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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智光笑下低头吃面。有意思,金大竟然会对禁军说不认识张氏母女。假设金大真的是来走亲戚,不认识情有可原,但是那样就绝对不会知道画像两人是母女。
因为禁军来查访时候,案件还没开始正式调查,知道风声的人不多,也没有和厢村联系在一起,是后来衙役认出,禁军才到厢村调查。而且因为没调查,禁军根本也不知道两者的关系,只是拿出两张画像给大家辨认。先不说别的,单凭泡在水中多日的张金儿的容貌,连亲戚都辨认不出来,他是怎么猜到的?
还重要一点,张氏供词中说,没人见过张金儿正面,而且除了很少人外,大家都不知道她有个女儿。
假设金大来‘走亲戚’认识了张氏,并且知道她有个女儿,这样就可能会联想到两张画像的关系,但是他为什么又说不认识呢?
如果刚才小二说的是原话的话,金大就非常可疑,常智光甚至可以确定此人在本案中担任了一个不小的角色。只不过金大自己已经放过,和小二的对话迟早会泄露到老板耳中。
老板必然起疑心……不过老板是起什么疑心呢?是怀疑自己知道老板和金大的关系,还是怀疑自己发现了金大涉案呢?
要不要立刻拘捕老板?拘捕此人能得到多少情报呢?是否要放线钓鱼,追踪老板,看他起疑心后会和谁联系?
常智光马上想到了一件事,假火药配方被盗事情后,女真人不可能没想到,凭借自己和彭子晨的侦破能力会不怀疑寻访可能的奸细,但那次自己只让彭子晨暗中查访而已。看来那步棋非常失败,不大张棋鼓的查,反而是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怀疑有奸细。
把对方智商提高到自己等级分析得出结论,女真人不太可能让客栈老板再经手什么有价值的事或者情报。如果是自己布置,必然把老板当成一枚弃子,一边接受老板源源提供情报,另一边也做好了其被捕的打算,所以这时候抓捕老板是件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老板殷勤送常智光出店,还亲自解马绳,常智光客气几句打马朝军厂而来。常智光不担心老板敢对自己怎么样,因为这一路过去都是厢军,而且不是谁都可以进入的,已经到了内卫接管的地盘。
在马上常智光做了几个大胆的假设。假设一,朱玉是黑手。这个暂时和表面证据比较吻合,毕竟郑则鸣那个关节显示,最少内卫高层是有很大嫌疑的。但是疑问来了,朱玉和金大又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也有得解释,斡勒兰是大明名义上的公主,现在叫朱兰,而斡勒兰身边的人有可能是朝廷配给,而金大如果是朝廷配给的人,就有犯案可能性。
假设二,斡勒兰是幕后黑手,表面证据也成立。从衣摆、从动机上都可以说明,再者现在金大套上嫌疑,如果金大忠心斡勒兰,证据就成立了。但是也有疑问,斡勒兰和郑则鸣是什么关系?斡勒兰为什么要借自己刀杀金三,并且还因为如此加重了自己嫌疑,让金大暴光在自己面前?还有斡勒兰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假设三,这事和斡勒兰和朱玉都没有关系。斡勒兰只是借助自己铲除金三,而朱玉根本不知道郑则鸣所为。也就是说郑则鸣是和别人勾结,这样一来情感证据就成立了。情感证据一,朱玉没有任何杀死自己的意思。情感证据二,斡勒兰虽然在船上和自己搏斗,但是也没杀死自己的意思。不过也有疑问,疑问还是郑则鸣,大明有哪个高官或者有势力人敢接触利用郑则鸣?因为利用郑则鸣肯定不是因为他认识临摹高手,而是因为郑则鸣和太上皇的关系,否则黑手的智商就低了。应该是交好郑则鸣合谋,而后郑则鸣可以包办临摹,这样才说得通。
“轰!”一声巨响打断常智光的沉思,常智光看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实验禁区。看看四面站立的禁军,还有高楼上值班的内卫,常智光擦把汗,幸亏自己面子大,否则早被拿下了。
“大人!”一名正在实验的老师傅见了常智光分外兴奋地招手。
常智光打马过去,下马道:“老师傅,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大人说的枪。”
“枪?”常智光汗,先不说外观,抓在手上掂量掂量,足有四十斤。再看外观,说枪实在是谦虚了,说是巴祖卡火箭筒倒是比较贴切。巨大的枪口,里面塞实火药,用捣药棍捣实,将尾部火线接进去。再把一把铁珠放进去,填装完毕后,一人用肩膀扛起“枪”,另外一人站在后面点火。
“轰”的一声,扛枪的摔在地上,几十粒铁珠飞射而去。劈里啪啦的声音后,百步之外的竹纸做的靶子被打成筛子。
常智光愣了,委婉地道:“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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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锡爵任左相
第245章 锡爵任左相
“行,我知道大人要说这填装时间长。”老师傅骄傲拿出一圆形火柴盒大小东西道:“这叫火药模,打仗前把火药放进去,连傻子都能捣实。如果有这样东西,打仗发射不用捣火药,拿火药模子进去,最多念五个数就行。发射一次后,可以把渣滓连同火药模一起倒出来,所以第二次以后发射最多七个数。”
“我知道……”常智光道。
老师傅忙再打断介绍:“准头高,声音响,试验过几次,每次三十枚铁珠,平均有十枚击中目标。”
“老师傅……”
“威力大,大人给我们做试验的铁鹞子的冷锻甲,五十步内入肉两寸。”
“真的?”常智光问:“拿什么做试验?”
“猪啊。打完可以吃肉。”老师傅道:“百步有点难,但是即使入不了肉,冲力也很大。”
“有点意思啊!”常智光点头。
老师傅很高兴常智光的欣赏,问:“大人刚想说什么?”
常智光楞了好一会后道:“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来着?
“哦!”老师傅点头:“大人是贵人多忘事,和老朽糊涂是两回事。老朽还要试下火药模,不打扰大人了。”
常智光无语,无语中突然想起来,他刚想说的是,这玩意根本就不是枪,最多算个炮。三十来斤只能布置防御,这还不算要携带火药的重量,那不如用真正的炮?再者最好还有架子支撑……算了,以后打仗不要枪了,人手一门炮,身后再拽一堆炮弹。那多威风,十万将士十万炮,一轮过去连山都要削平几丈。
常智光不忍心打击老师傅积极性。毕竟老师傅是从实战出发,制造出实战可以使用的武器,虽然因为重炮和甩手炮,导致这玩意有点鸡肋,但最少可以卖钱啊,不是谁都象自己这样识货的。
军厂实验地防御很严密,连禁军都禁止和工人交谈。再进去一些是火药研磨地,这个区域基本都采用非人力,有牲畜石磨,有水利研磨,追求就是把火药研磨得越细越好。
还有一个禁区内的禁区就是火药调配房,这里的工作人员最少,能进入的人员也最少。这地方严格按照配方将研磨好的火药三种成份进行搭配,混合好之后放在防潮的木箱中送出去,工序虽然简单,技术虽然也简单,但是机密成分非常高。
常智光和老师傅们亲切进行了深入友好的交谈,希望大家本着科技为本的精神,再接再励,争取在今年再上一个台阶。而后还关心的询问了保卫工作,关怀询问存在的困难,同时表示,有困难要解决,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解决。
而后到军厂公关部,这边是集账房和推销为一体的办公点,常智光重点查询了上半年内销和出口的火药。由于明对瓦刺,鞑靼对女真酣战,火药销售一直呈现良好的增长势头。常智光传达精神,销售部重点应向朝廷推销新式武器,对各种新式武器的转让定制好价格。
转了一圈之后,常智光离开,回到安国吃晚饭,结束了繁忙的知县一天。
夜晚,常智光让人叫来张虎、李强、彭子晨三人秘密商议。“第一点,必须查清楚金大的身份,祖籍哪里,家有几口人,老婆孩子的状况,是朝廷委派还是斡勒兰自己从女真国带的人。”
张虎小声道:“大人,既然怀疑,不如把斡勒兰和金大一起办了。他们不是都在船上吗?东南商业协会可多的是水上亡命之徒。”
彭子晨呵斥:“斡勒兰大小也是大明公主,要对她动手哪有那么简单?再说从先前看,斡勒兰帮我们挖出了金三小翠,虽然居心叵测,但也难说不是好意。”
李强道:“金大我来查吧。”
“恩!”常智光点头,李强比较稳重,这事可以放心。
常智光道:“第二步,跟踪厢村客栈老板,也就是那个奸细,我估计这一两天,他会很急和主子联系。”
张虎道:“我负责。”
“彭子晨,你得干一次坏事。”彭子晨抱拳道:“大人请吩咐。”
“这案公主已经和我说不要再调查了,但我需要禁军在厢村给金大录的口供,这份口供现在在京城提刑衙门内。”
彭子晨没有犹豫答应下来:“大人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恩,只要确定金大当时确实是那么做供的话,无论其是什么背景,我们都要抓他到位。所以,李强,你还要确定下金大的行踪。”
“是!”
“你们去吧,时间自己掌握。”
第二天中午,惠兰找到了在家无所事事的常智光,把高拱和于世昌的资料交给常智光。
常智光看了一些有些不满意,提笔删除了一部分道:“张逊密奏公主,基本就是从这边抄的,将来这份东西有可能泄露出去,所以不能有我们光明报的任何影子。”
“恩,我没想那么多。”惠兰有些歉意道:“今天早上刚收到两个消息,第一个是高拱和十几位大臣联合推荐于世昌为左相。”
“哈,这倒是有点意思。”高拱和于世昌虽然都拜张居正为老大,但是两人私下关系很差。大明朝廷中奸臣乱舞,除了朱玉篡位时死的张四维,还有那个倒霉的冯保之外,另外有被常智光陷害贬官的张鲸,这人和高于二人虽然都是朝廷实权老派的代表,但是私下互相都很不待见。
常智光问:“王锡爵一向讨厌这几个弄权的人,如果上台,这些人不会有好果子吃,看来是抱团取火了。推举结果怎么样?”
“公主让百官自己议议,并且说左相主国家政事,不能空缺太久,让百官尽快各自上表。”惠兰道:“大人,如果这时候把高拱和于世昌都放出去,恐怕公主有所顾忌不敢下手。”
常智光问:“为什么这么说?”
“大家都知道王锡爵是公主借大人之手推举的,而半路杀出有十几名大臣保举的于世昌。这时候公主要治他们罪,恐怕有人会有意见。”惠兰道:“我的意思是只上表高拱,一旦高拱倒霉,支持于世昌的人自然就少了。而大部分朝臣是不会和公主对着干,这样就能水到渠成,既办了高拱,让公主在张居正事情上赚回面子,又能顺便帮公主把王锡爵推上去。再说王锡爵本人忠直,如果此人上了相位,于世昌迟早跑不掉。”
常智光点头:“政治斗争你在行,就按你说的办吧。刚你说两件事,还有一件事呢?”
“还有一件事,是御史台接举报,说大人私吞税款,以公肥私,并且把所得赃款兑换白银,借东南商业协会外来白银之手变成正当商业收入。因为大人而被贬为御史侍郎的张鲸在朝上说,虽然匿名举报不可信,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希望能派出御史和户部清查大人的账目,以示大人清廉,那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
“竟然是匿名。”在御史衙门中,有专门这样的窗口,类似现在的举报箱,是太祖时期的定制。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中,御史台是**只向皇帝负责的机构,他们职责是监督百官,对皇帝不恰当不合适的言语行为进行纠正。
王锡爵就曾经是御史台的谏官,可惜明穆宗宗气量比西月公主要小,说话不爱听,一不高兴就把王锡爵给贬了。不过匿名信举报一般不会被调查,按照当时的环境,藏头露尾的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惠兰点头道:“公主说,朗朗乾坤,敢举报官员,却不敢留下名字。此事必然是无中生有。”
可惜了,设置这个陷阱本是留给急功急利敢出面告自己的幕后小人,没想到人家宁可告不了自己也不露面。
常智光道:“如果没其他事,你先去忙吧。”
相位之争是朝廷大事,王锡爵虽然和常智光关系还可以,但本人既不是新派也不是旧派,不仅能干,而且处事公正。在百官上表中,大部分人表示王锡爵是最合适人选。
而高拱等人立刻翻旧账,将嘉靖三十八年议论朝政过失,被罢官职。隆庆元年,因为请太上皇注意内忧外患又被贬这些事拉上来说,说王锡爵目无父君,如果为相,恐怕将来成为权相。
而就在这个时候,御史台弹劾高拱十大罪状,这种围绕相位展开的连续的**一直在持续。直到一天早朝,朱玉终于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王锡爵接任相位乃是众望所归,当朝颁旨让人送到西北军道,让王锡爵回京城接任。
至于高拱则交顺天府查办,三堂会审。公主的能量就是大,大家猜疑了这么多天就几句话搞定,不管服气不服气,反正事情就这么定了。
相位有着落了,常智光这边派出去查探的人也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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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斡勒兰夜访
第246章 斡勒兰夜访
彭子晨夜潜京城提刑衙门,得安国沉尸案卷宗,查询到了金大当时的口供,小二的记性非常好,金大的原话和小二说的一模一样。
李强查得金大身份,金大原名郑均,祖籍杭州。父亲是渔民,在其十岁时候,父亲因为得罪当地的权势,迁徙到女真国的辰州居住。可以肯定此人并非朝廷委派,而是斡勒兰在女真国带过来的左右手。
据金大乡亲们说,金大去母亲坟头扫墓是三年前的事,也就是这人三年前已经回到大明。而后就清明时期见到,他对乡亲们说是跑船做点小买卖,贩卖人参之类的东西。为人和善,态度客气,乡亲们并没有见到他老婆和小孩。
张虎跟踪客栈老板,在常智光拜访客栈的第三天,客栈老板离开客栈去了一趟保定,不确定和谁见面。张虎调查得知,斡勒兰的行船正巧在保定。
常智光当夜将所得情报和彭子晨分析,还没说个名堂出来。门口值班的衙役敲门来报:“大人,彭大人。有个自称是斡勒兰的女子求见。”
常智光和彭子晨对看一眼,彭子晨道:“有请。”
“是!”
斡勒兰轿子直接抬进来,身边侯立着金大。常智光拱手客气道:“不知公主半夜三更来寻常某,有何要事?”
斡勒兰仍旧是一身白服走出轿子,挥手,轿夫等人退了出去,只剩下金大和斡勒兰。
斡勒兰问:“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
“好说!”常智光吩咐:“常智平看茶。”
“是,少爷!”
斡勒兰和常智光坐下,彭子晨和金大各自侯立在一边。茶上来许久,但双方都没有开口。最后常智光道:“常智平!”
“在!”常智光在门外回。
“准备夜宵和明天的早餐,有可能还得准备明天的午餐。”
“你说话一直都这么刻薄吗?”斡勒兰终于开口:“其实我这次来是满足你好奇心的。”
常智光呵呵一笑:“我从来不认为你如此善良。”
“如果没兴趣,那我们走了。”斡勒兰站了起来。
常智光招呼:“常智平,送客。”
斡勒兰大怒:“常智光,你不要欺人太甚。”
常智光笑道:“看来你很清楚,你虽然是公主,我虽然是芝麻官。但是芝麻官要公主身边的红人消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斡勒兰冷笑:“我真没想到,就凭借一个伙计的一句话,竟然被你翻到了金大。”
“坐吧!”常智光示意道:“其实我觉得你来找我目的,似乎并不是你说的那么单纯。”
“我直说吧。我知道郑则鸣是谁杀的,也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出卖金三。我甚至可以告诉你,那个大家以为被毁尸灭迹张金儿的下落。”斡勒兰道:“不过,你既然以商人为荣,想知道这些事自然是有条件的。”
“哈,你如果是想我私人掏钱赞助金国的话,你就打错主意了。实话和你说,我手头现在值钱就兴庆州一些地契,钱庄存款加一起不过万把贯而已。”常智光道:“如果你要的不多话,我可以找彭子晨借。”
“条件一个,在大明女真人享受明民基本待遇。将在大明女真人造册给我,我必须知道他们在哪干活,他们是死是活,不会比畜生还不如帮你们明人赚钱。”斡勒兰道。
常智光听了这个条件倒是楞了一会,横看竖看斡勒兰都不像是红十字会组织或者是世界人权大会组织的启蒙人。常智光沉思一会问:“我怎么知道你情报是真是假?”
斡勒兰道:“金大。”
“是!”金大道:“大人如果怀疑是金大参与案子中,那就大错特错了,大人可以扣押小人审讯。真正的事实是:小人正巧救了张金儿而已。”
“大明五千五百万人,金大你倒是真能凑巧。”彭子晨在一边道:“你不如说你恰巧认识要杀张金儿的歹徒,这歹徒恰巧曾经受过你的恩惠。”
金大一笑,也不解释。
斡勒兰道:“常智光,你认为呢?”
常智光不说话,摸下巴看斡勒兰沉思,斡勒兰被他看得心中有些发毛。常智光突然出声问:“努尔哈赤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突然一问让斡勒兰大惊,手过于用力,竟然推翻了杯子。斡勒兰惊讶问:“你哪来的消息?”虽然斡勒兰表演掩饰的很到位,但她面前这两个人都是老手。
彭子晨虽然不知道常智光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一问,但是从常智光这一问,几乎可以马上肯定,努尔哈赤已经死了,并且斡勒兰是知道这消息的。
常智光想得更多一些,一代君王生死,确实会引起一些风波。但是就女真国来看,和鞑靼国已经是死仇关系,军民忠诚度高,只要接任者不投降,努尔哈赤即使死了,影响也比较有限。但为什么要密而不宣呢?按照光明报收集的消息来看,努尔哈赤应该在去年就病倒了,可能拖了过年,给爱新觉罗皇太极整顿的时间。
常智光纳闷了,按历史记载,努尔哈赤还要活将近二十年才去西天呀,怎么我还没动手他老人家就先走了呢?其中必定有诈,自己只能将计就计。
常智光的疑心来自女真国突然放弃东京,