越说越多。”
彭子晨笑道:“大人说的,什么可能都必须考虑。”
“好了,你去看看现场情况,看能不能找点线索。”
“是!”
常智光以为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但细想一下,彭子晨说得有道理。和自己一起去西北的张虎突然回城,必然会引起见到人的疑惑,更不用说本就有心的人的疑惑。如果第二天一早就出城,向京城的主人报告,就会发现后来到达京城的彭子晨,而后跟踪发现其目的,就出手灭口。
常智光头疼,这个可能涉及人就多了,深夜是要开城门的,不惊动别人是不可能的。
玛丽隔壁,常智光很生气,哪有这么高智商的罪犯?要么是运气太好,要么就是此人近乎妖孽。现代案件也没有这么棘手,凶手每一步都抢在前头,好吧,就算有无间道,但就几个知情人怎么搞无间道?
常智光还在咒骂这个犯罪水平如此之高的时代时候,彭子晨表情古怪的回来了。而后也不看常智光正脸,一抱拳道:“大人。”
“什么情况?”
“恩……”彭子晨组织了好久语言才道:“死者是兵部侍郎的儿子。”
常智光:“……”
“死因是马上风。”又名做过死。通常是因为药物的刺激而导致兴奋,最后引发心脏等并发症死亡。
常智光:“……”
“民居着火原因是嫁女儿,爆竹点燃薪火。”
常智光整理下头发:“天色不早,我先回驿馆。”
彭子晨突然恭敬起来:“大人慢走。”
“咳!”常智光点头:“事情明日再说。”
“是!”彭子晨更恭敬了。
丢死人啊,最近貌似有些神经过敏,但常智光仍旧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出了悦来客栈。心中不屑道:莫说只一个彭子晨,就是全部衙役来了,本官一样自如。
虽然常智光遇糗,但是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线索还在。不过又想了想,万一小翠有可能另外有目的混进春风阁呢?或者人家是钓金龟婿呢?自己神经是不是又过敏了呢?
常智光忐忑之中,东京却刮起了大风。什么大风?拉票!
第一波拉票行情是新派官员发起的。不过手段很不恶劣,就是去游离票那喝喝茶,聊聊天。可能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为数不少的官员会为二十几个当兵的那么热心?那是因为有人告诉他们,如果有投票,投赞成票又通过的话,他们将会得到一个大礼包,尽了心也有大红包。
这人自然是两大商业协会的联络人,当然这是一个绝对的亏本买卖,付出和收益不成比例。但是商业协会和常智光本次一反只追求利益,转而离奇的不重结果,而重过程。
第二波拉票跟随而来,乃是和周安有亲家关系的三省六部中三品刑部尚书,他是明穆宗时期的科举榜眼。他首先拜见了张居正,他想请张居正动用影响力,拉拢大多数大臣投反对票,言语凿凿说,既然金口一开,此事只能是少数服从多数的投票办法,但如非仕而官先例一开,恐怕将来难以封堵。
张居正原本不在意,但听尚书说,新派的大臣纷纷拉票的事,于是也认真起来。在尚书走后,派下请柬,请人来参加其孙子的二十岁的生日。如常智光人所想,张居正乃是科举的绝对拥护者,高拱就是他放出来咬人的狗。
其实这心态可以理解。比如现代的公务员考试,大家考得的时候都不认识,但没想却有人凭借关系当上公务员,心理不爽是可以理解的。一边付出巨大的努力,一边是不通过艰苦努力就成功,不平啊,于是联名投诉。
在常智光等人的秘密策划下,东京五品官以上是风起云涌。五品和六品又成了一道分水领。参加朝会的臣子有多少呢?看很多书籍用百官来表示就知道,参加朝会的即使没有一百,那也有七八十人。
常智光知道这批军士注定要成为政治进程的牺牲品。据统计,加上拉到票的同意军士留任的不会超过二十张,反对票最少有四十张。
常智光就是希望那些老派的官员能喜欢或者依赖上这样的制度,当然,由于是常智光这个赚钱快,花钱更快的人参与此事,军士们完全能拿到非常满意的补偿金。
第二次朝会前一夜,常智光光顾了春风阁。他不象别人那样,轿子直接抬进门去,而是非常大方的走进妓院。有什么没面子,人家明穆宗没事还常来溜达呢。
春风阁有上下两层,下层是开放式的陪酒地。有各种曲艺歌舞表演,名曰喝花酒。这边小姐性质相当于坐台,要不要出台大家商量。二楼就是各家的闺房,场地很大很宽敞,除了前面一排圆形环绕外,还有四条走廊。
向导刘挺介绍道:“大人,越里面的越花钱,而且越不好玩。先弹琴、对酒、吟诗、作对,能不能成事还要看人家喜欢不喜欢,外面一排就是脱裤子就能上的。”
常智光相当后悔找刘挺这个俗人陪自己,这话你也说小声点嘛,逛妓院毕竟不是很光彩的事,没必要让自己成为全场焦点嘛。
“刘大爷,你好久都不来了。”一位三十来岁,颇有姿色的老鸨相当殷勤的迎接上来。不过常智光看出人家只是殷勤,并不热情。虽然有官品,但是刘挺在这里毕竟还属于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
刘挺很老手道:“王妈妈,你的四大头牌呢?”
老鸨堆笑道:“刘大爷,她们四人都有客了……”
刘挺凑到老鸨耳边道:“我身边那人叫常智光。”
“哪个常智光?”老鸨吃了一惊。
刘挺反问:“你说呢?现在四大头牌有空了吗?”
“有,有!”老鸨忙喊:“姑娘们,贵客上门啦,接客!”
“不用!”常智光拿出十张百贯银票道:“随便选个头牌,弄几个小菜。”
“那就闭月貂蝉?”老鸨接钱大喜问。这千贯是小事,这人可是自己老板的老板。
春风阁的老板有十家连锁妓院,目前正在申请商业协会议席。虽然每年都有基本名额,但妓院这产业很难进入议席,但最少和商人上层都有关系,这些人消费出手可是豪爽得很。
“行,就她。”常智光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